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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修卦

正文 第 7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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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雄南失笑道:“小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些事我一时也对你解释不清,你只需要知道,和日本人打交道,身上最好佩一块玉,至于枪嘛,在这种场合,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带进去徒增笑柄。”

    两兄弟再次对望,都现出不信的神色,终于还是杨武忍不住好奇,追问道:“楚总,您难道连我们哥俩都信不过?反正时间还早,就跟我们讲讲吧。”

    楚雄南哈哈一笑,点头道:“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说说也无妨。”

    侧头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先说个故事,这事是从前听我家老爷子说的,还是抗战时期的一段秘辛,就从汪、蒋决裂说起吧,汪精卫从重庆叛逃后,带着一帮幕僚投靠了日本人,赴东京和谈。其实呢,历史上的有些事,后人真地很难说得清,不过据我个人分析,以当时汪精卫在国民党内地身份地位,虽然被蒋中正夺了大位,也实在没必要承担这千古骂名。至少我觉得,汪精卫作为国民党内最具影响力的元老,起初的出发点绝不是卖国,而是真的想要实现所谓的和平救国。”

    这番话把杨家两兄弟听得云山雾罩,面面相觑,杨威苦笑道:“楚总,您说的这些我们都不太明白,我们只想知道,这和佩不佩玉有什么关系。”

    楚雄南微微一笑,又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点头道:“那好,我就长话短说,据我家老爷子说,后来汪精卫在东京和日本人签的卖国条约,并不是一开始谈定的,而是被日本人临时修改过地。可是最后汪精卫还是在上面签了字,这件事其实就是日本人用邪法捣地鬼。至于具体是什么邪法,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需要用活人献祭,而玉石就是这种邪法的克星。”

    说到这里,见两人还是似懂非懂,一脸茫然。不禁摇头苦笑道:“我就知道这种事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只要记住我地话,照做就可以了,明白吗?”

    说话间,车已下了高速公路,开进一条偏僻的柏油路。整条路上就只有这一辆车飞速行进,两旁波光粼粼,水波荡漾,竟是行驶在一座大湖的堤坝上。

    这是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四下里亮如白昼,根本不用开车灯,就能通行无碍。

    不多时,车已开进湖中央一座面积颇大地岛屿,横着路障的正门口。二三十个身穿传统长袍的日本武士分列两排。整齐划一地向楚雄南的座车行90度鞠躬礼。居中而立的,却是一个肤白如雪、明艳照人的和服少女,她聘聘婷婷地来到车门边,向刚下车的楚雄南鞠躬行礼,未语先笑,说地是一口极纯正的标准普通话:“楚先生,我家小姐正在烹茶相候,以酬贵宾。因此不便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楚雄南抱拳一笑。朗声道:“哪里哪里,小姐芳名怎么称呼?”

    少女答道:“我是小姐的贴身侍从,贱名不足挂齿,先生叫我兰儿就行了。”

    楚雄南点点头,再不多言,转头吩咐杨家兄弟:“你们就听主人家的安排吧。”

    兰儿娇笑道:“既然是先生贴身的人,想必一时半刻都离不开的,还是请和先生同行吧。”

    楚雄南目中露出一丝赞赏,颔首道:“客随主便。”

    于是,楚雄南一行随着兰儿向岛内走去。虽是深秋时节,但岛上随处可见松、柏等常青树木,还有一幢幢雕梁画栋掩映其间,穿廊过舍,古意盎然,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无不是最纯正地中国古典格局。

    兰儿边行边絮絮介绍:“楚先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我家小姐最爱贵国的苏州园林,所以这里的建筑格局都是小姐参照苏州的各大名园亲自设计的,先生还看得过眼吧?”

