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邪之左手

正文 第 36 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这,这是怎么回事?血压一百一十二,已开始稳定回落!”

    “痉挛减弱,张力下降!”

    “心率渐渐恢复,肺部啸鸣音削弱!”

    …………

    这时的张华木,一脸肃容的微闭双目,伸出右手的食指与拇指搭在了埃博总统的脖子上,他这切脉法与常规段脉方法显然不同,切的不是腕脉而是颈脉,之所以于食指外还要加上拇指,那是因为对于这等危重病人来说,大拇指乃五指中功能最为灵活之处,最能辨别出脉象搏动的精微奥义。当然,旁人若不知其中关窍妄然模仿,那自然是得其形不得其神,徒惹人笑罢了。

    见这明明都生命垂危的埃博总统的病势竟神奇出现了转机,连同那些世界一流的专家学者都有些难以置信。再看手术室中的张华木,在静坐了约十分钟后,忽然松开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打开了那个红木古盒。

    原来这盒子里还盛有两个子盒,其表一呈暗金色,一呈亮银色,两个古朴盒子都显得高贵典雅,显然时间的磨砺并不能消去它们的光彩,反而更加的给了它们以一种华丽的神秘。

    张华木选择的是亮银色的盒子,开启之后,有一排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银色细针安静的躺在盒中,仿佛在以无声的神秘来述说着它们背后那一个个传奇的故事。

    其中上排十支长针暗契中国周易中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之数,下排十二支短针对应的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

    看到这情形,在场观看的专家博士心中无不闪现出一个念头:

    ………………………针灸!

    早在他们在大学中求学的日子中,就不止一次的听说过这个从神秘东方舶来的专属名词,那种不使用任何辅助药物,单凭针刺的物理疗法曾经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可惜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将这门技艺完全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使得他们或者是将之遗忘,或是根本就将之当作一个哧之一鼻的笑话。

    张华木拈起了第一根略粗的短针,他拈针的手势也颇为奇特,乃是以左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持针,三指隐合天,地,人三才之势。他第一针乃是平刺入肤。刺的是鼻侧的迎香穴,入针后轻微颤动,取的是刮柄补虚之法。

    一针刺下后,张华木却一反先前的犹豫之态,丝毫不作任何停歇,直接抄起了第二支标有“乙”号的银针,他的动作极其敏捷,偏偏一举一动都仿佛经过电影慢动作的解离,从消毒,摩挲,进针每个动作都清晰无比的呈现于在场所有人的面前,凡是看过的人,都无不被那种行云流水的过程所倾倒,这些将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了医术的人在观看着张华木展现技巧的同时,也从中得到了深深的启悟。

    第二针刺下,却是耳廓上三分,位于耳跟上方的交感穴。第三针直取大拇指与食指间虎口处的合谷,这三针一气呵成,刺完后,张华木的额头上已沁出了一层微汗,反观监护仪旁的医生没有接着汇报什么变化,显然病人的病情正在稳定中。

    接下来应该刺的第四针的时候,张华木却拿起了置于盒子下方的十二地支针中最长那支,虽只是一根细长的银针,看他持着的模样与先前洒然截然不同,拿在手里仿佛有千均之重一般,

    而个别观察力敏锐的已注意到,那根针的尾部有一个宛若梅花的装饰,看上去栩栩如生,鲜活灵动。只见他将那根针在鼎口的烟雾里过了过,右手拇指端切按在了埃博副总统的大椎穴旁,左手拇,食指夹捏棉球裹住针尖,竟是一针直刺入这人体最脆弱的要穴中!

    这一刺,连在外面观看的埃博拉面肌也为之一搐,好似那一针刺在了他的身上。

    这表情冷酷的黑人虽然于医道半点不通,却也知道张华木所刺的位置乃是人体中致命之处,下方就正是脊髓,哪怕正常人若是该处受到创伤,也轻则半身不遂,重的更是危急生命,眼见得那根针已深入脖中几达十余厘米,显然已直刺入脊髓中,旁边监护人员紧张的报告声已传来:

    “心跳骤增到一百一十次!”

    “呼吸明显加快!”

    “舒张压收缩压已升至一百四十次,收缩压也极不稳定!”

    “心电图出现异常,建议立即终止这中国人的莽撞愚蠢行为!”

