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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海之皇

正文 第 9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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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作为一个新兴的港口城市,外国人来来往往的多了,老百姓也渐渐司空见惯,不再那么大惊小怪,也不再总是把这些形象、肤色、个头明显跟自己不一样的国际友人当作猴子来围观了,但是这样一个辛辛苦苦奔命或者神神秘秘讨生活的穷苦人群、灰色人群聚集的地方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有国际友人来居住的,更何况还是这么样一群看起来就很不一样的家伙呢?真不知道他们来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隐迹藏形呢还是故意暴露给别人知道的!以他们这种羊群里的骆驼的姿态,在这个地方只能是比在别的地方更加容易暴露,更加让别人注意。相比之下,这个“龙蛇混杂”的当地混混们的天堂,反而还不如“星豪”那样外国人出入频繁的豪华酒店、或者望景豪园那样的高级住宅区来得有隐藏效果呢。那个出主意拍板的家伙,到底是白痴?还是二十一单体的弱智?居然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而会犯这样错误的人,怎么就居然会被当作一个群体的领导者呢?古怪!实在是古怪!!也真亏了这僵尸竹竿居然记性好得出奇,方向感强得要命。看他走得虽然辛苦,但每到分枝岔路的地方却没有一点迟疑、没有一点犹豫。这样的旧城区,老街道最是复杂,最是缺乏规划。那些阴暗破旧的小路凌乱繁杂,七钩八扯,明明像是四通八达,偏偏又可能在某一个巷子深处被截断卡死。整个区域简直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毫无规律可循的迷宫,简直就像是诸葛亮的八阵图,简直就像一张蜘蛛网。终于,也不知道转过了几个弯、穿过了几道坎、越过了几堆障碍,僵尸竹竿终于停在了一个破败的小小院落门外。这个小院子里的建筑,跟所有其他那些房子一样破落而陈旧。院子原本是个不怎么完整的四合小院,正对着两扇蔽旧得已经有些残缺的木门,是一块倒塌了一半的影壁,影壁过去是一个小小的天井。整个小院子只有三间破破落落的小小正房,和两间更加破败、已经失去了住人的功能只能当仓库的低矮西房。院子里堆满了一捆捆钢筋头、一块块废旧金属、一摞摞旧的包装纸板、一沓沓旧书报、一堆堆的玻璃酒瓶、塑料饮料瓶……整个院子说不出的混杂,说不出的脏乱,却是一个回收废品的小小收购站。这时,三间显然被当作院子主人起居之所的正房里,声息俱寂,灯火全无。残破的木院门上着锁,一张白纸贴在门扇上,趁着月光,八个黑色的毛笔字清晰可见,分明写的是“有事返乡,暂时歇业”。规规矩矩的几个楷体字写得银钩铁划、圆润饱满,居然大有章法、颇见功力!倒是谁也没看出来,这样一个收废品的竟然有书法家的格局,当真应了那么个词儿: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家做什么职业怎么着?收破烂的就不许人家有文化么?有道是英雄每多屠狗辈,出身高低又怎么能决定一个人的修养高低呢?而且,关二爷还曾经卖枣卖豆子、张飞还曾经杀猪卖肉、刘备还曾经编草席子卖草鞋、韩信还曾经要饭钻别人裤裆呢!就不兴人家时运不济,暂时没出头么?僵尸竹竿在上着锁的破门前站定,看看门上的锁头,然后再转回头来东张西望了几遭,确定没有什么异状,这才往旁边闪了闪,轻轻一跳伸手搭上门边那早就不怎么齐整的院墙上,腰背发力脚在墙面上一踹,纵身一跃窜上了两米多高的院墙,闪身跳进了墙内。这个看起来又脏又乱又没人的收破烂的小小院子里有什么古怪么?为什么这竹竿子会攀这么一个破院子的墙头?难不成这个拥有着强劲能力的家伙,居然是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贼出身?总不是他穷疯了,或者手瘾犯了,连这么个收破烂的地方都不放过,打算顺人家点儿废铜烂铁、旧酒瓶子之类的东西过过瘾、救救急么?