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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傲慢的废物

正文 第 5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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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抢劫犯要是没走呢?”

    “除非他们两个傻,留在那等着警察抓,得手之后他们肯定跑了,再说我一个女孩陪你去能有什么用?”

    “不去算了,忘恩负义!”

    “好,我陪你去,警察怎么能怕匪徒呢!”赵小娜起身跟在了我的后面,我们一起向刚才的案发地点走去,走了没多远赵小娜又说话了,“要不咱们报警吧,免得再遇到危险!”

    “算了,别报警了,太麻烦,又是审问又是笔录,我可没那精神头,你不是说明天在局里立个案就行吗?”

    “也是,你拿那么多破烂干什么?难不成你真的要睡桥洞子了?”

    “差不多,我没工作了,这还得感谢你齐哥,齐警官,他一句话给我弄下岗了,最近我老坎坷了!”

    “我感觉你这样的人一直很坎坷,告诉你齐警官可阴险了,你得小心着他点,你要是不顺着他肯定找你麻烦,我们局里的人都挺给他面子的,在他手底下干事可真憋气!”

    “我上次也觉得齐警官对你不好,为什么啊?你这么晚出来干什么?”

    “为什么?我算看透了,他们那些警官没一个好东西,姓齐的是故意整我,都快半夜了给我挂手机,让我勿必连夜完成个什么结案报告,没人看的东西,我把资料放局里了,下班的时候还特意问他一嘴,他说不着急,现在又说急着要,我只好半夜去拿,他这是故意折腾我,他总是找我麻烦,看着吧,我是不会屈服的!”

    “你一个小女生他为什么找你麻烦?太没风度了。”说着说着我们已经来到了刚才的案发地点,我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前面晃动,心里顿时一惊,难道刚碰到劫匪又撞见鬼了!

    我定睛一看,不是鬼,是个中年男人,身体微微发福,应该是附近楼里的居民,因为他只穿着大裤杈子和拖鞋,正在鬼鬼祟祟地收拾我的皮箱,他已经拎起了我的皮箱,然后又拿起我装牙具的塑料袋看了看,最后放在了地上,他拎着皮箱刚要走,我大喝一声:“放那!你干什么!”

    那人先是一惊,后来看到我们又平静了许多,“你干什么?喊我干什么?”

    “这皮箱是我的!”

    “谁证明这皮箱是你的,是我捡的!”

    “半夜三更出来捡皮箱?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十一点多了,特意为我这包下来的吧,你就在附近住对吧?刚才就听见有人被抢所以没敢下来对吧?现在抢劫的走了,我把箱子落下了,所以你特意下来坐享渔翁之利对吧?”

    “不懂,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这皮箱我捡到了就是我的!”那男子想走,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肩膀,“放下!”

    “我肯定不能就这么给你,凭什么啊?我发现的就这么给你了!”那男人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这包里装着什么,羽绒服、三条米黄色裤子、两套线衣、线裤、五条裤衩……!”

    “你别说了,我刚才收拾皮箱的时候你偷偷看到的,我肯定不能就这么给你!”

    “你还想要好处是怎么的?”

    “对了,给我一百块钱,这箱子和衣服就归你了!”

    “我是警察,你把箱子还给他!”赵小娜说话了,我回头看她一眼,此时的赵小娜一脸的严肃,想不到她还挺有正义感。

    “你别逗了小丫头,你是警察,我还是特务呢?谁敢抢警察啊!”那中年男人一脸的不屑。

    “你看,说走嘴了吧?你还是看到刚才的一切了吧,我真看不起你这种人,快把皮箱给我!”我伸手过去抢皮箱。

    “别动,你这样我就报警,到时候说你抢劫,我就看见了怎么样吧?我视力不好,高度近视,我看不清人脸,谁知道刚才被抢的是不是你们,说不定你们也是来混水摸鱼的!”

    “你要不要脸,我今天真长见识了,什么人都碰见了!”

