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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海之皇

正文 第 3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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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则是出于个人通过艰苦的锻炼、对力量的体悟和对某种能量形式的深度认知,并能够于这种能力形式达成和谐共鸣从而借这种能量为自己所用。说白了,也是一种力量运用的技巧,不过是相当的高深了而已。现在看起来,‘我们’和‘你们’是如此的相象,我想,‘我们’中间的这些类似情况,‘你们’中间也一定是存在的,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比我们更加稀少。“至于说到我曾经替徐先生注入我的血液的问题,我想,这个举动就算在你们陆人之间来说,也应该是非常普通的一种急救措施吧?至少你们的医院里就靠着样的手段来救治那些失血过多的人,就好像徐先生一开始那样。在我们中,这也一样,只是普通的手段,所不同的,不过是我们两个人属于完全不一样的‘人种’罢了,所以我不能确定我的血液会给徐先生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是,按照常理来说,随着徐先生身体的不断新陈代谢,我的这些异体血液不可能长久地滞留在他的体内的,经过一段时间最终会消失无踪。也就是说,这些血液也许能够在一段时间内提高徐先生的再生和恢复能力,可是我自己的能力都是通过自己的锻炼和体悟得来的,一些血液、一些血液的细胞怎么可能承载那些东西呢?所以,可能除了一些生理性的短期改变以外,应该是不会给他带来太多的其他变化的。“可是,从这两天徐先生的表现来看……最初的时候,徐先生的身体对我的血液确实发生了非常强烈的排斥和融合反应,但是后来的情况、和现在的情况来看,我的血液确实起到了应该的作用,并且现在依旧在起着作用。但是令我有些难以理解的,是最近发生在徐先生身体里面和身体周围的那些微弱的、奇怪的气息和能量反应,以及徐先生身体的那些细微变化,”鮨幻皱起了眉头,缓缓地摇着头道:“这就让我难以索解了。很难说徐先生的身体现在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微妙变化,还是那句话,他现在的变化超出了我的计算和认知,我不知道这些变化对他到底是好是坏。毕竟我们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两种‘人’,我不知道我的细胞、我的基因进入了他的身体以后,最终会给他带来什么。”小小的屋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困扰和担忧的神色。半晌,司马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好了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脑袋都大了!说些正经的吧!”司马盯着鮨幻,“就说那些个绑架了你的同伴的那些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是不是也来自‘你们’的世界?既然你们都出自‘你们’世界的一个大的家族,我想你们既然存在家族、民族这样的概念,你既然也说了‘你们’的世界跟‘我们’很像,那么一定也存在着各种势力、存在着各种势力之间的斗争。那么那些绑架了你的同伴的人,会不会是你们这个势力的敌对方?”帅征和韩海萍的心头忽地一动,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是啊,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想到这个呢?那些个明显拥有着大家认知之外的能力的家伙们,会不会跟眼前的这个鮨幻、被绑走的那个孩子囡囡……哦或者说凝汐紫,同样都是来自海人的世界呢?因为囡囡……因为凝汐紫是海人凝汐氏的重要成员,所以,海人中跟凝汐氏敌对的方面才要千方百计把她捉到,用以跟凝汐氏的高层讨价还价,交换什么条件呢?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怎么解释囡囡那个梦境里的那些显然该是科学狂人的“陆人”们的出现呢?怎么解释疯狗奈德他们打着“美星”的旗号来追踪呢?他们跟“美星”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扑朔迷离啊……

