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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矢车菊 征文

正文 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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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任性了,伊斯,我说过,这可由不得你!”

    谁知她却大叫一声:“去你的吧!”转身就拐进一条小巷,拼命朝前跑去。

    “站住!”何尼斯转身才追了两步,就看见她在尽头处一拐,不见了。等他追过去,才发现前面又是岔开的几条拐弯的小巷,天知道她到底去哪儿了。他停住了脚步,感到有些震惊与愤怒。这些陌生地方的小巷他一条也不认识,而她对这些地方,肯定是很熟悉的。

    他有些懊恼,本来早知她很狡猾,却还是上了她的当。怪不得她要带他来老城区。他只得赶紧往回走,不至于在这些地方迷了路。

    伊斯一个劲的朝前跑,一有路口就拐弯。跑到双腿发软时,她停了下来,发觉背后并没有人追来,她在一块石台阶上坐下。她双手只发抖,这会,她是从德国人手中逃出来了,可是只要她一走出这些小胡同,她立即就会碰上德国人的,下一步怎么办呢?她很发愁,她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身份证,通行证,钱,什么也没有,哪儿也去不了。她只有等到天黑,看能不能偷偷溜回去。

    一整个中午,她只敢在靠近郊区的小巷子里东躲西藏的。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她已经感到又累又饿。她悄悄往回走,街道上已经见不到任何人,又黑又静。她已经快到她住的那条街了。她探出头去看了看,大街上什么人也见不到,她就飞快地跑出去,穿过大街。突然,一只狗在近处狂叫起来。她掉头就跑,两名巡逻兵牵着两只巨大的狗冲了过来。

    她怕得要死,头脑一下子混乱了,全身的力气也突然消失了。那两只可怕的狼狗从隐身处扑了过来,她的脚越来越软,马上就要提不起来了!可那狗的叫声越来越近,有人用德语大声喊她站住。她想要拐弯,脚却一软,竟跌在了墙角。她看到两只狼一样的狗直朝着她一个劲地猛扑,她用手抱住头,惊声尖叫起来。

    两名巡逻兵紧紧拉着狗,两只狗朝她凶猛地扑叫着,它们几乎快咬着她了,它们有力的爪子几次都碰在她身上!只要德国兵稍稍放一点绳子,两只狗准能将她撕个粉碎。 她拼命紧缩身子,可她浑身都在抖得利害。

    有人朝她走了过来,他打个手势让士兵把狗拉开。“伊斯!伊斯!”他叫她。

    又是那个德国人!伊斯吓着了,不知他要怎样对待她!她静静地一声不吭,全身依然缩得紧紧的。

    “伊斯。”他碰碰她,她却一声惊叫,几乎昏了过去,他抓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冷冷的,冒着冷汗,还不住地发抖。她脸色苍白,眼神朦胧,他想将她拉起来,可她跟本就站不起来。何尼斯挥挥手,让士兵离开。他轻轻对她说:“狗已经不在了,别害怕,没有事。”

    可她还是那么呆着,既不动,也不吭声。他就俯下身将她紧紧抱起来走回去。这下伊斯几乎不能进行思考了,是挣扎,还是继续反抗呢?可无论怎样都不会有另外的结果的。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对她说:“你现在该明白了吧,逃跑是徒劳的。”看得出,他为又抓住她感到很高兴。伊斯心里非常害怕,他低着头,静静的靠在沙发上,她浑身无力,不想动弹,也不想回答他任何话。

    “跟帝国作对是可笑的,现在我知道了,你的鬼主意还不少,但你又能怎样呢?想不到,你这小小年纪,还是个顽固的国家份子,不过,等到了德国你就会改变主义了。”

    “决不。”她小声地说。

    他望着她笑了,说:“看得出你很习惯自由放纵,是不是?女孩子的房间里既有酒,还有烟,?

    伊斯脸红了,她不高兴地说:“关你什么事?”

    何尼斯坐到她身边,望着她微微笑着说:“你很想骂我,我知道,你很仇恨我,但你要明白,很快你也将是我们的一员,难说我两会成为好朋友呢。”

    伊斯感到恶心,她难以想象她会跟德国人,尤其是一个德国上校成为好朋友。

    她扭开头去,大胆地顶撞了一句:“你见鬼去吧。”

    何尼斯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笑起来:“我说你心里是想骂我,从早上开始,直到现在,用德语骂,还想骂什么?”

