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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海之皇

正文 第 6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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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心意荡

    高进军蹙起了眉头,抬起头来奇怪地看了徐起凤一眼,有些疑惑地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为什么?”显然是一时间没能听得明白徐起凤说得到底是什么。“你没觉得有点儿奇怪吗?”徐起凤略一思忖,落子进攻,一边淡然应声道:“陆挺他们的什么‘特勤组’据说隶属于什么‘政治部’……”高进军扔下了手里的石子,坐直了身子看着徐起凤,蹙着眉头疑惑地道:“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怎么?难道……难道陆挺的身份有什么疑问吗?”徐起凤摇摇头:“不是。虽然我们没听说过这个部门,但是我们也不能说就没有是吧?毕竟我们都是平头百姓,这种机密部门不是我们够资格知道的,谁知道上上下下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多少啊?我们都见过他们的工作证,虽然只有一张照片和部门的名称以及一个钢印,连基本的姓名之类的资料都没有,看起来古怪得形同儿戏,但是那种精致那种特殊材质的感觉和那个钢印,绝不是做假证的能弄出来的。而且小帅他们、张所长那个老狐狸、还有他们的上级部门都没说什么,还有我这两天跟他们混在一起的感觉,反正怎么说他们的身份应该是足以确定了。”“那你说他干吗?”高进军更加不解:“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这一身肥肉的安危,是你这条不怎么值钱的小命儿,不是我们国家有多少秘密部门、有多少秘密部队、有多少秘密饭桶!是他们想要你怎么样,是他们想要把你怎么样!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无聊。”“呵呵,对啊。”一丝淡然的微笑爬上了徐起凤那张丰腴的脸:“我现在不就是正在想他们想要怎么样、想要把我怎么样吗?你以为我在干吗?”说着话,徐起凤脸上的微笑转做了思索,“既然他们的身份可以确定,那么就是说他们是国家的人、政府的人,尤其他们这种秘密部门,出来所做的每一个动作应该都有上头指挥的,也就是说,他们跟我们接触、抓我的壮丁这些举动从某一方面来说是代表着国家的……”“哟哟哟……”没容徐起凤继续再说什么,高进军已经怪叫着打断了他的话头:“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还‘代表国家’怎么怎么着,你以为你谁啊?国家来跟你打交道?我说徐胖,平时虽然知道你有点儿自恋的倾向,可也没觉得怎么样啊,怎么今天才发现,原来你都已经自恋到了这种病入膏肓的程度了啊?!”面对高进军的挖苦,徐起凤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颇有意味地瞥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地道:“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动动脑子想想看吧,他们来自国家的秘密部门,执行的是国家授予的秘密任务,那么他们就不能够不顾国家利益、脱离国家的既定战略是吧?事实上,他们就是为了维护国家利益、执行国家战略而存在的不是吗?”看看高进军依旧一脸的茫然,徐起凤摇了摇头,“我们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听到看到感觉到的,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政府、我们的执政机构对外一向的政策什么时候是进攻性的?好像我们一贯听说的说法是‘我们要和平崛起’、‘我们的国家安全战略是防御为主’、‘我们的国防是防御型国防’这一类的吧?