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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逛荡

正文 第 5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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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落之余,几个人晃悠着走进3540小区,几个口罩大妈,每人胳膊上别块红袖,迅速将我们拦下:

    “你们几个给我站住。这时候来这干嘛啊?”

    “呵呵,大妈,我们是燕大的学生,来找同学借本书,我们不是坏人。呵呵。”我迎上去笑着对大妈频频点头。

    “我也没说你们是坏人啊,这么紧张干嘛?心虚了?借本书来这么多人干嘛?”大妈斜了我们几眼。

    “没,大妈,我们真是来借书的,我们的毕业设计遇上了难题。需要一本参考书,可惜不巧啊,偏偏在这时候遭遇非典。学校封了进不去,只好打这儿来了。”

    “我可告诉你们啊,这是危险时期,任何人都不得随便出入我们小区,别说你们是来借书地,就是来探自己亲妈都不行。你们赶紧离开这,打哪来还回哪去,小心染上非典。”

    “哎,我说大妈……”

    “甭说废话。赶紧的,走走走……再不走,我报警了!”

    大妈不容分说,把我们给赶出了小区。

    我们四个懊恼地往回走,老头哥抓着头皮,说道:

    “哥几个既然来了,就这么被赶回去了,真他妈不甘心,我的毕业设计可怎么办啊?”

    “嘿嘿。哥们倒是有一计。”

    一听有计,老头哥顿时来了精神,胖脸往猴子身边一凑:

    “说来听听!”

    “我记得这小院的侧边,有一道小矮墙,不高,哥们一跃就能过去了,不过……”

    几双眼全盯着猴子。猴子自信地咧开大嘴:

    “我这身手进去是小菜一碟,你们嘛…。。”说完轻蔑地望了下老头哥。

    “去你大爷,少得瑟。赶紧的带路。真当自己是猴王了。”老头哥说着抬脚就往猴子腿上踢去。

    猴子迅速地跑开,逃过了老头哥的粗腿。嘴里叫道:

    “有种,行,都跟紧我啊。”

    我们从一边地矮墙翻进去之后,很快来到梁鹤那栋搂。远远地见到她在凉台张望。看没白来,我们心里好受了一些,加快脚步上楼敲门。

    “谁啊?”

    “开门!我猴子。”猴子自信地答道。

    “什么事啊,非典你不知道吗?这期间禁止任何人进门。”

    “我操!你还真闭关啊,赶紧的,开门,我们来一次不容易。”猴子开始急躁了。

    “你自己都说了我在闭关,还来做什么……”

    没等她说完,猴子怒了:

    “操,你他妈天天这样闭毛的关啊,你咋不去做尼姑呢!”

    “我也想啊,我还真去了呢。可惜我六级没过,庵里不收啊。”说完梁鹤咯咯地笑了起来。

    忽然猴子狠狠地冲门就是一脚,大吼:

    “妈地孙子,要是非典闹上一年半载的,你个傻比还真窝在家里吃大便啊?操!走了!”

    说完气汹汹地拉着我们离去。

    从3540正门出去时,大家一脸的怒色,狠狠地瞪着几个小老太太,见她们指指点点却不说话,心里舒服多了。于是甩开大步,晃在冷清的河北大街上,老赵还兴致勃勃地哼起了“我们走在大路上”,嘿!那感觉就像电影里的土匪路霸,起初威风凛凛,可惜四下无人。后来发展到头昏沉沉的,脚下却轻飘飘地一点根也没有。

    进了文耀里地界之后,我们更加脚步迟缓,无精打采,脑袋装满了非典时节里所有的绝望,因而加倍沉重,根本抬不起来。回到巢穴,大家各自跃上自己的床,分别以自己恶梦中最难看地姿势倒下,伴随着老头哥地最先发出的呻吟,一个个痛苦地睡去了。

    老赵曾告诉我,他在幼儿园时候,最爱唱地一首歌叫《春天在哪里》。第二天一早天没大亮,这个傻逼就醒了,从厕所回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窗外,看着几只孤零的麻雀,继而闭上眼睛,努力想着那东西其实就是黄鹂。忽然用情地高唱起这首儿歌,于是大家被吵醒了。

    猴子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冲着隔壁大骂:

    “我操!老赵你丫大清早的发春呢啊!”

