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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家国恩仇 121 母亲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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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在富有东方威尼斯美称的水城学府装头盖面奋力混迹。母亲黑妞于黑风寨脱胎换骨摇身一变的原因显然来自风雨满楼的暗渡陈仓苟且偷生。因为那时的家乡凤凰巢人心浮动阴风惨烈,一阵围绕着房产地业永不复失的挤压旋风搅得失去房产地业的败类着落无定鸡犬无存。</p>

    母亲黑妞在鹊窠鸠占的风生鹤唳中省时度势败走黑风寨俯首称臣的穷枝末节我因山高音绝无从得知。同样令我机关算尽防不胜防的是,随着母亲黑妞着意响动的脚步游走黑风寨,我历时多年心血凝织的情网竟在一个山川野岭的风雨黄昏后鱼走虾跳漏洞百出。</p>

    雨丝飘隐雾岚游山的那个黄昏降临时,我表兄安东远征的足迹在我母亲黑妞纵情野居的房门外留连顾盼徘徊不前</p>

    那个时刻的母亲黑妞正在洗锅涮灶起烟造饭,悄然来自心底的脚步吓落了她手中的火柴,她惊慌怒放的胸怀围住了我表兄安东的疲困。</p>

    群峰起伏秋风劲吹的垛木房里,紫烟缭绕、意像横生的煤油灯下;母亲黑妞将表兄安东纷乱潮湿的发丝梳理在温暖如春的怀抱里,随着贴切的言语声,她在表兄安东的头上装点着色泽斑瓓稍纵即逝的万千珠辉:“钉子,钉子,我的侄儿。”</p>

    柔丝软绪缠绵索耳的幻觉中,我表兄安东双手撕裂我母亲景致迷离的胸襟,将我母亲肥润丰硕的乳头一口吞进代沟阻隔的通天独井九曲回肠:“小姑,小姑,你为何只是我的小姑。”</p>

    山岗草坪的垛木房里,母亲黑妞得到了天旱河床偶遇流声的又一个春夜。那个夜晚,母亲皎美妩媚魅力无限的脸庞像夏日催红的苹果微笑随时。在姑侄联手洗菜煮饭的锅碗瓢盆轻音慢吟的碰撞声中,母亲黑妞说:“钉子呀钉子,没想到你逾越代沟的激流简直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如此这般长期以往、你必然要送我的命;我若是执迷不悟飞蛾投火,那你我大江大浪一泻千里的尽头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而是进退维谷的冰川;我不在乎自然世俗的铜墙铁壁也不在乎背负乱伦的恶名,但我在乎你的真情实感和我女儿镖子的锦秀前程;钉子,你爱镖子吗?”</p>

    表兄安东说:“爱,但我更爱你。”</p>

    母亲黑妞微微摇头:“不,你只是爱镖子;你爱我只是恋母情结,你爱镖子才是真的;可惜镖子对你的爱只是一种专横霸道心胸狭窄的爱,那种爱的根源仅仅是你们青梅竹马一块长大;我是爱你的,但爱中的一半是出于我的恋子情结。”</p>

    表兄安东说:“我只要小姑你的另一半就够了,你一半是我的母亲,一半是我的妻子,我一半是你的儿子,一半是你的丈夫。”</p>

    母亲黑妞绽开醉醉的笑颜:“钉子不愧是钉子,看来你早已有备无患地瞅准我惮精竭虑的退路;但有个残酷无情的问题你肯定不曾留意,那就是镖子,万一镖子察觉了我们之间的另一半,那她就会毫不犹豫干净利索地让我们体无完肤身首异处,天地之间自从有了你窥视我洗澡更衣的事件开始,镖子的目光就总是令我魂不守舍心惊肉跳。”</p>

    表兄安东的手指让菜刀碰了一下,淌了一菜板的鲜血。</p>

    母亲黑妞边给他包扎边说:“是好兆头吗?”</p>

    表兄安东说:“这就是小姑你不惜山高路远来到这里寻找职业的原因之一吧?”</p>

    母亲黑妞说:“是的,但就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看,我精心设计的退路不堪一击,得寻万全之策。”</p>

