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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摇滚新娘

正文 第 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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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摇滚新娘

    作者:采儿

    男主角:汪杰

    女主角:唐欣雅

    内容简介:

    天公伯有保佑,她这死忠歌迷终于有机会接近偶像了!

    成为杰乐团的鼓手耶!可是……拒用“妹妹”?!

    那她……只好牺牲美貌,掩饰娇躯,

    变身“弟弟”喽。

    天啊!偶像怎会是这种让人想踹两脚的襥男!

    他那金口仿佛是生来扯“他”后腿,找“他”碴似的。

    不高兴就骂“他”两句,高兴就不理“他”,我咧!

    是“他”上辈子欠债未清,还是——

    嗄?他说不想成为玻璃圈的同志……

    那是说,他对“他”有非分之想喽?

    正文

    楔子

    民风纯朴的小镇来了一辆宾士轿车,吸引了全镇居民羡慕又好奇的目光,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谈论著这名车主跟刘家独生女是何关系。

    刘家二老在两年前相继辞世后,他们的女儿玉贞不想待在家中触景伤情,于是在一年半前到台北工作。原本大伙儿以为她会在台北嫁人,从此不再回中部乡下了;没料到三个月多月前,一年多不见的她竟悄悄回来了,带着满脸的憔悴、伤心和五个多月的身孕回到故乡。

    因为是头一胎而且她的身体瘦弱,五个月的身孕却看不出有任何表征,眼尖的也只能发现她的小腹微凸;邻人之所以会晓得,是看见她害喜得厉害,每餐饭吃下去不到五分钟就全呕得一干二净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又何必再来找我!”刘玉贞一见到日思夜想的他,不禁心情激动起来,连好不容易暂停的害喜症状又蠢蠢欲动了。

    “有心找哪怕找不到,而且我父亲说的话并不能代表我的心意,他不允许我娶你进门,我为了孝顺暂时听他的,不过孩子出世之后就无人能反对这件婚事了。”他像是解释又像是保证的说着。

    刘玉贞惊讶不已,她觉得这男人疯了。“你是要我等你,一辈子不嫁的等一个没有期限的保证?”

    “没错,如果你爱我的话,你会愿意等的。”他充满信心且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你怎能如此有把握!难道你不知道我恨你吗?你的铁石心肠、你的始乱终弃、你的懦弱无能、你的不负责任,这些都杀得我体无完肤了,而你还说些花言巧语要我等你,你都要结婚了,还在骗我!”她伤心欲绝地哭着。

    他上前抱住了她颤抖的身躯,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心疼地说:“没有婚礼了,我的新娘只有一个,要我娶别人除非我死,没人能强迫我;所以玉贞,你一定要等我好吗?”

    “我能等,可是……”她低下头看着小腹,手也小心的抚摸着。

    “不要紧的,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会负起做父亲的责任,只是委屈了你,让你未婚生子是我的不对。要不是碍于我父亲,我不会让你受这种苦的。”他自责又懊恼,恨自己狠不下心离弃父亲。

    “别再说了,你能认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表示你对我还有情分在,别的小事就不足以再计较了。放心吧,我会等你的。”她现在只能说这些,只要孩子不会一生下来就成了私生子,那么她也不强求什么了。

    “虽然我无法陪在你身边,但是你的一切我都会打理妥当,也会间接关心你的生活,请你务必为我保重,原谅我这不尽责的丈夫。”天下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不能和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而他为了这遗憾掉下了难得的男儿泪。

    刘玉贞被他的情深意切感动。她用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以甜美的笑对他说道:“你哭的样子好丑喔。你知道吗?我会如此盲目的爱你,是因为你的笑容,所以你应该多笑才对。”

    “难道你不担心我的笑容引来一群美女抢你老公吗?”他破涕为笑,又开始他风趣幽默的一面。

    “她们要就送她们好了,我早已打定主意做个单亲妈妈。”她赌气的说道。其实她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要独自扶养出世的孩子,怎料孩子的父亲竟找了来,且愿意照顾他们母子俩。

    原本转喜的他又黯然神伤了起来,他不舍地说:“玉贞,是我害了你,早知道事情会演变至此,当初就该不碰你,都怪我太爱你了。”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会和孩子等着你来接我们回家的,保重。”玉贞狠着心推他出门,但没想到这一别竟是三十个寒暑。

