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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抗战之血色战旗

正文 第 16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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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刺了过来,崔四这一次惊得不轻,身子一歪,躲过那一刀,左手猛地抓住枪身,右手抢起大刀,直接把那日本兵砍死。

    再看,其他的日本兵在与小分队的战士们格斗了一阵后,一个个也是被砍翻在地。

    小分队有两名战士受了伤,一个战士被刺中心脏,倒在血泊中。

    崔四叫德庆带着两个人把那战士的尸体移到一堆荒草里,暂时掩藏起来。又把那十几个日本兵的尸体拉到了黑影里用乱草盖了,以免被发现,给这次偷袭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等大家收拾利索,就听前面不远处传来两声梆梆的声响,一抬头,打前边的那条小路上又走来一个人影。

    崔四一抬手,大家又回到黑影里,伺机而动。

    那人影渐走渐近。崔四轻手轻脚地走到墙根的拐弯处,就在跟那人影相隔不足一米之时,崔四一伸手,抓了他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就势捺了那人的头:“别动!”

    那人痛得妈呀一声。众人一怔。

    德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压低声问道:

    “你是中国人?”

    那人慌乱地道:“是啊,好汉饶命。我可没做过伤夭害理的事啊!”

    德庆噌地一下跳了过来,把大刀一翻:

    “你个龟儿子的,这么说你是个汉奸!”

    那人吓得舌头根发硬:“好汉好汉,我不是汉奸,我真不是汉奸,我原来是这车站打更的,小鬼子来了以后,车站上的人全跑了,我不想干,可小鬼子逼着我干,我也是没办法啊!”

    崔四抵近了一看,那人五六十岁,头发全都白了。

    崔四冷声说道:“我们是**,只要你配合,我不会动你的!”

    “是是是,你说吧,我一定配合!”

    “鬼子的坦克都停在哪儿?”

    那人说:“沿着这条煤渣路一直朝前走,到了那根电线杆,就那个,看见了吗,从这里数第三个,向左有一条水泥路,拐上那条水泥路,一直朝前走,就到了一个大院里,那原来是一个货仓,里边的场地很大,鬼子一来,里边的东西全空了,现在里边停着的全是鬼子的坦克,那货仓的大院安着大铁门,只是没上锁,不过门里面一边一个拴着两个大狼狗,那狗听说都是喂人肉长大的,个头儿大得跟牛犊子一样,可凶了,你们可得小心!”

    崔四点点头说道:“好,谢谢你了。不过暂时还得委屈你一下。”说着话,德庆已从挎包里拿出了背包绳三下五除二把那人给捆了。

    崔四冲那打更的说道:“你担待点,我们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一是怕我们一走,你这边扭脸报告鬼子,二来一旦鬼子追查起来,这样你也好有个借口。”说完,崔四众人按照那打更的指的路线,快速冲了过去。

    货仓到了,两扇大铁门果然虚掩着没有上锁。

    崔四一挥手,所有队员呼啦两边散开。

    德庆跟铁柱向左,崔四向右,三个人哧溜一下蹿到了墙根下。那院墙足足有一丈多高,用石头砌威。

    铁柱个头高大,到了墙根,双手扶墙,一弯腰,德庆动作轻捷,噌一下跳到了铁柱的背上,铁柱跟着猛地一直腰,德庆一伸双臂,手就搭在了墙头上,双臂用力,一缩双腿,人就上了墙头。

    那边的崔四到了墙根的黑影处,游目四顾,目光所及,见离墙根处不远,有一个砖摞,那砖摞一人多高。崔四把短枪往腰里一别,先是后退两步,一个助跑,蹬住砖摞,噌地一下,整个身体就上了墙头。

    崔四趴在墙头机警地四处打量,院里并无异常,俯身一看,看见了打更人所说的那条狼狗,那狼狗看来的确非常警觉,本来背墙而卧,听到动静的瞬间,竟猛地回头。

    墙头上的崔四见那狼狗似有发觉,从背上猛地抽了大刀,一个大鹏展翅,从墙头上扑了下来,飞落的过程中,一刀砍了下去,那狼狗伸脖子正欲大叫,可声音还没有发出,崔四的刀就到了,那刀用上等钢铁打制而威,锋利无比,一刀下去,那狼狗的头儿被齐茬砍下,在地上滚了很远,狗的尸体扑腾一声斜卧在地,动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德庆那里也很顺利,也是不等狼狗叫出声音,就把那畜牲解决了。