    表兄安东说:“小姑寻求的万全之策该不是殉情吧?”</p>

    母亲黑妞笑了:“我殉情了镖子怎么办,但我若不殉情镖子就得殉情了;镖子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绝不忍心她有任何的闪失,但我若是为了你的原因殉情,那不等于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女儿。”</p>

    表兄安东的那颗贼心在手指的隐隐作痛中突然意识到未来事态确实人命关天非同小可,于是,他对我的那颗爱心在我母亲的精心鼓惑下、出现了势均力敌后的倾斜:“小姑,那什么才是左右逢缘两全其美的退路?”</p>

    母亲黑妞说:“左右逢缘是不可能的,钉子你肯失去镖子吗?”</p>

    表兄安东说:“镖子本来就是我耳鬓厮磨两小无猜的妹妹,我总是把她视若珍宝地藏在心间,我又怎么会失去她呢?我知道我的所为会害了她,因此,我必须设法使她忘了我,而后、天真浪漫地走向新生。”</p>

    母亲黑妞说:“能使镖子走向新生的路只有一条、钉子你必须移情别恋;找一个年龄比你小得多,聪明美丽心胸开阔的女孩为偶,以足够的热恋时间来漫漫冲淡镖子对你的浓情厚爱;但这样的女孩必须具备崇山峻岭蓝天白云般宽厚的胸襟,具备任劳任苦无怨无悔的美德;只有这样的女孩,即能谅解你我之间的渊源,又能周旋镖子对你的百般刁难,更能内助你尽力完成小姑我托负你的重任;今生找不到刁一,你小姑我寝食难安、死而含恨。”</p>

    母亲黑妞究竟到哪里去寻找她认为十全十美无可挑剔的女孩作为她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铺路石?她究竟用什么样的手腕将那样的女孩哄进我表兄安东的怀抱?闲游作家虚而实先生似乎在《路男路女的路遇》一书中作过一段虚实真伪无从甄别的略述:</p>

    山里人性格豪爽直来直去的脾气实在令人喜欢,但山里人天马行空不受约束的豪情也确实叫人头疼。山里人日思夜想的学校开学上课的那天,整个黑风寨的男人和女人都围在里面传出朗朗书声的校舍四周流下了包藏不住的热泪。但开学没几天,老师安壁禾的脸上就渐渐布满了挥之不去的愁云。</p>

    最新出现的不良现象是山里孩子拉帮结派打架斗殴,哭声、笑声、叫骂声在校园内外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安壁禾在苦苦规劝、东拉西挡都毫无作用的形势下,不得不亮出最绝的招数。</p>

    她手握一根五尺多长的圆棍对打斗双方的学生说:“来,你们既然喜欢打架就全部一起上,跟老师打;你们打赢了老师,老师我跪在你们面前不吃不喝、不屙不尿、不声不响三天三夜不起来;如果你们输了,那你们就得给我端端正正专专心心地读书;谁想打架,找我老师,到时候老师我再告诉你们、老师我是不是打架的英雄。”</p>

    男孩女孩你看我、我望你,看来望去都低下了头。</p>

    拿手的一招胜利了。</p>

    面对学生无组织无纪律,迟到早退旷课缺席屡见不鲜的种种麻烦,安壁禾思前想后的策略是家访。</p>

    男生崔炳贵家住在黑风北寨的东坡梁子,夜里的灯火与位于黑风南寨的校园灯火隔河对映。</p>

    安壁禾走进崔炳贵家的时候崔炳贵的母亲李香兰刚好背柴回家。李香兰是个口头开朗心中做事的精细鬼,品起身板和脸蛋倒也有几分日样;她的男人崔兆林是身材廋高细皮白肉的赶马哥,又是个枪法极好的打山匠,还是个沾花惹草掀衣弄裤的滑皮头。</p>

    大花狗“汪汪”两声叫,门口伸出了李香兰的鸡油头。她一见安壁禾就“哟”的一声笑了:“怪不得今早喜鹊枝头叫,原来是安老师这个贵客到,进屋,屋里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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