    而张华木对这些声音充耳未闻,他以拇,食,中三指夹持着梅花形的针柄,辅以小幅度,快频率的提插捻转动作。

    不一会儿,本来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本能性出现烦躁行为的埃博总统渐渐的安静下来,周围传来的压抑的惊呼声也能分明的反馈出,这中国人又一次颠覆了他们的医学常识。

    张华木进完这一针后,也是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他的神情温和里带了疲惫,望着病人的眼神里还是充斥那种深沉的悲悯。他望了望室外的人,肃声道:

    “马上给予大剂量美西律,苯妥英纳进行混合静脉给药,维持缓速。”

    埃博副总统身上早建立有类似的给药通道,旁边的护士正待依言而行,旁边一直在默默旁观的琳达博士忽然通过对讲机道:

    “张先生,请问你是否在为病人可能出现的室性早搏与心力衰歇这两种症状未雨绸缪?那么我推荐使用美国小石城乔卡里药物研究所生产的劳卡尼安,你所提出的这两种廉价药物均在国际上落后多年,副作用也颇大,相信我的推荐更能对副总统的病情起到稳定作用。”

    这位琳达博士在这个时候对张华木所提出的否决无疑有些无礼,张华木闻言楞了一楞,坦然道:

    “我因为长期在基层工作,受环境的限制,对国际上的先进药物的确不甚了解,倘若有什么遗漏错失的地方,还请各位指出来就是了。”

    能在这抢救副总统的病房外守护的,那么至少也是专家教授级别的人物,见张华木如此坦承不足,毫无芥蒂,可谓是虚怀若谷,各自心中都颇为感佩,那本来对他有些不屑的雷诺乃是药物学方面的大师,也不禁出声道:

    “张先生言重了,指出不敢,我们互相商讨便是。”

    张华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如何不知这些人对自己大有猜忌的心理,倘若存了这个念头合作起来,受害的徒然是病人罢了,他于个人的荣辱得失看得颇轻,心中关念得最多的,还是手中治疗着的患者。

    就在这说话间,张华木的柙手拇指已按在了头发已被剃去的埃博副总统的头顶正中!他左手小指一挑,食指一捻,取的乃是盒子里十二地支针之首的子针!有一名该院的医生基斯曾经赴中国留学过,对针灸颇有涉猎,见状不禁轻呼一声,其声中大有惊异之意:

    “难道要直刺百会?”

    张华木转头望了一眼,和蔼道:

    “不对,百会乃是后发际直上七寸,处于耳尖直上,头顶正中,我要刺的乃是四神聪。”

    那医生也是年近四旬,也经过了不少惊变,却还是深吸一口气,面露震惊之色的道:

    “难道是不入十二正经,不归八脉,不属十五络,而是人体四十五奇穴之首的四神聪穴?”

    一代神医张华木

    一代神医张华木

    张华木微笑不语,手下丝毫不停,一针直刺而下!埃博副总统肥硕的身躯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想来监护仪上的各种生命体征也是在急剧波动,多亏有了开始的先例,一干人也没有再度惊慌失措,耐下心来静观其变,果然,不多一会儿,患者情况又再度恢复了正常。

    接下来张华木又时快时缓的分别在埃博的体内植入了四支或长或短的银色细针,其中有两根都是深没入人体上的极脆弱要害之处,在稍有医学常理的人眼里看来,这行为几乎就等同于一次谋杀一般,然而监护仪上的数据却显示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埃博总统的呼吸平稳,血压稳定,整个人可以说已经非常接近于正常人的水平。

    这时候,张华木站起身来,他的神情无疑是疲惫的,连额头前的头发也为汗所湿,粘粘的贴在肌肤上,本来若隐若现的皱纹都深刻了许多,可以明显的看出,方才在这短短的数十分钟里,实在是令这温和的中年男子殚精聚智,耗尽心力。

    张华木行到观察窗前,丝毫不为自己所展现出来的神奇医术而自矜,只是很有风度的向着手术台的方向作了个请的手势。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病人已被麻醉,主刀非自己的长项,请下一位专家上场吧。

    纵然张华木已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证明了自身的能力,但旁边的医护人员依然按照操作规程对埃博总统的身躯进行着各种肌体反射的测试,一一通过后,一致给出了麻醉效果非常成功的结论。一时间所有人看着张华木的眼神都不同了。

    按照先前的约定,自然就该由琳达博士主刀来对埃博总统进行脑部的手术,事实上,看旁边考格拉等一干武装警卫人员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这手术成功了还罢了,一旦失败,只怕不免成为迁怒的对象…………………或者用书面的语言就管它叫做:替罪羔羊。

    然而就在琳达博士面无表情的戴上手套,准备步入手术室中的时候,旁边却不约而同的传来了两个声音:

    “等等。”

    “琳达!”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发话的其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病急乱投医,推荐张华木的布诺克利教授,另外一人却还是对张华木颇有成见的雷诺博士,这两人也都是各自国内首屈一指的学科带头人,于脑部外科一道精研极深。

    琳达博士闻声愕然停步,却听与她关系颇深的雷诺博士踌躇了一下接着道:

    “这台手术,能不能让我来做?当然,若发生一切意外,都由我来承担。”

    他话音未落,布诺克利教授却在旁冷冷道:

    “若我没有记错,雷诺先生主持的医院在上月才发生了一起医疗事故…………………愿上帝拯救那可怜孩子的灵魂,这等重要的手术,怎可放心交给你?”

