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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猥琐贵族

正文 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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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古斯丁公爵府位于帝都的曼彻斯特大街上,这条居住着帝都大部分贵族的街道此时不免挤得水泄不通。

    马车上走下华丽银白色长袍的康斯罗纳,嘴角带一惯微笑,而胸口那朵绚丽郁金香犹如星辰般,肆意而张扬,艳丽得叫人睁不开眼睛,完美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颇为庄重严肃的神情,如履薄冰。

    白玉般的手指上戴着一枚蓝宝石郁金香图纹的小戒指,既精致小巧,却也透露出与这双手匹配的华贵,智者般的深邃眼神,让人不敢正视。

    慢条斯理的步入奥古斯丁公爵府的大门,所过之处,无不留下一阵恍然。

    仆人为之驻足,彼此在窃窃私语着:

    “那是谁啊?”

    “好象是康斯罗纳少爷,没想到这小子离开几年,越长越俊俏了,但是听说他可是个喜欢大胸部大屁股小蛮腰的小色狼,可惜我屁股够大,就是胸部太小,不然我早就献身了,对了,听说最近帝都新来个整容师,技术可真不错,改天找他隆隆胸,隆成45C就行了。”

    “康斯罗纳少爷喜欢大胸部大屁股小蛮腰的小姐不错,但是你假如隆成45C,那我觉得他一定毫不介意的把你这只奶牛请出去。”女仆B挺了挺她那骄人的胸部,带着一脸斑点的脸若有奇事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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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严肃杀的公爵府的大厅天花板上刻有着一幅圣徒米开朗基罗所绘气势磅礴的《最后的审判》,画中体形高大而年迈的使徒彼得,他拿着城门钥匙正要交给耶稣。在最右边,还可找到背负十字架的安德烈,拿着一束箭的殉道者塞巴斯提安,手持车轮的加德林,带着铁栅栏的劳伦蒂。在耶稣左侧的下面,有十二门徒之一的巴多罗买,一个脸上布满惊骇状的老人形象。他手提着一张从他身上扒下来的人皮,这些人物都拿着生前被折磨死的用具,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地上则是晦涩难懂的洛迩卜忒点金阵,阵中的绘着一条三头青龙,栩栩如生般的张牙舞爪,如同圣者阿迦门农盾牌所刻。

    康斯罗纳小心翼翼的踏入了大厅,心怀无限敬畏的穿过,他一步一步的接近奥古斯丁当代家主的书房,呼吸逐渐急促,感到一种刻骨铭心的压迫感,一路前行,守卫在四处的护卫没有人去阻止他,当他走到那间三年前决定自己命运的门前,古朴森严的大门徐徐展开。

    身着军服,却又装饰着黄金与钻石的年迈老人向站在门口的康斯罗纳伸出手去,握住他伸出戴着刻有郁金香图纹的蓝宝石戒指,“过来吧,我的孩子。”

    康斯罗纳走到他面前,古朴森严的大门徐徐合上,在门合上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四周望了望,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在这里,眼里满是希冀。

    “还怨恨我当初拆散你和菲落利亚*奥汀的联姻吗?”

    白发苍苍的老人望着眼前这个仍然心存怨恨的孙子,仿佛在叙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康斯罗纳苦笑道,三年前的那一夜如同还在眼前,在他脱下菲落利亚这位天之骄女的衣服起,他就从来没有后悔,当得知菲落利亚即将嫁入皇室的时候,他心灰意冷过,即使强权如奥古斯丁,在皇权的面前,也只能束手无策,当神圣帝国的其他家族准备看一场君夺臣妻的好戏上演的时候,康斯罗纳却用最简单的方式捍卫男人的尊严,推倒菲落利亚。

    是对还是错,他不管,事后皇室的雷霆大怒,奥汀家族的袖手旁观,另外几个世家的隔岸观火,一时风起云涌。

    换来的不过是菲落利亚被软禁,而康斯罗纳则被迫远离帝都。

    去圣卡洛之前,他丢下一句话:假如放开了菲落利亚的手,却注定甩不开思念的心,是她的气息让我夜不能寐,温柔的目光,让我一次次坠入如深渊般的丝丝疼痛,微笑着流泪,我们谁也无法否认自己的残忍。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我的,即使是神坛上的皇者,谁也休想拿走。

