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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家国旧事.57 遇难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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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武将双金捧腹大笑,“我压根就不把杜望泉那小子放在眼里,还真没想到、竟连这样的东西也有冒牌货。”</p>

    “呸!”&#25991官紫庚唾了一口,“还真可惜了那身狐假虎威的皮,竟包装了这样的骨头。”</p>

    薛腾宵倒还平心静气:“说吧,你是什么人?”</p>

    乔德迈面不改色:“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军师还在我的手里,何去何从、希望你能郑重考虑。”</p>

    薛腾宵露出掩藏不住的笑容:“不用考虑,用你换回我的军师、这不很现成吗?”</p>

    乔德迈微微笑着站了起来,猛的撕开衣襟,随着纽扣的蹦落、亮出绑在腹部的手榴弹:“那就得看你们、是不是都活腻了!”</p>

    薛腾宵眼望别处,右手却指着乔德迈:“呦、还真有拼个网破鱼死的模样,啊?”</p>

    男女匪众一听,都竭斯底里地轰堂大笑起来。</p>

    “你拉呀,你炸呀;”武将双金双手卡腰摇头摆脑地走向乔德迈,“想抓垫背是吧?我们可以奉陪,不会使用是吗?我来教你。”</p>

    “别动!”乔德迈在匪众的狂笑声中巍然伫立,“你最好下令让路,否则我跟你们同归于尽。”</p>

    “我要的就是同归于尽,我要的就是你炸!”双金两眼血红咆哮着,越走越近的脚步却在空中传来的嗡嗡声里停了下来……</p>

    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乔德迈已下定了决一死战的决心;就在仇人相对分外眼红、箭拔弩张万分危急之时、只见一架银色的飞机迎着匪穴大寨俯冲而至,朝着点兵广场射下了冰雹蹦落一般密集的子弹,刹那就有成片的匪徒倒在地上。接着又飞来四架盘旋在匪营上空、投下了雁阵着陆般的炸弹,顿时、整座匪营浓烟翻滚瓦片飞扬,屋顶院落遍地开花;炸得没有空战常识的男女匪众目瞪口呆不敢动荡、哭爹喊娘身首异处。</p>

    乔德迈虽然没有枪林弹雨应付自如的本领、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历程,但凭借处惊不慌沉着冷静的胆智如履薄冰地逾越了稍有疏失就粉身碎骨的雷池,在滚滚浓烟的遮掩下忽而卧倒忽而鼠蹿地穿过了楼房密集的匪营、朝与来路相反的的山谷摸索而去。</p>

    “少校!”</p>

    眼看就要脱离匪区时、乔德迈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拔出手枪回头一看,只见一片炸塌的废虚里露出一个军人的头颅;再一看,竟然是个女子军官!他两眼一亮:“你是……”</p>

    “我是滇情处的中尉苍洱英。”</p>

    乔德迈半信半疑:“就你一人吗?”</p>

    “不、是六人。”</p>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终于让我找到了。”乔德迈掀开堵在门口的断柱枋木和被炸倒的门板钻了进去,原来是间土匪关人的牢房、只见四男两女一共六人被铁镣反拷在一排粗大的木桩上动荡不得。好在土人制作的铁链上没有锁,乔德迈非常识货、他先给军衔最高的国军上尉林晗昕解镣,并且边解铁镣边说:“真是土匪,总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居然干出男女混囚的事来。”</p>

    滇军中尉苍洱英听出言语之间的讥讽之意:“少校,你的嘴巴最好干净点。”</p>

    上尉晗昕活动着麻木的手腕,听了那样的话却笑了:“可别小看了这些土匪,倒还蛮会提倡男女平等的共产主义风格的。”</p>

    乔德迈的手顿了一下:“你在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共产主义风格?”</p>

    “书里,”上尉晗昕眨眼之间就给中尉苍洱英解开了镣,转眼又为特工吴陆松开了铐;“还有、在共党眼里比较时髦的传单上;所以我说,别小看了这些土匪。”</p>

    乔德迈在给特工周通松绑的时候,翻眼扫了林晗昕一瞥:“是呀,就连堂堂党国特工都成了他们的阶下囚,这样的土匪能小看吗?”</p>

    在给最后一人松绑时,又一颗炸弹呼啸而下、落在土牢边缘爆炸了。</p>

    上尉晗昕拍拍落在身上的灰土:“快撤。”</p>

    “上尉,”特工史正隆从一具死尸手里拎起一挺歪把子,“我们何不乘热打铁,把这些无恶不作的顽匪干净彻底的消灭掉?”</p>

    “不、”上尉晗昕伏在一截断墙上望着转眼就被先进武器夷为平地的匪穴和飞机盘旋的天空,“并非所有的匪徒都罪该万死,只是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无法知道这样的屠杀令是谁下的、也无法辨别谁是不该死的人,就放命大的一条生路吧。”</p>

    乔德迈心一热,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上尉,您说得对,虽是一丘之貉、但各有各的原因。”</p>

