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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少爷上花轿正文 第 5 部分阅读
- 他点点头。“我会好好的养伤,娘请放心。”
姜绮瑶望着他,有些心疼的倾身抱了抱他,才起身跟着丈夫回卧房去。
“小路。”司徒逸走到门口时转过头来,温柔的轻唤。“你知道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或有任何打算,爹和娘都是支持你的,对吧?”
他微笑。“我知道,谢谢爹。”
“加油!”司徒逸对他眨眨眼,扶着妻子回房。
姜小路的笑容在爹娘离开后,慢慢的垮了下来。
“吼——”一声虎啸传来,他偏头,正好看见白虎王顶开房门走了进来。
“大白,过来。”他朝牠招招手。
白虎王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大白,你说我该怎么办?”姜小路轻抚着牠的头,顺着牠柔细的毛发。
“吼——”牠低咆一声。
“你说的简单,可是做起来很难的……”他低哺,瞥了一眼白虎王。“好啦好啦,我承认我胆小,可以了吧!”
唉……该怎么开口呢?
连续五天,司徒烈都不曾出现在忏园里,就连现在,司徒逸和姜绮瑶都准备要回仙暇山了,也不见他前来道别。
“爹,叔叔真的这么忙吗?”姜小路脸色不太好看的问。
这几天,随着身体的康复,他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阴沉,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司徒烈连续这么多天对他不闻不问,尤其还是在他受伤加上身体不适的关头!
“你叔叔这几天都在忙着调查刺客的事,而且各家商行那边,以前由你负责的事,现在也都是由他接手,再加上这几天有几家商行陆续出了些麻烦,烈是真的很忙,尤其还有一个留香影总是吵着要来看你,也都让他给挡下来了。”司徒逸替弟弟解释。
“对啊,小路,娘在想,你要不要跟我们回去住一阵子,等你伤好了再回来?”姜绮瑶提议。
姜小路望望爹,又望望娘,最后徐徐一叹。
“是叔叔希望我回仙暇山,是吗?”
“这……”司徒逸有些为难。
“叔叔还在生我的气,他不想见我,所以要赶我回仙暇山,对不对?”他委屈的道。
司徒逸望向妻子求救。
“小路。”姜绮瑶接收到丈夫的求救讯号,表情严肃的来到床边坐下,拉着姜小路的手。“刚刚你爹说的都是真的,你叔叔真的很忙,要你回仙暇山的事,是我们自己的想法,你叔叔并没有这么表示,不过……确实有件事,我们一直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你,又要以什么方式告诉你,再三犹豫的结果,就拖到现在了。”
“娘,有什么事请直接告诉我。”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直接告诉你。”姜绮瑶密切注意着他的表情。“城里第一媒婆江媒婆,两天前踏进醉阳山庄。”
“媒婆?”他楞了楞,好像一时之间无法将媒婆这个身分和醉阳山庄扯在一起,不过只一会儿,他脸色便沉了下来。“叔叔请媒婆上门,难不成他想要成亲?”
“没错,你叔叔请江媒婆替他物色对象。”她点点头。哇喔!小路的脸色好恐怖喔!
“叔叔开出了什么条件?”
“五官端正,没有残疾,身家清白,年龄十八到二十二。”
“就这样?”姜小路圆圆的大眼一玻А?br />
“就这样。”她有点想溜了,因为她是第一次见到眼神这么恐怖的小路啊!
这种条件,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叔叔是打定主意要成亲就对了!姜小路愤怒的想。
“刚刚我们要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仆人领着江媒婆走进花厅,她手上还抱着一大堆的卷轴,少说也有二十卷以上,我想那应该是画像吧!”
连画像都送上门了!
“媒婆还在吗?”他深吸了口气,稳下心里的火气,平静的问。
“我不确定现在还在下在,不过我们来你这儿之前还在。”
“我知道了,谢谢娘告诉我。”
“小路,你有什么打算?”姜绮瑶疑惑的望着他。奇怪,为什么突然平静下来了?而且……太冷静了一点吧!
“娘,叔叔非常讨厌女人,尤其是聒噪的女人,不管是什么原因促使叔叔找媒婆上门,我可以肯定,此刻他一定非常后悔了,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微微一笑。
“你这么有把握?”她有些怀疑。
“跟叔叔生活了这么多年,如果还不了解他的话,这些日子就白活了。”姜小路轻笑,接着又有些无奈的摇头。“不过由此可见,他真的非常气我,气到一时失去理智,才会自找罪受。”
“看你这么肯定的样子,我想我们也不用为你担心了,不过……男大当婚,小路,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我会继续努力,如果最后事情无法如我所愿,我就会回去。”
“小路……”
“娘,你了解的,如果叔叔成亲,我就不可能留在山庄了。”
“我了解,没关系,家里的门永远为你开着,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姜绮瑶轻抚着他的脸。“小路,我们得赶路了,你自己要保重,还有……不要逞强,好吗?”
