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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野菊传 —— 一群女人的血腥残酷野史

正文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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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4-2722:25:00

    你们聊得很欢嘛……

    我都不忍心插话打扰你们……

    不过对于这些仙啊鬼啊的话题,我都没啥感觉,不知道该说点啥……

    你们继续~~~

    2012-4-289:55:00

    ======福利======短篇小说========**==========

    是啊,究竟什么才是死亡,这个话题已经让我深思了十年。我慢慢地闭上眼睛,心底里有一个埋藏很深的阴影,它是我咬紧牙关花十年时间来到“档案E处”的全部动力。

    呼……

    我接着看手里这份警察的报告。

    “

    第二天,我悄悄去了一次那个老人的家。

    去年在他儿子火化后的某天,我买了一些东西,去他家探望。那个老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我,他的老婆不停地大骂我,像个疯子一样。

    我默默地把东西放下,被老女人一脚踢烂。

    是啊,如果不是我那一枪,他们的儿子顶多被抓起来,关个几年,又不是第一次被抓,这没什么,不管再怎么坏,那都是他们的儿子;可就是因为这一枪,他们的儿子不但早早地死了,甚至连个简朴的葬礼都得不到,因为报纸上都登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儿子是被警察打死的,是罪有应得,是活该。

    我灰溜溜地从他们家出来,没过几天,他们就搬了家,老两口倾尽家财,给儿子买了块墓地,同事费尽周折帮忙调查,才发现他们已经搬到郊区一户破旧的平房里居住。

    往后的时间里我一直没有去打扰他们,希望他们能平静地安度晚年,可是这一次,我不得不再次去找他们。同事们都在做出设想,设想是谁在废弃的面包车里设下这样一个死亡的现场,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可我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直觉,我必须要去找那个老头,证明自己的直觉是错的,证明他是无辜的。

    可是没想到,当七绕八绕终于找到老头住的地方时,我惊愕地发现,老头住的两间平房之中,右边那间的所有窗户,竟被同样的木板、纸壳和报纸遮挡住,简直跟面包车的车窗一模一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悄悄地绕到房子的后面,在一块废旧铁皮的遮挡下,冲着房子的窗户拍了一张照片。

    你们看到了吗?完全一模一样,如果我的直觉真的灵验了,我该如何面对自己?亲手杀掉一个人的儿子,现在又来亲手抓住他本人,如果他朝我冲来,我是不是还要拿起枪**向他?你们没有杀过人,你们不会知道杀人的滋味,这不是战争,我们都只是平凡的人,我没有勇气面对他。”

    杀人该有这样的负罪感吗?

    我点着一支烟,再次闭上眼睛;在十年的办案经历里,我也见证过死亡,凶手的死,受害人的死,有腐烂的尸体,也有热腾腾的鲜血,可我从来没这么纠结过。

    “

    我小心翼翼地再次绕到房子的前面,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那两间屋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我忐忑地猜测着,猜测着屋子里会不会此刻正有一个受害者,犹豫自己是不是该冒失地冲过去,就在此时,左边屋子的房门突然打开,那个老头快速地走了出来,他依然穿着那身破旧的灰色工作服,戴着黑色的线帽子,我赶紧按下快门,结果只拍到一张他的背影,他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直接走进右边封闭的屋子里!

    直觉在我心中进一步地扩大了,我无法阻止自己的脑子幻化出这样一幅场景:受害人正被绑在黑暗之中,嘴巴被狠狠地堵着,老头走进去,拿着一根铁针捅进受害人的耳朵里,戳破他的耳膜……

    于是,我赶紧给同事打电话,请求增援。

    没几分钟,同事们蜂拥而至,老头刚好从右边封闭的屋子出来,我们冲过去制服了他,然后一脚踹开那屋门,没想到,里面居然点着一盏昏黄的灯,一张破烂的小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太太,正是我误杀的那个歹徒的母亲。

    同事象征性地问了几句,老头说他们穷,玻璃破了没钱换,只好拿木板什么的挡住,老伴身体一直不好,他们也没钱去看病,只有这么将就着,慢慢地等死。

    在老头说完之后,他的目光与我直直地对视了一下,我满心羞愧地简直无地自容,可是从他的眼睛里,我只看到一样东西,就是从容。

    往后的日子里,案子仍在继续侦破,同事们没有任何头绪,我依然无法阻止自己的直觉,不停地纠结着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老头没有怨恨的眼神?为什么老头不仇视我?我不光杀了他们的儿子,还又带着警察蹂躏了一次他们的家,这究竟是为什么?我无法忘记他的眼神,他那无比从容的眼神。

    在办案的间隙,我又悄悄去过几次老头的家,远远地张望,每次老头都在那里,无比从容,无比正常,像正常的人一样,过着正常的生活,只是从来没见过老太太走出那个屋子。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由面包车现场的红绿灯探头拍下的录像时,才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在当时第二天早晨,法医处理尸体的时候,现场围观的人群里,竟然有一个带着黑色线帽子的老头!

