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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炎黄战史之天地仁皇

正文 第 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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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流!他心中想到。

    这股阴阳罡风是这绝天洞中的阴阳地脉喷发而成,由于在洞中深处,无法宣泄,久而久之就形成一种气流,而且在加上这洞中瘴气,使得这气旋中更有能够蚀人肺腑的威力。曾有无数的洪荒异兽希望能够借助这洞中的阴阳地脉修炼,但是却都被这无形的气旋所噬,逐渐成为这玄天大阵中的禁地。

    卫恒此刻就被这无形的罡风气旋拉扯着,脚步有些松动,好在两年来的苦修,使得他的根基扎的极深,而且历经了无数的生死关头,也让他变得十分的冷静,心灵早已经变得坚如铁石。在这危险时刻,卫恒凝神保持心中的禅心坚定,他知道此时任何的慌乱都将会让他陷入险境,立稳身形,卫恒试图不受那气旋的牵引,但是那气旋中隐含一股强烈的吸力,卫恒虽然努力的与之抗衡,但是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身形,一时间卫恒心中有些慌乱,原知道这绝天洞中危险万分,却没有想到却如此的危险,那罡风中所带着的古怪气劲,一次次撞击着自己的护身真气,而且是那样的猛烈,卫恒感到自己的气机隐隐波动,护身真气似乎有随时被击穿的危险。一步一步的,卫恒被气旋牵引向向气旋的中心……

    好个卫恒,虽然面对如此的危机,但是他马上恢复了冷静,气机一顿,接着漩涡的牵引力向上斜斜的飞起,双眼齐开,眸中精光顿射如炬。眼前三尺瞬间明朗,他双臂曲斜伸张,顺势一个抖身微旋,已然身成坤位。但见他左脚轻点右脚,提气纵身,一脚踢在洞壁上,尘土飞散,而腰间枯骨不知在何时已经拿在手中,刺击,向气旋的中心刺去,枯骨发出尖利的怪啸声。一道尖锐的劲气击在漩涡的中心,使得漩涡为之轻轻一顿。就借着这一顿,卫恒一个回旋,脚尖在枯骨上轻点,劲气自然的循绕周身,如薄带一般飞洒,整个人好象九霄飞天似的流动。卫恒一声长啸,脱出漩涡的力量,身子随之如飘萍般缓缓下落,他单膝半跪在地上,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虽然只是一刺,一跃,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卫恒感到有些油尽灯枯的感觉。

    跌跌撞撞的卫恒走出了山洞,短短的一刻,他可以说是在死亡线上打了一个转儿,回想起来,他还是有些后怕,如果被牵引进那道漩涡,后果会是什么,卫恒不敢想象,这其中的凶险没有经历过,是无法体会的!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那深邃的山洞依然散发出神秘的气息。我一定要揭开你的面纱!卫恒暗自想到。

    云雾山外,风城王府。赵倩儿静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屋中摆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香案,香炉中点燃檀香,屋中香气袅袅。两年来赵倩儿就是这样,每天在屋中打坐,静修。她依然不相信卫恒已经不在人世,虽然大家都这么说,但是她不相信,因为她还时时的感受到卫恒的气机,她坚信,自己的儿子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死亡。,冥冥中那种血脉相连的骨肉之情让她知道,卫恒依然活着,她还可以感受到卫恒的气机十分旺盛,那说明他不但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很健康。这让她感到十分的欣慰!