    随后隔壁传出老赵撕心裂肺的大叫。

    其实那段时间里,大家的心绪都是一样的,这个叫我想起欧•亨利笔下地《警察和赞美诗》,那个叫苏比的哥们在冬天来临之际,想方设法到监狱过冬,他六次犯事,为非作歹,可是都没有如愿,正当他听到教堂赞美诗,决定重新做人时,却被莫名其妙逮捕了。哎!联想到我们,茫茫四年最大的心愿就是逃离学校,终于在毕业时有点想法了,以自己动手完成毕业设计作为最后的安慰时,学校居然他妈封了…对于一向低调的老赵突如其来的反常,大家非常重视。为此我们衣服没来得及穿,赶紧把老赵接到我的大炕上。

    基础差,是个不争的事实。信心高涨地苦苦研究设计。在一段时间内的摸索后,慢慢遇到瓶颈,而热情也渐渐地在冷却,此时才体会书到用时方恨少。更关键地,如今的情况是,有书你也拿不到。

    老赵惊讶地望着我们:

    “你们……这是……这是怎么了?”

    “蛋!你还问我们?你怎么了,天他妈还没亮发毛异症啊?”猴子大叫。

    “我……我有吗?”

    “老赵你他妈不知道睡眠是一门艺术吗。可你一大早就阻挡我们追求艺术的脚步。啥意思?”

    老赵委屈地看了看老头哥。

    “你还想去图书馆吗?”

    老头哥一听,顿时一个机灵,

    “你有路子?”

    “世间本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记的以前在燕盛网吧通宵,晚上见几个哥们开创出一条不为人知小路啊!”

    “操,那昨天咋不说,害的大爷吃那黑女人的闭门羹。”

    “我这不也是刚刚想起来啊,要不我咋唱歌呢!”

    “那走吧!别渗着了!”

    吃过早点,当我们绕过燕盛网吧的后面,看到眼前比其它地方稍矮的燕大围墙,即时明白原来老赵所谓地小后门,不过就是爬围墙而已。大家用鄙视地眼神看着他,骂道:

    “傻比啊,这就是你说的小后门,又要玩一次循天入地了?妈地这墙比3540的难爬多了啊!”

    “嘿嘿,这叫氛围渲染,管他循天还是入地,能爬进去就行。”

    5分钟后,当老头费劲地最后一个落到篮球场,几个人异口同声说:

    “操!求学真难啊!”

    相比外面的清冷,学校算是欣欣向荣了,广播里播放的全是关于非典的事情,阅报栏里的报纸上也全是关于非典的消息,到处是消毒药水味,熏得头晕脑涨,心下不禁一阵恶心。

    顺利地进图书馆借了书,仍从原路爬回。出了燕大,狠狠地往回吐了口痰,我忽然感到一阵悲哀……

    正文 第十九章 风中的狗尾草

    更新时间:2009…7…6 0:18:02 本章字数:5509

    “我操,丧宁你很有素质了啊,出了学校才吐!”猴子一脸坏笑。

    “你说这学校还能解禁吗?”我问。

    “废话!哥们儿就不信非典能一直这么猖下去!”老头哥自信的回答。

    “那它要一直猖下去呢?”

    “那……那咱也不用毕业了吧!”四人一起大笑,大步走向文耀里。

    而在我眼里,无论是刚刚还回旋在耳边的校园喇叭,还是高大挺拔的21层主楼,都随着我们的脚步慢慢远离自己,像是一个梦。

    晃到煤校时,猴子手机响起,里面传来沫沫呼啸的声音,也是!自打猴子要求上进,就开始长时间混在巢穴,殊不知那边沫沫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奈不好阻止,那个矛盾啊。

    挂了电话,猴子脸色变得满脸堆笑:

    “走了!禽兽们,今天我媳妇她……。。她高兴,准备了不少菜,咱好好搓一顿去。”

    “哈哈,拿不住了吧!这沫沫独守空房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吧?”说着老赵给了猴子一拳。

    我发给猴子一根烟,笑着说:

    “也是啊。咱小猴这用功是好事。别最好学到媳妇也跑了。就不值了啊。你们先走着。我去买2件公牛……”

    猴子一把抓住我。

    “行了。我去买吧。喝毛公牛啊。今天咱喝秦雪!”