“我知道。”姜小路站起身准备送行,不料却被压回床边坐下。“娘?”
“你的腿伤还没完全痊愈,不用送我们了,我们认得路出去。”她表示。
“嗯,娘、爹,你们也要保重。”
“对了,小路,香影的事,你也要好好的想清楚,你该知道她喜欢你。”姜绮瑶提醒。
他一顿,无奈的点头。“我知道,娘,你放心,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我相信你。”姜绮瑶拍拍他的肩,跟丈夫离开。
目送爹娘离开,姜小路默默的坐在床沿,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这次叔叔真的气得不轻吶!气到甘愿忍受聒噪的媒婆,看来要灭火得花费一点心思了。
该怎么办?虽然对娘说得很有把握的样子,可是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他依然担心得要命,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叔叔成亲!
可是……他要拿什么理由阻止?尤其之前他还对叔叔说过男大当婚呢!
还有香影……
烦恼的叹了口气。算了,一件一件来,先去见叔叔再说!
瞪着桌上那一大堆的画像,司徒烈难掩眼底厌恶的神情,表情显得比往常更加冷凝。尤其江媒婆还在他耳边滔滔不绝,声音尖锐又高昂,不时发生的咯咯笑声剌耳极了,更让他头痛欲裂!他已经厌烦听她说东家姑娘多好、西家姑娘多棒、南家姑娘多美、北家姑娘多优,这些夸大不实的一言论!
可恶!他明明在生那小鬼的气,为什么却自己恶整自己?他到底在发什么疯,为什么把自己陷于如此境地?
“叔叔。”
这声轻唤,宛如天籁,穿透江媒婆的滔滔不绝,为司徒烈扫去一身的烦躁。
他猛地抬起头来望向花厅入口,姜小路穿着一身白色衣袍,披着白色的披风站在门口,他的身形几乎与门外的雪地融合在一起,披风随风飘扬着,一时之间让司徒烈有种错觉,好像他即将消失一样!
是了,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脑袋失常,自找麻烦的找媒婆上门了。
因为他明明在生小路的气,所以故意不去见他,故意让自己忙碌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可是,仅仅数日不见,他却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想念小路,担忧他的伤势和病痛。
担忧的情绪他还可以理解,但是想念……
这让他吓到了,一直以来,他知道自己非常疼爱小路,也隐隐发觉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太对劲,但是都让自己以亲情作解释给压抑下来,不愿再深入去探讨,可是这种深而猛的思念,却让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该死!他们不仅是叔侄,小路还是男孩啊!他只是想疼他宠他爱他,结果竟然……变了质!
他是真的吓到了,而且不知所措、慌了手脚,像是急着想撇清所有似的,冲动之下,便成了今日这般局面!
“哎呀!这不是小少爷吗?没想到小少爷已经长得这般俊俏了,再过个两年,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家啊!”江媒婆尖锐的声音划破两人之间沉静的气氛。
司徒烈皱起眉头,顿觉这媒婆惹人厌的程度瞬间提高不少。
姜小路则露出微笑,拖着微跛的腿走进花厅。
司徒烈一看见他跛行的样子,立即起身快步来到他身边,几乎是将他整个人提起的状态下,带他到椅子旁让他坐下。
“谁准你下床的?”司徒烈沉声质问。明明是个早熟懂事的孩子,为什么就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他总是放不下心,日积月累之下,就这么将这小鬼给挂在心上。
“叔叔,我已经没事了。”姜小路松了口气。叔叔就算很气他,可还是很关心他的。
“你的身子……”司徒烈才刚开口,就被聒噪的声音打断。
“哎呀!二庄主,我看干脆也顺便帮小少爷物色个对象好了,小少爷好像也十七、八岁了吧?这个年纪正好……”
“闭嘴!”司徒烈冷斥,江媒婆的提议让他听了很不舒服!
江媒婆睑色一白,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打扰了。
“叔叔。”姜小路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你吓到江媒婆了。”
司徒烈冷凝的瞪他一眼,才转向江媒婆。
“你可以回去了。”他和小路谈论事情,不想有个外人在一旁窥伺。
“哦,是,那这些画像……”江媒婆指着桌上的卷轴。
“全部带走,我不需要了!”他断然的说。他向来不会自找罪受,错一次就够受了,他不会笨到继续下去,至于对小路的异样感情,他会自己想办法处理,但绝类不是以茶毒自己的方式!
