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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折兰勾玉杏向晚

正文 第 3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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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想起玉帝的那一句“你以为我想来”,想起珈瑛大师说的“再婚?倒是想,可没人敢”,这四年时间,折兰勾玉到底做了什么?只怕不止是简单的守着她的身体而已。

    这一刻短暂时光之后,她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无穷无尽的黑暗,没有边际,也没有任何意识。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明德三十年。

    风神国。

    杏花村。

    二月十五,杏林坡脚的小庙,三三两两的正有人烧香拜佛。突然“砰”的一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小庙佛像前的祭台上。

    正跪在佛像祭台前的村民目瞪口呆之后,反应过来就往小庙外逃。稍顷,小庙外又围满了人,由村里的徐长老领头,在小庙门外张望。

    从天而降的那个人静静躺在祭台上,正对上方的屋顶还是和以前一样,滴漏下几缕细碎的阳光,并没有大破漏。

    那当事几位村民冲着徐长老信誓旦旦:“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正在跪拜,抬头看着她从上面掉下来的……”

    这不得了!既从上面掉下来,偌大一个人,屋顶竟然丝毫无损,徐长老不由探长了脖子,又看得仔细些。

    祭台上那人显然是个女子,隔着些距离他又年长眼花,也看不清容貌年龄,只依稀觉得清净美丽无比。头发很长,身上衣裳很名贵,浅浅杏红,干干净净。

    “这是天上仙女下凡啊,菩萨显灵,菩萨显灵……”徐长老边说边跪下身,说不出的激动。

    二十年前杏花村杏开二度那夜嚷嚷着“天呈异象、必有大灾”,煽动全村百姓收拾细软连夜逃亡的徐长老,这一回又语出惊人。

    村民一时惊呆。徐长老德高望重,除了二十年前那一次预言失败之外,说话向来精准。现在他说庙里突然出现的女子是天上仙女下凡,满村男女老少正踌蹰着该不该相信时,远远地跑来一个小孩,冲着徐长老大叫:“曾爷爷……曾爷爷……后坡的杏花开了……”

    二月十五,杏花坡的杏花竟然开了。这可真真不得了!

    花白胡子花白头发的徐长老顿时老泪纵横:“看看……看看……这真是天上仙女下凡,还是杏花仙……”

    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他们这个杏花村,以前是小有名气,如今是大有名气。原因无他,四年前玉陵城主折兰公子大婚时,据说遇袭被刺,两新人双亡,最后玉陵君神奇复活,传闻就是被天上仙女所救。而这个天上仙女不是别人,正是早前折兰公子经过杏花村顺手买下、后又收为学生的向晚。

    这几年来,关于向晚,关于折兰公子,关于他们的一切,只怕风神国的老少妇孺都已耳熟能详。大家感慨之余,又不胜唏嘘。

    最广为流传的版本是这样的:向晚是天上仙女下凡修行,从小饱受后娘虐待的苦,后蒙折兰公子相救赎身,知他命中有大劫,就一直默默跟在他身边。仙女向晚与玉陵君折兰公子郎才女貌、日久生情,却屈于世俗压力与各自身份,一直未能结缘。后折兰公子大婚遇刺,命在旦夕,仙女向晚用仙法救下他,最后自己魂飞魄散。

    这一个版本之所以广为流传,是因为这个版本是酒楼饭馆说书人最喜欢的版本。当然个中详情更加缠绵悱恻,直教人闻之落泪伤怀。而且自从向晚魂飞魄散之后,传闻她的身体几年不损,堪称奇迹。折兰公子守着这具身体几年,这份痴情又着实让人动容。

    当然也有不同意见的。有人说,折兰公子已经魔障已经疯狂了。他守着一具尸体也就罢了,这么些年,多少媒婆上门说亲,又个个败下阵来,皆因为他的特殊要求——若想进他折兰府的门,一生都得侍候那具躺着的尸体。

    敢上门说亲的,哪一个不是大家闺秀?让一个大家闺秀天天去侍候一具尸体,莫说人家父母不乐意,即便当父母的铁了心攀这门亲事,那些个大家闺秀还未进门,早已软了腿吓得不行,寻死觅活去了。这么些年过去,说亲的媒婆也渐渐放弃,折兰公子也不管外界传闻如何沸沸扬扬,依旧不改初衷,徒留世人一声叹息。