    楚雄南笑道:“兰儿小姐,真是让你见笑了,本人向来对园林建筑一窍不通,这不是问道于盲嘛。”

    兰儿扑哧一笑:“倒是兰儿失言了,先生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关心的是国家大事,人民福祉,哪里会在意这类末枝小节,还请先生不要见怪才好呀。”

    楚雄南听了这话,不由微微一怔,随后哑然失笑,感慨道:“真是个乖巧可人的丫头,小嘴象抹了蜜似的。”

    兰儿顿住脚步,回头嫣然一笑,随后收敛笑容,满面郑重地道:“先生如果觉得甜,兰儿倒是愿意自荐枕席,不知道兰儿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楚雄南微微一怔,不由也停下步子,随后爆发出一阵开怀大笑,指着她鼻尖道:“你这个小鬼,这玩笑也未免开得太过了。”

    兰儿表情无辜地凝目向他,肃然道:“先生以为这是玩笑么?那兰儿可就太伤心了。我家小姐常说,荆襄楚氏、人中龙凤,起先我还只是闻名,今天见识先生风采,气宇轩昂,雄姿英发,才知道什么叫人中龙凤,因此一见倾心,自愿长伴左右,服侍先生起居,这难道也有错吗?”

    楚雄南的神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最后已是啼笑皆非,然而,目光中还是流露出一丝自矜和得色,似笑非笑地道:“兰儿小姐,你芳华正茂,我却已经是个年过半百地人了,要是在古代,早就可以自称老朽了,如果这不是玩笑,我还能作何想?”

    兰儿还是一本正经地摇头,理直气壮地道:“先生出身名门,世代簪缨。想必一定是熟读三国地,我问你,刘玄德娶孙尚香的时候,多大年纪?”

    楚雄南哑然失笑,忍不住伸出手去,点了一下她鼻尖。笑骂道:“真是个鬼灵精的小丫头,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工夫了,去晚了你家小姐可要见怪了。”

    话虽如此说,神态却已在无形中亲切到了极点,连语调也变得柔声细气了。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有些看起来十分荒诞可笑的事,在当事人看来,就不见得是那回事了。

    话说到这里,按常理本该打住,兰儿却还是不依不饶。赌气式地别过腰,娇嗔道:“我家小姐要是知道兰儿对先生一见倾心,还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怎么会怪人家呢。先生不肯垂爱,就请明言好了,何必这样惺惺作态呢。”

    听了这话,以楚雄南阅历之丰,也不禁僵在当场。心中明知对方多半不是所谓的“一见倾心”,可脑中还是忍不住转起念头:“这丫头实在伶俐可爱到了极点。要是真的……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不就是一个外室嘛。”

    正思量间,却听兰儿扑哧一笑,用撒娇式地口吻道:“好啦,先生也不要为难了,既然心里没有兰儿,兰儿除了自叹命苦,还能怪谁,走了啦!”

    楚雄南这才长出一口大气。在心底抹了把冷汗。却在同时,生出一种没来由的淡淡失落。

    经过这番小风波。一行人继续前行,又转过几道回廊,正前方隐约望见一座临湖而筑地亭台,其中坐着一个白衣女子,远远望见他们,盈盈起身,款款拾阶而下。

    银色地月光,银色的湖面,再加一个白衣如雪、长发飘飘地女人,这会是一幅怎样动人地场景呢。

    楚雄南见到她的第一感觉,就如置身梦境。

    她整个人如同笼在一团轻烟里,竟然让人产生出一种错觉,越走近,越蒙胧,看得越不真

    “川崎明秀见过先生。”

    直到一个清越无比的女声传入耳鼓,楚雄南才蓦地醒过神来,凝目望向面前这个似真似幻的绝代佳人。

    月白色的苏绣锦袍,是那种只有在电视剧中才能见到、真正的古装,宽袍大袖,却掩不住芳华天生。

    “让先生见笑了,明秀自幼的性子就随家父,倾慕中华文化,尤其喜爱唐宋风物,所以常常会自己裁剪一些布料,做几套古装平时在家里穿,如有不妥地地方,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楚雄南终于灵魂归位,点头笑道:“小姐真是好雅兴,楚某一介俗人,怎敢饴笑大方。”

    川崎明秀掩口一笑,柔声道:“荆襄楚氏如果都能出俗人,那我们川崎家就只能当野人了。先生和家父平辈论交,还请直呼晚辈秀儿。”

