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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海之皇

正文 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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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一个纪念安徒生诞辰的节目,画面上正展示的是矗立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海岸边的小美人鱼雕像。徐起凤微微地一笑,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囡囡的小脑袋,解释道:“漂亮吧?那个是美人鱼,小美人鱼的雕像。那是一种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的奇妙而美丽的生物呢。”然后又问道:“丫头,你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吗?”囡囡那对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大大地紧盯着电视屏幕里的美人鱼雕像,红红的小嘴唇儿开合着,一个稚嫩而生涩、但是又动听无比的声音艰难地发出了一个个的音节:——“美……美……美人……人……鱼……”————————————————————————————————今天听到了一个让人怒不可遏的消息:日本的文部科学省公布了审定批准的新版历史教科书,其中就包括了极右的“编撰会”送审的那一版极度美化侵略、竭力宣扬皇民化思想、极力赞颂侵略有理的“新历史教材”!强烈抗议日本如此不负责任的做法!强烈鄙视日本极右翼的自欺欺人!!

    第九章 会说话的新烦恼

    徐起凤频频地点着头道:“对,是美人鱼……”突然他的身子一下巨震,吃惊地睁大了那双不大的眼睛,与双眼珠子似乎都要跳过眼前的黑边小眼镜,蹦出眼眶来了。惊异无比地用一种好像看着古生物展览馆里的恐龙化石复活了一样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小精灵一样的小小女孩子,难以置信地结巴道:“丫头,你……你……你刚才……说……什么?刚才……刚才是你在……说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再问道:“丫头,你刚刚在说什么?”囡囡抬起头来有些迷茫地看着徐起凤,红红的小嘴张开,依然是用那空谷鸟语般清脆而又婉转的声音,有些费力地发出了虽然生涩怪异,但是却清清楚楚地三个字:“美……美人……鱼。”徐起凤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大喘了几下,激动地揽住了囡囡的小小肩膀,颤声说道:“你……你会说话?你会说话啦?”然后猛地将这小女孩儿抱起来,在地上激动地转着圈儿道:“你会说话了,你会说话啦!太好了,原来你不是小哑巴!真是太好了!!”囡囡也咯咯地笑了起来,一时间这个小小的屋子里充满了开心的呼喊和银铃般的笑声。好半晌,徐起凤才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听了下来,揽着囡囡坐到沙发上,将小丫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有些奇怪地问道:“囡囡,原来你会说话呀?怎么一直都不肯开口呢?还有,你怎么说话口音这么古怪啊?”小丫头的头发被徐起凤像捆韭菜一样用一根鞋带儿胡乱地扎在后面,一张小脸儿笑得红扑扑的,额头、鼻尖儿和嘴唇儿上沁着一层细细的汗珠,刚刚逗弄鱼缸里的鱼儿,溅得小胸脯上湿淋淋的都是水。听到徐起凤的问话,歪起了小脑袋蹙起了两道如画般细细的眉毛想了想,才显得有些艰难地说道:“囡囡……说……话会……囡囡说……话不……不会……这里……囡囡说话……这里……学……”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徐起凤头大起来,这怎么都说得是些什么啊?