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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折兰勾玉杏向晚

正文 第 2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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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亦不知该如何干涉件事。双方都是最亲最近的人,着实为难。

    此外,很幸运的,钱小公子总算是缓过来,并无性命之忧。向阳捡回条小命,不久之后就被完好无缺的送回折兰府。

    虽然向晚有话在先,但钱老板又哪有胆子,折兰勾玉位学生有如何得宠,玉陵城老少皆知,哪能轻易得罪去。

    向晚抬眼看折兰勾玉,他但笑不语,向晚心领神会,到得中院,命人将向阳大打二十大板,再辆推车呼啦啦从大街穿过,直送回城西的新向家。向阳趴在上面,无力呻吟,屁股上皮开肉绽,众目睽睽之下回家。

    第二,整个玉陵城议论纷纷,大致为向晚果不愧是折兰公子的学生,胸襟气度着实不凡,玉陵酒庄钱老板都表示不追究,还秉公严惩亲弟弟,又亲到酒庄,送上批珍贵补药与银两,直道若是以后钱小公子有何异常,将负责到底。

    不过次,事情显然不会那么简单。

    向阳的事,街头巷尾的议论没几,忽然之间,流言转向,又扯出向晚当年二上青楼的老掉牙,并就此引出向晚的来历与身世。

    本来对于折兰公子的位学生,些身世来历都是很神秘的。名不见经传的个孩子,突然出现在世人面前,身份是才名下的玉陵君折兰公子的学生,大家惊讶之余,多方打探也没探出个所以来。

    也可以理解,毕竟有好事之人想弄清向晚来历,概会往大处高处去查,谁又会想到只是千里之外杏花村的个饱受后娘与弟弟欺负的小可怜。

    而次,向晚的身世算是彻底大曝光。出身贫贱、父母双亡,只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后娘,些都还好,只不过惹人声叹息。真正的问题是八岁那年竟然已被卖给人做媳妇,条消息好比热油里滴水,下子就炸开锅。想起前段时间玉陵城还热热闹闹的替折兰公子的位学生择婿,媒婆们在折兰府外排起长队,向晚的些过去却从未被泄露,或者坦白,不免就让人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哪怕早被赎身,但折兰勾玉是何等身份的人,他唯收下的学生竟接二连三污不断,不免让人很是感叹惋惜。

    “有心事?”日午后,太阳甚好,向晚在小花园里弹箜篌,折兰勾玉处理完事务,坐在旁看弹箜篌。向晚弹得不甚用心,折兰勾玉听便知。

    向晚闻言颓然松手,叹口气,悠悠走到折兰勾玉身边,跟着坐下。

    “怎么?”折兰勾玉笑,伸手,将揽入怀。

    近新年,亦是年中最冷的时候。还是穿得少,袭杏红丝帛长裙,只在外披白貂披风,头发就么披着,如今已及肩下,长得很快。

    向晚往上缩缩,整个的窝在折兰勾玉怀里,指尖缠上他的华发,看他脸色似乎比最初更显苍白,担心道:“个样子,怎么去金陵?”

    他瞒么久,是希望身上的月见半魂能在短时间内去除,至少头华发能恢复原来模样,没想到近月过去,他与莫前辈竟是束手无策。临近新年,按照惯例,折兰勾玉定是要去金陵过年的,到时候切都将瞒不住。

    折兰勾玉还是笑,亲亲向晚的额头,暖暖道:“还以为介意外面的传闻。”

    向晚轻笑出声,往他怀里腻腻,娇声软语:“那些都是事实,有什么好介意的?出身贫寒、被卖为人妻,非自愿,被人知道又有何惧!”

    何况早已被他买下,只是世人不知罢。

    折兰勾玉拥着,心里阵满足。

    他就是喜欢个样子。对加诸于身上的切,有种极致的透彻与坦然,从不遮掩,从来无惧。

    “至于搞砸师父的成人礼与上青楼,确实是主观为之,是非对错便由他们评去吧。其实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糟,总是有的。”更担心的还是他,伸手不确定的轻抚他的脸,幽幽道,“老觉得脸色更白,是不是身上的毒更重?”