就算人家欺负到了头上,我们政府最多做的也不过就是强烈抗议啊、严正交涉罢了,就算我们的驻外大使馆被人家轰炸了、我们的驻外人员被人家炸死了,结果仍旧是人家道歉、象征性地赔点儿钱了事。更别说周边国家、地区的那些垃圾们时不时地挑衅了,我们何曾给过他们什么颜色看看呢?建国以后的两场大仗,抗美援朝也好,对越的自卫反击战也罢,归根结底,核心的思想,最终的意图不过仍然是防御而已。为什么?因为我们还不够强大,我们还不够富有,我们的环境依然险恶。我们稍微有一点儿什么上升的势头,铺天盖地的‘中国威胁论’就足以让我们焦头烂额疲于应付,甚至我们自己国内的内政问题都可以被人家拿出来指手画脚、大肆攻讦,我们却仍然只是口头上抗议抗议。我们的生存困难啊!”和所有年轻人一样,不管高进军也好还是徐起凤也罢,正是热血满腔的年纪,对于自己民族、自己国家的忧虑和热爱,对于险恶国际环境的愤怒和不甘,让他们多少都有点儿被某些吃着洋米、自以为已经先一步跨入文明社会的所谓社会精英们目为“愤青”的潜质。一说起这一类的话题,他们心底里、骨子里那炽热的血性自然而然地就沸腾起来了。高进军愤愤地一脚踢飞了几个石子,随即又有些颓然地道:“那有什么办法啊?谁让上面那些当政的人那么软弱无能呢?他们除了争权夺利、捞钱搞女人,还有什么大本事啊?都说弱国无外交,当年李鸿章在马关被人家枪击刺杀,谈判桌上不许他开口,只让他说‘允与不允’这三个字而已。奇耻大辱啊!现在我们何尝又不是如此?虽然看起来我们可以说话,我们甚至还在联合国安理会拥有否决权,但是那又如何?还不是任人欺凌?说到底啊,还是上面的人无能,都他妈是些软蛋!”没想到这样一个瘦弱的身板里却藏着这样一份近乎狂热的强硬,一点就着,似乎忘记了两个人谈话的初衷了。徐起凤嘿嘿一笑,摇头道:“软不软的倒也不一定,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更主要的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不喜欢打仗,或者说我们不喜欢没什么实际意义的扩张。而且,我想我们的幅员已经够辽阔了,这样广大地方和众多人口的管理应该已经够让那些当政者们劳心费力了吧。与其说我们的民族不具备什么侵略性,或者不如干脆说我们的民族在这一方面根本就没什么进取心,从古至今,除了少数几个自大成狂的皇帝之外,我们大多数的老百姓想的只是守成而已,安居乐业是我们的最高追求。就算武功鼎盛的汉武帝那句为人津津乐道的‘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其根本核心仍然是防御而已,看看他的内容,中心思想依旧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你不来惹我,我也懒得去诛你。所以啊,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国家思想跟那些洋鬼子们充满了无限侵略精神的扩张主义思想是完全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想想看那些洋鬼子们,稍微有点儿力量就急不可耐地到处点火,抢占殖民地,那个时代他们的英雄都是这种‘传播文明火种、开辟海外领土’的强盗。甚至他们的宗教也不能免俗,为了抢占更多更大的地盘、争取更多的信徒,他们不惜发动浩大而残酷的战争,数次的十字军东征为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因为东方的那些人不信他们的天主而已。可是这些号称要用‘爱来把主的荣耀、主的光辉洒遍世界’的人们,却动用了战争机器,用最残酷、最黑暗、最惨无人道的手段清洗了那些所谓的异教徒!说到底,这就是价值观的差异,价值取向的根本不同。”这胖子居然也是越说越兴奋,直得口沫横飞、不知所以,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想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了。好半晌,终于回过神来的徐起凤有些尴尬地吞了口吐沫,摆手道:“靠,被你他妈带沟里了。扯远了扯远了,说正经的。”高进军也醒过神来,张口驳道:“去你的!还不知道是谁把谁带沟里了呢!反倒来攀扯我?我好好的问你这个事儿你怎么打算的,是你七扯八扯弄到那见鬼的十字军去了吧?跟我有什么干系?”