使劲儿猜了半天,徐起凤才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说,你本来就是会说话的,但是不会说这里的话,现在是刚刚学会的是不是?”看着小丫头捣蒜一样点着小脑袋瓜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原来这样啊,瞧这劲儿费的。”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子,搞怪地想道:这小丫头原来会说话,但是不会说我们这里的话,难不成还是个外国人?惨了惨了,这下,我不但被怀疑是诱拐儿童,难道还有落下一个拐带外宾的罪过?如果引起什么外交事件,我岂不是就成了挑起国际争端的罪魁祸首?轰隆隆一声炸雷恰恰在这时候炸响开来,憋了一上午的大雨,终于哗哗地落了下来。徐起凤惊得几乎跳了起来,靠不会来真的吧?这死雷炸得,想吓死我啊?徐起凤乜斜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了小丫头半天,疑惑地问道:“那……你难道是外国人?你是哪里人啊?家里还有谁?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的?还弄得这么狼狈?”囡囡纯稚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迷惘。又是一声雷响,轰轰发发的滚雷声中,囡囡小脸儿上的迷惘变成了无比恐惧的神色!大大的眼睛里,夹杂着惊恐、惊惶、愤怒种种复杂的神色,本来红扑扑的小脸霎时间越来越白,小小的身体不能自已地颤抖着瑟缩成了一团,小手抱着脑袋猛地埋进了徐起凤的怀里,眼看着初次见面时的那声尖亢的惊叫声就要再度发威!这一刹那,徐起凤周身似乎忽然地冷了起来,夹杂着一些些雨丝的劲风透过背后的窗户吹进了屋里,溅在了身上,但是似乎这股并冷并不是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雨丝带来的。那时一种入坠冰窟一般的寒冷,是一种打从心底里生发出来的、几乎可以冻彻骨髓的寒冷!伴随着这股寒冷的,是一种深深的、毫无来由、却是实实在在的恐惧感。徐起凤只觉得这一瞬间,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眼看着自己从胳膊一直到肚皮上霎时间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徐起凤紧紧地搂住了囡囡,不停地拍着她小小的肩背安慰着、安抚着,整个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只听着屋外一声紧似一声的雷声和哗哗的雨声响成了一片。电视里这时正在播放的广告的声音,这是显得那样地苍白和遥远,虚无飘渺的那么不切实际,那么难以触及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外的雨声逐渐地低了下去,雷声也变成了零零星星偶尔的一声半响。终于,囡囡颤抖着的身体逐渐地平稳了下来,徐起凤也缓缓地觉得自己身周的感觉逐渐地回暖着,那种包裹着自己身体、甚至包裹着自己灵魂的彻骨的冰寒和恐惧也逐渐地、一丝一丝地消散着。看着眼前这小小的女孩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涌出来了晶莹如朝露般的泪水,一贯被所有人公认为粗线条的徐胖子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阵地心疼。******                                        ******雨后的空气就是好。接近傍晚那金红金红的太阳,像一颗腌到足够时间、往外沁着一层层油脂的金红色的咸鸭蛋黄一样,挂在一碧如洗的万里晴空之中,映衬着一片一片洁白、蓬松的棉花糖一样的云彩格外地悦目,就连腥咸的海风这时似乎都透着一丝丝的清甜。徐起凤那屁股大的小屋里现在挤满了人。其实人倒也不多,但是大家挤在一起,又都在大声地笑闹着,平白地让这间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屋子自然而然地就显出它的局促来。小帅警官、高小经理、韩大教练,这时候正都围坐在一起,像是参加一场智力竞赛一样努力地猜着囡囡那让人听着万分费劲的中国话。听到了囡囡会说话了的消息,这些个热心无比的人们一等到下班就急着忙着买了一大堆的鸡鸭鱼肉、蔬菜海鲜,直奔徐起凤这小屋。