    “哼、”特工吴陆把脸扭到另一边,“要不是这场轰炸,我们就什么原因都没了。”</p>

    “啧!”上尉晗昕拧起眉头,“吴陆你这是什么话,你对得起总裁对你的聆训、党国对你的栽培吗?就算我们全被杀害,这都是社会落后的罪过;我们流血战斗的意义,不就为了推动社会的进步吗?”</p>

    特工吴陆转身敬了个军礼:“是,上尉教训得极是,属下知错。”</p>

    中尉苍洱英那对漂亮的眼珠转了转:“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还活着;此时最要紧的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快撤吧上尉,否则再来一轮炸弹我们就……”</p>

    “撤。”</p>

    快到三岔河的时候,百草岭上的轰炸声才彻底平息。上尉晗昕回头仰望这黛蓝色的山巅思潮起伏……中尉苍洱英转身向她走来:“走吧上尉,古今多少事、都在无意中。”</p>

    乔德迈跟了上来:“中尉说得对,人力挽乾坤、世事常意外,心想事竟成、风舞雨唱歌。”</p>

    上尉晗昕望定了他:“风舞雨唱歌,什么意思?”</p>

    乔德迈望着百草岭:“如果人人都能心想事成,就不会再有凄风苦雨之类的感叹了; 世间、也就不会有武器、战争之类的词汇存在,不是吗上尉?”</p>

    “可是人们发明了口号。”上尉晗昕迈开步子,“男女平等人人平等之类的口号,接着又发明了传单;武器和战争其实只是口号和传单的附生产物;我说得对吗,少校?”</p>

    乔德迈答非所问:“风舞雨唱歌。”</p>

    “少校,”上尉晗昕话锋一转,“从‘踏破铁鞋无觅处’来看,你的‘单刀赴会’好象不是为了救我们而是为了找我们;说吧,找我们有何贵干?你到底什么人?”</p>

    乔德迈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接着笑了笑:“这种时候,我是什么人很重要吗?”</p>

    “那好,”中尉苍洱英的嘴角往上斜,“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就说你为什么要‘踏破铁鞋无觅处’?说!”</p>

    乔德迈的头点了一下:“这么说吧,我抓住了匪穴军师龙中骄,本想以他作为人质来交换你们;可没想到、我把土匪想得太简单了,要不是这场轰炸、只怕我是有来无回了。”</p>

    “交换我们!”中尉苍洱英皱皱眉头,“然后呢?”</p>

    “再用你们去和于培光换人。”</p>

    “换谁?”</p>

    乔德迈望着她:“北方来的,一男一女。”</p>

    “噢!”苍洱英嘎然止步,“你能确定是于培光抓了你的人,什么时候?”</p>

    “前天夜里。”</p>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上尉晗昕停了下来,“但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了我们、我都要说一句、谢谢你;你放心,待回营查明事实后,于公于私、我都会请示上峰作出妥善处理的,并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待。”</p>

    乔德迈伸出双手:“谢谢。”</p>

    </p>

    云南祥云,米甸山川。</p>

    像旭日东升时的露珠从窗的玻璃上悠悠滑落而使漆黑的角落有了颜色,国军少校刁万的心空渐渐明朗起来;他在林鸟清脆的歌声和小溪孱孱的流水声里慢慢睁开双眼时、猛的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非常柔软的草地上,他弹跳而起的第一眼、见到的是滇军中尉姚山茶东张西望的慌惑模样,接着又见滇军少校杜望泉坐起身来;三人你看我我望你,又将自身从上到下的摸索了一番、发现身上的物件一样不少,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姚山茶突然叫了一声:“少校你看!”</p>

    刁万俯身捡起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洁白的纸浅,工整而娟秀的字迹这样写到:</p>

    “尊敬的国军将士,快离开这地方吧;这里的战争不适合你们。</p>

    曲线救国 登风造极司令部”</p>

    姚山茶接过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简直反了天了,竟敢恐吓国军。”</p>

    “中尉!”刁万一把将险些被撕的信浅夺回,递到杜望泉的手上:“少校你怎么看?”</p>

    “或许是善意的,”杜望泉还没有完全找回记忆,翘首蓝天暝思苦想;“要不我们将无一生还。”</p>

    “是啊,”刁万也无法找到中断的记忆,但对之前的事倒还记得一清二楚;“肯定是此人救了我们,否则……”</p>

    “此人是谁,不会就是那幽灵吧?”姚山茶急待刁万的回答。</p>

    “除了她还有别人吗?”刁万反问。</p>

    “是啊,除了她还会有谁呢?”杜望泉在一块石上坐下,“就算是她,她干嘛这么做?”</p>

    刁万喝了两捧山泉又洗了两把凉水脸:“从她把我们引进洞穴的企图来看、这幽灵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她只是想借我们的力量来达到她的什么目的;但她没料到我们会引爆了洞中毒气而招来杀身之祸,只好冒着舍命的危险把我们给救了。”</p>

