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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邪之左手

正文 第 2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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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些变异体对他配置的药物都依然显得非常的惧怕,远远的就被排斥了开去,但不似其他的那些尸蚁那样四散奔逃,却在稍远的地方对两人虎视眈眈,一旦药物的效果退散,后果可想而知。

    看到这种场景,老烟杆的脸上也露出凝重的神情,他持了一根长长的树枝在前方横扫着开路,虽然推进得很慢,也很快就来到了墓室前。

    看着入口处那个深邃的黑洞,两人心中竟均有些惕然的心惊,说来也奇,靠近洞口的一丈以内,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尸蚁肆掠的象征,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就算是闻道本人,死后也不愿意自己的尸骨被这些恶心的虫子糟蹋吧。因此预先在墓地里布置下预防措施也是意料中事。

    可是就在这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声音从古墓里响了起来!

    …………………那声音既仿佛是地狱万千魂魄受刑不过的惨叫!

    …………………又好似蒙受千年冤屈的女鬼在凄声嘶嚎!

    …………………这声音仿佛能够深入人的大脑,在其中萦回曲折后镌刻在你的记忆里,于午夜梦回之际历久不散,虽是大白天,张立平的身上也泛出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

    他转头一看老烟杆,却是大吃一惊,这素来都沉着冷静的老者,这时候却面色苍白,连嘴唇也哆嗦了起来,甚至隐约可以听到牙关上下相击的声音:

    “这……。。这是鬼哭!鬼门开了!快走,快走!”

    “鬼门?”张立平心中虽然也有些畏惧,但他却能很快冷静下来,然而又想到老烟杆昨天天哪怕面对可怕的黑色骷髅,在生死一发之际也面不改色的镇定,又对比起他现在的模样,不禁也身不由己的被他拖着向后飞奔,只怕张立平在潜意识里,也有着迅速离去的愿望。

    说来也怪,离开了墓地入口不久后,那可怕的声音就停止了下来,老烟杆脚下不停,脸容依然青白,直到已经奔出三四里地,看不到那个山坳,才放慢脚下的速度喘息道:

    “好险!这声音是鬼门开后,那万千冤魂的哭号!若是不快些走,只怕和我都得当场丢命!”老烟杆一面跑,脸上还残留着浓重的恐惧之色:

    “我年轻时候和师傅一起去给国民党的军阀“倡坟”,挖的是前清时候一位总督的,本来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但没想到那鬼地方竟然是个坟中坟!“

    “坟中坟?”张立平好奇道。

    “不错!原来那总督因为在任上太过贪婪残酷,所以他死后,一名深受其荼毒的苦主就买通了给他选坟地的风水先生,想要祸害他的子孙,将他的墓穴选在一处绝后,绝运,绝财的三绝地中。”

    回忆起往事的老烟杆的眼里露出朦胧恐惧的神情,显然事情虽过了好几十年,依然在心中残存下浓重的投影:

    “没想到这地方本来是几十年前的一片乱葬岗,总督的墓就被埋在了上面,形成了坟中坟的格局,我师傅当时在进墓的时候就发觉有些蹊跷,出声阻止,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哪里听得进去?我师傅只得将钱退还给他们,领着我马上离开,没过多久,里面也是传来了这样可怕的声音,师傅带着我匆匆逃走,又去掘了口老棺材,在里面睡了三天,说这是鬼门开的征兆,必须借棺材的死气来掩盖活人的生机,免得厉鬼上门……。。”

    “后来,进去的那一小连人马,一个都没回来。而带队的那位何把总,十倍于我这一身的本事!三天以后,有人在那里经过,竟在附近的墓口处,看到了一大片沾满血污的头发和剔得干干净净白森森的骨头………。”

    老烟杆这样讲述着他前半声的经历,神情里也是带了些狰狞的失态,张立平也明白了他当时的失态缘由

    ………………………想来那位何把总是他毕生所钦佩的。

    …………………连心目里的偶像也在这可怕的鬼哭面前死无全尸,他自然也就失去了与之抗争的勇气。

    第六十一章 诡

    虽然听了老烟杆这个恐怖的故事,张立平却实在还是心有不甘,于他而言,那只黑之角实在是志在必得,不容有丝毫的疏漏。而老烟杆的叙述虽然不似作伪,对他来说,也颇有些不以为然,最主要的是倘若真有什么致命的危险,相信不等那声鬼哭发出,那只左手早已示警。