僵尸竹竿刚刚越过围墙,脚还未落地,心底里忽然间升起了一股极度危险的警觉,只觉得空气中似乎有无数道锐利如刀的气息笼罩着他周身而来!这气息却不是劲风,不是锐气,更加不是杀意,但是却让他觉得犹如身堕冰窟般的冰寒,让他觉得好像蛤蟆面对毒蛇般的无助和绝望!来不及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他人还在半空,腰身却像突然折断了一半向后急仰,整个瘦长的身躯真像是一截被折成了两段然后折叠在一起的竹竿,然后滴溜溜打着转平平侧移向右首院子的空档处!那劲势,那姿态真是说不出的古怪,说不出的诡异!**********************************************************************这个凉爽而美好的月夜,对于望景豪园秦公子大房子里的那几位来说,无疑也注定了是个难眠之夜。呃……当然,烂醉如泥的莫妮卡除外。奶油般的月色给静静地伫立在观景窗前,仿佛雕像似的莎琳娜周身披上了一层柔柔的、淡淡的、梦幻般的银色光晕,使得她更像是一尊万年不化的冰雕了,也给这个陷入了黑暗中的房间平添了无穷的神秘,平添了那么一丝丝说不出的诡异。亚瑟依旧静静地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脑海里还在回味着刚刚秦公子那充满了鼓动意味的诱惑,心底里对这个黄种人危险度的评价不由得再次提高了。——这个家伙,真的很危险,很危险啊!到底……他代表的是什么样的一个势力呢?这个家伙,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一个城府如此之深,一个来历如此之神秘,一个隐藏得如此之好,一个安如泰山地在那个鬼域般的组织里呆了这么就而没有被发现的家伙,他说的话,他的提议,可信度到底有多高?这个黄皮猴子……值得相信么?可以相信么?能够相信么?头一次,亚瑟绝对要做一个决断居然如此地困难;头一次,亚瑟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自己的方向;头一次,亚瑟对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和决断力产生了一点点的动摇。偌大的房间又再陷入了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寂静。亚瑟一时间难以决断,沉思不语;莎琳娜则还是那么一副万事不操心地眺望着远处的大海,想着自己的心事,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个男人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莫妮卡当然早已经又睡得昏天黑地,去找耶和华喝酒去了。这些几乎面临着生死抉择人造的超人们没有一个发声表态,沙发里的秦公子却也更加不着急。他是不需要着急的,也根本就没必要着急。虽然这次这个线索的吸引力大得无以复加,让他渴望无比,这“千年的夙愿”已经让他无数的先辈们耗尽了心血、耗尽了精力、耗尽了无穷悠久的岁月时间,面对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极有可能解开这“千年的迷雾”,极有可能达成这“千年的梦想”,极有可能卸下这“千年的包袱”,他当然会兴奋激动,当然会殷切渴望。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既然已经消磨了数千年的岁月了,那么多等一等又如何呢?既然那个希望已然近在咫尺,几乎触手可得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呢?而且,他也有不着急的资本,他根本就不愁眼前这些看似嚣张、看似不可一世、看似拥有着强大力量,但是实际上却早已走投无路的“人造超人们”不就范,因为他所给出的条件事实上对于这些人来说是非常地优沃的!如果亚瑟他们选择了合作,那么他们就可能会有一线生机;如果他们选择了拒绝,那么他们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面对这样的选择,秦公子相信只要是一个但凡有超过三岁以上智商的人就知道该如何决定。何况,那位亚瑟还是一个号称以精神和智慧为能力根源的家伙呢?即使退一万步讲,如果这位亚瑟先生真的不按牌理出牌,选择了拒绝合作,那么其实秦公子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损失,只不过是缺少了一条终南捷径,需要多费一些周章、多费一些力气、多费一些精力而已。