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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黯乡魂

正文 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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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进入沧泯的,他们的身份神秘,无从追查……”一阵恶寒,他们真的调查了我们。“兄妹三人在沐阳城富贵街十八号,开了一家名为【虞美人】的衣坊,一直安分守己,没有与外界接触的现象,直到云非雪云掌柜从一个饼摊带回了一位美男子,该男子已经证实,是住在佩兰国贺岚山的神秘隐士,遭到佩兰国国主的骚扰,不得不离开佩兰国,一路辗转到了我国,并且最后留在了【虞美人】,成了【虞美人】的帐房。”“云掌柜对这第一份报告有何看法?”太后微笑着,我不慌不忙道:“收留一个孤苦伶仃的人,云某没错。”太后微微点了点头,道:“继续念。”“在追捕刺杀皇上刺客的时候,一个刺客落逃,因为当夜下起了大雨,所以掩盖了踪迹,就在七天之后,【虞美人】突然出现了一个失忆的俊美男子,名为阿牛,在【虞美人】做打杂的,经过试探,该男子会武功。”惨了,欧阳缗失忆的时候肯定不知道伪装,就自然而然地暴露。“云掌柜对这个阿牛又有何解释。”太后的眼中滑过一丝寸芒,而拓羽眯眼盯着我。我笑道,心里开始打鼓:“他是个失忆的江湖人,收留落魄无助的江湖人,云某没错。”太后注视着我,嘴角微扬,而我已在她的注视下渐渐冒出了汗,心里明白已经到了承受的底线,我的眼前仿佛出现八个打字:坦白从严,抗拒打残!打残说不定还是好的,万一半死不活怎么办?浑身一阵寒毛,面前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

    五十七、盘问

    太后的嘴唇微启,便又是一句命令:“再念。”还念?完了……“不久前,云掌柜受邀前往【梨花月】为那里的头牌做衣服,期间因为夜宰相……咳咳……让云掌柜受惊,【梨花月】七姐派一个名叫芷若的姑娘为云掌柜压惊,但这芷若其实是一名美少年,不知为何,云掌柜设计将此美少年救出。从此,美少年便留在了【虞美人】。”“哼!”拓羽在听完第三段汇报后轻声一笑,“我倒很感兴趣钰寒是怎么让云掌柜你受惊!”脸腾地红了起来,我望着拓羽一时语塞。他眯眼看着我,渐渐出现一丝笑意。“另外,根据夜大人提供的线索,鬼奴们专门对【梨花月】做了调查,证实【梨花月】的确与水王爷有关,而这个线索也是由云非雪提供。”这个死夜钰寒,有必要什么都向拓羽汇报吗?他到底喜欢我还是拓羽!拓羽缓缓站起了身,我有点惊慌地看着他靠近,他在我面前俯下身,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朕很感兴趣,云掌柜你怎么知道【梨花月】与水王爷有关?”我慌乱地避过他的眼神:“我……我猜的……”“猜的?”拓羽抬手扣住了我的下巴,再次逼我与他对视:“在去【梨花月】之前,你与水酂有过接触,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还是他要拉拢你?”“没有!绝对没有!”我慌乱地摆着手,手中的包袱掉落地面,这样的盘问已超出了我的底线,我被拓羽如同老鹰一般的锐利眼神逼视着,开始惊惶失措。“你脸红什么?”“精神焕发。”我慌忙捂嘴,居然这么顺口把杨子荣的话说出来了,都怪以前一直这么回答。【在《智取威虎山》里杨子荣大侠在跟土匪头子有过这样一段黑话:座:天王盖地虎杨:宝塔镇河妖座:莫哈莫哈杨:正响午说话,谁也没有家座:脸红什么?杨:精神焕发!座:怎么又黄了?杨:防冷涂的腊。】我瞄向太后,她居然无动于衷,天哪,你儿子正在调戏我没看见吗!“是不是想起钰寒欺负你的那个晚上?”“没有!绝对没有!”我听出拓羽口气中的不满,他似乎在为夜钰寒不值,居然喜欢上我这么个男人,“我跟夜大人没什么,什么都没,都是他们谬传!真的!”