    换来的只不过是他三年的平庸与皇族的暗杀。

    第十章 【心境沧桑】

    康斯罗纳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以来应该尊称一声“爷爷”的老人。

    “裴多德*奥古斯丁”

    裴多德*奥古斯丁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只是到了心境沧桑的年头,即使面对着大堆的不公平,也只会凝望着报以一声叹息,曾经的野心不减,但也许是看惯了人间冷暖,事不关己就习惯了高高挂起,面对多年死党铃铛入狱的时候,毫不意外的撒手不管,做不到雪中送炭,却也不至于去落井下石。

    翻滚于帝国贵族的大染缸里,与皇室为敌?那不过只是天方夜谭罢了。

    所以当神圣帝国莫德克王诸准备和奥汀联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放手,却也导致后面发生的一切,但是雷霆大怒之后,即使是在政敌虎视耽耽的情况下把康斯罗纳送出帝都,他的脸上也是一直嚣张无比,藐视一切的霸道。

    这是奥古斯家族的底涵,也是凌驾于其他古老世家之上的特权。

    对于一个执掌牛耳数十年不倒的大贵族来说,他的子孙,可以跋扈,可以傲慢,可以平庸,可以癫狂,却也不能没有一丝血性,犯了事,自然有他擦来屁股,相反,事后暗地里他没有一点责怪,多了几分欣赏。

    一个男人为了权势而献出自己的女人,那算什么男人?

    康斯罗纳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得犹如与长辈斗气的孩子。

    裴多德*奥古斯丁蔚蓝犹如天空的眼眸微笑了,他握着康斯罗纳的手,“奥古斯丁欢迎你的归来,我的孩子,康斯罗纳。”

    没有以往的张扬和跋扈,有的只不过是长辈的慈祥。

    “如你所说,黄色郁金香的荣光庇护我一生。”

    说完康斯罗纳低下头,望了望旁边的父母,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变相的服软。

    当他去见菲落丽亚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选择了回到帝都,三年了,假如不是奥古斯丁家族暗地里的保护,或许他早已经死了。

    康斯罗纳朝着裴多德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问道“听说最近神圣帝国发生了几件耐人寻思的大事?”

    “恩,恺撒帝国北部红衣大主教遇袭,和西部主教叛逆,我想前者是美利坚公国某位野心家暗地里的小动作,无非是让我们奥古斯丁家族不能继续执掌内阁,毕竟你父亲可是一直主张挑起战争,而后者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什么原因。”

    “这样说来,奥古斯丁目前的局面不容乐观,虽不至于四面楚歌,却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风光,更有可能是皇室的小动作。”康斯罗纳陷入沉思道。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我和你父亲私下里解决吧,你刚回家,不管是你母亲还是菲落利亚,都很想见你一面,你先退下去吧。”裴多德*奥古斯丁望了他一眼,随既说到。

    康斯罗纳施了施礼,平稳的走了出去。

    裴多德奇怪的望了望他平稳的背影,若有所思,康斯罗纳这次回来的变换很大,一点也不像三年前那位蓄意张扬且跋扈的贵族,却静若处子,犹如活了七八十年的老贵族,腹黑和城府。

    第十一章 【追逐先辈的步伐】

    彻底的把门关上,康斯罗纳有种如同三年前一般的颓败感,他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不甘寂寞而沉沦于寂寞的孤独者,即使曾经张扬跋扈,也在三年的学习中被生活磨去菱角,肆无忌惮的走在公爵府的长廊之中,深深的吸了口气,剂出一个微笑,闲庭若步的走向旁边那座刻有郁金香图形的圆锥建筑物。

    有些事情一瞬间便能记住,却要我们用一辈子去忘记。有些事情我们用了一辈子去记忆,却在一瞬间被遗忘。

    沫米兰*君士坦丁*奥古斯丁坐在屋子里的窗户旁,这位拥有两个尊贵姓氏的女人,手中捧着一本晦涩难懂的手抄版《七日谈》,而华丽美观房间里挂着奥古斯丁的前八任家主的画像,其中最领人惊讶的是,在这些贵族画像之前,则是一块用黑布蒙上的相框,外面涂上一道又一道的禁忌如同在告戒后人不可揭开。