姜小路眼神微闪,嘴角忍不住微勾。他正在烦恼该怎么毁掉那些画像呢!现在可好,省了他的麻烦。
江媒婆愕然。不需要了?
“可是……二庄主不是想物色一个成亲的对象吗?这些姑娘无论是家世或是才貌都是万中选一,二庄主一定可以从中找出合适的庄主夫人人选。再说,二庄主今年二十八岁,若今年不成亲,明年遇九不适合成亲,这一拖,就要到三十了……”
“不用了,你走吧!”
这不是在耍她吗?亏得这些个名门世家一听闻是醉阳山庄二庄主要招亲,便忙不迭的送上画像和大笔的银两,就是希望她能替他们的女儿或妹妹多美言几句,如今二庄主打了回票,似乎又不打算找对象了,这……她如何交代啊?
“可是……”
“典禄!”司徒烈不想再听她聒噪的声音。“拿十两银子给江媒婆,送她出庄。”
“是。”典禄恭敬的领命。“江媒婆,请。”
“这……好吧,改天如果二庄主还有需要,一定要找我江媒婆,我也会替小少爷留意好对象,一定可以……”
“江媒婆,请吧!”典禄见二庄主的脸色更冷了,赶紧打断江媒婆的滔滔不绝,将人送出去。
第六章
没了江媒婆,花厅一下子变得安静,司徒烈立即退开,与姜小路保持距离。
“你找我有事?”他冷淡的问。
“我只是来转告叔叔,爹娘刚刚离开了。”姜小路漾着轻浅的笑容,乖巧的回答。
“这件事我知道。”司徒烈皱眉。“你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拖着伤腿走到这里来?”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夫也说现下可以慢慢的行走,锻炼一下肌肉,免得僵硬了。”
司徒烈睑色沉凝的瞪着他,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的老毛病……”犹豫了下,又闭上嘴。
“已经没事了。”姜小路接口。“叔叔,我知道你气我隐瞒你这件事,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不是存心隐瞒的,只是……”
“无所谓,我可以理解。”司徒烈淡漠的打断他。“反正我也不算是你真正的亲人,你不想让我知道是理所当然的……”
“叔叔!”姜小路有些激动的喊:心痛的扑上前抱住他。“叔叔,不要说这种话,是我的错,请你……不要说这种话……”话到最后,嗓音有些哽咽。
司徒烈有些僵硬的任由他抱着,听到他哽咽的声音,闭了闭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投降。
“别哭了,你是男人,别为这种小事就哭。”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他就是对他没辙,见不得他伤心,见不得他受伤,见不得他流泪,见不得他受一点点委屈——
“不是的。”姜小路低声的说。
司徒烈没有听清楚,于是问:“你说什么?”
“不是的。”姜小路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两行泪,圆圆的大眼经过泪水的洗涤,显得异常的清澈明亮。
不是?什么东西不是?
司徒烈有些疑惑的蹙起眉头,不懂他的意思,但是看着他脸上那种像是义无反顾的表情:心头莫名的闪过一丝不安。小路……想对他说什么吗?
“叔叔,你想知道我的老毛病是什么吗?”姜小路坚定的望着他,轻声的问。
他蹙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感,好像听了之后,他和小路之间将会有重大的改变!
“你不用勉强自己告诉我。”他只能这么说。
姜小路摇头。“我没有勉强,只是自从知道我和娘从来不知道这是问题,但在他人眼中却是大问题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你,叔叔,在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真的不是有心隐瞒你的。”
司徒烈心头的不安瞬间扩大数倍。为什么小路的话,让他联想到数日前大哥说的话?
可是大哥当时说的是……小琴,是小琴没错!
“叔叔,其实……”姜小路没有注意到司徒烈眼底闪过的一抹惊慌,因为他一直在培养自己说出口的勇气。“我其实是……女的。”
“什么?!”司徒烈不敢置信的低呼。
“我的老毛病,其实就是……”姜小路微微红了睑。“是月事来的时候会很痛,三手爷爷曾经说,只要生过孩子之后,就会有所改善了。”
下一瞬间,司徒烈退开,惊愕的瞪着他……不,是她!