    两条狼狗一被收拾,门外所有的队员潮水般涌了进去,院里宽阔的场地上,果然停放着十几辆坦克战车。队员们抱着已经捆扎好的集束手榴弹,找备自的爆破目标。

    崔四抱着一捆集束弹,猫着腰,从坦克停放的间隙中快速穿过,跑到了最西边,找到了一辆靠墙停放的坦克,麻利地把集束弹塞进了那辆坦克厚重的底盘下边,刚要把加长的拉火索给抖开,一抬头,却突地发现眼前的这堵院墙上安着一个小角门,那小角门没上锁,被夜风吹开,半掩半闭。

    透过那小角门,一片灯光从墙外泄了进来,打在地面上。

    崔四好奇心起,放了拉火索,绕过那辆坦克,走到小角门处,用手一拉,那门大开,崔四这才发现,外边是一条不足一米宽的小巷。

    小巷对过是一片住房,估计那是以前车站上工作人员的家属院,而那片灯光正发自对过的一间小厢房。那厢房亮着灯,窗户开着,灯光穿过窗户,正打在小角门上。

    正值夜深入静之时,崔四扶着小角门ejf'

    框左右摆头看了一下,巷子里静悄悄的,并无异常,崔四这才蹑手蹑脚走到那间厢房的窗户下,就地一跳,双手就搭在了窗沿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头探出,只露出一双眼睛,屋子里的情景,一览无余。

    屋里一张大床,床头吊着帷幔,上面睡着一个男人,绣着百合花的被子被他踹得半拉措在床沿上,半拉堆在地上。那男的**着上身,仰面朝天,睡着正酣,那撮黝黑的仁丹胡,随着他不停的吐气,忽高忽低,床头的桌子上堆着米黄色的军装,不用说,这是个日本军官。

    令崔四心动的是那桌子上放着一把勃朗宁手枪,这种型号的手枪,营长曾经跟他讲过它的性能。

    从听到开始,他就对这种手枪就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后来,他见过一个团参谋带着一把这样的手枪,羡慕得不行。他没想到今晚再一次看到这种手枪,并且近在咫尺。一种巨大的占有欲在心头萌生,并且如决堤的潮水一般一次次冲击他的心田。

    但崔四知道,如果真想拥有那把手枪,就必须走进这间厢房,而要走进这间厢房,就会有意外发生,这无疑是一场巨大的冒险,毕竟他今晚行动的主要任务不在于此。

    然而,崔四的理性终于被冲动战胜,当然这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因为就在他收回目光的过程中,冷不丁地就看见在床头的墙上挂着一把菊花军刀。刀柄上那组菊花图案,在桔色的灯光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7'对崔四来说更具有诱惑性。

    崔四从窗户上轻轻跳下,溜着墙根,摸到那扇院门前,轻轻推门,那门竞没有上锁,悄无声息地开了。

    崔四机警地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哧溜一下,钻到门后的墙根处,蹲着又看了一会儿,确定无碍,这才高抬脚轻落步地向着房门走去,没想到那房门竟也虚掩着,估计那日本军官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路杀来很多支那军被日本关东军打得屁滚尿流,还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中国人竟如此大胆敢在虎口里拔牙。

    崔四推门进去,蹑手蹋脚,走到床头的桌子边,崔四想,拿东西说不定会惊醒这个日本军官,还是先杀了他比较安全。于是把大刀轻轻握在右手,左手慢慢移向那日本军官的嘴,猛地按住,不待他发出声音,右手大刀一落一抹,那时军官脖子喷出一条血线,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崔四拎着菊花军刀和那把勃朗宁手枪跑回货仓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完毕,只等他下令了,可四下找遍不见他人影。

    见崔四突然出现,德庆有些急了:“狗日的,你去哪儿了?”

