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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海之皇

正文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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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的来说,这次的宴会气氛还是非常融洽的,其间所探讨到的问题也是比较广泛的,最终也达成了一定的共识和谅解,所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次的宴会总体来说也算是成功的。脑子里转着昨晚好笑的场面,帅征嘴角就一直没断过微笑,脚步轻快地走着,很快就到了所长办公室的门口。刚到门口,就听见紧闭着的门里面电话铃声正在执着而疯狂地嘶喊着,帅征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问,张所长一定又在大办公室避难呢吧?转身再回到大办公室,今天的人倒还算齐全,基本上大家都在,看着帅征回来,纷纷地打着招呼,但是奇怪的是还就是没看见张所长的影子。奇怪了,这上班时间里,张所长即不在他自己的办公室,也不在大办公室,也不像跟着警员下基层的样子,到底是去了哪里呢?疑疑惑惑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放下包,拉凳子出来坐下,还在转头四下里张望着。邻座的大李拖着凳子过来趴在了她的桌子上,摆出一副淫荡的样子问道:“美女,找什么呢?”帅征把包儿放到一边,从桌上的信报框里随便扽了一叠子文件出来往桌子上墩了墩,随意地撩了大李一眼道:“找什么?反正又不是找你,你就是突然在我面前人间蒸发了,我也想不出来会有那么一丁丁点儿的原因让我找你的。”听到帅征这话出口,办公室的人们“哄”地哄笑起来,小马小王这几个年轻的更是齐声聒噪起来:“出丑了吧?没辙了吧?这下儿回来没脸了吧?出糗了吧?没戏了吧?这下儿心里冰凉了吧?受伤了吧?心碎了吧?这下儿回家该哭了吧?……”随着这些人的顺口溜儿,大李一手加额、一手捧心,作心碎状,作痛苦万分状。 “哦,不对,我想起来了,确实我也有找你的时候,”帅征浑不在意这司空见惯了的场面,从桌儿上拿起杯子递给大李,甜甜地一笑道:“请帮我去打杯水怎么样?谢谢!”本来还在那里作着伤心欲绝状的大李立马接过了杯子,再作幸福无限状,大声地说了声:“没问题!”然后就屁颠颠儿地奔饮水机边打水去了。帅征转过头去抄起桌儿上一份报纸卷巴卷巴就扔到还在那里狂笑的小马头上,问道:“还笑?问你,怎么没见着张所儿啊?早上来不还在呢吗?”小马猝不及防被飞来的报纸打得一缩脖儿,讪讪地把报纸接下来摊在桌子上,一边儿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去刚刚跑了趟下边儿,那两家打架的说和得差不多了去看了看,回来就没见张所儿在啊,我还以为在他办公室呢。”转过头来问别人:“你们谁见着张所儿了?”饮水机边的大李举手道:“报告,我见着了,我见着了。”一边端着帅征的杯子回来,作恭恭敬敬状放到帅征面前,一边讨好地道:“我见着了,那会儿上面来了个电话,说是临时有个什么会儿,让张所儿去市局开会去了。”帅征这才知道,张所长被召去市局开会了。心里又觉得奇怪,也没听说有什么状况啊,这好好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临时召集什么会议啊?又问道:“知道什么事儿吗?”这回轮到大李有些没面子地转头去问询别人了,当然得不到什么结果啦。讪讪地转回头来,一脸的歉意又一脸地不甘,尴尬地干笑起来道:“嘿嘿嘿嘿,那可就不知道了,上级领导们的事情,咱们这些作小兵儿的怎么能知道呢?是吧?”帅征“嗤”了他一鼻子,从手里翻着的文件里随便拣出一份来拍在了他的手里,道:“既然知道小兵儿没资格知道上级领导们的事情,那你就安心当好你的小兵儿,干你的活儿去吧!”挥手把大李赶回了他的座位。市局的临时会议居然就跟张所长要帅征去调查的那个三花脸小丑一样伤了鼻子的外国人有关,也跟早一天晚上二里桥酒吧打架的外国人有关,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伙儿人,而那天那个本来也就是那个龌龊的人熊。