    这附近的乃是属于丘陵与小山混合的地形,各种情况异常复杂,虽然已是深秋,但遍布山上的经霜老茅草只是微微有些枯棕,依然茂盛得如同长长的灰发,几达人的腰际,因此就对地面上的情况根本就一无所知。

    张立平正犹豫中,忽然听到远远的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那声音急促而猛烈,他正四处迷惘寻找声音的来源时候,老烟杆面上再度变色,略望了一望四周就拉着他拼命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这时候张立平才惊然的发现,约三十余米外的那片茅草从正有三条不断起伏的线向自己这边飞速移动了过来,因此茅草过分茂盛的关系,根本不知道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体型绝不会太小。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心急火燎的老烟杆见张立平前进的速度太慢,又因为看情况而停顿了下,又急又怒起来,竟“啪”的一声打了他一个耳光:“你想死了是不是?被鬼迷了?”

    张立平只觉得脸上**辣的,心里大怒正想发火,又却见老烟杆还在用力拉着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茅草从中艰难非常的向对面山腰上一块空地赶过去,心里虽然觉得这个耳光挨得实在愿望。但老烟杆却实在有些小题大做,可是喝骂的话终久还是没有出口。

    当他们气喘吁吁的奔到空地上时,才发觉这里似乎曾经被人工挖掘过,空地中央的一个乱七八糟的大坑就很能说明问题,只是时日显然已过了颇久,土色陈旧。

    就在这个时候,张立平回望草中,却已静悄悄的声讯全无,独有荒山冷冷,长草寂寂,天上的阴云也似要压到了地面上一般。本来是下午两三点的天气,直若阴天的傍晚一般。

    老烟杆脸上的肌肉却搐了搐,他大步走到空地的坑边,一手扯出旁边抛弃的半截铁锹,向张立平抛了过来:

    “拿着!”

    “做什么?”愕然的张立平很想出口问问究竟,话到嘴边却见老烟杆铁青的脸色,又讪讪的缩了回去。

    而老烟杆也寻到了一条用来撬石头的钢筋,上面虽然被风吹雨打锈蚀了不少,但那褐而锐利的尖端,却一样的具有强烈的杀伤力。

    又整整等了十余分钟,看着浑身上下绷得似一根弦的老烟杆,张立平终于忍不住道:

    “我们在这里等什么?”

    “等它们来。”老烟杆冷冷的道。

    “它们是什么?“

    “就是先前追我们的那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一定能将你这身细皮嫩肉吃得骨头都不剩!”老烟杆忽然烦躁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长草里猛然“哗啦哗啦“连响,围绕着这片空地四周的茅草纷纷剧烈摇晃,一时间仿佛有数不清的未知恐怖在阴暗的草丛中对着两人虎视眈眈,张立平却同老烟杆一样,微微弯下腰,似一块岩石一般纹丝不同,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模样,只是将那把铁湫交到左手上,用力攥住。

    老烟杆赞许的望了他一眼,霍然间,一个箭步前冲,这老头子再一次展现了那种给人以漂浮感觉的步伐,连身体的轮廓也在瞬间里变得有些模糊!

    ……………………他手中的钢筋一下子迅捷无伦的刺入了茅草里!

    没有声音。

    没有任何声音。

    但老烟杆分明的感受到,手中的钢筋深深的刺入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里面,他后退了一步:

    …………………………钢筋的尖端上,正有污红的血液不住滴落。

    这老头子脸色严肃,精力依然聚集在周围的草丛里,突然间轰的一声轻响,一条灰褐色的影子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从他身后扑了出来,目标赫然是人的的咽喉,却只见老烟杆也没怎么动作,斜过身体,腋下夹着的黑伞只是横着挥了挥,似乎空中有一道寒光闪了闪,“啪“的一声污血四溅,那灰影竟被拦腰破成了两段,跟着那条尖锐的钢筋一动,已似鱼叉一般将还在张牙舞爪,顺势扑前的前半截身体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这时候老烟杆已经打量清楚了地上双眼通红的动物,就算已被拦腰斩断,还被尖锐的钢筋钉在了地上,这东西竟还努力的用白森森的牙齿在啃咬着钢筋身,发出糁人的“咯吱”声,其凶残狠毒可见一般。