    静坐中赵倩儿微微闭拢的双目突然睁开,因为就在刚才,她感到了一种心悸。这两年来,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那如死水般的心境再起半点的波澜,张敏已经对她不再提防,相反这两年里张敏对她出奇的好,不但经常写信宽慰她,而且还时常让人带来一些小礼品。刚开始赵倩儿也是非常的感动,但是她马上就明白了这种转变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出于一种同情,一种对她中年丧子的同情,赵倩儿知道如果卫恒再次的出现,那么两人的关系将再次恶化,所以她一直都保持着一种清醒,一种超乎常人的清醒,她知道就在这风城王府中有很多的耳目,她们都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更加的深居简出,而且还时时的表现出一种疯癫的状态,为的就是要使张敏对自己失去信心,这一点,她做到了,只是在她认为她做到了。所以这一年里,赵倩儿感到自己身边的眼睛好像少了不少,但是她依然保持着一种警觉,同时低调的做人,除了和那云雾山前的佛光寺的主持,慧真大师论论禅机,就是在自己这间简陋的房间里静修参禅。

    就在刚才,赵倩儿感到了卫恒气机有些微弱,虽然两年来也有多次感到了卫恒气机的变化,但是却没有象这次这样的强烈,赵倩儿那死水般的心湖中,好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一时间波纹荡漾。那与世无争双目中神光一闪,出尘飘逸的面孔上露出一种惊惧的神情。

    “小玉!霞儿!”她厉声喊道,声音有些颤抖。

    守候在门外的两个婢女应声进来,她们有些慌张,就是半年前身为赵倩儿贴身四婢之一的小莲失踪后,赵倩儿也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只是轻轻的告诉她们,小莲是皇后派来的人,那样子好象是在说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一样。自从殿下失踪以后,娘娘就一直是保持着一种一副出世之人的淡泊神情,可是刚才的那一声喊叫,却显得是那么的慌张。

    “娘娘!”两婢慌张的进了房间,看到赵倩儿没有事情,心中不由得一松!“请问娘娘有何吩咐?“小玉恭敬的问道。

    “马上给我备鸾驾!”赵倩儿起身说道,“本宫要前往佛光寺,马上!”

    “是!”两婢躬身退出。

    “看来要找慧真大师卜一卦,看看恒儿的凶吉!”赵倩儿自言自语道。

    佛光寺,位于云雾山的山脚下,终日被云雾笼罩,相传数千年前,一位云游的僧人来到了云雾山,当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芜,僧人深夜在山脚下休息,半夜突然看到云雾山中霞光万道,云雾山好象是被一片佛光笼罩,僧人疑是佛祖现世,心中激动万分,于是立下宏愿,要在这里修建一座寺院,雕刻下八百罗汉,永远的守护着佛光,他游历天下,终于化得足够得金钱,修建了一座寺庙,就是这座佛光寺,并且在这佛光寺中坐化。在僧人死后,他的弟子继续着他的宏愿,他的行为被当时的朝廷得知,对他的虔诚感动,于是召集天下能工巧匠,前往这里雕刻八百罗汉,历时整整十年,八百罗汉的雕像成功,这八百罗汉像汇集了天下能工巧匠的心血,而且还有许多名家的帮助,所以每个雕像的面目都是栩栩如生,虽然只有八百罗汉,却有许多的奥秘蕴含其中。

    赵倩儿鸾驾一行来到了佛光寺,虽然历经了千年,但是佛光寺却始终屹立在云雾山下,寺院的墙壁已经有些斑驳,金灿灿的牌匾有些退色,但是却不能夺其神魄,相反岁月的痕迹使得佛光寺更显庄严和肃穆。阵阵梵呗诵经之声,悠悠扬扬的似从遥不可知的远处传来,传遍寺院。佛光寺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佛光殿为寺院的中心,经过千年来的对此翻修,规模完整划一。除佛光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可想见在阳光照射下的辉灿情景。寺院中最高的建筑就是位于铜殿与另一座主殿罗汉殿之间的钟楼,只是钟楼距罗汉殿近,离佛光殿远,从而形成佛光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

    在另一侧的罗汉殿内,平均分布着八百罗汉,均以上等的汉白玉石雕成,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据佛经记载,这八百罗汉的面孔蕴含众生像,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这罗汉像前找到自己。另外,在这佛像里面还蕴藏着一个绝大的秘密,只是千年来从没有人找到答案。