    他垂眼低低笑,拉下的手,安慰:“年前事多,就多费精力,无妨。”不等开口置疑,便又转回刚才的话题,“见最近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被传闻所扰,还特意准备件礼物,想让开心下,原来是为师猜错心思会错意,可惜。”

    向晚在他怀里抬头,咯咯笑出声:“什么样的礼物?”

    折兰勾玉松手,漂亮的眼睛弯成道弧,衬着头华发,勾着嘴角,竟有丝妖艳:“小晚回房看看吧。”

    向晚困惑地眨眨眼,起身巴巴地跑到自己房间,角角落落的看个遍,没发现异常,便又跑回小花园,脸的疑惑。

    “在房里。”折兰勾玉笑,丝毫没有内疚感。

    向晚难得的咬咬嘴唇,忍住,又巴巴地跑到折兰勾玉的房间。

    乍眼,并无异常。他的房间其实很简单,简单中又显尊贵。因着段时间的亲密,向晚又觉得他的房间充满种温暖的味道。

    左右张望走至最里,看到那满床的杏花,向晚睁大眼倒抽口气,紧紧捂嘴,才将那声出口的惊呼堪堪捂住。

    “……”现在是冬,怎么会有杏花?而且是真杏花,盛放中的杏花!

    身后暖,腰上多双手。向晚侧过头看他,脸上有太过惊喜的红晕,半月明眸清亮如水,里面有兴奋有困惑,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怎么做到的?”

    折兰勾玉笑,俯身贴近,几乎咬着的耳根,轻喃:“都是早春的杏花,保存到现在,确实花为师不少心思。”

    向晚已经幸福得不出话。离开折兰府三年,终于赶在今年初春回来。杏花时节,他最爱与到启明山杏林坡独处。那时摘不少杏花,因为想酿杏花香,看到他也跟着摘杏花,本以为他是帮的忙,结果却不是。他摘的杏花悉数落入他的口袋,朵也没给。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也不当回事,却没想到竟有现在刻!

    “谢谢师父……”向晚笑得比杏花更娇更美,转过身与他面面相对,主动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大胆献吻。

    本想到即止,来不及退身,却已被他紧紧搂住。唇与唇相贴,舌与舌嬉戏,极致的缠绵。向晚只能在喘息的刹那,用仅剩的丝理智娇娇软软的又喊声:“师父……”

    “嗯……”折兰勾玉又何尝不意乱情迷。缠绵时候向晚的声音,有种致命的诱惑力。就像声师父,销骨融血般,将他的情欲瞬间至最高。

    他手紧紧揽着腰,另手早已有自意识般在身上游移,恣意抚摸胸前的丰腴,又辗转绕到后背,停留在纤细的腰上,稍用力,便彼此紧密相贴。不能动,手攀着他肩,手环着他脖子,仰着脸看他,媚眼如丝,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些没有意识的声音。

    他被的半月眼眸深深吸引,仿佛个磁场,仿佛潭深渊,他定定看着,着魔般俯下脸,便欲亲吻的眼。

    “不要……”向晚惊醒,头撇,险险避开,心里有虚惊场的后怕,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脖子,摇着头叠声道,“不要亲的眼睛,以后都不能亲的眼睛……”

    “好……”折兰勾玉抚的背,唇细细流连在唇上,压下满心的惊恐。待得渐渐平静,蓦地将打横抱起,置于床上。

    的长发披散,如墨柔顺,身下满是杏花。他覆身,用牙齿解开身上最近的屏障,褪尽彼此的衣衫,鼻尖厮磨着鼻尖,然后从头发,到耳垂、脖颈,双唇路而下,直至细巧盈白的脚趾。

    “痒……”娇憨声,早忘害怕。他的双唇所到之处,激起层层颤粟,勾起无限情欲,让不断沦陷。

    他俯身而上,定定看着的眼睛,如水明眸雾气迷离下跳动的火焰,白皙光滑曲线玲珑的玉体衬着那床的怒放杏花,再美不过。再也不愿多等秒,他含住娇小的唇,舌头与的纠缠,下秒,他缓慢而坚定的进入。

