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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黑道纵横

正文 第 12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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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之中,谢啸天的身子仿佛被人操纵的傀儡一般,蓦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害的那人吓了一跳。

    黑暗阻碍不了那慑人的红芒,谢啸天死死的盯着黑暗中与自己同处一室的那人,此时的他没有任何自主思想,脑袋中唯有一个念头:毁灭一切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谢啸天的身体如猎豹捕食一般弹出,速度之快就连黑暗中的那人都不禁惊奇的“咦”了一声。此时的谢啸天就是一危险的野兽,他放弃了一切防守,像一直野兽一般凭借着本能在捕食,虽少了更多的技巧,可是直来直往之间速度更快力量更大,拳头挥出之际竟然夹带着破空之声。

    谢啸天勇猛而不可挡,可黑暗中的那人竟也十分不简单,但见他脚下踏着玄妙的步伐,整个人如闲庭散步一般避开谢啸天的攻击,身法玄妙潇洒。他像是要观看一场好戏一般,双手负背,眼睛眯成一线看着谢啸天不住的在发疯。

    忽的,谢啸天眼中射出有如实质一般的红芒,眼角处竟流出液体,黑暗中的那人一惊,他已看清那液体竟然是鲜红的血液。知道已经不能在等待,他眯着的双眼突然暴睁,眼中射出的精光十分骇人,嘴唇轻启,口中朗朗有声,“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哋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

    黑暗中之人所念并非汉语,却是梵文,他一开口,浩然正气油然而生,甚深如雷,原本陷入疯狂之中的谢啸天速度竟然渐渐慢了下来,喘息声渐消,随着神秘人的梵唱,谢啸天逐渐平稳了下来,神秘人趁机急速在谢啸天身上一阵捣鼓,谢啸天眼中红芒逐渐退去,双眼也渐渐合拢,身体一软,毫无征兆的向后倒去。

    黑暗之中亦敌亦友的神秘人随手一把抓起谢啸天,将之扔到床上,眼中却是若有所思,只是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怎样一种神情。

    第三分监区211室,白桦躺在床上心乱如麻,谢啸天与刘刚全部接受惩罚去了,而且听到消息说第三监区的和尚放出话要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白桦不禁替他二人担忧,尤其是谢啸天。昨天他带了几包好烟去套狱警的话,好不容易才从狱警口中套出谢啸天竟然被送到了第五分监区。虽然他是新来的,但也听得一些风声风语,那些老油子一提起监狱正中央的第五分监区就噤若寒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白桦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不拉住谢啸天,也许当时自己不要那么害怕就能免除谢啸天的灾难了,白桦不禁一阵自怨自艾,脑袋昏沉沉的睡去。

    睡梦之中,谢啸天觉得自己此时舒服极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如置云端,全身都陷入棉花一般的云彩中,随风而行。可是一眨眼,天地风云变色,云彩尽皆消失,他感觉自己陡然坠下,从万米高空坠下,仿佛每一块骨头都摔碎了一般的疼痛。

    一惊,谢啸天却是醒了过来,他端坐在床上,额上冷汗涔涔,口中喘着粗气,而身体就仿佛真的是从高空跌落一般疼痛无比。

    强烈的阳光让谢啸天有些无法适应,他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是关在黑匣子之中才对,难道现在已经入了天堂?可是要是死了身体又怎会这般疼痛?要是死了又怎见不到天仙?

    雾里云里还分不清状况的谢啸天忽的鼻中一阵肉香,鼻子不禁轻微的嗅动一番,视线随着那肉香而去,一转头,却见地上坐着一个须发皆是灰白的老汉,在这大冬天中,老汉全身上下竟然穿的十分凉爽,一件坎肩,一件薄裤。虽说是老汉,但脸上皱纹并不多,红光满面,看上去绝不超过四十岁,裸露在外的手臂则是如钢铁一般坚硬,一件灰蓝色的坎肩被老汉撑的满满的,老汉虽十分随意的坐在地上,但给人的感觉却如山岳一般稳健,只是眼中偶尔闪现的精光却是十分慑人。最令谢啸天惊奇的还是老汉身上的铁链,原本精铁所铸,墨黑一片的铁链已经有些褪色,不经让人猜测这老汉到底在此地被关了多少年。