市局里提供给张所长的资料还是比较翔实的,并且配有照片。资料显示,这伙儿人一共只有三个,是四天前通过码头进入这个城市的。也就是说,他们是直接坐船过来的,手里拿的是由驻美使馆签发的商务旅游签证,护照证明他们是隶属于“美星集团”美国总公司保安部门的安全巡查员,是来负责审核、检查、维护本地“美星集团”分公司的安全保障系统和网络系统的,目前下榻在“美星”名下的产业“星豪度假酒店”。资料里的照片就是从护照上来的,根据护照和签证提供的资料,以及跟“美星集团”本地公司了解到的情况,这个三人小组的负责人叫斯科特·刘易斯,是美国“美星”下属保安公司的副总经理。带领的两个人分别是作为网络安全专家的比尔·菲奈斯和保全系统专家艾伯特·罗斯维尔。三位都是美国人,都有着可资调查的身份和无可挑剔的背景。这三个人将在本市进行为期两个星期的活动,主要内容是检测并且完善本地“美星”的保全系统和网络安全建设。这些资料很齐全,也很详尽,都没有任何问题。之所以引起公安部门的注意,是因为那位保全专家艾伯特·罗斯维尔先生,也就是昨天下午张所长和帅征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猥琐的大个儿毛人,也就是再前一天晚上在二里桥酒吧门外跟韩海萍他们打架的那个龌龊的人熊。这位先生恰好在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的档案里还有着另外一个身份的资料,而这份资料刚刚好在昨天传送到了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在本地的分支机构里,并且也拷贝了一份送到了当地公安机关。据这一份资料显示,这位先生的人生就精彩多了。在这份资料里,这位艾伯特·罗斯维尔先生叫做奈德·科莫斯,又叫奈德·巴克利,曾经是美洲某臭名昭著的雇佣兵组织的成员,多次受雇于不同的雇主在世界各地活动,参与过多次谋杀、贩毒、绑架勒索等活动,数年前开始随着所属的小队一直受雇于非洲某小国,参与其军事行动,然后在两年前失踪,一度被认为已经死在了非洲的战场上。由于此人性格暴躁,行事疯狂,不可理喻,再加上手段残忍,所以在圈子里有个外号叫作“疯狗奈德”。对于这样一位如此精彩的著名人物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地面上,所有相关的人等怎么敢于掉以轻心啊?这样一位危险到了极点的人物,如何能够让上级部门安枕高卧?更加让人难过的是,这位著名人物居然还要在这片宁静祥和了数十年的土地上呆上半个月!这怎么能够让人不紧张啊?所以才在收到了这份资料的第二天,马上就召开了紧急会议,鉴于这个危险人物的主要活动范围就在张所长的辖区,而张所长又曾经有着彪炳于世的骄人战绩,因此,注意这个危险外宾的任务的重中之重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张所长的头上。这个时候,冷汗已经从张所长的鬓角悄悄地滑向了脸颊。

    第十九章 潜藏的烦恼

    刚刚回到了所里,帅征就拿着她自己查到的资料找了过来。张所长二话没说,放下包儿,坐下来就拿起她刚刚整理出来的资料翻起来。现在再看起来,帅征查到的这些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就是那些表面上的资料,不过已经是相当地详尽了,看得出来这个丫头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而且,也算是非常有悟性、非常有手腕的好苗子了。张所长感觉还是蛮欣慰的,着着实实地夸奖了几句。虽然帅征不可能查到国际刑警提供的资料,但是这份调查报告里还是有一个情况引起了张所长的注意:这三个人四天前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通知本地“美星”的人来接待,反而是刚刚一下船,就自己找了一个出租车,沿着海堤绕过了大半个城市,一直找到一片本地人眼中也算是很偏僻的海滩,因为那里多礁石,没有平坦细腻的沙滩,又直接面对大海,受潮汐、洋流、海风影响巨大,再加上交通也不是很便利,根本就不适宜开发,所以那里一直也就是一块不毛之地。平常也就是一些附近的本地人去赶赶海潮拣点儿随潮头而来的海货什么的,再不然就是钓鱼发烧友去那里甩甩海钩、玩玩儿海钓。除了这些人以外,别人是很少去的,尤其不要说是外国游客了,那更是不可能知道这个城市还有这么一片地方的。