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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邪之左手

正文 第 6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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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张立平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也知道许,陈二人与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有所区别,本性不坏,最初的杀人动机乃是许万龙的老婆被上级**,后来却是全为自保。  因此也才敢这样坦然相待。

    许万龙深深的看了张立平一眼,将手臂一伸。  揽了十万过来,淡淡地道:

    “好,不过我姓许的也不是白拿人钱的,这十万算是我先收的定金,其余的钱,你要杀的人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再交到我的手上也不晚!等我在这里站住了脚跟,再来和你联络!”

    他此时身上地癌症已经被控制得不再恶化。  所以说话间也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凛然之意,纵然在此时。  许万龙地警惕依然不减,锐然四顾后,见确无危险,下楼打的离去。

    佳玉默默的看着这两人的身影消失后,望着张立平忽然眼圈一红,流下泪来,她春葱也似的玉指贴在张立平的面上;指尖上便递送来一阵微凉的粗糙。张立平半闭着眼;享受着她地抚摩;声音里也多了些素日里没有的疲倦和脆弱。

    “玉儿。  我真的好累。  ”

    “其实我也很担心你的,我害怕有一天,也再见不到你了……我;我也不知道何以有这种感觉。”

    佳玉幽幽的说着;泪水却也忍不住自白玉也似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其实这种感觉不只是她一人独有;有的女子;天性十分敏感;她们会因看到一只猫;一只狗;忽然从她们的眼神中感觉到一种相依相守地情感;甚至生起了我的前生就是它的错觉。

    她们有的第一眼看见一个男子;就生出了这辈子就只跟定他了的心意;同样的;因为那个男子离开她地时候;很可能只是风刮过落下一片叶子;甚至是打碎一只碗;就会认定:“我再也不会见到他的”将成事实。

    “你瘦了,我好心疼……”

    千言万语,就这么凝聚在这么一句话当中。  张立平一时间心中也很是感动,搂住她深深一吻,佳玉与他唇舌相接,迷醉非常。  好一会忽然退开,红着脸瞪着他道:

    “你多久没洗澡了?”

    张立平顿时脸上发烧,汗颜道:

    “也不大久,一个把月。  ”

    他这些日子颠沛流离,在逃亡涂中更是在泥水里摸爬滚打,自然个人卫生方面就没那么讲究了。  佳玉轻呸了一声,掐了他一下,领着他径直下楼驾车,来到了一处高档住宅区内。

    此处却是因为她与付家二少的婚姻本来就名存实亡,也不愿意见那两人卿卿我我,便直接搬了出来。  婆婆杨月珍又对她甚是怜惜,所以就将这套价值少说好几百万的花园洋房送了给她。

    先前与许,陈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张立平身处险境,算得上是内外交困。  心情紧张下还不觉得。  此时进了屋子却是觉得浑身上下都痒了起来。  问清楚浴室的所在,急急的就寻了一件宽松的睡衣作为换洗奔了进去。

    等到张立平洗好出来。  却发觉房子里漆黑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佳玉竟然把灯都全灭了。  他正想开灯,却觉得一个温软滑腻的**冲进了自己的怀中,轻声道:

    “不要。  ”

    佳玉地声音缠绵而充满了女性地魅力,仿佛在他的耳旁萦了半晌,才传了进来,除了那种脉脉地温情意外,还有一种深浓的诱惑。

    张立平感到小腹上一团火燃烧了起来,高档香水的芬芳混合女体的气息,对于他这么一个成年男子来说,那就是致命的诱惑了。

    四下里家具的装饰,华丽的陈设在黑暗里模糊的蔓延着;两人紧紧相拥抱;似乎时间都过得极慢极缓;黑暗里似乎潜伏着什么令人心跳耳热的东西;惟有心跳在剧烈加速,这对男女都清晰的知道对方在希望着什么,同时本身的**也在焦急的渴求着什么。

    ………………………这一刻;张立平忽然想到张雪曾经在自己耳边发出的低声而迷离的喘息;还有那雪白丰满的身体。他的目光忽然迷离;手一用力;便将来不及惊呼的佳玉推倒在了旁边的大床上。

