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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修卦

正文 第 5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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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承恩一怔。又瞥了一眼他光溜溜的小光头,讶道:“既然是入室弟子,怎么还没有受戒?”

    慧明笑道:“师父说我不用受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施主。快请进吧,我怕师父等久了。”

    洪承恩点点头,再不多言。亦步亦趋地跟着打着手电的慧明穿堂越舍。来到寺院西侧一处小跨院中。

    慧明把他领到地头,回头笑道:“你一个人进去吧,我要去扫地了。”接着又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四下里一片漆黑,唯有一间厢房亮着灯,洪承恩缓步走到那扇窗下,突然间,推金山。倒玉柱。双膝跪地,哽咽道:“大师。”

    屋中传出一声苍老地叹息。仿佛从天边传来:“施主贵为朝廷重臣,命格贵不可言,来日必荣登大宝,九五之尊,老衲怎可受你这般大礼?”

    洪承恩叩下头去,颤声道:“大师昔年谆谆教诲,承恩一日不敢或忘,只是有一事不明,望大师指点迷津。”

    屋中静默良久,又传出一声叹息:“自古天高莫敢问,你虽是福缘深厚之人,然世间灾劫重重,人事纷扰,还需你一力承担。只盼你来日成就大业,多为黎民造福,少生妄念,老衲便铭感五内了。”

    顿了顿,又道:“令郎多行不义,固然是咎由自取,然究其根源,乃是被你命相所克,昔日我不忍与你明言,如今,你当上体天心。”

    洪承恩再次叩首,早已泪如雨下,悲声道:“还望大师慈悲,指点一条明路,我儿可有救治之法?”

    圆寂却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救他作甚?”

    洪承恩良久无言,只默默垂泪,最后恳切道:“昨日承恩邂逅一人,棋艺超绝,当世罕见,不知大师肯否出山,与那人一较长短?”

    圆寂笑道:“慧明与你有缘,你可带他前去与那人印证一番,去吧。”

    洪承恩大喜过望,忙叩头称谢,然而当他再次抬头时,却发现屋中灯已熄了。

    洪承恩独自在院中伫立良久,直到东方泛出一线鱼肚白,这才转身向院外走去,来到寺院正门边时,竟发现慧明早已整装待发,身上还背着一个小小的行囊,一见他就笑得无比灿烂,拍手道:“你终于出来了,我们这就走吧,哦,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呀。”

    洪承恩一怔,脱口问道:“你从来没出去过?”

    “是呀,师父说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不许我出去玩,好想吃糖葫芦哦。”慧明无比委屈地嘟着嘴道,干净的小脸上却洋溢着阳光般的气息。

    不知怎的,洪承恩心底某根最柔软的弦被拨动了,他轻轻拉起慧明的小手,笑道:“那以后我带你出去玩,吃好多糖葫芦。”

    “真的?”

    慧明一下蹦起老高,笑得合不拢嘴,捉住他的手就往门外拽:“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两人手搀手走出大门,守在门外地刘士林立刻迎上前来,略感讶异地瞥一眼慧明,恭敬地问道:“洪书记,下一站去哪里?”

    “回家。”

    洪承恩挥挥手,意气风发地道。

    正文 第117章 功德池

    更新时间:2009…2…24 0:18:55 本章字数:6226

    就在洪承恩连夜赶赴安西时,周天星也是一夜没有合眼。他在喝酒,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自斟自饮。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书桌上一台开着的手提电脑,液晶屏上闪烁着白花花的光晕,照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

    仰头灌下最后一滴二锅头,喉管和肠胃早已麻木,完全感受不到一丝辛辣。然后,他把双手十指按在键盘上,通过一个电信管理员通用帐号,接驳上无线网络。这个帐号是前不久他用神念在市电信局机房闲逛时,无意中偷来的。

    打开浏览器,首页就是一幅熟悉的画面,吹泡泡俱乐部,新建用户,设置密码,进入发贴页面,上传附件。

    接着,他点燃一根雪茄,双眼失神地望着屏幕上不断跳跃的进度。

    “本初,对不起。”

    他低声呢喃着,声音很苦涩:“从一开始,我就在利用你,那时候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公平的。官场嘛,无非你利用我,我利用你,你踩我一脚,我捅你一刀,所以,我一直很心安理得。只可惜,你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房间里很静,静得能听到心跳声。呛人的烟草味和浓烈的酒香,揉在一起飘荡在空气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这静谧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本初。其实你不是官场中人,因为你根本不懂丛林中地生存法则。你知道吗,今天你的好兄弟,要出卖你了。”