    伊斯还是缩在沙发一角,不敢去看他,但她的心总算稍稍落了下来。这个德国上校倒是气质优雅,举止也不算令人讨厌。尤其他看她的眼睛,没有凶巴巴的,很柔和,有一点好奇,有一点亲切,但却有一些紧张。

    “难道我真的不能成为你的朋友吗?喂,你在想些什么呢?明天你就得跟我走了,你留恋这儿?”

    “我……。我,不去,不跟你去。”

    “你就再试试吧,你要怎样不去?”

    “我也不要和你交朋友。”

    “可我要和你交朋友,伊斯,我叫何尼斯!”

    “不!我不知道,也不认识你!”

    “这么说,你还是和我交朋友了,最起码,你是记住我了。”他轻松地说。

    伊斯却气得真想对他翻白眼。她看到桌子上还有些吃的,面包,烤肉片。她不再理他,也顾不了许多,爬下沙发,坐到桌子边默默伸手就去撕面包吃。太饿了,因此闻着那些烤肉真是香。何尼斯坐在一旁,只好赶紧帮她将盘子里的烤肉切成片。伊斯左手抓着一片烤肉,右手将面包往嘴里塞。可她吃得太快了,好不容易才将满口的东西咽下去。

    “喏,喝点水吧,慢慢吃。”何尼斯看着她连刀叉也不用,无可奈何地倒杯水给她。

    “谢谢,”她终于说,并接过杯子一口气将水喝光。

    “拿着,这是吃饭用的刀和叉!”他将刀叉递给她,她只好接过来,用叉子斯斯文文的吃东西。

    吃饱后,她的心也落了下来。她放下叉子,顺手抓起桌子边上的烟合来,抽出一支,正准备舒服地抽烟,何尼斯却动作迅速地就将烟从她手指间抽出:“别抽烟。”他说。

    “不!”她说:“你管不着!”说着就再去抓烟盒。

    何尼斯一把抓住伊斯的手说:“别老是想跟我作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着呢,学着点好好相处吧。”伊斯盯着他一动不敢动。

    “放,手。”她有些结巴地说。

    “不!”他也说,并使劲一拉,伊斯便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他就紧紧抱住她,说:“如果你还想和我作对,你就再试试吧。”

    “放,放开,”她说:“放,手。”

    “好,我放开你,你再试试吧,开始呀!”他放开她,她便蹿出去,跳过沙发跳得远远的,书架就在她身后,于是她便抽出书架上的书朝他扔过去,一本接一本,可他很轻易就躲开了。伊斯又冲上床,她想越过床跳出窗子,可何尼斯动作更快。当她想伸出双手抓住窗子边缘时,何尼斯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将她丢回床上去,接着他也跳起来扑上去。

    伊斯尖叫着:“别碰我,闪开,别碰我!”

    “别碰你?”何尼斯说:“你想知道你的力量吗?就是这样!”他反扭住她双手将她面对面压在身下,他说:“别碰你?”说着,就去吻了吻她。

    伊斯感到他紧紧贴着她,还从没有哪个人如此对待过她呢。她怕极了,她甚至可以感到这个德军上校制服下的肌肉是多么的有力,她浑身发抖起来,她想不通,她怎么老是落到他怀中,太可怕了,她拼命摇着头避开他,她眼泪都骇出来了。

    “不,不,别这样。”她哀求到。

    “明白了吧,这就是你的力量!”他愉快地说:“你这见鬼的德行,今后可得适应适应受管束的滋味。”

    伊斯大口吸气,想止住这浑身的颤抖。让他知道她在发抖只会表明她怕他,他并没有放开她,现在,她安静下来了,她已经感受到了他怀抱的温暖,她不禁紧张起来,这温暖,似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使她竟然产生了留恋的念头,使她有一种紧张的,一种可怕又安全的感受。只要他不再试图去吻她,她便安静地在他的怀抱中享受这温暖,羞怯已变为激动,抵抗已变为顺从,他放开她的手,她却没有推开他,他有些惊奇,却见她歪歪头,有些陶醉地合上眼皮,呼吸渐渐均匀起来。