    向晚倒抽口气,随着他颇具耐性的推进,只觉得有股电流从两人连结的那侵入身体,瞬间蔓延至全身,本能地弓起身迎合,让彼此契合得没有丝毫缝隙。

    筋骨交错般缠绕,血液相溶般交汇。

    他有汗从额头滑落,垂在鼻尖,不出的性感魅惑。忍不住攀着他肩,弓身用小巧的舌尖将汗珠舔入口中,来不及细细品味,便被他身下愈来愈快的动作引领着攀至快乐的顶峰。

    听到他闷闷的呻吟声,有暖暖的热流在体内侵入并释放。他托住背与臀的手松,转尔紧紧搂入怀。睁眼,看到他额头流下的汗,落在他黑黑密密的长睫毛上,他的眼颤,只暗暗哑哑的叫声“小晚”。

    深情相拥,彼此调整呼吸。

    第八章

    第八章

    “从明开始,与莫前辈要闭关七。”

    向晚趴在折兰勾玉胸前,手中把玩着朵杏花,闻言蓦地抬头,心颤,手中杏花滑过他胸口,又掉回床上。

    “七时间,府里府外的事,小晚便都看着。”

    向晚半撑起身,微眯着眼,道句:“师父?”

    床的杏花,刻的缠绵,分明不是安慰近来遭遇的蜚短流长,而是慰籍他接下来的相思!

    七闭关,他竟现在才告诉,让丝毫的心理准备也没有。难道是因为月见半魂的毒,拖已经不是解决之道?若真如此,七又意味着什么?

    如果次的闭关,不是真正寻找到解毒方法,而是输赢博,那么赢是如何,输又会如何?

    所以次的缠绵,才会如此浪漫与浓烈,原来竟是如此?

    “七很快就过,不会有事的。”他将心里的担心看得清楚分明。

    可是他亦无十分把握。刻,分明清晰的感觉到他心里的那几分不确定。回过头来想,刚才那翻的情潮,似乎隐隐也有不甘与告别的味道。用力推他,然后俯身狠狠朝他肩膀咬下。

    “小晚……”折兰勾玉吃痛,放在腰际的手紧。

    向晚松口,半撑起身恶狠狠道:“七时间,若敢撑不住撒手去,别指望的肚子里有的孩子,然后让人把屎把尿的将他拉扯大,给培养个折兰家族的继承人!”

    “小晚……”他叹息,将他的心事看得清二楚。

    “去哪,便去哪,见鬼的命格,见鬼的封印,见鬼的修行,反正不能扔下。”完,也不管他的回答,捧着他脸,狠狠咬下他的嘴唇,下秒又滑至他胸前,含住左边的小用力吸吮。

    他闷哼声,痛并销魂:“小晚……”

    抬起头,忽而又双眸晶亮,带着丝狡黠,笑靥如花,娇娇软软道:“不过也无妨。若扔下,便与别人做些事去。给戴够绿帽子,再到地府看如何绿着脸抓狂。”

    句话轻易撩拨得向来泰然镇定的折兰公子跳脚,还没施行,不过么,便已让他心底妒火熊熊燃烧。想到有人敢染指他的小晚,他就有杀人的欲望。

    向晚心满意足的看着折兰勾玉脸的风雨欲来,坐起身又不怕死的加句:“听师父的书房什么样的书都有,七时间,有空便去找找,看有没有春宫图之类的,无聊研究下。”

    话音未落,人已被严严压于他身下。向晚不惊不乍,盘腿勾着他腰,伸手勾着他脖子,根手指微微用力,沿着他脊背的曲线,下子从颈后滑到他腰下,指甲微尖,惹来折兰勾玉声呻吟。

    “小晚……”什么时候竟如何妖媚,只个眼神,只句话,只根手指,就让他心痒难忍?

    向晚笑,喘口气,甜甜道:“都是偷学师父的,以前只敢想不敢做,今突然开窍。”

    折兰勾玉若还能忍住,便是圣人。他自然不是圣人,所以他不会让别人有见识到向晚妖媚面的机会。第二日正式闭关,有侍卫层层把守。折兰勾玉嘱老管家,除非向晚,任何人不得靠近主院步。

    向晚闭着眼装睡,不肯与折兰勾玉告别。感觉到他的吻,又感觉到他的笑,还感觉到他的叹息,感觉到他的离去,方起身,赤脚披衣裳走到房里的立柜旁,翻找昨晚上折兰勾玉偷偷藏起来的东西。

    他以为累极睡着,其实又怎么睡得着?