来了之后当然是大家都围着囡囡问这问那的,而徐起凤自然而然地被赶进了厨房去准备晚上庆祝晚宴的菜品去了。虽然囡囡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人听着头痛万分,费尽了猜疑,但是相比起开始那根本无法交流的境况来,简直就不啻于天壤之别了。虽然每一句话都被她说得七零八落、断断续续、还词不达意,总是需要费上老半天劲儿去猜测,甚至有时候还需要三个人一起开个研讨会仔细讨论认真分析详细对比才能够得出结论,但是总也算是差强人意了吧。按照韩大教练的说法,一个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子,面对从来没接触过的语言,而且还是以复杂和精细著称于世的中文,能够在不足两个星期的时间里,达到这样能够完整而比较准确地表达出自己意思的水平,已然足以称之为天才了。相比之下,某个从小就用中文。用到现在用了二十六年还经常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真情实感的家伙来说要强的太多了。于是乎,一下午这帮人交流得虽然辛苦无比,却也是其乐融融。而囡囡小朋友的语文水平在这些人一下午的千锤百炼之下也有了长足的进展,显示出了囡囡小朋友超乎常人的学习能力。然后众人当然就是一起分享这这种为人师表,又可以立马验收让人满意的成果的这种具有着充分的成就感的喜悦之情。而按照小帅警官的说法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当然得由咱们这样有着足够水平的人来引导啦,这样才能人尽其用、物尽其材,才能够让埋在沙土里的珍珠发出本来应该拥有的光亮来。否则如果交给某些自以为是,明明长得一塌糊涂、糊涂得乱七八糟还偏偏要取一个文绉绉、酸溜溜名字的家伙的话,只能是真正的明珠投暗白玉蒙尘,其结果只能是蹉跎岁月误人子弟……大家各有各的开心,各有各的心得、各有各的感受、各有各的欢乐。看起来,如果在所有人都感到开心感到快乐感到欣慰感到满足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会感觉到无比郁闷的话,那就一定是一个人在厨房孤军奋战的徐大厨了。要说徐起凤做饭的手艺,真还不错。这一时半会儿的工夫,居然还真就整治出一桌儿像模像样儿的饭出来,要鸡有鸡、要鱼有鱼、要菜有菜、要肉有肉。嘿嘿,玩笑归玩笑,说起来徐大厨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起码比他作图的手艺强多了,不然也不可能吸引的小帅警官这样一个大美人儿还巴巴地带着一兜子海鲜过来混火锅吃。只不过这帮人来得晚,又知道他没什么准备,自然也就顺手带一些熟食过来凑数儿了。一番斛珖交错之后,众人的话题又转到逗囡囡说话这上面来了。毕竟这孩子浑身上下透着太多的神秘和古怪了。每个人都是越来越好奇,越是接触的时间长了越是想要弄个明白。帅征前一段时间利用公安系统的内部网络翻遍了几乎所有可能的资料,就是找不到这孩子的任何消息,于是得出了结论,这孩子应该不是被诱拐或者丢失的,至少是没有人报过警,发出去的有关孩子的照片和资料寻人,也没有任何的回应,那么从公安局这条线上找到这孩子出处的线索暂时是没什么希望了。下午来了之后又听徐起凤说起这孩子前一段时间之所以不会说话,居然是因为根本就不懂得中文,所以才不会说话。那么这孩子岂不就真的有可能是外国人吗?但是问题就有来了,既然她根本都不懂中文,那她在还没学会说话之前是怎么能够明白徐起凤和别人话语里的意思和意图的;而且如果真的她不懂得中文,又是怎么能够在这短短的两个星期里学会的?要知道中文是出了名的复杂和精细的语言啊。难道真的就是韩海萍的说法,这孩子是个真正的语言天才?那么她如果是外国人的话,到底又是哪国人呢?又是什么原因、通过什么途径一个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呢?另外,还有这孩子日常的一些举动,对海鱼的极度喜爱、只爱穿宽松的袍子、不爱穿鞋、经常表现出来的对制服和白大褂的恐惧和疑虑、还有那特殊的能力……林林总总,在在都让人无法索解疑窦丛生。帅征一边看着韩海萍逗弄着这可爱的小女孩儿,一边心里不住地暗自思忖着。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先搞搞清楚这孩子是不是外国人,是哪个国家的人为是,但是又记得徐起凤告诉她的上午问道这个事情时的情况,还反复提醒过她暂时不要再这么直接问起。