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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逆天道

正文 第 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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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往的义侠。兄弟三人数年不见,今日聚到一起,正谈得高兴。风华来的时候,三人正谈到前一阵子风传武林的堰江村大战。

    沙青因为经营镖局,走南闯北,消息一向灵通:“大哥,这可真是让人猜破脑袋都想不到,二十年前应该被神皇砍头的叛军头子余北目,居然还活着。而且还和大江堂堂主严冬打得难分高下。”

    风九华点点头:“算起来,余北目横行天下的时候,我们才刚刚开始闯荡江湖。那时只是听人传说,北目天狼拳和南冥嗜血鞭打遍天下无敌手,到是未曾见过。严堂主雄霸寒江的时候,余北目已被神皇砍头,所以也没有交过手。不过现在想想,严堂主剑法通神,如果真要找一个人与他匹敌的话,也只有这个余北目了。”

    “那是当然,”沙青呷了一口茶,“可惜呀,咱们现在都是道听途说,谁也没亲眼见到。听人说,打到最后,严堂主连他成名绝技绝剑九重宵都用出来了。”

    风九华一愣:“此话当真?听说绝剑出销无血不归,难道说余北目是死在这绝剑之下的?”

    沙青摇了摇头:“哪里哪里,绝剑九重天虽然厉害,可是余北目的北目天狼拳又是白给的不成?他连绝剑都挡住了!”

    “啊?”风九华再问道,“绝剑都挡得住?他,他是神仙不成?天下间哪有人能挡得住严堂主的绝剑!”

    沙青说道:“当然挡住了,不过据说不光是余北目一个人,还有一个他的干儿子帮他。大哥,你可知道,他的干儿子是谁?”

    “是谁?”

    “就是你的大仇人陆南冥的儿子,听村里人说叫陆小威。”

    风九华怒目一睁:“陆南冥还有个儿子?哼,当年我的恩师就是命丧在南冥嗜血鞭之下,我当这仇永远都报不了,没想到,陆南冥还有儿子?”

    沙青点点头:“不错,而且还听说,这个陆小威也从余北目那里学会南冥嗜血鞭。”

    风九华倒吸了一口冷气:“啊?他也会南冥嗜血鞭,那江湖之上不是又多了一个魔头?”

    沙青又说道:“不过那个陆小威的南冥嗜血鞭学得不对,打到紧要关头,居然疯了。要不然我猜,如果北目天狼拳再配上南冥嗜血鞭的威力,绝对高得过严堂主的绝剑九重天。”

    风九华忙又问:“疯了?我明白了,我想那个陆小威的鞭法不是陆南冥亲传,而是由余北目教授的,余北目只会招数,心法却是错的。”

    沙青也应道:“恩,江湖传言,那南冥嗜血鞭上有一种邪术,专门吸人内功,那这种鞭法的心法肯定也是邪异非常,只怕余北目也是不会。”

    风九华问沙青:“那结果到底怎样?余北目和陆小威难道都死在绝剑之下?”

    沙青道:“不,余北目到是死在绝剑之下,但是那个陆小威却跑了。但是余北目的儿子和女儿全落在了严堂主之手。”

    一直未曾说话的丘石白突然说道:“二哥好象是说错了。”

    沙青回过头来:“哦?我也是听别人讲的,难免有听错的地方,三弟有什么高见?”

    丘石白道:“据我所知,余北目不是被严堂主的绝剑所杀,而是被另一个人所杀。”

    沙青和风九华齐问:“谁?”

    丘石白道:“那天我刚好也在三江口,虽然我没有去堰江村,不过严堂主回大江堂总堂的时候,我也恰好从那里路过,我看到了另一个人,并听到他们谈话,才知道,原来严堂主身受重伤,是那个人救了他。”

    沙青急道:“三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是谁呀?”

    丘石白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天尊座下十三太保,黄潘。”

    此言一出,风九华和沙青都大吃了一惊:“黄潘?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在龙虎堡吗?”

