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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南海天兵正文 第一章 马雪丽和彪焰翔
- 2031年4月5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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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给舰走了， 彪焰翔目送着它缓缓离开， 长长出了口气。 “上次离开南沙号到现在， 多少年了？三年，不， 五年 … … 整整五年了… …” 他跟本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可能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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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提上自己的行囊,，向南沙号的舰尾走去.。他要去见这次任务的上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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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南沙号航空母舰比上次海战中沉掉的老南沙号大的多，有四条跑道，载机数量比老舰多一倍。 同时也更先进。 彪焰翔一边走一边暗暗称赞新舰的精细做工。“ 这就是电磁弹射器 … …” 这时， 正好一个中队的战斗机起飞执行空中巡逻任务，伴随着一声声沉闷的蜂鸣，满载的战斗机好象很轻松地被弹射上天， “没有老式蒸汽弹射器满甲板的蒸汽， 也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是我们东海舰队没有的新技术。” 彪焰翔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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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飞过上空，彪焰翔抬头看了一下，“起飞动作有点生硬，还是新兵啊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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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舰尾时，对面一名很年轻的警卫跑来，到彪焰翔面前停下，立正，敬了一个军礼。彪焰翔还礼后，警卫员道，“南海舰队全体官兵欢迎东海舰队飞行员彪焰翔助战。司令员已经在等，请跟我来。”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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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先暗笑了一下。“只有一个警卫员么？大概这就是给我的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吧。” 这时他想到马上要见南海舰队司令员， 一下子有点紧张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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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从来就没怕过自己东海舰队的上级们和自己舰队的李司令员。让他紧张不是因为人家是整个舰队的总指挥，是因为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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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见到马雪丽了。”彪焰翔自言自语道，他一时有点百感交集，愣了一下，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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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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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春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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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第一次见到马雪丽时，他们都还小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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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彪焰翔的父母都利用假期回家陪他们的独子。出身南方彪家的彪冰翔和出身北方彪家的彪雁翎都是南海舰队的军人， 一年就这么一点时间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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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令8岁的彪焰翔兴奋的是这次，他的父母还要带两位客人来。北方空军的王牌少将飞行员，大队长， 被人叫作“快刀”的马逐风带着他最小的女儿， 5岁的马雪丽来南方渡假，顺遍拜访一下南海舰队的老朋友，彪家的“冰翔”和“ 雁翎”。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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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翔早就听到过马逐风大名，这次能亲眼见到。一想起自己能听“快刀”讲战斗故事，加上又能见到自己的双亲了，他就兴奋得睡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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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彪雁翎首先进屋，作母亲的实在是太想自己的孩子了，她迫不及待地放下行装，紧紧的把小翔抱在怀里。“小翔乖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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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小翔叫过自己的母亲，顺着打开的门看去，自己的父亲正在门口和另一名高大的男子很投机地交谈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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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翔，过来叫马叔叔。” 彪冰翔和马逐风也进了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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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叔叔！” 小翔早就准备好了，他学着大人的样子敬了一个军礼，大声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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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不错。” 马逐风笑了，点了点头，“冰翔雁翎，你们的娃有意思。来，小丽，咱们见过彪叔叔，彪阿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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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翔才看到一个很小，穿着绿色连衣裙和白色凉鞋，怀里抱着一个新布娃娃，留着长发的女孩正躲在她爸爸的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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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叔叔，彪阿姨。”小丽甜甜的声音很细，她很害羞地还靠在爸爸的身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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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也看到了小翔，但她不知道叫什么才好，天真清澈的大眼睛闪着，抿着嘴微笑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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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彪焰翔。” 小翔主动地和小丽打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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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马雪丽 … …”小丽腼腆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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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坐定，彪雁翎拿上水果,，大人们开始了大人们的话题。小翔拉着小丽到自己的房间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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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 … 这么多飞机模型啊。” 小丽一进屋，就看到小翔的房间墙上挂着的，天花板上吊着的都是让人看也看不过来的各种飞机的模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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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翔以为小丽羡慕自己，马上来了劲，“来，你看，” 他拉着小丽到自己的书桌前，指着上面一架还没完工的飞机模型问，“你知道这是什么飞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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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茫然地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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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南方空军金雕的最新座机啊。”