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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正面抗日战场——从“我的家在松花江上”讲起

正文 第4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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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2-1618:08:50

    军令颁下,傅作义和陈长捷皆为之失神叹息。

    苦战半月,牺牲逾万,众将士艰苦忍耐,方迎来出关围歼板垣的一线曙光,奈何因担心陷于敌后,而坐失此良机乎。

    要知道,此时的八路军一直在敌后,人家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概因此时无论是板垣,还是东条,力量都极有限,并不是想灭谁就能灭谁的。

    就在晋绥军全线撤离的过程中,板垣始终坐而望之,并未能“急起直追”,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经过前段时间的反复搏杀,关内进不去,关外又受到八路军的袭扰,板垣师团已经疲惫至极。

    这支部队最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脱困,“建功”是根本就不去想了。见前面的中**队主动撤离,这才长吁一口气,我的妈呀,再晚几分钟,都要窒息休克了。

    繁峙日军很少,当他们看到大批守军从城门口经过时,连眼睛都发直了。

    要是这么多人直接来攻城,谁能挡得住哇。

    幸好不是来攻城的,只是过个路而已。

    在“目送”晋绥大军通过之后,日军就像接收部队一样,跟在屁股后面“接收”了无人防守的代县。

    傅作义苦心孤诣所想出的上中策,老阎都未采信,即如孙楚那样大家一道守平型关的下策亦不能纳,最后用的竟然是“全线撤退”这样一个下下策。

    太可悲了。

    平型关战役的“胜利”,日本统帅部把一大半功劳都归给了板垣。因为他面对的是主战场,几乎就是以一个旅团之力(另一个旅团未参战),将十几万晋绥军都给打跑了。

    这时中苏签约对日本在东北防务上的影响开始显现出来,作为关东军参谋长的东条英机返回长春,而原蒙疆兵团司令部也相应撤消。

    不过在走之前,参与平型关战役的两个混成旅团被留下来,统归板垣指挥,此外还有一个联队归建,这使板垣所能调度的总体力量反而超过了原有师团,他本人也踌躇满志,准备在自己的国人面前再好好露一把身手。

    下一个目标就是太原。

    本来还想在晋北布好口袋阵,以便痛歼板垣的老阎,如今却要守太原了,这对于山西抗战而言,等于是退到了悬崖边上。

    一连串的挫败,终于让他承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确实不会打仗,而他的晋军和晋军将领同样不足为恃(绥军也很不幸地被拉入其中)。

    没了自信的老阎从此开始转向“他信”,相信中央军和八路军才能挽救他的山西,因此急电老蒋,要求速派援军,同时愿意让出帅位,以中央军能战之将来代替自己指挥——以前可能有些惺惺作态,这次却绝对是真诚的。

    老蒋闻报后,当然不能不为之筹画,因为在他头脑里的“元军行兵图”中,山西太重要了,假使能守住,就再也不用害怕日军南下。

    尽管其时河北平汉战场同样紧张万分,但老蒋仍将卫立煌拨出,以增援山西。

    (1033)

    2011-02-1708:49:49

    卫立煌(中央陆大1期)为中央军宿将,居于老“五虎”首席,名次比陈诚都高。当初汤恩伯困于南口,寄希望能捞自己上岸的就两个人,一为卫立煌,一为傅作义,而前者更被寄予厚望。

    大家都是打仗的行家里手,只有比你更有能耐的,才能拯救你于水火之中,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道理。

    接到老蒋的命令后,卫立煌单人独骑先到太原与老阎会面,来之前,他已对如何作战有了自己的通盘考虑。

    他告诉老阎,欲守太原,就必守忻县(即今忻州市)以北的忻口。

    阎长官你休要担心,少要害怕,此次不比平型关一战,中央军全力赴援,晋绥各军一齐上阵,往忻口这里一挡,再加上八路军在侧后活动,定能确保太原无忧。

    听得此言,老阎喜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真是要什么来什么,需要名将的时候,名将如约而至,山西有希望了。

    他随即任命卫立煌为第二战区前敌总指挥,负责全权指挥即将到来的大会战。

    卫立煌把未来的战场选在忻口是很有眼光的。

    此地两边皆有高山相夹,需要守的就是50里防区,而这个防区的右翼靠近海拔千米的高山,左翼次之,稍见开阔,但旁边仍有峻岭之险,因此,两边都不用担心日军包抄,可节省不少兵力。

    最为难守是正面的中央区域,这里的当关守将,卫立煌点的是中央军沙场宿将郝梦龄(保定6期)。

    在民国将领中,郝梦龄是一个典型的儒将,还不是装门面充大头蒜的那种,从军之余,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工资发下来,就是拿去收藏古籍珍本,据说他家里还有成套的二十四史,一部日记写得几与文人无异。

    郝梦龄的军龄很老,当过奉军,跟过冯玉祥,半辈子打过数不清的仗,从小兵开始,一直做到军长,但他越来越厌倦这种生活,曾屡次提出要解甲归田。

    作为军人,我们的作用到底在哪里,这样打来打去,民众遭殃,“流血千里”,于国家又有何利益可言?

    他常常想起自己的一个同学——中苏之战中殉国的东北军名将韩光第,在他看来,那才是光荣的,值得效法的。

    “七七事变”前夕,郝梦龄已奉调至四川陆大将官班进修,行至半途,闻听北方战事乍起,立即请缨北上。

    军人价值正在此处,国家有难,吾辈当效命为前驱矣。

    即使身为大将,亦不免有儿女之情长,知道他要上前线,一家人都围着哭,劝他不要走。

    郝梦龄也流了泪,他说,我爱你们,然而不得不走,想想看,如果国家没有了,我们还能剩下什么。

    郝梦龄是河北人,但他不是第一次踏上山西的土地,当初北伐时,就曾应邀来解晋军之围。

    仿佛冥冥中天已注定,十年过去,解救晋军的重任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而这一次,意义有了根本不同,因为这是民族战争,是“有功于国多多”的正义之战。

    是的,民族存亡,在此一刻,只有像韩光第那样牺牲,才是军人最后的归属。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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