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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修卦

正文 第 6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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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就来。”

    两个战士面面相觑,都没想到连取土样也有那么多讲究,不禁对这位学识渊博的年青教官又平添了一丝敬意,不过也乐得清闲,就没有再争。

    一甩开那两个战士,周天星就心急火燎地赶到两个邪教妖人埋箱子地山洞,找准位置,戴上手套。操着工兵铲猛挖起来。洞中的土质虽然很是坚硬,但用专业工兵铲挖并不感到费力,十分钟不到,就挖出一只黑黝黝的铁箱。

    强压住激动万分的情绪,很费了一番力气,才把重达四五十斤地箱子从坑中搬出。然后掏出事先准备的钥匙,插入锁孔。至于密码,也许对别人来说是个天大地难题,但对他来说,这世上几乎没什么密码能难得倒他的,凭着江玉郎灌入他脑海的机关知识、神念探照、超强直觉这三大利器,早在几天前就把这箱子的密码破解出来了。

    “咔!”

    随着一个清脆地机括声。箱盖终于打开了,里面是整整齐齐排放地十二个方形密封盒,这些东西也是他早就用神念探察过地,知道每个盒子里都放着不同的药丸。不用细看,把盒子直接往旅行包里扔就行。这些盒子入手都很轻,总共加起来估计也不会超过两斤,和这沉甸甸地箱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收起药盒后,周天星还干了一件十分阴损的事,他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重新把那只大箱子合上。打乱密码,原样埋回土里。填平压实,还十分细致地作了一番收尾工作,仔细清理掉自己来过的痕迹。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偷吃完一定要把嘴擦干净。

    施施然出了山洞,找到两个正在抽烟等他的战士,把工兵铲扔给其中一人,旅行包却再也不肯让别人碰,亲自背着,和他们一起搭专机下峰。

    整个过程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原地时,高明堂早就指挥十几个人,搬了几大包石头过来。

    至此,周天星此行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心情出奇愉悦,这回出来,人是辛苦了点,可是和这点辛苦相比,收获之大简直无法言喻,不但赚进一大票功德,还把华家地药尽数收入囊中,心情不好才怪。现在他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回家,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好好吃顿大餐,然后搂着林水瑶美美睡一觉。

    至于向导郝大柱,周天星也没亏待他,给了他一万块劳务费,大大超出事先说定的酬劳,差点没把他乐晕了,临别时居然依依不舍,再三嘱咐周天星,下回进山一定要再去天一观找他作向导。一提到天一观,周天星才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那儿,问明他学过开车,于是又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帮忙把车开回东海,就打发他离开了。

    本想立刻搭直升机回家,不料搬运那些石头时,却出了意外,几大包石块一搬进机舱,飞机上的一些电子仪器就马上不能正常工作了,特别是机载雷达,完全失灵,周天星只得和高明堂商量,高明堂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挂了个电话回营部,让留守的一个副营长想办法搞一批抗辐射地袋子,马上空运过来,三言两语就把这件在周天星看来很麻烦的事情搞定了。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件小事,却令周天星再次深切感受到,权力的重要性。日常生活中,大多数人很少能真正体会到权力的重要性,甚至很多人以为,和平年代,有钱就有一切。其实,这是个极大的误区。

    等待空运抗辐袋的当儿,周天星突然想起那两个还不知道东西被偷了的邪教分子。不得不说,周天星地恶趣味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把人家的东西偷走不算,还满心希望那两个邪教分子跑回来拿空药箱。

    在他YY中,最理想的情况是,两个邪教分子千辛万苦把箱子运到美国,再由李教主他老人家费尽心思破解密码、配钥匙,最后满心欢喜地打开箱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最后李教主急怒攻心,大叫一声,当场狂喷鲜血。如果能把这个邪教大头领活活气死,大概也算是一件功德吧。