    打开立柜中部的那格抽屉,却只见两封书信。向晚取出,打开,原是封退婚封定婚。退婚的自然是陆羽雪,定婚的是。向晚笑,原来他昨真是有所准备,怕是后来被所激,终是没将两样东西交至手里。

    向晚没将书信放回原位,左右又看眼,便下子撕成两半,找烛火,烧个精光。

    不担心,那也是假的。不过再如何担心,也只能在外头老实等着。

    向晚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不管是折兰勾玉,还是莫前辈,都对月见半魂的毒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任仙子又时间太短,杏花封印虽看似恢复,但仙子的法力却没跟着恢复,也只能在旁束手无策。

    下午的时候,等得实在有些慌张,忽然想到自从向阳挨板子后,也没再去看过,便命人备些东西,然后带着侍卫,去城西向家。

    到得那个三间正房独门独院,却是吓向晚好大跳。

    每月有给向夫人家用,而且上回向阳挨板子,又多给银子。不过对于新的向家居然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头换面,还真的有些目瞪口呆。

    推门入内,向家竟还请老妈子和长工,向夫人坐在院中,晒太阳磕瓜子,向阳躺在软榻上翻书。远远望,本来干净的房子,如今是张灯结彩,又是灯笼,又是窗花,外加门匾,应家具也都换新,满屋子的礼盒。

    “是怎么回事?”

    向夫人闻声转头,看到向晚,忙扔手中瓜子,起身往衣服上蹭蹭手,急巴巴笑脸迎上:“小晚怎么来。”

    “收谁的礼?”向晚扫眼屋内情形,仔细看向夫人。

    “呃……没要收,他们留下东西转身走人,也没办法。”向夫人赶紧扯着嗓子解释。

    向晚微皱皱眉,重复:“些是谁送来的?”

    “高……高家。”

    “退回去。”向晚冷声。

    上回替招婿,高家便是最积极的,之后多次派人打探消息,意欲与折兰府结上门亲事。没想到近段时间安静下来,却是转攻向夫人边。

    “小晚,其实高家公子表人才,家世显赫,又未正娶,娘觉得与最是般配。”

    向晚笑,淡淡道:“七年前,娘不是已将卖给村里的瘸子当媳妇么?”

    向夫人神色垮,向晚悠悠道:“当初既已替作主,如今便再没资格作第二次主。谁送的礼,原封不动的便都退回去,不然到时候交不差,对方定也不饶。”

    向晚上折兰府的马车,心里还有些不平静。

    从向夫人与向阳突然上玉陵来投靠,到之后向阳的胆大妄为,会子竟然收起高家的礼来。不想去猜测向夫人的心思,只知样下去,只怕到时候惹麻烦出事,个娘亲往地上坐,什么也不管不顾,苦的还是自己。

    “去三佰楼。”

    “是。”侍卫掉转马车,毫无异议。

    看来折兰勾玉当时只是嘱向晚暂时别去三佰楼,并未下死命令。

    恰午休时间,金三佰听向晚来,风般开门,手还拎着腰带,开门,又急急系上。

    “有多久没来看?”金三佰拉着向晚进门,又“砰”声将门关上,声音里有愤愤不平。

    向晚昏迷月余,想探也探不着。后来向晚醒,就来过趟三佰楼,也没上多少话,便有事又急急回府,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向晚笑,抬眼看金三佰,似不经意问:“三佰,当初为什么来玉陵?”

    金三佰笑容滞,又瞬间恢复如常,利落道:“听玉陵好,便过来。”

    向晚心里叹口气,既不愿,便也不再追问。想起那晚上三佰楼发生的事,不免又有些唏嘘:“过年他就二十,该正娶。”

    那时候陪在身边,安慰,打听折兰勾玉的消息,第时间告诉。而现在,临到面临同样的情况,却无法安慰。

    两个人的情况毕竟是不样的。

    “不用替难过可惜,从没想过会与他在起。”金三佰佯装忙碌,背过身至旁取心。

    “那当时又是何必。”

    金三佰手顿,半晌才将心盘放至向晚眼前,垂着眼道:“时冲昏头,人总有控制不住想自私回的时候。”