    话说那从天而降落在小庙祭台上的女子,正是向晚。命格老君提笔将向晚尘缘重续,又多此一举,按照命格簿中记载,将向晚送回了原籍。此时向晚的身体,正是前一秒还躺在折兰勾玉床上的那具没有呼吸与心跳的尸体,被命格老君用以还魂,一瞬间移到了杏花村。

    四年了,她的容貌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好象时间不曾在她身上停留。衣裙崭新而整洁,面容清丽干净,两道柳眉顺齐,嘴唇红润,两手指甲修剪得齐齐整整。

    向晚天黑才醒。彼时村民们已经壮了胆围着祭台将她打量了个遍,又一番激烈讨论,在徐长老的带领下,家家户户的拿了许多吃食贡在小庙,挨个的跪拜之后,见天色已晚,就都回家了。

    向晚醒时,小庙里点了两支烛火,空无一人。她已失去所有的记忆,起身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肚子饿了,看到村民供奉的祭品,便取了些来吃。她身上甚至还有几朵杏花,该是几个孩子摘下来放在她衣裙上的。

    她出了小庙,天已全黑,就着烛火,在四处略微走动。她并不惧黑,这里的一切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任凭她如何回想,结果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她看到庙北面墙上的那幅画像,伸手至前,想将烛火递近,看得更清。不料手中的蜡烛油突然滴到她手上,她手一烫,蜡烛从手中滑下,掉在地上,瞬间熄灭。

    二月十五,唯有天上月亮散发着淡淡清辉。她抬头,仰脸望天苦思,终是想不起自己姓甚名什,究竟是什么身份。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玉陵城。

    折兰府。

    整个折兰府都是气氛紧张,初春天的,老管家不住擦额头冒出来的汗。好端端地,少主不过出门一趟,回来发现房里的向晚小姐竟是凭空不见了。

    少主的主院本就已经是禁地,再则府里府外侍卫无数,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向晚小姐怎么会忽然不见?

    这么些年,老管家早已习惯,偶尔到少主房里汇报事情,看到向晚的尸体,也不再害怕。在少主心里,向晚小姐一直从未离去,她就像是睡着一般,他一直等着她醒来。时间久了,他也觉得向晚小姐只是睡着未醒来,没有了惧怕。有一次偶尔提及,他刚开口说一声“向小姐”,就被少主打断,从此他就改口“少夫人”了。

    府里上上下下,大多与他一样,从最初的不习惯与惧怕,到后来像他一样,感觉他们的少夫人只不过睡着,感觉躺在床上的不是尸体,而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如今,他们的少夫人凭空不见,一大群人跪在主院里,抖抖索索没一个敢吭声的。他们的少主站在那里,一身的肃杀气息。自从大婚那日遭遇变故,少主隔日醒来之后,脸上就再没有了笑容。以前那个脸上带着温和笑容,一身暖暖融融的少主,他们已经有四年没见过了。这四年,老爷、夫人、表少爷、微生大人,无数的人来了又走了,都没能让他们的少主回到原来的样子。

    只除了一次。

    年前表少爷与表少奶奶带着他们刚满周岁的孩子过来,少主看到孩子,脸上又有了那种温和亲切的笑容。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老奴该死,请少主责罚!”老管家跪在最前,他最是明白向小姐这样凭空不见的后果,如果他的老命能换回向晚小姐,他在所不惜。

    折兰勾玉一身清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满院子跪着的人都低着头。

    太阳由暖到清冷,缓缓向西滑去,西边天际一片泛红。

    折兰勾玉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夜幕下垂,他不动,跪着的人也不敢动。二月十五,明月高悬,洒下满院清辉。他一袭月色长袍,在月辉下,比月色更清冷。

    “少主……”夜色沉沉,一跪就是几个时辰,老管家不得不壮胆开口。

    没有回音,只有几声簌簌,似衣袂飘动。老管家抬头,哪里还有折兰勾玉身影。

    老管家一面命人彻查此事、追踪向晚小姐的去向,一面命侍卫速去杏花林,保护少主。

    这样的时候,除了杏花林,少主又有何处可去?