    盯着老汉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腿,谢啸天肚中一阵咕噜声,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咕的一声在这房间中宛如巨响。

    这不知具体年龄的神秘人一抬头,眼中精光爆射,看的谢啸天一阵心慌意乱,心中竟有丝丝害怕,可他的傲骨不允许他退缩,他挺直了腰杆与神秘人对视。

    神秘人眼中精光一收,恢复寻常样子,口中喝道:“好!”单手一扬,一只油腻酥香的鸡腿飞向谢啸天,谢啸天伸手一接,不疑有他,张嘴便咬,一阵狼吞虎咽。

    第409章 … 师叔公

    鸡腿下肚,虽然感觉有些恶心,可身体总算舒服了些许,就连身上的疼痛感都减缓了少许,谢啸天不禁抬头观察起这间房子,房子大概坐拥百平米的面积,电视空调沙发等等电器家具一应俱全。如果不是那神秘人身上的铁链,谢啸天定然会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监狱到了寻常人家的家中。

    神秘人显得有些豪爽,啃完鸡腿,呸的一声吐掉自己嘴里的骨头,用手背擦了擦油腻的嘴巴,然后用手背蹭蹭衣服,这就算是擦过嘴了。神秘人站了起来,谢啸天这才发觉自己有些低估了他的身高,他的身高最起码有两米,灰白的头发一直垂到屁股,谢啸天登时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神秘人瞪着谢啸天,开口问道:“小子,你知道自己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谢啸天木讷的摇摇头,不过此时他去发现自己身上不少地方竟然绑着绷带,不禁也有些好奇自己昨天到底怎么了!

    神秘人盯着谢啸天的眼睛,忽然莫名其妙的问道:“小子,你杀过人吧!”

    “你怎么知道!”谢啸天脱口而出。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昨夜你魔气攻心,要不是有老夫在,你早就爆体而亡!”说到这儿,神秘人突然面色一寒,双眼的之中的寒芒更是逼人,“说!到底是谁教你这门功夫的!”

    谢啸天摇摇头,拒不回答!

    忽的,谢啸天只感觉眼前一花,身上绑着铁链的神秘人已经站在自己身旁,一只手更是扣着自己的手腕。

    神秘人手上用力,谢啸天顿觉疼痛,额上冷汗涔涔,脸上也泛出痛苦神色,可是眼神却依旧那般坚定。

    “哈哈哈……”神秘人忽的松开谢啸天的手,仰天长啸,巨大的声响震的谢啸天耳膜隐隐作痛。“有骨气,说吧,你师父可是谢玄?”

    谢啸天脸色一变,入了监狱之后他变得更加谨慎,接连发生的事情不断提醒他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三思而行。现在这人竟一眼洞穿自己的来历,想必不是老爸的友人便是敌人。看着神秘人变幻莫测的神情,谢啸天坚定的答道:“什么谢玄,我不认识!”

    神秘人盯着谢啸天,忽的一笑,笑容高深莫测,眼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他竖起大拇指对着谢啸天,“好,不错,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你大可不必这般小心,我瞧你与小玄子那小子颇有几分相似,想必是他的后人吧,论辈分,你还得管我叫声师叔公!”

    谢啸天狐疑的看着神秘人,“有什么证明?”

    “证明?”神秘人冷哼一声,“这样算不算!”

    话音未落,神秘人须发无风自动,眼中精光闪闪,迫人的气势压得谢啸天差点喘不过气来。谢啸天发觉这股气息和老爸运功时十分相像,而且自己体内那莫名的内功竟然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自主疯狂运行,几欲破体而出。

    “你真的是我师叔公?”谢啸天再次问道!

    神秘人一收工,谢啸天压力顿消,不想一放松身上竟然凉飕飕的,却是方才背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心中顿时也对神秘人的身份信了八分。

    自称谢啸天师叔公的神秘人高傲异常,微扬着头,冷声说道:“我谢翟向来说一不二,况且你这小子的师叔公有什么好值得我冒充的!”