    在本地的土话里,这种东西叫做“狗围子”,乃是山里人家偶尔跑失的家犬与山中的野狗交配而成,既具备了家犬的强壮勇猛,又有野狗的阴险毒辣,十分的难以对付,只是除非它被人逼急了,也绝对不会像这样的来主动伤人。

    一招毙狗的老烟杆此时心中却没有什么欣喜,因为他已经认出。收拾掉的这头狗围子正是自己刺伤的那只,那一刺贯通整个腹部,造成了一道可怕的贯通伤,它之所带伤冒死扑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牵制住面前的这个实力可怕的老头子!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这只狗围子扑出的同时,另外还有两只行动同样迅捷的动物从草里训诫无伦的扑向了看起来瘦弱的张立平!想必它们已经认定,对手无法应付!

    不错,张立平的确无法应付这两只可怕的野兽的围攻。

    只可惜,并不代表他的左手不能。

    锈蚀的铁锹巧妙的划出一道弧线,浑然天成的与那条较大的灰影相交,空气里立即多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一股血雾从灰影的脖子上喷射了出去。它在空中斜斜的飞了出去,在地上还挥动着四肢想站立起来,只可惜它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急剧耗费着它仅存的生命力。

    ………………………………必须要承认,虽然铁锹的边缘已被锈蚀,但那种锐利的程度已足够割开动物脖子上的气管与血管。

    而铁锹的木柄略侧了侧,就一下子抵入了后面扑上的那个较小影子张大了的口里。并借势将之牢牢撞在了地上。它锐利的爪子在木柄上刮出可怕的一道道划痕,但这动作丝毫不能抵消深深抵进口腔的粗大木柄引发的窒息。

    这一切动作说来复杂,其实很是简单,却在一气呵成里浑然天成,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

    但在张立平施展了这个动作以后,一记遽然的剧痛若针刺一般忽然出现,瞬间就蔓延到整只左手手臂,那种痛楚实在剧烈非常,一下子就潮水也似的充斥了整个身体。

    张立平忍不住“啊“的一声痛叫了出来,他也大致明白,自己这只邪之左手虽然全能非常,但因为它必须借助左手的本来力量,不能做超出身体能力范围以外的事,眼前左手的这种状况,只怕已出现了非常严重的肌肉韧带拉伤。

    这时候老烟杆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忙皱眉道:

    “怎么回事?被伤到了?“

    被痛得脸色惨白的张立平却还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吸着冷气道:

    “没事,太久了没动,一不小心撕了膀子。”

    他一面说,一面已经飞快的除下了外套,露出左手上的肌肤,右手已从怀里掏出银针,飞速的顺着手太阴肺经扎了下去,连刺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九穴,将传递痛觉的神经立即阻断,当然,也付出了左手暂时不能运用的代价,这虽然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目前这状况却也只能这样了。

    老烟杆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等他将这一切料理妥当后才道:

    “这鬼地方实在邪门得紧,连狗围子也中了妖气窜出来袭击人,我们得赶紧走才是。”

    张立平回忆起先前两人走的那条穿行在茂密草丛中的简陋小道,心中知道若不是老烟杆开始带着自己急奔到这个空地上,凶险可想而知。

    在离开的时候,张立平却仔细看了一会儿地上三具狗尸的血红色的眼睛,淡淡道:

    “不,它们不是中了妖气。”

    老烟杆浑身一震道:

    “什么?”