    第一章

    唐家客厅的电视机正在播映一个最新窜红的摇滚乐团演唱会实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回绕在整个客厅,窗外夜空中静谧的星子跟着屋里的旋律闪耀不停。

    广大客厅里黑皮沙发的一隅,有个女孩如醉地沉迷在这场演唱会中,目不转睛地直盯着电视萤光幕,生怕一眨眼即错过精彩镜头;虽然她已经困得要命,眼皮就快撑不开了,但是为了欣赏心目中的偶像丰采,只好打起精神跟瞌睡虫奋战啦。

    客厅的大门被打了开来,走进一位满脸疲惫的女子,看她的年龄和沙发上的女孩相差不大,只是她较成熟文静而另一个就较活泼孩子气;两个都是留了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不过一个是把长发绾成髻,一个是札了两条长辫子,完全不同的发型。

    “欣雅,夜深了,音量还开得那么大声,不怕吵醒街坊邻居吗?关小声一些。”唐欢雅在玄关处脱鞋并出声要求小妹。

    “姐,你回来啦。”唐欣雅口里说着,手却不动,电视依旧发出巨大的声响。

    唐欢雅见妹妹不动如山,干脆自己动手。“你不怕邻居明天到中庭抗议吗?”

    “这栋高级公寓的隔音设备做得完善,他们听不见的啦。”她振振有辞地反驳唐欢雅。

    “就算他们听不到,可是也会吵醒妈啊。”她试着跟妹妹沟通。

    “妈最不怕吵了,你放心吧。”唐欣雅更理直气壮了。“难道你不怕自己的耳膜被震破?”她实在想不透,这么吵的音乐有什么好听的,偏偏欣雅迷得要命。

    广告时间,唐欣雅才将视线转移到唐欢雅身上。“姐,你先去睡吧,看你一脸的倦容,像极了被婆婆虐待的小媳妇,难不成护理长真的欺负小护士吗?”

    “没有的事,你别乱造谣。今天的急诊病患多了些,我们大家都累坏了。”她坐在沙发上把双脚抬高方便按摩小腿,站了一天也够酸的了。

    “白衣天使还真伟大,可是也太辛苦了。”唐欣雅佩服地道。“这样吧,明天你好好休息一天,家事我替你扛了。”

    “还真够义气呢,你明天不用上班啊?”唐欢雅感动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呃……喔,我明天特休。”唐欣雅把话说得吞吞吐吐的,一听便知是谎言。

    唐欢雅明白小妹又被开除了,但却不急着拆穿她。“特休?才刚上班不到五天就特休,这家公司还真是好耶。”

    “不错,是很好呀,我要去睡了,晚安。”她的偶像真帮忙,在紧要关头道再见,让唐欣雅可以及时开溜。

    “欣雅,这回又是为了什么走人的?毕业到现在不过三个月,你换了七位老板,虽然依你所学的找工作容易,但是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先休息一阵子再作打算,反正妈和我可以供你衣食无缺。”她明白妹妹并非不定性,而是未遇上和她相属的工作。

    听到姐姐的一番话后,唐欣雅不禁回头发出疑问:“姐,为什么我遇到的老板都喜欢对女性职员性骚扰,而男同事爱开黄腔呢?难道现在男人脑子里只有”色“这个字吗?”

    “不会全都是这样的,也许是你运气不好,才会碰上那群色狼。”她安慰妹妹受伤的心灵。

    “真想女扮男装去上班好了。”唐欣雅异想开天地说。“干脆到妈的节目当助理小妹,先洗锅碗瓢盆、递递油盐地酱醋的也不错啊,愿意的话可以请宛岚姐安排,她是节目制作助理,应该行得通的。”母亲在电视台主持烹饪节目好几年了,所以唐欢雅才提议妹妹到节目中帮忙,而且有母亲在身边较安全,不必担心色狼出现。

    唐欣雅心里打的却是另外的主意,她兴高采烈地说道:“对呀,可以请宛岚姐安排”杰“乐团上妈妈的节目,这样我就能够去现场跟他们聊天、合照并索取签名了,尤其是我最爱的主唱——汪杰。”