    “小子你别这么说话,我们北京的治安就是被你们这帮外地人搞差的……”

    “你给我闭嘴,皮箱拿来,找打啊你!”我用力拉住了皮箱,那男子誓死也不放手,嘴里大喊:“抢劫了,抢劫了!”

    我心想这帮居民胆小,刚才赵小娜喊就没人敢出来,现在也是一样,不如我把事情夸大一些,让他们更加害怕,“杀人了,捅人了!”我突然跟着那男人一起大喊,他愣了一下,手里一松劲,我借机一把抢过了皮箱,“喊啊,你倒是喊啊,看看谁管你!”

    “我要报警,我记住你长什么样了?”

    “你不是高度近视吗?报警吧,我在这等你,看看咱们到底谁是抢劫犯,你再不快滚我真抢你!”

    “你们东北人就是不讲理,听你口音就知道你是东北人,你总得给我点钱意思一下啊,不能让我白帮你把衣服收拾皮箱里吧,要不是我一直看着,没准这皮箱真就没了!”那男人气喘吁吁地对我说。

    “我没钱,不骗你,你要非得占点便宜心理才能平衡,我给你一条穿旧的裤杈吧!”

    “小伙子,你不能这么办事啊,你这么办事不对啊!我也没钱,不然我也不能干这事,我也不容易,我有病,肝硬化,心脏也不好,孩子正在上学……!”我心想这男子平时肯定严重缺乏锻炼,跟我抢了几个回合的皮箱累得呼吸都不匀称了,北京的全民健身运动肯定是不够普及。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不管你说得是真是假,我给你五块钱,我身上仅有的五块钱,俗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我现在已经绝到一定程度了,再绝一点可能就会有新的契机,给你!”我掏出五块钱往他脸上一扔,那人在自己的脸上忙活半天到底没抓到,那五块钱飘飘悠悠地掉在了地上,他赶紧哈腰捡了起来,看了我一眼摇摇头灰溜溜地走了。

    “你有病啊给他五块钱,你们两个都够可以的了,今天真是什么人都见到了!”赵小娜好像不太赞同我的作法,瞪着眼睛看我。

    “看不出来你眼睛还挺大的,而且目光深遂,在黑夜里闪闪发光,勾人魂魄,甚是迷人!”

    “你少贫,我还没问你呢?这么晚了你去哪睡啊?我看你这么下去过不了几天也得劫道!”虽然天色很黑,但我还是借着月光发现了赵小娜脸色微红。

    “今天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凭生以来第一次露宿街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

    “行了,现在都几点了,我可没工夫听你胡说,我得回家了,能借我点钱吗?你把手机号给我,改天我一定还你!”

    “别提手机,一提我就来气,手机刚让人骗去了,钱也没有了,我看这地形不错,易于隐蔽,不如咱们来个警匪一家,联手在这抢劫,出事了你摆平,抢到钱了咱们平分!”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也知道我单位在哪,不能黄了你的,我就是想跟你借几十块钱打车回家,你要是不想借就算了!”

    “哎!我真想借你,给你也无所谓,谁不想认识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呢?我是真没有!”

    “你少骗人?几十块钱都没有?”

    “没有,不信你搜!”

    “少耍流氓,谁搜你啊,这可怎么办?我手机也被他们抢走了,现在话吧还开门吗?”

    “我告诉你怎么办,你打车回家,然后你就跟司机说上楼取钱,司机看你是女的心一软没准就能让你下车,进了屋你别开灯,这样他就不会知道哪户是你家,然后你就不出来了,不过有的司机不给钱不让下车,得压东西!”

    “压东西也没什么,不让下车我可以把戒指压给他,瞧,白金钻戒,漂亮吧,还好没让那两个小子抢走,知道把戒指戴在小拇指上什么意思吗?”赵小娜把戴在右手小拇指上的戒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可不知道戒指戴哪个手指头上什么意思?我就知道把那铁箍子戴脑袋上是孙悟空!”