    于是,周天星再次放出神念,自动搜寻那两个邪教分子。

    正文 第131章 真正的高人

    更新时间:2009…3…7 0:37:57 本章字数:5479

    密林深处,两个邪教分子亡命狂奔。他们身后大约几公里外,不疾不徐地尾随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剑客。

    是的,就是武侠小说中常见的剑客。白衣如雪,不是长袍大袖,而是一套式样简约别致的贴身运动衫,惊心动魄的傲人曲线纤毫毕现,一头乌亮的青丝盘成发髻,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斜背三尺长剑。

    她步伐从容,悠闲得如同闲庭漫步,但奇异的是,她每一步跨出的距离,都超过了五米。这一点看似玄奥,实则并不神秘,如果仔细观瞧,就会发现,她每次抬脚的那一瞬间,另一条腿都会很自然地腾空,离地三寸,顺着惯性向前滑去。所以,与其说她在走路,不如说她在向前滑行。

    她就是慕容飞,已经追了前面两个亡命之徒一天一夜,却是面色如常,气定神闲。

    “我X!刚甩掉一个女疯子,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女杀手,呼呼……都他妈是帮臭婊子……”

    奔跑中的老八大口喘着气,还不停大声咒骂。老六则是一声不吭,只顾埋头在他前面狂奔。

    而就在他们头顶正上方,此刻正有一对锐利的鹰眼,静静俯察着这两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人类。这是一头成年猎鹰,黑亮的羽翼在阳光下反射出绚目的光泽,忽然凌空一个转折,翼翅全张,悄无声息地向远方疾飞而去。

    这时的周天星,已经坐上了回家的直升机。这是一架国产新型武装直升机“武直10”,他是主动要求上这架飞机的,借口是航拍地理环境。以便对江北山区作深入地质研究,实则存着不可告人地目的。

    这是他临上飞机前突然产生的念头,起初进山,他只为偷药,根本没想过踩进这潭浑水,不料却出了瑶光这颗毒瘤,要是让这女人抓到那两个邪教分子,非但对国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瑶光和千年教勾结起来,后果就难以想象了。

    周天星从不认为自己是仁人义士,但他也不愿眼睁睁看着一伙妖孽损害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从更宏观的角度说,为国出力也是为全体修道人出力。道理很简单,如果国家陷入深重的灾难。他们这些修道人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就如抗战时期,日本人在中国大地上烧杀抢掠,干尽了禽兽事,泱泱大国,竟然找不到一块清静之地。再比如,天机宗先师诸葛亮,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跑出来羽扇纶巾。招惹无穷因果,不是因为他脑子进水,而是因为,天下大乱之际,不管跑到哪里,都没有世外桃源。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诚然,功德并无国界,民族这个概念,本质上只是指一群血缘相近、利益相关的人。民族冲突。实际上就是争夺利益地过程,维护了这一方的利益,就必然损害那一方的利益。很自然的,这里又衍生出一个问题了,修道人在国与国的冲突中,究竟应该扮演什么角色?

    答案是肯定地,而且是唯一的。帮助人多的一方。就是功德,反之。就是负功德。这是一道很简单的算术题,比方说,中国有十三亿人口,美国的人口是两亿,当两国发生利益冲突时,如果中国占了便宜,中国人就开心,相对的,美国人会很郁闷,但十三亿人的开心足以抵消两亿人的怨念,还会有大量节余,这就是功德。反之,如果帮助美国侵犯中国地利益,就是负功德。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修道人的立场永远都是坚定的,不可动摇的。当然,这个原理听上去有点欺负人的味道,但这就是真相,不服也没办法。

    事实上,如果把时光回溯到两千多年前地中国古代,就可以寻到源头了。修道界有一个大派名叫儒宗,该宗第二代宗主被世人称作孟子,他老人家有一天对信徒们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被后世广为流传,但只有修道人才明白,其中真正的玄机。