    折兰勾玉一连几天都呆在杏花林。天明流连,天暗回到灵隐寺,静坐祈福,或者听方丈说向晚那三年的点滴。

    他很沉默,静默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有些不忍。

    “今年法事还要继续么?”

    折兰勾玉坐在方丈对面的蒲团上,点头。

    方丈双手合十,念一句佛语,叹一口气。

    四年了,折兰勾玉按四象二十八宿的方位,在风神国各地寺庙不停歇的做法事,只怕早已惊动了上苍。他认识向晚,真是一个与佛有缘之人,若不是她情缘未断,潜心修佛的话,修为定不一般。

    折兰勾玉亦是。

    可惜两个都是痴情种。关于他们两个的传闻,他一个出家人,亦有耳闻。除了叹一口气,他也只能如此了。

    “今年,该是玉衡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元解厄星君,终于轮到这位最亮眼的星君了。按着四象二十八宿的方位,请诸寺庙同时做法事,请的是北斗七星君。道书上说,人的生命根据出生时辰,被分属于七个星君所掌管。向晚不知自己的出生时辰,他就一个一个请星君。若是七个星君请遍都不能让向晚还魂,他就命人日日夜夜念还魂咒,做仙决法事。

    “其实你与向晚小姐都颇有佛缘。人死不能复生,得之淡然,失之坦然,冥冥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折兰勾玉微低着头,垂着眼,不置可否。

    几天之后,启明山北面的杏花林,终于有一朵杏花率先绽放。时二月下旬,每年杏花林都是这时间开花,比风神国任何地方都早。

    “不会走丢,不会走丢……就算走丢,也会自己回来,再不行循着杏花的线索,师父肯定也找得到我,哪的杏花最早开,我就在那等师父来……”

    她软软的话语犹在耳畔回响。只是这一回,竟是连身体也不见了。东西南北,今年哪里的杏花会比玉陵早开?

    想起那年她十岁,第一次来这杏花林,竟能顺着小道走捷径,结果不小心被树枝勾住了发带,一瞬间青丝如流水般倾泻,丝丝顺滑光泽,美得让他不能逼视!她还是一个孩子,身上穿着绛紫丝帛长袍,他以为这一刻的她已经美极艳极,却没想到远远不止。下一刻,他看她笑着穿梭在杏林,看她青丝飞扬,经过之处竟是杏花瞬间绽放!他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见她站在杏花下,人比花娇,更比花艳,转身看着他,软软甜甜一声“师父”……

    就是那一刻,他爱上了她吧?只不过那时她实在太小,小到他潜意识里尚不能接受自己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动了心,所以后来才会让她受那些苦。

    自从他定亲之后,她这一路走得磕磕碰碰,苦与痛没少承受。哪怕三年后回来,他与她感情上终于明了坦白,她却还是因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受了不少的苦。

    那一天他醒后,父母只说是莫前辈救下了他,连着他身上的月见半魂毒也一道清了。他心有疑惑,追问向晚下落,被告知她还在灵隐寺祈福。他知她去寺庙祈福之事,也知她此行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本欲第一时间赶去,又被父母拦下。折兰府的事一大堆,他礼成名成的新婚妻子新婚之夜暴毙,留下了一堆烂摊子需要他处理。待他处理完这一切,已是几天之后,正欲急急出门,又被莫前辈拦下。

    莫前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领着他来到晚晴阁。然后,他终于看到了向晚,看到她静静躺在床上,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手中还握着两封信……

    “少主……”

    他纷乱的思绪被人打乱,垂眼定神:“什么事?”

