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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逆天道正文 第 21 部分阅读
- 既然是熟人，小威一颗心落了地，擦了擦头上的汗，却不明白：“师伯，你在哪呀？”
巫东旺说道：“我在你后腰上。”小威刚又在后腰上一摸，巫东旺笑道：“别摸了，我在你命门深入，除非你能摸到肚子里去。”
啊？小威一飞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在…在我身上？”
“不错”巫东旺得意洋洋的说道，“在你刚出牢门的时候，我已把我命蛊下在了你身上，这样我的肉身虽然还在地下牢房之中，可是我的魂魄却可以和你一起出来。这就是我们苗人的蛊术。”
小威一咧嘴：“师伯，我…我听不明白。”
“你当然听不明白，你比你爹还笨！”巫东旺骂人的脾气又上来了，“我刚刚让你快跑，你干麻还要想杀严冬？你不要命了？你不要命没事，你要是死了，我的命蛊也活不了，那我不是和你一起死了？你这叫谋杀师伯，大逆不道！”
小威忙说道：“师伯不要发火，我也没想到在那个时候严冬居然还能出手。”
巫东旺也叹口气说道：“想不到天下还有这样的能人。我原本是想附在他的身上，夺他的肉身。没想到这小子功力如此深厚，我不但没占得了他的肉身，命蛊还差点被他的内功化掉。”
小威虽然知道这苗人的蛊术神奇异常，但是想不到还有灵魂出窍这种功夫，问道：“师伯，那你现在就是灵魂出窍了？那你还能不能借尸还魂那？”
“放屁”巫东旺喝了一声，“我又不是鬼，干麻要借尸还魂？”
和巫东旺说话，超不过三句，肯定是要被骂的，小威现在都习惯了：“那师伯你说刚刚要夺严冬的肉身是怎么回事？”
巫东旺说道：“简单的说，就是我要占据他的肉身，把他的魂魄赶出去，这样我就有了一个新的身体，不用再管地下牢房里面那个了。我就等于再活了一次。”
小威惊讶的说道：“那…如果能常换来换去的，不是长生不老了？”
“作你的美梦”，巫东旺说道，“换一次肉身要减阳寿一年。经常换来换去的，还要不要命了？再说，新换了**，还要适应很长时间。有的身体不适合巫蛊之术，被蛊虫一冲就毁了，那就得拼着一年阳寿，再换一个。”
原来个中还有这么多事，小威吐了吐舌头：“这样看，最好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活一辈子的好了。”
“那当然了。”巫东旺叹气道，“谁不是最喜欢自己的肉身？可是我的肉身被左回天锁了奇经八脉，在那个地牢里，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小威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师伯，我看那个宁秋平对您还是蛮客气的。您那么骂他，他都不还口。”
“你以为呢？”巫东旺得意道，“我虽然被关在牢里，可是到底也算是天尊的四太保，他个小小的济洲府守备，敢把我怎么样？”
“啊？”小威觉得巫东旺简直不可思忆，一会儿是巫王的儿子，一会儿是牢里的囚犯，现在又突然说自己是天尊的四太保。
巫东旺不等小威来问，自己说道：“这中间的事，简单来说，就是我刚到中原的时候，正是天尊起兵，攻打神皇的时候。我无意中遇到了天尊，天尊见我本事了得，就收我为第四个义子，封为四太保。天尊说，他要带兵去打神皇国的，我一想，当初我们整个苗寨都让神皇兵马给扫荡了，我当然要给苗寨的人报仇，于是就答应天尊，帮着他杀神皇。反正都是你们汉人打来打去的，我乐不得呢。死得人越多，我越高兴。”
小威问道：“师伯，你见过天尊？天尊厉害吗？”
小威这一问，巫东旺半响说不出话来。良久才答道：“天尊，天尊是我遇到过的，中原最可怕的人。小子，你记着我的话，一辈子不要和天尊为敌，碰到天尊，最好有多远就逃多远。”
巫东旺一直以来，和小威谈话的时候，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一谈到天尊，口气居然变成了这样，看来他心中对天尊的折服已到了心死塌地的程度。小威摇了摇头：“师伯放心，我和天尊要说也没什么仇。只是这个严冬，还有那个左如兰都是替天尊卖命的，我义父的仇，我可不能不报。”