“羽儿,放开他吧,过会你再问夜钰寒那点破事吧。”拓羽嘴角微扬:“是。”但他的手却未松,他盯着我看了会,才放手离去,坐回他的龙椅。“小曹子,继续,还有许多让云掌柜听的呢。”还有许多啊……头有点晕,视线开始涣散……“是。那名美少年自称为随风,但凡是跟踪他的鬼奴都会被甩脱,甚至遭到伏击,可见此少年武功绝顶,乃世外高人。”“恭喜云掌柜,收留了一个世外高人。”太后忽然提高的声音唤回了我茫然的视线,我用袍袖擦着汗:“随风当时被仇人点穴,扔在了街上,被七姐捡回,那晚他就如实相告,云某便救了这个该救之人,云某没错。”我妥协,你们要听实话我就说实话,至于你们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了。“恩……至今为止,哀家一直认为云掌柜是个善良正义的人,云掌柜不必紧张,哀家也并没怀疑什么,只是好奇,一个小小的【虞美人】居然居住了这么多世外高人,若为沧泯所用,岂不是一件幸事。”我渐渐明白了,他们是看上了斐嵛他们,想让我回去作说客,让他们为拓羽效力。“太后,您别急,奴才这里还有一份刚出炉的呢。”“哦?是吗?”太后微笑着,“说来听听。”“昨晚云掌柜被人掳走了呢,您瞧,他脖子上的伤就是证明。”“哟~哀家这才瞧见。”太后故意看着我的脖子,她会没看见?我绑地像狗项圈一样,除非瞎子才会看不见。“这可人疼的,到底谁这么大胆,敢掳走云掌柜?”“奴才也不知,鬼奴们也跟丢了,但从对方武功套路上看,似乎是红门的人。”“红门!是那个可怕的杀手组织!”太后故作惊讶,我现在就像被人拨光衣服一样,变得赤裸裸。曹公公眯眼直笑,兰花指微翘:“但奇怪的是,他们又把云掌柜送回来了,然后云掌柜的脖子上就带着伤。”“哦哟!哀家可从没听说红门要的人能活着回来的,云掌柜,莫非你跟他们有交情?”“没有!”我立刻否认,哪敢有关系“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太后依旧慈眉善目的笑着,但我已经觉得这笑容里,带着尖刀,一刀,又一刀朝我劈来,让我无法招架。“他们也对阿牛感兴趣,便将小人掳去盘问。”“他们盘问你!”拓羽沉声问着。“恩……”我叹了口气,“草民羞辱了他们,所以他们便……”“用你的命作为要挟?”拓羽的语气带着焦急,“最后怎样?”“最后?”我扬起脸,哀怨地看着他们,指着自己的脖子,“他们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自己抹了脖子,兴许是对我的愧疚,就又放我回来了。”我再次低下头,这个慌,撒地有点大。鼻子发酸,是对命运的无奈,越是躲,就越是躲不过,本来想挤出眼泪,却没想到此番是真的落泪了。“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我开始哭诉,“喜欢做衣画美人图,收留斐嵛的时候,并不知他是柳谰枫的心头好,只觉得他好看,就把他带回了家……救阿牛的时候,他浑身是伤,我看着他可怜,当然也因为他好看,就救了他,他醒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想……这样也好,说不定可以永远留住他……”我用袍袖擦着眼泪,但眼泪却犹如泉涌,源源不断。“在救随风的时候,当时并非出自自愿,他手里拿着匕首,说让我带他走,不然就杀了我,所以我就救了他,当时救出来的时候,我让他走,真的,我不想留他的!”我扬起脸,看着太后,我想我梨花带泪的哀怨应该能唤起一个女人的同情。“这点夜钰寒可以作证,哪知……”我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到了脖颈,“哪知思宇喜欢他,就硬是将他留下。我明白太后的意思,斐嵛和阿牛,我或许可以劝他们效忠于皇上,但这个随风,小人……小人……”“罢了……”太后打断了我,“真是一个可人疼的孩子,小曹子,拿碗茶来,云掌柜说了那么多,也该渴了。”“是!”“慢着!”拓羽忽然唤住了曹公公,神情复杂地看着太后,太后扬起一抹慈祥的笑容,拓羽皱起了眉,沉默地撇过脸,看了我一眼,便叹了口气。“孩子,快把眼泪擦擦。”我赶紧擦干净眼泪,垂手而立,心想这算是过关了,不知下面会如何?