    微明的黑里;佳玉绝美的面颊在张立平眼里现身的只是轮廓;他深深的感觉到佳玉细小皓碗传来微弱但足以令自己震颤的力量。他的眼神凝在那柔美羞涩的侧靥上……………………离不开;且带着赞羡。

    于是他用行动来表示自己想说的话。

    ………………………张立平吻了上去。

    ………………………这一吻炽热而温柔。深情而专注。

    佳玉微细的喘息着;被吻的地方因为幸福喜悦而绯红。她反手搂着张立平的脖子;微微仰起了脸。多日来的隔阂与怨气;都在这爱情的长久交融下流失而去。

    张立平的手已经直接滑进了佳玉的睡衣里,视觉上的匮乏却造就了触觉的敏锐,她的肌肤细腻柔滑;抚摸上去似瓷器一般光滑精致;偏生还带了馥郁的香气与暖意。实在给他一种不忍不能释手的强烈感受。而那突兀的峰峦,却充满了弹性,让他几乎是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换取的却是那令人心旌动荡的呻吟。

    他的左手向着下方滑去,却发觉已是潮润大片,张立平于此事却是颇为精通,手指一挑一捻,佳玉终于崩溃,哀哀的呻吟起来,那声音却是娇媚无比还带了颤抖,连身子也紧绷了。  这个时候,张立平自己也忍耐不住了,似一头饿了十天的老虎一般猛扑了上去,佳玉“啊”的叫了一声,这一声拖得长长的,慢慢慢慢的袅袅不绝,在空中旋绕半晌,终于渐渐湮灭无息。

    …………………。。

    良久,房间里的灯终于亮了起来,张立平成一个大字型平躺在床上,在舒适与疲惫交错里一动也不想动,而佳玉却吃吃的轻声笑着,伏在了他的胸膛上,像小猫一样拿指甲挠着他的胸膛。

    两人享受着这种难得的平静,感觉当前的氛围就仿佛是月光下的湖泊一般,静谧而优美,谁也不愿意主动出声打破它,直到一声轻响传来。

    佳玉皱起眉头道:

    “什么声音?”

    她话音未落,又是类似的同样响声再次传来,张立平苦笑道:

    “我饿了。  ”

    佳玉呸了他一口,指甲轻轻的刮着他的脖子,嗔怪道:

    “你刚刚还没有吃饱?”

    张立平哭笑不得的道:

    “这个饱和那个饱没什么关系吧?”

    佳玉扑哧笑道:

    “好拉好拉,起来吧,你个饿死鬼,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

    尽管两人早已经有了亲密关系,但是在开灯后穿上衣服的时候,佳玉依然羞涩的背过了身去,张立平看着她窈窕的曲线和洁白的裸背,心中不禁又是一动,若不是肚子实在闹起了空城计,相信佳玉又要被推倒后“惨遭蹂躏”了。

    两人携手信步下楼,佳玉近日来难得这么开心过,竟好似小女孩一般欢喜雀跃,两人信步缓缓而行,也没有刻意固定什么方向,忽然见到路边有一个小小的摊子,经过时候,张立平却闻到一股烧木材的气息,仔细一看,原来这家老板竟然是拿木头作为燃料的,不禁觉得有些好奇,便坐下要了一碗馄饨,没过多久,只见碗里鲜红的辣油点缀了青绿的葱末,再自己洒上胡椒粉,当真是香鲜透骨。  汤浓味厚,货真价实。  而张立平还见到煮面和馄饨的汤锅里还煮着几块大骨头,顿时明白了味道为何会如此之好。

    佳玉却也不肯罢休,笑着和他抢吃,一小碗馄饨不久就被吃得干干净净。  而张立平此时肚子里饥火正炽,这小半碗馄饨怎么抵事,正想再叫些其他的东西,却被佳玉拖了起来又继续向前走,拐过两处街角才发现来到一处灯火辉煌的夜市,左边是卖吃的,右边却是百货日用的商品。