巫东旺也说道：“仇当然要报，我和左回天仇深似海，他虽然是司马准的军师，我一听说他的消息以后，还不是一样要杀他？只可惜，我棋差一招，又被他占了上风。只不过现在他知道我是天尊的四太保，却不敢杀我。不但不敢杀我，还让宁秋平第三个月来劝我一次，想与我和解。我呸！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凭人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小威一听巫东旺越说越激动，不想再惹他的伤心事，打了叉问道：“师伯，你可知道这是哪里呀？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巫东旺说道：“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下一步怎么办，你问我，到是问对了。”
小威一躬身：“请师伯指点。”
巫东旺说道：“最重要的，就是马上找到一个人，让我去夺他的肉身。我现在附在你的身上，短时间内对你无害。可是时间长了就不行了，我的命蛊得不到滋养，慢慢的就会死去。那我也就没有命了。但是你是陆南冥的儿子，我不能占你的肉身，所以你马上去找一个人来，我要占他的**。不过，不能是普通人，普通人承受不了蛊虫，最好是练武或是修行法术的人。他妈的，那个严冬是最好的人选了，可惜功力太深。我如果有肉身和他一战的话，也未必就会输给他，可是只凭一个命蛊，实在是斗不过他。”
小威倒吸一口冷气：“师伯，你要是占了别人的肉身，那别人是不是就活不成了？”
巫东旺骂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宁可让别人好生生活着，而让师伯去死吗？听说你爹陆南冥还做过几年杀人魔王，你怎么连这点胆子也没有？我实话告诉你，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就夺了你的肉身。让你到冥间去和你爹一家团圆去。”
小威心知这个师伯只怕是说得出做得到，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么如果三天之内不给他找个好的肉身，说不定真的就夺了自己的肉身。小威越想越怕，忙说道：“好好，师伯莫急。我这就去给你找肉身。只是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去找呀？我没来过这地方啊。”
巫东旺却道：“我管你那么多。刚才和严冬斗得太累，我得休息一会儿，你快点找个有人的地方去。”说完，再无声息了。
小威又叫了两声“师伯”，巫东旺却没有反应。小威实在想象不出来，一个虫子怎么休息。但是就算巫东旺不说，自己当然也要找出路出去。当下翻身上马，马的缰绳已经没有了，小威胡乱的拽几条树藤，绑在马头上，驭马而行。
五十一 苗人的规矩
从小威记事的时候起，余北目只告诉他说，他是一个被从江边拾一的孤儿，无父无母。这几个月在江湖之上，任何人和他讲起的关于陆南冥的消息也无外乎“杀人魔王”四个字，一直到今天，一直到此时，他才突然听到关于父亲的身事的消息。这让他激动无比，而且这个告诉他消息的人，居然还是他父亲的师兄。
小威一直在猜测，他的父亲有可能是来自密宗的神山，只是没有什么确切的理由。但是现在让他感到意外的却是，原来他的父亲师从苗人，并且是不服王化的生苗。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说，他的嗜血鞭法来自密宗吗？
就在小威的脑子一片杂乱的时候，那苗人却喝了一声：“怎么不说话？你当我骗你不成？”
小威连连摆手：“不是，前辈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明白。”
那苗人怒道：“我还没说，你明白个屁？！告诉你，要不是我听你们谈话，知道你是陆师弟的儿子，我现在可懒得和你说这么多废话。我还记得，学艺的时候，陆南冥也算是个老实人。要是换成左回天的儿子，我现在就拧掉你的脑袋。”
