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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万能男仆

正文 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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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换他安静地倾听。

    “我妈未婚生下我,在她演艺事业最巅峰的时候。我不晓得我父亲是谁,不过不知道是我母亲演戏时赚了不少钱,还是我那个不知名的父亲持续提供金援,总之,我们的生活宽裕,没吃过苦,就是家里来往的人很多,一些关于我母亲的闲言闲语没停过,不过我已经练就一身铜筋铁骨,用来对抗那种无聊的猜测。”

    “你问过你母亲有关生父的事吗?”

    “问过,每个人都问,但她不说,就这件事我十分佩服她,一个秘密居然可以放在心里那么多年,可她明明是藏不住话的人。”

    “连我都好奇了起来。”

    “我大学毕业后在报社工作过几年,有次兴起,找过我母亲当年的一些演艺圈新闻,不过那时候没有狗仔文化,艺人私生活的报道比较少,只有一些周刊有约略提到跟我母亲往来较亲密的几个人名……”说到这儿,她看了他一眼,眼神鬼灵精怪的。

    “怎么了?”

    “你知道吗?”她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先清了清喉咙才继续说:“你爸以前好像追过我妈,搞不好我们两个会发生像韩剧一样的剧情,到最后发现其实是兄妹。”

    “哈哈——怎么可能——”他大笑,但笑到一半戛然停下,表情转为凝重。

    “现在换你怎么了?”她被他若有所思的认真表情给吓到。“不会是真的吧?我们是兄妹乱伦?”

    “不是!”他粗声否认。“我只是想起我们家有不少你母亲主演的电影……我爸的珍藏,只是这样,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乱想啦,想也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她笑他怎么突然没了幽默感。

    “我跟你爆个料,我爸最新交往的那个女朋友还小我三岁,他才真的是花心大萝卜。”为转移太过敏感的话题,卢森竟出卖他老爸。

    “你没听李敖说过,他认为女人只有在十八岁的时候最可爱,再大就不迷人了。”柴子夜嘲讽地说:“那些追求我妈的叔叔伯伯,我后来才知道大部分都是有妻室的。看,你们男人多贪心、多不知足。”

    “我没有立场反驳你什么,不过,这世上也有知足的男人,就在你面前,看你信不信而已。”

    “暂时留校察看。”她笑。

    “意思是说你愿意考虑嫁给我了?”他眼睛一亮。

    “并没有。”她毫不手软地泼他一盆冷水。“我还是不想结婚,但可以考虑跟你继续谈恋爱下去。”

    “我很高兴我们之间有了新进展。”他安然接受。

    “这一点,我很欣赏你。”他总是淡然处之,不急躁,不勉强她,给她一场舒适没压力的恋爱。

    “我欣赏你的每一点。”他握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是情人,也是可以分享彼此生命的知己,几时偶有小小摩擦争执也无损对彼此的珍视与欣赏;他们了解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但他们何其幸运能遇到愿意包容自己一切缺点的人……

    第9章

    柴子夜开始偕卢森赴好友聚会,带他回家陪母亲吃饭,看似自然不着痕迹,但卢森心里明白,她待他跟以前是大大的不同了。

    而他确实是柴子夜鲜少正式地介绍给两位好友认识的男友,也是头一回带回家陪母亲吃饭的异性,为的是想看看他能否与她最亲的佳人朋友相处融洽。

    那种谁与谁同时掉进海里要先救谁的问题,最令柴子夜头痛,她只能选择陪葬,没有其他答案,她爱母亲、重朋友,胜于一切。

    因为不想遇到任何做夹心饼干、左右为难的状况,所以男友永远是被考验、被取舍的那一个。

    不过,也许她对卢森早已放了一百二十个心,所以才让他见她的至亲挚爱。

    果然,两位好友喜欢他,母亲也护着他,自动当他靠山,还警告刁钻的女儿不许欺负他。

    “妈,你真现实,之前还骂他没眼光、没水准,现在就他什么都好、什么都对,女儿没用处了?”柴子夜吃味地说。

    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利用杂志社在世贸办的那场“手染风华”庆功宴,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这辈子他见过唯一一个用“风华绝代”四个字形容犹嫌不足的女人,便是“梦蝶女士”。