咳咳……”徐起凤讪笑着干咳了几声,点头道:“呵,是我错,是我错。其实我的意思是,你想过没有,既然我们国家一贯给人这种软弱的印象,既然我们国家一直宣称的是防御型的战略,那么陆挺跟我们说的那个‘交易’是不是有些奇怪?”高进军侧目而顾:“有什么奇怪的?他这是趁人之危,让你当炮灰去送死而已。”徐起凤摆摆手,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他跟我们说的目的。他跟我们说的是要利用我成为那些人造能力者们亟欲得之而后快的替罪羊这一点,顺水推舟把我送到他们当中去,最终的目标是探明他们的‘工厂’所在,从而一举捣毁。你不觉得奇怪?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高进军疑惑起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缓缓摇了摇头:“这……很奇怪吗?他们本来就是干这个的,这不过是他们的工作而已。我奇怪的是他们既然都是那么厉害的能力者,他们既然人多势众,又为什么一定要找你这么一个狗屁不是的半吊子三脚猫去送死而已

    第十二章 梦何堪

    地上的石子越摆越多,渐渐地从壁垒分明变成了犬牙交错,再变成龙蛇混杂,眼看着代表着徐起凤这方的石子数目见少、形势渐弱,手捻着一枚石子小心翼翼地落在至关重要的一点上,高进军已经是再一次胜利在望了,得意的微笑又渐渐爬上了他的脸颊。抬眼瞥了徐起凤一下,等着他的下文。徐起凤手掌里合着五六颗石子来回盘弄着,眼睛盯着“棋盘”,嘴里继续着刚刚的话题:“我现在始终想不通的是,陆挺跟我们做的这个‘交易’,显然是不符合我们一贯的政策的。陆挺的计划是百分之百攻击性的,有着十足的侵略性,你想这正常吗?或者说你想这合理吗?我们的政府,我们的国家什么时候这么积极过?什么时候这么主动出击过?”高进军抬起头来打量了徐起凤一下,不屑地道:“那是你少见多怪孤陋寡闻耳朵里塞了驴毛!谁说没有过?抗美援朝不就是出击了吗?自卫反击不也打过界去了吗?谁说没出击过?”徐起凤摇摇头:“那叫主动出击吗?注意我的口型‘主•动’,主动是什么意思?就是别人不招你,你随便找一借口上赶着去招惹别人,就像现在那个自以为是的唯一超级大国做的那样。你说的那些个都不一样啊,那都是人家欺负到咱们头上了,所以才叫‘自卫反击’啊。抗美援朝也好,自卫反击也罢,包括珍宝岛,哪一次是我们‘主动’挑衅、‘主动’挑起来的?”高进军不服:“这么说起来的话,这次陆挺他们的打算也不算师出无名啊。怎么说也是那些家伙先在我们的地头上搞事的吧?而且搞得这么大,而且搞出了人命,搞死的还是个警察,你、我不都差点儿也都搭上便车吗?他们既然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在我们的地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就算端了他们的老窝也是应该的吧?”“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徐起凤还是摇头道:“那些人可不是一般二般随随便便的黑社会、雇佣军,对于那些犯罪组织,或者我们可以通过国际刑警跟当地警察配合清除掉他们。可是,这些人不一样啊,他们的背后是‘美星研究所’,‘美星研究所’的背后呢?牵涉太大了,太大了。如果按照常理,上面可能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跟那个还惹不起的大家伙撕破脸皮呢?”看到高进军眉头一皱,张口欲言,徐起凤止住了他,“话是难听了点儿,但是跟两个国家间的重大冲突、甚至战争比起来,我们的这段经历、帅征的那个刑警师傅确实就真的是还没有芝麻大的小事了不是吗?”“而且……”顿了一顿,徐起凤续道:“听陆挺的意思,恐怕不止是教训教训他们讨点儿利息找点儿面子就了事的。他们把我这个饵放出去,却不想钓起什么来,而是打算顺着我这根儿线杀到人家老巢去,连窝一起端。大动作啊,只怕是好大的动作。他们‘特勤组’也算是执法机构,应该是替国家机器排除隐患、维护机制正常运转的力量,而不应该是给这个机器添乱、制造事端的祸害,可他们现在要做的,可不就正是在添乱吗?而且只怕还是了不得的大乱子呢。你说这还不奇怪?