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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修卦

正文 第 4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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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星听到这里,早已恍然,目光一闪,便好奇地问道:“这么说,你是接了个找狗的差事喽。对了,洪书记家那老太太养的是什么狗?一定很名贵吧。”

    正文 第102章 小宋江

    更新时间:2009…2…24 0:18:49 本章字数:5602

    秦珂听周天星问起那狗,便似被勾起了伤心事般,脸色沉痛无比,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狠狠摔到桌上,苦笑道:“你们看,就是这条狗,谁能找得着,我就真服他了。”

    周天星打眼一瞧,差点把刚喝进去的一口酒笑喷出来,原来照片上并不是那种城市里养的宠物狗,而是一只地道的土狗,就是农村里经常能见到的那种普通草狗。这也就罢了,偌大一个东海市,几百万人口的地盘,象这类的野狗简直遍地都是,看上去长得都差不多,这要真找起来的话,可是了不得的工程。

    而冯长春和张林甫的表情也很是精彩,两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那照片,半晌才听到冯长春爆出一句粗口:“我X!这算什么事?洪书记家的老太太还真是邪门,什么狗不养,偏要养这种狗。”

    张林甫则是不停地小声嘀咕:“老太太心善啊,慈悲啊,洪书记,大孝子啊,这家人,嘿!怪不得能发达呢。早就听说,洪书记家养了条老土狗,起先我还不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他的话声虽轻,却也落入众人耳里,三双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他,都现出讶异之色,冯长春忍不住道:“老张头,你消息可够灵通的啊,看不出嘛,省委大院里的事都知道,哈!该不会你跟洪书记家也有亲吧。张林甫眯起小眼。啜了口酒,活象个说书先生般摇头晃脑地道:“这事嘛,可就说来话长了,诸位客官莫心急,且慢慢听我言。”

    “去去!少来,你个老张头,两杯黄汤下去就没个正形,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冯长春一把夺过他酒杯。不耐烦地催促道:“再跟我卖关子就剥夺你地喝酒权。”

    经张林甫摇头摆尾一番讲解,众人这才恍然。原来,这位省委书记名叫洪承恩,按惯例,封疆大吏都不能在本省为官,所以此公并不是江东人,祖籍在西北的一个偏远省份,从小就生活在山区,其父早亡,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成年后踏上仕途,也许是机缘巧合,一路高歌猛进,仅三十年光阴。就从一个普通农家子弟变成镇守一方的政界大员。

    此公事母至孝。少年时代,恰逢百年不遇的自然灾害,这年腊月。家里断了粮。他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跑进深山打猎,结果两天两夜都没回来,他母亲急得没法,只得央求村人帮忙寻找,最后在离他家不远的一处山涧里找到他,当时人已经处于深度昏迷,却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小袋松籽。后来人们才得知。他在山中转了两天,非但没打到任何猎物。反而被几头野狼追得满山乱跑,不过却找到个松鼠窝,得到了一些松籽,回来的路上一直没舍得吃,要带回去给母亲充饥,不想还没到家,就把自己活活饿晕了。

    至于他家养的那条狗,其中更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洪书记出仕后,随着权位日重,一直都很想把老母亲接到城里享福,老太太却执拗得很,非要守着家乡那个贫瘠的小山村养老,这事就一直没办成,无奈之下,只得请了一个远房亲戚住过去,专门负责照料老人。谁知后来有一天夜里,老太太突发急病晕倒在家,而本来照料她地人又刚好因事外出了,家里除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老太太,就只有一条大黄狗,大山里并不象城市那样人口稠密,每家每户都住得很远,也幸得这条忠犬甚通人性,居然独个儿跑出去叫人。

    然而,山里人家家户户都养狗,就算是深更半夜,一声狗叫就能引起群狗乱吠,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偏偏狗又不能口吐人言,那狗连寻了七八户人家都没能叫开门,到后来只能用爪子挠门,用头撞门,这才惊起了一家人,当那家人推开屋门时,一眼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原来那狗早已自己把自己撞得皮开肉绽、头破血流,几乎成了一条血狗,一见有人出来,立刻扑上去咬住那人裤管,死命往自家的方向拖。这个故事的结局自然是狗引来了村民,老太太获救。不过经历了这次事件后,洪书记也终于软磨硬泡地说服了老太太,和狗一起搬到城里住了。