    是的,周天星现在所做的,就是两个字,出卖。

    在他从金龙涛那里偷来的4资料中,其中超过三分之一都是和邱家关系密切的人,邱清远在江东为官数十年。亲信党羽、故交好友绝不仅限于东海一地,而是遍及全省,可说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周天星之所以从前没有把那些资料一古脑儿全都公布出去,就是因为wwW。l6K。cN投鼠忌器,不愿连累邱家这棵大靠山,然而即便他当初那样小心,还是把邱清远本人都牵连其中,最终丢官罢职,提前退休。

    可以想见。如今他要把这些剩余资料全都传送到网上,对邱家来说将会是何等致命的打击。最大的可能是,东海邱家,从此在江东除名。

    这件事周天星其实已经考虑了很久。出于自身利益和感情的双重因素,一直没能狠得下心在背后捅邱家一刀,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这样做。原因很简单。为了功德。

    为了洪承恩地因果树,他几乎耗干了全部功德。一个没有功德的修道人,如同一个脱光了衣服走在大街上的美女,等于放开胸怀任“心魔”蹂躏。而最直接、最有效、最迅速补充功德的办法,莫过于这张一直珍藏的王牌。

    只要打出这张牌,海量功德立刻源源而来,不但马上就能填补亏损。甚至还有可能比从前更高。同时。以他今时今日的声望地位,对邱家的依赖度也锐减到了一个很低的水平。

    再者。从前地周天星,修道的动力只为让生活变得更美好,而现在的他,则是头顶上高悬着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一剑斩下,人头落地。就算只为自身和家人的安全着想,提升道行也是刻不容缓地。唯一的牺牲品,只能是邱本初和他身后庞大的家族了。

    遗憾地是,人毕竟是感情动物,和邱本初相交越久,周天星就越对他下不了手。事实上,他一直在下意识地回避这个令他两难地问题,包括和邱党的渐渐疏远,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无法预料,自己会在某个时刻,作出这个痛苦的决定。

    “本初,今天就是你我分道扬镳之时了。”

    他紧闭着双眼,猛地按下回车键。刹那间,泪如雨下。恰在这时,东方天际上现出一丝鱼肚白。

    “笃笃笃!”房门被人轻轻叩响。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抽出一张面巾纸拭干了脸,手撑着桌面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过去,谁知手才握到门把手,脑中就觉一阵天眩地转,接着眼前一黑,再然后,整个识海中,就只剩下了一个感觉,下沉。

    是的,这不止是肉体上的感觉,而是整个生命都在向下陷落,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仿佛堕入无尽深渊,不断地下沉,漫无止境。与此同时,灵魂深处传来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痛。

    “你是个卖友求荣地人。”

    “你是个卑鄙小人。”

    “你是个彻彻底底地伪君子。”

    “撕下那伪善的面具吧,你出卖邱本初,并不是因为你现在没有功德,这是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地,先把自己逼入绝境,然后给自己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惩恶扬善,积累功德。你别无选择。哈哈!多么合理的借口,你是一个多么高尚的无耻小人,可是你骗得过天下人,能瞒得过自己的良心吗?”

    “是啊,你当然问心无愧,因为你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你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利用邱本初,他并不是你真正的朋友,你整垮邱家,只是在替天行道,你真是一个无比伟大的小人。”……

    无数杂乱无章的嘲弄声在识海中响起,仿佛无数把利剑,剑剑穿心。而与此同时,却又有一股股清泉,源源不绝地注入干涸的识海,温柔洗涤着一道道支离破碎的伤口,每一次洗涤,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就稍减一分。

    终于,他醒了。

    睁开双眼地那一刻。他看到的是一张憔悴到没有wap。l6K。cN一丝血色的脸。

    “瑶瑶,是你吗?”

    他艰难地想要抬头,却感到全身无比沉重,连一丁点力气都使不出,想张口说话,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转瞬间,再次陷入深沉的黑暗。

    只是,这一次的黑暗。分外宁静,再也听不到那些闹哄哄的声音,也没有痛,甚至没有自我存在的知觉。然而奇妙的是,他又分明感到,自己是存在地。

    无边黑暗中,渐渐浮现出一个虚像,面如银盘,目似朗星,丰神俊逸。但若用心去观瞧,却又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光晕。

    “天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突破了炼神中期。真是可喜可贺。”

    “师父!”