可是这三个人却在那片海滩上呆了将近两个小时,据那个出租车司机说,他只是远远地看到他们似乎在那片海滩上转悠了好一阵子才再回来,然后直接送到“星豪度假酒店”的。恰好这个出租车司机平日就经常在“星豪”蹲点儿揽趴活儿,而帅征到这里打听消息的时候正好又遇见了这位正在门口跟其他的司机们闲聊着等活儿的出租车司机,凑巧了才打听到了这个消息。这倒真是个比较让人值得注意的情况!张所长沉吟了一下,问道:“小帅,你有没有问问这个出租车司机,这些外国人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他们怎么找去的?”帅征答道:“我问过了,司机说,他们中间的有一位比较瘦一些的那位懂得一些中文,拿了一张他也没见过的地图,一边指引他一边找过去的。”张所长又翻看着那叠子纸,沉吟道:“难道他们一起曾经来过这里?并且在这里住过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不可能啊,如果这样的话,资料里不可能没有一点点记录的。”“资料?什么资料啊?”帅征听到了张所长的低语,奇怪地问道:“哪里竟然存着这些人的资料吗?”张所长轻轻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取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从那个临时会议上带回来的资料放在桌子上,缓缓地推到帅征的面前。帅征疑惑地看着张所长的举动,在他的对面坐下,拿过那份资料翻看起来。渐渐地,帅征本来满是好奇的脸上变得凝重起来,两条没有经过任何修剪的帅气的眉毛渐渐地拧在了一起。匆匆翻完了资料,帅征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盯着张所长。张所长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慢慢地吐出来,轻纱般的烟雾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姿态慢慢地散开、变淡、变稀薄、最终消散在了空气中,伴随着这股青烟,一股不是很浓烈的烟草气息开始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蔓延。帅征下意识地躲了一下飘散过来的烟雾,又再低下头去看这资料里三个人的照片。张所长再吸了一口烟,挥手赶了赶面前还没散尽的烟雾,道:“出租车司机说的那个懂得中文的人应该是这位‘网络安全专家’比尔·菲奈斯,这个人我们没有其他的资料,还有那位‘保安公司的副总经理’斯科特·刘易斯,但是,他们既然能够跟这位大名鼎鼎的‘疯狗奈德’先生混迹在一起,那么我们也应该有理由相信,这两个人一定也有着我们还无法看到的复杂背景……”张所长再吸一口烟,顿了顿,似乎是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接着道:“当然,这只是猜测,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作为负责保障人民安居乐业的我们来说,无论多么微小的可能我们也不能够掉以轻心。而且,这些人来的目的我们还无法确定。虽然说他们有‘美星’的正式身分和来这里的正当理由,但是单单从那位出租车司机提供的情况看,事情也没那么简单。”再转向帅征问道:“你有没有打听过他们这几天的动向?”帅征点点头,答道:“打听过了,这三个人来到我们这里四天,只在第一天晚上参加了‘美星’的一个比较简单的欢迎晚宴,然后第二天曾经在‘美星’公司大楼呆了半天,再有就是前天晚上一起在二里桥的酒吧里一起喝过一次酒,其余的时间里,这三个人都是分开行动的,也并没有在酒店多呆。但是具体做了什么就无从得知了。”张所长一手夹着烟,一手挠着头发,一边喃喃地道:“嘿,这事情果然不简单啊。到底这些人想要干什么呢?他们只有三个人又能够干什么呢?这些家伙,这些家伙啊。他们如此明目张胆毫无掩饰地就敢出现在我们的地头儿,这简直就是肆无忌惮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想干什么啊?”帅征有些哑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她自从来到了这里,跟着他工作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一直以来都是那么从容不迫、总是那么一副成竹在胸的老警察露出这样有些疑惑、有些不解、有些紧张、更有些兴奋的表情。