    这一刻,楚雄南只觉心神俱醉,忍不住纵声大笑,随后收敛笑容,拱手道:“小姐客气了,楚某这次可是专程登门,负荆请罪的……”

    “先生。”

    不等楚雄南把话说完,川崎明秀就用一声荡气回肠的娇呼把他的话截断了,轻描淡写地道:“生意上的事,再大也是小事。交情上的事,再小也是大事。这次地事,事出突然,事发有因,家父的意思是,万不能因此伤了两家的和气。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来日方长。”

    楚雄南怔了良久,终于现出真心的欢容,连连点头赞道:“不错不错,难得轩石兄如此深明事理,倒是楚某小家子气了。”

    川崎明秀美眸流转,瞥了一眼俏立在他身后的兰儿,瞬间就交换了一个不易觉察的眼神,轻笑道:“朋友相交,贵在知心。我川崎一门,愿和荆襄楚氏世代交好,不如就请先生收下兰儿吧,也算是略表寸

    楚雄南的眼皮子明显跳了两下,却是赧容摇头,叹道:“小姐美意,本来不敢推辞,可惜楚某自幼家规谨严,从来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还请小姐不要见怪啊。”

    川崎明秀再次掩口娇笑:“先生不要怪秀儿多嘴,岂不知红袖添香,自古就是世间美谈,先生何必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不待楚雄南回话,她就轻轻巧巧转换了话题,扬手肃客:“先生请上座,明秀刚学了一个古曲,凤求凰,还请先生不吝指

    然后在前引路,领着楚雄南款款拾级而上,进入亭中,等他就座后,就坐到一张七弦古琴后,伸出玉葱般的十指,轻轻撩拨起来。

    这一下,可就把楚雄南撩拨得六神无主了,并不是因为琴声多么悦耳动听,而是因为兰儿。就在刚才,他其实已经意动,只要川崎明秀再多劝两句,说不定就把兰儿收了,谁知还没等他拿定主意,人家就不理这个茬了,心中顿觉不是滋味,如同有千百个猫爪子挠心一样难过。

    说实话,楚雄南也算是个***场上阅女无数的老鸟了,本来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根本没什么,可不知怎地,心理上被来回折腾了几次,反而渐渐生出一股强烈地占有欲。暗下决心,只要对方再开一次口,就顺水推舟了。

    同一时刻,就在这座亭台正下方,深达地下五六米处,有一个临时挖出的洞穴,也可以称作地下室。

    洞穴四壁上,插满了烛台,足有上百根蜡烛,正中央是一个高约一米的圆形土台,其上端坐一个满面油彩的红袍神官,火光映照下,他的脸状似厉鬼。

    空气中,充满着令人窒息的腐臭味。十几个白袍武士围成一圈,盘腿合目坐在泥地上,每个人膝盖上都平放着一柄带鞘短

    蓦地,一直处于冥想中的神官霍地睁眼,戟指身前一名白袍武士,暴喝一声,吐出一长串古怪音节。

    “嗨伊!”

    那个被手指点到的武士立刻作出反应,锵一声拔刀出鞘,双瞳血红,大喝一声,突然反握刀把,向自己小腹部位狠狠扎去,直没直柄。下一刻,血花崩溅,一截殷红地刀尖从他后腰探出。

    “嗨伊!”

    这人再次拖出一声凄厉地长嚎,身子前弓如虾,剧烈颤抖抽搐,口眼歪斜,唇角缓缓淌出一缕黑血,可就是没有当场断气。

    神官再次举手,指向另一名武士,那人同样毫不犹豫,拔出寒森森的钢刀,向小腹戳去,而且和前一个一般无二,也没有立刻毙命,趴在地上痛苦地扭曲挣扎。

    接下来,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同样如法炮制。浓稠地血污大滩大滩地到处流淌,空气中盈满了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啊!”