    众人一听。吃了一惊:

    “我操!小猴你发了啊?”

    “嘿嘿。实不相瞒。我们家倔老头。在我来学校这么长时间。从来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有什么事情。总是支使我妈找我。昨天他居然来了电话。嘘寒问暖地说了一大通。还破天荒地亲自跑到银行。给寄多了500块钱。”说完猴子一脸地幸福感。

    猴子的一番话,令我想起了自己昨晚心血来潮打电话回家的情景。其实我只是打个电话回去问候了几句,没想到我妈竟然激动得哽咽了:

    “宁宁。打你进大学以后,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仅有的几次打电话回家,都是有事情或是要钱来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专程打电话回来问候我跟你爸的。妈今天,真的很开心、很欣慰,你终于开始想事儿了,成长了。”

    听完妈一席话。我心头突然涌起一阵酸楚,感觉愧对父母,回头想想。这么多年以来接受父母地恩泽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真是天经地义的吗?

    其实人与人间的这种微妙关系是以一种天性存在的。子女习惯获取;父母则给予。而我却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份宠爱,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他们做点什么,关心一下他们的生活与情感。

    不知不觉进了沫沫家,几天不见我发现沫沫明显发福了,小脸溜圆。不由笑了起来。

    “你咋成小猪了啊!”

    “废话呢不是,我这一个多星期来,每天都做两个人地饭菜,可每次只有我一个人吃,你说我能不胖吗!”说着沫沫快要发怒了。

    老赵赶忙接茬道:

    “胖好啊。特别在这非典时期,抵抗力强啊!我觉的你胖点好看!”

    沫沫头也不抬,低声道:

    “你们说这猴子什么时候能出关啊,你们帮我劝劝他,叫他晚上回来住吧,你们不知道,现在天还没黑小区就看不见一个人,吓死我了!”

    正说着猴子提着两件秦雪回来了。

    我印象里那天大家都喝大了,或许是非典那些日子大家都很压抑。又或许2块钱的秦雪真的比1块3的公牛好喝。

    老赵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猴子:

    “你他妈今天晚上回这边住吧!你看你不在日子,这美女天天吃两个人的饭,再这样下去真成猪了。”

    老赵话一出口,猴子脸上顿时泛起了愁色,很显然埋在心底对沫沫的愧疚开始涌上心头。

    而此时老头哥也起来添油加醋:

    “这大晚上,人家沫沫一个女孩子能不害怕吗?你自己看着办吧,自残3杯,我代表组织……”没等他说完,猴子已经开始喝上了。第三杯一下去。猴子忽然感到眼圈儿一热,接着就是天旋地转。腿一软,坐了下去。

    见气氛不对了,我赶紧转移话题。

    “沫沫你毕业就去华能公司了吧?还有你们几个,都他妈想做什么啊?”

    “去吧,不去那里,我还能去哪儿啊”说完沫沫瞅向了猴子。

    猴子迷着眼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老头哥说。

    “我不想去药厂!”老赵说。

    “我想去卖萝卜,你说他们萝卜从什么地方进的?”我笑道。

    “好注意!这非典我看是一半时也好不了,世界卫生组织都没有研发出有效的药物,行,哥们支持你!”老赵红着大脸表示支持。

    “蛋!我他妈看你像萝卜!好好给爷讲毕业设计,要不弄死你。”猴子威胁道。

    饭后回到巢穴,我们各就各位,一头扎到床上……

    我倒在大炕上,在酒精地作用下,翻来覆去,想到早在过年时候我妈总是就一个问题和我争论,就是我毕业要干什么,我好不隐讳的对她说,我想当大款,可她也很认真的回答我,从小到大我就不是做生意地料,为此还举了两个我已经不记得的例子。第一个是我爷爷当年花上千元买的百灵,我看它可怜,直接给鸟放了,老爷子为此还住进了医院。第二是我妈曾经叫我把家里的铜丝卖了,那时候红铜块一斤,我拎着几斤铜线去废品收购站,见那收废品的老头可怜,直接把铜白送了,同样为此被我爸给了一顿海扁。