帅征左思右想,认为只有一个办法了。这时正好听韩海萍问道:“囡囡,你说你原本会说话,但是不会说这里的话,那你能给我们说说你原本会说的话吗?”帅征一听,正合我意,原本就是想要通过看看这孩子是否会说其他的语言来判断这孩子的来历的。只见囡囡有些兴奋地点点头,然后,一连串奇异、古怪但是又极富韵律感、美妙的宛若歌唱一般的音节从囡囡的嘴里发了出来。所有人都是齐齐地一呆,这时哪国的语言?但是这种熟练的程度和如此富有音乐感、韵律感的音节排列也绝对不是一个这样的小孩子能够胡乱编出来的。帅征和徐起凤对望了一眼,然后也看到韩海萍望过来的诧异的眼神,这三个人本来都有着通过囡囡的语言来判断她国籍的想法,看她的体貌特征,如果她不是中国人的话,那么只可能是朝鲜、韩国人或者日本人,就连是蒙古人的可能性都没有。可是这两个地方又有哪个会是这种语言呢?一时间,整个饭桌上忽然变得鸦雀无声。哦,还剩下的唯一的声响,就是高小经理那唏哩呼噜吃饭的声音了。

    第十章 张所长的烦恼

    胖警官所长张鹏举夹着一支香烟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看着窗外的天空正在发呆。这两个星期来他也被那个凭空出现的小丫头困扰得够呛了。那个奇怪的小丫头实在是带给他太多的神秘感和无法忽视的困扰了。他也很久没有遇到过如此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让他觉得棘手的事情了。虽然这位张所长看起来跟大多数普通的吃公家饭的公务员们有着相同的特征和习惯,虽然他无论在什么时候总是一副温温吞吞不紧不慢甚至有些缩手缩脚的模样,虽然他那张胖胖的脸上总是挂满了慈祥、和蔼、亲切、随意、人畜无害的微笑,看起来像个总是爱和稀泥的老好人的样子。但是帅征就知道,这些绝对不是张所长的真实面目。帅征对张所长的敬服甚至是崇拜,也不是因为在这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的手下,曾经带出了一批又一批极其出色的真正的优秀人民警察,现在都身居要职,而是由于这个人不为大众所知的传奇经历。最初加入警察这个行列之前,张鹏举一直是隶属于解放军某部的侦察兵,后来出于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复员转业到地方,做了一名刑侦警察,当时还没有“刑警大队”的建制。良好的技战术素养和冷静的头脑使得年纪轻轻的他甫一到任,就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接连破获了十几起大小案件,其中不但包括数起影响广泛、性质恶劣的陈年积案,更有一些在当时引起强烈社会反响的暴力案件,以及一些困扰了好多资深老公安们很长时间的疑案、悬案。一时间这个年轻的侦察员真是风头正健、一时无两,甚至被誉为“铁胆神探”,但是,正当他对警察事业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准备轰轰烈烈地大干一番的时候,却由于当时的一个重大的暴力案件而触动了某些他对抗不起的势力和人物。但是,即使到了现在,这个人那张总是挂着和蔼得像一个好好先生一般微笑的脸孔下,却有一颗对于大是大非的重大原则立场有着近乎宗教般的狂热和执着的坚定和坚持的心,何况是年少气盛的当时呢?这样的不识时务自然而然也就不会让人喜欢了。于是乎,各种各样的打压、排挤几乎在一夜之间从各个方面无孔不入地降临到了他的头上。终于,公安干警队伍里,一个大有作为的年轻的优秀侦察员,就如昙花一现般只是绽放了一瞬间的光彩,就此消沉了。还好,总算由于方方面面的牵制和压力,最终张鹏举并没有吃什么大亏,而最终那个案子也以大快人心的结果结束。但是从此以后,张鹏举就再没有展露过开始时的那种让人热血沸腾血脉贲张的霹雳手段,并且还逐渐淡出了刑侦领域。而他的政治道路似乎也受到了明显的影响,所以一直到过了二十多年后,他才做上了一个普通的基层派出所的小所长,而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将近十年。那个传奇一般的“铁胆神探”在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他的故事也人们在讳莫如深的言语间渐渐地淡化、消融了。但是,他那颗拥有这坚定信念的火热的心却没有冷却下来。在他被排挤到基层之后,虽然不再有机会直接参与那些大范围的刑侦工作,而且随着年纪渐长阅历增加,他也不愿意再活跃在前台,但是深知他底蕴的领导、同事们却没有就此任他埋没,于是他就又变成了一个运筹帷幄的智囊。