    颇有规则的敲门声。

    她合起那本刚刚才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七日谈》,向管家示意了下,带着压抑的愉悦:“请进。”

    康斯罗纳推门而入,这是他自懂事起第一次来到这座悬挂着奥古斯丁历代家族的高塔,望着书房里那块用黑布蒙上的相框,若有所思,迈着庄严的步子,走到沫米兰身边,大落落的坐到了椅子上,凝视着眼前这位不管穿着举止都优雅无比且袷到其分的贵族夫人,他率先的打破气氛,带着真诚的微笑朝她扮了张鬼脸“母亲!”

    沫米兰神情温柔的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三年了,日子过得还好吗?在学校生活得习惯吗?”

    犹如平常父母对孩子的关心,再没有那传言般的睿智,对她而言,她只是个孩子的母亲,三年的胆惊受怕早已经足够了。

    “恩,我可是曾经在帝都贵族中被誉为狡猾的泥鳅,深渊魔鬼的贵族少爷,奥古斯丁的优秀继承人。”康斯罗纳眨巴着双眼望着她,好象在叙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公爵夫人神色黯然,不管康斯罗纳如何辩护,其实这三年中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即使是嫒袭雪的交往和傲格文的接触,她都一目了然。

    假如他真的快乐,那又何必掩饰自己的悲伤对每个人微笑?

    也不去揭穿,缓缓的对康斯罗纳笑了笑,好似对他的隐瞒恼羞成怒一般,:“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你哪都别去了,就安心的把这间书房里的几百本书看完吧,不过我可是要提醒你,假如让我发现你有一分的偷懒,那后果自己想想吧,恩,对了,我到时候会时不时的抽查你的功课。”

    他点了点头,不由的想起自己孩童犯错时被母亲罚抄那本厚重家规时的手足失措,康斯罗纳会心一笑。

    沫米兰也不觉得他的回应过于平淡,似乎康斯罗纳这样平常答复才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答案,轻轻的笑道:“我的孩子,一间书房,几百本书,包含着神圣帝国上千年来的阴谋和权臣与皇室的博亦,这里有奥古斯丁历代家主的日记跟画像,也有他们为人处事的哲理,假如你学会了这其中三成,那你就是家族的中兴,神圣帝国未来几十年的舵手。”

    “我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再者,神坛上的不一定是傻子。”康斯罗纳嬉笑道。

    “孩子,不管你有没有这么大野心,从你出生起,就注定只能去追逐先辈的步伐,而不是原地踏步的遥望他们。”

    沫米兰严肃道:“君士坦丁的某位先知有一句流传许久的话且引起不少人共鸣的话:“我花了一辈子,就学会了小心,女人和小孩可以无忧无虑,男人不行!”如果奥古斯丁家族的年轻继承人需要他的女人来保护,那谁来守护家族懦弱的妇孺?”

    “我又能做些什么?”康斯罗纳苦笑道。

    沫米蓝凝视着三年没见的孩子,出奇的保持沉默,没有回答。

    康斯罗纳陷入沉思,一脸平静,心里默默盘算着,铭心的孤独,刻骨的野心,权势就好像是紧握在手中的沙砾,纵然双手紧握,它仍从永远也握不紧的缝隙流出,于是,他很想将手中的散沙重新紧紧握住,把握曾经属于自己的人与事,哪怕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是孩子,在我眼里,比神圣帝国任何一个贵族都更有可塑性,比谁都更像一个男人。”

    沫米兰柔声道,“一个人只有一个命运,从你出生起,就已经注定你的人生的轨迹,即使是你的祖辈有什么过错,那也是为你好,孩子,相信我,做为你的母亲,我只会为你好,而不会害你,我也希望你不要把私人的感情带到政界和家族里来,这不利于发展。”

    友情之所以比起爱情更加珍贵,是因为它永远不会随时间的冲刷而淡化最终消失,而亲情之所以比友情可贵,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刻骨铭心。