    其实早在谢翟喊出小玄子之时,谢啸天就已经信了,毕竟小玄子之称号只有父亲的亲朋好友才知道。谢啸天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想要给谢翟行礼。

    谢翟大手一挥,厌恶的说道:“免了,不要跟我来这套,老子最烦的便是这一套,小玄子是,你小子也是!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谢啸天全身实在乏力疼痛的很,对于行礼一事只好作罢,他就坐在床上答道:“师叔公,我叫谢啸天,谢玄正是家父!”

    “哦?当年我听闻小玄子在江南一带闯出了个疯刀客的名声,现在可好?还有他拐走的那小妞现在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个话题,谢啸天内心就一阵苦涩,双亲一死一生死未明,心中不禁戚戚然。谢翟一看谢啸天这样,大声喝骂道:“小子,不要像个娘们那样多愁善感,快给我讲讲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啸天收拾起心情,对于谢翟的问题有问必答,几乎将自己从记事起的事情全部讲给谢翟听。谢翟听后沉吟了一会儿,双眉紧蹙在一块儿,思索一阵之后这才说道:“也就是说你母亲已经去世,而小玄子那小子又帮着国家卖命,而且在国外混出个死神屠夫的名号对吧!”

    看着谢啸天点头,谢翟一阵感慨,望着天花板叹道:“大哥,没想到你竟然老成那个样子了,我还想出去之后咱两兄弟练上几招的呢!”

    看谢翟陷入自己的记忆,谢啸天也不好意思打扰,直到谢翟感慨完之后,他这才开口问道:“师叔公,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我一起来就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被人拆过一般!”

    “小玄子教你这门内功之时可跟你说过它的不利之处或者禁忌?”

    “有的,老爸说想要这门功夫精进,那么肉体上的强度也必须随之增加,否则内功将停滞不前!”

    “不错,”谢翟应道,“这门内功的确是这原理,但小玄子却忽略了一点,其实这也不怪他,就连你师公谢天都不曾发觉到这点!”

    “是哪一点,师叔公?”听着谢翟语气一顿,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谢啸天急切的问道。

    “这门功夫霸道无比,隐隐有帝王之相,随着内功的精进,体内暴戾之气随之而起,假若应对的不及时,那么戾气冲脑,魔气攻心,留待你的下场只有两个:爆体而亡抑或大脑经络被冲瘫,变成一个白痴。索性你的根底弱,昨日爆发出来也并不严重,所以这才捡回一条命。”谢翟这一番话倒不是危言耸听,而的确是他自己亲身体悟出来。

    谢啸天被唬的一愣一愣,可是他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谢玄,照理说父亲从小开始练该有个三四十年了,可为什么还活的好好的呢?

    “那师叔公,为什么我老爸没事情呢?”

    第411章 … 师叔公的过去

    谢啸天双眼一翻,白了谢翟一眼,“当然不是了,电视上看的!”

    对于谢啸天的语气,谢翟并没有生气,相反的,心中越来越迫切教授谢啸天功夫,要知道虽然谢啸天说是电视上看的,可说来轻巧,一招三式又岂是那般好学,看他方才那生疏的模样,平时定然没有练过,在瞬间想及这中方法,谢翟脑中不禁浮现几个大字:武学奇才!

    接下来,谢翟又试了谢啸天的刀功,那情形岂是一个惨不忍睹可以形容,看的谢翟差点吐血三升,谢家最引以为傲的刀法竟被这小子舞成这般模样,这哪是什么武学奇才,简直连武学蠢材都当不上。

    谢翟一把夺过谢啸天手中那把未开封的刀,嘴中教训道:“小子,记住了,正所谓刀如猛虎,剑如飞凤,枪似游龙。刀一定要有霸气,刀法一定要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刀走黑,剑走青。娘们儿可以没事儿耍几个剑花,但大老爷们一拿到就要霸道,要有霸气,懂不?

