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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海之皇

正文 第 10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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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从容自在、掌握一切的久我山,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现!更重要的是,这个难得的景象,居然还是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种成就感,那种征服的快感,那种比一连睡了十个小娘儿们还要痛快的满足感,铺天盖地地席卷了那猜已经开始崩塌的身体!那猜早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和虚弱了,现在的那猜,似乎真的是精神和肉体彻底地剥离了,现在的那猜,肉体可以说已经基本上彻底死去了,但是肉体的崩颓和溃散却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那亢奋的精神他多么想得意地放声大笑,但是却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多么想兴奋地纵声狂喊,可是却再也没有办法发出任何正常的声音了。终于,又是“啵”地一声轻响,那猜另一颗早已经鼓胀得像是水泡眼的金鱼似的左眼球也终于撑不住压力,夺眶而出!而那猜颈下那个已然鼓胀得接近排球大小的皮囊,也同时“嘭”地一声爆响,仿佛充气过量而砰然崩裂的气球一般,带着更加猛烈的血光迸溅,暴烈成了满天的碎皮肉屑!催谷准备了这么半天都还没能最终完成的“集束超声波”,虽然因为了这个意外的爆烈而猝然中断,但是在那狂暴的能量催发之下,终究依然积聚了相当可怕的力量!伴随着那猜喉下皮囊的爆裂,一束无影无形、无声无息的超声波,迅捷无匹地扑向了正前方七八米开外,那个十足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儿似的久我山……

    第三章 轻涛也怒

    第三章 轻涛也怒一直以来,久我山这个外表看起来实在也显不出多少特别之处的小女人、大女孩子,其实就是躲在自己用实力、能力和血腥编织起来的硬壳里面,所有的人看到的,都只是这个冷冰冰、硬梆梆而且阴森森的外壳而已。她就像是一支寄居蟹,用一个捡拾来的虚无缥缈的空贝壳遮盖起自己的脆弱和空虚,再用一双看起来孔武有力、充满了危险气息的鳌钳伪装着自己心灵深处的软弱和恐惧,也用那看似坚硬的贝壳,和貌似强有力的鳌钳给自己壮着胆,支撑着、鞭策着自己一直地、毫不停留走下去,走下去,就那么一直一直地走下去。可是,到底要走到哪里去呢?哪里才是她最终可以到达的目标,哪里才是她真正能够走得通的路?即使真有这样一条路,她又是否能够找得到?她又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即使真有这样一个目标,她又是否能够看得到?她又是否能够走得到呢?或许,今天,这个幽深而狭窄的小巷子,就将是自己生命道路的终点,或许自己以后再也不需要再为自己的未来操心,再为自己将要走得道路而惶惑,再为自己最终该有个什么样的目标而迷惘了。或许,下一刻之后,所有的烦恼,所有的沉重,所有枷锁,所有的桎梏就将永远地被自己挣脱掉,或许下一刻之后自己就能够重新回到那个充满了阳光、和风、遍地卷心菜、满天白鹤舞的世界中去了吧?那个世界里,有蓝蓝的天,有绿绿的草,有迎春驱鬼的铁炮豆,有迎风飞舞的鲤鱼旗,有顺水漂流的莲花灯,有七夕的乞巧竹,还有盂兰盆会的丹波舞……嗯,还有,或许下一刻之后,那些让人恐惧,让人害怕,让人恶心,让人发抖,让人睡不好觉做噩梦的景象,也就永远永远地消失掉了吧?