小翔很骄傲地说，“装有最新盘古发动机的干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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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 …” 小丽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我爸爸的飞机好象和这个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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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叔叔的离弦是空战用的战斗机啊。” 小翔有点泻气，他没想到马逐风自己的女儿还会把干戚和离弦搞混，“金雕的干戚你看看这个头，可是很大的战斗轰炸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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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 …”小丽又茫然地点了点头，她把目光从飞机模型上移开，穿过桌旁明亮的窗，凝望着碧蓝透澈的南海。“南海真美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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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美。” 小翔走过去，把窗户开大了一点，和小丽一起看海。“我恨不得马上长大，和爸爸妈妈一样，到南海舰队作一名飞行员，天天和南海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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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南海的浪涛飞沫吐泡，小丽探过身体，闭上双眼享受着习习的海风。“你知道么，我等了很久，爸爸终于答应我带我来南海玩。”小丽说到这，甜甜地笑了，“小翔，真羡慕你啊，家就在海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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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长大后也参加咱们南海舰队，也能天天看到海啊。”小翔很高兴看到小丽对南海的向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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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南海舰队？”小丽咯咯地笑出声，“人家才不呢 … … 我最讨厌打仗了。如果我的爸爸不是军人，就能象其它小朋友的爸爸一样天天陪我玩。”说到这里，小丽从窗旁走开，开始看小翔房中其它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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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翔注意到小丽腰间挂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宝剑一样的东西。“噫？那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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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呀。”小丽把她的短刀拿下来给小翔看。是一把只有三寸长的银色的带鞘小刀，“这是我爸爸给我的。我的两个哥哥和姐姐都早就有了，今年我5岁生日时，爸爸给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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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小翔很羡慕，银色的短刀在手里闪闪发光，“这里还有两个字啊。一个是雪字，另一个是 … …”另一个字很难写，小翔不认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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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了，上面的这个字是白雪公主的雪。”小丽又笑了，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下面那个字是美丽的丽。连起来就是雪丽，也就是我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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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的雪 … … 美丽的丽 … …” 小翔一面重复着，一面把银色的短刀还给了小丽。他想等小丽走后， 自己也象爸爸妈妈要一把那样的短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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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布娃娃叫什么名字？” 小丽看了看四周，没看到自己感性趣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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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布娃娃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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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布娃娃叫丫丫。” 小丽把自己的布娃娃举到小翔面前，“你看，是草原小鹰电视剧里的丫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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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丫丫喔。” 小翔也认出来小丽抱着的布娃娃原来是一部儿童片的小主人公，“我也看草原小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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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小丽又笑了，“我还会唱里面的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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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青青 … … 微风吹过花湖 … …” 小丽很高兴小翔知道草原小鹰，她一边唱一边跳起了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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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翔觉得小丽的嗓音像银铃一样，很好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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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蓝 … … 小鹰飞过明镜 … …”伴随着小丽的舞姿，她漂亮的连衣裙飘扬着裙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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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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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1年4月5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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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蓝 … … 小鹰飞过明镜 … …”马雪丽甜美的歌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二十年啦 … …” 彪焰翔叹了口气，马雪丽到底是二十年前那个天真的穿着绿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还是五年前无缘无故撤掉他南沙号飞行联队长职务，逼自己离开南海，一手策画自己恶梦一般悲剧的导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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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南沙号的飞行甲板。“这么多飞机，加上机库里的，足有十四个中队的作战飞机。” 五年前的老南沙号空间有限，联队长彪焰翔属下只有八个中队的作战飞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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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得太多了。” 彪焰翔告诉自己尽量不要去想令他伤心的事情，他鼓起勇气，大步地向马雪丽的方向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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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舰队中尉飞行员彪焰翔报道！” 