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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霸爱冰郎·弘昱同人

正文 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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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w.hellodba.net    允禄心意已决,不允塔布二人请求随行的心意,只让他们好生照看众女眷,在广州城做好所有准备。

    第二日,允禄解了弘昱的穴道,独自踏上归京路。

    依依不舍地送走允禄,满儿等人回到大厅刚刚坐下,便得到佟桂带来的消息。

    弘昱,走了。

    而清羽,也按照允禄的吩咐追了上去。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允禄的计划进行着。

    不,只有一件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那便是,弘昱寻妻,竟顺手带走了小小。

    在目瞪口呆了几乎一炷香的时间后,满儿风风火火赶到小小的卧房,却哪里还有她的影子!不仅没有小小,甚至连只字片语也没留下。弘昱那不孝子,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带走了她的命根子。

    那么,如果弘昱直接回京,是不是意味着小小也要回去?

    允禄千叮万嘱,任她是打是骂,就是不允她一同回京。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乾隆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不是个心怀坦荡宽以为先的人,便是没在榆林找到桑吉加等人的尸体,也依然会秉持“空穴不来风,事出必有因”的原则,寻找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

    而有明悉一切的柳兆云兄弟做军师,这蛛丝马迹当真那么难找么?

    便是允禄不说,大家也都清楚得紧。此时的京城,已是盘龙之潭卧虎之穴,危机四伏。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小小归京怎能不让她挂怀?!

    越思越怕,满儿一时急怒,只觉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幸好塔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再顾不得其他,满儿连声吩咐乌尔泰打发人追赶允禄,让他务必护宝贝孙女周全。

    只是想不通,习惯独来独往的弘昱,为何要带上小小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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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广州城外一间小客栈。

    远远地传来马蹄声响,渐而接近后,居然隐约夹杂着小儿哇哇的哭声。

    未几,一个白衣白袍的少年在客栈门前翻身下马,步入客栈。正吃得欢畅的客人们发现来人年岁不大,大大的眼,小小的嘴,高高的个子,一袭白袍清冷迫人,就是面色略显苍白了些,看上去似乎比他的容貌更要小上几岁。令人诧异的是,他怀中居然抱着个哭闹不止的小娃儿。想来适才听到的马蹄声响婴儿哭声便是这位公子带来的。

    他缓步走到柜台前,不言不语,却掏出两张纸,摊开来放在掌柜的面前,目光冷寒,依然有丝毫开口的迹象。

    掌柜的见多识广,此刻瞧着眼前公子气度非凡非富即贵,只是似乎脾气拧得很,不很喜欢说话的样子,当下也不讨人厌,弯腰低头接过画像,见第一张上画了位极其美丽的姑娘,浅笑嫣然,一笔一画无一不能看出画师对画中人深深的眷恋与倾慕。第二张也是幅丹青,绘的却是个英俊的男子。掌柜的估摸着他是要寻这画像上的一对男女,再垂眸细细瞧了半晌,才恭敬地卷起画像摇头道:“老朽从未见过画像上这两人。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么?”

    弘昱收回画卷,丢了一锭银子给掌柜的,自顾自寻了张最僻静的桌子坐下。掌柜的掂掂银子,一面吩咐伙计麻利地准备上好菜色和米粥给那一大一小两位客人,一面转回目光继续盯着人来人往的店门。没多长时间,又一位紫色衣袍的俊秀公子翩然而至。一进门他的目光便飘到方才进门的少年那方,随后要了点吃食,转身在相反处寻了个地方坐下。

    掌柜的直觉这两人是旧相识,可又不像,因前头来的公子至始至终没超紫衣男子这方瞧上一眼。

    这二人,都非池中之物啊,还是好生伺候才是上策。思及此,掌柜的更是耳提面命伙计们打起精神头,绝不能亏待了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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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晚饭,弘昱在掌柜的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安静整洁的上房就寝。

    房内早就备好热水,待下人退去,他也不急着沐浴,反而来到桌边坐下,兀自沉思。小小年幼,受不得此种颠沛流离之苦,早已乏得脱力,连哭闹的力气也没有了,好在刚刚吃饱喝足,幼稚小儿根本不知何谓愁苦,此刻正躺在床上昏昏沉睡,嘴边银亮亮的水丝拉得老长。

    这间卧室极其清雅,显见必是为有身份有地位的显贵人士精心准备。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没入了弘昱的眼。静静地坐在圆桌旁,他的脸色一如适才,苍白得有些病态。神色无恙,只是偶尔会不自禁地攥蹙起眉,似在隐忍什么难言的痛楚。沉思良久,他再次摸出那两幅丹青,打开粉衣的画像细细端详摩挲。看了一忽儿,他又向怀中一摸,摸出那截断掉的竹笛,抚摸笛端清秀的小字,而后紧紧握住……