    周天星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刻激动得忘乎所以,在识海中大吼起来。以至于那团光晕一阵猛烈摇晃。几乎片片破碎。

    “瞎激动什么。你个小混蛋,居然这么快就又上一个台阶,这次变卦连为师都没预料到,拜托你以后不要升得这么快了,不要动不动就打断我的闭关。”江玉郎没好气地道。

    “我晕,我什么时候打断你闭关了,你这个老家伙自己耐不住寂寞。主动跑出来找我。关我什么事。”周天星理直气壮地反驳。

    江玉郎怒道:“臭小子,还敢嘴硬。不知道我栽了你的因果树吗?你一下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会不惊动我老人家?”

    周天星一下子火了,气急败坏地骂道:“太阴险了,实在太卑鄙了,你还好意思说,居然偷偷摸摸种了我的因果树,那我不是什么秘密都没有了?气死我了,快把那棵树拔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江玉郎鄙视道:“这有什么希奇的,从我看上你那天起,就种下了你的因果树,连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哦,不过放心好了,我看不见你的内心世界,你还是有隐私的嘛。”

    周天星立刻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无比悲愤地道:“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无耻地人吗?把我什么都看光了,还跟我说什么隐私,我X!你要是不把那棵破树拔了,我就叛出师门。”

    “唉!你怎么不了解我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呢,我都这把年纪了,你那点破事谁要看。你当为师也象你这么低级趣味,一炼成神念就去偷窥人家的房事,岂不知窥人阴私可是要折损功德的。我今天来就是要给你提个醒,不要老是浪费功德去干那些无聊地事,尤其是窥人房事最要不得,你就没发现,偷看人家行房的时候功德消耗得特别厉害?”

    周天星默默回忆了一遍过往经历,这才发现果然如此,却听江玉郎又道:“岂不闻,抬头三尺有神明,这个神明并不是指世上真有神仙,而是指……这么说吧,一切曾经发生的,都不会因时间流逝而消失,大到天体运行,小到草木枯荣,这世上每时每刻发生地变化,其实都在冥冥中被记录在案了。不然我们这些天机宗传人,又如何得知过去曾经发生地事?”

    如醍醐灌顶,这番话听在周天星耳中,就象一声炸雷,震得他心旌摇荡。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的问题,却是一个极朴素的真理。

    “所以,若要求证大道,首先就要让自己的胸襟变得和宇宙一样广阔。你刚才之所以那样愤怒,我想,无非是因为我能看到你的一些个人隐私吧,比方说你和林姑娘之间的事。呵呵!傻小子,你当为师也象你一样,嫌自己功德太多?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也是我唯一地亲人,就算我如你想象中那么不堪,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将来真地和我反目?我之所以栽下你的因果树,只为防患于未然,也便于我随时了解你地修行进度,至于其他方面,你送给我看我也懒得看。你如果坚持要我拔掉那棵树,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思。”

    一番话说得周天星又羞又窘,只觉汗颜无地。这一回,真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还是不要拔了吧。要不,万一哪天我们失散了怎么办?”

    江玉郎呵呵大笑,道:“好了,你已经达到炼神中期了,快挖功德池吧,记住,为师虽然不在你身边,但一直都会关注你地,只盼你有所成就。将来和为师共参天机,我去也。”

    周天星急叫道:“等一下,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然而江玉郎早已中断了和他的联系,那团虚像转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死老头,装酷,耍大牌,非要把自己扮得仙风道骨的,真把自己当神仙么?”

    周天星忍不住对江玉郎的恶劣行径大加批判,同时心底却升起一股暖融融的亲情。江玉郎刚离开那会儿,他感觉连天都要塌下来了。象丢了魂一样,然而经过这一回短暂的神念交流,江玉郎虽然来去匆匆,却出奇地没有感到一丝离愁别绪。只因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哪怕今后两人相隔天涯,都不会真正分开。或许要等到很多年后才能见面。但必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再次见面。江玉郎离开后,周天星就开始在识海中挖功德池了。顾名思义,功德池就是盛放功德的池子。不过并不需要真的在识海中挖出一个池子来,事实上这只是一种比较形象的比喻。

    说穿了其实很简单,功德池其实就相当于一种功德计量工具。在此之前,周天星无论积累功德还是消耗功德,对于功德量都只有一个模糊地概念。拥有功德池后就不同了。他可以随心设置一个标准度量衡,从今以后。就可以对功德进行量化了。

    千万不能小看这个小小的进步,学会计量功德后,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可以更合理地决定功德取舍,就象在识海中多了一个会算帐的会计,对开源截流有相当大的好处。而所谓挖功德池,其实就是制定度量衡的过程,正如现在,周天星就把他拥有的总功德值定为2000,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每单位功德就是目前总功德的两千分之一。