    沫米兰看着房间里肆意走动的康斯罗纳凝视着那八副先辈画像,望着这个经过大喜大悲蜕变的孩子的背影,脑子里想起一句话,生活在阴谋弥漫的世界里,不想懂的想不懂都不能,她走到康斯罗纳的身边,拍了拍自己唯一孩子的肩膀,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再一次发自肺腑的对自己孩子说道:“我的孩子,真正的权势,应该是抛开金钱、名利、地位的要求以及心理上的虚荣,得到众人的敬畏,不要去怀疑,世界上逃避的事远比要面对的事情多得多,我沫米兰*君士坦丁*奥古斯丁的孩子,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他会犹如他祖辈一般,用舞动的鹅毛笔掀起让人恐惧的血腥。”

    康斯罗纳忽然低下头,不敢去凝视母亲的眼睛,那双深邃如深海的眼睛,有着太多让他望而生畏的睿智。

    沫米兰指着房间里的第二副画像,“一千年前你的先祖还是个落魄的骑士,靠献上自己妻子而得到爵士,到第二任家主的时候,则在守护皇帝陛下的时候遭遇袭杀,对着未曾受伤的身子来上几刀,获得皇室最忠诚朋友的荣誉称号,而在第三任家主的时候,更是爬到了公爵的位置,仅仅一百年,而你,继承的是公爵的爵位,拥有着黄色郁金香家徽的你,何尝不能更有野心一些?”

    康斯罗纳笑了笑,听到沫米兰的话,玩味的点了点头:“这样的话,一点可不像我睿智的母亲该讲的事情,公爵再进一步?那岂不是俗世里手握两把钥匙的皇者?”

    沫米兰露出个璀璨微笑,愉悦的点了点头,善于交际的她只能够默默的陪在自己孩子身边。

    康斯罗纳走出圆塔,想到缪斯*梅弟奇这个女人,虽然可以信任,却绝对对自己有所隐瞒,他就好象一把双刃刀,用得好,双方得利,用不好则自取灭亡,他可不希望自己被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时刻惦记,而且那个女人还拥有着一个腹黑贵族所需的狡诈谨慎。

    心黑脸厚,忘情断义,何其困难?

    等到他从深思中觉醒的时候,一个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女人映入视野。

    高贵而优雅。

    即使是曾经见惯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绝世佳丽的康斯罗纳,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内心斐然心动。

    她恼怒的轻笑道:“康斯罗纳少爷,回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毕竟哥特尔亲王府离奥古斯丁公爵府不过几百步而已。”

    恺撒帝国的哥特尔亲王,神圣帝国皇帝保禄一世的叔叔,代表着恺撒帝国权势巅峰时期的激进派领袖,手染无数异端贵族鲜血的屠夫。

    康斯罗纳挤出一个笑容,硬着头皮迎了上去,“珞宁塔我这不就刚想去你那吗?”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脸上挂着很符合名媛淑女微笑的贵族小姐,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面前这个女人可是不折不扣的暴力狂,所以躲还躲不及,轻声自言自语道:“女人啊,洪水猛兽般的麻烦生物”

    第十二章 【宁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仆】

    望着面前的珞宁塔,康斯罗纳不得不承认,曾经那个以火暴脾气著称的小姑娘,早已经将傲慢与冒失转化为优雅的华贵。

    珞宁塔微笑道:“康斯罗纳少爷,其实我只不过是为了过来看看你有没被皇室那位变态折腾的缺胳膊断腿的,但是看起来你还安然无恙。”

    “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看来几年没见,除了脾气好点以外,其他都不过如此,就连胸部屁股都还没发育,或者你想去当修道院的修女,或者是所谓的圣女?”康斯罗纳说完,施了个贵族礼仪,不再理她,转身就走。

    珞宁塔望着康斯罗纳,陷入少有的沉思,依然是那个骄傲的贵族少爷,可是为什么我从他身上看不到曾经的跋扈嚣张,却多了点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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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恺撒帝国首都就好象是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一条条蜿蜒的小道围绕在建筑物,喷泉以及古老遗迹的周边。