    一些年轻、见识不够的记者纷纷打探“梦蝶女士”何许人也。能让贵公子卢森如此赞不绝口,待挖出柴母当年的电影海报、剧照,惊为天人,竟相报导,一时间掀起一阵复古风潮,连第四台都重播历史悠久的老电影。

    这股热潮不仅让柴母重温旧梦,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也让她对这未来得女婿疼爱有加,赞不绝口。

    “啊!跟自己未来得老公吃什么醋?”

    “他才不是我未来的老公。”柴子夜嘴硬得很,不肯松口。“我们只是男女朋友,谈一辈子恋爱的。”

    “你哟,不嫁人放着生利息?”柴母一颗心早认了这女婿,替他说情。

    “女人结了婚就没行情,自由自在的多好,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道德规范约束。”她的不婚主义仍根深蒂固,即使她相信卢森爱她,即使她认为他们可以相爱一辈子,但婚姻就像个魔咒,会破坏一切原本美好的感觉。

    其实她想过,母亲之所以不能告诉她生父是谁,恐怕是因为对方有家室,有老婆孩子,两人有过协议不能泄露这秘密。

    她不信婚姻,是因为她自己便是不伦之恋下的孩子,像有个胎记,打从她一出生就跟着她,若她相信婚姻就是对爱情忠贞的证明,那她即否定自己的存在价值。

    “你不结婚,人家凭什么照顾你一辈子?”说到底,柴母还是私心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有个稳定的家庭养儿育女,像她,好像一辈子风风光光、热热闹闹,但心底的寂寞无人诉。

    可这女儿,十七、八岁就跟她说她不结婚,没想到都快三十岁了居然还是那么固执,她真急了。

    “谈一辈子恋爱也没关系,我会照顾子夜一辈子。”卢森不要她们母女为他起争执。

    “你别净宠她,把她宠坏。”柴母好笑地看女儿一脸胜利的样子。“我都后悔自己把她宠得这么人性骄纵。”

    “这不是你宠得,是遗传自你的。”柴子夜就喜欢跟她母亲抬杠。

    “你听!”柴母现在只能找卢森诉苦,可这女婿更傻、更宠。“算了、算了,你不是要去卢森家见他父亲?快去,别迟到了。”

    “阿姨,那我们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您。”卢森为避免女友把他未来岳母气炸,赶紧将她拖离现场。

    上了车,柴子夜还抱怨着。“我小时候人家替我妈做媒,她就说女人一辈子不嫁就一辈子叫小姐,一旦嫁了人就变成黄脸婆,立刻老了十岁,她说她宁愿挑个喜欢的男人作伴,腻了还可以换,也不要守着一个早晚要变心的男人。”

    “原来你的婚姻观来自你母亲?”他诧异道。“阿姨思想很新潮啊!”

    “是很善变。”她笑。“而且健忘,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卢森其实很羡慕她们母女间的感情,虽然看起来吵吵闹闹,每回见面都像场女人战争似的,但就算拌嘴画面也是赏心悦目,那声音还是银铃悦耳。

    “我跟我爸就没这么好的感情,我们平常连电话都不打的,有事都是他的秘书打给我的秘书。”

    “那你还非得我陪你爸吃饭?”柴子夜皱皱鼻子。“到时你们两个不讲话,可别指望我化解餐桌上的尴尬,我只负责吃饭。”

    “这样就够了,吃顿饭、做做样子,老人家有时候就爱一个形式,好像久久一起吃顿饭就叫一家人了。”