    “拜托!欣雅,你要四个大男人去上烹饪节目,干嘛呀?表演砸碗筷,还是拿菜刀切手指?别净想些疯狂事为难宛岚姐了。”妹妹的话令唐欢雅感到不可思议,她不敢想像男人下厨的蠢样,况且还是唱摇滚乐的歌手。

    “如果能让我进入”杰“乐团工作,就算会被吃豆腐我也会硬着头皮忍下去,只要能每天看着汪杰就值得了。”唐欣雅正在作她的春秋大梦。

    唐欢雅见状不免摇头叹息。妹妹已中了“杰”乐团的毒太深了,看样子是无药可救。“欣雅,别疯得太厉害,你还要嫁人呢。”

    “不错,我要嫁的人就是汪杰。喔,汪杰,你可知道有个女孩正为你倾心不已。”她愈说愈离谱了,不知道是说笑还是真中了毒。

    “别再说了,改天带你去挂精神科的门诊,看你要疯到何时。早点睡吧,睡眠不足容易胡思乱想、胡言乱语。”赶紧将妹妹送回房,不然自己的鸡皮疙瘩不止掉一地了。

    唐欢雅在门外沉思了一会儿才回自己的卧房,她心里着实纳闷,那种嘶吼呐喊、鸡子鬼叫的音乐有什么好听的,竟然有成千上万的人爱听,真是令人想不透。算了,别折磨自己的脑袋了,还是早点休息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欣雅应该没有那么幼稚才对。二十四岁的大女生能迷偶像到几时,一段时日便会退烧的。

    全省巡回演唱会成功圆满的结束,场场爆满的热情歌迷加上唱片销售量直逼百万张的佳绩,为“杰”乐团奠定了往后在歌坛上发展的根基,也使四位团员的声名大噪,人气跟着扶摇直上、红得发紫。因为是新人,又没有经纪人有背后运筹帷幄,所以一些知名的唱片公司压根儿不敢和他们签约、帮他们出唱片;只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愿意冒这个险跟他们合作,没料到压对了宝,不仅提升了公司的名气,还赚了一笔为数可观的利润。

    由于“杰”乐团早先是在各地的PUB演唱起家,而大多数支持他们的歌迷也是之前酒吧里忠实的听众,为了答谢他们的热爱,更为了再次感受现场演唱的临场感,因此“杰”乐团决定在宣传期之后发片之前的空档时间,回到PUB重温往日默默无闻时尽兴唱歌的乐趣。

    今夜是“杰”乐团在这家知名PUB演唱的最后一天,因为下星期开始他们将要进录音室录制第二张的专辑。唱片公司为了打铁趁热,频频催促“杰”乐团出新专辑,不过团员却不以为然,总认为慢工出细活才能做出一张好的唱片,也决定一年一张的出片量换取绝佳的音乐保证来回馈歌迷。但是公司老板还是以市场需求和利润考量,要他们赶着推出新的作品;加上他们还算新人阶段,只要一不曝光就会被歌迷给遗忘。碍于这个喜新厌旧、易于淘汰的唱片市场,不得已只好妥协了;虽然加快出唱片时间,然而“杰”乐团还是希望能用心做好这一张专辑的音乐。

    “杰”乐团的鼓手小白通常是最早到表演场所的团员。他的住所离这儿最近,而且他不喜欢待在家中,情愿早点来敲锣打鼓一番,多练些拿手绝活以吸引歌迷的目光。

    小白真是人如其名,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像极了人们口中的小白脸。如果没有见识到他那打鼓时狠劲,想必许多人凭第一眼印象即会断定他是个女娃儿,因为私底下的他有些微的娘娘腔。

    正当小白随着急剧的鼓声而浑然忘我之时,忽然有人从背后将他抱个满怀。抱住他的人将唇贴近他颈项之间,耳鬓厮磨了起来。因为这亲密的动作,小白停止了打鼓,鼓棒也随之掉落于地上。

    “哲也,别这样,会给人撞见的。”小白试着扳开身上犹似八脚章鱼的男子,却徒劳无功而且对方愈缠愈紧,他只好放弃挣扎,静待那人自动离开。

    “小白,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想我吗?”名为哲也的男子说着一口不怎么纯正的国语,听他的腔调像是日本人。

