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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正面抗日战场——从“我的家在松花江上”讲起

正文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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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1-2614:12:21

    越失败的人往往思路越狭窄。据说日本有句谚语:愚蠢的人只只会走一条路。现在被一连串失败搞得昏头昏脑的植田也只会走一条跑,那就是依旧祭起他的“中央突破理论”。不过这会由于兵太少,铺开来打“中央”已经不太现实,只能打“中央”的一个面,或者说“小中央”了。

    植田自我安慰:先打一个面,再打一个面,就跟烙烧饼一样,翻过来翻过去,最后都烙熟了,“中央”还是我的。哦,Yeah。

    重点是庙行以南。

    就是他当初想拿下庙行这个“大中央”时却怎么也过不去的那道坎。

    看来,人有了心结,真是一辈子的事。

    不过总的来说,植田这次采取的打法,还是相当刁钻的,证明这位陆军中将并非浪得虚名。

    他玩了一招声东击西,把金泽师团的主力雪藏,头两天先放着不动,只抽出少数部队进攻19路军镇守的江湾。

    派去打江湾的是金泽师团的两个联队,实际是一个半,因为除第35联队(德野联队)外,第7联队(林大八联队)只出了一个大队,带队军官是空闲升少佐。

    声东击西这东西,玄妙就玄妙在假作真时真亦假,也就是说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你的真实意图。植田让这两支队伍打江湾,可没对他们交待说要假打,而是要让他们玩真格的。

    这就有些难为人了。前些天金泽师团全部扑上都没用,现在要一个半联队来建功立业,听上去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空闲升少佐和第35联队联队长德野外次郎大佐却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师团长能委以重任,那是信得过咱兄弟,所以有条件要完成任务,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完成任务。

    给领导办事,不光要卖力,还得多用心。

    两人一合计,手下的兵太少,如果从正面进攻肯定是无法奏效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江湾镇的西北面偷偷绕过去,然后从19路军阵地后方来发动突然袭击。

    善用迂回战术是日军的一个特长,这两小子就用到这里了。

    主意是真的不错。如果成功,19路军必将阵脚大乱。

    为了不被守军发现,深更半夜的,人家睡觉,他们不睡觉,跟个夜猫子一样地悄悄溜了过去。

    德野往西面去,空闲升就朝北边来。

    都是偷袭,但数这位空闲升点最背。没走多远就被守军发现了。双方你一枪我一枪地打了起来。

    按说,人家都看到你了,你就老实一点夹着尾巴再溜回去算了。可空闲升不这样想,他大概是最近读“忠勇三肉弹”的故事读痴了,竟然要带兵硬闯过去。

    煽情报道真是害人不浅啊。

    守军一看,怎么着,还来真的了。

    想做肉弹是不是,成全你。

    听到这边率先打了起来,分布于江湾各处的机动部队都立刻赶过来增援,人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一道出来捡便宜的德野一看大事不好,同伴陷里面了,赶紧出手相助,但是已经晚了。

    包围圈被封住了。

    圈内喊杀声一片。

    看到黑漆漆的打起来不好玩,19路军还点起篝火,并朝天放出信号弹。

    附近中方的迫击炮阵地离得很近,炮膛里的炮弹也早已装填好了。

    等的就是天空中的信号弹,因为知道那下面就是空闲升部队所在位置。

    接下来就不用我多说了。

    空闲升部队被连炸带打,几乎全军覆没。空闲升少佐本人也做了俘虏。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兄弟还很有骨气。战后虽被很快释放,但对于自己被俘一事怎么也想不开(为什么偏偏是我呢?),一气之下,索性跑回原被俘地自杀了。

    一个大队被歼,少佐被擒,你要说作为师团长的植田不肉疼那就是假的了。但人家既然被封长老,那是很能忍的。

    牙一咬,眼一闭。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反正是做戏,现在损失以后补,有的是让支那军付出代价的时候。

    (222)

    2009-11-2614:31:33

    harpul兄:

    区寿年我研究的不是太多,所以说不出太多东西。区寿年是地道的广东粤将,不过在一二八会战中,19路军战将中最出色的不是他,应该算是翁照垣,他的名气要远远超过区。区寿年解放后一直在国内,五十年代末才去世。

    2009-11-2619:11:06

    战机往往既需要捕捉,又需要等待。

    在庙行之役中,正中据守的俞济时师损失较大。指挥部开始考虑把该师拉下去休整。

    2月23日晚,俞济时奉命率部移师后撤。

    指挥淞沪战局的蔡廷锴不是不知道庙行阵地的重要性,但他确实没得选择。因为他手上就那几张牌,要想坚持到底的话,就必须轮换着来。

    从种种迹像上看,这两天日军的攻击重点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江湾。如果这时候再不让俞济时师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庙行前线再打得火星直冒的时候,就算想歇都歇不下来了。

    没有谁知道这场战争到底还将持续多久,抓紧时间养精蓄锐是绝对有必要的。

    作为日军主帅,植田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虽然来自各方面的情报都显示,对方第5军的主力师已经换防休整,但他始终不为所动。

    当一个猎手看到猎物已经进入自己的狩猎范围之内时,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一种情况可能是,紧张到手足无措,气喘心跳,满身是汗,仿佛不是自己打猎物,而是猎物要来叼自己。

    相反的情况则是,虽然不紧张,但却狂激动,枪还没提起来,“乌拉”二字已经恨不得要喊出口了。

    显然,这些都是新手,或者说是玩票者的表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常业余。

    你可能要说,正常的情况,无非是看到猎物出现后,不惊不乍,不声不响,迅速持枪瞄准,然后击发。

    说得不错。

    可是我仍然只能给你亮出一个勉强及格的举分牌。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杀手范儿呢?还是让我来举个例子说明吧。

    有一次,我跟着一帮“色友”到深山里去玩——我们把周围喜欢搞摄影的哥们都一律称为色友,缘于色“摄”同音也。

    由于本人对色友们背着的那些大炮筒知之甚少,同时对摄影这门子艺术也缺乏兴趣,自然就不好意思跟着他们外出“采风”(拍风景照),只得留下来跟房东吹大牛。

    这房东是个护林员兼猎手。他有一支枪,他家梁上每天都挂着他从山里打来的各种野味。

    我注意到,他的一只手指只剩了一节。据他说,是在抓五步蛇(一种剧毒蛇)的时候,被咬了一口,然后就拿了一把锯刀,把被咬的那部分指关节都给锯掉了!

    他若无其事地说,锯手指是“有那么一点点疼的,当时半边肩膀都又酸又麻”。

    至此,我不得不称他为猛人了。

    与我原先的想像不一样的是,猛人兄打猎不是在白天,而是在晚上。

    就在黑古隆冬的山里面,他一个人背一枝枪,拿一支电筒,出去找野兔。看到野兔后,他并不急于开枪——不是怕打不准,而是不到时候。

    野兔胆最小,给电筒光一照扭头就要跑。

    这时候他还是不开枪。

    他告诉我,野兔有个特点,那就是跑之前有一个固定动作,一定要先回过头来看你一眼。

    这个人说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让我想起了国足的一个痼疾。

    据说,他们每次传球或是射门前,都要习惯性的停顿一下,用职业术语讲,叫做控一控,然后再做下面的动作。

    这个习惯在不同个体身上的危害性是不一样的。对于国足们来说,无非是球传不出去或是门射不进去,对野兔来说,则是致命的。

    那一瞥简直就是投向地狱之门的一瞥。

    因为猎人等待的就是这一瞬间。

    电光火石之间,一抬手,嘭,目标倒地。

    断了一指的这位猛人带我看他打的野兔,子弹无一例外都是从颈项处穿过。这个颈项还不是指颈项的任何地方,它特指脖子上一处特别松软的部位。

    猛人指点着垂头耷脑的死兔子,告诉我,只有用这种打法,猎获的兔子才值钱,因为可以确保它的完整性,同时最松软的部位往往也是最致命的部位,子弹穿过,即便不死,也会使其立刻中枢神经麻痹而晕倒在地。