你说他们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高进军手里无意识地上下掂量着几个石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么想想,倒也确实貌似不怎么寻常的样子,不过……嘿,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上面的人是怎么打算的、有什么计划又岂是我们能够分析得清楚的?人家又是什么人啊?上面那些做决策的大佬们,那可都是从无数的阴谋诡计里浸泡出来的,那一个个绝对都是比老油条还要老油条、比老狐狸还要老狐狸的角色!说个酸词儿,那一个个可都是智慧如海、烛照天下的人物。而且一个决定的出台,多半还得是这么多老狐狸一起集思广益共同研究出来的结果。如果连我们这样的蝼蚁小民憋在这儿胡思乱想都能想的明白看得清楚,那这个政权、这个国家我看也差不多就走到头了,决策层们也都该改行去扫马路了。说来说去,你啊,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小命儿要紧,再不然就多想想怎么才能多跟小帅同志多腻味腻味才是正经的!你自己不是常说吗?既然是想不通的事情,那你想那么多干吗?”徐起凤微微一怔,脸上绽出了一丝淡然自失的微笑,轻叹一声道:“呵呵……唉,是啊!既然想不通,干吗想那么多呢?既然想不出办法,那也同样用不着浪费那点儿脑细胞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们也是一头雾水,倒不如平心静气养足了精神静观其变来得明智,是吧?”说罢,右手一张,盘在手里的五六颗石子随手丢了开去,然后站起身来迎着清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还没等高进军反应过来,“啪啪啦啦”几声轻响,徐起凤那几颗看似随意丢弃的石子已经尽数落在了脚下纵横刻画的“棋盘”之上,将那井然有序,而且对高进军来说形势一片大好的“棋局”搅了个一塌糊涂乱七八糟面目全非。眼睁睁看着一局好棋又被徐胖子用这种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手段搅黄了,高进军简直是说不出的郁闷,气急败坏而又无奈地冲着徐起凤竖起了两根中指,骂道:“靠!你又来这样!真他妈不知羞耻!以后别再想找我玩儿这个!什么人性!”徐起凤连头都没回,只是毫无遮掩地嗤笑了一声,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高进军这个郁闷啊,虽然明知道这死胖子是个无赖,可也没想到接连两盘居然都毁在他同一种手段之下,这个郁闷,这种挫败感绝对比输棋还要来得汹涌,当真是郁闷到无以复加了。然后,他就再次强烈地感觉到,这胖子不单腰粗肚子大,脸上皮肤的角化厚度也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一般二般三言两语就能戳得穿的。于是乎,高进军悲哀地发现,想要用传统道德的力量来让这死胖子对自己下棋不赢就打诨搅局的这种无耻龌龊的泼皮无赖行径感到羞愧,实在是比不搭乘任何诸如阿波罗十三号之类的工具就去学嫦娥那样“徒手奔月”还要来得困难得多。痛定思痛、痛心疾首之后,高进军终于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以后,无论如何也绝对不再跟这死皮赖脸的死胖子玩儿这种棋牌类的游戏了,即便玩,也绝对不再跟他就谁输谁赢这种“无聊”的问题进行争论!因为那实在是太浪费精力了,也太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了,何况,这种浪费何考验还是什么都得不到的毫无意义的空耗。高进军摇了摇头,跟着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发泄似的一脚踢飞了那一群本来就已经一塌糊涂的“棋子”,站到徐起凤的身边,跟他一起眺望着远处混溶在一起无分彼此的那一片如洗的碧蓝,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深含担忧地道:“反正,我总觉得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去冒险去送死……唉……”高进军的语气低沉了下来,“我没办法帮你,我居然帮不上你哪怕一丁丁点儿的小忙!我……”缕缕的轻风吹动了一丝浮云,划过了空荡荡的天际,掩蔽了一斑炽烈的阳光,一块块MM脸上大煞风景的黑斑似的阴影投落在被烤得饼铛般热辣辣的大地上,却没带来多少阴凉。