    第四卷 风云际会怒涛狂

    第一章 超能力的代价

    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存在完全一样的两片叶子的,当然也不可能存在完全一样的两个人。而每个个人都是完全地、绝对地、毫无例外地生活在一个绝对孤立、绝对封闭、绝对排外的自我中心的世界里的,那么这些以每一个个人自己为中心的主观世界就更加没有相同的可能了。或者一些相邻的、相交杂的人们的主观世界不得不产生一些交融、叠压、绞缠,但是每个主观世界的本质和核心显然还是绝对封闭、绝对自我的。所以,每个人其实终其一生都只是生活在自己的自我世界里,他们经历的一切,或许都是他们自己产生的主观意识,甚至是……想象?就好像一个梦?庄周的那个千古迷梦?那么,既然自己切身经历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虚幻的,那发生在身外的这个世界里的事情呢?那些自己无法目睹、无法接触、更加无从经验的事情呢?又有谁去关心、又有谁愿意去注意呢?这个世界从诞生以来就有阴阳、就有日月,就有光明和黑暗,完全的壁垒分明。习惯于直面阳光,承泽雨露的人们,既然都无法确定自己在这光明的世界里的一切是否梦幻、或者完全沉湎于这不知是否梦幻的眼前世界,谁又会有多余的心思去探察暗地里正在有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人在活动呢?烈日当空。城西区,靠近螺蛳滩不远的那片荒僻无人的仓库区,一个库门紧锁的老旧仓库里,堆着半库的木箱装货物。整个阔大的库房,只有靠近屋顶的几孔扁窗透光通风,虽然正值当午,但是由于光源本身就细窄,再加上堆积如山的货物阻挡,库房里还是如没有星月的暗夜般黯淡无光。昏暗拥滞的空间内,正有几个人影或站或坐地散落在前面半截没有堆装货物的地方。亚瑟靠坐在两个堆叠起来的木箱上,面沉似水地看着被莫妮卡压制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黑人穆图,眼睛里隐隐滚动着一层浓到化不开的悲哀和无奈。而穆图这时还在拼命挣扎,喉头挣扎得咯咯作响,口角流涎,甚至口唇都被咬破了,但是却兀自唬唬而唔,被掌握在莫妮卡手里的身体,更是不安稳地耸动着、挣扎着,浑浊昏乱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疯狂、嗜血、甚至有些奇异狂热的异芒。坐在另一边三个木箱并列成的床边,照拂着沉睡中的小女孩儿的莎琳娜,只是看起来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却没有显得有太多的疲色,但是她那种油尽灯枯般的虚弱,有岂能瞒得了眼前的亚瑟和莫妮卡呢?而莫妮卡神色有些复杂地瞥了一眼那个冰雕一般的莎琳娜之后,也是满含悲哀和担忧地看着被自己按在地上的黑人穆图。一时间整个黑暗、压抑、拥挤、阔大的空间里,除了穆图那垂死野兽般的喘息和无意识的低声嘶吼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忽然,穆图的身体急速地扭动了起来,浑身的肌肉、皮肤甚至内里的骨骼都在不自然地、不可思议地扭曲着、波动着,浑身那本来就已经是深咖啡色的皮肤颜色也越来越深,五官渐渐地开始模糊了,整个身体似乎也开始要变做能够流动的粘稠橡胶一样的状态,挣扎着要脱出莫妮卡的掌控。大力传来,再加上那漆黑的肉团也变成了滑腻腻的,莫妮卡手底下一松,眼看着那黑肉团就要脱困而去,莫妮卡闷哼一声,抓着肉团的手猛力一紧,五根纤细的手指已经陷入了嘿嘿的肉团力,并且从那些手指下发出了“嗤嗤”的声响,伴着这声响,冒出了一丝丝的白烟,和一丝淡淡的皮肉焦糊的气味,那块黑色的肉团更加疯狂地扭动起来。莫妮卡甜腻腻、温软软的声音带着焦急和不满冲着旁边若无其事的莎琳娜喊道:“喂!冰块,只有你的寒冷才能压制住穆图的狂躁,你到底还要袖手旁观到什么时候?再这样下去,穆图会死在我的手下的!”