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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逛荡

正文 第 4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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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他老头哥啊。你终于出现了,我说我今天回巢穴必有大事发生吧,你看你啊,修炼得不错啊,出山了,溜光水滑地,咋的了?”这个粗糙的声音不用大脑想就是猴子。

    我激动地冲上去,一把抱住老头哥:

    “他妈地你也太不仗义了,你看看我们都什么处境了,自己在那里享受。亏我这么支持你……”

    “我给老赵打电话了,你们不去,这都怨我?”老头哥努力地分开兽群。看到久违、美好的阳光。

    “我们这不是怕破坏你们吗,现在我们认为时机到了,为了给你们庆祝,怎么样,什么时间,地点。只要你一句话,我们赴汤蹈火,刀山火海,前赴后继……”老赵淫笑道。

    “打住……为了你们的安全,我也不能那么做啊,嘿嘿,现在兄弟我是有些不一样了,还得感谢各位啊,我对各位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

    没等说完。突然老头哥感到天地旋转,明白过来时候已经被大家按到了我地大炕上。我们拿出终极必杀技…………叠罗汉,一边在他身上模拟着乘风破浪地动作,一边仍对他进行着思想教育:

    “人家都说喝水不忘掘井人,乌鸦尚有反哺之情,赡养尚知跪乳之恩,你作为一个宿舍的精神领袖,一个大哥,一个我们前进地指路明灯,我们航行的舵手,怎么能够这样呢?你是榜样,是表率,是楷模,是21世纪最后一个处男,在我们牺牲自己为你铺平前进道路之后,在你终于经过了20多年的苦闷,摆脱了那个令人发指的处男称号之后,在你春风得意荣归故里的现在,你居然还在找借口,士可忍孰不可忍?同志们,发扬我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挽救这个迷途的羔羊吧,叠死他!!!!!!”

    “啊反动派是何等的嚣张啊!”

    老头哥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着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就这?他金牛座的光辉在身上迸发,努力做着左右振幅运动,由于少了大象,罗汉的重量大大减轻。终于,大山被老头哥动摇,根基不稳,我们崩塌了,老头哥一个箭步窜到门口,向屋里抱拳拱手:

    “各位对我地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青山不改,绿水常流,等我从广哥处抄完笔记回来,必定当涌泉相报,再会!”说完,化作一阵风遁去。

    胜利逃亡的路上,老头哥一想,一周以来在孙丹家吃住都没有花钱,连烟都是孙丹买菜时候捎带买的。自己内心非常过意不去。突然想到孙丹说她喜爱CHANE地香水,家里那几瓶都不是很满的,于是计上心头。当天晚上从白塔岭市场买回很多小吃,还要了一件公牛为此打发掉他对我们的承诺。

    第2天一早,下起了小雨,他换了件新衣服,直接坐车去了华联

    站在华联的门口,老头哥不禁为他的想法感到激动,自己太有材了,这么牛比的想法也只有他能想到,幻想着自己在孙丹地面前拿出礼物的那一刹那,孙丹脸上惊喜的表情,大胖脸笑着,迈大步走了进去。

    化妆品柜台在商场的一楼,很好找,锁定目标,到达指定位置,仔细观察下,不由一惊,好小的一瓶啊,看着美丽的宣传海报,仿佛已经闻到了孙丹身上散发的特有的味道。可是那些跟鬼似的营业员一直没有理他,为什么呢?难道是自己身上这件20块钱海浪花出品地衣服暴露了他地实力?嘿嘿,人家冲冠一怒为红颜,老头哥这也是冲动一把为红颜吧,于是他理直气壮地大叫:

    “售货员,拿这个看看!”

    依然不是很积极的售货员小姐走了过来,看了老头哥一眼,懒懒甩出一句:

    瞬间老头哥瞪大了双眼,心里一惊,

    “真是暴利啊,要不怎么犹太人说女人地钱好挣呢。一个半月的生活费,只为一个甜美的微笑,值吗?”