而在他有意的培养和带动下,一拨又一拨新一代的侦破能手从他的手下走向了各地……帅征刚刚毕业的时候,曾经雄心勃勃地想要像电视里的女警那样做一个威风的女刑警。但是没想到,以各项考核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她却被本来一直很看好她的校长有意地安排到了现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小派出所,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管片儿民警。这着实让她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尤其当她见到这位校长临行前还特意关照她要好好跟着学的胖胖的、总是眯着眼睛一脸憨笑的张所长时,那种泄气和不满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整天耷拉着一张脸像是这位张所长欠了她一栋海景别墅似的。但是,当她和她的同事们被一件连环的麻醉抢劫案件弄得头昏脑胀的时候,当他们被这伙儿狡猾的犯罪分子糊弄得晕头转向、几乎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张所长只是给他们开了一个小会儿,然后将他们汇总的材料抽丝剥茧地分析了一番,再然后又带领他们重新仔细询问了一些受害者并且勘察了几处最近的现场之后,就又再撒手不管,任由他们自行发挥去了。但是经过了这番分析和重新询问勘查之后,帅征她们却发现了很多她们曾经忽略过的蛛丝马迹,终于在一番努力之后,先刑警队一步成功破获了这起影响颇为不小的连环案件。从此帅征才真正重视起这位胖胖的老好人型的“师傅”来。那张慈祥和蔼得几乎有点而木讷的胖脸下掩藏着的绝对是那种运筹帷幄的处变不惊,是那种抽丝剥茧的心细如发,是那种能够纵览全局的胸有成竹。那双总是眯缝着的似乎已经有点儿昏花了的眼睛里,偶尔透射出来的精光,绝对是属于那种老狐狸式的犀利和狡猾。张鹏举在处理案子分析案情总结资料中的老到经验,当然绝对够资格称得上是老狐狸了,而且经过了多年的摔打和磨砺,这种老狐狸的经验和老到早已经变成了千锤百炼般的精致和细密了。他在第一次见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小的小丫头就隐约感觉到了这孩子的不同寻常,这孩子的出现本身就透着一股邪门儿的奇怪,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一点儿根据都没有,一点儿道理也没有。说她是小乞丐吧,虽然确实初见她时是脏兮兮的、饿兮兮的,但是那一身的细皮嫩肉,还有那一举一动间的行为举止都透出着孩子理所当然的良好出身和优越的生活环境,那种明显是良好的教育下所熏陶出来的举止和气质是难以作假的;说她是逃跑出来的被诱拐的儿童吧,这孩子显然没有这样的能力,虽然她似乎有着别人做不到的能够发出震碎玻璃的高频声音的能力,但是这样的能力对于逃离诱拐者的监控和挟制显然不具备什么优势和可能。再有就是这孩子对几乎所有人的恐惧了,还有那种明显对自己的制服和医生的白衣尤其得敏感,几乎差点儿让张所长怀疑曾经是警察和医生联合诱拐并虐待了她。最让张鹏举觉得疑惑的就是,这样一个明显可能有着不凡背景的孩子,浑身上下居然没有留下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一般的线索以资研判,更加没有曾经听到过一点点有类似背景的人物提到过有孩子失踪的消息。但是至为遗憾的是,这个孩子居然不会说话,也就根本无法探询什么有价值的情况出来了。这些日子看着帅征一直在公安网上、共享资料中、甚至公众互联网络上搜寻着可能相关的资料,自己也动用了老关系寻找一些可能的线索,但是逐一分析之后全部被排除了。于是这个孩子的来历和身份就更加显得扑朔迷离起来。他也曾经怀疑过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外国人的可能性,并且通过各种途径和关系查询过有关的诸如外国人的出入境记录啊,外国人短期拘留档案啊,外国旅游团队名单之类如山如海一般的大批的纷繁复杂的资料,结果依然是毫无所获。