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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尸(报社记者的真实经历,每日更新,主贴在舞文弄墨)

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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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2-236:03:00

    第四章寂静的声音

    黑色,无边无际的黑色,像是沉入宇宙最深处的黑色。

    无论我怎样挣扎,怎样试图睁开眼睛,周围都是无尽黑色。

    耳朵里只有一片极细的难以捕捉的尖叫声在不断的回响。

    “这是在哪里?这是怎么了?”我尽量集中注意力,然而脑子里仅剩下针一样尖细而且密密麻麻的牙齿和那张大得让人恶心的嘴。这画面似乎是定格的,又像是慢镜回放,居然连口腔里的粘液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然后就是微笑,只有嘴唇在颤动的微笑。

    集中精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很快我感觉到了一种疲惫,仿佛整个身体都在不断下沉。在这样的黑暗里,我不知道要沉到何处。

    突然,我感觉这黑暗的空间晃动了一下。是错觉吗?

    很快又晃动了一下,然后开始剧烈地摇摆;同时,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只不过离得太远,太空泛,听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黑色的空间晃动得更厉害了,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自己在晃,也就是说我并不是在黑暗的空间里,而是没有醒来。

    我要睁开眼,但我的眼睛在哪里呢?

    终于,有一线光亮从黑暗中投**进来,然后就以椭圆形的幅度上下裂开。

    眼睛睁开了,不过这白色的光线太强烈了,这是太平间灯的加强版吗?

    太平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还处在危险当中,而瑶瑶也生死未卜。尽管,刚刚睁开眼,四周都还模模糊糊的,但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就弹了起来。

    后脑勺一阵剧痛,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一张很长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那并不是尸体,脸的所有者是报社的编辑马牧,此刻他正捂着一只眼睛只吸凉气,“小样,别一惊一乍的行不?”他说。

    马牧的脸的确有点长,刚来报社的时候还留着长发扎着辫子,搞得跟艺术家似的。我经常调侃他:“老马,你爸是不是在你生出来以后改的姓啊?真贴心,姓马长马脸留马尾辫,我操,你行头都他妈齐了。”

    马牧怎么来了?我一下子脑子转不过弯来,就问他:“你怎么也来太平间了?瑶瑶怎么样了?”

    “太你大爷的平间,报社有那么恐怖吗?”他呲牙利嘴地回答,看来撞得不轻。

    我茫然地四顾——玻璃门、办公桌、电脑,墙上的电子钟写着22:03,头顶上就是悬着的写着热线新闻部的标牌,不过这个时候其他的办公桌都空着。

    怎么?我真的在办公室?

    还在愣神的功夫,马牧对我说:“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交警和街道那边都来了通稿,我发到你稿库了,打开看看有新情况就补充上去,快着点我还有一个版呢。”

    “往哪儿补充?”我奇怪地问。

    “你二大爷的,往你的稿子上补充啊,2000多字我没工夫细看了。刚刚领导打听了一下,其他报社记者去得太晚了,都只有通稿发,明天可以给你评个A稿。”马牧说完转身朝电梯走去。

    我还写稿了?我赶紧在稿库里输入自己的姓名开始查找。的确,有一篇署名本报记者的稿件。里面描写了整个事件的经过,还采访了周边居民,采访顺序也与我记忆里相同。就是文字有点烂,不过考虑到时间紧任务急,写成这样还是有可能的。

    又打开两篇通稿,里面的具体内容大同小异,只不过最后写着:“肇事司机吴某在送往医院后逃走,目前警方正在全力寻找,也希望知情市民提供线索,电话2794xxxx。”

    吴澄明没死,跑了?

    我赶紧拨通了瑶瑶的电话。

    是个女人接的,说是瑶瑶太累已经睡了。

    哎,我松了口气,可能近来有点鸭梨山大,脑子都糊涂了。如此看来,我是第一时间去了现场,理清了顺序,然后就回来发稿,发完稿全身放松就睡着了。

    那医院太平间的事又怎么解释呢?是我发梦了吗?如果是梦这又太清晰了。同时,我到底是怎么回到报社的呢?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鸭梨,果然像山一样大。