    在微笑和生活费之间老头哥权衡了几秒,一咬牙,斩钉截铁道:

    “给我包起来!”

    终于他下了决定。

    一出华联门,恰遇天公不作美,刚才还是细雨绵绵,此时却下起了瓢泼大雨。

    老头哥焦急地在公车站苦苦等了半天,却不见一辆路公交。他归心似箭,望着漫天的雨水,又望向6路驶来处,暗骂:贼老天!缺德的公交车!心内一盘算,打车10元太贵!为了省打车的10块钱,老头哥心一横,把香水掖在腋下保护好,一头冲进了漫天骤雨中,向着他梦想的地方狂奔,只为那恬静的微笑。

    徒手穿梭在雨幕,一路上倒是挣了不少的回头率。

    要么说城市小就是好,从华联去东大旁边的梅岭看似不是难,哪怕是徒步。在历经30多分钟的雨中狂奔后,老头哥从一开始的冲刺,到慢跑,到步行,最后每迈一步都异常地艰难,仿佛每条腿都重若千斤!心里暗道:这次可他妈减肥了。

    幸好老天吝惜有情人,雨渐渐的小了。乏力虚脱却始终亢奋的老头哥赶到汤河大桥的时候雨基本停了。

    没等他高兴起来,新的问题出现了。汤河大桥正在重建维修,到处是水泡子。此时他绝不能回头,肥胖的身体不停地从这个地方跳到那个地方,由于长时间的体力消耗,一个不小心他一头扎进了一个比较大的水泡子里,浑身上下顿时泥泞不堪,瞬间变成了黄色。他赶紧甩干净一只手上的泥水,抹了把脸,查看着夹在另一边腋下的香水。仰头自吟,老天保佑,依然完好,只是有点潮。

    眼看胜利在望,他擦掉脸上的泥水,咬牙继续前进,在历时1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孙丹家所在的梅岭小区。

    可是,没想到,他却撞到了那一幕。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树叶的离去

    更新时间:2009…6…2 19:34:59 本章字数:5007

    梅岭小区B座0603号房前,老头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又借水势整理了下头发,嚼了一块口香糖,终于按下了门铃。

    听着里面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兴奋不已,几乎忘记了刚刚在车上想过的很多开场白。门开了…

    他被惊的愣在那里,是一个男的开的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瘦瘦小小的,戴着眼镜,穿着睡衣,拿着一杯茶,一副南蛮子的模样。

    他顿时说不出话来,那男人皱了下眉头问他:

    “雷门宾够啊?”,那口音标准的香港片里的鸟语。

    忽然老头哥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孙丹的声音,

    “怎么了?少基,”

    她一边走出卧室一边扎头发,就在走到门口,头发扎好的时候,她看到了老头哥,她被吓的定在了那里。

    一动不动,皱着眉头望着他。

    忽又故做镇静。

    “少基,他是我同学,给我送考试资料的”随后对老头哥说

    “大飞。进来啊。不用换鞋。”

    那香港人。半信半疑也客气起来。

    “进来坐下拉。肥仔。”此时他才拿起他极为别扭地国语。

    老头哥地大脑停滞了。混乱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紫霞仙子地话突然冒了出来……………………我见到了故事地开始。却看不到故事地结尾。是啊。这一切是不是该结束了?他只是看着那个几天前还在他地怀抱里撒着娇说自己坏地女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地空洞地眼神只是在锁定着她。她很慌乱。有一丝不忍。还有一丝惭愧。目光不停地在老头哥地脸上扫来扫去。却始终不敢定格。局面有些尴尬。三个人都楞在了那里。香港人也觉出不对。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以旁观者地角度。孙丹始终不敢面对老头哥地目光。

    “进来坐吧……”

    孙丹再次地邀请中有一丝哀求。老头哥木然地跨进了家门。丹连忙借端水地时机离开了老头哥地视线。“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老头哥脑子里小声地念着她最喜欢地一首诗。每次丹都要自己给她背诵好几遍。还一脸幸福地问自己

    “你会不会也像元稹怀念亡妻一样的想念我?”