    柴子夜看着他,心疼他,知道为什么他朋友多,那么喜欢热闹,因为他寂寞,却不知自童年便存在心底的巨大寂寞,不是那种虚无的灯红酒绿可以填满的。

    他渴望拥有自己的家、有妻子有孩子,一家人天天围在一起吃饭,那心情……

    她懂。

    她也曾经憧憬过,后来,用“那全是演戏”的扭曲心态平衡了自己的不平衡,她真不健康。

    “我爱你……”她看着他说,希望这能减轻一些他心里那个受了伤的孩子的疼痛。

    他牵起她的手送往唇边亲了下,无声中传递着他的感动与感情。

    她的心思何其细腻、何其敏感,尽管她老是倔着跟他唱反调,老是要他挫折、失望,可她永远也做不了真的欺负他、辜负他的恶女,或许她是这个世上最最理解他的女人。

    柴子夜在心里轻叹,她也就只剩一张嘴做最后的防线,事实上就算不嫁给他,她也是要爱他一辈子的,也许有一天,她还会愿意为他生养孩子,只要他喜欢。

    柴子夜此时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对他的爱,已经那么浓了。

    柴子夜随卢森回家见他父亲,虽然她平常我行我素,活得潇洒自在,也颇为自己的难搞自豪,但见到长辈毕竟还是受教养约束,恭恭敬敬,态度温婉地喊了声:“伯父。”

    她脸上挂着微笑,只是卢父久久没有回应,害得那笑,愈来愈干。

    卢森见父亲一直紧盯着柴子夜,下意识地将她揽进身边,开玩笑说:“爸,这是我女朋友,柴子夜。别打我女朋友主意啊!”

    柴子夜听见他胡说,朝他大腿偷掐了一把。

    不过,她也察觉到卢父神情有异,只是不明白原因为何。

    “啊,子夜是吧?欢迎欢迎!”卢父回过神来张开双臂往前一步,欲给柴子夜一个欢迎的拥抱,只是卢森早先一步,迎上他老爸的双臂。

    “君子动口不动手。”卢森保护着自己的女人,严严密密的。

    “呋!没点男人的肚量。”卢父不禁低斥一声。“跟你老爸吃什么醋?”

    “老爸这么风流倜傥,魅力依旧,连儿子都相形失色,当然要提防着点。”卢森明着褒扬他老爸,实则暗亏他老牛吃嫩草。

    柴子夜当然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偷瞄站在卢父身旁的年轻女友,忍不住低头掩嘴一笑。

    这家伙原来嘴巴也不是一直那么甜,居然暗暗修理他自己老爸。

    “来来,我们到餐厅去,人都差不多到了。”卢父主动搭上柴子夜的肩,为她带路。

    除了初见面那几秒钟的怪异外,接下来卢父对柴子夜的表现热情有余,且极为呵护,连他的小女友几次脸色沉下、使起了小性子,他也无所谓。

    到了餐厅,柴子夜见到一堆人,意外地嘴巴都忘了合上。

    “喂,你不是说跟你老爸吃饭,怎么这么多人?”柴子夜拉拉卢森的袖子。

    “都是谁啊?”

    “都是我们家人,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姑姑婶婶,还有堂哥堂姐,他们各自的老婆孩子、男朋友女朋友……每次吃饭差不多都这样,大家都忙,久久见一次面,省得跑好几趟,麻烦。”

    “你还有其他亲兄弟姐妹?”

    “没有,我爸跟我妈离婚后就没再娶了,只是不断换女朋友。”

    “所以,你的风流也是遗传自你老爸?”

    “喂!”他轻敲她一记。“我不是自愿风流。”

    她笑着躲开,就是爱闹他。

    一场纯家人聚会竟就开了四桌,这对从小就只有母亲一个亲人的柴子夜算是开了眼界,要说卢家人感情不好倒也不是,都是热情开朗、好客爽朗的个性,但大概是与家族经营的娱乐事业有关,虽然看来亲爱,可总带着点“公关”的味道,太过亲热反而欠缺真诚。

    几道主菜上过后,喝了些酒,气氛更加沸腾热络,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位子到处走,孩子追闹成一团,大人们因许久未见,聊聊彼此近况,做了哪些投资、之前生意怎么样之类的。