    他不禁有些好笑,难道她从没在别人怀抱中睡过觉吗?这点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伸手拉开被子盖住她,她很累,翻个身马上就睡得很熟了,何尼斯望望她,放开手,关上灯,也躺在她这大床的另一侧。

    才半夜,何尼斯便给弄醒了,他张开眼睛望了望,天哪,伊斯竟然斜着睡得很香,她占了床的一大半,被子弄得乱七八糟,她的头紧紧往他身上靠,手臂还缠着他。老天,她把他当成睡觉时抱在怀里的玩具了。瞧她这种样子,他终于明白了她的床为何会如此宽大,他推开她,一会儿,她又靠了过来,弄得他一夜没法睡好。

    伊斯醒来时,天以大亮了,那个德军上校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伊斯皱了皱眉,他向她望过来,伊斯赶紧合上眼皮,假装还没醒。

    何尼斯笑了起来。他放下报纸向她走去。只见她一张大床弄得又皱又乱,她根被就不是好好的睡着,而是斜着睡,枕头东一个西一个,一头黑发乱散着。

    “喂,醒了就快起来。”他叫她。

    “不!我不起,”她说着,将脸埋进被子。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不起。”

    “为什么?”

    “我不跟你去任何地方,我哪也不去。”

    他坐到床边拉拉被子:“你赖着也没用,起来吧。”

    伊斯钻出被子慢腾腾坐起来,头发乱得不象样,衣服也皱得不成形,她揉揉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规规矩矩跟我走,我不生气。”

    她爬下床,找把梳子梳头,好半天,才梳洗完毕,何尼斯简直等得不耐烦了。

    “你真的不生气?”伊斯问:“你对我发火会是什么样?”

    “干什么?”他觉得很奇怪。

    “你会不会揍我,或是枪毙我?”她小心地问。

    “为什么?我那么可怕吗?”

    “是的,你发誓呀!”

    何尼斯实在弄不懂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好吧。”他说:“我发誓,我不生气,也决不发火,听清了吗?还有呢?”

    谁知伊斯却跳起来就往外跑:“那我不跟你走!不去德国!”

    她一拉门,才发现门已经被他锁上了。她一时拉不开。

    “站住!”他说。

    “我不去德国,不去,不论何时我都要逃走,你听见了吗?混蛋!”

    “我听见了,”他低声回答,并松开了领子上的纽扣,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伊斯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她心惊胆颤地说:“你发誓你不生气的,你发过誓的!”

    “你听着,小姑娘,从中午开始,我已为你在德国准备你的住所,意思就是我一定能将你带走!好,我不生气,也不发火,不论你再有多少花招,我都能对付。现在你看着,我将会做什么!”

    他去到了一杯酒,从衣袋中取出两棵白色的药片来扔进去,他晃了晃杯子,药片散出一片白雾,之后立刻容入酒中去了,伊斯惊恐地看着他拿着杯子朝她走来。

    “不!不!不要!”她尖叫着:“我不喝,不要!”

    他走进她,突然伸手卡住她的下颌,将她紧按在门上,另一只手迅速将酒杯凑近她嘴唇,她吓坏了,却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她只好苦苦哀求道:“别这样,我和你走!”

    “不行!”

    “我保证不闹!”

    “不行!”

    不容伊斯再说什么,他便将酒灌给她。他放开她,好好看着她。伊斯立即感到一阵阵困意袭来,她摇摇头,却听见何尼斯对她说:“好好睡吧,现在就睡个好觉。”

    她竟真的不可抗拒地合上了眼皮,失去了知觉。何尼斯扶住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德国,波兹坦,何尼斯寓所。他向卧室望了望,伊斯安静地躺在他床上,还没有醒来。他轻轻关上门,回到客厅。

    “还没醒?”法兰维斯问。

    他点点头。

    “你用药太多了,何尼斯,”

    “谁知她那么刁钻古怪,我简直没有办法。”他说。

    “何尼斯,我们还是决定将她交给你监管。”

    “不,我有我的工作。”

    “你目前的工作是她。”

    “你换个人吧,法兰维斯,她令我头疼。”

    “可目前我们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再说,现在,你也比较了解她。”法兰维斯说:“最好,你能够……”

    “行了,你们别对我要求太多。”何尼斯说:“我只能做到想法说服她,其他的事我很难作到。”

    “好吧好吧,我们是不应该一下子提这么多要求。但,这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何尼斯,当祖国需要你时,应当奉献一切。”

    “以后的事又谈吧这种事也算是任务?”

