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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独雁萍踪

正文 独燕萍踪.3 人音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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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以后,我与一枝寒梅以邂逅重逢的故友相聚于丽水金沙的一家集镇酒吧,那时的一枝寒梅以巴山蜀水梦圆房地产集团总裁助理的身份穿梭往返于风花雪月与丽水金沙。</p>

    那夜,我与一枝寒梅在壁灯幽蓝藤葛盘顶的包厢里对酒消闲夜话春山。一枝寒梅偶尔闪烁的眼神和尊贵典雅的仪态引发了我江水涛涛美神含笑的飞想,一枝寒梅南腔北调的言语声使我稀里古怪的想到了江边美神那彝族口音演变的汉语;于是我突发奇想的叫了一声:“啊糯!”</p>

    一枝寒梅似乎猛吃一惊:“没有狗呀!安东你说什么,什么啊糯?”</p>

    我像梦游似的回过神来:“是句彝话、啊糯是狗,你会彝话?”</p>

    一枝寒梅浮起难得的笑意轻微尴尬的回答:“不会。”</p>

    我不想让她掐断难得的话头:“我曾在有个名叫阿翘底的山村见过一位名叫刁玉的彝族少妇,模样和身型是你的翻版,但脾气性格言谈举止却是你的反面。”</p>

    一枝寒梅的眼底春光瞬间飞到深秋季节:“普天之下形同翻版的人多矣,你难道不分男女见面都喊啊糯?说说吧、既然跟我那么像,也为你的奇遇高兴。”</p>

    为了解开纠缠多年的心结,我对她说了一桩也许令她笑掉大牙的的个人私事:</p>

    </p>

    那个叫做阿翘底的人间角落用俗地俗言的话说、坐落在上不粘天下不着地的险山俊岭中间,上是冲天的山下是坠底的箐;一片斜坡落凹青屏叠障的盆地里呈上启下七零八落的散居着茅草盖顶垛木围壁的十来户人家,村巷小路左弯右拐突上猛下崎岖棱形;山溪流淌的道路牛屎遍地粪堆零落、苍蝇成群臭气扻天。</p>

    与我的良好意想悬殊不大的是少妇刁玉的家居是全村唯一的瓦房,我俩推门而进时已是骄阳当顶的中午时光。窗明几净杂尘无染的家里摆着两对与那年代极不相称的沙发和一台马蹄牌半导体收音机,石灰墙上贴的年画分别是黄继光猛扑机枪口、董存瑞高举炸药包(二人乃世之英雄)毛主席检阅红卫兵和方海珍(电影《海港》女主角)放眼全世界的家居使我眉目顾盼心族飘隐:“嫂子,家人呢/啊幕里?”</p>

    提着热水进门的少妇刁玉在给客人沏茶的时间里说:“叙来话长,这个家庭的历史是一个幼丧双亲的男人娶了个外村女子为妻,后来那男人奸了人家幼女被幼女的家人打死;后来那男人的女人招纳游医啊幕里为婿,可不知怎么搞的那女人乘啊幕里出门行医的时候广积人家丈夫的精液,结果被邀约成群的妇人们联手毒打之后不知加上什么原因服毒自杀,因此我是填房的;如今啊幕里外出云游因此家里就我孤身一人;兄弟你瞧多有意思。”</p>

    我的脸上隐隐发热:“嫂子,这孤男寡女单主独客的不太好吧?”</p>

    少妇刁玉屁股一扭进了内室,把不好面谈的话飘出门来:“嘿、男人女人搂搂抱抱摸摸捏捏的美事原本是这山乡野寨的千年习俗万代风情,再说那事蚊虫马蚁都随时在干何况是人;进来吧兄弟,刚才在江边你不对我的骨肉很着迷吗?进来,不会有人贸然来闯的。”</p>