    五十八、喝茶

    太后微笑着看着我:“一个男孩子居然也会哭得如此让人心疼,云掌柜这千娇百媚的姿态,赛过了女娃儿,难怪连夜家小子也倾心不已。”“小人惶恐,那都是谣言,小人真该死,居然污了夜大人的名声。”我赶紧撇清与夜钰寒所有关系,感觉对他有点不厚道。“云掌柜不必难堪,这里并不排斥男爱,记得前朝云国的国主就是一个让人心疼的美男子。”“云国?”“云掌柜知道云国的故事吗?”虽然不明白太后怎么将话题转到了历史,但我依然答道:“不是十分了解,只知太祖皇帝推翻了云国统治,救万民于水火。”“是吗?这其实是经过加工后的历史,云掌柜想知道实情吗?”太后淡淡地看着我,他身边的拓羽越发皱起了双眉。“实情?”“其实当时云国国主爱上了太祖皇帝,才将云国拱手相让的,云掌柜,先皇并没强抢云国,而是云国国主云亦雪拱手相让。”太后的眼中光芒闪烁,她居然跟我讲了一个伟大的BL故事,慢着,云亦雪,她什么意思!我情不自禁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后:“太后,原来您调查我,盘问我,试探我,全都是以为我是前朝的后人?云国的皇族血脉?”太后的眼中滑过一丝惊讶,拓羽皱起的眉毛渐渐松开。原来他们真这么想!我忍不住轻笑,完全忘了面前是尊贵的太后和执掌生杀大权的皇帝:“以为柔儿魅惑皇上,小人勾引宰相?以为小人聚集这些能人义士是要借机复国?以为派人刺杀皇上的是小人!”我简直快抓狂了,怎么会有想象力这么丰富的老太婆!太后的眼神变得迷惑,而拓羽更是出神地看着我。“太后,小人只是姓云,小人来到沧泯之前,根本不知道沧泯的历史,更不知道什么云国,因为要参加赏花宴,怕在筵席上出丑,才特地去看了关于沧泯的历史,小人对沧泯忠心耿耿,对皇上更是马首是瞻,对夜钰寒更是坦坦荡荡。柔儿想入宫,是因为在水王爷府遇到了皇上,对皇上一见钟情,却没想到拓公子就是皇上,让她犹豫不前。我看她痛苦,才会助她入宫。至于我猜到【梨花月】的幕后是水王爷,是绣娘们的八卦。”“八卦?”太后回问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梨花月】!八卦就是消息,绣娘们是市井百姓,他们才是获得消息最快最多的人,绣娘们说【梨花月】有朝中大官撑腰,而碰巧水王爷让我去那里给他们新品做衣服,而他们却派人来试探小人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为何要试探这个?”“因为小人在水王府为嫣然郡主作画的时候,嫣然郡主没有站稳,跌入小人怀中,正巧被水王爷看见,这……”说到这里,我自己都愣住了,我居然把所有的事,都连贯起来,编造了一个新的故事。“对了……我明白了!”我激动得说着,“红门故意让我活着回来,就是让你们起疑,原来……他们利用我!”心底有点发凉,你利用我,为何却又关心我?不,不会的,他绝对不是这种人,不过这样说倒能帮我摆脱怀疑,对不起,水无恨,就让我也利用你一下吧。“我明白了。”拓羽淡淡地说了一声,我望向了他,他皱着眉思索片刻,便面对太后,“母后,您看是否能利用云掌柜阻止水嫣然入宫?”他们要阻止嫣然入宫,可是,为何这么机密的事要当着我的面说?“恩……与别的男子有肌肤之亲,怎可入宫?”太后点头微笑着,看着我,“云掌柜,如今你也是这条船上的人了。哀家希望云掌柜不要食言,对沧泯忠心耿耿,对皇上马首是瞻。”脑子嗡一下,炸开了花,中计了。曹公公托着茶盘走到我的身边,带来一股幽幽的茶香,曹公公笑着:“云掌柜,茶来了。”茶?我看着托盘上一个精致的镂金茶盅,里面翠绿的茶叶根根竖起,清明的茶水带着诱人的芬芳。可我的心,却像茶水里的茶叶一样,开始下沉,是毒药吗?还是不信任我吗?我看向拓羽,拓羽你真能这么狠心?就算你曾经认为我是敌人,但现在,我都说清楚了,难道你忘了我们在河边嬉戏,忘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拓羽看着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太后:“母后,这已是夏天,还是上水果吧。”心下一喜,拓羽还是讲情谊的。“羽儿,你这就不懂了,解暑还是得这凉茶,云掌柜,这可是上好的贡茶,凉了就不好喝了。”心一沉,再次看向拓羽,向他求救,他皱着眉,抿着唇。“云掌柜,你想让皇上为难吗?”这一句显然是要挟了,我垂下了脸,看着面前的茶,双手放到茶盅边,却没勇气拿起。