    柴子夜先前担心父子不和的尴尬场面完全没出现,她自个儿也很忙,忙着应付纷至沓来询问她用什么保养品、在哪里护肤、有没有整型等问题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她身边的卢森不见了。

    她用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下,不在大厅里,心想不如趁这机会溜到外面透透气,卢家人实在太热情,光她今晚见的人、说的话比她一整个星期都还多。

    太久没参加这种活动,有些招架不住。

    她找到服务生,问清楚刚刚进门时看到的那座漂亮花园的方向,然后悄声闪出大门。

    才走没几步,即听到另一个方向某间半掩着门的房间里传出交谈,其中一个好像是卢森,她想先跟他说一声,免得待会儿他找不到人而担心他。

    待她走近那房间,听到有个刻意压低音量但掩盖不住怒气的声音说道——

    “理由我不能告诉你,总之,你不要跟子夜继续交往。”

    听见自己的名字,她缓下脚步,不觉提高警觉,侧耳细听。

    “你不能这样莫名其妙就要我跟子夜分手!爸,我已经成年,就算结婚生子也不必经过你同意,而且,子夜是我这辈子认定要娶为妻子的女人,我不会离开她的。”

    柴子夜听了,腿一软,身子贴上墙壁。

    她不懂,卢森的父亲为何反对,方才在餐厅里,他们还有说有笑,她自认表现得体大方,没有得罪失礼之处。

    第9章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反对到底。”

    “爸,你知道吗?子夜是梦蝶的女儿。”卢森换一个方式说服父亲。

    如果父亲反对,子夜知道了也不好受,他要想办法化解误会,解决这件事。

    “我知道她是千慧的女儿,她跟她母亲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因为这样我才反对。”

    柴子夜听到这儿脸色已经发白,卢森他父亲居然知道她母亲出道前的名字“柴千慧”,她记得母亲说过不只取了艺名叫“梦蝶”,连本名也改成“柴梦蝶”了。

    从这推断,卢森的父亲不只听过她母亲,他们认识,而且,很熟。

    “我记得你很喜欢梦蝶阿姨的,如果你是她的影迷,以后我跟子夜结婚,你们就成了亲家,这样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谁都好,就是子夜不好!”卢父显得十分焦躁,火气渐大。

    “爸,你一定要逼我跟你翻脸?”卢森跟他父亲的关系一向不亲,他这样突然间跳出来干涉他的感情令人费解。

    “你交往过那么多女人,我何时阻止过你还是跟你说过什么,难道养你这么大,你就不能不问理由,听我这一次?”

    “我是奶妈养大的,不是你。”卢森冷言道。“你也别说是你赚钱养我,事实上,你的钱也是爷爷给你的。”

    “你——”卢父被堵得无话可说。

    “对不起,我没办法接受!你要反对是你的自由,我爱子夜是我的自由,既然没有交集就别再谈了。”卢森黑着脸丢下最后这句话,转身离开房间。

    一走出房间,发现倚在墙边脸色苍白的柴子夜,他的心绞痛了起来。

    他一向对她呵护备至,舍不得她有一点不开心,却因为父亲莫名其妙的一席话伤害了她。

    “我们回去吧!不管你听见什么,别胡思乱想。”他将她搂进怀里,直接离开卢家。

    回程中,两人在车上沉默不语,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

    直到抵达柴子夜住处大楼外,她才终于开口:“今天你先回你住的地方吧……”

    “子夜!”他紧张地唤她。

    “别担心。”她微微一笑。“我听见了你跟你父亲的谈话,虽然受到一点打击,不过我也从来不认为全世界的人都一定得喜欢我,我只是觉得今天晚上我们再面对面,难免有点尴尬,过一、两天,忘了就好了。”

    “你真的能忘、能不在意?”