    言归正传,就在周天星指挥战机进行“航拍”时,山林间的一块旷地上,两个邪教分子终于到了强弩之末,走投无路。

    在他们正前方,千米开外,正蹲伏着一头传说中的吊睛白额虎,虎背上居然坐着一个人,一个白衣飘飘、丰神俊逸地男青年。

    这是一幅类似古装武侠片里的镜头,那青年长发过肩,衣饰和现代人迥异,蜀锦长袍,玉带围腰,腰悬长剑,跨虎而坐,身周还围了一圈利齿獠牙的大灰狼,足有二三十头之多,却个个都乖顺得如同小狗小猫,四肢蜷地,懒洋洋地一动不动。而他身前的草地上,还有一头体格健硕的黑鹰,正专心致志地叼啄着一块鲜肉,对身周的虎狼环伺熟视无睹。

    两个邪教分子正跑得起劲,一见这情景,不约而同停下,刹那间面如死灰,如中了石化般,再也挪不动步子。

    清朗悦耳的声音遥遥传来:“两位千年教地朋友,不知欲往何处?”

    与此同时,十几匹灰狼迅捷无声地围了上来,片刻间就冲到近前,把两人围在核心,而那古装男子跨下地老虎,也慢吞吞踱着步子跟了上来。

    老六苦笑一下,躬身抱拳道:“原来是灵宗的前辈,不知阁下道号怎么称呼?我们俩后有追兵,如果前辈能行个方便,我家教主定有重谢。”青年淡淡道:“不敢,在下道号六如,忝为敝宗长老。”

    老六脸色大变,猛拉一下老八地衣角,然后扑通一声,匍匐于地,纳头就拜:“原来是名满天下的唐六如前辈。我家教主每次提到前辈的大名,他老人家都会说,六如先生丹青无双,冠绝古今,只可惜五百年前,先生身入空门,此后再无墨宝流传于世。”

    唐六如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落寞,摇头道:“李教主过誉了。”又叹道:“你家教主昔年贵为一代人皇。岂不知大势所趋,人心所向,非人力可逆,因何不惜自折功德,效那螳臂挡车之举?”

    听到这番话。老六不由抬起头来,眼中尽是迷茫,讷讷道:“前辈地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唐六如微微一笑,不再理会这两个邪教分子,而是凝目望向他们身后,朗声道:“道友请了。”

    百米开外,慕容飞不知何时。已俏立当场,微微躬身,恭谨地道:“玄武宗慕容飞,参见唐前辈。”

    唐六如笑了,点头道:“慕容小姐不必多礼,本居士与贵宗颇有渊源。不知道友欲往何处?”

    慕容飞素手一指两个邪教分子,不卑不亢地道:“这两个人劫了华家送给政府的药,我要向他们讨回来。”

    唐六如凝目望她一刻,忽道:“你父寿数将尽。何苦逆天改命,自取其咎?”

    慕容飞脸色一变,秀眉一挑,语气转冷道:“唐前辈,我的家事,我自己会处理,不劳您费心了。”

    唐六如摇头笑道:“父慈女孝。固然可喜。然你父终非我辈中人,你纵能保他一时。岂能保他一世,道友慧质兰心,如何堪不破这一关?”

    慕容飞俏脸含霜,冷笑道:“把这些大道理讲给你们灵宗的弟子听吧,我不要听这些说教,我只问你,这两个千年教的余孽,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置?”

    话音刚落,就见灰影连闪,两个被围在狼群中央的邪教分子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嚎,忽又戛然而止。片刻间,两个活生生的男人就被群狼一涌而上,来不及招架就被分了尸,尖利地狼牙撕下一片片皮肉,露出白森森的骨骼,血水喷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

    慕容飞惊怒交加,刷一下拔出背上的长剑,怒斥道:“唐六如,我敬你是前辈,你却欺人太甚,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叫你血溅当场。”

    唐六如怜悯地望着她,叹道:“道友执念深种,若无当头棒喝,岂能幡然醒悟?”

