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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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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w.hellodba.net    大年初一,飘洒起点点清雪,夹杂几丝细雨,轻盈地落在地上,没一会儿功夫便结成薄薄的冰甲。

    这样的天儿,真想躲在屋子里哪儿都不动。粉衣站在窗前,漫不经心瞧着屋外柳絮般的雪花。“额娘,一定要去么?”

    满儿正指挥佟桂玉桂助她穿上入宫赴宴的吉服,听她问起也不抬头,无奈地叹口气:“每年例行的家宴,除非你阿玛出门,一般都会准时到场。”

    也就是说不能不去!真真叫人郁闷死。第一次进宫的经历就如梦魇般,时隔如此之久依然历历在目。她真的很讨厌皇宫,不,她是打心眼地厌恶那儿。那里有瞧不起她的皇妃,更要命的是……那里还有觊觎夫君的女人,而她偏偏不得不与这些不待见她、她也不屑理睬的人挤坐一堆,恭贺新年。

    简直就是……闹剧一场。粉衣不知除了这四个字,是否还有更恰当的词语可以形容眼下情势。把玩手指上纹饰华美的金银护甲,委实心不在焉。既然躲不开,不妨去瞧瞧,反正宫里的吃食她还没有尝试过,也去感受一次帝王的生活。按额娘说的,怕是以后还要习惯类似的场合呢!思及此处,暗淡的眉眼总算抹上几许亮色。师父常说,避无可避就无须再避,你得恬着脸皮迎上去。

    满儿也郁闷,她不是没问过允禄。乾隆那老小子摆明对粉衣有心,上次闯宫事件又与弘昱结下梁子。此次应邀,庄亲王府全体出动,还要带上个阴晴不定的准爹爹——偷觑园内雪中练武的清俊身影,满儿不由晕口热茶——他可是个不好惹的主。能一路杀进皇宫,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讨阿睦尔撒纳一战堪堪让乾隆略微浮现点笑意,若再出个差池,这印象怕是转不回来了。

    可任她磨破了嘴皮,允禄还是丝毫不以为意,依旧一派闲适,闲适得让她牙根直痒。最恨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敢情这些孩子都是她自个儿生出来,没他庄亲王什么事吗?越思越气,满儿随手再添些茶消消火,看看天色,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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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家宴”,不过就是皇上做东,在乾清宫赐席宴请一众亲王重臣及其家眷,以示亲近之意。说白了还不是你一句歌功,我一声颂德,然后皇帝哈哈一笑挥挥小手,故作严肃地来句“今日不谈国事”,于是乎众人皆大欢喜,再掏心挖腹千恩万谢送上几顶高帽。喝口小酒吃口小菜,安静不过转瞬便即重新来过,如此往复循环不休直到餐毕离席才算磋磨结束。

    粉衣突然间觉得自己被师父暗害了——恬着脸来到这里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他们坐在乾隆下手。允禄淡淡然饮酒吃菜,满儿与几个儿子儿媳小小声聊得正开心,偶尔有几个衣着光鲜的福晋从邻桌探过身与满儿攀谈。双儿硬是将清羽带了来,此刻正窝在哥哥嫂子身后戚戚嚓嚓。倒是她和弘昱这张小桌冷清的紧,几乎处在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中,怪不得弘昱一来便挑了这里。

    相较起庄亲王府的轻松自在,其他人却都是一模一样的谄媚嘴脸。把酒不言欢反极尽拍马逢迎之能事,粉衣环顾周围环境,直看得她身上麻酥酥的,只觉无聊至极。这些人吃个饭也不得消停,没往嘴里塞多少东西旋又张口,点头哈腰说个不停。就像斜对面桌那位老大叔,白花花的胡子溅上不少果子酱还不自知,摇头晃脑唠叨个没头。粉衣随着老人的目光一路望去,冷不防和金龙大宴桌后乾隆戏谑的眼神撞在一起。他微微笑着移开眼,粉衣感觉弘昱扯扯她的手也转回了头。这皇帝可真奇怪,不好好吃饭看她做什么?