    “不会,”他斩钉截铁的回答,看着丹脸上失望的表情,

    他笑道: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是我理想的境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那我要是不在了呢?”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看谁敢收你”,

    “阎王爷?”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他说的是何等的豪迈。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是今天,他该怎么办?

    忽然,老头哥怒了。

    “肥他妈你妈!我操你们妈!你们是不是觉的我这人太傻逼了,孙子我告诉你,我是他男人。”他的眼睛里迸出杀人般地怒火。

    孙丹在一边不知所措。而香港人更是不敢说话一动不动的站着。

    “孙丹啊,仿佛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说着老头哥声音变了。

    香港人轻轻推了下孙丹。

    “雷亏打电挖啊,稳差佬!”

    老头哥冲上去一把抓住他,

    “稳他妈你妈,你他妈的有钱就牛比啊,玩我地女人,我他妈今天废了你。”说着就是一拳,水杯啪的一声落到地上。香港人靠着墙蹲了下去。眼见又是一脚飞来。他情急之下,只有闭上眼睛。但只感觉身上落下一个人,睁眼望去,孙丹扑在自己身上,而老头哥那一脚正好飞到孙丹后背。

    孙丹低着头,用身躯护住香港人,自己默默的流泪,惊恐的看着老头哥,预言又止,

    “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地不挽留?”

    “现实的社会,毁了你做一个好姑娘的机会!我不会眼睁睁地看你去送死的!”老头哥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看着老头哥的眼睛里流露出更多的情绪,有激动,有感激,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顿悟,有很多……而老头哥更愿意相信,那里有爱。

    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老妇和一个壮年小伙子。小伙一见这场面,不容分说上去一把给老头哥推到一边,没等老头哥反应过来,那小伙拉起孙丹。

    “咋整的啊,你个婊子!”

    孙丹一把推开小伙,刚努力站起来,那老妇冲上来冲着她就是一个嘴巴。

    “贱货!我就早来了两天,你就在这偷男人,还…还两个。我们老刘家地脸都被你丢尽了。”说着母子俩劈头盖脸地打向孙丹。

    孙丹崩溃了;她的表情惊恐慌张地护自己地脸;而老头哥更是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体抖的厉害,脑子一片空白,呆呆的不动。那老妇打累了,开始坐的门旁边连哭带喊。

    “我们家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啊,把你养大供你上学,你对的起我们家吗,对的起我儿子吗。走!你个骚货,你给我走,去你们学校评理去!”

    孙丹顿时惊呆了,如果再去学校闹,自己会被开除的,她挣扎了许久,爬着去乞求老妇,她衣服头发都很凌乱,她不说还好,刚一说,那个小伙看了看她,然后一脚把她踢开了。她的头撞到了沙发上,她皱了下眉头,然后落到了地上。接着,又揪起她的头发,使劲地晃着,拼命的往沙发上撞。

    孙丹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大2就没有要过你们钱,我已经还过你们10万了。以后我会慢慢继续还的,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

    “臭婊子。10万就行了吗!给老子带绿帽,我他妈今天杀了你。”说着就要抄东西。

    老头哥咆哮了。

    “操你妈,你放开她。”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随后和那男人厮打在一起。而香港人连衣服都没有换,一把推开老妇跑了。

    孙丹彻底的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哭喊,而老头哥却出奇的冷静,面对那俩恶母子。他地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让他们闭嘴,甚至剥夺他们的生命。

    整个楼道都惊动了,后来保安来了,暂时拉走了老妇母子。

    老头哥看着缩成一团蹲在地上的丹,心中有些不忍,心里更是难受,酸地厉害。矛盾之下整个心都要裂开了。

    但最终还是心软了下来:

    “疼了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你去医院看看吧,这个……这个是我给你买的。我今天真不该来,对不起了……”

    然后把CHANE放到孙丹手里。不情愿的转头离去。一路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前面的路模糊了。