回去吧,回去吧……只要下一刻,只需要在等一刻,所有的一切就将全然不同了……久我山这么想着,静静地等待着那猜那最后一波“集束声波”的来袭。她现在既躲不开,也无力去躲,更懒得去躲!心底里对于死亡的渴望从来没有哪一刻能如现在般强烈。甚至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她似乎也已经等不及了。人,其实真的很奇怪。明明她根本无法遏制自己对血腥、对杀戮的恐惧和软弱,但是却偏偏又对死亡充满了渴望和企盼!人的思想,其实也真的很奇妙。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思想仿佛是全然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的,只要你想到了什么你思想的世界里就有了什么,而且,只要你愿意,你的思想完全可以挣脱时空的束缚,在整个天地宇宙间自由来去、任意所之!不是吗?久我山距离那猜只有七八米的距离,而且她根本无力挪动、也不想挪动,而那猜向她发出的最后一波攻击是“集束超声波”。顾名思义,那是声波的攻击,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的速度大约是每秒钟三百三十米,也就是说,那猜的攻击从发出到击中久我山,连四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都不需要!可是就在这么短暂得比眨一下眼睛都短的时间里,久我山居然就想了这么多,而且,直到她的念头转到了这里,那集束的声波居然还没有碰触到她的身体!据说,曾经有人认为,人的大脑运转的速度可以等同于光的速度,或者也是有根据的?毕竟神经脉冲传递的速度本来就足够追得上光速,而且思绪的转动,根本就只是在大脑之内完成而已,当然可能会比声音走得快上一些?速度够快的,绝对不止是久我山脑袋里的思绪而已!就在久我山坐着发呆、那猜浑身冒血的当口,一抹淡淡的青烟,或者是一缕薄薄的轻雾,就那么飘飘荡荡、袅袅娜娜地自巷子口方向,另一家的那堆柴垛后飘舞而来!仿佛就像是日出时东方天际的一抹朝雾晨曦,又像是日落时茫茫海上的一缕夕晖暮霭。那一抹淡淡的影子就那么飘飘摇摇、晃晃荡荡地飘了过来,完全没有一丝的急迫,也根本不见一毫的劲疾,就是这样从从容容、绵绵泊泊,好似庭除闲步一般施施然掠到了久我山的身侧,然后伏身、弯腰、伸臂、抄手,一手揽腰、一手抄腿,轻轻巧巧地将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神游天外的久我山抱了起来!分明,那是一个人!但是,偏偏感觉上却就是一团雾、就是一缕风!那如风如雾般的人影,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是那么行云流水,都是那么现世自在,浑不见任何一点的局促和勉强,仿佛就像夏天坐在树荫下避暑,随手驱赶苍蝇飞虫似的感觉,就那么“缓缓”地挥手,就那么“缓缓”地迈步,可偏偏他就能够赶在那每秒钟三百三十米的声波跨过七米多距离之前,从十几米外从容地走过来,然后还可以照样从容地做出那么一连串零零碎碎的动作来!那一举一动中,似乎完全挣脱了这一层面时间和空间的束缚,却没有任何牵强和生硬,仿佛他的如此举动才是天经地义,才是本该如此的!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分明丝丝入扣地契合着自然的轨迹和规律,和这片天地、和这吹拂的清风、照耀的艳阳、和这小小的窄巷、和这些乱七八糟的煤堆柴垛,甚至和久我山和那猜这两个人之间的对峙、那猜那霸道强横的聚熵能量的爆发,都契合得自然而然,都契合得那么流畅而和谐。种和整个天地自然保持着同一步调、同一节律、同一波动的和谐和平衡的举动所阐释出来的天地至理,是如此的玄妙难明,却又仿佛浅显得如一汪清溪。总之,其实这么多废话之后,实际的情况就是,在那猜的“集束声波”即将集中久我山之前的一瞬间,一个人突然就那么出现了,而且就以那么一种从容缓慢的动作,居然还就那么莫名其妙地赶在那集束声波之前抱起了久我山!