    当神官第六次举起手臂时,被点到的武士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叫大嚷着,向反方向冲去。

    神官坐着没动,唇角却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另一只手悄无声息抬起,掌心中捏着一张画满奇异符号的黄纸,无火自燃,升腾出幽蓝的火焰。五指一张,就遥遥向那人后心飘去。

    “嗷呜!”

    一声比之前所有人的惨嚎加起来还要凄厉的、不似人类的兽吼从那人口腔中发出。就在那片燃烧着的黄纸和他背心接触之际,如同被浇上了硫酸,后背上立刻被腐蚀出一个大黑洞,同时还伴随着阵阵刺鼻的焦臭味。

    短短几秒钟内,这人全身各处都着了起来,满地乱滚。

    正文 第161章 干脆的谈判

    更新时间:2009…4…6 2:18:56 本章字数:6953

    亭台中,茶香袅袅,纶音绕梁。

    不知何时,湖面上升起轻柔的薄雾,一丝丝、一缕缕呈棉絮状在夜风中飘舞,把这美妙场景衬托得如同瑶池仙境。

    一曲终了,余音不绝。

    川崎明秀含笑抬头,轻启朱唇:“献丑了,先生以为如何?”

    楚雄南长身而起,抱拳笑道:“小姐的琴技自然是好的,可惜楚某实在不擅长此道,不敢班门弄斧。时间也不早了,这就告辞了。”

    川崎明秀也不强留,盈盈起身,嫣然一笑:“楚先生今后有暇,不妨常常过来坐坐。”

    “一定。”

    抛下这两个字后,楚雄南大踏步离去,速度比来时快了两倍也不止。十分钟前他就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并不是因为茶不好喝,也不是因为琴不好听,更不是因为面前的美人不好看,而是心头压着一股说不出的烦恶。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很想马上拔腿就走,奈何对方正专心致志地以琴娱客,中途离开实在说不过去,只能忍到现在。

    再说杨家兄弟,原本一直跟在楚雄南身边,直到楚雄南被让进亭中,才站在亭外相候。起初,就在川崎明秀刚开始抚琴之际,他们的感觉也和楚雄南一般无二,都觉得心中烦恶不适,但主子正在亭中会晤佳人,这种时候是万万不能失礼于人的,只得苦忍。不过这种情形只持续了大概四五分钟,随着两人胸口处分别传出一声脆响,悬挂在他们脖颈上的两块玉佩相继碎裂,这两人的眼睛陡地变成血红一片,随后又恢复常态。接着,如同心电感应般,两兄弟相视一眼。眼神中同时露出一丝极隐晦的诡谲,再望向亭中正在抚琴的川崎明秀时,眼神已恭敬得如同奴仆。

    毫无悬念,这是一个精心安排的阴谋。

    望着楚雄南一行匆匆离去的背影,川崎明秀美眸中现出若有所思之色,良久不言不动。

    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低声禀报道:“大师说,这三个人身上都有玉,只击碎了其中两个,还有一个灵气太强,无法可破。”

    川崎明秀俏脸上闪过一抹异彩。问道:“死了几个?”

    那人道:“十二个。”

    川崎明秀轻轻叹了口气,语调中夹着一丝淡淡地伤感:“他们都是家族中最勇敢的武士,抚恤加倍。”

    那人跪了下去,哽咽道:“二小姐,请不要为此过于忧伤,为家族牺牲,是他们的无上荣耀。”

    川崎明秀无力地挥挥手,那人立刻隐没于黑暗中。然后,她轻移玉步,缓缓坐回琴案前。再次轻轻拨动琴弦。“小姐,我把他们送走了。”

    又一曲终了时,兰儿已经回到她身后,躬身禀报道。

    她没有回头,只淡淡问道:“确认了吗?”

    “已经确认了其中两个,就是他带来的两个下属。”

    “那就按计划执行吧。”

    “是,小姐。只可惜,最终还是没有达到最好的结果。”

    川崎明秀低嗯一声,凝目望着远方一片氤氲水雾。隔了半晌才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不必多作计较。他临走地时候,没有对你说什么?”