    看着,单刀要看手,大刀看走,劈撩扎刺似猛虎。

    上要叉花盖顶,下要枯树盘根。左要青龙戏水,右要白虎出林。前要惊蛇入洞,后要俊鸟投林。”

    谢翟边说边练,他两米多的身高配合一往无前的勇猛气势,果然勇如张飞,一夫当关而万夫莫开。手中那把刀在他手中举重若轻,一舞动便秋风扫落叶,猎猎作响的刀风更是让谢啸天裸露在外的肌肤隐隐作痛。

    谢啸天看的目瞪口呆,等谢翟舞好之后这才鼓掌,“师叔公,舞的真……”

    话未说完,头上已经挨了一记爆栗,只见谢翟怒气冲冲的骂道:“小子,你以为是在庙会看耍大刀的啊,给我练,要不老子扒了你的皮。”谢翟一会儿自称师叔公,一会儿自称老子,一个比谢啸天长两辈,一个只比谢啸天长一辈,当真是弄不灵清。其实谢翟心中还是十分高兴的,在这鸟不拉屎的监狱里呆了二十多年,连个说说真心话的人都没,如今好不容易碰到谢啸天,他喜形于色,就仿佛喝醉酒了一般,心下的愉悦无以言喻。

    谢啸天果然没有耍刀的天赋,最起码在谢翟看来的确如此,倒不是说谢啸天耍的不好,谢啸天耍的极好,招式耍起来有板有眼,几乎说是谢翟的COPY也不为过,可独独却少了那一份霸气,一份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霸气。

    见谢啸天实在不是耍刀的料,谢翟只好放弃,这不行他还有拳,拳法练到高深处同样可以空手夺白刃,虽然二十一世纪都用枪,但最起码以后和人打架不会吃亏。

    为了让谢啸天在拳法上有所造诣,谢翟千挑万选之下还是选了醉拳,虽然达到醉拳大成境界之下的形醉意不醉步醉心不醉很有难度,但这种拳法对心性要求比较低,不像太极那般需要心平气和不大适合年轻人。

    谢翟是下了狠心让谢啸天在醉拳上有所成就,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谢啸天几乎整个人都泡在酒缸之中,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倒是真的合乎醉拳二字,有时候更是打着打着便躺在地上打起呼噜来,气的谢翟一桶冰水就将他浇醒了过来。

    半个月烈酒的熏陶之下,谢啸天倒是真的对醉拳有了几分心得,同样的,他的酒量也成几何倍的增长。试想,被谢翟这般折磨着一天要喝上好几升比二锅头还猛的烈酒,没有酒精中毒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又过了半个月,谢啸天的醉拳愈发成熟,虽然依旧入不了谢翟的法眼,可谢翟总算不会看着谢啸天打醉拳而皱眉头了。

    这一天下午,两爷俩无聊坐在一起看电视,谢啸天不禁提出了一直埋在自己心底的问题,“师叔公,你这么强是犯什么罪进来的啊?”

    谢翟小抿了一口白酒,拿了几颗花生米丢入嘴中,脸上享受极了,他心不在焉的答道:“你师叔公是什么人,我是自己进来的!”

    谢啸天狐疑的盯着谢翟,心道你丫的该不是有病吧,哪有人无聊到监狱中住个几十年的,不是谢翟脑袋被驴踢坏了,那便是谢啸天自己脑袋让门夹坏了相信这个师叔公。

    不理会谢啸天那鄙夷的目光,好不容易有了个听众,谢翟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二十多年前,我正值壮年,在大漠,除了我师兄谢天谁人敢说是我对手。为了打败师兄,我勤学苦练,可却总是不得其法,为了在武学上有所突破,我只身独上嵩山少林。

    民间自古便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一说,因此我决定上少林借易筋,洗髓二经一观!没想到遭到拒绝,于是入夜便投入少林藏经阁,翻阅经书。易筋,洗髓二经乃少林至宝,又岂会冠冕堂皇置于书架之上,于是二经没找到,我反倒是翻阅了不少拳谱刀谱。可夜路走多了总有遇鬼之日,一日我正翻看八大式刀谱之间,却是被当值僧人发现,引来罗汉堂主持,我亦被打成重伤而遁。

    这原本没什么,可谁知后来少林传出洗髓经丢失,拍出十八罗汉下山寻我行迹欲取回经书。要知我谢翟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有偷没偷难道还不敢承认吗。我知道一旦被抓回去,你师叔公我就是百口也说不清,正好上一届的狱长受过我恩惠,于是我便住进了监狱,没想到这一住便是二十多年!”