    庄严肃杀的奥古斯丁公爵笼罩在黑暗的庇护之中。

    夜,阻挡着太阳的光明与耀眼的荣光。

    房间里一名手持长剑的天使张开洁白六翼,长发飘舞,面容端庄圣洁。他的脚下躺着面目狰狞的垂死魔鬼,犹如佛陀般的金刚怒目,他无力地垂着手,仰着咽喉望着天际,仿佛等待着天使致命的一剑。

    突然垂死的魔鬼直视着天使的眼睛,眼神不是如他面目般的狰狞,而是一种诡异的仿佛是胜利的得意。

    天使圣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他的眼睛中出现了惊奇,诧异,迷乱以及恐惧,神情中充满了挣扎与矛盾,他依然坚定地刺向恶魔,但能发现她的左侧羽翼正却逐渐化为那恶魔般的骨翼。

    雕像,定格住圣器刺入魔鬼心脏的一瞬。

    这尊教义黑暗的雕像平日里在奥古斯丁庄园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沉睡,犹如一把诡异的刺刀,屹立于权利之中。

    康斯罗纳站在这座雕像面前,黯然沉思,毕竟面前这座雕塑,被有心人捅到神圣帝国皇室的耳边,那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

    他是路西法本名路西斐尔,最耀眼的魔鬼,被称为拂晓的明星,在叛变之前是天界所有天使中最美丽最有权柄的一位,力量仅在创世神之下其光辉和勇气没有任何一位天使能与之相较,而在《圣经》中指的是原天使长、有六翼的“光辉晨星,荣耀之子”——路西法。《启示录》第12章记载了路西法叛变的过程。天使长路西法因为拒绝向圣子耶稣基督臣服,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在天界北境叛变。可惜只过了三天就被大天使米迦勒带领的天军给“剿灭”了。战败的路西法在浑沌中坠落了九天后落到了地狱,成为了恶魔之王。这场大战被称为“诸神的黄昏”。

    而世人则不清楚,他的战争只是为了不愿再做神的傀儡,并非为了取得权力和地位。虽然路西法的叛乱失败了,但恶魔与神的战争却还在继续。

    试想曾经六位大天使之上,伴随神之左右的路西菲尔喊出:

    “宁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仆”是如何的豪气干云,结局是何等的悲歌?

    康斯罗纳喃喃道:“不愿再做神的傀儡,唯有掌握比神更强的权柄,对于俗世,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张未必历尽沧桑的脸庞露出一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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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恺撒帝国二六七二年,对于整个史诗大陆和三大帝国而言,注定是个烽火阑珊的一年。

    继北部红衣大主教被袭,西部红衣大主教多纳尔*阿林加洛沙叛变之后,携着自己的《神之对话》出现在西方极地的塞拉皮斯黑暗圣庙门口,将这部被誉为与撒旦圣经,在黑暗中并架齐驱的两辆马车,献给魔鬼。

    只不过等于康斯罗纳而言,即使是神圣帝国再多几个异端,也跟他无关,对于一个对牧首圣廷没有一丝好感的孩子而言,更别提一个红衣大主教的背叛。

    这些日子里,康斯罗纳从圣卡洛回到帝都以后,除了去见菲落丽亚一面,以后,回来就沉默不语,整天把自己关在那座刻有郁金香图标的高塔中,即使是自己母亲的亲临,他都毫不理会,只是像一只吸取营养的老鼠,倔强的摄取着这个古老世家的底涵,在沫米兰眼里,是欣慰还是?

    每当康斯罗纳读到某句足以令自己陷入沉思的话时,总是喜欢端着杯茉莉花茶,盯着奥古斯丁历代家主那八副巨大肖像画前发呆。

    手持鹅毛笔,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典籍,那张俊俏的脸上带着一抹让人心疼的忧伤,望着不远处那一件古朴肃杀的铠甲,足以令人窒息,晦涩难懂的铭文,这件没有记入家族历史的盔甲不属于奥古斯丁的任何一任家主,但是却时刻的存在着,警惕着这个古老家族的一切,就是因为他的主人,而让奥古斯丁家族的迈入一个又一个辉煌。