    “没有,但是我看得出,他已经对我动心了。”

    “很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吧。”

    “是,小姐。可是,兰儿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是想说。楚雄南这个人锦绣其外、败絮其内吧。其实这样的人,才是最容易控制的,难道不是吗?“

    “可是,这样的人,利用价值也非常有限。小姐,我倒是觉得,您一直关注的那个周天星。比这种人更有价值。如果我们能扶他上位,将来一定有大用。”

    川崎明秀轻轻笑了。忽然说出一句很突兀地话:“兰儿,你知道后藤家老是死在谁手上的吗?”

    兰儿一怔,神色古怪地望着她油画般的唯美侧影,结结巴巴地道:“不会……就是他吧?”

    川崎明秀不置可否地一笑,轻轻道:“不管是不是他,都不要轻易招惹他。如果他是一条龙,楚雄南最多只是一条虫。”

    又轻摇螓首,略带庆幸地道:“但愿他不要让我失望,尽量消耗一点后藤家的实力吧。”

    兰儿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难道,后藤家老真的是死在他手上的?”

    “准确地说,是后藤家认为他们的家老死在他手上。”川崎明秀淡淡道:“只可惜,后藤家的大人们正在争夺家老的地位,还没有时间为前任家老复仇,不然我倒真的很想亲眼目睹一下,后藤家还有多少隐藏地力量。”

    次日上午九点,燕航和BUG财团的首轮非正式磋商在洪岩的套房中举行。

    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是经过中方认真考虑的,其一是因为霍夫曼率领的代表团人数非常少,出席会议的人更少,只有他一个人出面,霍夫曼对此的解释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为了避免浪费他手下团员的宝贵时间,一个没有附带任何说明的简单理由。

    相对地,既然霍夫曼只是一个人,中方也不好意思派出太多人参加谈判,于是房间里除了霍夫曼以外,只有洪岩、费文东和周天星三人。

    和以往不同的是,周天星此次并不是以翻译身份参加会议,而是作为谈判团的主要代表,正式参与。

    “霍夫曼先生,您能具体谈一下贵方的合作意向吗?”

    由于霍夫曼精通中文,双方不存在任何交流障碍,洪岩以代表团长的身份,直截了当地问道,同时也省去了许多场面上的废话。昨天下午初次接触后,他就已经对这人的行事作风有所了解。纯粹是一副军人作派,说话直来直去,惜字如金,这也是首轮就采用非正式磋商的重要原因之一。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霍夫曼德共党员地特殊身份。

    霍夫曼毫不犹豫地道:“参股或者借款,我方愿意出资十亿欧元。全额以银行存款注资。”

    洪岩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地下文,不禁和费文东相视苦笑,只得又问道:“如果以入股方式,贵方想占有多少股份?”

    “35%以上。”

    洪岩沉吟片刻。点头道:“好吧,那么我先介绍一下我方的情况,我方预计将投入的资金以及各项资产总计大概在150亿人民币左右,假设贵方出资折合人民币80亿,那么,贵方的持股比例会在34%左右。坦白说,这和我们原先的估算有一些出入,根据我方估算,公司总股本以250亿为宜,不知贵方是否可以把投资规模扩大到100亿?”

    “可以。”霍夫曼干脆地答道。

    洪岩有种想笑的冲动。因为他总觉得对方地回答有点儿戏,忍不住又问道:“霍夫曼先生,您不需要请示一下吗?”

    “我是全权代表。”

    洪岩无语了,只得苦笑道:“那好吧,既然这个问题解决了,下一个问题,贵方对此次合作有没有附加条件?”