    缓缓睁开双眼,周天星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满眼都是白花花一片。很显然,这是在医院里。

    看到这情形,周天星不禁啼笑皆非,他依稀记得,自己昏厥前是置身在自家书房中,想必是因为当时功德亏虚,精神损耗极大,以至于被心魔所乘,突然陷入迷乱状态,家人们以为他生了病,就把他送到医院里急救了。

    再看身边的环境,这显然是一套高级病房,陈设雅致,窗明几净,卫生间电视一样不缺,有点象酒店的客房,但比之更干净整洁。除了他自己躺地一张大病床,窗前还支着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一个秀美绝伦的少女蜷着身子合衣而眠,正是林水瑶。

    正是清晨时分,一线金黄的晨曦透窗而入,静静铺洒在她光洁如玉地俏脸上,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安祥得如同传说中的天使。

    周天星忽然觉得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生病对男人来说,有时其实是一种享受,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在他昏迷期间,林水瑶是如何精心服侍他地,只恨当时没有知觉,无法真正享受到这份温柔。当然,这种想法有点卑鄙。

    只可惜,他刚刚升起地好心情突然间就消失无踪了,只因他看到了一张放在床头柜上的《东海晚报》,一行醒目的黑体字跃入眼帘:“新一轮肃贪风暴拉开帷幕,东海市副市长邱本初日前已被纪检部门双归。”

    他颤抖着手取过这张报纸,默默读完这篇头条新闻,再看报上的日期,距他昏迷那天已过了七八天。

    摇摇头,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看来这回本初在劫难逃了,不过以邱清远和周豫的能量,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这事弄到最后,最多就是丢官罢职吧,这对本初倒也未必是件坏事。不管怎么样,这回总是我欠他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就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后半辈子做个太太平平地富家翁吧。”

    这时房门外传来轻轻地叩门声,合衣而眠的林水瑶如触电般,嗖一下从床上跃起,一眼看到坐在床上地周天星,立刻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星……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无疑,嘤咛一声,旋风般扑到他身上,紧紧搂住他脖子,周天星颈项间顿时被濡湿了一大片。林水瑶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失声痛哭起来:“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们说……你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的……”

    周天星心中升起深深的歉疚,愧然道:“瑶瑶,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同时又觉十分无奈,心魔来袭,根本就不受他自身意愿控制,天晓得以后还会不会再出这种状况。暗暗打定主意,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行这种险棋了,不管为了什么,都要把功德值始终保持在安全范围内。

    这时的林水瑶,浑忘了外面正有人敲门,不过医院的病房从来不上锁,外面的人听到从房中传来激烈的异响,就推门走了进来,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医生,他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周天星,立刻震惊得合不拢嘴,愣了一刻,也如旋风般冲到病床前,伸手就搭他脉门。

    终于,他长长吁出一口气,笑道:“周先生,你可以去办出院手续了。”

    周天星不禁一愕,讶道:“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要经过很多检查才能出院呢。”

    那医生哑然失笑,摆手道:“在我这里没这么复杂,周先生想必也是医道世家出身,就不要跟我这个末学后进开玩笑了吧。”

    一听这话,周天星更觉讶异,神色古怪地望着他,晒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什么医道世家的?”

    那医生凝目和他对视片刻,忽然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何必明知故问,你修习过上乘内家养生术,这是瞒不了我的,这回应该是不小心走了火吧。我也不瞒你,我姓华,是岭南华家的嫡系传人。我们不如找个机会,共同切磋一下。”

    周天星则是越听越糊涂,对所谓的岭南华家,根本不知所云,不过直觉中,这人没有撒谎,反而一片热诚想与他结交,而且这人身上的功德气息很强,想必是平时行医济世的缘故,所以对这医生没有恶感,结交一下也没关系。

    不过周天星现在情绪比较低落,暂时没心情和一个陌生人纠缠不清,于是强笑道:“原来是华先生,只是我有言在先,我家真不是什么医道世家,如果你有空,下回出来喝酒倒是可以的,切磋嘛就不必了。”

    那医生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失落,不过还是显得十分高兴,连声道:“理解,理解,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周先生只要有空,随时都可以跟我联系。”

    周天星接过他递上来的名片,见那上面印着华则诚三个字,还有一大堆头衔,诸如省中医协会副主任委员、某中西医结合研究院院长之类的,居然还是个教授,不禁对他肃然起敬,这人的年纪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就能混到这种地步,实属罕见,想必一定是有真才实学的。由此推之,所谓的岭南华家也应该是个十分强悍的医道世家。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不会是修道人。原因很简单,修道人从来都是唯恐泄露身份,绝不会傻到对一个陌生人自报家门的地步。