这个人是谁?难道他就凭借自己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的速度居然就能够超过音速?而他又和这位久我山有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甘冒奇险来趟这趟浑水呢?就在那人抱起了久我山之后,那猜的集束声波居然仍旧在半路上,那人甚至还来得及转回身来望那声波的来路上瞄了一眼,然后抬足迈腿,斜斜一步跨将出去,这一步落下,却全然一反先前他那一派从容闲适的模样,当真是疾如迅雷、快四闪电一般,倏然之间就向旁闪出去了五六米远!就在那人抱着久我山,身后拖着一抹淡淡的,却也是长长的虚影闪开之后的一刹那,那猜的集束声波,那最后的绝响就以超越普通声波的频率,同时也超越了普通声波速度的汹汹来势,狠狠地撞在了对面那栋五层小楼第一层楼侧的正中间!没有任何想象中的轰然爆响,也没有任何巨力撞击之后的地动山摇,更加没有任何散逸外泄的冲击波!就那么无声无息地,那幢小楼底层的那三七砖墙砌成、里外水泥挂面的厚实墙壁,忽然之间就像遇到了烈日暴晒的冰雪,就那么熔融消解,就那么突兀而迅速地露出了一个两米直径的大洞!而那个洞口原本填充着的砖石水泥,转瞬之间就化作了一蓬细如风沙的灰土,随风飘散,直飞得满巷子都是,浓浓的烟尘遮得巷子里一片灰蒙蒙的朦胧模糊,洞口的边缘,直如金刚钻在玻璃上划出的洞孔一般,平整光滑,绝无任何的凹凸起伏!蓦然间一阵劲风疾吹,刚扬起的尘沙转瞬即消,烟尘散尽,只见那楼房墙上的洞口里透出了一片光亮,纵目望去,却见洞口里面,穿越了近二十米的距离之后,另一个直径稍大一些的洞口!却原来是这一束集束的超声波击穿了这一面的墙壁之后,穿越了整个楼里近二十米的距离,又在对面另一边的墙壁上开出了同样的一个大洞!无巧不巧,也真是幸亏了这洞口直入正是这楼里的中间楼道,而且这种自家盖的楼房地方宽敞,再加上刚刚那一轮暴虐血腥的搏杀早已吓得那些凑热闹的闲人们龟缩不出了,那猜这集束的超声波又是高度的集中,于是乎这一路穿过,居然就没有碰到任何多余的阻碍,就那么直直地撞上了对面的外墙,几经消耗,两番攻坚之后,那一束超声波,居然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消弭于无形了!这也就是那猜发声系严重受损,本来聚集生发的声波威力就不够强,而且他也根本没有酝酿到最高峰,就因为身体崩溃喉囊破裂,基本上这集束声波都可以等同于无意识的散逸了!否则的话,既然号称是超声波,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消散的?集束的声波是落空了,也消散了,但是,真正的危机这才刚刚来临!这一天,显然是这个幽静窄小的巷子,以及巷子两边这两栋楼房小院儿最大的难日,一场血腥的搏杀刚刚歇止,余波未散,超声波的开门钻孔刚刚完成,那猜那边也终于到达了真正的极限了!抱着久我山的那人根本就是个棒槌!他虽然感觉到了那猜那不正常的能量聚集,虽然他也目睹了那猜那浑身上下喷壶似的鲜血喷射、以及那两只眼珠子向乒乓球般蹦出了眼眶,可是他却显然不知道那猜接下来会怎么样!他的身影微微一顿,立时那清风薄雾般的飘逸顿然消失无踪,就在这个当口——“轰隆——”一声郁闷压抑的爆响,响彻了整个幽静的小巷,一阵地动山摇中,夹成了这个小巷子的两截围墙瞬间就化作了一堆漫天飞舞的碎砖烂瓦,两边两座小楼的门窗、玻璃在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中也尽皆化作了齑粉!狂暴的冲击波流散斯溢,那个抱着久我山逃出还没有十米远的身影失去了那清风薄雾般的玄妙,以及与自然天地的和谐契合,终究没能再次演出奇迹,狂暴的爆发之中,那两个人影宛如两个破布娃娃,直被那混乱流散的能量乱流和冲击波卷起了两三米高,翻翻滚滚地抛向了澡堂子那边的围墙!一路抛飞翻滚的身影之后,带起的则是一条鲜红刺目的血线,两个人就像是两颗拖着鲜红色尾巴的彗星,重重地撞向了澡堂小楼男浴室那个早先被那猜开出来的洞孔去!