    丘石白道:“我怎会知道他为什么不在龙虎堡反去了三江口?只是我亲眼见到他,又亲耳听了他和严堂主的谈话,断然不会错的。”

    沙青连连点头:“我到不是怀疑三弟的话,并且如果这样说来,事情也合理了一些。看来应该是这样,余北目和严堂主拼得两败俱伤,结果黄潘赶到,杀死了余北目,只是落跑了陆小威。”

    风九华道:“不错,以严堂主和余北目的功力来看,就算是两败俱伤,只怕一般人也不敢插手其间,也只有黄潘的奔雷咒,才可以治服余北目。”说道风九华脸色一寒,“本来我身为一帮之主,也不应该做什么赶尽杀绝的事,可是先师之仇不能不报,现在既然那个陆小威流落江湖,若让我碰上,必杀了他给先师报仇,父债之偿,天经地义。”

    沙青说道:“那是当然。现在江湖之中,不光是大哥你想报仇,当年被陆南冥杀死的那些武林人士的后辈家人们,都在纷纷传言,要杀了陆小威。天尊方面已下通辑,任何人不论是活捉还是杀死陆小威,皆有重赏。”

    三人正谈着,风华走了进来,先给二位叔叔请安,然后说道:“爹,我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风九华却不动心:“你能发现什么事呀?”

    风华说道:“真的,爹。我当初学医书的时候,医书有一种传说的软骨病,说人如果患上这种病,身上的骨头松软,没有半分力气。今天我就见到了一个得了软骨病的人。”

    听风华一说,不但是风九华,连一旁的沙青和丘石白也动了心:“还有这样的事?这半辈子也只是听说有软骨病这事,今天到是开开眼,看看软骨病是什么样的。”

    十二 北目南冥

    严冬已经开始慢慢的加紧攻势,凌霜剑上的红色剑芒越来越重,寒光吞吐之间招招不离余北目的要害。

    余北目在严冬的强攻之下,也是有苦自知。现在余北目终于明白为什么严冬如此年青就可以坐上大江堂堂主的位置,并被人称为剑道上的第一高手。盛名之下无虚士,严冬的驭剑术果然非同凡响,再加上他的蛇鹤八打,余北目渐渐的只有招架之攻,再无还手之力了。或许在二十年之前,余北目自信不会输给严冬,但在这里隐居二十年之后,北目天狼拳,再也没有二十年前的威力了。

    严冬心中默默计算,再有十招之后,余北目拳上的银杀将会完全的被他压制下去,然后再用出自己的绝招“绝剑九重宵”,余北目必败无疑。严冬暗想,虽说北目天狼拳也算得上独步武林,但其实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司马准将军还把北目天狼拳和南冥嗜血鞭称为是自己的唯一对手,太过夸大其词了。

    而更让余北目惊心的是严冬身上穿的狐裘。

    在这仲夏之日,人人挥汗如雨,就算严冬内力精湛不畏酷暑,也不必穿上狐裘来故做状态。所以一开始余北目就认定,严冬的狐裘之上肯定有什么古怪。

    果不其然,每每余北目催动拳法攻向严冬的前心后背之时,严冬不闪不架,豪不理会。余北目双拳打在狐裘之上,如击败革,功力分散,那狐裘竟全不受力。余北目心道:这是什么衣服?我这拳风扫中这处,不亚钢刀刮过,这狐裘居然不惧!!

    这样一来,留给余北目的攻击范围就不多了,余北目的拳招只能尽量攻击严冬的头部。但是任何高手与人过招的时候,防守最严密的部位肯定是头部,任何一种武功的防守重点,也都会是头部,想一拳打在严冬的脸上,那又谈何容易?

    严冬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过了今日,北目天狼拳才算是真的彻底失传了!