    “今年杏花村的杏花,二月十五就开了。”侍卫话刚说了一半,又哪里还有折兰勾玉的影子。天上掉下杏花仙子的事,他还没说呢。

    第八卷

    第一章

    第一章

    这厢边折兰勾玉快马加鞭赶往杏花村,那厢边向晚在小庙呆几天,每日以贡食为生,将小庙与杏花坡东南西北的转了个遍,就趁夜偷偷出村了。

    这里的村民太过纯朴。她被徐长老一口断定是天上仙女下凡,村民们倒不敢伤害,每日里除奉上贡食之外,就是没完没的求保佑东家富贵、西家平安,从早到晚,扰得不得清静。又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有一天白天她躲在杏林坡,结果村民发现庙里的仙女不见了,全村的人都自愿加入寻找的队伍,很快就被人发现,又被请回小庙。如此几日,心里分外想到村外的世界走走。

    像个初生的孩子,又不是初生的孩子。听得懂村民的话,有思考与分析能力,只是没有记忆,所以知之甚少。其实不喜欢与人交流,从来到里,几,从未开口过个字。

    这天晚上,往怀里藏些贡食,趁着夜黑风高,便偷偷出村了。

    向晚不知方向,胡乱朝东而行。走累就停下歇歇,饿就吃身上带的贡食。出了杏花村,路上听的最多的就是关于玉陵君折兰公子的种种传闻。

    两之后,出杏花镇。一位“好心”的大娘见向晚个单身女子独自上路,热情地问去何处,向晚想会儿,才说是去玉陵。大娘忙说要去扬州投奔亲戚,有很长时间的顺路,示意向晚与她结伴,这样好歹大家有个照应。

    向晚见大娘面善,如今又少份阅历,丝毫没有疑心。几天之后到得扬州,一路被大娘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向晚,终于被下蒙汗药,搜光身上的一切,并被卖到扬州有名的青楼——得幸楼。

    醒来一身软的向晚哪有反抗之力,身上唯值钱的玉佩被大娘偷走,一身华服也被人换下,真是什么也没有。

    失去记忆的向晚第一次觉得人心险恶,心生害怕。所幸得幸楼的老鸨见向晚非等闲姿色,虽眼看出已非处子之身,但以向晚的姿色,调教好,到时候亦可以成为的摇钱树。所以向晚倔强反抗,老鸨一时也没硬逼,打算先饿几天,待她服软,再让人好生调教番。

    折兰勾玉快马加鞭赶往杏花村,路上听下属回报杏花村近来从而降杏花仙子的事,更加肯定心中想法。只是玉陵离杏花村何止千里,当初从杏花村游学回玉陵,从秋到初冬,会子日夜兼程,到杏花村,也早没向晚身影。

    到得杏花村的折兰勾玉,听村民们的叙述,愈发肯定他们口中的下凡仙女,正是向晚!只不过擦身而过,向晚趁夜出杏花村,没有人知道去向。

    折兰勾玉路过来,满心的焦急与期待,临却是扑个空。他看着小庙北面墙上的画像,风吹日晒多少年,早已斑驳不堪,忍不住伸手轻抚。轻抚加细看,他才发现有道细线,沿着画像轮廓,似用细细的树枝,描摹遍,留下道极浅极浅的痕迹。

    折兰勾玉心一颤,想起十二年前他与向晚的初遇,想象着就在几天之前,站在此刻他脚下的位置,细细描摹画像时,会是何种心情,可曾想起他?没有等在杏花村,也没有上玉陵,会是去哪里?听村民,从没开口说过话,他们不知下凡仙女吃不吃饭,但是小庙里的贡食倒是一天比一天少。

    折兰勾玉方面动用折兰家族权势找人,另一方面命人将杏花村的小庙重建为杏仙庙。偌大个风神国,想找个人不容易,不过折次,他有信心很快能找到!

    向晚没饿两天,就屈服。

    饥饿的感觉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可是不知怎么的,肚子饿,心里就前所未有的慌张起来,带着丝恐惧,不到两,便敲门求救。

    只是样屈服,填饱肚子之后,即刻被人拉去洗漱换衣裳,又第时间去学习讨人欢喜的秘术。

    切,得幸楼的老鸨没有亲自出面,而是派个年长嬷嬷负责向晚的调教。

    向晚身衣裙,酥胸半露,轻纱薄罩,浑身上下的别扭。但被人扯住头发,反抗不得,只得睁眼看着眼前最最不堪的幕。

    那个赤身裸体趴在个大茶壶身上正在“吹箫”的女人,据是得幸楼过气的花魁牡丹。向晚没有记忆,自然不知牡丹曾是艳冠扬州的青楼花魁。当初玉娇楼的杏香,在外的传闻,与之相比的就是扬州得幸楼的牡丹。不过八年时间,当年盛极时的花魁,竟沦为得幸楼后院调教新人的样本。