    向晚摇头,莫名的感觉眼眶有些湿润:“那么是不够解他。”

    金三佰抬头,脸疑问。

    向晚自嘲笑笑:“想留住的是回忆,他需承担的却是责任。他比谁都活得简单,又怎会让自己白占便宜之后不管不顾。三侯君,竟没个能顺顺利利大婚的。”

    微生澈动静全无,折兰勾玉又身中剧毒,接下来的乐正礼,本来新年过二十正娶,如今亦可以预见不会容易。

    “小晚……”当时真是时冲动,不想自己后悔。可是向晚的话,不无道理。如果真样,忽然有些害怕自己会后悔。

    “怕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勇敢去面对去解决。”就像样,七世命丧婚嫁,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想与折兰勾玉永远在起,想嫁给,想替他生儿育。

    并没有前六世的记忆,不知前六世可曾动过心,但记得第七世,那种年龄渐长迫于家庭与周围压力相亲结婚的无奈,那种想找个值得爱又愿意去爱的人却未果的期待,那种午夜梦回冷冷清清的徘徊,都印象深刻。哪个人不想尽情爱场?甚至希望有个人可以让不顾切,但没有样的个人,碰不着,找不到,便也只能收心,安安静静的接受现实,学会将就。安静,但心里平静么,甘心么?

    次却不样。再次修行,吃过不少苦,但至少,找到那个想爱的人,所以争取,幸运的是,对方也是爱的。知道坚持段感情会吃更多的苦,但有爱就无惧,是,三佰也应该是。

    “三佰,不管有什么样的身份,不管与他有多少阻隔,只要他愿意,又甘心,便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小晚……”金三佰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

    第九章

    第九章

    向晚回到折兰府,却是看到陆羽雪被人搀扶着定要进主院。

    “你们今天要是敢再拦着我家小姐不让进,等我家小姐与表少爷完了婚,全部将你们遣退或重罚!”

    说话的自然是小喜,一边搀扶着陆羽雪,一身衣裳也挺华丽,盛气凌人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她才是主子。

    小桃远远看到向晚,急急过来,小声说了原委。

    原来向晚下午出府,老管家刚才有事也出了门,陆羽雪便来闹了。双方僵了很久,侍卫忠于折兰勾玉的命令一直不肯退步,场面有些难堪。

    侍卫也看到了向晚,不由就有些求救地看向她。陆羽雪的身份摆在那,虽然是折兰勾玉的命令,但今天陆羽雪这么坚持,侍卫们又不好说重话,不禁也有些为难。

    “表小姐,师父近来有很重要的事,实在不能被人打扰,望表小姐体谅。”

    陆羽雪显是有备而来,她既说不了多少话,一概发言便由身边小喜替代了去:“既如此,凭什么你就能进去。”

    向晚扫了眼小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声音却有些清冷:“我本就住在晚晴阁。”

    晚晴阁属于主院,小喜一时语噎,又不甘心,跺了下脚又道:“不管如何,我家小姐有要事,今日定要见到表少爷。”

    “若表小姐有要事,不妨由我代为转告吧。”

    “金陵来的重要家书,需亲手交到表少爷手上。你是什么身份,如此重要的东西怎能交于你手上?”

    这话委实有些难听,幸好向晚也不介意,不过是一笑置之,连反驳都是淡淡然然:“这么重要的家书,不也是经过别人的手才到表小姐手中的么?或者还是由你这么个小小丫环代为收妥的。”

    “你……”小喜气得又跺脚。

    “若是表小姐信得过我,有什么事可随时来找我,我自会转告师父。若是有人想硬闯,折兰府的家规也不是摆着好看的。”闭关七天,有多重要,不管是谁,她都不会让他们乱来!

    “小晚似乎搞错了自己的身份。”陆羽雪眼见着小喜不是对手,终于开口了。

    向晚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置于手心,徐徐伸手至前,然后收回手,笑:“望表小姐莫为难了这些侍卫。”

    正是春时折兰勾玉上京主考科举前交给向晚的,是号令与动用折兰家族权力的凭证。

    陆羽雪看到向晚手中的玉佩,脸色愈发苍白,身子一软,竟晕了过去。小喜与绿袖大惊失色,一阵手忙脚乱,向晚示意侍卫抱了陆羽雪回金风阁,又嘱了小桃去请大夫,便进了主院。

    也就平静了一日,折兰勾玉闭关第三天,就发生了一件让向晚始料未及的事。

    高家送来了聘礼!