    “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咱们到此为止,别再继续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万一被揭穿,我就完啦!”小白气急败坏地说道。

    “不会的,我们相爱没有人会知道的。”哲也拼命摇着头,一脸甜蜜的模样。

    “像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跑来,又抱着我猛亲,要是给人看见,我岂不是毁了。”小白扯下哲也的双手,顺便看向四周围是否有第三者闯入休息室。

    哲也却轻松地笑了笑,说:“现在时间还不到七点,而你的伙伴们要接近九点才到,所以不会有人看见了。”

    “你怎么如此了解?”小白面露惊异之色,他害怕哲也会毁掉自己似锦的前程。

    “为了一解相思之苦,我躲在暗处陪你一个多月,你却从不曾发现我,真不公平。”哲也说话暧昧,心态也不太正常。

    小白发觉哲也不似平常,只想快些打发他离开,免得在团员面前泄了底。“你先回去,我晚点儿去找你。”

    “别急着赶我走,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难道你不想吗?”说着,他动手往小白衣服里钻去。

    小白身形矮小清瘦,而哲也较为高大健硕,他一使力就轻而易举地把小白推倒在休息室里的长沙发中,于是两人便纠缠在一块儿了;原来小白极度抗拒且奋力挣扎,但是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屈服于哲也温柔的爱抚而无法自拔了。

    这时,休息室紧闭的房门竟被人打开,来人是“杰”乐团的团长兼主唱——汪杰。他看到这令人惊骇的一幕,向来比一般人镇定的他也愣住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站在原地进退不得。

    面朝门口的小白看见来人后吓出一身冷汗,用尽全力推开身上的哲也,站起身整理凌乱不堪的衣裤,脸上净是羞惭之色。他怯怯地走向汪杰,想要解释些什么,但还未开口已被伸来的一只手给阻止了。

    “从现在开始,你已非本团团员,你该得的酬劳我会派人尽快送交给你,带着你的朋友离开吧。”汪杰毫不留情的开除了鼓手小白。

    “汪哥,我是……”

    还想开口说话的小白又硬生生的遭人给打断了,可是这回并非汪杰。

    “喂!汪杰呀,干嘛十万火急地把我们叫来,害我飞车超速赶来,差点被交通大队的给拦下来,幸好我……哇!请了脱衣秀啊?莫非我们不唱了,改行做这玩意儿啦!”一进门的就大声嚷嚷的是“杰”乐团的贝斯手——莫盧,也是汪杰的大学同学兼死党。

    无人来得及回答莫盧的放话,紧接着又有另一人进来插话:“莫盧,别挡路,让我进去啊。”邵丕业推着杵在门口的莫盧,辛苦的挤进这间小斗室。

    邵丕业是“杰”乐团的键盘手,也是团里的老大哥,他的演唱经验最丰富,早期是民歌西餐厅受欢迎的歌手,曾转战大江南北各个民歌餐厅;后因当兵而销声匿迹,退伍后在唱片公司负责作曲、编曲的工作,偶尔以玩票性质到PUB赚些外快,也才能遇上汪杰和莫盧这群臭味相投的人,兴起组织乐团的念头。

    “你们这是……”邵丕业完全不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只看一个陌生男子在穿衣服、小白低头不语、汪杰满脸怒容,而莫盧则像是在看好戏的样子。

    “要是女的就好了,看他不如看我自己咧。”莫盧一副惋惜的神情,瞅着正在套裤子的哲也。

    “谁能好心一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邵丕业还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渴望有人能帮他指点迷津。

    “我就是那好心的人,让我来替你解惑吧。”又是莫盧的大嗓门,名字取为“莫管”,却偏爱管人家的闲事。“咱们改行跳脱衣舞啦,老板连教师都请来了,小白正在学呢。汪杰也在一旁认真的看,只是脸色变得很难看。”

    邵丕业实在无法相信他的话,转而改问汪杰。“汪杰,事情不是莫盧所说的吧?你会如此气愤想必是发生了极严重的事。”