    崔四喘着粗气:“先别问了,都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就等你一个人了。7崔四一挥手。众人备就各位。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家一起猛拉手里的拉火索。伴着数声巨响,十几辆坦克,倾刻间化为一团团巨大的火球,集束弹的爆炸声犹如闷雷,惊天动地,整个夜空立时被火光照得亮如白昼,滚滚硝烟,倾天弥漫。

    看着那些坦克被一一炸毁,崔四带着十几个人迅速回撤,一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刚一跑出货仓,就听到来时的路上杀声四起,枪声大作。

    是锁柱带着其他两个小组的队员截住前来救援的日本兵正拼命厮杀!

    第四百章 怒战!

    战斗中,一排长葛建阳一连砍翻了两个日本兵后,冲到锁柱跟前,报告说崔四他们来了。wWW!

    “活儿干得彻底吗?”

    “都废了。”

    “那好,今晚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兄弟们收家伙,撤。”

    语音未落,从东南两个方向,又涌来几股日军,火把通亮,叽哩呱啦地叫唤着,铺天盖地压了过来。

    走不了了。

    锁柱大声喊道:“一排长,我带第二组截住这路口,你带着其他的弟兄跟崔四他们在前面分岔口汇合,快跑。”

    一排长急忙喊道:“营长,你带着弟兄们先走,还是我们几个殿后吧!”

    锁柱还想再说什么,被一排长一把推了个趔趄:“营长,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葫芦,你们几个保护营长,快走!”

    那个叫葫芦的兄弟:带着其他几个战士应着声把锁柱连拉带拽地向前面的三岔口跑了过去。

    崔四他们跟锁柱等人一汇合,刚要朝洞口冲。突然,洞口的墙头上哒哒哒一阵刺耳的枪响,墙头上的那几挺机枪开火了,机枪口吐出的火舌犹如毒蛇的信子一样,突突着,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火力网。跑在最前边的几个战士当场被子弹打穿,倒在了血泊里,锁柱带着余下的兄弟,趴在一条洼沟里,被飞蝗似的子弹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一排长葛建阳带着十几个战士跟成群结队的日本兵酣战了一阵,由于敌众我寡,十几个人被潮水般涌上来的日本兵们分割包围。

    葛建阳一刀砍翻一个日本兵,刚一转身,就见一个日本兵一刺刀正刺中一个战士的左肋,那一刺刀扎得那战士禁不住打了一个摆子,鲜血喷泉一般喷出二条红线,葛建阳脱口大喊:“小栓子。、!”

    小栓子用大刀刀尖在地上一点,勉强站住,怒目圆睁,那日本兵拔了刺刀,准备再刺,葛建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飞起一刀,砍了那日本兵的人头,伸手想去扶住小栓子,可还是晚了半拍,小栓子的身体猛地一歪,倒在了地上。

    小栓子刚刚过了十六岁的生日,他俩是同乡。

    葛建阳的情绪顿时失控:“小鬼子,我日你祖宗的!。”

    抡起大刀,一连劈倒三个,吓得其他的日本兵站成一排连连后退,而此时的葛建阳几乎成了血人,一把大刀犹如刚从血盆里捞出一样,上边的血珠不停地坠落在地。

    而此时,后边日本兵的援军却又源源不断地运动过来。葛建阳把活着的兄弟集合起来,站成一排,死死堵住那条路口,双方都杀红了双眼,一时间,敌我出现了短暂的对峙。但任何人都知道,这种对峙绝对不会长久,因为仅仅在人数上,葛建阳他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这是一场一比几十的决斗,何况对手还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日本职业军人。

    眼瞅着前路被堵死,而后边的追兵马上就会突破由一排长葛建阳带人组威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不能在葛建阳他们还能顶住日本兵的冲锋之前打开前边的通道,那后果可能只有一个:所有今晚参加偷袭任务的官兵,都会血洒昭关火车站。而负责接应任务守在洞口的第四小组已经指望不上了,因为如果他们一开火,目标就会暴露,那样,墙上的日本兵只要掉转一挺机枪,居高临下,后果将会更加不堪设想。