    众人听完这两个故事后,良久无言,谁也没兴趣去追究张林甫的消息来源。秦珂叹了口气,点头道:“一家子都是好人呐,说不得,怎么着也得替老太太把狗找回来。”接着便戴上警帽,向众人打个招呼,风风火火地走了。

    而此时的周天星,却陷入了深深的迷惘,刚得知此事时,他只觉得为了省委书记家一条狗,就要出动整个交警大队满大街找狗,不但可笑,而且可悲,现在,只剩下可叹。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样,是非对错,很多时候,真的说不清。

    酒喝得差不多地时候,张林甫拉住他的手,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大着舌头道:“大兄弟啊,老哥哥求你个事,这事要能办下来呢,我老张家一辈子感你的恩,要是不能办,也没关系,哪说哪了,也别往心里去。”

    周天星笑道:“老张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兄弟没二话。”

    “行!就冲你这句话,我就得再敬你一杯。”

    张林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不失时机地举起了杯,却被周天星一手按住:“先说正事吧。”

    “行!那我就直说了呵,我家有个丫头,今年嘛,二十三,来来,我这儿有照片,兄弟你先瞧瞧,看看我丫头长得水灵不。”

    周天星一愕。心道:“该不会又象上回林玉楼那样,碰上一个要嫁女儿地吧?真这样倒也没什么,反正我跟瑶瑶的事是摆在台面上的,你老张头再鬼,也不能逼我当陈世美吧。”

    想到这里,心中略安,于是装模作样接过照片瞧了一眼,谁知不看还好,一眼看去。差点没当场吐出来。这显然是一张艺术照,能把艺术照也拍成这么恶心地,也算是旷世难遇了。

    “怎么样,我家丫头长得还不赖吧,看看,有鼻子有眼地,再看这皮肤,多好。”

    张林甫兴致勃勃地吹嘘着,周天星却憋得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十分担心,只要一开口,就会把今天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只得暗中猛运真元。强压住那一股股从胃里往上直泛的酸水。

    至于这姑娘长相到底如何,还是不要描述的好,意会一下就行了。

    一瞥眼间。却瞧见冯长春揶揄的眼神。仿佛在说,某家早料到老张头会来这一手了,眼下就看你有什么能耐摆平了。

    “咳咳!”

    周天星终于调匀气息,缓过劲来:“老张啊,你女儿嘛,确实长得不错,那个……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出力地?”

    张林甫笑得如同一只千年老狐狸:“听说最近你们江航又在招空姐了。是不是啊?”

    如五雷轰顶般。周天星的脑子顿时炸了,即便是象他这样地修道高人。在听到如此无耻地、过分的、无理地要求时,都受不了这种来自精神领域的核暴式攻击。与此相比,西方教廷的那些所谓精神攻击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这世上有一种人,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姑且冠名为“铁墙人”吧,只因这种人的脸皮比铁板还要硬,比城墙还要厚。有生以来,周天星第一次领略到了“无耻”这两个字真正地内涵。

    “咳咳!”

    周天星又开始咳嗽了:“最近气管不太好,老兄别介意。其实呢,你大概不太了解,空姐这个职业,说穿了,也就是飞机上的服务员,还是蛮辛苦的,当然了,收入嘛会比一般的工作高一点,不过呢,其他行业里高薪地职业也是很多的啊,没说的,既然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说那些虚地了,张大哥,既然你开了口,你女儿地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证帮你找一个又体面、又轻松、收入又高的工作,你看?”

    拘留所长虽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周天星的一贯作风是,能交一个朋友,就不树一个敌人。再说,目前还要在拘留所呆几天,人家又这么给面子,不管这人为人如何,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张林甫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眼珠一转,又换上一副苦瓜脸,口风一下就变了,无比真诚地道:“大兄弟啊,我也知道,我家丫头地长相,有点那个。唉!我今天就豁出去了,这张老脸也不要了,实话跟你说吧,凭我张某人地人脉,要找个说得过去的工作不难,难就难在,那丫头死心眼啊,整天就想着当空姐,要不就当明星,别地什么都不肯干。还……唉!老是拿自己跟那个什么芙蓉姐姐比,你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我怎么说也比芙蓉姐姐长得好看吧,人家都能当明星,拍电影,凭什么我不能?”