    清羽就住在弘昱对面,不敢睡得太沉,生怕把弘昱跟丢了。夜半无眠辗转反侧,忽听一阵笛声婉转,袅袅传来,虽动听,却不特别连贯,正是重伤初愈,内气不足的结果。听了半晌儿,只觉笛音不胜凄楚,他知那是弘昱思念粉衣,以笛音自况送情,愈听愈感难过,起身行至窗边,仰望天上点点繁星。

    唉,粉衣,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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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粉衣那日被玉弘明点了睡穴,连夜带离点苍山。待到清醒时早已日上三竿,睡得太久,总觉身子酸软头脑混乱,当下不敢乱动保持着一个姿势缓了许久。孰知晕眩的感觉过去,竟慢慢想起今晨弘昱莫名受伤之事,顿时揪心不已,再顾不得其他,只盼能尽快赶回他身边,看他是否安好。没想到,将将行到房门前竟被蹲守在房外的玉弘明拦住。

    玉弘明本在房门外踌躇许久,没想到粉衣已经起床,不禁面色一喜。孰料粉衣记恨着弘昱服药中毒的事,此际见到他又如何能给他好脸?冷冷哼了一声,径自躲开他,只把他充作拦在路上的桌椅板凳,绕过便是。

    “粉衣……”

    听不到听不到,粉衣恨极这人的出尔反尔。她最爱自由,从小到大,师父师叔师兄谁不是样样顺着她件件依着她。嫁入王府,规矩繁复,可满儿自己就是平民出身,更明白受人禁锢之苦,是以从不用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约束粉衣,逼迫她去做一个所谓规规矩矩堂堂正正的阿哥福晋。弘昱冷冰冰,也从不限制她的自由,如果可能,只要是粉衣想去之处他都亲力亲为,伴她去闯去闹。偶尔的拒绝,也让她甘之如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喜欢上向他撒娇最终得到胜利的感觉——那是被夫君爱着宠着疼着的喜悦之情,亦是明了自己在他心中独一无二的骄傲之感。

    然而,玉弘明的所作所为却让她觉得讨厌,从昨日密谈到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已彻底颠覆了她对玉弘明的看法——广州城初初相遇时她脑海中那个温文尔雅的玉大哥早已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了。

    见粉衣对自己不理不睬,玉弘明倒没有生气。许是早就猜到粉衣会有这般反应,他仍维持着一贯彬彬有礼的风度,不轻不重地甩过去一句话:“你想好了么?”

    粉衣仍是不理,脚步丝毫不停。可他下一句话却让她一震,直至僵住身子,却倔强地不肯转回身。

    “已经做好跟庄亲王府同生共死的准备了?”“同生”二字平平淡淡,倒是“共死”狠狠咬在牙间,听得出他对庄亲王府恨深怨切,竟似巴不得送那一家人早日归西。

    共死?粉衣苦笑,心头怒火倏盛。“既不能同生,共死也不错。夫君被你暗害,我却成了帮凶,早就无颜再见他。可是,便是要死,我也要死在夫君眼前!”她说这话时攥紧了粉拳,强自控制着自己不转过去再赏他一个耳光以泄心头之恨。

    玉弘明凝视着她的背影,阴阴眯起眼。“你还是不肯相信我没有下毒么?”

    “我宁可相信自己这双眼睛。”粉衣淡淡一晒。

    “我没有!”玉弘明发出嘲讽的笑声,“我是真心要你跟我走,又何必当着你的面害死弘昱,让你恨我一辈子?”

    不想他居然反口狡辩,粉衣猛地回头,唇角微微抽搐了下,“你还骗我?夫君服药吐血命在旦夕,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说不是你存心下毒,那弘昱的伤是哪儿来的?”越说越怒,一双美眸几乎瞪出火来。“你喜欢的是汪映蓝,现在又说要我跟你走,到底与我何干?”

    “我没下毒。”玉弘明对其他问题不予回答,只是依然矢口否认毒害弘昱的罪行。

    “我不想再听你说话!我要回去!”

    “只要你不回去,我保庄亲王府上下平安。”

    “你害了夫君,庄亲王府的平安已经保不住了!”

    “我没害他!”

    再一次的声明,却只换来粉衣一声冷嗤。见她当真要走,玉弘明有些急了,急跨前两步欲抓她衣袖,却被粉衣如风般躲过。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粉衣竟有轻功护身,生怕她立时飞得无影无踪,教他所有的安排前功尽弃,万般无奈下只得脱口道:“我没下毒!是他自己伤了自己!”

    粉衣正待施展轻功离开,一听他这话登时惊得呆住了,收住脚步。“你说什么?”