彪焰翔望着不远处马雪丽曾经是多么熟悉的背影，立正，大声地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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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转过身来，彪焰翔的心跳马上加快了。 那漂亮的娃娃脸，那娇小的身材，马雪丽还是马雪丽啊。岁月如俊，五年的光阴，转瞬即逝。面前马雪丽月貌依旧，彷彿昨日重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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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回敬了一个军礼，慢慢地走到彪焰翔的面前，摘下军帽，放在腰间，笑道，“彪焰翔，我们的王牌，一向可好？来，把帽子也摘下来吧。这么多年了，让我好好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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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照着马雪丽说的脱下军帽，他近近地看着马雪丽，看着她那双熟悉的大眼睛。那双曾经是多么天真，多么清撤的大眼睛。如今，这双眼睛还是很漂亮，但是又仿佛有点深陷进去了，是岁月的痕迹还是舰队司令员的辛劳？脸庞好像也瘦下去了一点。马雪丽的一切，他曾经是多么的熟悉。如烟的往事，在彪焰翔脑海中重现。如梦的回忆，原本越加模糊的画面，又在彪焰翔面前变得清晰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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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放下敬礼的手，“小丽，你还好？”他不知不觉地柔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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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抿着嘴微笑了一下，“嗯 … …”她点了点头，“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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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 多谢首长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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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咯咯地笑了，“咱们当年的这一套见面礼难得你现在还记得。” 她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地抬起头，把脸向前探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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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呆了一下，不知怎样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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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忘记了？” 马雪丽轻轻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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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没有出声，他微微地低下头，也向前探出自己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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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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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脸轻轻地贴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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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有点不自在。从前的他和马雪丽是很近的战友，甚至是一种比战友更亲近一层的关系。但现在很多事情都不同了，他自己也不是当年那个23岁的毛头小伙了，加上二人之间还没解决的恩怨。马雪丽这个亲密的举动令他不安。彪焰翔眨了眨眼，想把目光从马雪丽面前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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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彪焰翔的心收紧了一下，“这是 … …”他看到马雪丽额头上一条蜿蜒的，惨白色的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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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发现了彪焰翔在看自己头上的伤疤。“母舰都沉掉了，我也不能一点事都没有吧。”马雪丽把头发撩开，好让彪焰翔看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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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不知不觉地伸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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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摸摸？好。”马雪丽又笑了，她握住彪焰翔伸出的手，“来，看看能不能摸得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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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的小手还是象五年前一样娇小柔软，彪焰翔任从着马雪丽握住他的手，抚摸着她额头雪白的肌肤和那道浅浅的的伤疤。“有没有伤到骨头？”他关切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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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缓缓地点了下头，“中距离弹的弹片，导弹本身的炸点很远，但还是有一块弹片击穿了座舱。好在座舱盖挡了一下，头盔又挡了一下，才没有 … … 当时一下子流了很多血。风吹进座舱，流的血很快被吹干，糊在脸和左眼上，加上头钻心地疼，我差点失去意识。还好当时是在返航途中，高度也不高，才挣扎着把飞机飞了回来。头骨裂了，但没钉钉子，恢复得不错。不过，当时没有条件仔细处理伤口，留了很大的一个疤。战争结束后，磨皮磨了好几次了，这个伤疤还是很显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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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肌肤还是象婴儿一样细腻柔软。彪焰翔顺着马雪丽的导引，摸了摸她的额头。他轻轻地捋着马雪丽的伤疤，但没有摸到骨头或肌肉的损伤。随后彪焰翔想把手缩回来，却发现马雪丽还在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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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翔 … …”马雪丽抬起头，又笑了一下，“你来咱们南海不容易，留个记念。”说着，她用一只手放下了盘着的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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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马雪丽喊，刚才迎接彪焰翔的领着另外一名警卫员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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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一只手理了理瀑布一样的长发，另一只手放下彪焰翔的手，然后把自己的军帽丢给跟在后面的那名警卫员，“把你的帽子也拿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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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赶紧也脱下自己的军帽。马雪丽抢过来也丢给那名警卫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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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 马雪丽又对迎接彪焰翔的警卫员喊，“拍张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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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警卫员现在养成了随身要带照象机的习惯？”彪焰翔笑着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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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呢，但今天你回来。”马雪丽又咯咯地笑了。海风吹得她的长发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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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我。”马雪丽娇声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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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彪焰翔没有反应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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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马雪丽已经踏过来一步，并把自己娇小的身躯贴在他的怀里。