    汪杰未作答前,小白便跪在邵丕业跟前,乞求的说:“邵大哥,请您帮我求求汪大哥不要赶我走。我会改,我早就跟他分手了,怎知他今天硬是找了来,而且强迫我跟他……”以下的话小白难以启齿。

    “原来你是小白的男……不,是”女“朋友,我还以为你是个舞者耶。”莫盧指着毫无惧色的哲也,终于明白他的真实身份。

    “录音在即,真能为了点小事而拖延出片时间吗?”邵丕业挂心的是唱片,而非小白的性向。

    汪杰看了他一眼,说道:“一星期以内找人替补小白的位子,我情愿延后出片日。”

    “时间太短很难找,况且新手跟咱们的默契待加强,最好考虑清楚。”莫盧也提出利害关系,虽然他很不屑小白所作所为。

    小白跪着移到汪杰的身前。“汪大哥,让我留下吧,这张专辑完成我就马上离开,好吗?”

    瞧着小白悔恨又自责的哀求,邵丕业有些于心不忍,想替他求情。“汪杰,你就网开一面,让小白……”

    “不行!”汪杰斩钉截铁地拒绝。“当初组团就规定只要犯了团规,一律遣退,即使是解散乐团也无妨。”

    小白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别为了我解散乐团,我走就是了,谢谢三位大哥半年来的照顾。”说完便离开了有深厚感情的“杰”乐团。

    “小白,等等我嘛!”罪魁祸首哲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目送他们离去,莫盧摇头叹息道:“真是一对痴情小爱侣。”

    汪杰和邵丕业不约而同地送了四只白眼给他,真这个人是不是脑筋有问题。

    “你们别净是用眼白看人,想想现下少了鼓手要如何打算;再十天就要进录音室,无人打鼓又不屑电脑合成的配乐,等着被唱片公司老板炒鱿鱼吧。”莫盧这回不说废话了,担心起乐团的前途。

    “唉!”邵丕业纠着两道眉,叹了口气。“偏偏我们三人的鼓技不专精,要是……”

    “先从亲朋好友和周边的人找起,应该会较容易找到人材。”汪杰双手交抱,胸有成竹地说。

    邵丕业和莫盧相继点头,似乎颇为赞同团长的话。

    “我也可以托我女朋友找找,或许比你们孤家寡人更快有结果。”莫盧充满自信地大放厥辞。

    “喔,你说的是那一位”已惘然“的小姐呀?”

    邵丕业一想起莫盧女友名字就觉得好笑。

    莫盧不悦地纠正邵丕业发音:“是于宛岚,并非已惘然,请你以后念清楚、正确一点,OK!”

    “谁教她老爸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偏取名为宛岚,又恰配姓于,要人不念错也难哪。”邵丕业更是放声大笑起来,惹得莫盧七窍生烟。

    “我们先讨论这次的唱片封面该用哪款造型,或者承继上一张的风貌,不以真实面目示人,你们觉得怎样较好?”

    汪杰开口闭口全是公事,从不将私事挂在嘴边,因此给人的感觉总是神秘莫测;再加上冷淡深沉的个性使然,造成他独来独往且孤傲的表象;而汪杰自己也习惯这孤立单独的感觉。从小他就一个人玩、一个人做功课,母亲虽然关心他,但是有些话是母子间无法谈的,又没有兄弟姐妹能听自己心里的秘密,所以他早已养成与寂寞为伍的生活方式,心事就往肚里吞的处理态度。

    邵丕业深思后提出自己的看法:“在鼓手未寻获前,封面的设计还是以第一张为范本,免得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不错。“莫盧欣然同意,脸部线条也趋于平和,只要不开他女朋友的玩笑,他可是笑口常开的风趣男人。”其实别急着封面的决定,以前我们默契十足,只需要半个月就能录制好整张专辑里的曲子;如今换了人,一定无法太快进入状况,总会延迟一些时日的。“

    “头一回听你说得头头是道,真犹如醍醐灌顶哪。”邵丕业忍不住调侃他。

    “今晚没有鼓手就多唱些抒情歌曲,明天大家就积极找新伙伴——男性、无不良嗜好即可,当然必须打得一手绝佳的爵士鼓。”