莎琳娜依然无动于衷,淡然地瞥了有些气急败坏的莫妮卡一眼,冰冷而淡然地道:“我没有办法,我现在的状况你感觉不出来吗?你觉得我还有余力来压制他?”“你……”莫妮卡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确实眼前的莎琳娜虚弱得一塌糊涂,简直比那天晚上遭遇了那个神秘长发男子之后的状态还要差。可是,可是眼前这个肉团又该怎么办呢?自己这烈焰般的力量或者可以轻易地将穆图杀掉,但却根本无法毫无损伤地让这个可怜的同伴安静下来、恢复清明。坐在另一边的亚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莫妮卡没有办法,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再次转头去看一眼疲惫的莎琳娜,再看看有些手忙脚乱的莫妮卡,和那个黑肉团般的穆图,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穆图那团黑肉挣扎得越来越厉害,莫妮卡的力量也越来越控制不住,“嗤嗤”的声音时不时地传出,皮肉焦糊的味道渐渐在这个空间里弥漫开来。斜睨着场中情景的莎琳娜那苍白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不忍,悠悠轻叹了一声,缓缓站了起来。她那白玉般的面颊上泛起了一抹嫣红,莫妮卡和亚瑟就觉得身周的空气明显冷了下来,一抹琉璃色的微芒缓缓聚集在了一只玉白色的手掌上,然后,那只带着琉璃色微光的纤巧手掌按在了穆图那团黑肉应该是脑袋的圆球上,同时莫妮卡抓着肉团的手蓦地收了回去。扭动嘶吼着的黑色肉团忽地顿了一下,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缓缓瘫软在地,脑袋上的五官和身体上的四肢也渐渐显现、分明起来。莫妮卡和亚瑟对望一眼,一起长舒了一口气。但是,本来力量就消耗殆尽,这时强行勉力施为,更是百上加斤的莎琳娜却再也支撑不住。穆图瘫倒的同时,她那挺拔纤细的身形也随着她一送手的晃动,仰头就倒,再也不知人事了。莫妮卡喘息着瘫坐在另一边的一个空木箱上,瞥着瘫倒在的穆图和莎琳娜,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亚瑟蹲下将穆图扭曲的身体摆正,然后再走过去将莎琳娜抱起来,轻轻放在囡囡睡着的那三个箱子拼成的床上,这个一向严肃沉稳的小组长那张板板正正的扑克脸,居然露出一抹颇为柔和和关注的神情,整个动作也是那么轻柔,那么小心翼翼。看着他如此举动的莫妮卡目光里迸射出一股炽热的怨恨和不满,汹涌的妒忌,没错!就是妒忌!现在莫妮卡这个神色,哪里还像一个身怀绝技、拥有着超越人类认知的能力的女战士呢?分明就是一个因为嫉妒而将要暴走的小女人!但是,她嫉妒的,到底是什么呢?亚瑟还在俯着身温柔地探察莎琳娜的情况,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莫妮卡神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激动,猛然间,莫妮卡忽地站了起来,使劲儿一脚踢飞了那个空箱子,那个箱子越过亚瑟的头顶、越过十几米的空间,重重撞在仓库后半段那些整齐地堆叠码放着的装货木箱上,“嘭”地一声暴然巨响,片片粉碎、粉身碎骨!空箱碎裂时爆出的响声在这密闭的空间里,翻翻滚滚、轰轰发发,来回撞击着四面光滑的墙壁和如山般堆积的货物,久久消散不去。亚瑟皱着眉头转过身来,有些讶然地看着她。莫妮卡却转过了脸去,烦躁地满地乱走,嘴里喃喃地道:“我受够了!我他妈受够了!狗屎!什么狗屁超能力,什么狗屁挑战人类极限!什么狗屁探索人体潜藏的秘密!什么狗屁打开生命禁忌之地的大门……全都是狗屎!去他妈的狗屎!去他妈那些疯子的狗屎!我们还有明天吗?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底是什么?我们到底算什么啊?”莫妮卡的精神陷入了奇异的激动和亢奋中去了,扑到有些错愕地站起来的亚瑟身前,伸手攥住了亚瑟的前襟,有些歇斯底里地摇晃着,“你说,你说我们到底算什么?玩具?木偶?小白鼠?荷兰猪?还是纯粹就是一堆碎肉、一堆分拆开来的人体零件?落在那帮毫无人性的疯子手里,任由他们想怎么抟弄就怎么抟弄,我们谁曾有过选择的机会和选择的权利?”亚瑟眼睛里,再一次射出了深沉的无奈和悲哀,轻轻攥住了莫妮卡因为激动而发抖的手,一手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抚着:“莫妮,冷静点儿。