    老管家急急禀报向晚,向晚略一犹豫,也不忌讳,直接去了正厅。

    来的是高家的二爷。高家在玉陵,也是名门望族,早前陆羽雪使计替向晚择婿时,高家便一门心思想攀上这门亲事。后来择婿的事一拖再拖,直至向夫人来了,高家开始转攻向夫人。

    “请问这是?”

    高二爷看到向晚,倒是一怔,他本以为会是折兰勾玉。折兰勾玉女学生如何大胆,他此前虽也有所耳闻,不过现在要这样面对面与她本人说起亲事,却不免还是有些尴尬:“咳咳,向小姐,不知折兰大人在否?”

    “家师有要事抽不开身,高二爷有事,便与我说也是一样。”向晚又瞄了眼一旁几乎占满半个正厅的聘礼,不卑不亢。

    高二爷琢磨稍顷,开口前又犹豫了下,终是说道:“是这样的,昨日向夫人答应了向小姐与小侄的婚事。”

    向晚咬了咬唇,半月明眸不由半眯,淡淡道:“我娘答应了这门婚事?”

    “是。”高二爷又补一句,“向小姐不必担心之前已婚配之事。向夫人说那是因为家境所迫,逼不得已,婚事六年前早已作了废。”

    向晚似笑非笑:“她既作了主,一切安排高二爷与她商量拿主意便是。”

    看来她这后娘是收了不少好礼了。只是贪婪蒙蔽了理智,看她到时候如何收场!又或者,有人以为如此一来,收不了场的话,她真会应了这门亲事,嫁至高家?

    高二爷又尴尬了,佯咳了几声:“是这样的,向夫人说,向小晚久居折兰府,如今又是折兰大人的学生,身份不同于以往,这门婚事最好再征询下折兰大人的意见,所以今日特奉上聘礼,上门求见。到时婚事的一应安排,也是由折兰府说了算。”

    好,很好。向晚心里冷笑,这一刻万分肯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幕后有黑手。不然她的娘亲如何有这份胆?从她们来到玉陵,到向阳的妄为,再到后来她身世的大曝光、现在的定亲,实在是太过明显的阴谋了。

    她这个后娘,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权利,当然更不会傻到想跟折兰府叫板。她说的话很有技巧,技巧到在过去的这么多年她从来不知她的娘亲还能如此圆满世故。当然是有人看中了她的贪婪之心,怂恿她做这些事,并替她想好了步骤与台词。而她,显然觉得自己是找到了靠山,才有了这一份胆子。

    高家,只是被蒙在鼓里的冤大头。

    “今日实在不巧,家师有要事抽不得空,不如高二爷先将聘礼收回,等家师得空,自会派人到高府亲来请高二爷。”向晚弯身微行了个礼。

    聘礼怎么能收回,高二爷一急,向晚赶在他开口前,又加一句:“婚事既是我娘亲答应下来的,断没有折兰府收聘礼的理,所以这些东西,还是要麻烦高二爷先带回去了。”

    说完又是一礼,便示意老管家送客了。

    只是既然是有人在背后搞怪,事情当然不会就此罢休。

    向家与高家的亲事,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玉陵城里迅速传了开来。分明还留有余地的事,当事人也都心知肚明,流言一传,却成了铁板上钉的事。而且向夫人竟然厚着脸皮收下纷沓而来的贺礼,帮着证明这场婚事的可靠性。

    少主交待这段时间,一切事情由向小姐说了算。老管家是个明眼人,对于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传闻,虽很想问问处理意见,但每每看到向晚平静而淡然的神色,便又咽了下去。

    而向晚对此却是坐视不理。于她来说,这七天委实太过重要,与折兰勾玉闭关七天的结果比起来,这些个婚嫁传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而且,即便她现在抓出了幕后黑手,仅凭她的身份,也是不够份量作出处理的。

    七天很短,七天又很长。

    第一天陆羽雪的意欲硬闯主院,第三天高二爷的上门下聘,第四天,管家来报,说是玉陵城忽然之间涌进了很多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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