    综上所述我心善。无法进入无奸不商的商海。而且下海生涯,一点准谱儿没有,今天还在大鱼大肉,大把花钱,明天就两手空空,四处举债。她最希望我找个所谓的铁饭碗。固定稳定、旱涝保收。

    我压根儿不是那种积极向上的人。在刚上大学时,还会有所冲动,而冲动的同时偶尔会闪出闪亮火花,但就在我即将毕业地那一年,我开始怀疑一切,我每天都活在雾里,努力避开现实。所以当面对我妈喋喋不休的理论时,我的精神更加颓废,眼前的路更加迷茫。最终决定还是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下午,两点过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老赵跳下床晃悠着去开门,嘴里嘀咕着:

    “这时候,还有哪个傻比会找上门来啊?”

    门开了,只见大象怀里抱着个包裹,一进门就将包裹放到桌上,大声叫道:“同志们好啊!都过来瞧瞧,看看我都给你们带啥来了。”

    我们已经太久没有见大象了,于是全都兴冲冲地凑过去。包裹早已被大象打开,里面除了几只苹果,全是些药品,连白醋都带了两瓶。

    猴子抓起一瓶白醋叹息:

    “这瓶要是白酒多好!自打大象被他爹抓回家之后,咱哥几个难得聚在一起,应该干它几杯。”

    “我操,料想你们几只禽兽只顾happy什么都不懂得准备。今儿我瞒着我家老爷子专程从家里顺来这些东西。这些按照说明服用就行了,醋是用来喷洒房屋的。”大象拿起一盒药解说道。

    “兄弟几个难得像今天这样相聚。一会咱出去搓一顿吧。”

    “估计时间够呛,自从那次打架之后,家里看得很严,把我关在家里进行圈养,难得有机会来见你们。今天见老爷子心情好,哥们撒了个谎才被放了出来,顺便把他地车给开了出来,规定了时间回家的,不能跑太远。咱挑一个合适的地方逛逛就该回去了。”大象说话时明显有些激动。

    “我靠。有车啊,快想想去哪儿?都快闷出病来了!”猴子高兴地叫着。

    “这种时期也没什么地方好去。还记得大一时候,我们在山海关那边植地树吗,现在3年多了,应该也是绿树成荫了吧。”我说。

    “好提议,就去那儿!”

    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时候驶车出游更来劲儿的了,压抑心底的大门像是忽然打开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兴奋感袭上心头,去他妈的非典吧!

    大象开车在沿海公路中速行驶,车里的5个人有说有笑,随着车上地CD一起唱着一首老歌儿:《海阔天空》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地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长长地沿海公路上,几乎只有我们一辆车。车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几只海鸥在海面上空盘旋……我坐在副驾驶,透过反光镜里看到老头哥和猴子互相掐着,老赵裂着大嘴静观战局,看得出大家都难以控制自己激动地心情。

    车一到山海关,几个人快速跳下车,爬过防护栏,抬头向远处张望,想像中的那一片绿海即将映入我们的眼帘。

    可事实呢…………………………………………

    我们眼前并没有看到当年团委书记说的绿树成荫,甚至没有见到一棵树。几个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蹲到地上点起了烟。