你冷静点儿”莫妮卡忽地甩开了亚瑟的手,有些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然后指着他道:“冷静?是啊,你多冷静啊,你和那个冰块,是‘他们’最欣赏的接近完美的完成体,是目前为止最稳定的个体,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们是‘他们’的宠儿,他们全部都那么关照你们,而你们还可以去相互疼爱、互相关照,你们又有什么可不满足的?你们又真的知道我们这些不完全体、我们这些不稳定体的痛苦吗?”莫妮卡的眼神里带着悲伤、带着自我怜悯、带着绝望扫过有些手足无措的亚瑟,扫过不省人事的莎琳娜,最后落在了稀泥一样瘫在地上的穆图身上。尖利的声音变得悠远而缥缈,带着说不出的酸楚和无奈的悲哀道:“那么多人啊,那么多活生生的人啊!前一刻还曾经跟我们一起共进午餐、一起开心说笑,可是下一刻就有可能成为一堆不成型的稀碎烂肉被丢弃倒垃圾场、扔进焚化炉!我们曾经有多少人被‘他们’遴选出来呢?有多少?没记错的话,到我们这一批为止,一共是一千三百四十八人!每一个人都被‘他们’要求为‘他们’那崇高的、神圣的试验、探索奉献出一切,奉献出自己的肉体、生命、甚至灵魂!我们得到了什么?是啊,我们得到了超能力,我们得到了这他妈的狗屎超能力!但是真正挺过来得到能力的又有几个人呢?大多数的人都成为了垃圾、都成为了失败的作品、成了毫无价值的破布娃娃!就那么不声不响地就消失了。不,不是不声不响,他们临死前的那些嘶嚎惨叫我可是从来都没有一天、一时、一刻、一分、一秒能够忘记的!我每天的梦里,全部都是那些血淋淋的、遍布蛆虫的腐骨烂肉,还有那些在无间炼狱里哭泣哀嚎的灵魂!你能够体会得到吗?你这样一个倍受关注、倍受照顾的‘完全体’、‘稳定体’能够感受得到吗?能够感受得到那些灵魂的悲哀和愤怒吗?”亚瑟的面孔变得无比地苍白,眼神中的痛苦、挣扎和那无尽的哀伤一点儿也不比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漂亮女人少。莫妮卡的声音已经渐渐低了下来,似乎变成了梦呓般的喃喃自语:“就算挺过了那地狱般的改造又如何?谁有能够确定自己还能够捱过多少时日呢?现在在这里高声谈笑,可是说不定下一刻整个身体就会分崩离析、彻底崩溃!谁又知道,我们过了今天,还能不能够再次看到明天的朝阳?那些疯子们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生命的尊严!他们只在乎那些数据、他们只在乎那些试验记录!虽然‘他们’试图遏制我们的突变、遏制我们的崩溃,但是‘他们’给的那些药剂真的有用吗?一千三百四十八人啊,挺过了那地狱般的一关,本来就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可是,可是现在呢?现在活着的还有几个?我们出来前的三十八?还是三十七?三十五?现在,现在穆图也这样了,他还能够支撑多久?他的意识眼看着就要完全消散了,他的身体还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呢?穆图、本、那猜、我,还有这次跟我们一起出来的第二小组那几个人,可都是号称接近‘完全体’的了,可是看看穆图现在的状况,我们真的能够比他更好吗?”莫妮卡抬起了头,空洞洞的眼神投向面前无尽的虚空里去,她似乎平静了下来,不再那么烦躁不安,也不再那么歇斯底里,但是那双碧蓝色的明眸这时却完全失去了神采,有的只是一片麻木、一片行尸走肉般的呆滞:“你们几个很幸运啊!你亚瑟、莎琳娜、那一组的久我山、还有留在‘那里’的那个买合苏木,你们四个可是迄今为止最稳定的‘近似完全体’了,可是你们,你们的身后有着多少冤魂、多少怨鬼呢?你们可都是从那些碎肉腐尸上、从我们这些行尸走肉上站起来的啊!你们曾经是我们的希望,可是,你们到现在都做了什么?都为我们做过了什么呢?”终于,莫妮卡无神的碧蓝眸子转向了亚瑟,缓缓地问道:“我们……我们的明天将会怎样?我们还有明天吗?我们还能够看到明天的朝阳吗?”亚瑟没有做声,但是从他那里却传出了一些轻微的咯吱咯吱的声响,那是两排牙齿紧咬、错动而出的摩擦声。莫妮卡也没有看到,在这已经逐渐浓厚的黑暗里,亚瑟那两只棕黄色的眼睛里正迸射着满是痛苦的愤恨和无法派遣的悲伤,而他的两只眼角已然迸裂了,两丝细细的血线,正顺着他那刀劈斧刻般棱角分明的双颊缓缓淌下……——————————————————————今天将这一章补全,明天大约可以恢复正常更新。