    汪杰一丝不苟地交待完毕,就径自离开休息室,到前面舞台准备,留下爱嚼舌根的莫盧跟凡事都好商量的邵丕业一起闲扯淡。

    唐家的客厅在今晚显得很不安宁,从唐欣雅进门后开始,先是唐欢雅手上的玻璃杯像是自由落体般的自她手中滑下,在铿锵一声之后碎成片片残骸,可惜了一只玻璃水杯。“妈!妈!”她像是被某种不明物体吓到似的,连声唤着在厨房切水果的母亲。“快来呀!妈。”

    端了一盘切功精美的水果拼盘的宋信华,步履轻盈且摇曳生姿地缓缓走进客厅。

    “干嘛这么鸡猫子鬼叫,我不是吩咐过你们姐妹俩要轻声细语,别毁了这二十几年来投资在你们身上的心血吗?”她边说边姿态优雅地将水果拼盘放到桌上。

    “咦?这位小男生是谁呀?”她这才发现坐在一旁不出声的唐欣雅。“你还真有点面熟呢?”

    “妈,她是……”唐欢雅实在不敢想像待会儿母亲的反应。“妈,您千万要冷静,待会无论发生任何事您都要心平气和的面对,好吗?”

    宋信华狐疑地看着大女儿,两道修饰细致的柳眉快成了八字眉了。“到底什么事呀?瞧你愁眉深锁的,你不会是成了未婚妈妈吧?”

    “您说到哪儿了!”唐欢雅一脸挫败,真搞不懂母亲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是我有事,是她啦!”

    顺着女儿的手指看去,她了解的点头说:“喔,我明白了,他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对吧?”

    “妈!”她感到头痛,自从过完二十五岁生日后,母亲的脑子里只想着要她结婚生子。“不跟你说啦,我去扫地上的玻璃碎片。”

    唐欢雅放弃与母亲鸡同鸭讲,让她自己发现更好,只是到时候邻居大概会不得安宁罢了。

    “小心点,别伤到手啦。”交代完女儿,宋信华又转过身来招呼这不说话的害羞小男生。“来,别客气,吃点水果啊。”

    “妈,是我啦。”唐欣雅声似细蚊般地喊母亲,生怕声音过大会吓坏了年过四十却依然胆小如鼠的女人。

    “你是……”她将保养得宜的嫩白脸庞凑近一看。“你、你、你……”

    不得了啊!杀猪般的尖声惊叫夹杂着呼天抢地的哭喊,震得整栋楼像是在摇晃似的,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也好像随时准备要摔落,免得三天两头要痛苦地接受女主人的魔音穿脑。

    “妈,您别这样行不行?我为了工作才会忍痛剪去长发,我自己也很心疼啊。”

    唐欣雅安慰着歇斯底里、几近疯狂的母亲,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因为这恐怖又可怕的嗓音任谁也受不了,更别说是无辜的邻居了。

    “你怎么这样狠心呀!你怎么如此对我不起呀!你怎么那么不孝啊!你怎么辜负我的一番苦心啊!你怎么一点都不乖呢!你怎么……我的命好苦啊!我不想活啦!我……”

    宋信华满脸老泪纵横,细心描绘的彩妆全被泪水给弄糊,整张脸像是混了多种颜色的调色盘,使人看了怵目惊心又想捧腹大笑。

    “妈,求求您别哭了。”唐欣雅已经跪在地上求饶了。“头发还会再长嘛,等我这工作结束再留长就行啦,妈。”“别叫我,我没你这个狠心绝情且大逆不道的女儿。”她别过头不理这令自己伤心的孩子。

    “您真的不要欣雅了吗?我是您最宝贝的女儿了,您舍得不要我啊?”

    为了挽回母亲的爱和取得谅解,唐欣雅改采撒娇手段,虽然她很不屑此种方式,但是非常时期得用非常策略。

    听了这般感性的话,唐母不禁心软了。她反身看着女儿那头短得不能再短的五分头,只能叹了口气。

    “唉!剪都剪了,再怎么骂也骂不回啦,不原谅你又能怎样呢。起来吧,别再跪了,会跪出疤来的。”

    “妈,我就知道您是最爱我了。”唐欣雅依言站了起来,抱着母亲猛往调色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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