    第一百七十一章 煮水之香

    第一百七十一章   煮水之香

    南京乃是千年古都,六朝金粉之地,那积淀千年的历史文化当真是非同小可,何况中国素来有民以食为天一说,此地的饮食文化也是与别处不同,自有一种独到风格。

    两人顺着夜市一路吃了过去,最先吃到的是一家挂着“小煮面”招牌的小吃,佳玉点的是皮肚大碗面,端上来就觉得汤料充足,类似于杂烩,少说也有10种东西,青菜、木耳、皮肚、猪肝、西红柿、鹌鹑蛋、香肠、肉丝……一锅烩,那碗是特别大,汤多面少。  调味不用油盐,而是用板鸭熬出来的汤。

    两人吃完又去到隔壁吃鸭血粉丝汤, 一块鸭血送入口,粉嫩爽滑,再喝口汤,舌尖便会万种滋味萦绕徘徊。  翠绿的芫荽,晶莹的粉丝,沉沉浮浮的鸭胗、鸭肠、鸭肝比别家更加细碎,更加撩人。  这里吃过后,嘴里就稍微觉得有些咸了,恰好又赶上了卖糖藕粥的,这也是南京一绝,据佳玉说:每逢入夜,在炒米糖开水、炒元宵、丁当饺子、茶叶蛋等的叫卖声之后,就会传来隈隈“糖粥——藕!”的吆喝声。  据说因这道小吃就得名糖藕粥。

    张立平喝了一口后,发现此粥乃是由一般糯米煮成,既有稠米汤,又颗粒分明。  粥中放红糖,再加大节藕段,食用时,将藕段切成薄片,拌入粥中,藕呈淡紫色,片为深褐色,米粒则呈淡绿色。  不仅价钱公道,还温凉适中。  清香飘溢,较有甜味。

    夜渐渐的深了,佳玉携着他在河边地一处凉茶店中闲坐,此地临水近柳,左面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右面却是水影粼粼,恰好将天幕里的星子影了下来。  恰好将热闹与幽静中介在了脉脉的对视里,而回想起一路行来的艰难坎坷。  再看眼前佳人笑靥如花,静静倾听,不禁令张立平生出恍如隔世的错觉来。

    他断起茶杯呷了一口,觉得手中感觉有异,才发觉端着的是盖碗,上有盖,下有托盘。  碗口大底小,造型美观,轻巧玲珑。  而一喝之下,发觉沏茶与配料也有讲究,饮用时要将盖与碗轻轻错位,清香四溢,回味无穷。

    佳玉见他注目手上杯子,抿嘴一笑道:

    “这“八味茶”、还不错吧?”

    张立平有些惊奇地道:

    “八味。  有哪八味?”

    旁边的老板听了,郑重地扳起指头道:

    “我们这里的八味茶,是正宗的!配料有:茶叶、白糖、红枣、核桃仁、桂圆肉、芝麻、葡萄干、苹果片。  不信你仔细尝尝,少了一样今儿不要钱。  “

    张立平听了哑然失笑,挥了挥手,却摩挲着杯子。  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道:

    “我要见她。  ”

    佳玉浑身一震,肩头背着的手袋滑落在地,浑然却不自知,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涩声道:

    “你真要见她?”

    两人虽不明言,但那个“她”指的是谁,各自都心照不宣。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只有清明的月光反映着流水,粼粼地衬着人的眼,也仿佛在验着各自的心事。

    “明白了。  “佳玉抬起头笑道:“我会安排的。  夫人……她也一定很想见你。  ”

    张立平拿手支着下颌,仿佛在望着河水出神。  他的眼神飘渺,人就仿佛是一座雕塑。

    佳玉犹豫了一下,似是欲言又止,歇了一歇才小心翼翼的道:

    “你……。你找她做什么?”

    “交易。  ”张立平沉着脸道:“现在付家定虽然把命保住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倘若付家能在这节骨眼上牵制住梅家,那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顿了一顿:

    “我救他一命。  ”

    佳玉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你能救他?能让他恢复正常?”

    张立平望着自己白皙而修长地手指,淡淡的道:

    “他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毒瘾过重吧? 我有办法切除他大脑里的一段脑神经,彻底将吸毒后产生快感的机能毁去,手术后,就算吸再多的毒,也感受不到那种快感了。  ”

    佳玉听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心里不禁涌出几分寒意,忙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然后温言道:

    “那……。。那梅家的药产生的副作用怎么办?”