    姚山茶一口否定:“不、那是她在逃亡中来不及掩藏洞口,至于她为什么把昏迷中的我们弄出洞穴?那是她唯恐出口的暴露。”</p>

    “她的入口不是已经暴露了吗?”</p>

    “这……那她亲手刺杀常茹又作何解释?”</p>

    “这恐怕只有常茹知道。”刁万笑了笑,“走,回彝山饭店。”</p>

    “你!”杜望泉像触了电似的站了起来:“想再次下洞?”</p>

    “是的,我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p>

    姚山茶对着绿水青山茫然四顾:“少校,你古计我们究竟昏迷了多长时间?”</p>

    刁万摸着饥肠碌碌的肚子摇了摇头:“一两天吧。”</p>

    “不会。”杜望泉说,“顶多三五个小时,因为我的肚子还饱着呐。”</p>

    刁万摇摇晕眩的头颅:“快走吧,要不于参谋长再令其他弟兄下洞、后果将不堪设想。”</p>

    姚山茶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只怕、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事都早发生了,好在、我的小命无论如何是捡回来了。”</p>

    </p>

    云南祥云,米甸小镇。</p>

    姚山茶的话虽然含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倒也说了个歪打正着。她们刚刚下洞,于培光就喊了一声:“彭尔明。”</p>

    保安中队副中队长彭尔明应声而至“到。”</p>

    “你中队配合卓云少尉严密把守洞口,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下去;违者,格杀勿论。”</p>

    “是。”</p>

    “卓少尉。”</p>

    “于参谋长有何吩咐?”</p>

    “在里就交给你了,有何情况随时向我报告;于某军务繁忙,恕不奉陪。”</p>

    卓云道:“于参谋长请便。”</p>

    于培光刚走,卓云猛听得“轰”的一声闷响、众兵把守的洞口就窜一缕蓝色的火焰,好像酒精在燃烧、就像油锅倒了灶……</p>

    “二氧化碳!”卓云一惊、却没能说出“卧倒”二字就两眼一黑倒在地上。</p>

    “什么什么!”于培光刚回到办工椅上坐下、抬头就冲着追进门来的保安中队副中队长彭尔明怪声怪气的问,“鬼火烧洞?”</p>

    彭尔明终于喘过气来:“是的于长官,蓝色的大火烧了那个洞、那个姓卓的少尉和我的几个弟兄都已经倒下了,只有我、我……”</p>

    “反了反了!”于培光大喊,“常秘书常秘书。”喊了几遍无应答才想起常茹已经死了,于是又喊:“姚科长姚科长。”见无回应又想起姚山茶还在洞穴里。他气急败坏:“征芳!”</p>

    征芳快如闪点:“到。”</p>

    “快,给龙主席发电。”</p>

    </p>

    “少校!”卓云在轻风刮过的凉意中星来时、从洞中喷出的蓝色火焰早已熄灭,他睁开双眼的第一念头就是快去营救还在洞穴里面的刁万,他大喊一声、就朝洞口冲去。</p>

    正好赶到的于培光慌了:“拦住他,快把他拦住!”</p>

    “别拦我!”卓云两眼血红、丧失理智地拔枪对着前来截他的人,“谁挡我我崩了谁。”</p>

    “少尉你冷静一点,少尉你听我说;”面对冷硬的枪口,于培光只好放下官的架子低三下气地好言相劝;“事已至次、就算你搭上性命恐也无济于事,这样吧,回头我让工兵……”</p>

    “闪开!”卓云根本听不进去,“与其指望你们这类贪生怕死的滇军,还不如我豁出一条命去。”</p>

    “少尉!”卓云揪住钩在树枝上的绳索就要下洞时、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喊声,回头一看、竟是前往峨溪抓捕吴越笙的国军上尉俞正显和他的两个部下。</p>

    “上尉!”卓云喜出望外的跑上前去搂着俞正显的肩膀拍了两下,“上尉您们终于回来了,人呢,抓到了吗?”</p>

    “咳、”俞正显十分苦楚地摇摇头,“从没执行过这种一无所获的任务,这个地方的迷藏游戏捉得真窝馕;少尉,你这是怎么了?”</p>

    “哎,”卓云几乎掉下泪来,“只因追捕蒙面杀手,少校和两个滇军弟兄进了这洞穴之后触发了里面的毒气燃烧,只怕……”</p>

    “啊!”俞正显大惊失色,“如此说来少校休矣?”</p>

    卓云转身揪住绳索:“上尉您们把守洞口,我先下去看看究竟。”</p>

    “不,”俞正显冲过去抓住绳索,“要下我下。”</p>

    “不许动。”于培光拔枪指着他俩。</p>

    “不许动。”十来个滇军的枪口对准了他俩。</p>

    “你敢?”俞正显的两个部下拔枪对准于培光。</p>

    俞正显盯着于培光:“你什么意思?”</p>

    “什么意思?”于培光也不示弱,“扩大事故、如果你俩再出意外谁负责?”</p>

    “你……”卓云简直气炸了肺,话却被空中传来的巨烈轰鸣声打断;抬头、只见三架轰炸机正朝着彝山饭店俯冲下来。</p>

    俞正显一看情况不妙,扔开绳索大喊一声:“快撤!”</p>

    就在人们拼命逃离饭店大院的同时,上空的飞机投下了成串的炸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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