    眼见两人起了争执,竟然一反先前那推三阻四的常态的想将埃博总统的这台手术一肩承担,连考格拉心中都颇为惊奇,再看其余人等虽然口中不说,凡是在脑域方面有着专攻的人,有跃跃欲试之意的人也实不在少数。殊不知造成此强烈转变原因有两点:

    首先,张华木神奇的将这垂危病人的恶劣情况生生稳定了下来,先前做这台手术的成功性可谓极低,此时却被简化成了一起普通的重症手术,发生意外的可能被降低到了最小,似这等能够名利双收又不用冒太多风险的事情谁不想做?

    其次也是最主要的,那却是张华木先前在处理病人方面表现出来的那种从容不迫,洒然自信的泱泱气度感染到了这些人,他的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的动作,甚至给了这些旁观者大量的的启迪与灵感。莅临此地的这些专家教授在技巧上的锻炼早已是炉火纯青,要想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缺乏的已不是艰苦努力,而是那闪光一逝的灵感!

    …………………………其中灵感闪现得最厉害,甚至出现了井喷状态的,那正是布诺克利教授与雷诺。他们深知眼下的这种微妙奇特感觉只是昙花一现,倘若自己不好好把握,任之流去,那么很可能终其一生都再也不会出现了,而眼前那活生生的病例,不正是释放,巩固,发掘,记录这灵感的最佳平台么?

    所以,这两人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名誉,绅士风度了,不顾一切的起了争执。考格拉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人,犹豫了一下,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在场最有资格来作评判的人:

    “张华木先生,看来需要你为我们作出一个最佳选择。”

    此话一出,顿时有一锤定音之效,雷诺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方才还对这个中国人出言不逊,而布诺克利教授却是推荐他来此之人,此消彼长下,自己定是半分机会也没有。他正自黯然伤神间,耳中却传来了一个温和坚定的声音:

    “方才我推荐琳达博士,那是因为在下觉得,她在关于脑域微创手术研究上的一些看法颇为独特,不过经过我现在的观察分析后,来担任这项手术主刀工作的应当是,雷诺先生。”

    这一句话若强心剂一般打入了雷诺的心中,他惊喜的抬起头来,仔细的听着张华木的分析。

    “从病人方面而言,埃博总统除掉那特殊的过敏体质外,实际上就是很典型的脑动脉粥状硬化诱发腔隙出血性脑梗塞。做这种手术,并不需要太多的创新理念,决定手术成败的,在于主刀人对此项手术的熟悉程度和本身的能力。”

    说到这里,张华木顿了一顿,温和的微笑道:

    “方才我注意到,雷诺先生与布诺克利教授两位的手中都捏有一支笔,布诺克利教授在说话时候,手指就有些微微的颤动,而雷诺先生的手指能够在整整十余分钟内稳定得像雕塑一般。”

    “作为埃博总统的临时主治医生,我当然有权利要将可能出现的风险降低到最小…………………雷诺先生,请换上手术服吧,时间非常宝贵,为求万全,我们的病人接下来还得进行一次心脏搭桥术。”

    ……………………………。。

    七个小时后。

    手术室外的红灯忽然灭了。

    身上还穿着消毒服的考格拉双眼满布红丝走出来,他从怀中掏出了摩托罗拉最新款的卫星可视移动电话:

    “喂……。。给我接国防部办公室,我找卡瓦滋,对对,快点。我是考格拉,暗杀计划取消,马上取消,恩,恩。为什么取消?”

    这壮硕的黑人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这用一种振奋的语气回答了同僚的疑问:

    “那该死的中国人真是神奇,埃博先生的手术非常成功!”

    他忽然皱起了眉,一下子将电话从耳旁拿开,显然是因为被电话那端传来的狂热欢呼声所干扰,他等那方的情绪稍微平息了一下,这才将电话放回耳旁,嘴边露出一丝微笑道:

    “据在场的那些混蛋说,总统倘若恢复得好的话,一个月以后就能主持工作,至少都还能活十年以上!听着,准备好宴会,美女,香宾,**吧,我们要狂欢得让魔鬼们都把眼珠子看得掉出来!”