    就在此时,战场之上,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小威那一嘶哑而又狂暴的一声怒吼,吸引了严冬和余北目的注意,但二人所产生的反应截然不同。

    严冬看到小威一鞭打飞平安吉祥之时,也和左如兰一样暗吃了一惊,这小子好强的邪气!因为严冬一直全神贯注的与余北目对战,所以不太清楚小威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作为一个武学大师,他一样看出小威是走火入魔了。

    严冬明白人在走火入魔之后,会有一段散功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人的所有的潜能会全部暴发出来,神志不清。又因为人的身体在这一瞬间无法忍受潜力的突然暴发,所以在功力用尽之后,走火入魔的人会当场死去或是变成一个毫无意识的废人。所以对于这样的对手,所要做的只是暂时的避开,等他自己慢慢死去就行了。

    此时严冬所关心的是左如兰的安危。左如兰是左回天唯一的爱女,这次派来协助严冬招安余北目,如果左如兰发生了什么不测的话,那严冬很难对左回天有所交待。

    无所有人的反应所不一样的是余北目。

    当余北目看到发疯的小威之时,不但不怕,反而面有喜色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南冥兄弟,你终于来了,二十年了,哥哥想死了!!”边狂笑着,边扔下严冬不管直奔小威而来。以至于凌霜剑的剑芒在他的身上割出数个深可见骨的伤口,他连一点疼痛的反应都没有。

    严冬再跟上一掌直拍余北目的后心,满拟这一掌可以要了余北目的性命。哪知余北目中掌之后,口吐鲜血,但仍然不停不倒,只是向着小威嘶哑的叫着:“南冥兄弟,南冥兄弟!”

    小威本来被左如兰的幻术引诱,攻向猫儿和张焰一边,但听到余北目的叫喊之后停了下来,回头注望,只是双眼之中,青光乱闪,让人看不出什么。

    余北目扑到小威身边,仰天狂笑:“北目南冥,北目南冥…。”

    而小威在听到余北目的叫喊之后,先是发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慢慢的跟着余北目一起喊了起来,并且声音越来越大:“北目南冥,北目南冥…”

    余北目和小威的声音越来越响,直叫得众人耳边嗡嗡乱响,头皮发麻。一边的张焰支持不住又晕了过去。

    严冬和左如兰强稳心神。严冬功力深厚尚可抵御,左如兰却在一边摇摇欲倒。严冬忙飞身形扑到左如兰的旁边,将双手抵在左如兰的后心,输送功力,边说道:“左妹妹,这是魔音,稳住心神。我看这余北目也马上要疯了!”

    因为战斗的突然出现,本来在四周围观的村民早就吓得四散而去。现在余俊,猫儿,张焰还有平安吉祥都已倒下,场中站立的,只有发疯的小威和余北目,以及在边上苦苦支撑的严冬和左如兰。

    小威和余北目再吼片刻,严冬也觉得心神隐隐激荡,而左如兰虽然得到严冬的帮助,但也处于晕迷的边缘。严冬心想再这样下去,非满盘皆输不可,自己如果也晕过去的话,那只怕再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严冬牙关一咬,再次催发体内的真气到凌霜剑之上,事到如今只有先阻住余北目和小威的魔音才行。

    严冬背上的凌霜剑红光一闪,飞出剑鞘,直扑向余北目和小威。

    那剑将致未致之时,余北目突然伸出左掌向小威拍来,小威也伸出左掌相对。二人双掌相对之时,但见一股玄邪之气冲泄出来,小威身上本来就已青光一片,此刻更是光芒暴涨,几乎连肌肤都变成深青一片,全无血色。

    而余北目本来已被严冬打得快要油尽灯枯,鲜血淋漓。此时得到了小威身上青气的激发,双拳之上,银光暴闪,转瞬间也和小威一样,不但是拳上,连身上,头上,双眼之中都暴发出一片耀眼的银白,余北目仿佛功力尽复,尤胜平常十倍。

    在外人看来,小威和余北目所处的位置,已经不再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两片人形的光影,四周充斥着玄邪之气。

    小青怒目圆睁,反手一鞭抽向凌空而来的凌霜木剑,凌霜剑上的红光被打得四散飞扬,全无颜色。

    严冬大惊失色,自他出道以来,这是头一次被打落凌霜剑。严冬顾不得左如兰,飞身而起,凌空之时轻啸一声,两道剑气自指中刺出,接引凌霜剑。凌霜剑后力一起,再次飞扬起来,旋转间又飞向小威。

    余北目“哈哈”大笑,笑声中一片杀气:“杀!杀!杀光这群乌龟王八蛋,看看天下间,谁是我们北目南冥的对手!”