    第三章 轻涛也怒

    由于空桑刚刚搬家,迁移宽带的过程中出现严重失误,结果导致断网一个多星期,今天傍晚才刚刚成功连接,终于可以恢复更新了。这个故事,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太监滴,谢谢书友们的关注!————————————————————————————————————————————————————————————————————————————————————第三章 轻涛也怒“嘭——轰隆隆——!!”一声似乎比重大节日里的礼炮还要响亮,却压抑得多的闷声巨响,带着轰轰发发的滚滚闷雷,顺着密如蛛网、四通八达的巷子、小街,远远地发散开去!就算在这大白天嘈杂混乱的声音环境里,这一声爆响发散开来,清晰地传播扩散到的范围,只怕也足足超过了两三千平方米!紧随在爆响之后的,则是一阵地动山摇,地震般的波动,翻翻滚滚地在这堆满了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各式建筑物和人群车流的大地上一波波地荡漾开去,一直传递到很远的地方才渐渐消散。地动的传播是没有声音那么快,但是却能保持得更久,也能传出去更远!在这个时间,甚至这个城市以这一片就“城中村”区域为中心,超过五平方公里的地域的人都感觉到了这一次一发即收、短暂而古怪的“地震”。因为时间太短暂而且只有一次波动,所以距离“震中”稍远的人们开始只以为是错觉,但是当越来越多的人都说有过这一次感觉,相互印证之下,才最终确认,这城市确实似乎真的发生过这么一次古怪的小范围“地震”。一波波明显的震感,好像水波涟漪般沿着大地一圈圈荡漾开去,跨越了相当远的距离、波及了相当大的范围,甚至远在四桥派出所,正坐在大办公室的窗户前,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发呆的帅征都明显地感觉到身下的椅子、脚下的地板都是微微地一晃,眼前茶杯里那半杯水,更是平白无故地猛然间晃荡了起来!本来就有些心神恍惚的帅征被这一晃悚然惊醒,正疑惑间,忽地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了心头,一阵莫名其妙的激烈心悸,几乎让她的呼吸都为之一窒!那张英挺飒爽却不失姣好细腻的俏脸霎时间变得苍白,两条帅气的眉毛紧紧地蹙在了一起,帅征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手里的杯子,带着满怀的诧异和迷惘,呼地站了起来。挺拔高耸的酥胸里,一颗心儿“怦怦怦”地早就跳成了一团!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烦躁,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紧张?是……是他……?灵光一闪之间,帅征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掠过了一道显得颇为臃肿,又颇为邋遢的身影,可不是徐起凤是谁?难道……这家伙出事了?难道那些人终于发动了么?没来由!真的是好没来由!完全就是一种莫名其妙而且极其没有来由的所谓“直觉”,直觉地,帅征的一线心念就那么锁在了徐起凤的身上,而且,现在这大地莫名其妙地震动的古怪现象一发,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个一无是处的死胖子身上。不是地震,绝对不是地震!地震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虽然那震动消逝得很快,虽然那震动的感觉也并不算强烈,虽然这震动的波动和形式都很像是地震,可是,帅征的心底里却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这决不是地震应该有的震动感!那么,如果不是地震的自然波动,想想这几天的经历,想想那些“人造超人”,想想陆挺那些人……那这个波动,一定就只能是这些人的“超能力”、或者“特异功能”、或者“神通”、或者“异术”……等等等等什么都好,反正就是诸如此类的这些非人力的、超自然的能力造成的吧?而这个时候,除了那些显然不怀好意的“人造超人”以外,又有谁会跟别人起冲突呢?那些“人造超人”在这里的唯一目标,根本就只有那死胖子一个。而那个死胖子,无论怎么看、无论怎么想象,他一个毫无根基的普通人,就算再怎么运气好,就算再怎么勇猛精进,也不可能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能拥有这种撼天动地的力量吧?这么一盘算下来,如果那些人真的找上了徐起凤,那么刚刚这一下波动,显然就是……帅征伸手去兜里摸自己的手机,一只向来活动自如、平稳坚定的右手,这个时候居然始终带着微微的颤抖,而且,她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抓握能力因为过度的紧张和胳膊、手腕、手掌手指的颤抖,已然下降到了一个令人难以容忍的程度,明明已经摸到了兜里那个小巧轻薄的手机,可是就那么掏摸了好几把都没能拿出来!