    寺中的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

    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赵倩儿等人一下鸾驾,心绪不由宁静下来,缥缈间她们感染到出世的气氛。就在她们都沉浸在这佛门的祥和之气中时,赵倩儿突然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一个和尚已经双手合十,肃立在佛光殿前。

    慧真是当代佛光寺的主持,年龄看上去在四十岁左右,至于他的真实年龄,乃是这佛光寺中的一个迷,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年龄,只是知道二十年前,他来到这佛光寺时,看上去比现在年青一点。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

    “阿弥陀佛!贫僧不知娘娘要来,仓促间前来迎接,还请娘娘原谅!”慧真喧了一声佛号,起手向赵倩儿深施一礼,声音阴柔,不带半点火气。

    赵倩儿连忙躬身还礼道:“大师客气了!本宫只是突然想来这里向大师请益,打搅大师的清修本就有些唐突,怎敢让大师在此守候?还请大师莫要责怪本宫这唐突之过呀!”

    “哪里哪里!娘娘光临本寺,乃是本寺的荣耀,何来这唐突之言!只是不知道娘娘此来,是要礼佛,还是要卜卦?”慧真连忙回答道。

    “其实,本宫今日有些心绪不宁,想来听大师讲解一下佛经,好平息一下这无名妄念,不知大师可否指教?”赵倩儿神色恭敬,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僧人,有通天彻地之能,绝不是普通地僧人可比。

    慧真闻听,肃手一让,“那么请娘娘偏殿一行!”说完径自走去。

    赵倩儿也不责怪慧真,跟在他的身后,向偏殿走去,身后地随从也紧紧跟随……

    偏殿中,慧真和赵倩儿面对盘坐,赵倩儿让随从们在殿外守护,她和慧真对视半晌,谁也没有开口。沉默半晌,慧真突然开口道:“娘娘的此次前来,心绪似乎多有波动,看来是有什么妄念缠绕。娘娘修习玄门功夫已有多年,心思早已经达到禅定境界,这妄念当真是厉害,让老衲猜一猜,莫非是有关殿下?”他一语道破赵倩儿的心思。

    赵倩儿身子微微一振,虽然她知道慧真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一语道破自己心中的秘密,双目不由得神光大盛,身上隐隐间透出一种难言的杀气,“大师果然神仙中人,居然一语中的,本宫当真是佩服!”

    慧真神态安详,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从赵倩儿身上传来的杀气,他语气平和,“娘娘又动嗔念,实在是有违玄门修真的根本。娘娘平日里淡泊无欲,这世间的琐事恐怕难以撼动心神丝毫,唯有殿下,与娘娘息息相关,是娘娘修真的一大心魔,今日娘娘前来,想必是感受到了什么不妥,故而来找老衲一测,不知老衲说的可对?”

    “大师睿智!”赵倩儿不由得信服,真气回收,杀气立敛,“还请大师为本宫一解心中的妄念!”

    “好!那老衲就为娘娘卜上一卦!”说着慧真起身,从桌上拿起了三枚卦钱,问了卫恒的生辰八字,卜了一卦,慧真一看卦象,脸上立时露出一种惊异之色,他神色凝重,低头沉思,赵倩儿看到慧真那沉重的表情,心头也不仅一紧,“大师,如何?”

    缓缓的,慧真抬起头,看着赵倩儿,缓缓的说出一番话来,赵倩儿闻听神色也不由得大变……

    第九章 卫夺归天

    ——    >

    慧真低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从卦象上来看,殿下凶中带吉,吉中有凶,扑簌迷离,难以看清,而且这卦面上带有帝王之气。娘娘,听清楚,是帝王之气,而不是皇家之气!”慧真强调到。

    赵倩儿如何不明白这个中的意思,她疑惑看着慧真,“这帝王之气又从何说起?大师也知道本宫的处境,皇上龙体康健,而且太子正在当年,年富力强,就算不说这些,皇上还有许多的子嗣,恒儿年纪幼小,怎么也不会轮到他的呀!还请大师明示!”赵倩儿恭敬的向慧真请教道。

    慧真抬头看了看赵倩儿,他沉吟了半晌,“娘娘,今日你我所说,或许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出我口,入你耳,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老衲刚才卜卦,暗算天数,却发现一件大事,如果娘娘泄漏此事,必然遭杀身之祸!”他神情庄重,脸色凝重。

    赵倩儿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个本宫自是明白,请大师放心!”