    回到家,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用拳头狠狠的砸墙。或是大声的自言自语。

    那天晚上大醉以后,在我地大炕上我曾与他有过一次深刻的对话,我幼稚的告诉他。对女人不能太傻比,甚至要清醒的认清形势,绝不可以自作多情,那样玩的是自己,凡事一定要做未雨绸缪。他没反驳,只是静静的抽烟……

    在老头哥走后,孙丹拼命爬起来,追出楼道,望着老头哥的背影和手中雨水混杂蔫了露出一角冰凉的Chnl。

    泪腺干涸。她抬起头冲着围在门口的几个看客无力苍白的一笑。重新上楼趔趄地将门合上。静静地收拾屋内。将凌乱的物品归置还原。打了盆水,跪在地上。拧毛巾一点一点的擦地板、一切妥当后,她将全身褪得一丝不挂,抚摸着屋里地每一件先后积攒来的家什、每一处用爱堆砌的角隅。

    公寓外天色暗淡,雨仍在细语。

    孙丹打开酒柜收罗光所有的酒抱在怀里,苍然空漠地走进浴室,一瓶接一瓶将酒倒进浴缸,放了水,顺势赤条条地躺了下去。整个人浸在浑浊酒水惨杂物中。

    一秒,两秒,三秒……第四十一秒时,她露出水面,呆呆的坐在浴盆中任身上的褐色酒水惨杂物一点点从身上滴淌回浴缸。

    晚,7点15分。她猛地将细长地指甲嵌进脸庞,霎时脸传来火辣辣地痛楚,鲜血从指甲印伤口横流。啪,她先是狠掴了自己一下,接着便不是止不住的不断啪啪响。

    她又再次浸泡进浴缸,任酒精灼烧着伤口。

    晚,8点正。孙丹换上干净体面的衣衫,坐在镜台前机械地化妆,一层层往脸上抹粉,涂上鲜红的唇彩。摩挲了阵点缀满樱花地紫色小匣子。取出所有的Chanl,怒摔向墙面。一时间卧房香气袭人!

    晚,10点正。临出门时她紧攥着老头哥的Chnl。

    万念俱灰!

    晚,11点过2分。她最后看了眼手中的Chanl,一辆呼啸的钢铁巨兽将她扬起数米,旋抛到沟渠中。

    画面静止!

    第二天,我们才知道孙丹出事的消息,在工作人员清理遗物地时候,发现她身上没有任何证件财物,只是手里紧紧地攥住那瓶未开包装地50ml的CHANE……

    通过大象地关系,老头哥来到了殓房,冰冷的温度正如他此时的心。在那里,丹安静的躺着,就像睡着了一样,仿佛马上就要醒来,只是漏出白被单的手多了些苍白和灰色。

    可能这正是她所追求的,现在她再也没有了尘世间的烦恼,可以这么从容,这么平静,这么开心的开始新的生活了。

    老头哥看到了那个打开了包装却没有开封的CHANE小盒子,里面有一个小纸条,一个小小的字条,在他手中却有如千钧,字迹很乱但依然娟秀,熟悉的字体旁有斑斑点点,可能这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感情宣泄吧,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那一刻,老头哥泪如泉涌,他看到了在字迹的末端处有他们时常玩闹时画的一个卡通熊,丹曾说过,那就是他。

    老头哥一个人静静的来到海边的铁道,视线所及,就是事发现场,他带着一瓶酒和那个小盒子,在僻静处埋了那个盒子还有字条,望着通向远方的铁路,老头哥的脑海浮现出他们往日的种种,他第一个女人,就这样离开了他,带着今生的不光彩和对自己的忏悔毅然决然的走了,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你会看着我眼睁睁地去送死吗?你会看着我眼睁睁地去送死吗?不想一语成谶,如今天人永隔,你让我该怎么对你啊!”老头哥打开瓶盖,在铁道周围撒了一圈,对着明月,听着哗哗的海涛声,他举起瓶子一饮而尽,只是不知道滴下的是酒水还是泪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老头哥大声的背诵起了这首诗,今生此诗只为你诵。扔掉酒瓶,他走了,没有回头,夜风中传来那依稀的朗诵声。

    正所谓:

    奈何痴心难负意,

    人鬼思念梦断肠。

    谁闻老头凄凉曲,

    海边幽处寒心庄。

    无数个夜里,老头哥会突然从梦中惊醒。很多以往的场景、幸福片段,萦绕的梦,一点点失去模糊。他多想还能重来。

    还能重来吗?