    大茶壶人至中年,粗犷得不行,牡丹虽已过气,身细皮子总还有昔日五分模样,两相比较,向晚就觉得有些恶心。向晚没有记忆,第次看到人的阳物,闭眼别开脸,结果被嬷嬷扯着头发抓至床前,逼近距离看得更清。

    牡丹却似非常投入,脸潮红,两手抓着人的阳物,又舔又吮,喉中呜呜似痛苦似呻吟,惹得人喘着粗气直骂骚。

    向晚愈是不肯看,嬷嬷就愈想让看得更清。大茶壶双手被反缚在床头,被牡丹撩拨得不行,只能勾着脚,会儿用脚趾玩弄牡丹的双峰,会儿又摸索牡丹下体的***。牡丹边投入,边也被撩拨得有欲望,现在甚少出去接客,又过惯浪荡生活,两年寂寞萧条生活,花魁的推拒手段早被抛之脑后,个忍不住就松口,迫不及待地爬上身,对准位置,就密密实实坐下身去。

    嬷嬷鼻子重重哼出声,本着让向晚学习的精神,也不打断床上对,不过骂句:“浪蹄子!”转过脸对向晚耳提面命,“看得清楚,别像么猴急,八辈子没见过人样。样的姿色,只要略懂手段,装装清纯,学些欲迎还拒,日后定能大红。”

    向晚看着眼前幕,震惊、恶心、肮脏……百味杂陈,又觉得样的情景隐有熟悉之感。

    两人很快完事。嬷嬷示意牡丹下床,松向晚的头发将直往床上推:“他不行,照着牡丹做的,再让他展回雄风。”

    向晚哪里肯,被嬷嬷使劲推,眼见着就要跌到人身上,又害怕又惊惧,尖叫声,蓦地转身用力推开嬷嬷,直往外冲去。

    第二章

    第二章

    那嬷嬷看向晚娇弱,不料力气会如此之大,竟被推倒在地上。牡丹又未穿衣,大茶壶双手被缚,嬷嬷一个疏忽就让向晚脱身。

    向晚不识得路,只是跑得飞快,听身后嬷嬷大喊“抓住她,抓住她,别让她跑了”,感觉四面八方的好象下子涌出不少人朝冲过来,她只能凭着本能,往安全的地方跑。

    又哪里有安全的地方!后院被嬷嬷喊,到处都是人,向晚只能往前院跑。前院是得幸楼的销金窟,莺歌燕语、灯红酒绿、宾客满盈,风花雪月的夜场才刚开始。

    向晚在人群中慌乱穿梭,看人挡就推,有人拉就甩,大堂宾客被扰,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竟让气穿过半场,热闹的场子霎时安静下来。

    “拦住她!”得幸楼老鸨眼尖,大吼声。

    向晚眼角瞥见两旁几个大茶壶冲过来,只怕这次被抓再没有逃脱可能,心狠,就朝身前根柱子上撞去。

    还是晚了一步。

    一个大茶壶眼疾手快,大跨步,堪堪拉住向晚的衣袖。向晚去势太急,大茶壶又用力,“嘶啦”声,轻衫本就薄,下子被撕裂开来,也被拽倒在地上。

    向晚跌在地上,满身狼狈,勉强用手环住自己,身边下子围上来不少人。

    她容貌姣美,出场又颇戏剧,身上衣衫不整,露出小截光滑如脂的肩膀,颇为诱人。可是向晚时候已顾不得其他,只觉得小腹阵抽痛。

    那个扯掉向晚衣袖的大茶壶看眼手中的袖子,一怔,稍顷拨开围观人群,另手朝向晚光裸的胳膊抓去。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向晚的胳膊,下秒,他手腕上蓦地喷出股鲜血,溅向晚衣上片血迹。向晚身颤,闻到血腥阵反胃,侧过头爬两步,手扶着柱子,便呕吐起来。