分明帅征感受到,从这个中年男人那胖胖的躯体里迸发出来的一股强烈的战意!一种敢于直面任何挑战、任何困难的不屈。这才是这个一向都是一脸温和的微笑的胖男人的真实面目吗?张所长把手里的烟卷儿狠狠地摁在了烟灰缸里,双手在脸上来回地搓了搓,当他的双手离开了面孔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那一贯的慈祥的微笑。随手把帅征面前的资料收回来,一边道:“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小帅,暂时这个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你只要告诉他们平常的时候多留意一下这几个人的动向就可以了。这个事情,已经不是我这样的基层派出所、我们这样的管片儿民警能够应付得了的了。情况汇总上去,上面自然会有决定,但是我们也不要过于紧张,做好我们的工作,掌握好他们的行踪我们就算完成任务,知道吗?”然后,又再补充道:“嗯,你找几个比较老成点儿的人提个醒儿也好,你们也不必特意去跟踪啊调查啊什么的,那些都是扯淡,你们这样没受过训练的民警去盯他们这样的老油子根本就是笑话。你们只要在日常工作中多多留意就可以了,尽量不要跟他们有什么直接的接触,不要惊动他们以免打草惊蛇,同时,也要绝对避免跟他们起冲突,他们太危险了,你们应付不了,记住了吗?”帅征当然知道张所长的意思是什么,她是个非常聪明非常有悟性的人,她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自己有可以跟一个世界范围内都能够标名立号的屠夫放对的身手。重重地点了点头,但是夹杂着兴奋、紧张和期待的红晕还是爬上了她那白玉一般细腻的脸颊上。帅征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张所长一眼,只看见张所长坐在桌边,望着窗外的背影,然后似乎听到他在喃喃地念叨着:“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当张所长将帅征打探到的这个不寻常的情况上报上去的时候,上面的领导们也开始了紧张的部署。由于这样的三个让人头疼的外国人的到来,这个平静了数十年的城市,这方安宁了数十年的土地,再一次地感受了那种久违了的暗流汹涌。也许是安宁得太久了的缘故,所有相关的部门和人员、那么庞大的机构,居然就为了这样孤孤单单的三个人,就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紧张。当然,普通的人们是不会注意到那些为了维护这片土地的宁静而努力的人们在暗地里的紧张的。那些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他们每天需要紧张的,就是自己的荷包、自己的菜篮子、自己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他们每天需要紧张的就是自己枕头边儿上每天睡着的人而已。当然,就算他们知道身边出现了那么一个半个极度危险的杀人高手那又怎样呢?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半个的人就不过日子了吧?日子还是要过滴,至于其他的,让那些该去操心的人操心去好了。所以人们当然还是照样悠然自得地做着自己每天该做的事情,该上班上班、该赚钱赚钱、该休闲休闲、该找小蜜的继续找小蜜、该出卖青春的照样出卖着那可怜巴巴的青春……那几个外国人第一天来就留连了两个小时的那片荒僻的海滩,这两天还真是挺热闹的。时近傍晚了,还有五六个人聚在这里,有男有女,一个个顶着遮阳帽、戴着护目镜、手里拿着钓竿、旁边放着抄网、小桶、饵料箱之类的东西,居然是一群全副武装的玩儿海钓的发烧友。这时,这帮人都围在一起,听一个年长一些的人讲解着海钓的各种技巧、经验,看他示范着抛饵、下钩的方法。听他讲到一个段落,一个穿着休闲背心、牛仔裤的小伙子举手道:“江老师,我要去方便一下,能不能待会儿再继续啊?”众人显然正听到精彩处,纷纷不满地笑骂道:“就你事儿多,该干嘛干嘛去,谁管你怎么着。”牛仔裤叫屈道:“你们不是这么没义气吧?人有三急啊,谁还免得了这个嘛!真是的。”两个女同胞齐齐给了他个大白眼,其余三个男士一起向他立起了中指,其中一个居然还吹起了口哨。听到口哨声,牛仔裤夸张地把两腿一夹,冲着那个吹口哨的仁兄骂道:“好你臭小子,靠,我可算是记住你了!