    或许,孙丹就像萌芽的树叶,随春风来,随秋风去,身不由己,限于规律;而老头哥就是那棵树,树杆依然健硕,却无力将树叶挽留。想到这里,哀莫大于心死!

    他终于明白了,叶子的离去,不是因为树的不挽留……更多的是一颗破碎的心,它一片片在凋零……

    从那以后老头哥再听到诸如“燕大自古无娇娘,或燕大女生一回头,天崩地裂水倒流。”等诗词时都供认不讳,甚至是坚信不移。因为在那个夏天刚刚开始的时候,孙丹走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在路上

    更新时间:2009…6…3 19:00:39 本章字数:5876

    孙丹走了,走得那么干脆,或许她已经很知足了,从此不再在焦虑中哀伤,这就够了,不是吗?

    然而命运似乎要再次考验老头哥的意志,从大喜到矛盾中的大怒,继而又转变成大悲。谁都以为他要心灵大崩溃的时候,他的表现却令我们瞠目结舌。

    表面的平静掩盖不了他内心暗潮的汹涌,老头哥又恢复了简单单调,但是“正常”的生活。

    过去的就象一座无形的山,看不到形状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老头哥只是感觉浑身发紧,像被什么紧紧的箍住了。

    巢穴里的我们也少了些亲昵的打闹,空间变得安静了很多。只是在老头哥每次外出的时候大家都毛遂自荐争先恐后地跟随,甚至在途中竟然主动的对他嘘寒问暖。

    老头哥不由遐想:

    “难道禽兽们都被外星人拿去做实验了,把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植入了他们的兽脑,冷不丁的感受着这份温暖,真好。”

    但是他心里却并不快乐。快乐?这个词有多长时间没有去想了?现在的他已经残缺,伴随着消逝的是他曾经美好的回忆和对快乐、高兴等正面情绪的感受能力,他就象一个活在阴影里浑身上着枷锁的人,他已经习惯了阴暗,惬意地过着绝望和行尸走肉的生活。“操!我这是怎么了?我还年轻啊。我就这样过下去了吗?”这个问题地思考使老头哥常常流连于图书馆,只因为那里人总是很多,他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但是在众人之中,他却愈加感到了那种孑然一身、形单影只的抑郁酸楚。

    在人来人往的图书馆。他阅读不同的书,有时甚至连名字都不看,信手从书架抽出就看。喜欢,就多看会,不喜欢便翻几页作罢。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到需要什么,在图书馆寻找什么?

    这样的状态使得他更加的消极。持续一段时间后,直到偶然性地一天。他偶然性地拿出一本《在路上》。

    “这是什么?”面前打开的一本书上的一句话映入老头哥的眼帘:

    “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带着最初地**;追寻着最初地梦想;感受着最初地体验;我们上路吧…凯鲁亚克”。这位被公认为“垮掉地一代”代言人地美国哥们还说过这么**澎湃地话?在路上?恩。对。在路上!此时他地心豁然开朗。自己不也是在路上吗?此前那段虚幻美好地生活只是他人生旅途中一道亮丽地风景线。他地目标不应该在这一道风景线上停滞不前。前面一定还有美好地事情在等着他!

    老头哥如落水后揪到救命稻草。麻木地心开始澎湃。荡漾。这似乎就是等着他地宿命。如若不然也许笼罩着他地将是无尽地阴霾。因此。他需要奔跑。只有奔跑才能证明活着。对奔跑。并且是孑身一人地跑。否则。自己将永远弄不明白活着地意义!