    那名大茶壶后知后觉地惨叫出声,众人才发现他刚才还好好的手,如今只剩光光个手腕,手掌早不知何时落地。时有胆小的倒退几步,那些个姑娘看更是尖叫起来,时现场乱成团。

    瞬间的变故来得太快,得幸楼老鸨冲到人群正中,看到眼前的情况,惧于出手之人的身份,只敢眉头皱,赶紧命人先将没只手的大茶壶抬下去。

    向晚好半晌才觉得舒坦些,抬头,只见身前站着个人,袭黑衣,如勾的眼睛半眯着看,身的清冷。

    两人对视良久,直到名女子拿着个水壶走至向晚跟前,示意漱口。向晚转而看来人,举动,然的媚骨风华,脸上神情却是木然,垂着眼,不看,也不话。

    向晚伸手接过水壶,漱口,又将水壶递还给那名女子,来不及开口道谢,人已被黑衣子抱起,出得幸楼,上马车。

    黑衣子正是微生澈,而那名女子就是杏香。上青楼还自带女人的,普之下,大概也就只有位让人猜不透的夜明君微生大人。

    向晚并没有挣扎反抗,只是退至离微生澈最远的角落坐下,抬头看眼前的两个人。身上披件薄衫,遮住光裸的胳膊,那是杏香的衣服。

    她不认识他们。他二人也不话。微生澈看着,神色不明。旁杏香小心地替他捶着腿,并不看向晚。

    不可否认,向晚真的是生尤物。看起来纤纤瘦瘦,却是丰纤适度,他揽过的腰肢,柔软纤盈,如今看酥胸半露,隔着薄薄轻纱,白皙而饱满。是向晚么?

    模样的两个人,甚至连眉间的平静神色也是样。那样的种场合,当时的情况,狼狈、不堪、身体有不良反应,但不哭不喊,亦不曾落泪;被他抱上马车,如此刻般打量着他,并无惧怕。

    可是,如果是向晚,又怎么会出现在柳州的得幸楼?早没命,几年来虽身体无损,却直躺在折兰府里。以折兰勾玉对她的偏爱,又岂容有人如此亵渎?

    如果不是,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向晚看两人会,就侧过脸移开视线。对两个人毫无印象,他刚才出手相救,是巧合?看他现在的眼神,又不像是巧合,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

    三个人,一时没人开口话,就么道上路。

    微生澈凝眉打量着向晚,猜测种种可能性。良久之后,终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向晚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他细长的眼睛又微微眯起,看着,神情清冷、眼眸深邃:“家住何处?”

    向晚还是摇头。

    “那怎么会在得幸楼?”

    这个问题,向晚终于能回答:“路上碰到坏人。”

    至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样个面善的大娘,竟然会将她卖至青楼。

    路上?他看眼,问:“去哪?”

    “玉陵。”

    他眉锁,伸手蓦地将她拉扯至身前,冰冷的手指捏住下巴,冷声:“不知自己名字,不知自己从哪来,却知道自己要去玉陵?”

    小小的挣扎下,挣不脱便也放弃,费力开口话:“他们玉陵君夜夜与尸体同眠,好奇,就想去看看。”

    他就着个姿势,打量良久。双眸清亮,有别于以往的静深,有种孩童的清澈。如果就是向晚,今年该二十,一个二十的人,经历么多,不该再有如此清澈而单纯的眼神。

    “你认识我吗?”她索性也打量起他,即便被他掐着下巴,也没有丝毫惧怕。

    他挑眉看着她,你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你既然不任何四我,我又怎么可能会认识你?”

    “你不像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如果他不认识她,当时又怎么会出手?她的话平淡无奇,却是一语中的。

    “你是觉得我刚才不该出手救你?”向晚用力去掰他抓着她下巴不放的手,一边摇头挣扎,“如果只是陌路相助,可以不断他那只手的。”

    他若要救她,有足够的时间,哪怕她再被抓住,他出现替她赎了身就是。当时

    情况,又何至于让他急到第一时间便毁了那个大茶壶的一只手?她觉得他不像那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她并不认识他,但她就是觉得他是这样的一种性格。

    他神色一敛,扣住她下巴的手一个用力,她痛呼出声,他的唇就狠狠地压了上去。

    向晚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下巴被人紧紧地扣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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