    “夫君,你以前参加过家宴么?”

    弘昱坐在她身边,脸色随着时间流逝益发冰冷。听粉衣问他,稍敛怒意摇摇头。

    不出所料——粉衣再给他夹点清淡的小菜。

    平日只觉好吃的菜怎么也吃不够,今天皇宫大摆满汉全席,猛然发觉原来菜多也未必是好事。时鲜海味山珍异兽冷荤热肴点心茶食,无一不有,配以银器粉彩的奢华餐具,真真看得人眼花缭乱,反而不知何从下筷,胃口早被厚重的香味涨得满满的。加之乾隆好酒,最爱玉泉,整个大殿都弥漫着一股甘醇浓郁的酒香,更让她几欲呕出,闷闷地喘不过气。正想开口央弘昱陪她逃……呃,出去换换心情,忽听轻妙古乐转为明快之韵,随后殿内涌进一群旗装姑娘,清爽果绿中围绕一点妖娆的桃红,白帕轻摇,端庄处又显风情万种。

    粉衣从未看过宫廷舞蹈,只觉神台清明许多。刚收回逃遁之心,便察觉不妥。

    正中央那一身桃红的姑娘眼眸流转,漾起绵绵深情,时不时朝他们这边送来含情脉脉的一瞥再羞涩地躲开,像头纤细的小鹿,惊惧得很。

    粉衣在宫中本就没有相识的人,此际却觉得她熟悉的紧。然最令粉衣介意的是她的眼神,如果没看错,那款款秋波怕是完完全全献给了自己身边的人。这岂不就是冤家路窄么?那瑶珠不晓得又使的什么心。粉衣顿时失了赏舞的兴致,偷眼瞧弘昱,见他寒着脸端坐,不知为什么在闹脾气,更觉诧异。

    乐声大盛,舞蹈更加激烈,瑶珠的明眸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连弘曧弘昶他们都察觉到了,转回头嘻嘻笑个不停。粉衣心头呕着气,忙不迭扯扯弘昱的手。

    “夫君,这里好闷。陪我出去透透气么?”

    冰寒的脸色立刻融化不少。扶起她从席后不声不响溜走,行到偏门给她裹上厚实的大氅,带上帽子。

    雪未歇雨未停,地面仍是湿滑。空气虽冷冽,却也清新许多。粉衣豁然开朗,适才烦闷的情绪荡然无存。沿着红漆长廊一路而行,竟来到一个园子。松柏竹木、古柏藤萝青葱傲然,垂坠雪花点点、冰凌寸寸,环绕奇石罗布、亭台楼榭。

    东北有一驻桥小亭,名曰“浮碧”。亭子玲珑有致,寒池水波粼粼,颇有几分江南之味。粉衣实在喜欢,拉着弘昱来到亭边。此时正值寒冬,小池中空无一物,只有飘零的雪花在寒风中打着转儿落在水面上,点出小小的涟漪。若是盛夏时令,满池出水芙蕖,莲叶游鱼穿泳,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景致。

    “夫君,有时间我们回杭州玩玩可好?”好久没回去,不免想念。“我带你去凤凰山的山泉沐浴,还可以去西湖看风景。我最喜欢的就是夏天西湖的荷花,白的粉的深红的淡紫的,好像能一直开到天边。不是有句诗么,‘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那里的美我可说不出。一定要亲自去瞧瞧才好!”

    “……”弘昱静静站在池边瞧她,见雪花轻落在她的乌发上,凝结成一片小小的冰晶,不禁抬手替她摘去。

    “又不说话?”粉衣娇嗔地抓下他的手,“你陪我去,可好?”