小威说道：“据我所知，左回天好象有个女儿，叫左如兰。”
那苗人说道：“左回天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当然生不出儿子来。”
小威与张焰隐约能听出这苗人对左回天怀恨之心，无以复加。好在两人对左回天也没什么好感，听到苗人骂左回天，自己心理也舒服。小威脱口说了一句：“好象现在左如兰被神皇国的水神王抓起来了。”
那苗人大笑道：“好！最好一刀宰了，那才叫报应呢。”小威只听到苗人的囚室中传来铁链的声音，想必是那苗人有所动作，带动了铁链。这又叫小威吃了一惊，小威忙问：“前辈，你身上有铁链锁着？”
那苗人说道：“不错。一共八条铁链，被左回天下了符咒，锁住了我的奇经八脉。”
小威与张焰只听得头皮发麻，八条经脉被穿了铁链，如果换了是自己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哪还能象这个苗人这样不但不死，还有力气骂人。张焰说道：“看来前辈倒真的足以引起左回天的重视了。被关在这个极严密的囚室里，并且在四周下了回天障。这还不算，并且被八根铁链锁住。而且自从我进来，就没看人给前辈送过饭。”
那苗人“嘿嘿”冷笑：“左回天当然怕我。可惜他又不敢杀我，想用这么办法把我折磨死。嘿嘿，老子偏偏不死，只要老子活着一天，左回天就担惊受怕一天。别看他在外头神气活现的，心理可对老子怕得要命。”
小威却不明白：“那前辈吃什么呀？”
那苗人说道：“我都说了，我是巫王的传人。我虽然还达不到巫王那样不信人间烟火，可是三五年不吃东西，我还是死不了。”
小威吐了吐舌头，真是厉害，居然饿上三五年都饿不死，难不成吃空气也能活着？张焰却问道：“还不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呢。”
那苗人“哼”了一声：“象你们这样的无知小辈，哪里听说过我的名字？告诉你，我姓巫，名东旺。”
小威当然从没听说过巫东旺的名字，张焰思索了一会儿，也实在想不起来江湖中有这样一号人物。巫东旺却仍在那里说道：“你们能知道什么？如果去苗寨打听一下，东南西北四位巫神，有谁不知道？”
小威一愣：“东南西北四位巫神？”
巫东旺说道：“不错。东南西北四位巫神，就是我巫东旺，再加上陆南冥，左西山，和余北目。”
张焰问道：“左西山？不是左回天吗？”
巫东旺“呸”了一声：“什么狗屁左回天。那是他逃离了苗寨以后，怕被我打听到他的下落，改的名字。不过陆南冥和余北目的胆子可比左回天大得多，不但不改名字，反而还在江湖上大大的闯出了名声。”
小威突然整整衣襟，面前巫东旺的囚室站好，然后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陆南冥之子陆小威，给师伯磕头了。”
这一下到是大出张焰的意外，但是巫东旺却不含乎，老老实实的受用了小威的三个响头，满意的说道：“好，你小子比你爹强得多，到还懂些礼数。”
小威说道：“师伯，就请你把我爹的事，都告诉我，好不好？我义父从来没有说过我爹的任何消息给我。”
巫东旺说道：“看在你这三个头的份上，我答应你。但是这话说来可就长了，这还得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比你现在的年岁还要下得多。你现在也知道我是苗寨的人，我的父亲也是我的师傅，就是我们苗寨的神，巫王。很多年来，巫王一直领导着我们苗人，与你们汉人的官府战斗。你们汉人来到我们苗寨，不但要这要那，还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更可恨的，有一些苗人，连狗都不如，居然还投靠你们汉人，做了汉狗，一起来对付我们苗人。老子从十岁起就和巫王一起战斗，到现在也不知杀了多少汉人狗官，和苗人走狗。”
说到这里，张焰却撇了撇嘴。他毕竟是官府中人，虽然从没参加过平息苗人叛乱的战斗，但是内心深处还是亲向自己的官府一面的。但是现在却不是和巫东旺讲这个道理的时候，所以也没答话。