    慧真闭上眼睛,缓缓的,他说道:“依照刚才的卦象看,皇上恐怕即将大难临头,升龙帝国恐怕大乱将起,此次大乱由内到外,将会蔓延整个帝国,嗨!而且势头强劲,绝不是他人可以阻挡,世人将要再次历劫,善哉,善哉!”他双手合十,到了最后竟然不再说下去,口中念念有词。

    赵倩儿何等样人,怎么会不了解这话中含意,不过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也被慧真的话给惊的目瞪口呆。她当然知道慧真不会胡言乱语,她缓缓的站起来,在禅房内来回的走动,“那么大师所说的我儿的将来又是如何?”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赵倩儿更加担心卫恒的命运。

    慧真睁开眼睛,“娘娘少安毋躁,老衲说过殿下的卦象扑簌迷离,但是却隐含玄机。殿下非一般人等,虽然目前和娘娘分别历劫,但是却并非坏事,而且殿下的命数悠长,绝不是短命之人,这天机不可测,冥冥中自有定数,娘娘不需忧虑。”

    “那帝王之说……”赵倩儿忍不住问道。

    慧真依然保持一副平和的神色,他静静的说道:“娘娘,这个中玄机,老衲不好说破,其实以娘娘久参玄门,当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说的太透。老衲所能说的也只有这些,至于其他的,就要靠娘娘你来参悟了……”

    赵倩儿默然不语,她潜修玄功,心智空明。只是事关爱儿,关心则乱,现在被慧真这一点醒,仔细想想,她隐隐的猜到了一些玄机,不由得身上有些发冷,双手合十,向慧真躬身一礼,“多谢大师指点,本宫明白了!本宫这就离开,打搅大师了!”说完,扭头就向禅房外走去。

    慧真没有任何的表示,依然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在赵倩儿要走到门槛时,他突然开口道:“娘娘,老衲有几句话想送与娘娘,望娘娘谨记!”

    “请大师指教!”赵倩儿在门口停下,她没有回头,静静的问道。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慧真平和的声音传入赵倩儿的耳朵,她知道这句话出于易经的第一卦,此时说出,其中自有深意。

    赵倩儿神色平静,她已经回复到了心如止水的状态,“多谢大师指教!”说完,她头也不会,打开禅房大门,走了出去。

    “阿弥陀佛!”慧真高喧一声佛号,双眼睁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赵倩儿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来,平静的对随从说道:“摆驾回府!”她抬头看了看佛光寺广场上的佛像,既然无法摆脱尘世纷扰,那么就让我入世历劫,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儿,既然躲不过,就去听从命运安排,去开创一番新的天地!

    赵倩儿此刻思绪万千……

    炎黄历二一四一年末,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连续数日的纷飞大雪,将北国大地上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天地之间充斥着一种肃杀之气……