一块大约笼罩了大半个屋顶的阴影投落在并立于楼梯间前面的两个人面前,也同时投落在了两个人的心底里。高进军忽然觉得胸口一阵说不出的翳闷,顿了顿,深呼吸了几次,才续道:“说起来,这个事儿也算是我们大家一起惹出来的,可是到头来……到头来却只有你一个人吃尽了苦头,受尽了苦楚,末末了,所有的风险依旧只能由你独个儿去担当。我……我……”言谈话语之中透出的,是发自内心的歉疚和对自己无能的忿恨,那种真切诚恳,是假装不来的,徐起凤当然觉察得出来。徐起凤转回头来,随手拨拉了拨拉被轻风吹到脸上的乱发,露出了那张胖脸上满挂的微笑,那种犹如春风般温暖的微笑同样是那样的亲切和诚挚。那双不算大而且近视的眼睛向着高进军投去了真诚的目光:“说这些干什么。呵呵,这个事情已然这样了,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不过运气比你好一点而已呵呵,你又何必这么耿耿于怀?记得你不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吧?我知道你眼红我,我现在好歹也是‘能力者’了,你羡慕我也是应该的嘛!嘿嘿……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警告你,可别小觑了我的‘能力’,当心我收拾你!”故作轻松的调侃终究低沉了下去,徐起凤的胳膊搭上了高进军的肩头,声音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深沉,“你不是常说我们是兄弟么?既然是自家兄弟,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有一条:我家……我爸妈那儿……唉,暂时还是不要跟他们说了,如果……如果我万一……那就……那就请你有空的时候偶尔去替我看看、偶尔替我去关照他们一下吧……”……

    第十二章 梦何堪

    忽然听到徐起凤这样一句交代后事一样的话,高进军只觉得更加的翳闷了,那种无力感,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朋友、兄弟去送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郁闷,像一块巨石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想要说些什么,嗓子里却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觉的胸臆间一股股热气上涌,眼睛鼻子隐隐有些发酸,手足也微微颤抖了起来。明明这盛夏午后的烈日当空熏风扑面,高进军却感觉到浑身上下通体内外一阵凉浸浸的寒意,莫名生出了身处秋浓处瑟瑟金风中那般的萧瑟来。徐起凤迈步走到屋顶边沿,迎着轻风深深呼吸了几下,似乎是想要借助这来自远海深处的清风荡涤尽自己胸臆间的悒郁何恐惧。没有回头,像是在开解高进军,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壮胆,只是轻轻地一笑,懒懒地道:“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吧?怎么说好歹我现在也算是个能力者呢,没那么容易就挂掉的!哼,咱们走着瞧吧!算计我吗?嘿嘿。”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顺势把左手收到眼前看了看腕上那块老表,回头对高进军道:“哟,可不早了呢,你下午不用上班吗?”还沉浸在那沉重萧瑟中的高进军被徐起凤这跳跃的思绪问得噎了一下,顺口答道:“嗯,约了个客户要见,工程不小呢,说不定还能顺便匀点儿活儿给你……”忽地警省,这胖子此去生死未卜,又怎么还能够像以往一样揽活儿接活儿啊?顿时心底一阵黯然,正说着的话却嗫嚅着再也接不下去了。徐起凤倒像是没听出来什么特别,两手十指交叉,合在身后,努力向身后伸展着,挺胸呼气继续研究着各种伸懒腰的技巧,接口道:“我啊?呵呵,还是算了吧。谁知道陆挺那家伙哪天就把我扔海里去了,耽误了人家的活儿不好,再要连累了你、连累了你们公司就更不好了。这段日子来,你们那么照顾我,临了临了,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给你们弄个屎盆子扣头上吧?