巫东旺继续说道：“从来我们苗人和汉人，都是势不两立。可是突然有一天我们寨子外面，来了三个汉人，居然说要拜巫王为师，学习巫术。你说，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怎么会收汉人为徒，教汉人巫术呢？我们以前也曾杀过很多汉人的奸细，所以根本不听汉人的废话。当时寨子里很多人都冲了出去，把那三个汉人乱打，连老子我也过去打了几拳。那三个汉人，能来到我们苗寨，一路上已经吃了很多苦，又哪里禁得住我们的拳脚？其实就算他们生龙活虎的站在那里，也一样不是我们全寨苗人的对手。三两下过去，居然就晕死了。巫王命我们把这三个汉人扔到寨子外头，不必管了。哪知才几天，他们回过气来，居然又来了，真是不怕死。
便是这样，只要他们一来，就被我们乱拳打出去。等到一好起来，立刻又来，象苍蝇一样，哄都哄不走。我和巫王说，干脆杀了他们算了。可哪知道巫王不但没有杀他们，反而说，他们的精神可嘉之类的话。如此到了第七次他们来的时候，巫王终于收下他们。不过巫王也没有教他们巫术，只是让他们和别的苗人一起修练一些强身的法门。
就这样这了一年多，这三个汉人在苗寨到是勤勤恳恳，从没犯过什么差错。再到后来，几次与汉人交战的时候，他们也冲锋在前，立下了些许的功劳。这时，我们才相信，他们不是奸细。可是能不能教他们巫术，在我们苗寨的意见相当不统一。多一半的人认为，我们苗人祖传的巫术，不能教给外人，也有人说，汉人也和苗人一样，有好有坏，这三个汉人，应该算是好汉人里面的。争到最后，由寨子里的长老和巫长一起向上天祈祷，但是上天给的神印显示，这三个人可以学习巫术。”
小威到想问问这上天的神印是怎么回事，但又实在不想打断巫东来的话，强忍住没有问。
巫东旺继续说道：“那一年，我已经十六岁的。十六岁的苗人，就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于是我父亲巫王开坛收徒。他先收了我为弟子，然后收的那三个汉人。这样我虽然年龄最小，但却成了大师兄。我本来没有汉人的名字，巫王以巫为姓给我起名叫做巫东旺，意思是希望我将来能兴旺苗寨。不过那三个汉人，却是一起入的门，顺序排起来，到不太容易。巫王说，既然年龄最小的人已经做了师兄，那么索性按辈的顺序就按年龄最小的来，那三个汉人谁的年龄最小，谁就排得靠前一些。并且又给他们重新起了名字，以我为首，名字里分别有东南西北四个字。我名巫东旺，那三个汉人分别就是陆南冥、左西山和余北目”
张焰听得暗笑，这苗人排辈份的规矩，还真是奇怪。照这么看，除了巫东旺以外，应该是陆南冥的年龄最小，左西山次之，年龄最大的余北目反倒成了小师弟了。
五十五 一只蝴蝶
小威纵马来到高处，四下张望，但是晨雾太重，却看不出哪个方向才有出路。再纵马下山，山高林密，连方向都有些分不出来了。小威拍拍马头：“都说老马识途，你还认不认识来的时的路啊？我反正是分不清了，你来带路吧。”无奈之下，信马由缰，一任那马儿自己往前走去。
直走了半晌，天已大亮，仍是看不出一点走出山林的样子。小威几次打马上到高处，但是山间的雾气一直很重。算算时辰，现在明明已近中午，可是怎么还有这么重的雾呢？小威心中隐隐觉得不些不对头，但是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身体里面的巫东旺一直莫不出声，没办法，小威选准了一个方向，一直走了下去。心想，就算山再大总能走出去吧？再说这马虽然是惊了，可是再怎么跑，也不会离济洲府太远啊。
马儿边走，边吃些林间的杂草，可是人却饿了。小威揉揉肚子，自打出了囚室，还滴水未进呢。小威突然很想知道，巫东旺变成了一条虫子在自己的身体里会不会饿呢？蛊虫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虫子？小威越想越觉得，苗人的巫术与蛊术真是太神奇了，又暗想爹和义父怎么就那么笨？在苗寨学了四年，居然就什么都没有学会。如果随便学会点什么，那在堰江村的时候，义父不就能再教自己一些巫术了？由此更加想到，左回天的幻术其实源自于苗人的巫术，那么如果义父有够掌握这些，当天与左如兰交手的时候，肯定胜算在握！