    卫夺站在济州城楼之上,凛冽的寒风吹拂在他的面庞,象是刀子割过一样生疼。卫夺是一个标准的军人,身体站在那里,好像一支笔直的利箭,虽然登上帝位已经有十年了,但是却不见一丝的臃肿,举手投足中,都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威仪。只是不到五十的他,如今已经是满头的白发,如刀削过的脸颊,被岁月烙上了深深的印记,但是却依然无法改变他的英挺,双眼炯炯,开合之间,电芒流转,显示出他极高的功力。此刻他看着远方的闪族大军的营寨,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无力的感觉,两年了,快要两年了,自从去年领军御驾亲征,数次与闪族大军交战,互有胜负,虽然将闪族大军击退至这济州城外,却再也无力北进,闪族人似乎是象将战火燃烧在升龙的土地上,所以屯积重兵于济州城外,一副要与卫夺决战的模样,但是却又不是猛烈的狂攻,而是有组织的小心试探,这一次次的试探,使得升龙大军已经产生了轻敌的念头,长此下去,必然会让升龙的将士吃到大亏。卫夺有些佩服对方的将领,也佩服闪族的首领,陈兵数十万,每日的粮草,军饷耗费是不可想象的,可是对方居然能够咬牙硬是支撑一年,这种坚韧让卫夺有些吃惊,不要说闪族这样一个弱小的民族,就是自己陈兵于此,升龙帝国的国库也有些吃紧,但是时间越长,双方的将领就越小心,他们都知道自己是输不起的,所以不管是卫夺还是闪族的统帅,都是十分的谨慎,他们在寻找互相的破绽,务求将对手一举击溃。

    而眼前的这场大雪,对于卫夺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大雪封路,道路泥泞,闪族大军的粮草供应势必要出现问题,他们的供给一旦紧张,势必军心不稳,那时自己一举将对手击溃的日子就不会遥远了!

    这两天,卫夺已经发现闪族大军开始有些混乱,不再象以往那样有序,说明对方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可是卫夺心中却有一种不安,这不安是从何而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他迟迟不敢出兵,他在思考……

    “父皇,闪族叛军粮草将绝,军心不稳,现在是进攻的绝佳时机,一旦他们粮草恢复供应,那么我军将要再次与他们陷入僵持,请父皇不要再考虑了!”卫夺身后的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将领说道,他是卫夺的三子,卫信。卫信自幼习武,武力超绝,十六岁时跟随乐清河出征西域统万城,多次在万军中取敌军上将首级,立下了赫赫战功,是卫夺最为喜爱的一个儿子,只是性情有些刚烈,容易冲动,所以卫夺将他带着身边,为的就是能够加以培养。

    卫夺沉吟不语,他没有理睬卫信。卫信一看卫夺没有理睬自己,心中有些着急,再次柬言:“父皇,机不可失,如果父皇担心敌军有诈,儿臣愿意率领本部人马,前往敌营一探虚实!”

    卫夺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依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不安,但是从内心而言,却是十分希望能够早日结束这场战争,持续的太长了!他看了看身后的卫信,心中想到:难道自己真的是老了?做什么事情都要思前想后?卫夺沉吟了一下,“皇儿,你率领五千铁甲军前往敌营,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恋战,马上回城报知与我!明白吗?”

    “儿臣明白!”卫信难以按耐心中的雀跃,一年了,还没有一次像样的厮杀,这让他感到有些难受。他兴奋的领命下城,点齐兵马,杀出城去。

    望着卫信远去的背影,卫夺的心中突然更加的不安,“难道我错了?”他喃喃自语,接着,他扭身对身后的将领说道:“吩咐下去,点齐一万铁甲军,随时准备出战!”

    ……

    闪族大营方向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动静,卫夺有些奇怪,卫信去了已经有半个时辰,但是却不见厮杀声,怎么回事?卫夺疑惑着……

    突然远方一匹快马向济州飞驰而来,从衣着上可以看出那是跟随卫信出战的铁甲骑兵,只见他风风火火的冲到济州城下,“启禀圣上,闪族大军已经撤走,闪族大营目下是空营一座,三殿下判断敌军撤离不久,领军追击下去了!”

    卫夺脑袋嗡的一声,不好!根据一年的交战,卫夺知道对手是一个十分谨慎的对手,如果撤离,必定有后着安排,卫信贸然追击,势必中了敌军的埋伏!卫夺心中骂道:这个畜生,怎么还是这么莽撞,告诉他不要贸然行事,还是这么冲动!