    “拜托,我柴子夜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老爸,只要你不觉为难就好。”

    “我不为难,我永远只站在你这边。”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还真敢讲啊,不肖子!”她笑了起来。

    他见她似乎真的心无介蒂,才答应她。“我明天早上过来做早餐给你吃。”

    “我们晚上再一起吃饭好不好?我这几天赶着整理几篇采访报导,没睡好,想睡饱一点,你下班后再过来。”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柴子夜凑过去往她脸颊一亲。“晚安。”随即跳下车,挥挥手,目送他离去。

    待他的车走远后,她来到地下室,开出她的车,回家找她母亲。

    柴子夜一进母亲家门,便急问管家阿梅:“我妈在哪里?”

    “在房里,好像待会儿要出门。”

    她上楼梯,冲往母亲房里,她母亲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挑选搭配衣服发型的耳坠子。

    “妈,你认识卢嘉麟吗?”柴子夜开门见山问道。

    “谁?”柴母来回就着耳垂比对着手上的钻饰,难以取舍。

    “卢嘉麟,市京集团、乐国影城、山城唱片的总经理,你以前出过唱片,应该知道山城。卢嘉麟,认识吗?”

    这时,柴子夜见到镜子里母亲的手微微地顿了下。

    “问这个做什么?”

    “卢嘉麟是卢森的爸爸,我想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他是卢森的……”柴母话没说完,但完全可以从她的表情中读到震惊。

    “妈……”柴子夜憋着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询问:“卢嘉麟……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不是!”柴母立刻否认。

    “妈,这对我真的很重要,你不要再瞒我,如果我跟卢森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得告诉我……”她急得眼眶都红了。

    她也不晓得如果母亲真的承认了,她该怎么办。

    “就跟你说不是……”柴母急急地将梳妆台上的首饰全收进首饰盒里,耳环也不戴了。“我跟朋友有约,马上要出门,你先回去吧!”

    “妈……你看着我的眼,跟我说不是。”母亲回避的态度令人生疑,柴子夜抓着她的肩膀,直视她。

    柴母沉着脸,坚定地说:“不是他。”

    但柴子夜从母亲眼中读到“忧虑”。

    母亲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不像以前她随便抓了个报纸上老演员的新闻逼问“这个男人是不是我老爸”时,那样开怀大笑,接着抖出那个男演员当年追过哪些女明星,私底下又是什么德行。

    她母亲此刻的表情是严肃的、强装镇定的。因为母亲是演员,从小就经常编些真真假假的故事逗着她玩,柴子夜道行不够,总是上当受骗,就算现在她还是看不出母亲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卢森他父亲反对我和他在一起,要我们分手。”柴子夜回想在房间外头听到的那些话,这时才感觉到痛。

    “那就分手,天下男人多的是,你的条件只怕不知要挑哪个男人好,不愁找不到人恋爱。”柴母抬起手看看时间。“我得走了,阿梅熬了冰糖燕窝,你吃一碗再回家。”

    柴子夜察觉母亲明显不想她再追问这件事。

    而且,母亲那么喜欢卢森,居然也赞成他们分手。

    “妈,告诉我,我父亲是谁?”这是柴子夜长大后,头一次这么认真、直接地问母亲这件事。

    “子夜,你就是我的女儿,没有别人,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柴母摸摸她的脸,给她的答案。“乖,喝了燕窝看要回家休息还是在这里睡一晚,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我要出门了。”

    柴子夜闭起眼,放弃了。

    只是,她能放弃追问自己生父是谁,但她能放弃卢森吗?

    她突然间觉得真的好累、好累……

    爱情,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第10章

    翌日,卢森等不及与柴子夜晚上的约会,过午不久便打电话想问问她有没有睡好、中午吃了没,就像她经常笑他的,明明是个美男子,可整天像个老妈子盯着她的三餐,被人知道了,身价立刻跌掉一半。

    他也晓得,她嘴上调侃,心里其实感动到不行,就是喜欢把自己塑造成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被爱情催眠的女人,好似只有单纯没大脑的女人才会一天到晚被“感动”。

    他爱她,爱她别扭叛逆的个性,连她自认扭曲不健康的心理也爱,不为什么,因为他看得见最真实的她,不受她的毒舌、倔强、好胜等形于外的假象影响,对他来说,她一切都是可爱的。

    因为了解她,所以知道她听见父亲要他们分手的那些话,肯定让她不好受,但她又不是愿受安慰,心灵开导的人,他怕她刚烈的性子会作出不理智的决定,于是,预估她需要的睡眠时间,中午过后,立刻打电话给她。

    结果,她的手机没开,家里的电话转为电话答录机,也不在她母亲家。

    卢森不放心,直接到柴子夜住处找她。

    他用钥匙开门,但门从里头上锁,开不了。

    她在家却不接电话?