    “你说什么?铁箍子?识不识货啊,白金的!”

    “你可别把这戒指压司机那,碰到个不讲究的能给你拉跑了!”

    “他敢……算了,我可不跟你在这闲扯了,这都几点了,你能送我回家吗?”赵小娜恳求地看着我。

    “能,可是你家远吗?说实话我有点累!”

    “我们打车去,然后我再回家取钱!”

    “你想把我压车上然后逃跑?做梦!”

    “哎呀,你到底陪不陪啊!”赵小娜急得跺了跺脚,这是女人典型的撒娇造型之一。

    “行,走吧,赵警官!”

    于是我们两人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年轻人,不爱说话,路上一直放着轻柔的音乐,也许是这夜色、这情歌触动了赵小娜,也许是她还有些害怕,赵小娜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我这边,也就是说她一直在靠着我,这亲密的姿势令我有些难受,我只好很木讷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还好没多一会赵小娜的家就到了,她打开了车门刚要下车,犹豫了一下转过头来对我说:“能陪我上楼吗?现在太黑了!”

    “哦,好啊,司机我先送她回家,钱一会我下来就给你!”

    “不行,先把车钱付了!”那司机连头都没回,语气十分冷峻。

    “我把箱子压这行了吧!”

    司机回头看了眼我的皮箱,用同样冷峻的语气说:“快点下来!”

    下了车我绕到出租车的后面,然后很大声地念出了车牌号码,暗示司机我记住你的车牌号了,别想拉上我的皮箱逃跑,然后我跟着赵小娜进了她们家的门洞,“几楼啊?”我问赵小娜。

    “嘘!别说话,小心让我爸听见,我家在三楼。”

    “你包都让人抢了还有钥匙吗?”

    “我钥匙在裤兜里,等着啊!”三楼到了,赵小娜就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不大一会她又开门出来了,递给我一百元钱,然后挥挥手示意我离开。

    “干什么?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

    “你快走吧,别把我爸妈吵醒了,这钱你留着吧,对了,把你电话号留给我吧!”

    “手机没了,连住宅都没有就更别提宅电了,把你电话号给我吧!”

    “想得美,那有空去局里找我吧!”

    “切,连个电话都不给,我白救你一命了!”

    “不是告诉你可以到单位找我吗?我手机让那俩小子抢去了,正好我也不想用那个号了,家里的电话不能告诉你,我爸职业病有男的给我来电话他肯定问东问西,不方便!”

    “你爸也是警察?”

    “对,有事你去局里找我!”

    “好,这钱我会还你的,没事你也可以到桥洞子里试着找我,拜拜!”

    “拜拜,我关门了!”

    “别关!让我再多看你一眼!”

    赵小娜咣的一下关上了门,我心想这下完了,他爸肯定醒了。于是快步下了楼,又坐上那辆出租车来到了浴池门口,我拿着皮箱下了车,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在外面睡上一夜,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进浴池睡几个小时会花掉我好几十块钱,现在对我来说一分钱都不能少,如果找不到工作,这几十块钱可以维持几天的生活。

    我来到了马路边上一个黑暗的角落,我喜欢黑暗,在黑暗的地方我看不清别人,别人也看不清我,那让我觉得安全,这里黑得连地面脏不脏都看不清楚,于是我一下子躺在了地上,把头枕在了皮箱上,本来我只是想闭目养神,可是我太累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我感到寒冷已经浸透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昨天晚上躺下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可是十月的北京夜晚还是十分阴冷,我打了个喷嚏,鼻涕顿时顺流而下,我心想可一定要挺住啊,这可不是得病的时候。

    我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路上没有几个行人,稀稀拉拉的汽车偶尔从身边驶过。没手机,没手表,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还好不远处有一个卖报纸的老大爷,于是我拎着皮箱走到了他的身边,“大爷,请问现在几点了?”