    他倚靠在亭子旁,沉默不语。

    沉默即是同意。粉衣牵起嘴角,笑得恣意张狂,带点阴谋得逞的味道。“谢谢夫君。”

    弘昱瞪着眼,还是浮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虽是浅浅地,也让粉衣晃了回神,涨红脸靠入他怀中。“到时候,我们带着宝宝一起去。三个人不知道会多快活,是不是?”疑问的语调,却是自信的语气。

    弘昱摩挲着怀中人的身子,在大殿时冷寒至极的气息早已悄悄隐去。

    站了半晌,粉衣有些颤抖,不时往手上哈气。

    弘昱捧起那双柔荑,见已冻得通红,忙紧紧握住。奈何他本身就是个冷血人,春夏秋冬手心脚心一般凉。皱皱眉,作势要带她回去。

    “夫君,”粉衣忙拉住他,“不想回去。那里太闷了。”

    “……?”弘昱询问地望着她。

    “就是有点冻手,要不你去把手炉拿来。咱们在这说说话可不比圈在那里舒服么?”

    弘昱垂眸思忖片刻,牵着她到亭边坐下,飞身离开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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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雪细雨,缠缠绵绵,天色依旧暗沉。

    粉衣倚在柱子上等弘昱回来,实在无趣。看这雪越下越密,颇有兴致地数起了雪花,一片两片三片……

    “原来姐姐偷偷躲在这里啊!”做作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端的熟悉。

    粉衣诧异地回过头。“……瑶珠?”

    瑶珠抿嘴一乐,拿腔作势地掩住唇。“姐姐还记得瑶珠,当真有心。”

    “别叫我姐姐。”搞不好她比自己还大呢!怎地随意叫“姐姐”!“你的姐姐不是贵妃娘娘么?”

    “姐姐既先入王府,就是姐姐。瑶珠还要姐姐多多担待。不懂的地方还需姐姐帮忙啊!”

    “什么先入后入?!”

    “当然是嫁给四阿哥!皇上已经同意了。瑶珠入府只是迟早的事。姐姐勿需忧心。上次争执都怪瑶珠心急,这就给姐姐陪不是。姐姐大人大量,勿与瑶珠计较。”

    好个通情达理的妹妹!粉衣顿觉反感。“计较我可不敢。你们都是皇家人,我不过是民间来的野丫头,哪能和你相比!”不动声色将她们侮辱自己的话推回去。

    “姐姐说笑。瑶珠的出身虽是好些,但也能理解姐姐和四阿哥的感情。甘居第二,也是为表现瑶珠对他的感情。既是非君不嫁,为了他,瑶珠……任何委屈都能忍下。”说着,羞涩地低下头。

    她可不可以叹一声“诡异”呢?粉衣哭笑不得。“你不必对我夹枪带棒。我只问你一句,你做好准备了么?”

    “自然早已做好。”嫁入庄亲王府的准备吗?五年前南巡归来,她便已经做好了。岂料天不遂人愿,竟让眼前女子抢了先机。眼见她脸儿冻得红红的,愈加娇嫩可爱,瑶珠不禁又嫉又妒扯紧了绢帕。

    粉衣却是匪夷所思,“你竟不怕?”

    “怕什么?”

    “夫君性子孤僻,连我见他第一面都差点被他掐死。你当真不怕他痛下杀手?”

    “我有何惧?”你不是一样好端端站在这里吗?打量粉衣片刻,瑶珠高傲地昂起首。“瑶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信必能打动四阿哥的心。何况为了他死,又有何妨?”

    “你……还是不很……呃,不很了解夫君的性格。”粉衣小心地措辞,“他是个死心眼儿的人……不喜欢别人逼迫他……就连……”

    “姐姐就这么不相信瑶珠的实力吗?还是姐姐害怕?”

    “耶?我为什么要害怕?”夫君又不会杀她,她怕个啥?