    康斯罗纳望着第五副肖像那位一脸和祥笑容的老人,陷入沉思,很难相信,这位一生肃杀,被称为冷血狼人的贵族老爷,也有云游诗人该有的迷人笑脸,而这位世人眼里的暴徒,留下句含有深意的话:“害人很容易,奉承邪恶也很容易--在人类的历史上,有多少人在强盗、掠夺者和征服者面前下跪?现在人们低头的对象换成了成功者:我们赞叹那些狡猾的贵族和不择手段的政客!相对的,做好事一直都很困难,一直都被那些运用最可耻的手段得到权势的人讥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我的子孙,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赤裸裸冠冕堂皇地将一条条暗藏玄机的训示传承给后人,却偏偏让人找不到弱点,足以证明奥古斯丁的历代家主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康斯罗纳那双蔚蓝的眸子出现片刻的失神,内敛而腹黑,狡诈,手中却主宰着帝国的未来,这似乎是每一个有野心的贵族都想办到的事情!

    第十三章 【不知道他是攻还是守?】

    尽管没有觥筹交错的贵族晚宴,勾心斗角的宫廷阴谋,金戈铁马的沙场喋血,贵族的纨绔生活,康斯罗纳总觉得自己从圣卡洛回来以后,就越来越难以融入神圣帝国的贵族世界,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掌握一些祖辈留下的宝贵的经验,这跟不识字的孩子找到一本字典同样的心态。

    生活总会有遗憾的。也正因为存在遗憾,对未来才有期待,期待未来能够弥补我们一个答案。正如那尊断臂的维纳斯雕像,它的残缺成就了它的流芳百世,反而让人觉得它是那样的美,充满了遐想的魅力。而这是人们从心里真正放弃了对它完美的追求换来的。外在的放弃可以让人接受教训,心里的放弃才能让人得到解脱。生活中的垃圾既然可以不皱一下眉头就轻易丢掉,情感上的垃圾又何必抱残守缺呢?

    康斯罗纳喜欢站在刻有郁金香图腾的高塔上遥望不远处的恺撒皇宫,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自言自语,手中捧着本奥古斯丁历代家主的教诲语录,就连裴多德老公爵来到他的身边,他都爱理不踩的,带着若有所思般的沉默不语。

    似乎是见怪不怪的习以为常,裴多德老公爵没有外人预料的雷霆大怒,只是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收拾下吧,晚上跟我去参加皇室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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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笼罩着大地,璀璨的光芒照耀在神圣帝国的皇宫上,灯火辉煌的宫殿里,轻歌曼舞,华丽的舞曲声从轻掩的窗缝内传出,大厅中,参加宴会的贵族们互相攀谈,奉承,举杯,交流着,不时回头望一眼端坐在不远处的裴多德老公爵和康斯罗纳,没有人敢上前打扰他们。

    今晚是恺撒帝国宣布奥古斯丁现任家主缔傲公爵继任内阁长老会首席长老的仪式,也间接的表明恺撒帝国准备向其他两个公国用兵的意图。

    各个部门的头领要人相互交换着想要的情报,将各自侦察得来的消息同其他贵族分享,共同讨论接下来的几年内三大公国兴兵的要点,这本不是什么机密,毕竟对于一个鹰派首席长老的就任,兴兵讨伐是在所难免的,这是恺撒帝国历代皇帝陛下的宿愿,因为三年前那场皇室与奥汀跟奥古斯丁家族的冲突,康斯罗纳失踪,这也导致许多贵族从彼此之间的小道消息得出,那位狡猾的康斯罗纳少爷已经死了,而裴多德老公爵则因为卸任家主之后从未曾参加过这类话题聚会,而今年却毫无预警的突然通知要来参加,因此众人的心中都在考虑着裴多德老公爵的此举用心,生怕曾经的落井下石让他抓住了把柄,突然发难,毕竟十年前的那场大清洗依然记忆犹新,大家都不像做那急古拉第二。

    当然,除了严肃的会议讨论之外,这场聚会还是相对来说十分的悠闲轻松的,尤其是对前来参加的贵妇而言,无疑是寻找着心仪对象的绝好场所,毕竟这里站着的人,无不是神圣帝国权势的颠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贵族,除去那些年迈已婚的老贵族外,她们极有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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