    趴在洼沟里的崔四:冒着弹雨,微微把头抬起,借着围墙上的灯光,看见在他们所趴的那条洼沟前边不远处,有一堆空油桶,那些油桶呈阶梯状堆放着,一直延伸到院墙。

    崔四突然起身,跃出那条洼沟的同时,就势一滚,人就滚出两米多远,然而就在他刚刚滚过的地面,数不清的子弹紧随其后,把地上的沙石打得扑扑飞溅。

    锁柱刚想喊,可话还没出口,崔四一个箭步,已经跳到了最低的那层油桶之上。

    墙头上的日本兵发现了崔四,几十支步枪枪头一转,数十发子弹嗖嗖地射了过来,崔四一跃又上到了第二层,身后的子弹打得那油桶的铁皮咣咣作响。趁着这个间隙,锁柱等人集中火力为崔四做掩护。

    转眼之间,崔四已经冲到挨着院墙的最后一层油桶顶上。一看这小子猴子似的,一阵上蹿下跳,子弹不但没有打着他,还让他眨眼功夫钻了上来,墙头上的几个日本兵就端着刺刀呼呼腾腾地跑了过来,欲堵住崔四的前路,阻止他上墙,而机枪手继续压制地面上的锁柱众人。但刚才一瞬间的掩护,也为崔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崔四从那油桶后边刚一起身,但听当的一声,一颗子弹正射在他的胸口上,崔四感觉被高压水枪给滋到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个趔趄,跟着脚下不稳,一连退后数步,方才站稳,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可短暂的惊吓过后,崔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那种被子弹射中后的疼痛,只是感觉胸口麻酥酥的,就像被一把锤子当胸敲了一样。崔四不禁惊奇地低头一看,才蓦地想起,脖子上坠着一把长命锁。那颗子弹正好打在了那把长命锁上。

    等缓过神的崔四再次抬头的当儿,一把锋利的刺刀迎面刺到。崔四头一歪,那刀就擦着他的头皮刺空。

    崔四知道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所以下手又快又狠,干脆利落,一刀一个,两刀解决了两个日本兵。然而,刚想跃上墙头,又被两个日本兵堵住。

    此时此刻,被机枪压得抬不起头在洼沟里一直趴着的锁柱等人真是心急如焚。要知道,此时葛建阳他们已经大部分战死,只有葛建阳带着几个身负重伤的战士在拼命坚持,死死堵住那条路口,为前边锁柱等人的突围争取时间。可谁都明白,如此下去,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很快就会结束,那些多如牛毛的日本兵很快就会冲破葛建阳几个人的防线,然后潮水般冲向洞口。锁柱等人一旦被堵住,不用一枪一弹,就是仅靠拼刺刀,也会把偷袭小分队活活累死在这个叫昭关的火车站之中。

    然而,就在崔四和墙头上几个日本兵缠斗之际,后边的葛建阳在混战中左肋已被连捅三刀,血把他的军装染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另外两个战士被十几个日本兵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战士在连砍出三刀之后,终于体力不支,一头栽倒,被冲上来的两个日本兵,同时出枪,刺中后腰,当场牺牲。

    另一个战士刚想回身相救,却被后边一个日本兵一枪刺中胳膊,血当时就喷了出来,微弱的灯光里,那战士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此时已变得苍白如纸,浑身无力,刀几乎已无力提起。

    而此时已满身是血的葛建阳也在靠着体内仅存的力气做着最后的拼杀。

    留给锁柱等人突围的时间越来越少。

    焦灼万分的锁柱冒着密集的子弹,吃力地抬起了头,正看见墙头上一个日本兵朝着崔四挥刀便刺,此时刚刚跳上墙头的崔四立足未稳,只能以刀相格,就在两人交手之际,另一个日本兵把枪一托,略微一瞄,就扣了扳机。

    吓得锁柱失声大喊:“崔四,小心!”

    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话一出口,但听八勾一声。锁柱一闭眼,心说:“崔四这小子完了。”

    可等锁柱睁眼再看的时候,墙头上的崔四还在生龙活虎地抡着大刀,而原本举枪要射崔四的日本兵却死了。

    心存疑虑的锁柱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左右一看,趴在自己左边的德庆正吹着手里那把短枪枪口上的一缕烟,不用说,那一枪是德庆打的。锁柱老半天才缓过神。