    没错,就是他!

    而且,不光那天有他,在那之前的一段日子里,这个老头竟然三番四次地出现在探头拍下的画面之中,每次都是一样的从容,他究竟是谁?

    我赶紧冲到老头的家里,没想到老头居然没了踪影。

    是的,老头消失了,我站在远处看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他家里有半个人影,之前的好几次,我总能看见他;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在直觉与理智斗争了很久之后,我终于决定再相信一次直觉,相信一次我当警察以来一直信任的直觉,掏着枪冲了过去,这一次,我先冲进了左边的那间屋子,可是里面空空荡荡,不光没有人,连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在一个破烂的玻璃柜子里,我看到了几只黑色白色的药瓶,药瓶上贴着奇怪的标签,那字实在看不懂。

    我打着胆子拧开其中一个药瓶,里面是些味道很奇怪的小药片,接着又打开另外一个,依然是小药片;我打量着整个壁橱,拉开每一个抽屉,最下面的抽屉里居然放着一叠发黄的报纸,伸开来看,每一张上面都有一部分被黑色的笔圈圈点点,每个被圈点的部分都是关于一个持刀行凶的青年被英勇的警察击毙的伟大故事。

    我不禁呆呆地愣在那里,正在这个时候,隔壁屋子里似乎传来一种奇怪的响声,我不禁将耳朵贴在墙壁上,那是一种哭声,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哭泣!

    我赶紧再次打电话给同事们,等待着他们一起冲进右边的屋子,我已经没有勇气自己闯进去,等到发现那个啃噬了自己的女人时,我感觉自己完全被击溃了……”

    自述到此就结束了。案子尚未侦破,这名年轻警察的已经因为精神问题永久地告别了工作岗位。

    我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往下还有其他警察的补充说明,首先,饥饿三天,一个人绝对不会饿到啃噬一切连自己都不放过的地步;在对玻璃柜上的药瓶的检查发现,其中一瓶药中,含有足以致命的迷幻剂成分,而受害者的体内也发现了同样的成分。

    然后,通过对第二个现场的仔细侦查,发现小床下面有个大箱子足够藏一个人,也就是说,在警察们第一次进入这个现场时,被害人或许已经在箱子里,只是当时有生病的老太太当幌子,警察们粗心地以为是自己错了,而没有搜查;但负责办案的警察们坚持认为,当时那个受害人绝对不可能在里面。

    后来对现场的二度侦查,以及对周围群众的调查走访得知,老头已经消失了三天,是背着老太太走的,说是去看病,就再也没有回来。

    警方连续在火车站、汽车站、高速公路收费站蹲点,都没有发现老头的下落,警方也没有再接到类似的报案,任何线索都中断了。

    老头究竟为什么会作案,究竟是怎么做的案,究竟去了哪里,至今仍然一无所知。

    唯一知晓的是,两个受害人都是女性,都是无缘无故的陌生人,共同特征是都拥有大波浪的卷发,身高都在1米65左右,跟曾经采访过老头的某报社女记者的外形非常相似;在连续两起案件发生之后,该女记者精神几度恍惚,始终觉得老头的真正目标就是自己,之后某天外出工作时,因怀疑被跟踪而误闯红灯,被一辆躲避不及的大货车撞死。

    我愣愣地看着那几张从老头家发现的泛黄的剪报,上面黑色油笔圈出的部分都在歌颂警察的英勇、歹徒的活该,老夫妻的名字根本没有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歹徒的父母”、“歹徒的父亲”,写稿的女记者根本不在乎一个丧子老人的真实感受;那些黑色的圈点表明了一个老人的绝望,重创他的不仅仅是儿子的死,还有周围所有陌生人的冷漠,报纸上那条罪有应得的定论,让他在所有人眼中,变成一个歹徒的父亲,而不是一个丧子的老人,他连起码的怜悯都得不到。

    死亡真的可怕吗?最可怕的恐怕是,生不如死,对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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