平时这一个轻松简单到无以复加的动作,这时居然足足耗费了帅征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当她终于哆里哆嗦地取出了手机,推开了滑盖,试图控制着自己现在显然不怎么听话的拇指去摁那些小小的数字键的时候,《卡萨布兰卡》那激越雄壮的声音却先一步划破了这个空旷的大房间里的安静,六十四和弦的音乐激荡荡地高唱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音乐,可不正是她这手机的铃声?突如其来的激越声音着实地把现在明显地有些神不思属的帅征吓了一跳,浑身上下都是一激灵,好悬没把刚刚才掏出来的那个价值不菲的漂亮手机给扔了。不过,这突然的一惊之后,帅征的心里却奇迹般地突然平静了下来,虽然紧张依旧,烦躁依然,可是那不受控制的心悸却渐渐平复了下去,身体也不再那么抖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再努力地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情绪,帅征这才摁下了接听键,把听筒凑上了自己的耳朵,听筒里传来了一阵机关枪般语速极快而又清脆爽朗的声音一迭连声地涌了过来,但这时候那声音的语气和情绪,却显然是同样的紧张和担心,却是韩海萍打来的:“喂?小帅,刚才的地震你感觉到了么?那个……不是地震吧?我们现在在城北,刚才好像还听到了一声爆炸的声音。我们……我们刚刚打电话给徐胖,说是无法接通;又给房东大叔家打电话,房东说他早就出去了,联系陆挺他们也联系不上……你说会不会……你有没有联系得到他?”听着这一连串爆豆般的快速话音,帅征的手禁不住又再一颤,刚刚才平复一点儿的心绪,又再提了起来,随着怦怦的心跳,鼻洼鬓角里,终于淌下了豆大的汗珠……**********************************************************************“是……是什么?!!”莫妮卡“啪”地一声把手里的酒杯墩在吧台上,本来稀泥般瘫在吧台上的身体倏然坐直了起来,那种高挑独杆儿支撑的吧椅的稳定性显然是比不上客厅中间那些四平八稳的沙发的,她努力地控制着身体和吧椅的摇晃,皱着眉头惊声问道:“这……这是什么?地震么?怎么……奇怪啊……”望景豪园秦公子的大房子距离市区比四桥所要近得多,而且楼房也要高得多,虽然说抗震性能没得说,可对刚才那一波震动之来,感觉上却也要远比四桥所的那幢小二楼来得更加明显得多!这一股波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一波涟漪,远远地荡漾过来,只是一闪之后,就又再悄悄地消散开去。一震即过,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屋顶的吊灯、屋角绿色植物的枝叶、屋子里的各种点缀环境的挂饰还在不停地摇荡着,倒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既然一心扑在酒杯里,虽然算不上烂醉如泥,可以早已是醉眼迷蒙的莫妮卡都能感觉得到这震动,她那两位一向以冷静缜密著称、而且能力修为明显比她更高明更厉害、感知力自然也比她更强的“亚成体”同袍,又如何会全无知觉?但是,却没有人回答莫妮卡的问话,也没人接她这个话茬儿。莎琳娜依旧像一尊亘古不化的万年冰雕,站在窗边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动作,那张玄冰白玉般细腻光洁却僵硬冰冷的面孔上,除了两道没有经过任何修剪、英气勃勃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之外,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其他的表情,只是,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她那双幽如万载寒潭、深如无底极渊的淡灰色眸子中,隐隐掠过了一丝满含着忧伤、悲哀又参杂着些怅然的波动,一闪而逝。倒是躺卧在客厅中间另一张完好的沙发里闭目养神的亚瑟忽地坐了起来,眉头紧皱,脸色凝重,鹰隼般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色,既有惋惜,又有不舍,更多地还有些仿佛是一个赌徒失去了一把筹码之后的遗憾和失落!半晌,他才终于颓然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又再重新重重地躺倒在了沙发里。斜睨着屋子中间亚瑟的动静,莫妮卡的神色微微一僵,旋即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脸上掠过了一丝索然的苦笑,重又端起了吧台上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嘿!