    “有。”

    “请讲。”

    霍夫曼首次滔滔不绝:“一、制定或修改公司重大经营、投资、分红方案;制定或修改员工薪酬方案、福利方案;我方拥有提案权和否决权,同一提案否决三次以上,由全体职工公投解决。二、公司总经理、党委书记以及所有高管都必须和公司签定经营责任书。对公司业绩承担无限连带责任。三、工会主席必须由全体职工普选产生。”

    这一回,洪岩和费文东都惊呆了。

    屋子里地空气显得异常沉闷,仿佛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

    良久,洪岩清咳一声,斟酌着词句道:“毕竟这不是正式磋商,我想先发表一下我地个人意见。贵方提出的要求,第三条我相信应该问题不大,只是第一条和第二条就值得商榷了。首先,按国际惯例。公司重大事项理应由董事会投票产生决议,持股比例超过半数即通过,贵方地这个要求,真的很难让人接受。”

    霍夫曼依然是那种的口吻,直接干脆地道:“如果那样,我们就不需要参加董事会了,如果贵方坚持这个观点。我宣布退出谈判。”

    一听这话。洪岩只觉啼笑皆非,这哪象是在谈生意。根本就是在做算术题,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只得苦笑道:“我刚才已经明言在先了,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并不代表本方的正式意见。”

    霍夫曼这才面色稍缓,道:“那么第二条呢?”

    洪岩侧头想了想,道:“第二条我们就更不能接受了。我承认,这个想法很好,可是,在现实中是行不通的,个人能有多少资产,怎么可能对公司业绩承担无限连带责任。这在国际上也没有先例啊。”

    霍夫曼道:“国际上没有先例,是因为大多数情况下,董事会成员都是真正的股东,但在国有企业中,董事会成员不可能是真正的股东,当个人利益和国家利益发生冲突时,我不认为每个人都能做到大公无私。所以,需要用制度来解决这个问题。”

    洪岩的脸沉了下来,摇头道:“霍夫曼先生,我不得不说,您有点理想主义的倾向,如果公司经营得不好,个人就要破产,甚至背上永远无法还清地债务,那么,还有谁敢做这个总经理。”

    霍夫曼的脸也冷了下来,反问道:“作为一名员,如果连为国家和人民承担债务的勇气都没有,那么,这样的人是不是真正的党员?”

    “好!说得好。”

    一直没有开口的费文东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搓着手赞道:“霍夫曼先生,我非常赞同您的主张,如果一名员连这点担当都没有,那么在战争年代。这种人不是逃兵就是叛徒,根本不配这个光荣称号。我也发表一下我的个人意见,除了第一条外,后面两条我都非常赞成。”

    这一下,场面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最后,还是洪岩作了总结性发言。匆匆结束了这次不到半小时的首轮磋商:“霍夫曼先生,您地要求我们会认真考虑,同时向上级汇报,希望下次我们再坐到一起时,会产生更多共识。”

    霍夫曼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朗声道:“先生们,再见。”

    霍夫曼离开后,房门重新关上。

    洪岩把目光投向周天星,用征询的口吻道:“小周,你的看法呢?”

    周天星摊开手,作出无辜的表情,道:“我能有什么看法,说了也不管用的。”

    费文东向他白了一眼,没好气道:“让你说你就说,废什么话。”

    “那我真的说了?”

    “快说。”

    周天星摆出平生最严肃地表情。无比认真地道:“我认为,除了第一条,后两条办起来其实一点都不难,不就是什么无限连带责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重奖重罚,我就不信招不到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才,利益和风险应该对等,这才能体现出公平公正地原则。况且,这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不会存在过多历史遗留问题,所以事情应该很好办地。至于直选工会主席,那只是操作层面上的问题,现在不是有很多国企都有这样的先例了嘛。总之就是一条,只要能让这些洋鬼子摸出大把钞票给我们花,我觉得有些困难还是可以克服的。当然了,我这只是从利益角度出发。至于政治层面上的问题,有两位老前辈在,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洪岩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果然如此地表情,指着他道:“说,你继续说下去,关起门来。什么都可以说。”

    “真地。”

    “当然是真的。”

    “那我就说了。至于政治层面嘛,嘿嘿!我就说句大白话吧。这样做肯定会触及到许多既得利益群体,甚至包括洪副总和我周天星在内。一旦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国企可就没这么好混了。”

    洪岩地面部肌肉开始抽筋了,费文东却是拍手大笑,连连点头:“还真是句大实话,不过我老费倒真是乐见其成的,要是能这样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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