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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东汉开国往事正文 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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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二十九岁】（公元23年）：33、王莽的末日3
九虎领北军至华阴回溪，不敢主动出击，出发的时候王邑就有交代：敌军远来，不利久战，千里馈粮，士有饥色，必须扼守关隘以老汉军，汉军久攻不下，必有破绽，然后可破。
于是9虎连兵，扼守关隘，北起黄河，南抵太华，布下一道数十里长的防线。王邑的兵法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败兵不足以言兵法，他们的恐慌任何兵法都没有用，士气低落、兵败如山倒的时候就是金城汤池那都守不住，这个从国共内战时候**数十万部队扼守长江天险扼之不住就可以看出来了。
汉军抵达关隘，将领于匡领数千弓弩手，直前挑战以诱敌。邓晔则率二万余人从阌乡南出枣街、作姑，曲径绕至九虎背后，如神兵天降，破其一部，九虎腹背受敌，大败而走。其中三虎郭钦、陈翚、成重收拾散卒，撤退至渭口，守卫京师仓。另有两虎史熊、王况则逃回长安，诣阙谢罪，王莽派使者责问，诏书就是一句话：“你们，还活着啊？”表现出了巨大的质疑，两虎立刻迅速马上畏罪自杀。其余四虎（史册无姓名）落荒而逃，不知去向。
9虎差不多是王莽最后组建的一支正规作战部队，至此，王莽的所有努力化为灰烬，随后，邓晔下令打开武关城门，迎接汉军入城。更始皇帝所派遣进攻长安的前锋将军丞相司直李松率领三千馀人赶到湖县，与邓晔的军队会合，穿越秦岭北上，共同攻击渭河口的京师仓库。
邓晔又以王宪为校尉，领数百人北度渭水，进入左冯翊地界，攻城略地。李松则遣偏将军韩臣领兵西进，进攻新丰方向，这两支都是小股部队，游军而已，类似于放风筝的，管他飞多高，死了也不要紧那一种。打个比方来说，就是汉军已经打进北京城郊，另外放了两支小股部队，让他们机动作战。
但这种做法其实真正暗合兵法：兵法：以正合，以奇胜。奇兵之奇就奇在他们的机动性以及见利而进以及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
李松等人的正兵攻击京师仓，京师仓本有兵把守，这时候9虎之中3虎又退至此，共同防御，汉军竟未能迅速攻克。李松和邓晔久攻京师仓不下，不免气馁，小小京师仓尚且如此费劲，何况大大长安城！
于是两人商议一下，竟然选择了退军，退至华阴，休整部卒，修治攻具，等待汉军后部西屏大将军申屠建所部前来。
再说两支游军，李松部下偏将军韩臣出秦岭之后，在新丰一带击败新莽政权波水将军窦融所属部队，窦融是王邑郎舅，后面还有浓墨重彩介绍，这里不多讲，韩臣一路狂追，竟然追奔至长门宫，如无无人之境。
邓晔所部弘农掾王宪率领数百人北度渭水，进入左冯翊（今陕西省大荔县）境内之后，一路所过皆克。王宪率部一路北上，抵达频阳，所过之处，各地纷纷开门迎降。关中各县大姓，都起兵自称汉朝将军，率领其众跟着王宪攻击新莽军队。王宪一路收兵，很快便众达数万人，再折向南行，长安城已是隔河在望。长安内外，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部队，又传闻隗嚣的部队即将挺进长安，于是，无论大股小股部队，人人争欲攻入长安。
在争着攻入长安的时候，在长安城外，他们也有事情做，他们兽性大发，纷纷纵兵抢掠，烧杀奸**，无恶不作，他们把王莽的妻子、儿子乃至父亲、祖父的坟墓都给发掘了，在坟墓中盗取、掠夺陪葬的金银财宝，但是，也许这是报应吧，王莽向来以挖掘别人的坟墓为乐。这还不算，众兵还纵火焚烧坟墓边王莽建立的九庙、明堂、辟雍等建筑，甚至连装着死人的棺椁也同时放火焚烧。一时之间，火光冲天，黑烟弥漫。冲天的大火，在长安城里都看得清清楚楚。
西边的太阳就要下山鸟，王莽的末日就要来到……
到了这个时候，王莽知道自己已经是四面楚歌了，但是，他还是想做困兽之斗，垂死挣扎，以求最后一搏。他仿效当年的秦二世当年赦免骊山囚徒的做法，下诏赦免城中的所有囚徒，分发给他们武器。随后，王莽把这些囚徒召集起来，杀了几头猪取血，亲自与囚徒歃血为盟，王莽与众囚徒军宣誓道：“有不为新室者，社鬼记之！”
王莽说这话大意是：“要是有敢不为新朝卖命出力的，你晚上睡觉鬼找你作伴”。和我们今天偶尔说到这些话的情况类似，赤果果的恐吓，宣誓完毕，王莽命令他的老岳丈更始将军史谌带领着这些囚徒，出城迎击汉军。
鲁迅先生后来读书到这一章节，对王莽所为大大不以为然，嗤之以鼻道：“辱骂与恐吓绝不是战斗”。这支乌合之众刚刚过了渭河桥，囚徒们纷纷扔掉武器，大呼：“freedom”,一哄而散，四下逃命去了。史谌立刻由将军升格为司令——光杆司令，带着空气与恐慌，一个人可怜巴兮的回到皇城，王莽远远望见，不置一词，至此，绝望。
他的眼神里面带着死神的气息，街上到处是小偷、溃兵，京城里的官署、行人四向逃命，城楼上守军或降或走，城破，只在目前，长安内外，烽火连天，呼声震地，只有王邑、王林、王巡等少数王氏子弟带领着各自家属及少数护卫部队来来去去，保卫着他的安全，人人都紧张的要死，整个王朝，弥漫着一种崩溃的，将死的气息，长安街上的那些混混们一个个从死人堆里捡起了刀枪，在到处打劫杀掠，繁华的长安闹市已经萧条，大街之上已无行人，百姓倒在血泊之中，尸骨遍地，惨不忍睹。长安城即将变**间屠场，化为阳间地狱。而这些，他都不管了，是的，都不管了，一切，都不管了。
攻城的喊杀声昼夜不息。上帝端坐着天上，仿佛人间只是他电脑桌面上的游戏。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长安，即将城破，王莽，也即将走到他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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