那么这个时候,这个突然像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的孩子的来历和身份,就不再单单是引起他张所长的兴趣和注意这么简单了,凭着张鹏举多年的经验,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个孩子的背后,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秘密。一直被张所长宠爱有加甚至都有点儿达到了溺爱程度的那个精灵跳脱的外甥女儿韩海萍大教练,并没有把囡囡会说话这一新的情况传递给自己的舅舅知道,帅征也没有汇报,这是那天四个人一起商量的结果,因为无论他们谁都觉得无法解释囡囡那优美得几乎像唱歌,但是又陌生难懂得根本就像天书一样的语言来自何处。如果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毫无疑问地一定会平白出现很多难以预料的变数。所以他们一致决定,还是通过囡囡自己,慢慢询问出一些有实质性内容的结果,并且先行作过危险性分析和判断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告诉别人。毕竟,现在这个孩子身上显露出来的可能存在的秘密太多了也太神秘、太古怪了,而这个孩子本身又太过于脆弱了。几乎每个人都在不自禁地、本能地想要维护这个孩子、本能地想要保护这个孩子尽量不要受到伤害,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临近下班的时候,张所长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他的一个多年好友,曾经在当年那个人手紧张的时候充当过很多次法医,跟年轻的张鹏举一起办案,并且协助他解决过不少相关疑难,从而在并肩工作中建立起深厚的感情的,现在在一家不是很大的医院作外科医生的刘季平大夫打来的,约他下班后去喝一小盅。而这位刘大夫工作的医院就是徐起凤从车轮下面救了囡囡后被送去的那家,这位刘大夫,则正是那天那位值班的医生。张所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将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收拾好了桌面,拿好自己随身的东西,开门出了办公室。走到大办公室,一群充满了活力的小警察们正在相互笑闹着,那几个最年轻的、还没成家的这时候当然是围在帅征周围了。看着这几个或者拉个凳子坐在旁边,或者干脆就坐在帅征的桌子上,绞尽脑汁地说着一些好笑不好笑的笑话逗着咳嗽,张所长嘴角上不由得扯起了一丝会意地微笑。暗自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咳了一声道:“嚯,好热闹啊,在开茶话会啊?你们活儿都干完了吗?都这么挤在一堆里乱哄哄的成什么样子?”几个年轻人吭啊哈地有些尴尬地纷纷站了起来,帅征从包围圈里探出头来,吐了下舌头笑道:“也没什么了,大家逗着玩儿呢。张所儿,是不是这就放我们下班儿来了?”“就你机灵!”张所长横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冲着人堆儿里说道:“那个谁,小马儿,你那片儿里那两家打架的是怎么回事儿啊?都解决了了吗?”一个满脸精明的年轻警察接口道:“也就是两个买卖家儿因为占门口的空地儿占得不对付了,就这么闹起来了,没什么大事儿,约了明天来所里谈谈。”张所长点了点头,道:“嗯,这样的事情,拖一拖没错儿,尽量和和稀泥,两头抻抻就得了,可也得抓紧着点儿,别再让那两家儿等不及了另外弄出点儿事儿来。还有小王,你跟大李明天抓紧去二里桥那片儿看看,配合他们居委会搞搞活动。”众人点头应着,然后张所长大手一挥到:“好了,都下班儿吧。赵明你别一天到晚光想着打游戏,明天你再迟到看我怎么收拾你!都走吧。”大家嘻嘻哈哈地答应着,唏哩呼噜地收拾着东西,相互招呼着下班儿后的活动,帅征连着拒绝了几个年轻警察的邀请,收拾好了东西,从桌子边儿上提出一个装着半袋清水、水里游着几条鱼儿的塑料袋儿,在那些小警察们失望的眼神儿当中笑嘻嘻地走了出来。门口的张所长瞥了她手里的塑料袋儿一眼,一边走一边问道:“又去看那小丫头?”帅征跟上来,点点头,把塑料袋提起来送到张所长的眼前,道:“是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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