    不得不承认,张林甫的模仿能力相当强悍,最后几句显然是捏着嗓子在学他女儿说话,眉眼间居然还带了一丝搔首弄姿之态,惟妙惟肖,看得周天星胃酸又一阵阵往上泛。

    冯长春这才肯出面解围,插口笑道:“老张头,让我说你什么好,小孩子爱胡闹,你就也跟着她胡闹,好了,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走了。”

    冯长春一走,屋子里就剩下周、张二人,他们原本坐得就不远,张林甫却又把椅子向他靠了靠,把屁股挪过来,凑到他耳边道:“跟你说白了吧,其实我早就走过你们那个招飞办严主任的路子,可人家一见我家丫头的照片,就死活都不肯松口了。我打听过,江航招一个空姐要十万。我出二十万。大兄弟啊,你在江航有身份有地位,要是你能出面,一句话就顶别人一百句啊,就当老哥求你了,行不?”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天星也不得不有所表示,他微微叹了口气,淡淡道:“张所长。照理说我现在还是你地阶下囚……”

    “不不不!”

    张林甫一听这口风就急了,连忙摆手撇清,连语气都变得谄媚无比:“周少,看你说的,我老张是那种人吗?一码归一码,不相干的。嘿!象您这种身份的人,我平时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周天星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得截断他话头,正容道:“老张。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事,很难。有句话你一定听说过,钱不是万能的。你再有钱,能买个国家主席当?一句话,你女儿的形象。实在不适合当空姐。这不是路子粗不粗、摆不摆得平的问题,而是一个底线。”

    “我懂,我都懂。”

    张林甫小鸡啄米般点头,又换上一张无比真诚地脸,义正辞严地道:“有些事儿可以在台面下操作一下,有些事儿怎么操作都没用,航空公司嘛。总要讲点形象的。”

    周天星反倒被他说得一愕。心道原来你也明白这个道理啊,这不是明摆着扮猪吃老虎。欺负我周某人年轻嘛,当下就沉下脸,冷冷道:“张所长,我周某人年轻识浅,您老就别再跟我绕了,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着?”

    毕竟在官场上打磨了将近一年,虽是在不经意间的小小发作,却立刻生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度,这便是传说中的所谓官威了。虽然还没有达到那种堂上一呼、阶下百诺的程度,但相对于张林甫这个阶层,那是绰绰有余了。

    张林甫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怒,不禁为之色变,心道果然是太子级的人物,就是和那些没见过大世面的草根不一样,平常人若落到这步田地,又遇上“雪中送炭”的看守所长,哪里还有什么原则可讲?就算是黑道大佬进来了,也会对他这位“及时雨宋江”式的人物感激涕零,有求必应。

    事实上,别看这位整天笑眯眯如一尊弥勒佛地老张头貌不惊人,也没有多么大的权位,但在本地黑道上却极有份量,只要是道上的朋友,一提到“张林甫”三个字,都会忍不住翘起大拇指,赞一句“仁义”。甚至,他在道上还有一个十分响亮的绰号,人称“小宋江”。

    当然,这里地黑道指的并不是洪门那种传承数百年的大神级存在,充其量不过是象“古惑仔”里那种收保护费、操着西瓜刀砍人地角色。

    而真正地太子级人物,自也非寻常的纨绔子可比,并不是说只要老爹是高干,子孙们就是太子,这实际上是一个认识上的误区。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龙子凤孙们,最后真正能登上太子大位的,又有几人?再举个例子,清朝的康熙皇帝生了几十个儿子,早年就把二阿哥立为储君,却是立了又废、废了又立、立完再杀。由此可见,太子也不是那么好当地。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以上只是一个小比方,不必深究。简而言之,能称得上“太子”地人物,都不会是易与之辈,如方梓明那种,就算他父亲位极人臣,顶多也只能算个膏粱子弟,而只有邱本初那种既有父荫自身又有些能力的人,才能配得上“太子”二字。