当想到这些的时候，还有一件事让小威不明白。如果左回天是义父余北目的师兄，那么当天在堰江村的时候，左如兰说出她父亲左回天名字，可是为什么义父就好象当作不认识一样，一样对左如兰痛下杀手呢？而且左如兰也明显不知道余北目和左回天的关系，交手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
有太多的问题缠着小威，一时也想不出来个头绪。小威在马上伸了个懒腰，不管怎么说，现在终于出个那个地下囚室，自由总是一件最重要的事。
突然又传来巫东旺的声音：“怎么搞的？这么半天了，还没走去？”
小威无奈的耸了下肩：“没有路啊，半条路都没有。我猜这山上，连打柴的人都没有一个，不然总能留下点痕迹吧？”
“猪脑子，你真是陆南冥的儿子，爷两个一对笨蛋。”巫东旺又开始骂人了，“本来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儿，碰上你这么个笨蛋，一会儿也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听着，我教你个办法。”
小威连忙点头：“请师伯指点。”
巫东旺在小威耳边喃喃的说了一些咒语，让小威默默的记住，然后说道：“念动这些咒语，这是一点粗浅的催五圣的方法。你先招几条毒虫过来，我自有办法让它们带路。”
小威有些为难，说道：“师伯，我是修练武功的，不会法术啊。这咒语，到了我的嘴里，只怕也不好使吧？”
巫东旺冷哼一声：“你骗得了别人，支骗不了我。那个笨头笨脑的叫张焰的家伙，以为你练的武功，可是那心法书我听了半本，就知道那根本就是一种高深的法术。”
小威也曾听亚格娜说过，他修练的是法术，不是武功。要是小威自己不明白，明明鞭法，怎么会是法术呢？而且张焰身为教头，精通法术，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正犹豫的时候，巫旺东喝了一声：“混蛋，我让你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威心想：也罢，就按巫东旺说的去做，到时候招不来毒虫可怪不得自己。打定主意以后，按巫东旺所教的，手捏法诀，口中念动咒语。那段咒语本也不长，半盏茶的功夫就念完了。小威四下看看，别说有毒的虫，连个兔子也没过来。喃喃的说道：“我说吧，我就不会法术，非让我念什么咒语。”
巫东旺却不依不饶：“我身为巫王的传人，这点眼光都没有？你再念两遍试试。”小威不敢反驳巫东旺的意思，只好又念了两次。结果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过来。巫东旺有些急躁，再重教了一次咒语，小威复温一次，觉得自己前几次并没有念错。但巫东旺仍是催他继续念，小威没奈何，再念了几遍，还是毫无效果。小威念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师伯，要不你念吧，你念肯定比我念有用。”
“放屁”巫东旺有些着恼，“我附在你的身上，我说的话只有你能听见。要不我早就念了，还是得着你？”刚要再骂几句，巫东旺突然声音一变，“不对劲，你有没有感到不对劲？”
小威一愣，暗自把功力在身上流通一次，没什么不对劲啊。巫东旺喊道：“我不是说你不对劲，我是说这林子不对劲。”
林子？小威四下张望，树葱草绿，很正常啊。如果非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这林中一直有着雾气，好象永远不散似的。
巫东旺说道：“我在南苗，久居山林，不会错的，这林子不对劲。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林子里连一只鸟，一条虫都没有吗？你不觉得太静了吗？”