    “怕瑶珠后来居上,抢了姐姐的恩宠……当然,瑶珠不会如此不识大体。姐姐大可安心。”

    还,还要抢她的恩宠?……好大的口气!粉衣委实不懂,为何两次见面,好话赖话说了一大车,她们就是不肯放弃呢?不想再与她多费唇舌,粉衣轻叹着转身就走。

    可瑶珠怎会轻易允她离开?弘昱的脾气她虽未亲见也有耳闻,连皇上都为他闯宫一事愤恨不已。想嫁入王府,不打点好粉衣怕是不好办的。虽然嫉妒,也不能放弃。只希望入府后早日翻身,今日所受之辱便得洗雪。那时,定叫这野丫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阴阴眯起眼,伸臂拦住她。“姐姐莫走。”

    见过没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粉衣寒起娇颜,“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瑶珠说有就有。”

    你是个啥?!怎地你说有就有了?!粉衣只觉一股闷火上涌,别开眼一声不吭。

    “姐姐莫要因一时之妒违了妇德失了体统才是!皇上若下旨赐婚,姐姐还能让四阿哥抗旨么?抗旨不尊以下犯上,那是砍头抄家的大罪。姐姐,你可愿四阿哥为你担起此等重责?”

    粉衣窒了窒,手心已沁出冷汗,再被寒风一扫,当真寒的彻骨。“你在恐吓我么?”

    “瑶珠不敢,只不过就事论事,实话实说罢了。”

    沉吟许久,粉衣才舒口气淡道:“我不会答应的。果真想嫁,你自去找夫君商量吧。”烫手山芋向外一推,她可以走了。

    本以为胜券在握,孰料她竟如此强硬。瑶珠有些恼羞成怒,再次挡到她身前,“你竟如此自私!”

    粉衣冷凝她羞愤嫉恨交织的脸,水眸浮出不可置信之意。这女人倒打一耙的本领果真不是盖的!“什么是自私?夫君与我情深义重,你偏偏打着皇上的旗号硬插一脚,这不是自私么?你说你喜欢夫君,却不问他要不要你便想强迫他娶你进门,这不是自私么?我们若不允,你就要砍他头抄他家,这还不是自私么?你……”

    瑶珠听粉衣句句都在抢白自己不是,早已气疯。这位小姐素日高傲,哪怕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小太监都对她低头哈腰;就是皇妃们也碍着表姐的面子称她一声“瑶珠姑娘”,今日却被个山野村妇指着鼻子咒骂羞辱,怎会乖乖受了!登时唇呲目裂,使出全身力气狠狠推了她一下。

    粉衣本就大腹便便行动不便,此际又气又恼正说得激愤,哪想她突然出手,躲闪不及生生承下她大力一搡,先是重重跌坐在池边,旋又重心不稳竟一头栽下寒池。

    落水声响极大极清晰,立时引得大内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往御花园。

    挣扎扑水声、人群嘈杂声终于让瑶珠从暴怒中醒觉。见粉衣坠着因沾水愈加沉重的大氅,无力地扑腾,却连呼救也是不能,心知自己闯下大祸,便想趁侍卫未到逃之夭夭,孰料甫一转身便即化成一尊石像。

    那是……那是谁?

    是那个清冷空远的四阿哥么?

    她却以为她见到了……魔鬼。

    瑶珠胆战心寒,一声惊叫几欲冲口而出已然晚了。

    弘昱眼露嗜血凶光,根本不给她呼号的时间。手起剑气落,狠狠劈出个十字。之前还亭亭然玉立于池畔的瑶珠,转瞬后已化作四块尸块,肠肠肚肚花花绿绿淌了一地,鲜血淋漓,腥气扑鼻,惊愕的眼还瞪得溜圆,四分的尸块却犹自颤抖,惊得闻声赶来的众侍卫呕吐不止。

    轻灵跃下寒池,弘昱一把捞起几欲昏厥的粉衣,闪电般爆射出皇宫。www.hellodb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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