    “当然,任务就是任务!”

    “可跟所有波兰人一样,她也讨厌我们,这真难办。”

    “没什么,她还小,会改变主意的。就看你的了。”

    何尼斯低着头不说话。法兰维斯笑笑,说:“年轻人,相互了解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得走了,等她醒来,带她去见希姆莱,他会做出安排的,那么,她就交给你了。”

    送走法兰维斯,他又回卧室看了看,伊斯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地还没醒。何尼斯望着她,心里在想着那道命令。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因此,他不得不试着来了解她,她也许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够帮助德国研制出喷气式发动机,但那又怎样?对他有什么意义吗?并且,她讨厌德国人,怎么接近她呢?可这是命令,不可抗拒,他必须服从。

    对于这么一个他不认识,又不了解的人,要抓住她的心,这太难了,他并不了解她。他是受到过良好教育,极有修养的高级军官,却要去和一个波兰来的,习惯于自由散漫,还蛮横无礼的陌生女孩,哪怕她长得漂亮可爱,这对于他来说,也太难了,并且,才相处了一天,她就令他头疼万分,以后还会怎样呢?

    他望着她,心里一片乱七八糟的,现在,这女孩子被交给他监护了,正躺在他的床上,一个波兰来的陌生女孩,躺在他那张很窄的床上。还从没有别人这么心安理得地在他的床上睡过呢。

    正想着,突然伊斯翻了个身,她开始不安分地揪着被子往怀里抱,她的手伸到了床沿外,她的眼睛也张开了。她张开眼,便发现这儿不是她的房间,床很窄,阳光透过深绿色的窗帘照在地板上,她吃惊地转过身,就看到那个德军上校正好看着她。“这是哪儿?”她问。

    “这是我家。”他说:“你醒了?”

    “什么?难道我在德国?”她更惊奇了。

    “是的,这儿是波兹坦,你的寓所下午就准备好!”

    “哦,你他妈的!”伊斯无奈极了。她坐在床上忧愁地问:“你要将我怎么样?”

    “起来,我要带你去见希姆莱!”

    “什么?我干嘛要见他?”伊斯瞪大眼睛说:“我到底哪儿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去见他?不去!”

    “不是,你想错了,”何尼斯忍住笑,走近她,说:“由他来对你做出安排,你的具体工作,不是你惹了什么麻烦。”

    “不去行不行?”

    “不行。”他坐到床边上去,说:“伊斯,从现在起,你已经在德国了,不要再去想从前了,忘掉过去,来适应这新生活吧,并且,我要告诉你,你应该信任我。”

    在德国!伊斯再也玩不出什么花招了。她难过地望着前方,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德国!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相信的人。她也不知道这个德国上校为什么要如此接近她。

    “起来,伊斯,去梳洗一下,这儿是我的家,你不用紧张,也用不着害怕。”

    她象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改在波兰的刁钻,她不应该和德官在一起,也不应该和他说话。她应该抗争。可她现在唯一的抗争办法便是立即死去。她想到了自杀。她望着镜子里那张年轻的面孔,那双闪着生命光芒的黑眼睛。啊,正是她迈向美好人生的开始呀,她舍不得死,她害怕死,不!她根本就不想死。可又叫她怎么做呢?

    她低下头,一声不吭地梳洗过,一声不吭地跟着他到餐馆吃饭。波兹坦是座繁华的城市,由于没有炮火,这儿一派和平景象。街道上整齐热闹,商店橱窗里堆满了各种商品。可伊斯却忧愁地跟着他,一句话也不讲。不过,何尼斯到觉得终于轻松了许多。要是再如在波兰那样,他可忍受不了,他很高兴她能变得如此听话。吃过饭,他带她去见希姆莱。

    现在,伊斯规矩极了,紧紧跟着他,低着头,文文静静的,不吵也不闹,也没提出任何问题给他。她坐在他的黑轿车里,也安静地一声不吭。

    他边开车边问:“你怎么了?这儿不好吗?”