    谢翟说这件往事之时语气很淡,甚至像一个旁观人一般观看这件事,谢啸天知道是时间磨灭了他对当年的仇恨,“那师叔公你为什么不出去呢,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想那帮子秃驴也早该忘了你的存在才是。”

    “哎,说来容易,我在这里一住便是二十多年,说离开便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谢啸天一阵沉默,是啊!这里已经宛若成了师叔公的一个家,要离开自己的家到另外的地方生存,还真有些舍不得。

    第412章 … 归来

    又过了一个月,谢翟满意的看着谢啸天,此子果真天赋异禀,如今内功已有小成,虽然和已臻化境的谢翟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但也着实难得。刀法上谢翟已经对谢啸天不敢在奢求些什么东西,因此着重抓住拳法这一块,在谢啸天主修醉拳的同时,谢翟还灌输了许许多多其他拳法的知识予他。毕竟谢老爷子当年在少林寺也不是白混的。

    “小天,你在我这里也呆了两个月,也是时候该走了!”

    谢啸天有些不知所措,“走?师叔公要赶我去哪里?”

    谢翟同样希望谢啸天能够长久的留下来,但他不是一个忸怩的男人,他不想自己心中有所牵绊,他发现自己已经满满喜欢上谢啸天这个小子,已经将他当成自己的孙子看待,如果再待下去,自己那颗平静多年的心必将起波澜。再者,好男儿志在四方,又怎可蜗居在这百平米的小地方,虽然监狱之中多有险地,但谢家向来入世磨炼,不经磨炼,哪怕是真金也要暗淡。

    谢啸天急忙跪在地上,“师叔公,就让我留下来服侍您老人家吧!”

    谢翟一脚将谢啸天踹飞开来,拎起他的领子打开门一掌便将他击飞出去。谢啸天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横飞而出,嘴中喷出一口鲜血。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可那扇门却已牢牢关上,谢啸天眼中噙着泪水,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

    谢啸天曾问过谢翟想呆到什么时候才出去,谢翟给了他一个十分不确切的答案:时候一到,自会出去。同时谢翟嘱咐谢啸天不可将他的行踪泄露出去,包括谢玄。

    执勤的狱警发现了仍在第五分监区门口磕头的谢啸天,狱警眼中一片不忍,心道这小子被送进去这么久总算是出来了,只可惜虽然活下来了,人却傻了,竟这般不知疼的磕头。

    狱警连忙召来另一名同事,两人从身后制住谢啸天,疯子什么都做的出来,两人冲上去之时也一阵后怕。可出乎意料的,谢啸天竟然不做抵抗,就那般被两人压在身下,如死鱼一般不动弹。

    当胡国华听到谢啸天从第五分监区活着出来的时候,眼中波澜不惊,只是哦了一下便吩咐人将谢啸天送回原来的211牢房。

    白桦简直不敢相信站在自己身前的竟是谢啸天,与两个月前相比,谢啸天憔悴了不少,但却活生生的,有温度,37度。在谢啸天被送进第五分监区之时,白桦就已经认定谢啸天必死无疑,老油子们对第五分监区添油加醋的描述让白桦也同样胆战心惊。他拉着谢啸天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度以为这个朋友已经魂归西天,如今死里逃生,他的情绪波动竟比谢啸天还要夸张,直嚷嚷着:“啸天,咱们买酒去!啸天,咱们买酒去……”

    相对于白桦来说,刘刚的反应则冷淡了许多,仅仅是和谢啸天握了握手,但那手上的劲儿却是霸道无比,显然他看到谢啸天回来之后也激动异常,只是情绪没有反应到面容上而已。自从上次事件后,和尚虽然也找过刘刚,但却没人再敢惹刘刚,再加上刘刚这人平时虽然冷漠但也却与世无争,因此和众犯人们相安无事。

    谢啸天虽然刚回来,但牢里的规矩坏不得,吃过晚饭后,谢啸天依旧被带到车间做工。

    工作十分简单,无非就是包扎一种工艺盒,看上几遍就会,谢啸天在班长娄波的教导下自然三两下便学会了,他原本就手巧无比,包扎起来自然也比众人快了许多。

    谢啸天发现他回来之后,众人就有种躲他的意思,见了他就好像见了瘟神一般,不敢*近。虽然白桦与刘刚依旧如此,但多少也让谢啸天有些纳闷。

    正做活间,白桦溜了过来,拉了拉谢啸天的衣服,“啸天,我下午托人买了瓶红高粱,咱仨晚上来一盅怎么样?”