巫东旺此言一出，小威才感觉到这林子果然不对劲。记得早上打马而行的时候，还能听到几声鸟叫，偶尔也有野兔山鸡从马前惊起，但是走到现，什么都没有了。如果硬说这林子里还有声音的话，那就是山风吹动树叶的哗哗声，除此以外，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刚刚和巫东旺学习咒语，没有留心周围，现在经巫东旺一说，才觉得得太静了，这林子静得可怕。小威一转马头，说道：“师伯，我们往回走吧，这里真的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让巫东旺说话，小威突然感觉到一股非比寻常的气，自不远处迅速的往自己这边来。那气似乎来自四面八方，小威紧张的四下张望，但却看不出一些什么。但是小威所骑的马却突然嘶鸣不已，急躁不安。小威虽然紧紧的抓着缰绳，但那马完全不听他的指挥，猛然间人立而起，小威一时没有坐住，居然被那马翻了下来。小威还没起身，那马惊了一般，往前猛冲过去。
小威想追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那股气息越来越接近自己，小威也紧张的依住一株大树，将全身的气都提了起来。只可惜，手上没有一条可用的鞭子，小威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条树枝，却已来不及分辩这东西有没有兵器般好用，人在最紧张的时候，有一件东西在手，总是在心理上会觉得安全一点。小威急急的问道：“师伯，我看不太好啊。好象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小威这样着急，哪知巫东旺却“哈哈”大笑：“我说嘛，你学的法术，你可以催动五圣，你还不信，现在信不信了？有毒虫过来了。”
现在小威宁可自己不会催五圣。小威擦了一把头上汗：“师伯，那我现在催来的是什么呀？蜈蚣还是蝎子？我怎么觉得来的是妖精啊？被我催出来的，不是山魅吧？”
巫东旺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这气很强烈，来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毒虫。我猜怎么也有数百的修行了。”
“啊？”小威差点一**坐在地上，“修行了数百的虫子？那是虫子精吗？打人我到不怕，打妖精只怕武功不够使啊。怎么办那师伯？”
巫东旺喝道：“有我呢怕什么？我和毒虫打了半辈子的交道，只有虫子怕我，没有我怕它们的份。”
这巫东旺，越是兴奋，那边小威就越是心惊。小威有些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四处看着，但是只是觉得那股气息来得很近了，却看不见什么东西。不止如此，林中的雾气，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重，四下里白茫茫一片。
巫东旺在小威耳边说道：“不用怕，我再教你一段咒语，专门用来驯毒虫的。”
小威结结巴巴的说道：“师伯，都这时候，你才教我，有点晚了吧？”
巫东旺喝道：“怕是什么，凡事有师伯呢。仔细听着”然后将一段咒语教给小威。小威紧张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哪记得住什么咒语。到了这个时候，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了。巫东旺骂道：“再怎么说你爹也算是独霸一方的魔头，纵横天下。你小子有点你爹的德性行不行？”
这话说得小威脸上一红，不错，大丈夫死则死尔，怕什么呀？小威一提真气，强压心头惊恐，说道：“师伯你骂得对，死就死，有什么好怕的？”
巫东旺这才有些满意：“听好了，我再把咒语说一遍。”这一次小威到是记得极清楚，只一遍就记在心头。巫东旺说道：“等那毒虫出来，你直视它的眼睛，记住一定要看它的眼睛，然后口中念动咒语。成不成就看天命吧。”
小威点了点头。就在此时，但觉身后一股大力扑来，小威感到不好，不敢回头，一个鱼跃向前，躲开一丈有余。再回头看了一下，只大大的张开嘴说不出话来。原来刚刚自己所依的那株大树，不知被什么力量劈成两半，轰然倒下，但树后却看不见什么东西。小威知道那毒虫就在近前，把手中的树枝一抖，将功力催发到树枝之上。那树枝上青光一闪，来回流动，可是才片刻，那树枝受不了小威功力的催发，竟然在齐手处断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