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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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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w.hellodba.net    “皇上,夜深了,先歇息吧。”小路子边研磨,边低声劝慰。

    乾隆叹口气,放下折子。这折子他已看了整晚——看得他心绪不宁,只觉今夜的乾清宫喧嚷非凡,委实烦闷。“几更天了?”

    “回皇上,已过了丑时了。”

    “小吴子还没回来?”

    “吴公公还在庄亲王府,怕皇上挂心,刚刚派了小太监回来。”

    乾隆腾地起身,“如何?”

    “小太监说送去的药材王爷本是不收,但四福晋情况危急,这才收下。”

    闻言乾隆噤声不语,反踱到窗边,远目天上皓月,沉默许久才再叹一口。“紫玉人参都送去了?”

    “是。吴公公将宫里仅余的三支全部带走了,另择了些奇花异草,都是极珍贵的药材。”小路子回答得甚是小心,生怕自己说过了火儿。

    想那紫玉人参世间罕有,宫里一度得过五支。许多年前曾为庄亲王疗伤损耗两支。那会儿先帝仍在,虽有不舍仍忍痛割爱,没追究庄亲王府未秉私拿的罪过。此后,仅余的三支紫玉人参长锁库房,无人得见。数年前纯妃父亲病重,又哭又闹磨了皇上好多天,皇上都没舍出,只着宫中名医上门诊治,除紫玉外的名贵药材任由他们取用。好在老人最终痊愈,否则纯妃准会闹得后宫大乱。如今皇上居然送出所有珍藏且面色不改,不心疼参王反忧心他人。仅从这点,他便能看出皇上对那绝美的四福晋非比寻常。这些他都想得到,却万万不敢提起。

    君虽为臣纲,不代表就能主宰臣子的一切。难道天子就能光明正大地抢夺臣子之妻、有夫之妇?有违伦常有违道义之举,定然为世人所唾弃。纵使皇上有了这般心思,也是隔镜观花水中望月,摸不到触不着。

    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只当不识才是保命之策啊!

    乾隆犹自伫立窗前,怎会知晓小路子心思百转千回,愣愣站了半晌,忽听门外传来女子叫嚷声。不一会儿,一个小公公垂眉敛目行进寝宫内。

    “皇上,纯贵妃到。”

    乾隆厌恶地拧紧眉,反身回到书案前坐下。“让她进来。”

    孰料他的话音刚落,纯妃的声音已然嚣张地响起,端的理直气壮。“臣妾见过皇上!臣妾屡屡相请,您却避而不见,只能亲自来见!”

    乾隆也不抬眼,挥挥手屏退左右。待寝宫大门静静合拢才道:“未领圣命私闯乾清宫,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不能不心寒的威严。饶是无法无天的纯妃也不得不怕,急行几步跪倒在他椅边。

    “皇上,臣妾心忧皇上、心忧国家究竟何罪之有!那四阿哥罔顾宫廷法规,无视圣上龙威,家宴当天杀人行凶;庄亲王恃宠而骄,虽说不上功高盖主,却明目张胆地不将我皇室一族放在眼中,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今日庄亲王府出尽风头,皇上却步步急退,臣妾看在眼中实是不忿。有他们一家,定无我皇室宁日!皇上……”

    “住口!”乾隆不曾想她竟说出如此话语,“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臣妾知道!臣妾怎会不知!皇上,庄亲王临走时所说的话,您可还记得?”纯妃美眸泛起缕缕阴毒,“他说那女人若有事,只陪葬瑶珠一个远远不够!这……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乾隆沉了脸,不出声响。也不知是不屑听她的话,还是在暗暗思忖。

    纯妃膝行一步,握住他的手。“皇上,姑息养奸、养虎遗患啊!今日,他们纵然说的天花乱坠,将责任都推脱到瑶珠身上。明日呢?如果是皇上不得不伤害庄亲王府的人,伤害他们的女人,他们是否会连皇上也一起杀……”

    “纯妃!”乾隆又惊又怒,非是因为意外,却是因纯妃字字句句都说到他心坎里。自上次弘昱闯宫开始,他便被这一念头折磨得吃不香睡不宁。如今由别人口中说出,听在耳里又是别样滋味。一时间方寸大乱,竟不知自己该怎样言语才算得体。

    纯妃见他心绪烦乱,并非真与自己为难,登时放下心来。“皇上,今日纯妃冒死进谏,只求皇上睁开眼看清现下情势。如今天下太平,万民归心,皇上不能再因一时心软纵虎归山,徒留隐患啊!”