    年轻地心是藏不住想法地。当老头哥赤诚以待地宣布他要用长跑这个自己平生痛恨地方式来结束这一切地时候。我们顿时大惊。争相上前亲昵地抚摩他地额头。老赵慌忙劝到:

    “不是吧。有这个必要吗?老头哥。现在这个天气。你不是没钱洗澡吧?这要是不下雨满足不了你洗澡地要求呀。就您那细滑地肌肤能忍受咱太阳哥哥地爱抚不?”

    “别啊!老头哥。图书馆呆傻了吧!要不。你出门。跑到煤校再回来。差不多有米呢。意思意思行了。”猴子第一次认真地劝说。

    但是我看地出当老头哥宣布夏日越野时。眼神中有种如释重负地解脱。忽然他一把推开猴子。

    “米?没事你们少打打游戏,推荐你们看本书《在路上》。里面那哥们为了追求个性解放,几次横越美国大陆,最终到了墨西哥,想想那沿途的风景,多他妈自在啊。其实青春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得,用着用着就不够了。所以我决定重生了,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明天就出发!沿国道,一直向南跑……解脱……”

    我听着语气不对,慌忙插嘴:

    “书里那哥们可是自己开车或是搭车穿越啊,不是你现在这样吧!”

    显然老头哥被我的话激怒了:

    “咋了,不行?我他妈就跑,我就做阿甘……”

    不得不说,老头哥用如此方式去诠释在路上的定义,有些牵强。但是他需要一种方式,一个种即便是他自己都不喜欢地方式,来对以前做个了断。

    当天晚上,我们给他饯了行,我甚至提供了一周地京津唐秦地区天气预报,猴子费了半天劲翻出了沫沫丢失已久的防晒霜,殷勤地送到老头哥面前,老头哥接过去看了眼保质期,不由大叫:

    “靠,过期了!你大爷的猴子,这东西涂你那猴屁股上再合适不过了”

    随后一把将猴子按倒在床上,众人心领神会一拥而上,控制住猴子的四肢,一支防晒霜全涂到了猴子雪白的PP上,为此猴子感动得痛哭流涕。撅着油腻的屁股抱着老头哥的胖腿,使出吃奶的劲左右摇晃,用他惯有的无赖口吻哼哼道:

    “大哥在自己危难的时候还不忘照顾兄弟,小弟真是感动得痛哭流泣啊,我看以后谁还敢说我拉屎味大。您明天一路跑好,下个月要是到了北京别忘记来个电话啊。第二天一早,老头哥穿上了老赵那双回力球鞋。背了个小背包,“啪”地一下扔掉烟头,冲着我们大喊: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我去了!”

    “兄弟们,全体起立,咱一齐送老头哥一程。”猴子拉高噪音大叫。

    “丧宁,快把你的叠猴台腾出来啊。咱先给老头大哥活动活动筋骨,热热身。”老赵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老头哥往我房里拽。

    众人把老头哥往大炕上一丢,猴子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大叫:

    “好不容易爷不垫底了,禽兽们,勇敢的上啊。”

    “亲爱滴老头哥,此次长征路途艰险。随时有可能牺牲,哥几个真不舍得你啊,路上要是遇上什么困难,记得巢里还有一帮救兵啊,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压在最上面,装出哭腔声泪俱下地嚎叫。

    几个人挤得全身是汗才气喘吁吁地从炕上爬起来。猴子摸着胸口干咳两声:

    “大爷的,这压中间的比垫底还难受,被俩肉猪夹在中间,差点没把爷给憋死,下次咱换叠丧宁。爷一定得压顶。”

    老天还是很照顾老头哥的,为了展示他地热情,太阳哥哥一大早的就站在天上努着力让空气变的再温暖一点。

    巢穴的热身运动效果可谓奇佳。老头哥孤单地上路了,沿河北大街西段,一口气跑向山东堡立交桥。

    初夏的一切在移动中都变得粲然,充满活力、朝气蓬勃。天是蔚蓝的,城市是整洁的,连令人生厌地喧嚣也变得曼妙入耳。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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