    “梅家?”张立平冷笑道:“你以为梅家真安着什么好心眼?付家定近年将生意重心已经渐渐转移向南京,恰好阻碍了梅家的企业向南发展,眼下付家定这等不死不活的局面,正适合梅家慢慢对付家鲸吞蚕食!若不是梅老头子身上的癫痫病越来越严重,相信付家的一大半产业都姓梅了!说起来也好笑,付家定当年不就是这么以女婿的身份,将丈母娘家的家产掠夺过来地么,然后再巧妙地遭成原配老婆“染病身亡”,天理昭昭,哼哼,他也有这么一天。  ”

    佳玉闻言心里凛然,确实,付家目前状况的状况糟到了极处,要是付家定马上死了,虽然各种问题接锺而至,却能立即得出结果,总不现在万事都难以决策地好,她已经渐渐接触到了公司的一些内幕,最新的财务报告显示,这个月的收入已经比去年同期下降了30%,而且还有继续下滑的趋势,说到底,若不是杨月珍苦苦支撑,相信付家这座庞然大物早已分裂崩溃。

    “我能治他。  ”张立平傲然道。  佳玉却没有注意到,“能治”和“能治好”是两种概念的事情。  只是她知道面前这个男子在医道上素有起死回生之能,不禁用一种爱慕的眼光看着他,却不知道张立平心中却是另有打算。

    第二天,佳玉直接赶去总部对婆婆杨月珍说起此事,此事非同小可,在电话中说来既不方便,又有泄密的嫌疑,还是面对面的交流比较妥当。  她到了却扑了个空,说是董事长出去谈一笔生意,说是少说也得晚上才回来,正可谓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只得悻悻回去。

    谁知道佳玉驾车回家,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香味,那味道幽幽然,绵绵然,初一闻似觉得若有若无,但久而久之,那香气仿佛不会消散一般,只要嗅入了身体里,就盘旋萦绕堆积,精神都为之健旺。

    她好奇的开门进屋,却发觉那香气淡薄了许多,却依然袅袅升腾在鼻端心间,若是先前的感觉是浓烈,现在的体会却是淡雅醇厚,佳玉循着香气的源头进了外面的观景阳台,正好看见张立平背对着她而坐,虽然只有背影,却能流露出一种稳若泰山的凝重,佳玉也不出声打扰他,安静的站在背后看着这个走入她生命里的男人的一举一动,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吃惊。

    只见张立平面前的广口咖啡壶正被放在一只电热炉上,里面的水被加热得咕嘟作响,在清澈的水里,却有一块看似普普通通的石头随着水流的沸腾而载浮载沉。

    说来也怪,那奇异的香气似乎正是从那水中散发出来的,只是这香味好生古怪,离它越近,香味越是稀薄,距离越远,却越是浓烈。

    这时候外面忽然有人按铃,佳玉一惊,忙去开门,门口站着的赫然是隔壁的周太太,她乃是被包*的二奶,素日里和佳玉也谈得来的,向屋里张了一张笑道:

    “你新买了什么东西,这么好闻,均些给我在怎么样?”

    佳玉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她的念头,只是刚刚打发走这位,楼上的李阿姨也来敲门,为的也是这香味的事,这李阿姨的老公却是建筑业的大老板,说话难免也带了几分钞票气息,听得佳玉说些推脱的话,就直接开始拿钱砸人了:

    “五万, 卖不卖?”

    佳玉苦笑。

    “八万。  ”

    佳玉有关门的冲动,李阿姨却还是不甘心的喋喋不休:

    “十万拉,小王呀,香奈尔的香水也能买几瓶拉。  ”

    “………。”

    好容易打发完一批又一批的上门客,佳玉已是筋疲力尽,张立平的工作终于也近尾声,要知道付家定的病实在也是病入膏肓,尽管张立平抱定只延他半年之命的念头,若不用些非常的法子,只怕也是力所不及,而煮水石乃是张家祖传,辗转在两代传人手上几十年,对其的应用也是炉火纯青,张立平在运使这煮水石的同时,也本着熟悉七大恨用法的念头,顺带拿付家定做些实验。

    这时候,咖啡壶里的那旺清水已透出一种翡翠也似的微绿,看起来晶莹剔透似有了自己的生命,略一晃动,那层层叠叠的涟漪就不住荡漾,竟给人以鲜润活泼的感觉。  佳玉怔怔的看着,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串动。  那就似目睹了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时候,张立平忽然向水里洒下一些黄色的粉末,剧变立生!