算了!赌一赌,大凡电视里都是没毒的,只是试一下忠心,就算有毒,我想小拓子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迅速拿起茶盅,一口气喝下,重重地放回托盘,整个人傻傻地站在殿堂里,等着毒发。太后微笑地看着我,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好不到哪儿去,恍然间,我看见太后在曹公公的搀扶下站起身:“瞧这孩子,喝碗茶脸都白了,看着就让人心疼。好了好了,这大热天的,哀家想回去吃水果了,皇儿你就慢慢问夜钰寒那点破事吧。”就这么走了?算是问完了?我居然没毒发!

    五十九、关系

    我欣喜地摸着自己的胃:“没毒,我没挂,哈哈哈,没毒啊……”笑着笑着,才想起现在还在皇宫,前面还有太后和皇上,赶紧埋首:“请恕罪,小人失态了。”“哼!母后早就走了。”整个殿堂上只回荡着拓羽一个人冷冷的声音。走了?我扬起脸看了一圈,果然此刻龙椅上只有拓羽,太后和曹公公都走了,身后的门依然关着,偌大一个殿堂只剩下拓羽和我两个人。心一下子落回原来的地方,惊慌一过去,汗就冒了出来,不知为何,只面对拓羽一个人,我就变得轻松起来,或许是混熟了的关系。我不客气地坐回椅子上,捡起刚才吓掉的包袱,拍了拍放回身边。用袍袖擦着汗,发现脖子里的绷带已然湿透,最好尽快处理,免得发炎。“吓死我了,太后真牛!”是的,我败在了太后那慈祥的笑容下,不得不服那句话:姜还是老的辣!“云非雪!”拓羽的声音带着怒意,可没了太后,我显然不怎么怕他,“是不是朕一直对你太仁慈了!你居然如此有恃无恐!”“皇上!”我瞪着他,我也生气起来,“那碗茶明明没毒,为何您要做出那样的表情吓我,您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哼!”拓羽的嘴角慢慢扬起,“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他缓缓端起茶几上的茶轻吸着,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从茶盅茶盖间扬起了脸,坏笑着,“不知为何,刚才朕看到非雪你吓地面如死灰,朕心里很是开心呢,和非雪在一起,果然能让朕心情舒爽。”说完,再次埋首喝茶。听着他的话,我顿时目瞪口呆,这算什么?拿我开刷,我没得罪他啊,对了,我抢了他的心头好,夜钰寒,我脱口道:“你不会因为夜钰寒的事记恨我吧。”一道寒光射穿了我的心,我将他的妒意收入眼底,“你该不会喜欢夜钰寒吧!”“噗!”拓羽,居然喷出了嘴里的茶,还差点喷到我的脸上,我慌忙扬起袍袖,挡在自己的面前,难道我说错话了?我用袍袖遮着自己的脸,一时不敢放下,因为放下,我就会看到拓羽的脸,我刚才居然调侃沧泯堂堂的国主,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啪”一声重重的响声回荡在殿堂里,惨了,听拓羽这放茶盅的声音,也知道他有多恼火,我举起的手越发不敢放下了,整张脸都躲在袍袖后面,心跳开始加速,完了完了,要挨揍了!“怎么?不敢看朕?”冷地让人发寒的声音就在面前,我从袍袖下看见了他的衣摆,他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你给我放下!”说着,他一把按下了我的手臂,紧紧捏着,我只有尴尬地笑着:“这个……皇上……”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小人只是开个玩笑,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责怪小人了。”“责怪?”拓羽的脸越发阴沉了,“朕来问你,朕几时责怪于你?你在朕的面前一直都是如此没有尊卑,朕可曾责怪你!哼!正因为如此,才把你宠坏了!我问你,在【梨花月】你和夜钰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捏着我手臂的力道越发加重,仿佛我不说实话就要扁我。“皇上,这件事已经过去,小人不想再提,而且,这也是小人和钰寒的私事……所以……”“你们的私事?”拓羽的口气有点怪,可这种事让我怎么提?怎么说得出口?“好……你们的私事,呵呵……罢了。”