姜小路见状,有些焦急的拚命解释。
“事实上,外公当初帮我取的名字是姜宝璐,『被明月兮佩宝璐』的宝璐,不过平时都叫我『小璐』,全名几乎没叫过,再加上以前住山上为了活动方便,一直是男装打扮,因此渐渐的,在大家以为我是男孩的情况下,就认定我的名字是叫『小路』了。
“可我真的不是有心隐瞒自己的性别,完全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很重要,因为我从小就是这样,我娘也是这样,直到十三岁那年,我回仙暇山的时候,初潮来访,我爹才知道我是女孩,我和娘也才知道,在别人眼里,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可是……知道是问题之后,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了……”
司徒烈还是不发一语的瞪着她。
“拜托,叔叔,请你说句话……”她低声恳求。
他摇摇头,紧接着,旋身飞纵离去。
“叔叔!”姜小路大喊,只可惜,司徒烈转眼问便不见踪影。
小路竟然是女孩!
司徒烈低着头,震惊的瞪着自己的手。所以,她的肩膀才会这么纤细,她的身子才会这么柔软?所以……寒珀剑才会选小路当主人!
这几年来,自己疼着的、宠着的、抱着的……是个女孩!
想到这几年来,她甚至还经常往他怀里钻……
咱答一声,掌心突然冒出一滴鲜红,他先是疑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
捣住鼻子,鲜红的血从指缝溢出,他瞬间涨红了脸。
该死!
现在他终于理解大哥那天晚上为什么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什么“原来如此”、什么“无三不成礼”,原来都是因为小路是女的!说什么小琴比小路当初更像男孩,原来是指小路当初也是这种情况!
也难怪大哥会说御天十一式剑法不适合小路练,因为那剑法太过阳刚,是属于男人练的剑法!
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大哥说他与姜小路同床共枕的暧昧模样。如果他知道小路是个女孩,他绝对不会……
不会吗?
如果现在事情重来一次,他会因为已经知道小路是个姑娘,就放任她痛苦畏寒下去?
不,他不会眼睁睁的看小路痛苦,他一样会作同样的选择。
握紧拳,姜小路是女孩的事实充塞了他的脑袋。她是女孩,那么,他们之间就有可能……
司徒烈一惊,懊恼的一拳挝向树干。他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啊?他妄想跟小路之间有什么可能性吗?就算小路是个姑娘又如何?他们依然是叔侄啊!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仍是为礼教所不容!
虽然他向来对那些礼教规范嗤之以鼻,但是他却不忍心让小路背负世俗道德的枷锁,不忍她受到任何批判!
“可恶!”忍不住低咒一声,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意什么多一点!
“嘻嘻……真是巧啊!”突然,戏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猛地转过身。这里是属于醉阳山庄的私有山林,不该有人闯进来的!
“好久不见了,孩子。”一名乞丐打扮的老人家斜卧在一棵大树的粗干上,笑着朝他挥挥手。
司徒烈皱眉。这乞丐是谁?为什么觉得有种熟悉感?
“哎呀!小家伙不认得老乞丐啦?”老乞丐笑嘻嘻的坐了起来,从树上缓缓的飘了下来。“真可惜,老乞丐我正想问问,我送你的东西好不好呢,没想到你却不记得了。”
啊!司徒烈想起来了。他就是他小时候离家出走的时候遇到的老乞丐,那只白狐的主人,也就是送他……那个东西的人!
“我记得你,空空神丐老前辈。”司徒烈冷静的说:“不知道老前辈有何指教?”
“你……”空空神丐指了指他。“要不要先把你的鼻血擦一擦?”
司徒烈红了脸,赶紧抹掉脸上的血。
“孩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空空神丐突然问。
“只是走走。”他不懂空空神丐问他这个问题有什么目的。
“寒珀在哭呢。”空空神丐突然说。
司徒烈一震,讶异的望着他。“前辈刚刚说什么?”
“寒泊能感受主人的情绪,它的主人非常伤心,所以它也在哭泣。”
小路……在伤心?
“孩子,你知道二十年前,我为什么将那个东西送给你吗?”
“因为我救了白狐。”他回答。
“对,你救了白狐,因为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自己已经处于困境之中,却还会对弱小伸出援手,那时,『火珏』就选择了你。这几年,它能体会你的犹豫、你的顾虑,所以一直安分守己,顺从你的安排,可是如今,寒珀哭了,它已感受到,没办法再隐匿于黑暗中了。”
司徒烈变了脸色,“不行!”
“为什么下行?”
“因为……我是她的叔叔!就算她是姑娘,可是我们的关系依然不会改变,所以……”他握紧双拳。“火珏绝对不能现世!”
“已经来不及了。”空空神丐摇头笑道。
“什么?”他惊愕。
“来不及了,孩子,火珏已经现世了。”空空神丐指着他的身后。
他猛地回头,就见醉阳山庄的方向,一道红光窜向天空,宛如烈焰冲天……
“我的天啊!”不是宛如,而是真的烈焰冲天,醉阳山庄失火了!