    第一百七十二章 要求

    第一百七十二章  要求

    七大恨中的六味药物虽然是被并称在一起,可是哪怕将其中任一味药物孤立出来,单独按照君臣佐使的方法运用,那效用也是异常神奇。  而张立平也没有担心过这样贸然实验会出现药物匮乏的问题

    ………………七大恨那怪异的以雷电炮制药物的方法决定了它的成功率不会太高,所以相应的,对那六恨的药物分量要求就是很轻。

    此外,那六恨对应的分别是大寒大热,大阳大阴,大泻大补,若是分量再多用上些,只怕病未治好,药性先在体内翻江倒海,收了病人的性命。

    就拿此时张立平洒入的药末来说,那便是经过研磨的鱼脑龙涎香。  为医者,要想将药物运用自若,举重若轻,除了得深明医理以外,还得精擅药理禁忌,说起来在七大恨里,这煮水石土之心在张家呆的时间最为久远,张立平对之也算是最为熟悉,因此借着这个与付家做交易的机会,也能顺带细细熟悉一下其余五恨的药物性质。

    佳玉在旁边呆呆的看着,情不自禁的道:

    “真美!”

    只见那本来的一汪碧水里,又渐渐透露出一种大海也似的蔚蓝色,偏偏表面还在闪耀,漂浮着晶亮的光亮,就好似钻石的表面,每一个菱面都有着每一种华丽的绚烂,张立平对着这汪水沉吟良久,似有什么心事犹疑难决。  最后终于扬了扬眉毛:

    “家里有没有豆腐。  ”

    佳玉听了,愕然道:

    “你要豆腐来做什么?”

    张立平淡淡道:

    “没有是吧,我马上下去买。  ”

    说着便风风火火的赶了下去。  佳玉本来有些恼怒情郎地冷漠,后来又怕他寻不到卖豆腐的市场所在,于是也拿了坤包忙忙的赶了下去。

    在她的引领下,张立平去到了市场上寻到了三家卖豆腐的,直接将他们的货物买光后留下地址让人送货上门。  就急急的往回赶,归途上才解释道:

    “那杯煮石水混合龙涎香粉。  已呈饱和,得趁将沉淀而未沉淀之时将中和物放进去以入药效。  所以开始来不及对你细说。  ”

    佳玉白了他一眼,眉眼弯弯地,妩媚中还带了三分俏丽。  忽然又想起一事,难以置信的道:

    “中和物……我地天,这么名贵的药物的中和物该不是这豆腐吧?”

    张立平望着她,只觉得阳光下。  眼前丽人实在是娇丽不可方物,心里一荡,在她面颊轻轻一吻,佳玉忽然遭到这样的突袭,先是本能的一惊一避,然后脸色一红,最后象征性的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下而已。

    “没错。  这豆腐……。就是关键!”

    “豆腐乃是由石膏点成,石膏其质乃是矿物。  其性寒凉,其质与土之心相合,本性却同龙之脑相近,正好可以兼具二者的精华,我手边地这几道药物,或寒或热。  或阳或阴,或泻或补,无一不是王霸峻烈的药性,若不经过中介的药引这么吸之精华去其糟粕,拿给那老东西吃了,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

    说话间,那些菜贩已经将多达几十斤豆腐送了过来,小区保安也甚是惊奇,不过素质颇好,不仅义务帮助搬运。  也没多问什么。  张立平将这些豆腐浸泡在盐水之中,每一块都细细查检。  最后选定了一块,以一把事先削好的木刀小心翼翼的在水里慢慢切削,一片片雪白的残片在水中摇曳,似雪飘落,佳玉在旁边看着他的动作,竟觉得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协调非常。

    渐渐地,那块豆腐由巴掌大小被削裂成乒乓球大小,而表面也由凹凸转化成了平整,在水里显得洁白无暇,颇为好看,张立平转头望了望旁边的药液,神情颇为凝重的等了一等,似觉得有些缺憾,又洒了些龙涎香进去,然后,将那只豆腐球轻轻捞出,浸入了进去!