    张立平的左手虚软的悬在空中,却在右手上洒了些那种避虫的白色粉末,拿起老烟杆切断的那半截狗尸用力向旁边的石头摔了下去,连砸了几下后,自然是血肉狼籍,恶心非常,老烟杆刚想说话,跟着却惊异的睁大了眼睛:

    第六十二章 衣冠冢

    一只浑身上下都有些透明,头部异常庞大尸蚁从狗尸里慌乱爬出,旁边还护卫似的跟随着两行巨颚尸蚁,空气里立即多出了那种威胁性的“卡哒”咬合声。

    张立平恶毒的洒了些白色粉末在它们的身上,巨颚尸蚁立即声也不吭的倒地痉挛,死掉,但那只浑身透明的尸蚁却在浑身颤抖后立即爬到狗尸上吮吸污秽血肉,浑身上下也开始变得微红,显然在借此对抗药物,老烟杆见了这等诡异情形后又惊又怒,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就抛了过去将之砸成了一块肉饼。

    与此同时,那古墓的方向,竟又传出一响那可怕的“鬼哭”!虽然隔了几乎数公里的距离,但是那种诡秘恐怖的气氛依然阴森入了两人的心灵里。

    老烟杆是最惧怕这个的,他面色又发了白,连声催促道:

    “我们快走!快走!”

    “等一等!”张立平忽然道,他奔了回去,将那两具死掉的“狗围子”身上的透明尸蚁逼出来后,石头用力砸下后,再杀掉了一只。

    远处的闻道墓穴里,又传来了一声凄厉无比的鬼哭!那声音里,竟隐约有着痛楚之声。

    老烟杆怔在那里,显然他也不笨,看出了这透明尸蚁只怕与那坟墓里的“厉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掘坟几十年,胆量早已被千锤百炼,又想起少年时候那位何把总的授艺之恩,心里热血上涌,厉喝一声,拿起一块石头激掷过去,又杀了最后一只透明尸蚁。

    鬼哭声再度传来,只是已微弱了许多。

    老烟杆脸色隐晴不定,最后才长长呼出一口气,道:

    “快六十年了!何大叔,我今天终于给您出了一口气!”

    他口中的何大叔,想来就是那位在坟中坟里遇难的军阀把总了,很可能老烟杆的一身功夫就是来自于他。想来这件事也是萦回在老烟杆心中的深深遗憾,所以此时能给那“鬼哭”带来伤害,也算是能够略微弥补心中的一些愧疚。

    而此时张立平却已皱着眉头,开始四处进行探察,事实上,他从一看到这处山间空地,就觉得很有些疑点,首先,从这些挖掘的工具锈蚀程度上来看,这个坑应该已经被挖出了很久,但为什么在山间这些生命力极强的草木都无法在这块土地上生长?

    其二,从四处散落的这些工具上看来,当时来这里挖掘的人是处于一种慌乱的状态,以至于连工具也没有收拾妥当就走掉了。这又是为何?

    他接着又打量着周围的地势,这里乃是处于一处丘陵的顶部,能够遥遥的望见闻道的真墓,从风水的角度来说,这坟的位置在亢阳之处,倘若真有鬼魂,这样对着太阳直晒,早就魂魄飞散,不得超生,实在不适合为阴宅。张立平忽然回忆起了在初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王先生所介绍的资料:

    “………。大概在一年多前,他们听“粉子”,就是线人,说有一票大的活儿,就跟着赶了过去,没想到赶过去挖开,却是一座衣冠坟,里面就只有几枚图章,还有一张写在丝绸上似乎是药方的东西,几乎一碰就碎………”

    显然,这里就是那座与真墓所对应的衣冠坟了!阴宅有此阳坟相望拱卫,那是很吉祥的。连老烟杆也知道,掘墓中一直就有“阳坟不破,阴宅不现”的说法,而事实上也是,这座阳坟被掘了近一年后,闻道的真墓才被发掘了出来。

    按照惯例,阳坟中所埋葬的是墓主的衣冠以及生前的一些重要东西,说实话,张立平现在对这数量庞大的尸蚁也感到非常棘手,最关键的是,他唯一的依仗就是按古方配置的这些白色药粉,而仡今为止,已经出现了一种能够抵抗这种药物的尸蚁,如果有第一种,那么会不会有第二种,第三种?