他叹了口气,仿佛有种落寞的感觉,“朕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却拒朕于千里之外,好,云非雪,既然你不想说私事,那朕就来问你公事,斐嵛和阿牛去哪儿了!”心里咯噔一下,又要开始盘问,头嗡嗡作响,为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中,我到底还有没有人生自由!“怎么?这你也不肯说?还是……又是你的私事!”拓羽的口气带着不屑,“好一个云非雪,一个魅惑男人的男人,你到底要勾引多少男人才知足!”我惊讶地扬起脸,对着他愤怒的眼睛,他说的是人话吗?他鄙夷的眼神仿佛在说我是一个青楼的小倌,用媚术和身体留住了身边的男人。太过分了!侮辱我可以,但绝对不能侮辱他们!尤其是斐嵛!“你!你混蛋!”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气得嘴唇发抖,“你让我说什么?我怎么说?【梨花月】的酒菜都有催情成份,你这种风流男人会不知道!”怒火冲昏了我的头脑,开始口不择言,“我怎么知道夜钰寒那笨蛋会去那里,还叫了一个什么姑娘,偏赶那姑娘还特别喜欢他,就给他下重了药。而我当时,就这么倒霉地送上门,被他……被他……还好思宇打晕了他,这种丑事想起来就郁闷,如果是你,你愿不愿意在去回忆!”我抓住了拓羽的衣襟,他怔愣地看着我。“你作为沧泯国的国君,不好好管你的国家大事,却来打听这种,你到底有没有搞错!说我魅惑男人,那我也要有那个资本啊!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我放开他,退到他一米之外,“你见过的男人女人也不少了,你觉得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魅惑男人?啊?我有吗?”一丝笑意滑过拓羽的眼睛,这个白痴一定要我自爆短处才开心吗?发泄完毕,才想起自己居然做了这么多可以被砍头的事,立刻冒出一身冷汗,脸涨了个通红,低下头不敢看面前的拓羽,他领口的衣襟还被我抓皱了。“说完了?”我听出他口气中的笑意,是啊,听别人的丑事都很开心。“还有。”我鼓起了脸,既然他这么在意斐嵛他们的动向,就编个理由哄哄他,“斐嵛和阿牛是为我挑布料去了,我也奇怪,阿牛会武功你们想要他正常,可斐嵛什么都不会,你们为何也想要他?”“什么都不会?可是柔儿怎么说他是个神医呢。”拓羽此刻心情似乎很好,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的微笑,柔儿居然出卖了我们?不,也不能算出卖,她或许只是为了炫耀或是无意间讲起斐嵛会治病。“宫中御医各个都是高手,又何缺斐嵛一个?”拓羽幽幽地笑了:“因为听钰寒说,斐嵛是个绝世美人,所以好奇,朕很像见识一下连柳谰枫都想得到的美人是什么模样。”“原来如此……”万恶淫为首。“呵呵呵呵……原来非雪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拓羽缓缓走到我的身边,俯下身体看着我木呐的脸,“一直以来,非雪都是如此冷静沉着,朕就很好奇,不知你惊慌的时候会是如何?”“皇上今天满意了。”看见拓羽自然的表情,我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松软下来,“今天小人可真是吓坏了……”“怕茶里有毒?那……如果真有呢?”拓羽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仿佛他的话是真的。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心跳再次加速,汗开始爬上了背,忽然,拓羽眯眼笑了,还拍了拍我的肩:“放心,就算有,朕也会救你,你这样的好臣子,朕可舍不得杀你。”说着,将我按在了椅子上,他的话让我余悸不浅,心跳依旧没有恢复正常,只听他对着外面喊道:“来人!传御医!”“御医?”“恩,你的纱布该换了。”对阿,我脖子里的纱布真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伤口隐隐作痛,该不会吓裂了吧,哎……穿越书里的皇帝和太后明明都很白痴,IQ一般都不过百,怎么这里的这么厉害!这些作者真不厚道,骗人!骗人!骗人!!!