    呆呆看着纯妃掩面痛哭,乾隆心中似打翻一锅热油,煎熬得几欲发狂。“天地会……叛逆未除……朕……还需要十六叔。”说起“十六叔”,不由微微一怔,这三个字从小到大唤了不知多少遍,此际咀嚼在口中却苦涩得令他无法承受。

    擦擦眼泪,纯妃水眸光转,“皇上,臣妾只盼您早做决定。有些事,确是拖沓不得。”

    乾隆惶惑了,手心处湿漉漉一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月寒星冷,流光迷离,洒落一室清辉,却将一坐一跪的二人影射得愈加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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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额娘,让我抱抱不成么?”双儿怨愤的声音。

    “我是做舅舅的,总该先抱抱吧。”清羽错愕的声音。

    “我们是大嫂,亲大嫂,该我们先抱才对!”兰馨凝香不甘心的声音。

    “永蕃也要抱,永蕃也要抱!”六年前他就要抱大伯家的小妹妹,大人们却嫌他小,六年后他已长成顶天立地的小小男子汉,抱抱总成吧!思及此,永蕃更加急切,大张着手臂跟祖母要人。

    “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被打断的摇篮曲再次响起,满儿怀里抱着一小小物事摇来晃去,妩媚的凤眼儿弯成月牙状,气煞了身前一干人。

    已过丑时,庄亲王府无人安睡,正聚在弘昱寝楼的侧殿中,几乎抢破了头。

    见娘亲明摆着独占宝贝的丑恶嘴脸,双儿几近发指。不服气地探过脑袋,凑近瞄上一眼,不禁失声:“天啊,怎么这么难看!”

    说来也怪,婴儿原本睡得纯熟,双儿一开口竟嘤嘤而泣,声音如小猫般轻细甜腻。

    “去去去,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满儿皱起眉头,不满至极。狠狠瞪她好几眼才紧起嗓子哄着婴儿:“小小不哭,小小不哭。咱们小小长大了定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小娃儿眼还没睁开,哭得满脸通红,满儿轻言细语的抚慰终于让她渐渐安定下来,泪水还没干,已然酣睡过去。

    将婴儿放回摇篮中,满儿一根青葱玉指直指双儿脑门。“你懂什么!你当娃娃一下生就长得跟你现在似的?都是越长越好看,要不怎么说‘女大十八变’呢!生下来漂亮的娃儿长大了还真就没几个出息的。瞧瞧你自己!以后再敢瞎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双儿为之气结,众人却掩不住笑意。

    高悬许久的心终于能放下一半,心情放松了,就连空气都随之清新起来。粉衣已于半个时辰前平安产下一女。许是因怀胎不足十月,女婴看来健康却甚是小巧,托在掌中感觉那般纤细柔弱,委实让人心疼。满儿最是欢喜,当下给她取了个名儿——“小小”。

    “额娘,小小以后也叫‘小小’吗?”凝香好奇,然问完这话又引来一阵闷笑,恼得她差点抽自己的嘴巴。

    “再说吧!”轻晃着摇篮,满儿满眼笑意。“以后问问你阿玛和弘昱。要是他们没别的想法,就叫‘小小’了……多可爱啊!”

    是啊!好可爱啊!七老八十的时候也叫“小小”岂不更加可爱吗?双儿不屑地斜睨额娘宠溺的笑颜,再瞧瞧睡得正甜的小娃儿。单从眉目看只觉得没一处与四哥四嫂相像。虽是实在喜欢这个小侄女,仍有点怀疑——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东西当真能长成绝世佳人吗?