    严冬这才明白,为什么司马准将军会说只有北目天狼拳和南冥嗜血鞭才是他驭剑术的对手。因为现在他才碰上真正的这两种武功的威力。

    甚至于这根本就不是武功,而是两种邪术,两种妖法。

    严冬也曾和小无数的法师交过手,对于正邪两派的法术了然于胸,但今日上的北目天狼拳和南冥嗜血鞭,真是闻所未闻。他记得曾有人说过,这两种武功是源于密宗的血魂寺,严冬暗想,如果今日能活下去的话,一定要找到这个传说的中的地方,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能创出这种邪功来。

    如果说现在严冬有什么可后悔的,那就是他后悔刚才只顾了研究余北目的拳法而没有在一开始就痛下杀手,了结了余北目。

    余北目此时和小威一样,也是一副神志不清,但威力无比的样子。二人发际飞扬,状如疯虎。

    哪知二人的凶相,也激发了严冬的斗志。严冬狂啸一声:“好好好!!五年来未遇过对手,今天就让我看看两个疯子能有多大的本事!!”严冬血往上涌,脸色一红,而后又变得苍白。伸手一接,将飞在半空中的凌霜剑握在手中。五年来,严冬只凭驭剑之术,打遍天下,此剑从未入过手。

    此时木剑入手,严冬豪气万丈,而那剑却不象刚才飞行之时剑芒飞现,却似乎变成了一把普通的木剑,光芒全无。

    如果余北目是清醒的,他会猜出,现在严冬要用的是他的成名绝技“绝剑九重宵”。但此时的余北目和小威神志已被冲体而出的杀气所掩盖,别说是严冬所用的“绝剑九重宵”,就算是神皇站在此处,用出“王道神宗”,两人也是全然无惧。

    严冬不等小威和余北目出招,抢到先机,身形拔地而起,凌空扑下。那木剑本来全无光泽,却又变得剑芒乱闪,方圆数丈之内变得剑气纵横一片萧杀。凌霜剑锋带起无比罡气,以雷霆万钧之势,狂扫余北目和小威。

    余北目却对严冬的攻势视而不见,双拳紧握,将那银色的邪光笼罩全身,仰天一啸,拳风从左右席卷而来,分攻严冬的左右两肋,对严冬的凌霜剑却是不闪不避,完全是一副两败俱伤的打法。

    严冬暗道:果然是疯了!但绝剑已出再无回头之势,严冬也如疯了一般,拼着双肋中拳,也要将余北目刺死剑下。

    哪知就在严冬的剑芒马上要刺中余北目的时候,一道青光挡在剑芒之前,正是小威的软鞭。严冬只觉得凌利出比的剑芒与那青光一触立刻罡气全无,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好厉害的邪术,居然能吸人功力!

    小威的软鞭不论是对平安吉祥的刀法,还是左如兰的法术全都所向无敌,但一对上严冬的凌霜剑,那是不同。虽然软鞭也消掉了凌霜剑上的剑芒,但严冬的功力却不是平安吉祥可以比拟,小威只觉一股强大无比的反噬之力席卷而来,虎口如遭电击,半身发麻,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十六 瞧病

    平心而论,大牛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没骨头的家伙,可是小姐随口给他起个名字叫“二牛”,这让从小是个孤儿的大牛突然十分激动,冷不丁的觉得从今以后自己再不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而是多了个弟弟。这份激动让大牛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回到屋里双手搓了半天,干脆又打了一盆水,给二牛仔仔细细的擦洗了一番,又把二牛的头发慢慢的梳好。

    大牛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二牛都好象没有听见一样,但还是忍不住念道着:“二牛啊,以后这就是你家了,我就是你哥,有啥事就和哥说。对了,你是哑巴说不了话。没事,以后凡事有哥帮着你呢。你看看,你这要是洗干净了,也白白净净的,还别说,我这兄弟模样长得还不错,唉,真是可怜那。”

    正说着,风霜从外面闯了进来,进门便喊:“大牛,你怎么回事?”

    大牛乐呵呵的给风霜请了个安:“少爷,我收了个弟弟。”

    “什么弟弟?”风霜火往上来,“让你干点活吧,你还跑到城门去惹事,你说在吕统领那里,我的脸往哪放?”