而这些可能需要多浪费的一点点时间和精力,对于为了这个“千年之梦”付出了无数心血的先辈们来说,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眼瞅着近在眼前的熟透了的桃子,而且明知道一定是自己的,但是却还隔着一堵篱笆墙暂时摘不到!心里头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心痒难挠的感觉的。无论如何,不管怎么讲,最终的结果是不会改变的,无论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一次,这“千年的夙愿”必将得偿!秦公子有这样的预感,也有这样的觉悟,更有这样的决心!这个梦想,延续的时间实在是太久远了,这一个片段被尘封在岁月的迷雾中也实在是太久远了……***********************************************************************那片拆迁小区里的半边楼上,那三个来自奇异而神秘之地的凝汐氏的海人,也同样有两个没有入睡。揽着睡得正香的囡囡那小丫头,黛小姐静静地浮“坐”在墙边的地铺上,轻纱薄雾般舞动着梦幻和神秘的奶白色月光,从她侧面的一孔窗户里谢谢投入到屋里来,在这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洒下一地的银霜。黛小姐那凹凸有致、精致曼妙得近乎完美的娇躯,也有一半沐浴在了这似乎在缓缓流淌着的银霜里,那身由雨水凝集而成的淡蓝色“衣衫”,映着这如银的月色,闪烁着迷离而奇异的神秘光辉。这一刻,这位美丽而神秘的“人鱼公主”,仿佛真的就是那位从童话中缓步而出的大海的精灵,温婉、清丽、如一汪清水般纯净而沉静。鮨幻也恭敬而端肃地坐在距离黛小姐稍远的另一边墙角,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示下。终于,黛小姐那天籁般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唉……这个地方的月色也可以这么美啊。这样的月色,这样的星空,这样的美景。可是,为什么这里的人……”似乎这位黛小姐刚才并没有仔细地听鮨幻的回报,这时鮨幻的说话告一段落,她却莫名其妙地发起了感慨。随手轻抚着怀里小丫头的头发,眺望着蓝丝绒般的夜空镶嵌着的白玉盘似的明月和一粒粒珍珠般的繁星,好半晌,黛小姐才似乎从这美景的迷醉中回醒过来,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唉……鮨幻大哥,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就按照你的安排来办吧。”听到了这拍板定案的一声吩咐,鮨幻赶忙肃然躬身,应声道:“是!臣下相信,我们一定能够迎回苍少爷的。不过我怕我们的力量不足,您刚才不是说还有两位同袍潜来了么?不知道他们是……”“是炀鲎和毋鲽妤。”黛小姐蹙起了秀眉,接口道:“他们应该是在你之后、我之前分别潜来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找得到他们。”鮨幻微微一呆,禁不住苦笑道:“咳咳,唉……实在是太疏忽了,谁也没想到情况居然如此糟糕,思虑不周,准备不足啊。哪怕随便带一只‘传声螺’过来也好啊,虽然这里的人们有类似的被叫作‘电话’的工具可是……可是即便我们弄到了,也不见得他们两个也弄到,就算他们也弄到了,我们不知道号码,也是枉然啊。”黛小姐微微摇了摇头,轻轻一叹,不再说话又转头赏月了。半晌,鮨幻也是满怀遗憾地重重一叹,颓然自语道:“唉!如果能找到那两个家伙就好了!有我们四个人的力量,我想,纵然不依靠那些卑劣的陆人,我们也一定能够顺利地把苍少爷接回来,然后那个肮脏的地方彻底摧毁!可是……”***********************************************************************终于,秦公子慢吞吞地从沙发里坐起了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懒洋洋地道:“啊……真是太累了!哎哟喂呀,我可是有伤在身呢。亚瑟先生,莎琳娜小姐,你们慢慢聊,请原谅我的失礼,身体撑不住了,我可要去睡了。失陪!”说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卧室的屋门。