    “现在也就是六点四十吧,我天天六点半出摊,小伙子,买份报纸吧!”

    “谢谢您了,我没念过书,不识字!”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绝大爷了。

    我就地坐在了皮箱上,寒意再一次袭来,我抱着膀子打了一个冷颤,突然我觉得自己十分悲哀,当初也算个有志青年,可现在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还不如饿死在街头算了。

    “小伙子,冻着了吧,我出摊的时候就看见你在那边躺着,这天气可不能在外面睡觉啊,你没地方住吗?”大爷很热心地问我。

    我身心俱疲,没有心情和大爷聊天,只得随便应付以求尽快结束对话,“好男儿志在四方,在哪睡都一样!”

    “这年头没念过书想在北京混可不容易,现在干什么都讲文凭,我儿子就是大学毕业,我这是闲着没事摆个报摊,冬天我都不出来,小伙子你想在北京干点什么啊?”大爷好像兴致很高,大概是他长年累月在这卖报,除了问他报纸多少钱一份也没人跟他说个话,今天来了个身份卑微、露宿街头的青年自然想调侃一番,可是他话语中的优越感让我感到讨厌。

    “雁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你说什么?我耳朵有点背,没听清!”

    我不搭理他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在那等蒋男,大爷看了我一会,见我没说话知趣地转过了头。我越等越难受,感到浑身发冷、头疼欲裂,心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伤寒。我就这么忍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煎熬,一个多小时以后,蒋男终于出来了,看到我他马上冲了过来:“李哥,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昨天怎么出去了就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出什么事了!”

    “算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我晚上冻着了,能让我在你那住几天吗?我被人家哄出来了!”

    “你欠房租了?找我啊!”

    “没欠房租,我和范哲闹点矛盾,现在没精神头和你解释太多,你们早晨不受折磨了?”

    “不用了,金领班不在这干了,前几天刚走!”

    “哦,那咱们走吧,你那离这远吗?”

    “不远,两站地就到,我看你气色不好,咱们叫辆出租车吧?”

    “不用了,咱们都省点钱,坐公交车!”

    蒋男帮我拎着皮箱,我强打精神坚持到了他的家,这也是间地下室,环境和我以前住的地方差不多,刚一进屋我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蒋男,我不行了,先睡一会,这床是你的吧!”

    “不要紧,你就放心躺着吧,和我同住那哥们回老家了,回来怎么也得一个礼拜,你躺的是他床。”

    “真难为你了,这么小的地方我还来凑热闹,我先睡了!”

    “你客气什么啊?李哥,你走这几天我觉得干活都没劲,浴池现在换了不少新人,还有帮流氓最近老来闹事,孙哥找了一帮打手守在浴池……”蒋男的声音渐渐地离我越来越远,我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我感到自己浑身发烫而且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心想完了,真的病了,坚持,坚持住!于是我又睡了过去,我就这么睡了醒,醒了睡,拒绝了蒋男递过来的方便面,我一整天什么都没吃,终于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再也睡不着了,我感到全身酸疼而且体温升得更高了,怎么办?坚持!我咬了咬牙,等到明天再说吧!

    终于挺到了白天,为了让自己尽快好起来,我突然拼了命地猛吃,方便面、火腿肠、咸菜、鸡蛋、黄瓜,只要蒋男这有的东西基本上全都被我消灭了,我把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都用在了吃上,希望这样能好得快一点,我再一次躺在了床上,蒋男微笑着对我说:“李哥,你真是海量?”

    “我平时不这样,今天有点发烧,多吃点也许病能好得快点!”

    蒋男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哎呀李哥,刚才用电炉子煮方便面真是个错误,放你脑袋上准能开,挺热啊!不行咱上医院吧,没钱先从我这拿!”

    “不去,我没那么娇贵,存折里还有最后三百块钱,昨天一美女警察还救济我一百块钱,看这点小病我还有钱,再挺一天,明天不行再说吧!”