    六十、赠药

    殿堂的门一扇接着一扇敞开,原先候在外面的宫女一个个走了进来,空气一下子流通,我的肺部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刚才真是太恐怖了,难怪人进了审讯室,都会老实交代,这心理战术果然疲惫。我就好像打了三天的通宵游戏,可谓是身心疲惫,如果那太后此刻再来审问我,我保证和盘托出,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献给这个沧泯。水果和糕点一样样地端了上来,这一切怎能补偿我的精神损失,我要吃光它们,一个不留!于御医低着头从门外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他的药童,扛着药箱。看见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还真是巧,又是他。“微臣参见皇上。”“罢了,给云掌柜换药吧。”“是。”“慢着,玉肤膏带了吗?”“玉肤膏?皇上,那可是……”“去取来!”拓羽并没让于御医再说下去,只是淡淡地下着命令。“是……”于御医对着身后的药童挥了挥手,药童便告退,应该是取那个什么玉肤膏。于御医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惊魂未定的样子,大智若愚地笑着:“好巧啊,云掌柜。”“是……”我嘴里塞满了糕点,“好巧……”我赶紧喝了口茶,才把糕点统统塞到肚子里,受惊过渡,现在极度饥饿。于御医大致看了看我的伤,然后让宫女取来了清水:“云掌柜情绪过于激动,伤口又裂啦,以后可要注意。”“恩!恩!”我也知道,可是我没办法啊,只怪自己修为不够。看着下宫女给我取下的纱布,淡淡的红色映在纱布上,看着都为自己心寒。小宫女帮我清理了一下伤口,药童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端着一个琉璃瓶。好漂亮的琉璃瓶,贪婪在心底苏醒,那琉璃瓶流光溢彩,变幻瑰丽。《满城尽是黄金甲》里让我一直念念难忘的,就是巩俐喝药的那只琉璃碗,实在……太赞了!于御医接过琉璃瓶,在琉璃瓶瓶颈处,还扣着着一只银勺,银勺柄上镌刻着一条游龙。只见他缓缓打开瓶盖,一股清香立刻弥漫开来,他用银勺小心翼翼地舀出乳白色的膏药,擦在绸帕上,然后再给我涂抹,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细致,那么小心。膏药涂抹在我的伤疤之上,立刻带来透心的清凉,好舒服,然后,他给我缠上了纱布,将银勺擦净,依旧扣在琉璃瓶的身边。我就这么看着琉璃瓶放回药童的手中,对于美男,金银财宝更让我掉口水。“非雪好像很喜欢那个瓶子?”“恩!恩!”我此刻只顾着盯着瓶子,连这句话是谁说的都不管了。“既然如此,就送于非雪吧。”“啊?”我立刻清醒过来,看着斜靠在龙椅上的拓羽,他的表情是那么的随意,那么地慵懒。“皇上,这玉肤膏宫里只有两瓶。”“那就再做一瓶。”“这……”于御医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然后叹了口气,“是……”我发现这玉肤膏似乎很特别,看着于御医和药童无奈而又痛苦的神色,心中有丝愧疚,其实我只看中了那瓶子。“皇上,小人只是喜欢而已……”“那药你用得着,你的伤口裂开朕也有责任,朕说送你,你就拿着。”拓羽的口气有点强硬,我不好意思地接过琉璃瓶,藏入怀中。“皇上……”我向拓羽行了一个礼。“非雪还有何事?”“小人想去看看柔妃娘娘。”“恩,不过……”拓羽坐直了身体,警告地看着我,“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刚下去的汗,渐渐又冒了上来,我现在开始怕他凶的样子:“小人知道,小人告退。”抱着包袱和于御医一起出来,于御医正好为我带路。我拿出琉璃瓶,抱歉地说着:“于御医,我只是喜欢这瓶子,不如你把里面的药膏取走吧。”“云掌柜有所不知,这玉肤膏只能由琉璃瓶保管,取出来就变质了。”“真的?这么精贵?”“恩,这玉肤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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