    “传令三军,整备军马,半数出击,半数防守。朕亲率铁甲军前去支援三殿下!”卫夺一边传令,一边向城下走去。

    “陛下且慢!”一旁闪出一人拦住卫夺的路,卫夺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军机参谋杨陵,杨陵是跟随卫夺在青杨起兵的老臣,为人十分谨慎,他拦住卫夺,“陛下,不可冲动,这闪族大军突然撤离,有些蹊跷,恐有埋伏。陛下乃是我升龙命脉,不可轻动呀!”

    如果是在平时,卫夺一定会听取杨陵的意见,但是此刻卫夺心系爱子,又如何听的进去,他不悦的一皱眉,说道:“杨军师有些过虑了,此次闪族退兵,必是由于粮草不足,说他一定会有强力的后军阻拦,朕相信,但是如果说埋伏,军师未免有些高看仉督翔翔了!”说着,举步又要前行。

    杨陵再次将卫夺拦住,“陛下,闪族狡诈,而且凶悍无比,陛下如果执意要去,还是等候兵马点齐,率大军前往,但是千万不要轻进呀!”他苦谏道。

    “杨陵住口,你怎能乱我军心。闪族虽然凶悍,但是我的铁甲军就是纸糊的?等到三军点齐,我儿早已魂飞;我卫夺自十五岁加入军队,征战沙场三十余年,有什么时候怕过?”卫夺被杨陵的多次阻拦惹得火气大盛,他厉声叱道:“朕虽已四十,但是还能日食斗米,双臂能挽强弓,手中叱雷枪还可以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区区闪族,就让我退却!杨陵,如果不是念在你是老臣,朕必将格杀你在这城楼之上!你不必多说,着你亲率兵马守护济州,朕自领兵追敌!”说完大步走下城楼。

    身后,杨陵张了几次口,但是却没有再出声,他知道卫夺已经下定决心了……

    卫夺率领铁甲军向闪族大军撤离的方向追击而去,远远的,他就听见阵阵的厮杀声,想来是卫信正在和敌军厮杀,他心中着急,一催胯下乌锥,领军冲去……

    远远的,卫夺就看见卫信率领的铁甲骑兵被分割成几块,被闪族的骑兵围困,卫信的大旗在乱军中依然飘扬,看来卫信还没有事,卫夺心中一阵安定。他一声历啸,苍劲啸声划破天际,将厮杀声掩盖,他催动乌锥,向卫信的大旗所在杀去,手中叱雷枪化作空中闪电,带着庞大的劲气杀向敌军。

    叱雷枪带着尖利的怪啸声,空中银蛇乱舞,劲气纵横。卫夺不愧是有升龙双雄之称,只见他大枪舞动,砸,刺,扫,磕,探,在闪族乱军中犹如无人之境,无人能够抵挡他的攻击,在他的身后,涌动着一股黑色的洪流,那就是卫夺的铁甲亲军,瞬间将闪族的阵形冲乱……

    卫夺一边冲,一边大声喊道:“信儿莫要慌张,父皇来了!”已经是满身伤痕的铁甲骑兵听到卫夺的声音,不仅精神大振,他们奋勇冲杀,一时间闪族大军竟然有些抵挡不住……

    但是卫夺没有听见卫信的回答,他心中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信儿!”他疯狂的喊道,手中叱雷劲气暴涨,出手间丝毫不留余地,卫夺高声喝道:“裂风!”顿时,战场上的空气似乎微微一收,叱雷历啸声嘎然而止,疾如狂风的攻击一顿,卫夺的枪势突然变得厚重起来,闪族的骑兵先是感到一阵轻松,接着,空气好像突然凝结起来,厚厚的,如山一般压来,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平地里传来隐隐的雷声,凛冽的寒风好象是被撕裂一般,不再肆虐。接着,好象万斤的火药炸开,雷声大作,劲气化作无数的风刃向外飞射,围着卫夺的六十多个闪族骑兵,同时向后飞起,身上连同胯下的战马都被那风刃切割的遍体鳞伤,他们倒在地上,抽搐着,很快的没有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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