呵呵,虎头蛇尾不是我徐某人的风格。”说着转回身来打量了一下高进军,双目中没有惶惑,也没有过多的犹豫,有的只是少有的清清澈澈,和一贯的平平和和。然后续道:“呵呵,天塌不下来,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也必须要给自己选一条路。从小到大,爹妈都很疼我,我的经历也基本上没什么起伏,很顺利,很平静。虽然也曾经吃过一点苦——毕竟我家里曾经是农民,虽然没上大学,但是总得来说也算是一帆风顺了。所以……呵,其实我很懒的,我知道。你们看我成天乐呵呵的都说我是乐天知命,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其实,嘿,其实不如说我是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把什么放在心上吧!因为我前面的人生太过平稳、太过顺利了,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我没有什么伟大的志向,也没什么远大的目标,所以我自然也就没什么努力的方向,生活中就算偶尔有点儿什么小坎坷、小不如意,也总有爸爸妈妈帮我打点、扶持我度过。可以说,我这半辈子将近三十年的人生,根本就没什么不如意,当然也没什么大起伏。哼呵呵,人是都是有惰性的,长久的平静和安宁相信是每一个人、至少是大多数人所向往的,可是太平稳、太安宁、太顺利了,人的惰性就会被助长,就会懒,就会得过且过,就会缺少漏*点,就会万事不在乎。呵,现在想想,当初我的女朋友说我没有上进心其实也是事实,说实在的,我不怨她。”自失地笑了笑,甩甩头上的乱发,深吸了口气,声音提得高了一点,“嘿,说起来,或者这也是我在帅征……咳,在你们面前总是有那么点儿不自信的原因吧?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孟子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果然是至理名言啊,有道是环境造就性格,现在回头看看,可不正是这二十多年的安乐,爹妈这二十多年的呵护才造就了我现在这懒惰、散漫、随遇而安、怕苦怕累、遇难而退、甚至懦弱的性子。嘿!结果……”顿了顿,徐起凤终于叹了口气,道:“唉,结果到现在我始终是一事无成。我啊,呵呵,其实也挺可怜的是吧?嗯,也真他妈没用,真他妈窝囊。连考大学的毅力都没有,更别说闯出什么事业了,落得现在,在这个地方一个人得过且过,还得靠着你、靠着你们这帮朋友才能混个肚儿圆。嘿,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也很佩服你啊。你喜欢小韩,你就敢去表现,你就敢围着她转,可我……呵呵,我连跟人家光明正大地接近、直截了当地表达一下都不敢。可不是吗?就连朝夕相处了六年的女朋友都厌烦我、嫌弃我,像丢一块破抹布一样随手就把我扔了,而且还顺便踩上几脚……”“咝——唉!”徐起凤迎着海风,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轻叹一声续道:“军儿,我累了,这样的生活,这样平静、平凡、平淡、平和的顺利生活,我真的累了,也烦了,更加麻木了。我想换个活法儿,我想试试看我还能不能有别的路子好走,我想过过不一样的日子,体验一些有起有伏的新鲜感受。这次,无论怎么说都算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可以有选择改变的契机。我也明白,我的选择可能让我万劫不复,可能让关心我的人们伤心,可是……可是我还是想努力去试试。我被动了半辈子了,虽然这次依然也是事情逼到了头上,被动的厉害,可我现在却也想尝试主动地去面对、去挑战些东西!”炎炎烈日下,这个城市几乎从不停息轻扬舞动的海风也失去了一贯的活力,没精打采有气无力地撩拨着屋顶边上那个有些臃肿身影头上的一头乱发,那鸡窝般的脑袋被揉搓得更加凌乱了,那七长八短的乱草头发和宽大得像连缀在一起的两片麻袋片似的背心随着飘忽的轻风轻扬飞舞。高进军定定地看着这个相处了半年多的朋友,这个一起摸爬滚打了近两百天的损友,这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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