    我心忐忑不安:“不、嫂子我怕,我怕我的父母招收继子。”</p>

    “啊幕里不在家你怕什么”房里的声音高叫着,“进来吧我给你消魂。”</p>

    “不。”我捏紧我的下身,“不,”我说“你是刁玉不是刁一。”</p>

    可就在那时,我捏不住尿了。房里的声音还在叫:“进来呀你,你当我是刁一不行吗,你不说我像你梦中的刁一吗?”</p>

    我感到九死一生化险为夷的轻松,我说:“不,刁玉是刁玉刁一是刁一,如能在父母双亲允许宽限的日子里找到刁一、这事我只与刁一一人做。”</p>

    房里的声音精疲力竭:“屁话,你跟我做了刁一能知道?”</p>

    我说:“刁一又没人海茫茫将我寻找,是我踏破铁鞋走遍人间寻找刁一,刁一又没欠我、是我欠了刁一。”</p>

    少许,少妇刁玉衣妆如初的再现我的眼前;我见她千辛万苦容颜憔悴,她见我汗渍满脸双目凄凉就问:“兄弟你怎么了,好似恶疾缠身?”</p>

    我说:“我走魂了,只有淋湿的裤裆。”</p>

    少妇刁玉的脸上又见潮红:“怕不会吧,像你这般心如盘石铁骨铮铮的无情汉怎么会走魂。”</p>

    望着甘为悦已者献身的女子,我用心里话弥补我的欠意:“嫂子,在你这样的美神面前不走魂的除非是形同草木盛衰由天的废物、而绝非铁骨铮铮撞石起火男子汉。”</p>

    少妇刁玉在我面前轻轻跪下,颤拌的双手捧住我的容颜:“啊、浪子,刁一对你就那么重要?”</p>

    我将她的双手握入掌中:“是的嫂子。”</p>

    那夜,少妇刁玉在岸山映红的火塘边用山里人家别具一格的火盆酒宴为我洗尘;鲜红的三脚圈上的油锅里炸脆着喷香的猪皮,火边的土碗里是苦凉回甜沌清无影的荞酒,还有核桃、蜂蜜、黄豆糖。多年以后,那夜的温情在我梦中成了诗,诗名就叫《火盆酒》:</p>

    啊妹哟</p>

    男人的歌</p>

    啊哥呀</p>

    女子睫毛的闪动</p>

    是火边的情</p>

    </p>

    醉了</p>

    山 火盆里睡</p>

    掀着风岭的外衣闹</p>

    汉子的口水</p>

    女人的腿</p>

    </p>

    三脚圈上的油烟</p>

    女人腕上的情</p>

    脆香的猪皮</p>

    流油的红肉淋湿了炭</p>

    洋芋 荞酒</p>

    男人女人和口水</p>

    核桃 蜂蜜及床的故事</p>

    </p>

    峰峦拎着的垛木房</p>

    爱笑的 女的主人</p>

    三脚圈下</p>

    火盆里的山</p>

    远方的客 </p>

    那夜,我的精液滴进酒碗:“嫂子,你是刁一多好。”少妇刁玉笑笑:“可惜我还不是刁一。”我说:“浑身是水、冲出激流的瞬间,你就是刁一;嫂子,此时我才悟出你为何下坡跳坎到江边去,好远的路,你常去?”</p>

    少妇刁玉说:“是的,因为江水能冲走昨天带来的新梦,就像今天。”我问:“你能忘了我吗,你的初情?”</p>

    少妇刁玉说:“能,只要给你脱光衣服美一次;兄弟,你在江边的眼神令我在死而复生之际痛彻肺腑酥心剔肝;兄弟,那种眼神我想重温一次,来吧兄弟。”</p>

    我急忙蒙上眼睛:“别、等我吧嫂子,等我找到刁一以后。”</p>

    少妇刁玉无比欣喜的说:“好,我等你。”</p>

    第二天黎明时我告别了阿翘底,上路前我吃了少妇刁玉的盛宴。那夜,我不眠的耳畔环绕着来自垛木厩里的牛铃马铃声,象征人音存在的犬吠鸡鸣声,猫跳屋脊的交媾声和少妇刁玉长嘘短叹辗转返侧的床板吱格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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