聚熵……聚熵啊!真是没想到……原来那猜居然也没死,原来他那个时候也逃脱了,可是……嘿!那又如何?一个‘残次品’,一个‘不完全体’,就算暂时挣脱了,可又能逃脱多久呢?哼哼……呵呵呵呵,嗯,也好也好,或者现在的他,这才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挣脱了吧?哈……好啊那猜!为了你终于得到了的真正的自由,我们干杯!”**********************************************************************“唉……”黛小姐轻轻地捋着小丫头柔顺的头发,轻轻地一叹:“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总是会让人感觉到悲哀的呀……”一抹浓浓的哀伤的情绪充斥在这半边楼的整个房间里,恍惚间,似乎窗外那炎炎正红的烈日也暂时地失去了它的强大和火热。黛小姐无疑是个非常感性的人,是个极富悲天悯人的同情心的人!从小到大,从自己的家乡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的敏感和感性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就连那她一直以为只对自己的同胞、只对自己的同类才有的同情心,似乎在这个时候也再一次地泛滥开去了。无论她的立场如何,无论她对这些虐待、蹂躏了她最挚爱的弟妹的陆人有着多么强烈的厌恶,和多么深沉的痛恨,可是当她就这么切身感受着、经历着、旁观着这对于一个“能力者”、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说,简直可以说是最大的悲哀的“聚熵返冲”、直到崩溃消散的全过程,黛小姐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一阵浓浓的伤感和悲哀。这无关物种,无关种族,无关任何门、纲、目、科、属、种这一类任何的生物学分类,也无关任何稍微地显得狭隘的所谓同族、同种、同类之间的关怀和同情。虽然作为一个有着悠久的历史、有着系统而科学的锻炼方式的海人来说,出现这种悲剧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但是却也并不是绝对能够完全彻底避免的。作为一个能力者的修行之路,从来都是充满了对生命极限的挑战,和对自我极致的超越,从来都是仿佛在万丈深渊之上走钢丝一般充满了凶险和危机。稍一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而在这些林林总总、各式各样的凶险和危机中,聚熵返冲无疑就是最为可怕的噩梦。不管你是天赋优越的海人,还是早已严重退化了的陆人。正如鮨幻实地的感受和从族里故老相传的史籍中得来的资料,海人和陆人,其实本来就是同一源头的两个分支而已。无论从禀赋还是天资,最初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的,只不过,最后两支分别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海人们坚信自己本身的力量,努力地锻炼、打熬、磨练着自己的肉体、自己的精神,积聚着自己的能力;而陆人们,则走上了寻找最大化的节省自身力量和追求最大化的处事效果的运用工具的机械化之路。如此而已。事实上,也正如陆人中一样有着实力不凡的能力者,海人中也同样有那些禀赋不足、能力微薄、甚至根本没有能力的普通人,而且这样的人同样也是数量庞大的。无论在哪里,能力始终都是属于高级别的“力量”,而“能力者”也始终都是追求更高层次生命的修行者和探索者。只不过,历经了无限久远岁月的演进磨练,相对来说海人们的身体素质更好、也更加适合于能量的存储囤积和生发利用而已。也因此,海人中能力者的比例远远高于陆人,但是却也始终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全部都是,单是所有人口中能力者的比例接近百分之五十、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间接近一比一的比例,仍然有足够的理由让海人们对现在陆人们的身体素质和力量状况嗤之以鼻。但是,无论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间的比例有多么接近、多么高,海人也始终只是通常意义上、真正意义上、一般意义上的“人”而已,陆人能力者们可能遇到的问题和凶险,他们同样也不可能全部避免,只不过,相比起来,海人们遇到那些状况的机会小得多,抵抗的能力也要强得多罢了。所以,聚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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