    玉弘明本不想说出这一切,此刻被粉衣逼得骑虎难下,只能阴着脸草草解释几句。

    是了,是了!昨晚他便发现异样,却甘心喝下那壶茶水,只因为是她下的药,因为她想让他喝?玉弘明曾说那迷药药性极强,弘昱知道有药却不知是何药,定然一晚没睡直等药效发作,更为了维持清醒,不惜自残肢体以极度的痛楚刺激自己来保持清醒,为的依然是不让她离开?可是,夫君,你为什么这么傻?!粉衣别开头,不想让他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然而泪水又怎能轻易止住?眼前倏然蒙上层热雾,刺激得她鼻头发酸。

    玉弘明也没说话,眸中带上几点阴森。他恨弘昱,却想不到在这最后关头依然被他摆了一道。粉衣,注定会为他伤心为他落泪,而对他自己,却再也分不来一分一毫的关切。可是,那又如何?唇畔勾起抹讥讪的笑意,最终的胜利者依然是他玉弘明不是么?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分开了。

    不久的将来,他们会永永远远地阴阳相隔。

    广州城一别,他再也没有见过粉衣。相交数日,他对粉衣的感觉其实是模糊不清的。粉衣容颜秀美,光是容貌便胜了汪映蓝不止一筹。况她心地善良,似是不解世事的单纯中偶然流动的妩媚娇柔、温顺体贴,又怎能不让人心动?无奈玉含烟强行将他带回天地会总舵软禁,自此便没了粉衣的消息。数月前,他恨极玉含烟之所为,欲强行脱离她的禁锢外出,却被其手下任飞制服,关入总舵地牢。

    许是上天眷顾,因祸得福,不曾想到那阴森寒冷的地牢内,竟关押着两个他从未见过的天地会叛徒。奇怪的是,他们不仅谩骂侮辱玉含烟及天地会众人,更对庄亲王及其福晋百般诋毁嘲弄。玉弘明的好奇心被深深地挑逗起来,言谈中,他更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他出生二十余年来一直想知道的秘密。

    他,竟是皇室子弟。他的父亲,便是被允禄亲手拿下的八王爷胤禩。

    早就想到自己的父亲来历必不一般,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地不一般。

    震撼过后,亦是失落;失落褪去,唯留伤痛与怨恨。初初见到庄亲王府之人时,他便自觉低人一等,允禄的冷傲不羁,金日的潇洒高贵,弘昱的清冷脱俗,无一不让他自惭形秽。得知汪映蓝爱上弘昱的当口,他便觉得整颗心都被嫉妒咬噬得伤痕累累,缓缓滴着伤痛的血液。然而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他们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曾经拥有过的。

    是的,他曾经拥有过,可是却在还未来得及享受时,便将一切尽失。

    而造成这所有不幸的罪魁祸首,便是允禄,便是庄亲王府。

    捋清头绪,玉弘明对允禄一行更是恨上加恨。本想逃出天地会后亲自报仇雪恨——为他的父亲,也为他失去的幸福,然这想法在与同关一牢的两个人交谈过后土崩瓦解烟消云散了。

    原来除了他,还有人以这种彻骨的恨意和不报仇誓不罢休的决心为支撑,苟延残喘着活在这世上。那么,他为何还要亲自上场,冷眼旁观坐收渔利可不更好么?三人合议后,玉弘明装病,终于利用了玉含烟对儿子仍存的关切和温情,一同逃出天地会总舵。

    那时的玉弘明,心里眼里皆是对庄亲王府的恨和怨,又怎会用心去细查玉含烟的关怀?他将自己在软禁期间得知的一些消息详细告诉了那两人,继而与他们话别,独自踏上北上之路。在京城盘桓数日,而后跟到杭州,让他疑惑的是,跟踪允禄的竟不只他一人。眼见允禄发现那些人的形迹,他不敢再肆意追随。一得知允禄等人下一站将去大理的消息,他便抢先上路,早在他们之前赶到点苍山。他曾来过陆家庄,明白满儿一定会来此探望竹承明,当下也不着急,做好了守株待兔的准备。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如今他带走了粉衣,只待朝廷出手,庄亲王又算什么?不费吹灰之力,抱得美人归又报了血海深仇,一箭双雕,如此完美的计划怎能出现一分差池?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欠他玉弘明的总有一天会还回来。

    笑意倏消,隐去阴寒和算计,他又换上儒雅和淡然问道:“你还是要走么?”

    “……”

    “我的承诺依然有效。”

    “……”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只要你跟我走,我……”

    “我要知道夫君安好。”

    “什么?”

    吞回泪水,粉衣抬起头勇敢地看着他:“我要知道弘昱没事,才跟你走。”

    “这是交换条件吗?在我这里,你没有任何筹码。”

    “那我宁愿和他们死在一起!”

    话毕,粉衣再次别开头,不再看他。玉弘明静静地看了她半晌,骤然仰天大笑。

    “一言为定。”www.hellodb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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