    “不是。”她轻声说。

    “你现在终于变得听话了,象这样不是很好吗?”他说:“在这儿,你一样是自由的,跟我们一样,”

    “我恨你。”她说。

    “为什么?因为我带你来德国?”

    “是。”她说:“我会永远恨你!”

    何尼斯带她来到一栋戒备森严的大楼,在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她见到了这位德军党卫队最高长官。

    希姆莱的办公室很宽敞,布置极为雅致,几扇大窗子朝西敞开着,窗上挂着华美的印花窗帘,上面有传统的鹰头狮身怪兽和北日尔曼大教堂的图案。伊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房间里那些闪闪发光的漂亮家具和许多鲜花。地上铺着波斯地毯,墙上挂着19世纪的名画。

    希姆莱坐在他的宽大的办公桌后边,眼睛直视着伊斯说:“欢迎你,伊斯小姐,欢迎你加入我们。”

    伊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呆呆的就象个木偶,何尼斯则紧紧站在她身后,希姆莱已经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来:“你真让人料想不到,伊斯小姐,你真年轻。当然,现在的科学技术,正是掌握在你们手中,我们需要你的知识!希望你能充分发挥你的才智,要是埋没了多可惜。”

    伊斯微微皱了皱眉,希姆莱却看到了。他对她说:“不要对帝国抱有什么成见,它将是令你骄傲的的,它拥有巨大的力量,有着光辉的未来!”

    何尼斯听着这些话,激动地说:“你将在最适合你的环境里发挥你的特长!”

    “是这样。我 看 书 斋”希姆莱接上说:“我们会给你提供一切,成就你的梦想。你将在波兹坦的,噢,一个不公开的地方进行你的工作。为了保密的必要,你将使用波夏特这个名字。你公开的,则是波夏特的助手,这样,别人怎么也想不到其实这两个人都是你,你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这是不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呢?”

    希姆莱和何尼斯两人都看着她,她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流露出明显的抵触情绪来,希姆莱便接着用一种强硬的态度说:“毫无疑问,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这样!”

    他对何尼斯说:“何尼斯上校,明天就带她到空军基地去看一看,尽量让她在这儿觉得舒适些。”然后,他又转向伊斯说:“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就找他好啦,”他指着何尼斯:“你应该相信他!”

    离开希姆来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办公室,伊斯被何尼斯带到一处位于城边一些的一栋小巧的住所,他带她穿过一小快种着草坪和一排小花的花园,来到屋内,里面布置得舒适且华丽,他微笑着对她说:“伊斯,这儿就是你的住所,你今后的家,来看看吧。”

    这是一栋临街的两层楼的极精致的房子,进门是一间大客厅,有着宽大的桌子,可以在上面睡觉的宽宽的沙发。小壁炉前的地板上还铺了一块美丽的深蓝色的小地毯,上面满是曲线型的花草图案。墙边放了几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一眼望去,舒服极了。

    “过来,这是一间小书房,你可以独自关起门来在里边,谁也不会来打扰你。”他领她来到客厅隔壁的一个房间里,这儿墙壁的颜色很深,房间不大,里面的桌子,窗子却非常大,这一切,伊斯一看就非常喜爱,这太对她的胃口了。

    “卧室在楼上!”何尼斯说:“我带你去看看!”

    卧室里的床几乎是方形的,又大又软,卧室一侧是一个凸出去的小阳台,阳台那高高的窗子上垂下来厚厚的印花窗帘。她走过去,望着阳台外面的一棵小梧桐树苗,他为她布置这一切,肯定花了不少心思,这一切,简直快令她心动了,她觉得,她是个经不住诱惑的人,但,唉,她一个人能怎么办呢,现在,难道这一切真的属于她了吗?

    何尼斯看她心绪起伏,悄悄走到她身边,用温和的语调问:“你喜不喜欢这些?”