    慕容飞怒极,再不多话,足尖一点,揉身扑上,一道匹练似的剑光瞬间越过百米距离,向唐六如当头罩下。

    剑光还没及近,唐六如头顶正上方隐隐现出一轮淡黄色地、若有若无的光晕,形状如同太阳。然而,如果用肉眼仔细去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无声无息地,就在剑光和那轮黄光相交之刻,身在半空的慕容飞突然中途堕落,长剑也脱手飞出老远,擦一声,钉在一棵大树上。

    慕容飞一跃而起,脸上已全无血色,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神情闲雅的俊美“青年”,颤声道:“这是金丹?你已经成就了……金丹大道?”

    唐六如摇头笑道:“此乃元胎,而非金丹,道友宿具慧根,盼你挥慧剑,斩情魔,求正果。”

    不等慕容飞答话,他忽然抬头向天,对着空气笑道:“道友看够了没有,可否现身一见?”

    同一时刻,坐在直升机里的周天星,心神剧震。就在他津津有味看得正起劲时,突然感到,神念和本体完全失去了联系,虽然只是万分之一秒的刹那,也令他汗透重衣了。同时心知肚明,这回是一脚踢到铁板上了。

    神念无形无质,欺负普通人自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在层次较高的修道人眼中,神念还是有迹可寻的,道行高深者,甚至可以直接切断他人神念与本体地联系。

    唐六如无疑就属于这种层次的修道人。“快快!掉转航向,马上回基地。”

    周天星气急败坏地对坐在他身边的飞行员嚷道,他可不敢主动跑去招惹这种级数的修道人,道行高得变态,连慕容飞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一个回合,就别说他这种武力值为零的家伙了。

    周天星悲哀地发现。天机宗的心法虽然逆天得不象话,但只要遇到真正地高手,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幸好刚才人家只是对他略施薄惩,如果动起真格的,后果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虽说修道人之间互相攻击多半会折损功德,但世事无绝对,谁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不杀你,弄个什么阵把你困上几百年,你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修道以来,周天星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威风地修道人,不禁又羡又妒。心道:“妈的,这才叫修道啊,想杀人就杀人,完全没有一点顾忌。不过听上去,那个邪教教主居然也是个很厉害的修道人,还是当过皇帝的,以前倒是小看李元基这老小子了。不管了,随便他是干什么地吧。反正我以后再也不招惹千年教了。”

    这样一来,周天星再也不敢在江北山区逗留了,直接乘军机回到大王乡驻地,然后高明堂就派了辆车,把他和几大包石头送回家。

    出外几天,周天星着实想家狠了。整整五六天时间,没洗过澡,没刮过胡子,连内衣都没换过。自己都觉得象个野人,不过他可不敢就这样回明星花园,否则还不把家里人全都吓死。

    所以,他把第一个落脚点选在从前住的那套老房子里,进屋后先痛痛快快洗热水澡、刮胡子、清洁口腔,然后从衣柜里找了一套旧衣服换上,站在镜子前一看。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但人瘦了一圈,也黑了许多。不禁暗暗苦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现在这副样子给家里两个女人见了,会遭遇多么严酷的盘问。

    于是就不急着回明星花园了,一边在脑中构思说辞,一边把旅行袋里地十二个药盒倒出来,细细察看。

    面对这些来之不易地宝贝时,他地心情又激动了起来,连续近一周地奔波劳碌,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这点东西嘛。

    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是七颗用锡纸包着的药丸,还附有一张十分详细的手写说明书,居然就是慕容飞想要的治癌药。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据说明书上所言,这种药只需要小小一粒,就能治愈一个癌症病人,最过分的是,不管是哪里生了癌,也不管病情有多严重,是否有扩散,一粒见效,没有任何毒副作用,不会复发。而这种看似江湖骗子式的吹嘘,居然就是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在说明书上地。