    旁边有一些别人送来让他代售的野鸡山兔,可以明显地看到身上都留有弹洞。他叹息着摇了摇头:“本来是可以更值钱的,可惜了。”

    我讲这些,只是想说明,要成为一个高明的杀手,决不仅仅是枪法准、动作快那么简单。

    (223)

    2009-11-2709:06:55

    上海不是日本陆军中将植田的福地,因为这里没有给他一个证明自己高明的机会。但至少在这一回合中,他显示出了高手某一方面的潜质。

    那就是在机会面前,有时必须冷静到冷酷的地步。

    23日,白天,空闲升部队在江湾遭到包围后被消灭。

    植田没有在庙行发起攻击。

    晚上,俞济时师撤防。

    他仍然坐视不见。

    24日,从表面上看,金泽师团好象在睡大觉,但其实内部正在做着紧张的战前准备和动员工作。

    25日凌晨,是时候了。

    金泽师团主力倾巢而出。

    目标:庙行以南。

    如果用猎物来形容,这个地方正是那处“最松软的部位”。

    俞济时师撤离后,接防的是该师新换上来的一个团和19路军张炎旅的3个团。

    首先说张炎旅。这个旅从第一次蕴藻浜大战(与下元的久留米混成旅团遭遇的那一次)开始,就一直在上海周边打到东打到西,属于劳模级别的部队。相信要不是兵力上捉襟见肘,估计这些兄弟也早该下来喘口气了。

    且不论体力如何,仅从武器装备上来看,他们与原驻防的俞济时师就不是一星半点差距,这3个团跟德械师的3个团也不是一个概念。

    他们虽然参与了庙行战役,但主角和配角毕竟不一样。广东造的七九式步枪,能否在一马平川的庙行前线独挑大梁,也是要打上许多个问号的。

    再说俞济时师的那个团。如果查一下户口,你就会明白,他们其实根本算不上俞济时的手下,实际是个“黑户头”。

    淞沪开战后,他们原本是在袖子上套个红箍箍,协助做些类似于街头大妈一样活的地方警备部队。之所以跑到前线,还打上了德械师的旗号,用蔡廷锴后来的话说,完全是因为处于包围之中,“撤退无路”,才加入战团的。

    看上去,一个是疲惫之师,一个是业余选手,无论谁都会为这一对组合感到担心和后怕。要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将是机械化作战的日军正规师团的全力冲击。

    身经百战如蔡廷锴,恐怕也想不到植田的动作会如此隐蔽和突然。

    转眼间,金泽师团已杀到眼前。

    植田的计划眼看就要成功,他可以举杯庆贺他的生日了(日子就不选了,主要是图个高兴)。可是这时候前线出现了两个意外。

    一个意外,他严重低估了19路军将官随机应变的指挥能力和广仔们敢于拼命的狠劲。

    一开始,植田的“钢铁三板斧”依旧有着如今大片中才有的效果,上有飞机炸,下有大炮轰,一阵弹雨飙过后,守军的工事已被砸得七零八落。

    指挥作战的是第一次蕴藻浜大战中崭露头角的张炎。他见势不妙,非常聪明地选择了退避三舍——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反正工事都被炸掉了,再隐蔽在那后面就等于是一群二傻子。

    张炎旅自动退后一里地,给日军炮弹和步兵腾出地方。

    日军高兴了。打完炮,上步兵。

    这套程序我们今后还将经常遇到。在我看来,这恐怕是世界上最乏味的作战方法了,连我们讲的人都觉得特没劲。

    就算你有飞机大炮助阵,也可以玩点别的招呀。

    日本人之无趣和做事模式化,由此可见一斑。

    步兵上来,大炮当然得收住一些,要不然就要打到自己人了。毕竟炮步兵不是海陆军的关系,不存在谁要故意给谁别扭的事。

    一看阵地上无人,日军目空一切的劲儿又上来了,他们认为刚才那顿炮弹准是把守军的胆都给吓破了。

    事实上19路军都端着枪在工事后面蹲着呢。

    (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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