    她不禁转头一笑,说了声:“是的。”说完立即又后悔万分。怎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她看到何尼斯脸上露出微笑,赶紧转开头不理他。她走到床边,面露忧愁地坐在上面,床的确很软,象一个温暖而致命的陷阱。

    他对她说:“为什么这么不开心?你的德语不错,你将会很快适应的。”

    她用波兰语说了一句什么,何尼斯摇摇头,说:“我不懂波兰语,别用波兰语和我说话。”

    “我回不去了是吗?我永远见不到我的朋友了是吗?”她说着,黑色的眼睛里渐渐充满了泪水。

    “你在这儿同样可以找到朋友啊,别难过。”他说:“现在我不已经是你的朋友了吗?”

    “不!”她说:“我不信任你,再说,你是德国人,我是波兰人,我不和你交朋友。”

    “伊斯,你想错了,”何尼斯说:“明天我带你去基地看看,你会喜欢上那儿的。”

    何尼斯很早就离开了她,让她独自呆着。伊斯去仔细看了书架上的书,很丰富,有供她消遣的,也有供科研参考的。她居然还发现,在一个架子上,放着各种不同品牌的酒精度很低的酒。她心底竟升起了一股温暖,望着这一切,她心中的害怕消失了许多。门没锁,她可以随意离开!这一发现令她一阵激动,她拉开门,冲到街边。

    外面是条两旁种着梧桐书的漂亮的柏油路,她呆呆地站在路边,偶尔有辆车高速地驶过她的面前。可是她能去哪儿呢?没有任何通行证,没有钱,什么都没有,在这儿,在德国,他们根本用不着关住她。

    她发愁了,天色已经很快地黑了下来,她只好独自气愤又委屈地返回去,这些房间很舒适漂亮,可现在,她独个儿呆着,只觉得无聊透顶。她受不了这种没有朋友,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的晚上。

    沙发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部电话,她随手将听筒拿起来,电话是通的。她的手指落在拨号盘上,可是在这儿,她仅仅唯一知道一个号码。

    电话马上就通了。

    “喂,我是何尼斯。”

    一听到这声音,她想都没想,立即就挂上了电话。过了一会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他猜出是她给他打电话了。

    “伊斯,是你给我打电话?”何尼斯问:“有什么事吗?”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何不说话?”

    “你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可,那可是你的家啊!”何尼斯笑起来:“还需要什么吗?”

    “你这个混蛋!”伊斯说。

    “别这么说,你早点休息吧。”

    “不!”

    “那你要怎样呢?”何尼斯问。

    “再见!”伊斯说完就立即挂上电话。她不应该和他多说一个字,一个也不应该。

    清晨,何尼斯来的时候,她还没有醒。他轻轻走进她的卧室,门没关,因此他就一直走向床边,伊斯的脸埋在枕头和头发中间,睡相糟糕,他拾起掉在地板上的另一只枕头,把它仍回床上。他手里拿着一个非常大的玩具布熊,他俯下身去拉了拉被子,叫:“伊斯!伊斯!”

    她张开一缝眼睛,望见是他,又闭上。

    他将布熊塞到她怀里,说:“该起床了,昨晚睡得还好吧?”

    她点点头,睁开眼睛看到怀中的做得非常漂亮的布熊,懒洋洋的问:“这是给我的?”

    “是的。”

    “你送我的?”

    他点点头,她披头散发地从被子里爬起来,将布熊递到他手中,说“我不想和你交朋友,也不想要你的东西。”

    “伊斯,”何尼斯说:“拿着吧,别任性了快起来,我现在要带你去基地。”

    伊斯抱着布熊跳下床来嚷嚷道:“我不去,不去!”

    “伊斯!”

    “不!”

    何尼斯沉下脸来,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给你十五分钟,我在客厅等着,你有什么花招就试试吧?”说完,他一转身,大步走下楼去,他又开始头疼了。

    伊斯赶紧梳洗,换衣服,然后她将鞋提在手里,偷偷往楼下看了看,他正站在窗前思量着什么,她溜下楼梯,象猫一样在地板上躲在沙发背后爬行。

    何尼斯一转头便看到她刚好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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