    正文 第118章 乱花迷人眼

    更新时间:2009…2…24 0:18:56 本章字数:4679

    华则诚存心结交周天星,居然全程陪同他和林水瑶办出院手续。当一切办妥时,王满仓和姚春芳已经闻讯赶到了医院,另外还有林水瑶的母亲,她是两天前刚从云南回来的,本来是作为女方家长,回来和亲家母见面的,不料刚回来就得知周天星出了事,干脆就搬到周家住下了,三个女人共渡时艰,轮流去医院照顾周天星。这时看到他安然复原,都是又惊又喜,当然也少不了问这问那,好在华则诚为人十分厚道,一见周天星似乎面有难色,就知机地在旁帮忙解释,抛出一大堆医学术语,把三个女人搞得晕头转向,这才把她们糊弄了过去。

    经过这件事后,周天星对华则诚好感大增,临走时也给他留了一个电话,相约日后有空再见。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回到家,两大一小三个女人就开始兴高采烈地讨论婚事了,周天星根本插不上口,不过他也乐得不用操心那些琐碎事,于是干脆当个甩手新郎倌,随便她们怎么折腾,能把新娘娶回家就行。

    刚用过午饭,家里就来了客人,江航人力资源部副经理贾济善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屁颠颠地跑到他家,亲自送了一份红头文件来,经公司党委研究决定,周天星同志调任江航客舱服务部经理。至于法务部方面,自然是周义接他的班。对贾济善。周天星并无好感。直觉中,这人是个典型地政治投机商,墙头草的性子,不过这类人也有其独到的好处,如果使用得当,在关键时刻还是能起作用的,于是不咸不淡地和他聊了一会,居然从他口中得知了两条江航最近发生的大事。

    第一件事出在飞行部,起因不过是一件小事。有一趟东海飞北京的航班,飞机落地时,大概姿态没调整好,飞了个重起落,本来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能算轻度事故征候,谁想当时机上有几个离休老干部,落地时受了点惊吓,好死不死的,其中一个老干部还患有严重的脊椎炎。被这一下震得差点腰椎错位,结果老干部们一下飞机就把电话打到了民航总局,对燕航的服务质量颇有微词,总局局长接电后。又一个电话打给燕航老总楚雄南,楚雄南不敢怠慢,一方面指示燕航北京办事处。派出精干人员去老干部们家里送鲜花礼盒。以示慰问,另一方面,又一个电话打到江东分公司,把总经理钱思健训了一顿,钱思健接电后更是恼火,当天就和贺延年通了气,紧急召开党委会。直接在会上把飞行部经理连云山撤了。让他步周天星地后尘,贬为副处级调研员。

    第二件大事闹出的动静就更大了。某次执行东海至香港航班,由于机位超售,以至于头等舱多卖了一个位子,于是就得从飞机上拉一个人下来,而当时市场部的值班主任不知为什么脑子进了水,跑到飞机上溜了一眼,就指着头等舱里一个看上去土里土气的家伙,要拉他下机。那人自然不肯答应,于是双方发生了争执,但那人最终还是被拉了下来。谁料这一脚踢到了铁板上,原来那个土头土脑的家伙居然是东南亚某个小国总统的儿子,而当时该国总统正在北京进行国事访问,儿子受辱,老子自然要出头,当天就把此事通报了负责接待的中方外交人员,结果是,外交部一个电话打到燕航总部,楚雄南再次震怒,又一个电话挂到江东分公司,把钱思健劈头盖脸一顿痛斥,而钱思健当然十分光火,当天就把市场部经理肖永撤了,而肖永的遭遇比连云山还不如,连个调研员都没混上,直接被贬为庶人。至于那个猪头值班主任,则干脆卷铺盖滚蛋了。

    听完这两件事,周天星只觉啼笑皆非。官场这种地方,真不是人人都能混的,一朝失势,就是落架凤凰不如鸡。当初邱本初在位时,象连云山、肖永这些心腹死党,就算真出了什么大事,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一捋到底。如今看来,经过这番清洗,邱党在江航的势力也就土崩瓦解了,干净得连一点渣都不剩。

    还没把贾济善打发走,家里又陆续来了一大堆访客,周义和聂玉琳首当其冲,接着就是龚有才、连云山、黄建国、肖永等一干邱党,周天星不禁对他们大是佩服,上午才出院,这些人下午就都来报到了。

    贾济善见来了这么多周天星地亲信死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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