落井下石啊~~~~~”那位江老师摆摆手道:“得了得了,赶紧去你的吧,我们这也就开始试钓了,没什么说的了。”牛仔裤这才幽怨地瞪了众人一眼,在大家故意发出的哄笑声中朝不远处的一个背风处跑去。人们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分散开来站在礁石上垂钓,有偶尔成功钓上一条半条的,更多的是无功而返。眼看着日头渐渐偏西,就要涨潮了,江老师开始招呼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人们纷纷应和着清点起自己的东西来,一边讨论着垂钓的心得,一边回顾着刚刚试钓的体会,一边总结着手法、技术和选点各个方面的不足。当大家都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那位吹口哨的仁兄才突然发现,牛仔裤从那会儿去方便以后就没再露过面,自己这些人沉迷于垂钓根本就没注意到。当他提醒了大家的时候,人们这才慌乱起来,别是那小子不小心掉到了海里去吧?这片海域里到处都是礁石,海水又深,掉下去了可不得了,到现在也有一个多小时了,别真是出了什么事。众人带着满脸的紧张,一窝蜂办乱哄哄地朝着刚刚牛仔裤消失的大礁石后面跑过去。终于,在那块巨大的礁石背后找到了这个倒霉蛋儿,但是眼前的景象却是让大家在惊疑不定之余感到哭笑不得!只见在巨礁下面的沙地上,牛仔裤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只不过这个时候,他退上的牛仔裤已经是不翼而飞,不单只是牛仔裤,他的休闲背心儿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不单单背心、裤子不见了,连一双据他早上还炫耀说刚刚新买的阿迪达斯运动凉鞋也一起失踪了。也就是说,现在的牛仔裤小子,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小小的三角内裤!而这位三角裤小子现在似乎早已是不省人事了。大惊之下的人们七手八脚地跑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又是胸外心脏按摩、又是扩胸式人工呼吸地一通儿锤巴折腾,总算把这倒霉鬼弄醒过来。这小子睁开了眼睛,还是一片迷惘,等到感到身体上凉飕飕的,在看到两位女同志脸上古怪的表情和另外几个小子脸上那充满恶意的奸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接近赤身裸体!不由自主地一声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听过的前所未有地高调的惊呼,居然像洗澡被人偷看的小姑娘一样全身缩成了一团儿,还一边用手撩着地上的沙子扬撒着众人。好不容易在两个男同志分别艰难地捐出一点儿衣物把他那身细皮白肉重新遮掩起来之后,问起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才满脸迷惘地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到这边来尿尿,刚刚站到这里,就觉得脖子后面一紧,然后浑身就像过电似的一麻,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恨恨地道:“他妈的,谁他妈这么缺德扒我的裤子?5555我的钱包儿还在兜儿里呢,昨天刚刚发的工资啊!还有我今天早上才刚刚着脚的新鞋子啊~~~~~~~~”一时间,那几乎可以令礁石都落泪的伤痛欲绝的惨叫声,回荡在那个荒僻的礁石海滩上……

    第二十章 无尽的烦恼

    徐起凤找出了那天张所长送的大袋子,翻拣着里面的衣服,一边在囡囡身上比量着,一边问着她自己觉得好不好看、喜不喜欢之类的婆婆妈妈的话。他心里这个郁闷啊,他觉得自己怎么就越来越像个保姆了呢?又再无奈地暗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下午接到了韩海萍的电话,说是某人要请客吃饭,决定要去海滩烧烤,地点就选在了徐起凤租的小院儿对面不远处的那片海滩。那片地方倒也不错,曾经有人打算在这里建一片海滨浴场,但是一考察一审核,发现这片地方够不上标准达不了标。而且,面积也小了点儿,一来二去地就那么黄了。结果这片地方就这么闲置下来,倒是落得清雅幽静,又离城不远,所以城里的人们就时常自己来这里烧烤烧烤,偶尔也游游泳,成了一片自发形成的烧烤场了。