    大牛急忙分辩:“少爷你听我说,不是我惹事,是那几个当兵的太欺负人了…”

    话未说完就挨了风霜一个嘴巴,风霜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什么闲事能轮得到你来管?你的眼睛里还有我没有?”边骂着,一眼看到倒在椅子上病恹恹的二牛。风霜过去一把抓起二牛:“就为了这么个臭要饭的,帮里的大事你都敢担误,你不要命了!”

    大牛急了,冲过去一把抓住二牛的衣袖,连连磕头:“少爷少爷,他是我弟弟,您您轻点,他没有骨头。”

    风霜一脚踢开大牛:“我呸!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捡个臭要饭的就当弟弟,你养活得起吗?大街上要饭的多的是,要认弟弟也不认个唠病鬼。”

    大牛又爬过来,仍是拉着二牛的衣袖:“少爷我求您了,您行行好吧。”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外面来了数人,正是风九华和两个位结义弟弟加上风华。

    风九华一皱眉头,喝了一声:“住手,霜儿,你这是干什么呢?”

    风霜将二牛扔在地上,过来回爹的话:“爹,这大牛越来越不象话了,让他帮着去码头运粮,他居然为了个臭要饭的,和天尊的士兵吵起来,还把这要饭的带回家来。”

    风九华摇摇头:“这事我都知道了。我自有安排。”

    风霜由自说道:“爹,我在吕统领那里说了半天好话,人家才把这事压下去…”

    风九华喝道:“还说什么?两个叔叔在这里,你还大呼小叫的,不过去见礼,越大越没有规矩。”

    风霜不敢和爹爹顶嘴,只好转身跪下给沙青和丘石白磕头,却被沙青拦住:“自家孩子哪来那么多礼数?风霜侄子可是越来越俊朗,比我家那个不成材的沙云飞强多了。”

    风九华说道:“二弟,你可别惯着这孩子,这么大人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沙青还要再说些客套话,一边的丘石白突然对风华说:“侄女,你说的人,可是地上这个?”说着一指地上的二牛。

    风华连忙点点头。

    沙青也说道:“对对,咱们等会儿再客套,先让我看看这传说中的软骨病是什么样?”说着走上前,蹲在二牛的身边。

    大牛不解,还以为沙青要和风霜一样,要把二牛扔出去。急急走了过来,拦在沙青前边:“沙二爷,您,您也赶我弟弟出去。”

    沙青一愣:“怎么?不说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吗?是你弟弟?”

    风华忙过来解释:“我给这人起个名字,叫二牛,大牛说把他当弟弟了。”

    沙青一笑:“这么回事呀?大牛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要赶你弟弟出去,我来给他看病的。”

    大牛大喜过望,对着沙青连连磕头:“谢谢沙二爷,谢谢沙二爷。我替我弟弟给你磕头。”

    风九华向大牛摆了一下手:“行了,起来吧,还不快给沙二爷和丘三爷看茶?”

    不说大牛手忙脚乱的去倒茶,却说沙青蹲在二牛身边慢慢的从头到脚看了看,又用手在二牛周身的关结上轻轻按了一会儿。一边的丘石白也走了过来。

    风华说道:“两位叔叔这样看太不方便了啊。”

    风九华也道:“就是,哪有这样看人的。霜儿,把二牛放到床上。”

    风霜心中虽不愿意,倒是不敢违背风九华的意思,只得上前轻轻拉起二牛,放在大牛的床上。

    众人围坐过来。

    这里要数丘石白略通些医理,众人只看着丘石白来动。那丘石白先是擦了擦二牛的脉象,又慢慢的手把二牛从头到脚摸了一次。半晌说道:“这样看不出什么来,看来得把他的衣服除掉才行。”言罢便动手脱二牛的衣服。

    别人尚不觉得,风华却是脸上一红,觉得实在不方便,转身上退出去。却被风九华拉住:“华儿,这种病百年难得一见,今天有活生生的实例在眼前,怎么能不看?”