    德庆举着那把手枪冲着营长嘿嘿地笑,那是一把勃朗宁手枪,这把枪正是崔四几分钟前从那个日本军官手里抢来的。

    原来就在锁柱脱口喊崔四小心的当儿,德庆也早耐不住焦灼,顶着墙头上那几挺机枪BJ密集火力,冒死想瞅瞅墙头上的情景,可刚一抬头,正看见那日本兵从后边要开枪打崔四,德庆心里一急,一举手,瞄都没瞄,就扣了扳机,说来真是神了,子弹正中那日本兵的太阳穴,随着一朵血花盛开,那日本兵扑地而死。

    崔四大难不死,用刀更加刚猛狠辣,一门心思想尽快杀光眼前的敌人,然后干掉那几个机枪手。

    崔四在墙头又一连砍翻几个日本兵后,连跌带撞,朝着那几个黑乎乎的枪枪碉堡猛冲过去。

    墙头上几十个日本兵后追前堵,愣是没有把崔四给困住。

    墙头上日军的机枪还在狂叫着。红红的火舌还在疯狂的吞吐着,铺天盖地的子弹组成密不透风的火力网还在嗖嗖地狂扫着。

    洼沟里有几个战士奉命去救援葛建阳等人,可刚一起身,一串子弹扑扑打了过来,几名战士倒在血泊里。

    战斗中,葛建阳又连挨三刀,整个人已威血人,那些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小鬼子的,他一门心思想到的只是把时间争取往后拖,能拖一秒就是一秒。他当然不知道此时崔四已经跳上墙头,更不知道崔四已经在连连砍翻数十个日本兵后,人已经冲到那几挺还在疯狂扫射的机枪附近……他只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底,哪怕是死……葛建阳被源源不断赶来的日本兵给挤压到一棵大柳树下,正当他背着那棵柳树准备决一死战的当儿,忽然又有两个战士被敌人压了过来,算上他,原来的十几个人这会儿只剩下了三个人了。

    熊熊的火把把三个人的脸堂照得通红,三个人脸上的血被流出的汗水冲洗出一条条细细的线条,在火光里清晰可见,身上的军装已经被刀砍得七零八落,血水混着汗水扑扑嗒嗒不停地从手上、脸上滴落。

    三个人手里的大刀已经砍得卷了刃,刀把上缠的棕绳已经磨破断裂,都起了毛了。残留在刀上的血在此光的映照下似乎正在沸腾。

    而三个人的对面是虎视眈眈、里三层外三层的日军,那些日本兵端着刺刀,一个个冷若冰霜,面无表情,恰似瘟神一般,不动声色地朝着三位英雄步步紧逼。

    可三个人脸上的表情,与眼前那些一脸麻木的日本兵们相比,并不显得孤单和绝望,反而透着一股不可战胜的力量和气势。

    三个人依着那棵大柳树站成弧形,那是他们最后的屏障。

    葛建阳问两个战士:“虎子,怕不怕?”

    “不怕。”

    “三胖子,你怕不怕?”

    “排长,都到这份上了,谁要怕谁他妈的是个蛋!我不怕,你呢排长?”

    葛建阳嘿嘿地笑:“老子是排长,你俩猴崽子都不怕,我怕个球啊!那好,那咱兄弟仨这回就是死了,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了。”

    机枪还在叫嚣。

    崔四终于冲到了碉堡口,一个鬼子机枪手没有觉察到崔四的的突然出现,还在猛扣着板机向着墙下的洼沟处突突着。

    崔四唰地一刀就下去了,再看那日本兵的脑袋嗖一下就斜飞出去。一挺机枪当场哑了。

    葛建阳三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怒目圆睁,瞪着眼前成群结队压过来的日本兵。一个日本兵嘿了一声,率先出手,被葛建阳抡起一刀,砍下脑袋。

    接着就有十几个日本兵一齐进攻,葛建阳三个靠在一起,三把大刀,抡成了一片刀影,夜风里,不时地传来一声声惨叫声,几个日本兵被砍翻在地的同时,葛建阳前胸被连刺两刀,身体立刻站立不稳,幸有三胖子及时相扶,方才没有栽倒。虎子的脖子上也被刺了一刀,血流如柱。