    “咱的树呢?”老头哥托起胖脸满头挂满问号。

    “过去瞧瞧,难不成被人砍了?”猴子起身。

    当大家来到当年流汗地那片区域,眼前的一幕叫大家惊讶,曾经我们挥汗操出的大坑依旧健在。

    “妈比了,政府他妈的是不是觉得大学生好骗啊,当年多冷啊,骗来这里挖坑,这都快4年了吧,树呢?”猴子骂道。

    “大象啊,你毕业要是混进市政府,这个事你可要记到心上,谁他妈负责植树的,下班了记得找个地方狠狠练他一顿。”老头哥补充。

    大象听后,连连摇头

    “市委可不是一般人好混的,哥们这小半年就在那里实习,起初做文员,后来在办公室搞资料和会议纪录,快给哥们憋死了,那环境下,人都他妈不说人话,见面都是机械的工作用语,假得厉害,一进办公室感觉空气都稀薄,我想好了,毕业和我姐搞房地产去。你们他妈没见啊,哥们都瘦了。”说完几个人一起大笑。

    忽然猴子提议:

    “走,找找咱们当年挖的那个坑去!”

    “这么些年了,你知道哪个啊?”

    “操!你忘记了,当年挖的时候有个白圈儿作为范围吗,那天咱不是心情不好吗,故意挖大了好几圈,而且咱那个坑紧挨着大坝,在大坝上,我刻了个

    按猴子地话,很快我们找到了那个坑。放眼望去这个坑的直径确实比周边的大好几圈,在一边的大坝上也模糊地看见猴子的真迹。

    而此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所有坑的周围长满了初生的狗尾巴草,只是我们这个大坑边上的明显比其他坑地长得都高而且茂盛。

    “看见了吧!”我叫道。

    “什么啊?”猴子问。

    “咱地狗尾巴草啊!多他妈健壮,明显比别的坑精神!”

    “得!你又要感慨?”

    “你不觉得这是多美地一副画啊……………………

    一个幽静的海面,岸边是没有树,只有一片当年植树的深坑,坑边长满了年轻的狗尾草,春风轻轻掠过,狗尾草飒飒作响……”没等我说话,老赵一个烟头飞了过来:

    “蛋!真你妈酸,丧宁你咋还这样啊!”。

    老头哥也笑了:

    “听人说,大学是人一生中最后的青春。我有时候在想,咱这四年不知不觉就要走到头了,可印象里咱就像只没了头的苍蝇,毫无目的地逛荡……”

    老头哥的话,深深地刺激了我:

    “逛荡?青春?有点意思,其实咱这几年就是逛荡着的青春!”

    一时间大家沉默了,或许在回想过去,回想大一时候的挖坑情景,回想这四年里经过的风风雨雨。良久猴子正常了,脸上再次露出白痴般的笑容:

    “我说!咱不能白来吧,尿一下再走!”

    “站得高尿得远,走!还上那个台子去!”大象大喊一声。

    5个人一起,爬上高台,迎着夕阳,解开皮带……。

    4月底,天黑得晚了许多,西边残余一抹淡淡的火烧云,映得天地间一片红色。

    正文 第二十章 疑似非典猴

    更新时间:2009…7…6 23:12:38 本章字数:3852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天气格外晴朗,天气好得让我忘记了正身处非常时期。阳光洒在身上,总有一种想跳起来的冲动!感觉好像夏天马上就要来临了,看着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点点光斑,每个人都裂着嘴开心地笑了,笑得跟傻比一样。

    一个午后,我和老赵、老头哥约好去刚刚建好的人民广场见张扬。而猴子据说因为与其表弟……果子狸形象特征极为相似,被默默锁在家里进行隔离,吃喝拉撒全权侍候着,生怕染上表弟的奇异病毒。于是猴子天天拿出书本倒在沙发里,睡醒了看书,看累了睡觉,让身体与感觉静止于某一刻,徒劳而又悲观地静止在那里,任凭夜幕降临,日卷云舒。