    “好了!”张立平拿盖子将那只广口咖啡壶盖住,脸上显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几乎是以瘫软的方式半卧在旁边的沙发上,而佳玉分别地觉察出了:面前这个男子是疲累的,并且还是那种由身至心的沉重负担所造成。  她眼里露出怜惜的神色,温柔的趴跪在张立平旁边,轻轻的按摩着他的太阳穴,两人都不说话,室中一片静谧,却可以分明的感受到有脉脉的温情在滋生。

    “啪”佳玉忽然红着脸打了张立平一下,小声骂道:“死色鬼,就知道动手动脚。  ”

    原来她正在尽心竭力的服侍面前这个混蛋,给他按摩后颈,饱满地胸部免不了就在他地脸前,张立平看着那两点虽被衣物包裹却尖尖的微凸,忍不住就张口含住吮了一下,佳玉促不及防,先惊后羞,浑身立即若中电击,又酥又麻,人都几乎瘫软了。

    张立平看着她似嗔带羞地娇媚的模样,几乎又想将她推倒就地正法,只时候这时候恰好旁边有电话声响了起来,佳玉一面象征性的拿一只手推搡着张立平,一面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是哪位?”

    电话里的声音虽然通过了电波和声音的载体,显得嗡然而不大真实,可是那种流露出来的自信,成熟感觉,却分明可以令张立平觉察出她的身份。

    杨月珍。

    自己的生身母亲。

    听得出来电话那边的她十分的忙碌,哪怕在等待佳玉回话的这片刻间隙里,已经转头过去对秘书发出了多个指令,还可以听到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张立平深深吸了一口气。  将电话从佳玉手上拿了过来,然后闭上眼睛,似乎在整理思绪,终于开口淡淡地道:

    “我是张立平,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

    ………………。。

    母子的再度相会,是在一处付家的别墅之内,这里四处都有多达五十名保安日夜巡逻。  而在别墅的地下室中,还有许多堪称付家命脉的文件。  资料等东西。  这里是付家定在没有同前妻离婚以前,特地买给杨月珍的金屋藏娇的地方,对于眼下需要掩饰住身份躲避梅家追踪地张立平而言,也是一个绝对合适的会面场所。

    裹着黑色风衣,围着长长围巾地张立平下了佳玉的红色法拉利车以后,就匆匆向里面走去,他阴沉着脸。  心情却是若潮水一般一阵又一阵的涌动,上一次那种若捉奸在床的母子相会无疑是非常之不愉快的,因此这一次的见面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什么样地方式结束,都是局外人非常难以猜测的。

    别墅的宽阔超出了张立平的想象,不过里面的一应事物,都给人以实用不豪奢的感觉,慢吞吞的老管家领着佳玉和张立平绕上了楼梯。  推开了一处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门,给他们作了请地手势。

    张立平心情陡然一阵难以自抑的窒息,一抬头,就看见了面色平静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中年女人。

    她穿的并不是富贵逼人,但自然有一种豪门的幽雅气质,她的眉骨很高。  脸是满月地,鼻子挺而圆……………………在这一点上,张立平觉得自己有着她的遗传,母子就这么安静的对望着,张立平甚至读出了她眉宇里的疲惫,他很想开口说话打破目前的沉寂,但是忽然又为了应该怎么称呼她而踌躇。  他忽然又想到了父亲无神的双眸,干枯的面颊,心里一下子就焦躁起来,粗声道:

    “你有回过杨家坳吗?”

    这句话陡然击破了室中那种因为天生的血缘而带来的温情脉脉。  连旁边的佳玉都能感觉到那骤然而至地尴尬。  杨月珍浑身颤抖了一下,将脸别了过去。  好一会儿才以微弱地声音说:

    “没有。  ”

    “那你知不知道!外公因为一大把年纪还要上山砍柴,腿被摔断,整整在家里躺了两年!你又知不知道,外婆现在已经有了高血压,类风湿!”

    杨月珍听了一惊,马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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