    逐一翻开各个盒子,都是治疗各种类型病症的,如糖尿病、心脑血管疾病、艾滋病等等,总之,几乎囊括了一切疑难病和不治之症。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一大瓶黑乎乎的药膏,据说明书上称,居然是治疗一切皮肤损伤的,不管表皮受到什么类型的创伤,比方说烧伤、烫伤、刀伤等,都可以外敷使用,不过并没有说疗效如何,大概制药者自己都没试过。

    欣喜之余,周天星不禁又有点作难了,不知道该把这些宝贝藏在哪里才好,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银行地保险箱比较安全,好在天色还不算晚,就打车去了一次银行,把所有药一古脑儿藏了进去。至于那些带辐射的石头,就暂时留在老房子里了,等以后有空时再慢慢研究。

    办妥这一切后,周天星才回到明星花园,可巧,一进家门就赶上了吃饭的时间,一家人都围坐在餐厅里,菜刚上齐,都还没动筷子呢。

    众人看到他突然回家,自然都十分高兴,周天星早就打好了腹稿,不等姚春芳发问,一进门就大倒苦水,把这次“公派出差”说得有鼻子有眼,喋喋不休地讲述其间多么辛苦,自然少不了挨一通不疼不痒的埋怨,总算蒙混过关。

    然而,直到这个不大不小地问题告一段落,周天星才悲哀地发现,他之前准备的这一大篇说辞其实都是白费心思,就算他什么都不解释,也没人太在意他是不是变黑了、变瘦了。现在全家人最关心的根本不是他,而是林水瑶。

    原来,就在他离家的这几天中,家里出了一件大事,有一个国内颇有名气的电影导演专门登门造访,声称正在筹拍一部商业电影,居然想请林水瑶去当女主角。

    一听到这个意外的“好消息”,周天星只觉脑中嗡一声,全身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正文 第132章 智囊

    更新时间:2009…3…8 0:44:25 本章字数:5836

    拍电影,当明星,或许是很多人的梦想,但与此同时,也是个招惹因果的祸根。

    以周天星现在的阅历,深知娱乐圈这种地方,外表风光无限,实则是个赤裸裸的名利场、是非地,从任何角度说,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卷入这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并不是说当明星不好,而是修道人的妻子,绝不能成为明星。

    遗憾的是,这只是修道人的思维方式,在绝大多数默默无闻的普通人眼中,能够登上戏台,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有面子有实惠,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尤其象姚春芳这种典型的中国家庭主妇,自从亲自接待过那位专程前来拜访的大导演后,就高兴坏了,一意窜掇林水瑶接下这个美差。

    最要命的是,这位导演先生的大名,光报出来就够如雷贯耳的了。

    他的名字叫冯强,在中国影视界,是屈指可数的几位新生代大导演之一。早在他而立之年,就凭着一部小成本的艺术片,在某国际电影节中获了大奖,一夜成名,其后十年,连续执导的多部商业片都取得了不俗票房成就,可说是中国影坛上一位重量级人物了。

    如果对方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导演,事情还好办,以周天星的财势,稍稍给他施加一些压力,让他知难而退就可以了。要命的是,就连林水瑶本人,也是冯强的忠实影迷,从前周天星和她交往时,每逢有冯强执导的影片上映,看电影都是不可或缺的节目。

    其实。就连周天星都不得不承认,冯强的确是位十分有才华地导演,虽然走的是商业路线,但他的执导风格相当符合周天星的审美,在冯强执导的影片中,一般都没有绚丽的场景,没有豪华的阵容,经常大胆启用新人,但几乎每次都能获得普遍好评。原因很简单。剧本好。

    在周天星看来,任何一部影视作品,最重要的环节并不是明星,也不是投资规模,而是编剧。并不是说这些因素不重要,而是,故事才是影片的灵魂。离开了优秀故事地支撑,任何努力都是白费。只有善于选择剧本的导演。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晚饭后,周天星借口还有公文要处理,闷闷不乐地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书房,刚回家时的好心情早已荡然无存。

    坐在书桌前,点燃雪茄,任淡蓝色的烟雾弥散在空气中。

    “笃笃!”