    卢森此时紧张了起来。

    “子夜,开门,我是卢森。子夜!”他在门外猛敲大门。

    拍到手掌都麻了,屋里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再一次打家用电话,对着答录机喊道:“子夜,我知道你在家,也听得见我说话,如果你不来开门,我会去借工具把这扇门给拆了!你应该清楚我的能耐与行动力。”

    不到一分钟,门开了。

    她用一双红肿的眼瞪着他。“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放弃两个字怎么写?”

    他见她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将她揽进怀中,心里不由自主老套地谢起天地。

    她挣脱他的拥抱,转身进屋。

    他跟着进去,看见客厅茶几、沙发上,一团团捏绉的卫生纸扔得到处都是。

    “这么伤心,以为我不要你?”见女友哭得惨不忍睹,他居然坏心地扬起唇角,带有几分得意。

    原来他的子夜如此爱他。

    柴子夜气得将手里捏着的那一团掷向他。

    “傻瓜……”他又将她抓进臂弯里,摩挲她软缅的长发,心疼地说:“我怎么可能离开你,要也是把我那为老不尊的老爸踢到一边,你不晓得对我而言你比什么都重要?”

    “谁担心那个……”她白他一眼,要笑不笑的。“我才恨不得摆脱你这个黏呼呼的鼻涕虫,最好你以后都不要来啦!”

    她想了一晚,将种种蛛丝马迹拼凑起来,她和他的确很有可能是兄妹,可若证实是真的,她知道两人未来不可能理智地以兄妹之礼相待,就算她能,被他胡搞蛮缠一番也要投降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得远远地,再也不见面。

    单就为了想像两人分开后的生活,她已无法抑制地哭了一晚,以后谁来宠她、逗她笑,谁来关心她三餐吃了没、睡得好不好、衣服有没有穿暖?

    她好不容易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倘若连这份爱都不是爱的话,那么以后她还怎么相信世间真有爱情,她的心在离开他的那一瞬间将成死灰。

    “好好好,我是鼻涕虫,都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知道她嘴硬,他也不跟她辩。“总之,我不会离开你,就算我老爸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她怎会不明白他的心,“但万一我们是兄妹……”

    柴子夜将昨晚她母亲种种不自然的反应告诉卢森。

    “兄妹又怎样?”卢森像是早就考虑过这层可能性,仍一派沉稳。“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就算是兄妹,我还是爱你、还是要娶你,他们都不是我,不能替我承受分离的苦就没有权利告诉我该怎么做。”

    “乱来……”她破涕为笑,又忍不住要指责他的任性妄为。

    但,他的坚定给了她无限的安慰,她自认洒脱,什么都无所谓,可比不上他千分之一,他是当真愿意为她舍弃一切,就算扛上骂名。

    知道这一生中有个男人如此爱她,柴子夜真的明白了何谓“满足”,再也无所求了。

    “子夜、子夜!”

    这时,门上突然响起急促拍门声,屋里的两人相视一眼。

    “好像是我妈的声音……”柴子夜脸上浮现惧色。

    她母亲除了她刚搬进来时来瞧过一回,这么多年没再来过,莫非今天来也是为了阻止他们交往?

    柴子夜记得当时提起卢父要两人分手的事,母亲也二话不说表示不赞成,可她明明十分中意卢森的。

    卢森前去开门,柴母见到他愣了愣。“你在?”

    “阿姨。”卢森嘴甜地叫了声。

    “妈,什么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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