***********************************************************************那竹竿子僵尸般瘦长的身子怪异之极地硬生生在不足两米的超低空里翻出了一串别扭到极点的空翻,重重地甩在了距离他本来打算落脚处足有三米多远的地方。而他先前翻身入墙的地方悄无声息、毫无征兆地突然现出了七八枚黑黝黝、乌沉沉、半个巴掌大的五角星形的金属片!堪堪被他狼狈至极、怪异之极地避了开去。那黑色的金属片小巧玲珑,五角尖锐,中心有孔,虽然整个都是乌沉沉的,但那五个尖角上却似乎分明闪烁着森森的寒芒,一眼望去就足以让人生出胆寒心悸的极度危险的感觉。更让人心惊的是,这几枚小东西的出现根本连一丝一毫的征兆都没有,全然没有一点点的破空之声,也根本探不到是从什么地方发来的!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就突然出现在了那个地方,仿佛这东西本来就在那里、本来就是那里的空气中长出来的一般!这些个小东西,锋锐、奇特、古怪、危险,绝对是居家旅行、暗夜行刺、杀人灭口的必备良品!无论从形制、大小、使用的手法来看,分明就是传说中的东洋日本古时候被称作“忍者”的那一类神秘刺客、奸细们所使用的暗器“手里剑”!僵尸竹竿狼狈至极地滚身躲开,自以为已经完全躲过了那几枚“手里剑”的攻击了,可还没容他起身喘口气的当口,那些黑黢黢、乌沉沉的小小金属片却莫名其妙地相撞在了一起,“叮叮叮叮”四声清脆悦耳的轻响,八枚手里剑分别弹向了四个方向,而且去势比之初来时更加劲急!原来,那几枚手里剑发出的时候本来走的就不是直线,而是分别以微微的弧线疾旋而来,被当作靶子的瘦竹竿闪身躲开,这些暗器失去了目标,继续前行,本来看似前后左右错落有致、时间快慢各不相同的八枚暗器居然同一秒钟聚到了某一点处,两两相撞,自然弹向了四面八方。原来却是这手里剑的主人早已算到了这万一落空的情况,无论你躲向那个方向,终究必定还是躲不开其中的至少两枚!这其中计算之精微,手法之神妙,当真令人叹为观止!也当真令人胆战心寒!“噗、噗”两声轻响,夹杂着一声闷哼,那僵尸竹竿终究没能躲得开去,两枚手里剑结结实实地分别钉在了他的左右肩头,血光迸现中,那半个巴掌大的黑色五角星没入瘦竹竿的皮肉足有一半!

    第十九章 碧海映长天

    第十九章 碧海映长天八枚黑黢黢、乌沉沉的五角星形手里剑相互碰撞之后,分别弹向了四个方向,那个先前就已经筋疲力尽了的僵尸竹竿,虽然已经竭尽了全力,但终究还是没能避得开,结结实实地生生挨了两枚!异变再生!另外那六枚没中目标的手里剑天女散花般飞射向不同的方向,但是这些金属片并没有飞出多远,那硬朗精巧的外观就渐渐地开始模糊,坚硬的金属似乎在一瞬间就化为了液态!再然后,这几块渐渐模糊的金属块居然开始分解,好像沙粒般分崩离析!最终,在撞上墙壁或者地面之前,一个个金属片尽数变作了一蓬闪烁着微微乌光的碎屑,消散在习习的夜风之中!夜沉如水,银月如纱。融融夜色之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宁静、那么美好,仿佛就连这堆满了垃圾、杂乱肮脏得无以复加的小小院落都显得可爱了不少。轻风送爽,月影轻摇,哪里还有任何一丝丝的肃杀之气?刚刚那短暂得让人还没准备好眨眼,就已经结束了的兔起鹘落般的几下惊险,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不由得就要让人怀疑,刚刚的那一瞬,到底是做梦的幻想,还是困倦中的幻觉?静静的小院子里,只有那竹竿样的瘦高个子独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肩后那两枚手里剑也像其他那六枚一样悄然化去,了无踪影。只有那两个深深的伤口里汩汩流出的殷红鲜血,才昭示着刚刚那一瞬的奇景原来都是曾经的事实存在!僵尸竹竿“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双深陷眼窝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射出愤怒和痛恨、不甘的火焰,咬牙切齿之间一张骷髅般的面孔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了。嗓子里发出了一阵及其压抑的、垂死的野兽般的嘶吼,隐约中似乎夹杂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英语诅咒着:“妈的!