    房门被人轻轻叩响。

    进来的是张家生,他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周家,和王满仓同住一幢别墅,除了一日三餐都来这边吃。从来没去过别的地方。

    在周天星对面坐下后,张家生也从兜里摸出烟点了。默默抽了几口。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张叔。这些日子还住得惯吧?”周天星终于找到一个话题,他现在的心情比较郁闷,其实不太想说话。

    张家生默默点头,沉吟片刻,忽道:“天星,我想好了,该做点正事了。”

    周天星随口道:“好啊。你要是想做点事。我总是支持你的。”

    张家生笑了,笑容中含着深刻地悲哀。缓缓道:“这辈子我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现在孑然一身,无儿无女,还有什么可求的?只要能过点平静的日子就行了。这段时间,我好好想了一下,还真想不出今后该干什么,所以呢,我就想,干脆就帮你办事吧。”

    周天星点头道:“好啊,你想干什么?”

    张家生又吸了一大口烟,然后缓缓吐出,凝视着他道:“从前我身在局中,有些事还看不明白,最近这段时间,倒给我悟出点东西来了。你想不想听?”

    周天星面容一整,不由直起腰,把雪茄也搁在了烟缸上,诚恳地道:“你说,我洗耳恭听。”

    张家生平静地道:“我也是在官场上打了几十年滚的人,可能会一时糊涂,但是不会糊涂一辈子,不然,当初我也爬不到那个位子,你说是吧?”

    渐渐地,两人眼中同时露出会心的笑意。

    周天星用力点头,道:“说得在理,话说到这份上,我就直说吧,从前,我的确耍了些小聪明、小手段。有些对不住您老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啊。”

    张家生苦笑道:“这是你的本事,张某甘拜下风。不过话说回来,天星,这条钢丝绳,你究竟还想走多远?”

    周天星低头沉默良久,重新从烟缸上捡回雪茄,深吸了几口,忽然失笑道:“还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我真地很好奇,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看出蹊跷的?”

    张家生笑道:“还是年轻了点啊,你忘了吗?当年我和你爸,可是做了整整四年同学,天天同吃同睡,周国辉地底细,还有谁比我更清楚?”

    又摇头叹道:“现在想起从前那些事,真象是做了一场大梦,那时候我要不是利欲熏心,又怎么会上了你这小鬼的恶当?不过说实在地,天星,现在回头想想,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年纪这么轻,做起事来就滴水不漏,沉稳老辣得根本不象个少年人,所以呢,就算被你骗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不能不给你提个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段时间,招摇得有点过分了。不是我倚老卖老,要我说,你也是时候收起点锋芒了。”

    周天星肃容道:“愿闻其详。”

    张家生清咳一声,又道:“别的不说,就说陆少阳吧,他一个省委常委、党校校长,一下子把你抬到这么高的位置,还在媒体上大做文章。他究竟出于什么动机?对了,这几天你在外面出差,大概还没看过省电视台的《江东风云》吧,回头我把录像拿给你看一下,陆少阳专门接受了一次访谈,说的就是你的事,这件事在社会上已经引起了很大地轰动,二十三岁地党校教员,新中国头一份啊。”

    周天星眉头越皱越紧。之前在黑石峡时,他就已经从陈伟胜口中知道这件事了,当时虽然心生警惕,却怎么都没想到陆少阳居然把场面搞得这么大,这么离谱,简直就是制造舆论非逼他当这个党校教员不可。

    省党校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培训中高级干部地地方,他这个几乎没有从政经验的小青年。站在一帮处级甚至厅局级干部们面前讲课,将会是一番什么样地景象?

    重重一拳捶在桌上,周天星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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