    “那可不一定,北京看病可贵了,李哥,你在家歇着,我出去转转!”

    “去吧,不用管我!”

    66.同病相怜

    我痛苦地煎熬了24个小时,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高的体温和更糟的状态,现在我连饭都不想吃了,蒋男去上班了,我心想再挺一天,明天不行就去医院!

    明天再一次来到了,早晨的时候蒋男回来了,可是他困得半死,我实在不忍心让他陪我去医院,于是再一次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吃光了蒋男新买来的几个苹果和干粮,蒋男好奇地看着我,“李哥,你一向这么吃饭吗,要么不吃,要么往死里吃!”

    “不是,我……我病没好,不吃我怕病死,这点残余能量够坚持一阵的,我去医院,有三百块钱吗?我把存折放你那,你有空取出来就完了,我没劲再去银行了!”

    “李哥,我陪你上医院,钱我先拿,你病好了再说!”

    “不行X上一夜班能累成什么样我也清楚,你就躺着,我能挺住,你给我个机会装硬汉!”

    “李哥,我可以回来再睡!”

    “你陪我去那就没意思了,我现在就是要坚持,就是要挺,越痛苦我越坚持,我倒要看看能不能病死,借我钱,我自己去医院!”

    蒋男借给我三百块钱,我把存折强行塞给了他,然后晃晃悠悠地出了门,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勉强打开车门一屁股栽到了后座上,“哥们,喝酒了!”司机回头看了看我。

    “没有,得点小病,带我去医院!”

    “哪家医院?”

    “这一带我也不熟,你看着办吧!”

    “你有什么病啊?”

    “SARS、非典!”

    “你可真逗,那可得去家大医院,离这远点,车费肯定贵一些!”

    “算了,我就是冻着了,去最近的医院!”

    下了出租车,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就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我感到体力恢复了一些,于是又有些犹豫了,心想要不要回去再坚持几天看看,北京昂贵的医药费实在让我吃不消,不行,就这么回去打车钱就白花了,思来想去最后我还是走进了医院。

    挂了号之后我来到了门诊,看病的是个乍看上去岁数不大仔细一看岁数不小的女大夫,等到我坐到了她的对面,她推了推眼镜问到:“哪不舒服?”

    “我冻着了,就是普通的感冒还有点发烧,想打几个吊瓶,你给开点普通的药就行,我可没多少钱?”

    “我问你哪不舒服你就说症状,既然你什么都懂还让我给你看什么病啊?”女大夫好像有些不高兴。

    “好,听你的,症状我都告诉你了,就是发烧!”

    “恶心吗?”

    “不恶心,食欲还行!”

    “伸舌头,说啊!”

    “啊!”

    “好了,把衣服拉起来,深呼吸,继续!”

    我本来就发烧,冰凉的听诊器一下放在胸口上弄得我一激灵,“大夫,你们能不能人性化一点,这玩意弄热点再往病人身上放,被你这么一激没病都感冒了!”

    “大小伙子怎么那么多事呢?给你体温剂,五分钟之后拿出来!”

    我把体温剂夹在了腋下,然后坐在那耗时间,“你可以坐到那边的床上去!”大夫指了指墙角的一张黑色大床。

    “不用了,我不爱动弹。”

    我估摸着五分钟差不多到了,然后拿出体温剂在阳光下东看西看也没看出个名堂,女大夫从我手上夺下了体温剂,随便扫了一眼说道:“三十八度七,不算高烧,没什么大问题,我先给你开七个点滴,家里有退烧药吗?”

    “家都没了,哪来的退烧药!”

    “行了,去药房拿药,然后去注射室打针。”女大夫递给我一张单子,上面写着圈外人根本看不懂的汉字,我来到了药房,从窗口把单子递了进去,没多一会药房里的大夫对我说:“一共八百七十元!”