    跟编辑沟通完,我跨起包就往楼梯走——每次写完大稿,我都走楼梯,这样会让我有时间从紧张中放松下来。

    走到楼体拐弯处,我犹豫了一下,很担心墙上出现写着太平间的箭头。

    我承认自己过敏了,报社的楼梯间很正常,光线也很充足,一路上也没有怪异的事情发生。

    现在想起来,风浪过后的平静会让人麻痹,甚至会麻痹到没注意身后细碎的脚步声。

    我租住的房间不大,一间是客厅又是卧室的大房,外加一间小房放着电脑和书架,就构成了全部——当然还包括厕所、厨房、阳台等乱七八糟的必备场所。

    对着电脑屏幕左侧的镜子,我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脸和脖子——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伤痕。然后就打开电脑,把照相机的卡拔出来接上读卡器——这是每次采访回来的必做工作,将所有的图片、声音进行分类存储,为日后可能出现的麻烦做准备。

    照片上全是血淋淋的一片,大半夜的看着让人寒毛倒竖。我用最快的速度进行浏览,不想让这些不愉快的记忆存在太长。

    翻着翻着我的鼠标就停留在那张以大吊车为背景的图片上。犹豫了片刻,我双击将图片放大——场景还是一样,前景是仰天的尸体,背景是吊车。不过,尸体的眼睛并没有睁开。我又将照片放大了很多倍,尸体的眼睛仍然是半闭着的,与我在现场查看的时候一样。

    这就奇怪了,如果说去太平间是我的梦,那这个梦的开头在哪里呢?难道是从看照片开始的吗?

    我的脸几乎贴到电脑屏幕上开始一寸一寸地仔细观察。

    很快,我就发现尸体的手似乎紧握着一个尖尖的东西。我把照片放大到极致,赫然发现是一片钥匙。

    打开其他的图片:能够看清楚其他尸体手部的还有两张,其中一个手部紧握,肢解程度最大的另外一个,有一片钥匙清晰地掉落在血泊中。

    我立刻翻出采访本,对着上面画下的反写的“?”形状的吊车轨迹心想:现在知道的是,撞死的4个人中,两个人带着钥匙,其中一个人的手也紧握着,里面八成也是钥匙;我不知道第四个人情况如何,假设第四个人手里也有钥匙,再加上奇怪的车行轨迹,那就能说明这不是一次简单的交通事故;而是这个叫吴澄明的人开车蓄意撞死了四个手拿钥匙的人。

    这个推测让我不寒而栗。

    这时候,我突然听见腰间传来极轻的两下“滴滴”声,这是录音笔电池即将耗尽的声音——难道这玩意一直在录音吗?

    我赶紧将录音笔取下,摘掉微型麦克风,连接到电脑上,打开最后一个文件,同时将声音调到最大。

    一段短暂的窸窣的声音之后,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说话声:“应该没错”。

    我身体一震,差点就从电脑椅上摔下来——这是我和瑶瑶在太平间里的对白,难道我真的去过太平间,一切都不是梦?

    接下来的声音跟我“梦”里几乎完全一致,然后就听到自己喊了一句“日,诈尸了!”接着一阵让人难受的撕咬,瑶瑶在喊“我操!”。

    一切都平静了。

    过了一阵声响,听着很像脚步,很轻也很沉着,不过听上去不太像男人的脚步,倒很像女人高跟鞋触及地面发出的声音。

    我皱着眉头,侧过脸去极力想分辨这声音究竟代表着什么,却突然看到桌上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只惨白的手。

    镜子斜对着门,而这只手正扒在房间门侧面的门框,露出五个手指头,其他的部分隐匿在外面客厅的黑暗当中。

    看上去好像有人在扒拉着门框躲在黑暗里朝我的房间窥视。

    我不想说有“人”,因为镜子里的手实在太过惨白,甚至还有点发青,与其说是人的手倒不如说是我在太平间里看到的死尸的手更贴切。

    镜子里的手一动不动,我也不敢转身,额头上冷汗直冒,脑子里像炸开了锅一样翻腾,各种想法不断闪现。

    死也要死个明白,我心想,不管你是人是鬼,老子跟你拼了。这种想法是人恐惧到了极限的一种爆发,就像有些人很自卑,表现出来的却是极度的自大一样——虽然不理智,但我当时也别无选择。

    “操*你*妈!”我吼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来,整个电脑台都跟着一阵剧烈地晃动。

    转身之间,这只手嗖的一声离开了门框,就听见阳台门的窗帘扑啦啦作响。

    我几步跟了出去,阳台上空无一物,只有铁丝上几条昨天晒的**在左右摇摆。

    阳台上我探头往下张望也不见任何动静。

    回到房里我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从书架里拿出从没看过的《道德经》,拔出藏民送我的自制匕首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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