    第二章 明天

    明天是什么?如果,今天是昨天的实践的话,明天就是今天的延伸。明天,是个多么奇妙的词啊。这个词在我们的概念里,早已经不在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时间概念了,她不但将人们的目光带向遥远神秘的未来,更是给人们带来无限希望的代名词。明天就是希望。只要还能够看得到明天的太阳,那么就会有无穷的希望,就会有无数多的可能性。可是,那些掳去了囡囡的超能力者们,他们还会有多少明天呢?他们还会有多少希望呢?但是,时间就是如此奇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驺狗。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不管你有多少财富、也不管你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你根本无法影响到天地宇宙的运行,也无法影响到时间的流逝;而天地宇宙的运行和时间的流逝也从来不会以任何一个或者任何一群卑微的人类的意志而转移些微、而改编少许。天下间所有的万物,无论你是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万灵之长的人类,还是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在这亘古奔涌的时间和无有穷尽的空间面前,又何曾有什么不一样的呢?所以,当你放出要和命运相抗争、要超越时间的限制、要跨越空间的羁绊的豪言壮语的时候,能够预见到的,除了悲壮,就只剩下永远也抓不着的浮云了。这些来自那个神秘所在的人造超能力者们自己身体的明日堪忧,他们的处境又何尝足够乐观呢?夜幕再一次笼罩了这片暗流汹涌的土地和大海。虽然是还是仲夏之夜,可这平静闷热的夏夜里,无形中却翻滚着一股股的肃杀和萧瑟之意,令这个深藏在夜色中的城市凭空多了些让人郁闷的压抑、多了些令人心惊肉跳的危险气息。似乎就连那些平素里只关心自己的荷包里装着多少钱、只关心自己的枕头边儿上睡着什么人,而又被屏蔽在那些深层次的事件之外的人们,也都感觉到了这两天这座城市里的不寻常。这个城市里的警察们,尤其是刑警们,都已经动员了起来。从上至下,几乎所有的警察们合力编织成了一张巨大而细密的网,整个夏夜中的城市都被笼罩在了这张网下。而自从刑警老孙以身殉职,更是引起了城市高层的严正关切,请求了当地驻军的武装警察的支援,于是乎,这张网更加显得密不透风。三四辆大小车子静静地泊在清婉的夜风里,十几个人鸦雀无声地静坐在车子里,另外又有五六个人靠着车子站在一辆越野车前。注视着深邃暗夜的司马点起了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喷了出来,两只时时四射着犀利的神光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脑海里盘算着从各个方面集中过来的消息。显然那些危险的外国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们的冷静和缜密在重重的压力和警察们锲而不舍地围追堵截之后已经逐渐地消耗殆尽了,要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有着奇异的能力、诡异而凌厉的身手,但是却像个疯狂的白痴一样的黑人——如果还能称作是人的话——毫无计划、毫无准备、毫无援手地冲到了医院来救人呢?虽然由于自己这方面的失误,最终导致了老孙的不幸殉职,但是这个黑人的举动显然也是非常之鲁莽、非常不合情理的,完全不符合他们那一贯的老谋深算和那种虽然处处异峰突起但是又步步为营、谋定后动的作风。而且,他们后来的接应、重回烂尾楼藏身、杀伤徐起凤又来不及情理现场……种种破绽百出的情形都表明,他们已经开始烦躁、开始焦虑、开始逐渐失去分寸、失去冷静的判断和缜密的计算了!他们已经开始顾头不顾尾了,他们已经开始到处都留下尾巴了!码头、港口、车站、各处公路、铁路道口、几乎所有能够出入这个城市的通道已经完完全全掌握在了警方的手里,海面上,更有海防、缉私的武装警察来回巡弋,现在那些外国人可以说根本已经就是插翅难逃!