    他刚挂掉电话,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急急回身,就看见背后立着张华木,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目直盯着他,微笑了一下温和道:

    “考格拉先生,女色和**可对你的身体有损无益。”

    不知怎的,素来都是强横惯了的考格拉在面对这温和中年人时,竟然有一种若子侄见到父辈的感觉,日常的颐使气派在他面前若长鲸吸水一般消退而去,半点也发作不出来。只得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道:

    “是,张先生,你想必也很累了,请去酒店歇息吧,你是牙买加政府最忠实的朋友,一切花费都由我们承担。”

    一代神医张华木

    一代神医张华木

    就在这群神情疲惫精神却振奋的医学专家乘坐豪华房车返回酒店的同时,恺撒里医院的十余名医生正围坐在会议室的圆桌旁,进行着对今日手术的会诊总结。

    “总统现在体温三十七点四度,血压九十至一百三十,心跳八十七次/分钟,各项生命体征基本正常,预后似乎非常良好。”

    作报告的是刚刚才查完房的值班医生,自院长以下的四名专家一了点头。他们互望一眼,沉声道:

    “可以将先前的影象资料放映出来了吧?”

    随着四周百叶窗的闭合,灯光的熄灭,这间宽大的会议室顿时陷入了黑暗,一块幻灯幕被放了下来,投影仪发动的轻微嗡嗡响声无疑令气氛更加严肃安静。

    投影仪显示出的正是数个小时前进行的那台手术,它的成败与否足可引发牙买加政局的稳定。主刀的正是一头金发的雷诺教授,从最初以小型电锯锯开颅骨,一直到末尾的缝合头皮,他的动作至始至终里就充满了协调的美感,将开颅这件本来是逼近残酷的血腥事情做得游刃有余,更与旁边递送刀钳,纱布,细线的第一助手与第二助手将相互间的默契诠释得淋漓尽致,一干人安静的看着荧幕上雷诺医生的动作,心中充满了一种几乎是高山仰止的敬畏感觉。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寂静,轻声道:

    “那个中国人说得没错,雷诺教授的确是做这台手术的最佳人选,我想,从此以后,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在脑部创伤外科方面超越他了。”

    说话的乃是恺撒里医院中最年轻有为的副主任医师索拉姆,年仅三十五岁,就已取得两所名牌大学的博士后学位。院长看着他,忽然道:

    “从雷诺教授的身上,你感受到了什么?”

    索拉姆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屏幕上,他仿佛一块海绵一样,贪婪的从中吸收着一切对自己有益的东西,良久才徐徐呼出一口屏了好久的长气:

    “我感觉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被统一在了一起,那……。。那是冷静着的狂热!”

    此话一出,在座的医生纷纷点头,诚然,索拉姆说出了他们的一致感受。在观看雷诺教授的手术过程中,他们确然强烈的感受到了这两种本是水火不容的东西被奇妙的统合在了一起。正因为这样,按照埃博总统的病情,换作是他们来进行同样手术至少需要五个小时以上,并且预后绝不可能似这样良好,而雷诺只用了一小时五十一分钟!

    幻灯幕布上的图象一转,换作了接下来进行的心脏搭桥术,进行手术的**。罗迪克博士乃是法国首屈一指的心脏外科专家,从手术开始到结尾,他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愉悦,而手上的动作也是出奇的流畅,手术的整个过程让人浑然忘却了时间的紧张流逝,直到为埃博总统缝合上最后一针后,罗迪克博士望着安静躺在手术台上病人的眼神也很是奇特,那就完全似一位厨师或者画家,在做出了毕生的颠峰之作后,意犹未尽的虽然疲累却很是满足表情。

    终于,屏幕上的图象放映完毕,只有背投仪还在“嗡嗡”的空转着。院长伊卡里瓦淡淡的道: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的这句话在与会人士中起了一阵不小的震动。见他们一脸错愕,或有的人若有所悟,院长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画面被迅速的快进,最终定格在院长所说的时间段上,雷诺正举起右手,向旁边轻而有力的挥了一下。

    “屏幕继续快进,罗迪克博士在手术完结后,作了个基督徒的庄重手势,却转头向旁边说了一句话:

    “非常感谢阁下能给我这个机会。”

    这句话说得极轻,但还是能从口形中辨别出来。

    “雷诺是苏格兰人,素来都眼高于顶,他的这个手势的意义表示感觉,而且是很庄重的含义。而罗迪克博士虽然低调,这个人也称得上是心高气傲,他们这样向一个人慎重道谢是为了什么?而这个人又是谁?”