如果老子不是力量空虚了,如果老子状态良好的话……哼!你这婊子,你他妈这个婊子能这么容易伤得到我?狗屎!你这黄皮的婊子!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老子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他的话音未落,那三间黑沉沉、静悄悄的正房里忽地传来了一声冷“哼”,直如来自九幽地府一般,冷冰冰、硬邦邦,足以让人在这盛夏之夜里,从心底里凭空生出无穷的寒意来。这一声冷哼入耳,就连那正在暗自放狠话的僵尸竹竿也是一寒,唠唠叨叨的脏话“噶”地一下噎在了嗓子里,不由得干咳了起来。别看他刚才那话说得狠,毕竟他也算是个“俊杰”吧,可以说是非常之识时务!虽然这家伙以“疯子般的好战”、“变态般的嗜血”著称,但疯狂、嗜血之余他却绝对不傻!屋里那个发声冷哼的人自然就是刚才那八枚手里剑的主人,以前较量过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别说现在他身疲力弱,纵然全盛之时也从来没在人家手底下讨得好去!而且他心里明镜似的,刚才那八枚手里剑,只是人家因为他擅自外出给他的一点小小的告诫和教训,否则,如果那人真要下心偷袭的话,又哪里会让他感觉到那一点点危险的气息?猝不及防下,只怕他再有几条命也要交待到这个肮脏的垃圾堆里了!这个时候,自己出口不逊的脏话被人家听了去,他哪里还敢再造次?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僵尸竹竿不知道这句中国俗语,但这个道理却是放诸天下而皆准的。更何况,他这次不但偷偷外出,而且贪功好胜之余不但没捞到一丁点儿好处,似乎还暴露了自己,可以想见一定会给自己这帮人带来难以预料的麻烦的!这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人知道的,至少,现在、目前、眼下、这当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人知道的!“破坏行动”,这个责任,自己可担不起啊!虽然自己打不过那人,可也不怕,但是上面那帮老不死的家伙们,却不得不让他心底生寒,畏惧不已!虽然那些家伙们大多没有“能力”,虽然那些家伙们大多都是些孱弱的不得了的窝囊废,但是,这些家伙们的手里却握着自己这些看似风光的“人造超人”的命脉!命悬人手,为人所制,又怎么能让他不心存敬畏呢?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中国话他是知道的,而且也一直是他身体力行的座右铭。既然人在矮檐下,那么,该低头的时候就理直气壮地低下来吧。忍气吞声地狠狠吐了口气,僵尸竹竿灰溜溜站起身来,随手在自己受伤的肩头靠后处抹了两把,看着手掌上沾满的鲜血,忍不住又再喃喃地咒骂了几句,伸出舌头在沾满了鲜血的右手掌上舔了一舔,又再冲着正房的方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悄悄往那两间破败的西房走去。那正房是一明两暗式的格局,这时候三件屋子全都陷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明堂里的窗内隐约间像是站着几个人,面目是无法看清的,但是从个头、身形、体态来看,显然是标准的亚洲人,跟僵尸竹竿全然不同。几个人在窗前围成了一个半圆,但是都稍稍靠后,只让出最中间的那一个站在所有人的前边,独自面对着窗口。显然,这居中之人应该就是这帮人的首领吧。看着僵尸竹竿狼狈地躲向偏房,这时,那位首领右手边的第一个人影凑上前来悄声道:“头子,让我去教训那家伙一下吧!他……居然敢用那样的话来侮辱您!我决不原谅他!我决饶不了他!请让我去吧!”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显得稍有些含混,但是隐约间依稀分辨得出,应该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可能还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那位首领轻轻哼了一声,同样低声道:“你是他的对手么?别看他现在像是筋疲力尽了,但是你们跟他的差距太大了,就算现在去跟他一对一放对,你们也没有赢的可能性!”