如果没有什么奇迹的话,他们的落网几乎已经就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现在唯一可虑的,就是他们除了那个黑人拥有那种诡异、危险而又令人恶心的能力之外,其他人是否也拥有着某种奇异的能力、甚至更强过了那个黑人呢?通过中午时紧急调集人手在那栋烂尾楼里得来的一点点感觉,似乎这些人里,还有一个可以让气温变得异常寒冷的家伙,那么另外的那两个呢?下午收到各方面得来的消息,大致已经摸清他们现在的落脚点在什么地方。这么久以来费尽了心思、处心积虑、步步进逼,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经过了那一次窝囊之极的失败,才最终布置出这样的局面,似乎现在到了应该瓮中捉鳖、最后收官的时候了吧?但是,现在真的是适合抓捕他们的最好时机吗?虽然中午的时候,得到了那个古怪的什么“海人”模糊的暗示,表示他可以帮助自己来对付这些拥有着超越人类极限的能力的家伙,而他只要安全地救回他的那个同伴小女孩儿。可是,谁又能够知道这个什么“海人”有没有那个能力呢?谁有能够知道这个什么“海人”是不是在吹牛?或者,更往坏处深想一层,谁有能够知道这个什么“海人”除了救人之外,又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虽然自己这方面已经布设下了天罗地网,但是那些人毕竟不是普通人啊,他们如果存心挣一个鱼死网破自己又能够保证多少兄弟安然无恙呢?老孙已经死了,如果再有其他的兄弟因为自己的冲动、自己判断得不够准确、自己算计得不够细致从而把满腔热血撒在这个森寒的仲夏夜里,那么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迎接明天的朝阳?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期盼明天呢?但是现在,无论是自己个人也好,还是自己带领的刑警队也罢,甚至是这整个城市的警察系统,都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么大规模地布置、这么大规模地动员,必需要有看得见的结果才能够交代!但是,其中的代价,则可能是很多人的生命和鲜血!那么,今晚过后,明天将会是怎样呢?明天这个城市、这个螺蛳滩会不会又再添加多少的孤魂野鬼?自己的明天呢?又将会是怎么样的?可是,真的是没有退路了,没有再容人犹豫的机会了。从那个黑人的疯狂举动来看,那些失去了耐性、没有耐心再跟警察们玩老鼠逗猫的游戏的超能力危险分子们已经快要崩溃了,他们已经开始做出一些目标之外的举动了!据有一位环卫工人说起,昨天晚上,就在老孙牺牲后那个黑人逃走不久,她曾经看到过一道一阵风般刮过的黑影,还削断了她的扫帚。这就是说,那些家伙们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要对普通的人、普通的老百姓们下手了,只不过这位环卫大嫂运气好,这才留下了一条性命!如果不趁这次这么明确地踩着他们尾巴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万一再次发生了类似事件,甚至造成了平民伤亡,那个后果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刑警大队长能够承担得起的!不但自己承担不起,就算再加上上面那些人,也一样很难承担!所以,从上到下,谁也不敢再冒险、谁也没有那个勇气、也没那个耐心再跟这些危险的家伙们磨下去了。司马最后又再深深吸了一口嘴里的香烟,那一点闪烁的火星忽地亮了起来,然后飞快的吞噬了足足两厘米的香烟身体,然后被一只有力而坚定的大手狠狠的抓了下来,扔在地上,最后再踏上一脚,碾动了几下。司马迎着夜风,双手从下而上搓过面颊、捋过了头发,重重甩了一下脑袋,大手一挥,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马达声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那几辆车子似乎都像变做了被关在狭道里的暴躁的公牛,憋足了劲儿,只等一声令下,就将风驰电掣地冲入深沉的夜幕去。一辆孤单单的、篮白相间、顶着警灯的面包车静静地驶在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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