    一提起酒,谢啸天现在就一阵后怕,虽然现在的他已如酒桶,但那几天喝了吐吐了喝噩梦般的经历让他对酒无法提起兴趣。于是不禁开口问道:“有王老吉不,我好那一口!”

    白桦一脸鄙夷的盯着谢啸天,“你还算个爷们儿不,晚上必须得给我喝上几盅,另外晚上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说,很重要的!”

    “654319,654321,不要交头接耳!”执勤的狱警大声喝道。

    “不要忘了晚上喝酒啊!”白桦又叮咛了一句,这才认真做工,不和谢啸天搭话。

    从晚饭结束一直到晚上九点,足足忙活了三四个小时,众人这才得以解脱,各个班的犯人集合点名之后,然后排着队穿过操场,回到各自的牢房。这般一天做工下来,工资为5块,谢啸天想想自己的身价还真是贱,差不多每小时的时间竟然只值1块钱。

    回到牢房,不多久牢房便已被熄灯,谢啸天盘坐在床上,嘴唇蠕动,口中默念经文,虽然不是非常喜欢这等经文,但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谢啸天还是坚持每天至少心平气和的默念经文三遍,在谢翟那儿,空闲之余他又将苦涩难懂的大悲咒学会,每天都试着背上几遍。

    谢翟说过,习经文可以让谢啸天以禅入武,以禅止杀。果然,一段时间下来,谢啸天愈发觉得自己心平气和,以往时常隐动的暴躁情绪渐消。

    正当谢啸天默念道第三遍之时,白桦偷偷摸到谢啸天床上,打断了他的修行,只听白桦压低了声音,“嘿,啸天,整两盅啊,嘿嘿!”

    在白桦的淫笑声中,他又做在谢啸天床上用脚蹬了蹬上铺,低喊着:“刘刚,下来喝酒啊!”

    谢啸天直觉眼前一花,一股劲风袭来,原本还在上铺睡的安稳的刘刚已然站在地板上,落地竟如灵猫一般轻巧毫无声音,只见黑暗之中,他的双眼发亮,盯来的方向却是那瓶酒。没想到他也是个酒徒。

    白桦咝啦一声的撕开一包花生米,招呼着两人,“来来来,我们哥仨今晚好好聚他一聚。”

    第413章 … 监狱大情

    一瓶红高粱被干光,白桦白皙的脸上出现红晕,眼神逐渐迷离,一颗脑袋也随之摇晃,“啸天,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呢,听那些老油子讲,这第五分监区可是人间地狱,没想到还真让你小子熬过来了,哈哈哈……”

    白桦情绪高涨,嗓门也渐渐变大,牢房之中已经有人不耐烦的开始在床上辗转反侧,敢怒而不敢言。

    谢啸天一愣,照理说就算一般犯人不敢说话,最起码那叫做大虫的犯人该跳出来才是,难道今日这大虫改性了不成?

    白桦的酒品并不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忽而念叨监狱中的不公,忽而痛苦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听的谢啸天头痛不已,只能在他身旁好言相劝。

    好不容易将白桦劝上床,谢啸天觉得这可比练醉拳痛苦多了,回到自己的床铺,刘刚还坐在下铺吃着花生米,瞧他那一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模样,谢啸天不禁好像,也爬上床,与他并作一侧,饶有兴致的往嘴中扔着花生米。

    两人虽是初交,但有些人就是那般,也许平常不是聊的最欢的,一句问候就够;也许平时不是最关心你的,但危难时刻却总会挺身而出。谢啸天觉得刘刚是这种人,所以他打内心深处将他当朋友兄弟看待。

    两人将自己的身影沉溺在黑暗之中,各自坐在床上背*着墙,谢啸天问道:“最近过的怎样?”

    “还好!”

    “没人找你麻烦吧?”

    “没有!”

    ……

    刘刚的回答永远那么简单,他仿佛不愿多花精力在嘴上,他是那种少说多做的人。两人又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到最后,酒精慢慢涌上脑袋,两人都有些受不了之时,刘刚这才翻身上床,上床前他破天荒的主动开口讲话:“谢啸天,既然你从第五分监区出来了,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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