    “多少?我刚才让那大夫开得普通药啊?”

    “这就是最普通的药,好的没给你开!”药房里的大夫用鄙视的目光扫了我一眼。

    “大夫,能给便宜点不?打打折,以后我要是有病了还来这!”

    “不行,我们这有规定,一分钱都便宜不了!”

    “那这样吧,吊瓶先给我开两个,感冒药不来了。”

    大夫又在电脑上‘啪、啪’地敲了两下,然后对我说:“一共二百七十元!”

    我交过钱领了两瓶药直奔注射室,里面坐着一老一小两个护士正在谈天,我把药递给了老护士,她熟练地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之后把针头交给了那个年轻的护士,那年轻护士做了个深呼吸,妩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向我走来,她端起我的右手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这显然是在做心理准备,就在她即将出手之际老护士说话了:“小王,没擦碘酒呢!”

    “哦,我太紧张了!”小王不好意思地说道,她的白大褂和这医院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我看了小王一眼,然后问到:“你是实习的吧?”

    小王先是一惊,之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好奇地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你扎针的成功机率是多少?”我逼视着年轻护士的眼睛,这是一双大眼睛,多情但是空洞,明显没有太多的内涵,只适合勾引傻老爷们,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地被她蹂躏。

    小王回头看了她的前辈一眼,“李老师,要不你来吧!”

    李护士微微一笑,然后冲我说:“小伙子,谁都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这么点个针头能把你怎么样?”

    我又看了一眼那双空洞的水汪汪的勾人的大眼睛,然后大义凛然地对年轻护士说:“来吧!”

    年轻护士微笑着来到了我的身边,温柔地托起了我的右手,出针、推进,注射器的塑料管里没有看见红色的液体返上来,说明这一针扎偏了!年轻护士没拨针,而是在我的右手皮肤下面左穿右刺的尝试了几下,血液还是没有返到注射器的塑料管上来,她找不到我的血管,尽管那血管粗得几乎赶上了手指头。

    最后小王果断地拨出了针头,充满歉意地对我说了句,“对不起啊,痛吗?”

    “一般痛,不要紧,刚才药房说不打折我还挺生气的,没想到扎针倒是买一送一,你尽管来吧!”

    小王紧咬下唇,再一次出手了,这一针扎得更加果断,深深地刺进了我的右手皮下组织,可是小王再一次笑了,无比温柔地对我说:“还是不行!”

    “不要紧,我就当是买一送二,那位阿姨说得对,谁都有这个阶段,你别紧张!”我的头上渗出了汗水。

    小王拨出了针头,刚想再次出针被李护士拦了下来,“给我吧,两针扎不进去老护士也会紧张,第三针更危险,下一个你再来!”说完老护士熟练地出针、推进,不怎么痛,血液一下子涌到了注射器的塑料管里,然后又流了回去,我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谢谢阿姨!请问注射室在哪?”

    “这就是注射室,你吓糊涂了?”李护士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不是,我是说打吊瓶的地方,我总不能站着打吧!”

    “哦,一直走,左拐第一间病房就是,你可以坐着打,躺着打也行啊!你的这瓶药就存在这吧,明天再过来打!”

    “还是买一送二吗?”

    “小伙子你不能这么说话啊!谁也不想多给你扎一针,明天让谁打你说了算!”

    “得了,算我错了,药我存这了,明天还让新人给我扎,一直到扎成功为止,换人还不行了!”我拎着吊瓶恶狠狠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老护士不满地问我。

    “怎么,你想找人修理我?”

    “年轻人,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得在吊瓶上标出你的名字,不然这么多患者谁知道哪瓶药是你的啊?”

    “哦,误会了,我叫李傲杰。”

    我拎着吊瓶来到了病房中,这屋里收拾得很整洁,我刚找了个空位坐下,就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女声,“李傲杰!”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赵小娜,她也挂着吊瓶坐在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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