    又一拨日本兵冲了过来,这一次,三个英雄再也没起来。

    身后的动静,让洼沟里的锁柱一阵大骇。

    崔四在一连打掉三挺机枪之后,已逼进了最后一挺还在叫嚣的机枪。

    洼沟里的锁柱突然大喊:“兄弟们,冲啊,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洼沟的队员们已憋屈得不行,听这一声喊,一个个如下山猛虎一般,从洼沟里一跃而起,返身迎着后边追上来日本兵冲了过去。

    眨眼功夫,双方就混在一处。

    崔四在冲到最后一挺机枪的时候,正欲举刀,没想到那机枪手却突地翻身,从身边一把抓了刺刀,冷不丁地返身一刺。这一招出得既狠又突然,崔四躲闪不及,只能竭力把下胯一扭,那刀尖没有刺中他的小腹,可还是刺中他的大腿。崔四当时就感觉大腿处一阵冰凉,跟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痛,血哗一下也出来了,弄湿了他一裤裆。

    崔四顾不上包扎,忍着痛,骂了一声**,翻手一刀,砍了那日本兵,跟着一个侧踹,直接把那日本兵踹飞墙下。墙上的机枪封锁障碍被清除。

    崔四在墙上大喊大叫:“营长快带着弟兄们撇啊,快啊!”

    第四百零一章 铁壁

    锁柱得知一排长葛建阳跟十几个兄弟已经殉职的消息,失声痛哭,心如刀绞。wWW!

    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就这样走了。

    锁柱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恨这些小鬼子。一边叫骂着,一边狂抡着手里的大刀,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正战得兴起,忽听身后的墙头有人喊他,锁柱这才猛然惊醒,是啊,今晚是来炸敌的坦克,不是来杀敌的。已经死了这么多兄弟,这样下去,岂不是以卵击石,何况任务已经完成,想到这,锁柱在地上狠跺一脚,大刀一挥:“兄弟们撤。”

    锁柱带着兄弟前边跑,后边的日本兵狂追不舍。

    跑在最前边的队员刚跑到洞口,才发现出现麻烦了,进来的时候,为了争取时间,洞口仅能容一个人过,这次呼啦一下全涌过来,肯定不行。

    看着队员只能一个个出去,锁柱急得心如刀绞,叫后边的兄弟死死堵住追上来的日本兵,跑到洞口想要亲自指挥,却又无计可施。

    崔四本想从墙头直接跳到河里,可刚想跳,却看到很多兄弟都挤在洞口,而营长又为这事急得抓耳挠腮。

    崔四立时也变得油浇火燎起来,四下一瞅,看见一座碉堡边上放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桩,他心中大喜,跑了过去,一弯腰,竟没有把那木桩给抱动,原来木桩的一头被水泥浇铸固定在碉堡上了。

    崔四一把把背上的大刀抽下,照着那木桩,通通一阵猛砍,然后弯了腰,拼命一扳,那木桩0上嚓一声断了。崔四抱起那木桩,喊了声闪开,扑腾一声丢了下去。

    锁柱一看那根木桩立时大喜,命几个队员:“快快,用木桩撞墙。”

    几个战士抱了那木桩照着墙就是一阵猛撞,那些砖头石灰就扑扑嗒嗒一阵猛落,洞口瞬间变大。

    很多队员这才顺利通过洞口,一个个跟下锅的饺子一样,从洞口处接二连三地扎进河里。

    崔四看墙里还有很多兄弟跟日本兵缠战一起,不能脱身,这才呼地从墙上跳下来,抡了大刀迎了上去,边打边喊其他人赶紧撤。

    有崔四这个练家子顶住涌上来的日本兵,其他队员这才得以撤退。

    好汉难敌四手,崔四也是人,毕竟顶不住成千上百的日本兵的围攻,看兄弟们都撤了,自己也开始边打边退,等到了洞口,才发现锁柱还在等他。

    崔四说:“营长快走。”

    锁柱说:“你先走,我来顶着。”

    崔四知道锁柱的脾气。于是喊了声营长对不住了,飞起一脚,正踹在锁柱的腰上。锁柱怎么也没想到崔四会来这一手,根本不防,被崔四这一脚踹个正着,身体直接踹飞,一米八几的个头,像个麻袋似的,嗖的一声,穿过洞口,直接落到河里。

    锁柱在河里半天才露出头,有人上来“救驾”被他推开,抹一把脸上的河水,嘿嘿地笑着骂:“崔四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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