    …………………………没有人回答,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却都在每个人的心中呼之欲出。

    …………………………张华木。

    院长按动了一下按钮,投影仪开始播放张华木进入手术室后的过程。这时候,就由曾在中国北京研修过,对中医此道有一定了解的基斯在旁进行解说。如果说先前的雷诺与罗迪克给他们的感受是高山仰止的难以企及,而张华木的一举一动都令他们觉得如春风过面,叫人生出亲近之心。

    一帮人看他进针出针的一系列动作,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之意,那种自然而然,如水到娶成的老辣沉稳,很难想象他运使的是一根小小的细针。

    “他持针的手法,姿势与我所学的完全不用。”基斯一面解说着,一面伸手指点着。“通常进行针灸的医生都是以右手持针,拇,食,中指夹持针柄,以便用力。

    “而他所取深刺的几大穴位。在中医上也都是不可擅刺的禁穴,哪怕一定要进针,都必须与皮肤表面呈十五度左右平刺而入,决不似他那样深刺入脑。”

    等基斯介绍完,索拉姆副主任沉声道:

    “我认为,这名中国人敢于如此大胆,应该是由两个我们现在还无法解释的迹象决定的。”

    院长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带了赞许之意的道:

    “你说。”

    “各位对这位张先生在进行针灸前点燃的那神秘香料都该还有深刻印象吧。那香料所发出的气息,我虽然只是在室外嗅到一点残余,也觉得那种味道平生从未闻到过的,当真称得上是令人心旷神怡……………………我们必须注意到,总统在吸入了大量那种烟雾后,本来恶化的状况就立即得到了控制。而其后雷诺先生与罗迪克博士所展现出来的超水平发挥,固然同灵感的被激发有关,我也有理由相信是因为吸入了室中残存的烟雾所至。”

    他侃侃而谈,参与会诊的医生们包括院长都内均颔首表示赞许。

    “其次,总统的病情再次出现转机,就是在他以针深刺入大脑之时,各位请看。”幻灯屏幕上顿时出现了张华木一针刺入埃博总统头顶四神聪穴的慢镜头。

    “这一根长针直插进去十厘米以上……………………我们姑且将这根柔软的细针如何穿透坚硬头盖骨这个问题放在一旁……………………各位都应该明白正常情况下这一针刺入大脑的后果,而这个时候总统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幻灯片上立即显示出埃博副总统本能的抽搐,血压降低,呼吸急促的痛苦模样。但是随之就渐渐缓解,最后面容也安详起来。

    “我经过仔细观察后,从这位张先生的一些细微动作中寻找到了一个答案。”索拉姆眼神锐利的道。

    “你们看这位张先生手的动作,再看看他所使用的针有什么不同?”

    被他这么一说,几位在场参与会诊的专家都注意到了:张华木凡是需要对埃博总统的致命处深刺的时候,他选取的银色细针的针尾都颇粗,而末端都有一个精美装饰物。再看看张华木的手势在提插捻转后还会偶尔作出一个按压的动作,在场人的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找到了答案:

    “注射!”

    “他的这根针应该是中空的,通过对那末端的挤压,就能将药物缓慢的释放到刺入的部位中!”

    看着这一帮颇为兴奋的下属,院长却叹了一口气。索拉姆也苦笑道:

    “我们虽然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可惜这答案却根本没有什么价值。那神奇的香料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银针中所置的药物为何,那也是一个秘密。”

    这时候,忽然有一名身着白大褂的白人医生慌张推门进来,惊急道:

    “不好了,总统的病情突然恶化!”

    一代神医张华木

    一代神医张华木

    监护仪上的数据在急剧的波动着,每一条曲线的跃起陷下,每一个数据的升高跌落都扣动着人的心弦。在接连采取了数套应急的医疗方案后均宣告失败后,恺撒里医院立即向张华木所在的酒店发出了病危警告通知。

    不到二十分钟,张华木便第一个赶到了现在,显然这短短两个小时的休息不能抹去他身心的疲惫,以至于头上的几缕白发与眼角,额际的皱纹分外深刻,但他的眼神依然是温和而镇定,一路急行,一路还宽慰引领着他的护士: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经过我们临走时候的仔细检查,总统阁下的病情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应该是简单的术后综合症吧。”

    他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是沉重,要知道这所医院无论是从设备还是医务人员的培植,都算得上是牙买加国内首屈一指,世界上最新的尖端技术交流都可以在这里见得到,试问若是普通的术后综合症,又怎么还要惊动他们?

    一进入重症监护室,张华木便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他口中不说,只见埃博总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