然后轻轻摆了摆手,“省省吧,时间也很晚了,大家都去睡觉,在这个地方,我们必须时刻警惕,时刻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我们的任务,可能要提前执行了。唉……”那个请缨出战的年轻女子似乎大是心有不甘,但却有不敢违抗首领的“命令”,和她的那些同伴们一起向着这位首领恭恭敬敬地行了个鞠躬礼,转身走向了右手边的那间屋子。窗前只剩下那位首领蹙着眉头喃喃念道:“奇怪,那家伙为什么表现得这么疲惫呢?不应该呀,他只是出去转转的话……咦?难道……这个该死的家伙,难道他把身份暴露了?难道他遇到了这个国家的执法者或者本地的能力者?”这个破旧脏乱的地方,居然真的成了这帮人的栖身之地!没有人去注意,正房左手边那间屋子里的床铺上,躺着两个满面风霜、满面沧桑、满面困苦的中年男女,同样都穿着朴素得让人不忍卒睹的蔽旧衣裤,干枯的手上,同样地骨节粗大,手纹深宽,纹路和指甲缝里腻上了经年累月积攒下来、已经很难清理掉了的油泥。这两人静静地躺在那床上,生死不知。看起来,这两个男女,恐怕才是这个小小废品收购站的真正老板和主人。只是先前他们一定没想到过,自己这专门堆放垃圾的破旧院落居然也会被一群来历不明的外国人鸠占鹊巢吧?可怜的人们,希望他们还有命在……***********************************************************************月舞轻纱,海风清淼。朗月清风下,这座滨海当风的城市悄然睡去。海湾里轻涛拍岸,海港内舰船轻摇。红花绿树、远山近水,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宁静,都是那么安然,都是那么恬澈、都是那么空灵。或者一个城市也会有梦?但是谁有知道,这个美丽的新兴城市,正在做着的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呢?微风缓浪,明月当空。广袤无垠的大海难得地一片匀净,浓浓的月光洒落在海面上,泛起粼粼的银光,枯燥单调却又变化万端的涛声,保持着亘古不变的自然节律,不紧不慢地一波一波扑到海滩上、礁石上,仿佛是想要用自己的怀抱,努力地涤净这世间的浮华和浮躁。白日里,烈日下,万丈红尘的光怪陆离、斑斓璀璨无论多么耀眼,无论多么夺目,但也总有尽归于眼前这黑夜的纯净、黑夜的单纯、黑夜的平静的时候。人心的浮躁又将归于何处呢?夜,总是代表着宁静和神秘。佛在这宁静而充满了神秘感的深夜里,汹涌激荡的大海也会被感染,被安抚?至少现在,那远远的大海上能够看到的只有一片温柔的平静。但是,只要是熟悉海性的人,谁又不知道这平静如恒的表象之下是如何的暗流汹涌呢?张所长是熟悉海性的人。不但是因为他常年生活在这片生他养他的海边热土上,还因为当年他和那个人在海上经历的那段历时一个多月的生死与共的日子!不过,那一段日子,早已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底至深处,很久没有触及了吧?有多久了呢?实在……唉,实在懒得去想啊。整个城市都睡了,除了那些由于种种原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家伙们。不过好像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这样的家伙们为数还相当地不少?张所长显然也是这些家伙们中的一个。叼着一根早已熄灭了的香烟,捧着一杯早已冰凉了的绿茶,独自一个人坐在自家窗外小小花园里的石桌边,吹着掺杂着海腥味和槐花香的夜风,定定地瞧着天上的朗月繁星,默默地想着心事。张所长几个小时前灌了一肚子的酒已经醒了,头不晕、眼不花、耳不鸣,神志清醒得一尘不染。看似乐天知命、心宽体胖的张所长,这样一个拥有着神秘的传奇般的过去的人,谁又能够明白在这样的静夜里,他的心底里到底会想起什么样的秘莘呢?终于,张所长“呸”的一声轻轻吐掉了叼在嘴角的半截香烟,放下了手里的超大茶杯,站起身来,略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裤,深深吸了一口芬芳满鼻的空气,随意地做了几个伸展、扭腰的热身动作,然后走向了小小花园里比较宽敞的地方。张所长缓缓走到院心,脚下不丁不八地立正站稳,顶颈虚颌,沉肩坠肘,站了一个端端正正的“无极式”,然后左脚缓缓蹚地向前,右腿转外微弓,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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