    张立平这个人的性格是非常坚韧的,即使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放弃入墓寻找黑之角的念头。

    所以,他目前最大的希望就是,能不能在这座衣冠冢里,寻求到一些宝贵的资料,从而对闻道墓中有进一步的了解。

    这时候老烟杆已对四周环境进行了勘察,确定暂时没有潜在性的危险。他看了看张立平失去活动力的左手,皱眉道:

    “小先生,你这手我看没给治好哟。”

    张立平苦笑道:

    “是啊,可这地方又没药没工具的,我只能留针在体内把疼痛给压住,至于治疗得回去想办法了。”

    老烟杆却道:

    “我们练武的人,撕胳膊撕胯的事儿倒寻常,你若是不介意,我还能想想办法。”

    张立平当然不会拒绝老烟杆的好意,他按照吩咐,忍住痛苦将左手高举起来,老烟杆让他将用来麻醉的银针拔掉,黑瘦的手用力捏住了腋窝下缘的肌肉,一下子向上面抹拉了上去!

    剧痛无可避免的降临,张立平疼得满头大汗,但被老烟杆捏过的地方,在痛苦渐渐被肌体适应以后,却有一种跳动着的舒爽感觉。

    老烟杆来来回回的捏了好几次以后,从腰带里拔出一只锐利的匕首,刃口很薄很细,柄是拿布条缠上的,他拿出打火机,在刃口上燎了燎道:

    “得把淤血给放出来。”

    张立平点点头,忽然觉得手腕处一疼,已被割开了一条颇深的小口子,老烟杆继续来回捏压着他拉伤处的肌肉,伤口处也开始流淌出暗红的血液,很快的,张立平就觉得几处本来已经麻木的肌肉出现了痛楚的感觉,接着又转变成舒适。

    在接受老烟杆的按捏的过程中,痛楚难当自然是免不了的,但同时衍生的还有,酸,涨,麻,酥等各种感觉,混合在一起反而有一种奇妙的舒适。

    当张立平手腕伤口处流淌的血液变成鲜红的时候,老烟杆停住了手,点点头道:

    “可以了。“

    张立平试着活动了一下左手,果然只残存下来微微的酸疼,在做大幅度动作的时候,也依然会有那种被生生撕裂的感觉,只是比起先前要好得多了。

    两人接下来就开始对这个衣冠冢进行了发掘,虽然说是发掘,但好在工具都是现成的,坑里就蒙了一层疏松的浮土,将之刨开,就可以一览当日的原貌。

    浮土渐渐被挖开,可以见到盛放衣冠的也是一具石棺,看上去却与闻道墓里大堂那具石棺很有相似之处,同样的浮凸花雕,类似的水草纹装饰,而棺盖被歪歪的斜在一旁,显然是前一批人干的好事。

    随着棺底的浮尘的被清扫,张立平和老烟杆的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冷彻了的寒意:

    一只已经腐朽不堪的铁锨深深的挖入了棺底,破碎的石片下面,竟赫然还有一层花纹水草的棺材盖子!

    “这……。。这竟然是棺下棺!”

    老烟杆后退一步,涩声道。那声音里竟然流露出一丝畏惧之意。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张立平好奇的看了看棺中,这才很坦白的道:

    “我没听过,很凶险吗?”

    他一面说,一面拿住铁锨的木柄,在难听的“吱嘎”声里,用力将之拔出来,却见当时显然挥出这一锨的人所用的力量极大,不仅弄破了上面这层石棺的棺底,还击碎了下面那层棺材的棺盖!

    第六十三章 神秘失踪

    张立平小心的将铁锹拿到自己的面前来,只见坚硬的锹顶,竟已被锈蚀得如同班驳朽烂,一拿起来,上面的铁渣就开始向下沙沙的掉,活像是在高浓度的硫酸里浸泡过一般。

    他接着探了探头望向下面第二具石棺的棺中,只觉得黑漆漆的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老烟杆见没有异状,也小心的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如释重负的道:

    “还好,看来里面的搜魂烟已经散了,这鬼地方草也不长,大概就是因为曾被这可怕的毒烟熏过的缘故。”