    沙青也一边劝道:“就是就是,江湖儿女,哪管那么多规矩?这可是曾闻广记的好机会呀。切莫错过。”

    风华其实心中也是不想离开,现在被爹爹和沙青一劝,便红着脸留了下来。

    此时丘石白已把二牛脱得只余一条短裤。再一看,不由暗暗吃了一惊。只是见二牛的身上伤痕累累,看来曾经吃过不小的苦头。

    沙青嘴快,先说道:“这人怎么受过这么多伤?我看不仅仅是讨饭的时候被人打得吧?”

    丘石白也点了点头,伸手指着二牛的身体:“你们看,在他的左胸和腹部这两道伤痕。这不是普通被人打的,从伤口看象是被人用刀剑一类的兵器所伤。”说着转过头看了看风华,“风华侄女,你来说说,你看出什么了?”

    风华轻轻声说道:“这两道伤口,止少是数月以前的伤了,可是到现在还不见好,可见当时出手伤他的人必定是下了杀机的。还有,他的头顶的头发似乎比别处的短上许多,我猜他的头上也有伤吧。”

    丘石白伸手拔开二牛头顶的头发,果然一道血痕在头顶出现。风九华赞许的看了下风华:“不错,而且看来,他头顶这个伤口才是致命的伤口。”

    丘石白却皱起眉头:“这是什么兵器所伤呢?伤口散乱,伤口边上头皮暗暗发焦,象是被火烧过一样。”

    沙青看得连连摇头:“什么兵器会有这样的伤口呢?难道是江南霹雳堂的火器?”

    风霜在一边插言:“要我说,是让雷劈的。”

    风华反驳道:“你才让雷劈呢!说话不留口德。”

    风九华摆摆手:“吵什么?听你丘三叔说。”

    丘石白缓缓说道:“说实话,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此人脉象微弱,仿佛周身的气血都已凝结,一点活气都没有。骨质虽然松轻,但却韧而不断。心跳的速度也只有常人的一半,根本就不足以推动气血的运行。虽然我看不出他这是什么病,但我敢说,这肯定不是什么软骨病,到象是被武林高手用内力所伤。但更让我不解的是,如果换了别人,这个样子早就死了,可这个人偏偏又活着,并且看来是两三个月以前受的伤,这么重的伤,他居然能挺到现在,奇迹,奇迹啊。”

    风华问道:“什么人会出手这样重伤一个乞丐呢?”

    沙青笑道:“话可不能这样说,你又怎知他以前也是个乞丐呢?依我看,他是被人打成这样以后,无力生活,才变成乞丐的。”

    丘石白也同意沙青的观点:“不错,我也是这样想。但是你们说,什么人会这样恶毒?把一个人打得半死不活,却又不杀他,让他这样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风九华皱皱眉:“伤他的人用心真是险恶,恐怕没有深仇大恨,断不会如此。这比杀了一个人更让他难受。”

    一边让风华听听暗暗心惊:“这世上真有这么恶毒的人?可是我看二牛只有十**,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谁会和他有这么大的仇呢?”

    沙青说道:“江湖险恶,江湖险恶啊。”

    丘石白又低头想了想,突然抬手聚气,轻轻的将右手放在二牛的檀中大**上,暗暗发功,将一丝内力逼进二牛的体内。

    众人知道他这是想用真气探探一下二牛的经脉,这样虽然耗费些气力,但是比把脉更精准一些。

    哪知事情大出丘石白所料,当他刚刚把一丝真气逼入二牛体内之时,那内力就象泥牛入海一丝回应该也没有了。外人看不出什么,但丘石白暗暗吃惊,便又加上了两分力道。哪知还是刚才一样,内力只要一进入二牛的身体,就再无回应,半点也不见效果。

    丘石白“咦”了一声,再次催发体内的真气,这次足足用了五成内力。内力刚一进入二牛的身体,丘石白大叫一声:“不好!”原来这回不但真气不但没有回应,反正只觉二牛的身体突然开始拼命的吸收他的内力,丘石白只觉得内力如出闸洪水源源不断的向二牛的体内流去。

    风九华和沙青一看就知有事,风九华出手如电在丘石白的肩上一拍,丘石白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但是右手终于从二牛的身上离开。

    沙青忙拉住丘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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