    “我再去瞧瞧粉衣,玉蓉婉蓉留在这里照看宝宝。你们几个,”满儿严厉地扫视儿子儿媳和双儿清羽,“最好不要乱动。伤了小小,可仔细你们的皮!”末了,外送威胁的一瞥,才带着佟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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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偏殿,只觉寒风呼呼作响,满儿打了个激灵,裹裹身上大氅轻问佟桂:“太医又诊视过了吗?”

    “嗯。”

    “如何?”

    “太医说少夫人能坚持到此时已属不易,昏厥是因乏力所致。只是那寒毒不去,对她确实不好。”

    “然后呢?”

    “刚刚宫里派了吴公公送来三支紫玉人参。太医立时就说少夫人有救了!”

    停住脚步,满儿诧异地转回身,深恐自己听错。“……什么人参?”

    “紫玉人参。”佟桂掩不去喜色,“太医说这是参中至宝,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满儿怔怔立于园中,脑海里倏现那年允禄武功尽失、几乎一命呜呼的场景。

    “年角鹿的角、黄灵芝、乌灵首、红角翼蛇胆、天山雪莲,这些都是极其珍贵罕有的药材,但只要多耗点时间和银两总还是找得着,可是……唯有紫玉人参不是有时间、有银两就可以得到的。”

    “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参中之帝王,出自雪山之绝巅,隐生于万年冰雪之下,五百年成形,又五百年如红玉,再五百年透紫,如此罕异之药材……”

    当年塔布、乌尔泰冒死才偷渡出两支,因着允禄未被惩处已是侥幸。今日无人去求,竟凭空掉下三支,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怔怔不语,心却随着呼啸的寒风冰冷下来。乾隆他……当真如此看重粉衣吗?

    “老爷子呢?”

    “王爷在书房。福晋要过去么?”

    满儿想了想摇摇头。“算了。先去瞧粉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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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昱寝楼内,粉衣也如婴儿般酣睡,然比起粉嫩的娃娃,她却没有一丝生气可言,娇颜甚至比身下雪白的锦被更白上三分,几乎没有分毫血色。下唇隐有淤血牙印,那是紧咬住毛巾留下的印痕。孱弱的形容让人不由得生起怜惜之情。

    想起适才她唤唤不出、叫叫不成的模样,满儿几欲落泪。素日里宠爱粉衣,只当她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却不曾想她骨子里竟是如此坚忍。本已无力说话,却强撑着煎熬数个时辰生下宝宝。婴孩落地那一刻她已是浑身湿透,容颜惨淡,连宝宝的哭声都不及听见便即晕厥,激得弘昱险些将稳婆立毙于掌下。若不是顾不得礼法不礼法,及早叫来允禄,庄亲王府内将出现有史以来第一条无辜惨死的冤魂。

    分娩几近七个时辰,弘昱一直陪在她身边。粉衣疼,他也疼;粉衣哭,他也红了眼;粉衣攥着他的手,他另一只手也攥紧了床单。待孩子平安降生,好好的床单已经支离破碎,被汗水濡得净湿,浸染着淋漓鲜血。

    同样伴在床侧,时间愈久满儿愈是心惊胆寒。她从未看过弘昱如此刻般,虽然不言不语,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他所有的情绪。察觉到他的脆弱,他的愤怒,他的无能为力,满儿心内再也没有丝毫迎接新生命的雀跃之情,除了沉重还是沉重。

    直待粉衣晕厥后,弘昱给她擦拭满身的汗水,都是单手擦单手洗帕子,另一只手低垂在身侧。满儿装作为粉衣拢发,偷眼一瞧,惊见弘昱掌心处一片血肉模糊,狰狞得令人不敢直视。

    无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才选择这样的方式与她一起承受苦楚么?

    何其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见粉衣已没有大碍,满儿轻叹一声,与佟桂离开寝楼。透过门缝再看一眼规规矩矩向里而卧的背影,环住粉衣的手臂那般温柔,那般小心翼翼,忽然觉得这个儿子也非那般可恨可气了。www.hellodb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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