    “搜魂烟?听起来似乎很了不得?”张立平看着小心翼翼的翻检开石片的老烟杆,也试图上前帮手。

    “不要来。”老烟杆面色凝重的阻止道:“棺下棺虽然不算太过罕见,但我这辈子也就遇上过那么两三回而已,每次都必定有人伤亡。好在今天遇到的这棺中棺曾经被人破掉过,走了气,我破掉里面的机关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于是张立平就坐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看着老烟杆一步一步的将下面那口较小的石棺从土石中刨出来,他也在旁边帮忙搬运那些粗重的石块,这时候他才发觉,老烟杆这老头子看似枯干鳖瘦,力气却大得惊人,一些半截条石他单手就能轻松提起,而自己接过的时候却必须用双手接稳。

    渐渐的,张立平也发现了这第二口棺材的凶险毒辣之处,一些石棺碎片内侧,都被烟熏火燎似的涂抹得乌黑,轻轻一碰,就簌簌的洒落密集的石粉。老烟杆所说的搜魂烟的毒烈,可见一斑。

    而此地当日的紊乱景象,张立平也可以想象得出来,一干人满怀希望的掘开这衣冠坟以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大失所望,因此就有个人恨恨的拿手边的铁锨发泄的向棺底一捣!立即,乌黑色的剧毒浓烟散发出来,蔓延全场,这些盗墓的恐慌无比,纷纷抱头逃去,大概是见机得快的缘故,没人送命,只是这等窝囊事情,也没人肯拿出来多说。

    事实上,张立平的揣测大致是对的,只是有一点没有想到,能够避过可怕的搜魂烟并不是因为这些人运气好,而是当天突发*,毒烟一起,先被雨水稀释,又遭大风吹散,所以那些人才能无恙逃掉,饶是如此,也有好几个人上吐下泻,大病一场,整整调养了半年。

    就这么一小会儿,老烟杆的额角已见汗,而下面那具棺下棺的体积很小,大约长不到一米,宽仅两尺,他拆除了几处机关后,终于将下面那具小棺撬开。

    ………………………………里面赫然有两具乌黑色的骨骼!

    这时候张立平的专业知识就派上大用场了,这两具骨骼都极小,经过他仔细观察后发觉,左边那具应该是一个婴儿的骸骨,右边的很难判断,只能肯定绝不是人类。

    张立平接手后,老烟杆就蹲到了旁边的石头上,燃起一袋叶子烟默默的吧嗒着,淡白色的烟气将他的头部笼罩住,看上去似有一种朦胧的神秘,好一会儿他才淡淡道:

    “如果昨天骨头是婴儿的,那么右边的就是一只猴子了。我听长辈说,做搜魂烟的法子很是恶毒,要先给婴儿一直服用许多珍贵药物,婴儿吃了以后,遍体异香,白嫩非常,在制造好棺中棺的时候,就将婴儿放进棺中,再放入一只饿了几天的凶猛野猴后将棺材埋掉。

    这猴子饿极了,就会吃掉面前的婴儿,接着喝掉旁边碗中的特制药物,它死以后尸身不腐,一旦接触到空气以后,就能散发出致命的搜魂烟!“

    张立平听了,忍住恶心向棺中看去,果然,猴子的骨骼叠在婴儿之上,显然在死前它还在大吃特吃,而旁边的确有一个乌黑的小碗,虽事隔千年,里面却还是有一层液体干涸过的印迹。

    在棺材的底部,竟然还有几个模糊的字:

    “妖蚁现,苍生难,口口变,狂雷歼。”

    第三句中有两个字看不清,但上下文的意思联系起来也大致说得通,应该就是说这妖蚁为祸世间,必须上天降下落雷才能将之歼灭。

    得到了这个消息的张立平自然很是高兴。而这时候老烟杆见时间已经耽搁了不少,棺中又没什么油水可捞,已拉着他急急远离。

    张立平考虑到自己的手又受了伤,加上不知道还有没有被那透明尸蚁控制的野兽跑来袭击,所以他也只得随着匆匆离去。

    “小先生你也不用急,我们也不算空手而回。”两人这次一口气跑出好几里地,直到能看到山民开辟出来的田地后,老烟杆才长长的吁出口气。扬了扬手上的包裹在旁道。

    他见张立平还是沉默不语,知道这年轻人因为没有黑之角的消息,心下不快,接着宽慰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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