彪焰翔感觉到马雪丽的一只小手正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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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赶紧跑过来。“拍不好我可饶不了你。”马雪丽喊。“你也要合作，行么？”她回过头近近地看着彪焰翔，娇声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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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点了点头，弓下一点身躯，又把自己的脸贴在马雪丽的脸上。他的身体搂着面前的女孩，一只手也轻轻地放在马雪丽娇小的腰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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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好象对这一切没准备好，拿着相机愣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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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依人是不是就这样子的？”彪焰翔暗想。小赵在发愣，彪焰翔也有点不知所措。如果不是面前马雪丽那熟悉的体香，他真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p>
小赵终于举起了相机，在对镜头。时间仿佛定格了。彪焰翔盼着小赵慢一点，他想珍惜这软玉温香盈满怀的感觉。但他又觉得马雪丽好像在逢场作戏，就又想让这令他不安的场面快点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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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嗏。”像片照完，小赵赶紧从象机里取照片。马雪丽趁着没人看到，飞快地转过身，搂着彪焰翔的脖子在他面颊深深地吻了一下，“翔 …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呻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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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吻在喉，彪焰翔微微侧过脸。马雪丽吐气如兰，温烫的双唇和近近的呼吸声，彪焰翔对这一切没有准备，他也不敢面对马雪丽的目光。手不知不觉滑落马雪丽凹凸有致的身躯，彪焰翔觉得自己又摸到了马雪丽腰间的短刀。记忆中，他不记得马雪丽长大后再戴过它。“你又把你的银刀戴上了？” 彪焰翔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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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 …” 马雪丽从腰间把短刀取下给彪焰翔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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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不是以前那个了 … …”彪焰翔觉得这把刀比他小时看到的那把要大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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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的那把是玩具啊。”马雪丽又笑了，“这把是我父亲的遗物。我大哥在我21岁生日时亲手给我的。”说到自己去世的父亲，马雪丽的笑容慢慢的僵住了。“哥哥对我说，爸爸在世时叮嘱他说过，如果我21岁生日时，是一名另他自豪，另他骄傲的好军人，而我也愿意接过马逐风的刀，就要把这把刀给我。我以后就要一直戴着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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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抽出刀刃，镜一样的刀面闪闪发光。他点了点头，“嗯，这把很锋利，不是玩具了。”他把刀刃放回鞘内，刀鞘两个银字粹灿发光。“百雪公主的雪 … …”彪焰翔又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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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丽。”马雪丽诮皮地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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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双手捧刀，还给马雪丽。“马叔叔有心，请收好。可惜我的双亲什么都没给我留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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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接过短刀，抱在怀里。“对不起，翔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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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摇了摇头，没有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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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觉得父亲的灵魂就在这把刀里 … …”马雪丽低下头，小心地把短刀放回腰间。“说起来，我是不是有点可笑？”她抬起头，眼泪在眶中打转。“二十年了。每次看到这柄刀，就会想起我的爸爸。爸爸带我去你家，去南海玩得情景就会象电影一样回放。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星期，那却是我一生最最快乐的时光。可惜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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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啊 … …”彪焰翔接过话题，苦笑了一下。“那年春节后没多久，战争就爆发了。我们就都一下子失去了双亲。同病相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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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才不和你同病呢。” 马雪丽忽然一下子破涕为笑。这时她发现，小赵还眼巴巴地站在旁边，手里捧着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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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好了。”小赵见状，赶紧双手把拍好的照片递给马雪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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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接过照片，走向彪焰翔站的地方，又轻巧地依偎在彪焰翔的怀里。她看了一下照片，然后递给彪焰翔看。“咱们像不像一对恋人？”马雪丽娇声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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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彪焰翔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两个字，一时间无言以对。看着自己的怀中的马雪丽，彪焰翔暗自苦笑了一下。他想，“马雪丽难到没觉得， 她已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如果我们之间真有那么一点恋情，五年前她就不会那样对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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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收好吧。”马雪丽把照片递给彪焰翔，“抱歉我没有别的东西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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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焰翔退了一步，打开自己的行囊，小心地把照片放在自己的文件夹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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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飞行员彪焰翔 … …”马雪丽话音一转，口气变得肃穆起来，然后她又微微叹了口气。“我问你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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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彪焰翔知到谈话要进如正题了，他立正身体，“司令员请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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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丽又整了整自己的长发，转过身轻轻地擦干刚才怀念父亲流下的泪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马雪丽淡淡地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