小路!
小路行动不便,小路在山庄里!
司徒烈纵身飞掠,急速的往山庄飞奔。
小路……小路绝对不能出事!
“啧!连道声再见也没有,胞跑得这么快是发生什么事吗?”空空神丐语调戏谵。
“吼!”一声虎啸在他身后响起,白虎王慢慢的走到他身边。
“哎呀,你来啦!”他笑着朝牠打声招呼。“嘻嘻,别这样嘛!火珏现世就是这个模样,我怎么知道那孩子不知道那只是幻象。”
白虎王又是一阵咆哮。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不玩了总可以了吧!”空空神丐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真是的,你当白狐的时候可爱多了,一点也不像现在这么罗嗦!”
“吼——”
“也不像现在这么庞大,脾气这么差!”
“吼——吼!”
“真是的,你跟在小姑娘身边那么多年,怎么脾气没变好一点啊!”
“吼!”
“我不是喜欢管你,只是疑惑嘛!咦?你不回去小姑娘身边了?哈!小姑娘呼唤你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一人一兽,絮絮叨叨、咆哮低吼,一来一往的,慢慢消失在山林的小径上。
看到在火焰中安然自在来来去去的仆人们,司徒烈就知道那些烈焰只是幻影,而且,是只有他才看得见的幻影。
他知道,是火珏。
他直接走向影园,沿途对与他行礼的仆人、上前询问关心的典禄都视而不见,他的世界在此刻是空无的,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典禄担忧的吩咐一旁的仆人匆匆离去,他走进卧寝,反手将门关上。
走到柜前,他慢慢的将抽屉打开,抽屉里的长匣,此刻被红光包覆着,那激动的气息在周遭窜流,火珏感应到它的妻,不再沉默。
“我不能……不能让你现世,你该了解的……”司徒烈轻抚长匣,喃喃低语。
火珏在他手上已经二十年了,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就是火珏,关系火珏与寒珀是夫妻剑的传说,是在小路得到寒珀之后,听到大哥偶然提起时,他才知道的。
他记得当时自己内心是如何的错愕与震惊,并且发誓,在他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让火珏有现世的机会,只是……
就算没有火珏,小路依然来到他的身边,渐渐的蚕食了他的心,鲸吞了他所有的感情,然后在他苦苦压抑的时候,竟如大哥曾经的戏言,小路变成了姑娘。
长匣突然剧烈的震动,红光转炙。
司徒烈抬起头来,像是有所感应,缓缓的回过身,接着便快步走向房门,将门打开。
“叔叔!”焦急的呼唤,让司徒烈身形微僵。是啊!叔叔,他是叔叔啊!
偏头望向花厅那端,看见姜小路踉舱奔来的身影,那一剎那,他忘了自己的挣扎以及顾虑,两三步快速飞奔到她面前,刚好圈住她跟舱仆跌的身子。
“你跑得这么急做什么?你忘了自己的腿伤还没痊愈吗?!”他有些恼怒的低吼,恼她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恼她总是让他的情绪起伏这么大,所有的慌与乱,都只为她!
她的气息微乱,扶着他的双臂稳住自己,气都还没喘过来,就焦急的询问。“叔叔,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吧!”他扶着她在一旁的石椅坐下。“说吧!不顾自己的伤势,冒着跌断脖子的危险跑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听到仆人说你脸色仓皇的冲了回来,然后又神情恍惚的走回影园,他们同你行礼,你毫无反应,典禄很担心,就派人去通知我,我好担心你是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焦急的审视着他。“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司徒烈望着她,硬是压下内心的骚动。小路与他的定位非常清楚,他们是叔侄,就算小路是女孩,就算火珏现世,他也不能让他们的关系产生混乱!
姜小路不放心的上下审视他,发现果真一切完好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
放下心的同时,也想起两人之前的问题,她表情变得有些忐忑。
“叔叔,我……”她抬头想要表达自己的歉意。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了解。”司徒烈打断她。其实震惊过后,他就可以理解了,毕竟连身为小路爹的大哥,都是她来初潮的时候,才知道她是姑娘的,他只能说,这对母女观念太特异了。
“真的吗?你不怪我了?”她的眼神品亮,一扫方才的哀伤。
“不怪你,我可以理解那种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为难。”有点心疼的望着她微红的眼眶。方才,她在哭吧!
“太好了!”她开心的欢呼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太好了,叔叔,我好怕你从此以后都不理我了,你刚刚说什么不是亲人的话,让我好伤心。J
“没事了,是我不好,我只是一时之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