    广场上零落的行人摘下了口罩,沐浴着久违的阳光,我们三个抽着烟,没有人打扰,安静得让人舒服。反倒觉得这种惬意有点奢侈。

    远远地看看张扬呈八字步,一步一晃地走来。多日不见他消瘦了很多。

    “咋弄的这是,才几个月没见啊,和他妈非洲难民似的?”说着老赵发给张扬一根烟。

    张杨傻傻地一笑,不语,两眼漠然盯着天空。

    “操!玩开深沉了啊,你他妈得非典了啊!”老头哥笑道。

    “是呢,这么久了也不联系,不他妈叫你,你就不知道出来啊!小日子滋润了,把哥几个都忘记了吧!”说着我狠狠给了他一拳。

    “你们过得怎么样?听说封校了,这下你们可满足了吧!”张杨有气无力地应付着。

    “满足个屁,现在才封校,之前呢,大一时候呢?早他妈干什么去了!现在封校,害得毕业设计都做不了!”老头哥开始抱怨。

    “这人就是他妈贱!学校也贱,这个……这个环境更贱!你说呢?大哥。”老赵扔掉烟头,转头坏笑问老头哥。

    一边地老头哥托着旁脸。沉思了几秒。忽然大声问:

    “老赵你他妈骂谁呢?”招来我和老赵大笑。而张扬始终保持那一副颓废地表情。良久他低沉地说:

    “哥们从小就不是一个乖孩子。总是打架惹事。父母总是骂我不长进。给他们丢脸。连媳妇儿都总说…………………………你他妈一个傻逼。什么事情都干不好。导致连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没用。长久以来。一直都是碌碌无为。唉。走出社会才知道。生活真地很无奈。但我开始觉得。大家都在穷其一生寻找和追求自己地梦。即使没有正确过。我们也应该少些抱怨。首先要敢于发现我们是错误地。才能校正自己。才能进步……”

    张扬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扯着自己地头发。突然变得有点激动。面部因痛苦而开始扭曲。

    “大哥!哪儿和哪啊?半天憋出这么一段来。上班上傻了吧!”我对张杨地话大吃一惊。拉开他扯头发地手。关切地问道。

    “是呢!黑油亮受什么刺激了?”老赵也关心起来。

    张杨长出一口气,稍微平息了一下心绪,接着说道:

    “班没上傻,早几个月,哥们就失业了。”

    “没比事,旧的不去,新地不来,咱也找啊!”老头哥说道。

    “在学校时候。我叫你大哥,是吧!”张扬问。

    “是啊,现在你也得叫,难不成你想谋权篡位不成?走出学校你就是老大了?”老头哥傻笑着说。

    “天真!你当他妈大学啊,挂科了补考,补考不过大补加重修,再不过还有超大,每次不过不会失去什么,社会啊!社会你错一次。失去的东西会很多,真的很多……”说完张扬又沉默了,眼神飘向远方,一动不动地盯着广场上那个酷似生命之火的雕塑,心神也随之涣散……

    “不至于吧,不就丢个工作吗,怕啥?失去的东西,只要想办法,还回不来?再说了。你不还有哥们儿呢吗?”老头哥开始仗义起来。

    “毕业了。我们就走出社会了,不可能再向家里要钱了。社会残酷,你知道吗,4年了……”

    “什么4年了?也对!咱认识是4年了啊!”

    “何丽丽走了……我们4年感情没了……”

    老头哥似乎受到震动,他沉默了片刻,从地上拣起刚刚扔掉的那截尚未熄灭地烟屁,狠狠叮

    张杨的眼圈红了,呼吸变得不平稳,他伸直身边,做了几次深呼吸,看得出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仿佛突然明白很多,眼下……………………毕业后的生活似乎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广场上空起风了。

    急促的电话声打破了的沉默,电话一边传来沫沫紧张的声音:

    “天啊!猴子发烧了!怎么办啊,他还咳嗽……”

    “我靠,不是吧,你都把他隔离了,怎么会呢?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顿时一惊。

    “昨天晚上开始地,吃了点感冒药以为没事了,今天开始烧得更厉害了,还咳嗽,不会是非典吧。”沫沫开始带有哭声了。

    “别急,我们现在就回去,没事的,那傻比身体好着呢,估计这几天没见过阳光,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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