因为人家指定一定要囡囡出席,所以徐起凤才这么手忙脚乱地搜寻起给她穿的衣服来,可是这个明显就不是一个男同志的强项嘛,结果弄了半天依然是没有任何头绪,而囡囡这小丫头却根本就完全不给面子,自顾自地抱着毛绒熊跑来跑去地逗弄她的宝贝鱼儿,实在是让徐起凤着实郁闷了一回。看看时间实在是不早了,徐起凤胡乱找了一件连衣裙就塞给了小丫头,让她自己去换,可这小丫头磨磨蹭蹭地死活就是不肯,正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斗鸡一样僵持着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来了。开门一看,很随意地穿着件儿淡蓝色的半袖T恤、一条深蓝色的休闲运动长裤、一双运动凉鞋的帅征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俏生生地站在门口,脸上兀自憋着一股笑意。显然,刚刚屋子里两个人斗鸡的情况都落在了小帅警官的耳朵里了。徐起凤一阵尴尬,讪讪地笑道:“嘿嘿,小帅警官来了,我,咳,我正帮囡囡找衣服呢,海萍说晚上有人要请囡囡吃饭。”一边把帅征让进屋来,一边又奇怪起来:“你怎么这么晚了想起来到我这里来了?海萍也通知了你吗?”帅征一副不屑的表情,道:“切,你什么意思啊?怎么着?海萍能请你,就不能请我了?再说了,不妨告诉你,人家这回请的人,囡囡可是主客,嘻嘻,没想到吧?你还真把自己当瓣儿蒜了是怎么着?”然后,就又看到了乱七八糟的房间和满地的垃圾,小帅警官两条帅气的眉毛自然而然地就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这怎么搞得啊?这儿还是人住的地方吗?这我们才几天没来啊?怎么又弄成这样了?真没见过你这样儿的,看你名字取得这么文绉绉的,怎么人就这么邋里邋遢地啊?”说着,就很顺手地拿起笤帚满地下划拉起来。徐起凤哭笑不得,讪讪地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忙不迭地不停地叨咕着:“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我自己来,自己来。”走上来拿帅征手里的笤帚,人家小帅警官却只一个“这不就是你自己来的结果”的眼神,就把徐胖子噎得无话可说了。他们在这里腻腻歪歪的时候,囡囡那小丫头却抱着那个跟她差不多一边儿大的毛绒熊,站在里屋门口看着这两个人抿着小嘴儿偷偷地笑呢。好不容易地,帅征总算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乱七八糟的房间转移到了囡囡身上,就又一次地皱起了眉头:“这怎么弄得啊?怎么还没给囡囡找好衣服?这都几点了?还有这脑袋,怎么连梳也不给梳一下?看这乱糟糟的!”徐起凤无奈地哭丧着脸吭哧着:“我这不正在找嘛,可这小丫头死活不肯穿。”说着把手里还提溜着的那件儿连衣裙给帅征看。看这他手里的那个裙子,帅征故意夸张地道:“哎呦呦呦,看看这是什么呀!就这怎么能给我们囡囡穿出去见人啊?这可是给海萍撑门面的大事儿,怎么着也得像模像样儿的啊,这么俗气的衣服怎么成啊?”然后还转过头去问了那小丫头一句:“是吧囡囡?”那小丫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笑嘻嘻地把一个小脑袋点的跟捣蒜一样。徐起凤一阵无语,这个帅征,看起来自己倒是随随便便的,可是对别人怎么就这么爱挑剔啊?看着帅征拉着囡囡的小手进了里屋关上了屋门,徐起凤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自艾自怨去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叽叽咯咯地说笑着从屋里出来,也真不知道年龄跨度这么大的两个女人也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居然谈得如此投机。当看到那个小丫头现在的这幅打扮的时候,徐起凤真是不佩服都不行了,唉!女人啊,到底还是女人最知道该怎么打扮一个人。同样是一件连衣裙,现在穿在小丫头身上的那间确实就硬是比自己手里的这件儿有品位得多。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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