    “唉!我地周少啊,您就不要跟我这种小人物较真了,我这不是被家里那个傻丫头逼的嘛,我没坏心,真的,您一定得相信我,不然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张林甫的脸真是说变就变,又换上苦瓜脸,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开始叫起撞天屈来。周天星凝目望他片刻,依然冷笑道:“都是在场面上走动的,跟我闹这些虚文有什么意思?好了,今天的酒就喝到这儿吧,多谢了,牢房在哪儿,带路吧。”

    张林甫这回真的急了,一把搂住他的肩,却又象被烫着了似的连忙松开,一叠声央求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就行行好吧,别跟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了,老天啊!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我到底上辈子欠了谁的债啊,我还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不知怎的,他说到后来,竟然号啕大哭起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竟然就当着一个初次谋面的人,不管不顾地捶胸顿足,呼天抢地。

    周天星一开始还以为他又是惺惺作态,想用眼泪博取同情,但越看这情形就越觉不对,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人此时的情绪并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在发泄积郁已久的悲伤和无奈。同时他隐隐感到,张林甫此时的心境和状态,竟然和自己某些时候的情绪有几分相似。

    正文 第103章 暗算

    更新时间:2009…2…24 0:18:49 本章字数:5729

    张林甫这一哭,竟是一发不可收拾,越哭越伤心,周天星原本对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并不太在意,但看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得这么凄惨,不禁也有些侧然,忍不住拍拍他肩,温言道:“老张,别哭了,有话好好说。”

    张林甫这才止住悲声,泪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此刻的他,哪象个狡狯无比的老狐狸,简直和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学生一般无二,抽噎着道:“我也不想哭啊,可就是忍不住。周少,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啊,我老伴去得早,这辈子就这么个丫头,唉!人人都说我丫头长得丑,这我知道,这个种栽得不咋样,可她毕竟是我们老张家的血脉啊,她娘临走的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说,林甫啊,我要走了,可我闭不了眼啊,咱家的秀儿,样样都好,就是模样有点那个,我不放心啊……”

    不知不觉,张林甫又开始学女人说话了,同样是和上次一样,神态语气唯妙维肖,然而这回周天星笑不出来,反而感到阵阵莫名的心酸。

    “扑通!”

    张林甫突然跪倒在他面前,死死搂着他大腿,撕心裂肺地道:“你就行行好吧,周少,我家秀儿真的是个好姑娘啊,在家里烧饭、洗衣服什么活都干,学习成绩也好得不得了,清华的高材生啊,可就是没人要啊!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是个很乖很听话地孩子啊,是那些人……那些人生生把她逼成这个样子的啊!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求遂了她的愿,让她也尝尝当美女的滋味吧,我给您磕头了,求求你了,救救这孩子吧,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疯了啊!”

    恍忽间。周天星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同样炎热的夏天,一老一少并肩坐在田埂上喝用瓷缸泡的茉莉花茶。

    “师父,你活了两百多岁,真的很开心吗?”

    “不开心。”

    “那长生还有什么用?”

    “为了有更多时间寻找解脱之法。”

    “解脱什么?”

    “喜怒忧惧爱憎欲,贪嗔痴,求不得,恨别离。”

    “不会吧,连爱都包括在里面,你不是说过,道心就是爱嘛?好象很矛盾哦。还有。怎么我越听就越觉得我们不象道家,倒有点象佛家。”

    “那是因为你无知,俗世中所谓的儒、道、佛三教,其实是当年地修道人赚功德的工具。世上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神仙鬼怪,佛教的创始人其实是一个在中土混不下去的修道人,儒家就是以文入道的儒宗。这些修道人跑出来创立教派。用意无非是劝人向善,赚一票无量功德。呵呵!这种投机取巧的事儿在古代还能干干,现代人都有文化了,这法子就不灵了。至于道心这东西嘛,当你有朝一日成就金丹大道,自然就得解脱了,那还在意什么道心不道心的?”

    “我晕。你怎么又自相矛盾了。你不是说过,连飞剑法宝都是骗人的。怎么突然又冒出个金丹来了?”

    “傻小子,拜托你了,不要老是用玄幻小说里的设定理解我们现实中地修道界,唉!玄幻小说害死人啊,我要是真会五雷正法,第一个就把那些写玄幻小说骗钱的家伙全都劈死。所谓金丹大道,指的是我们修道的最高层次,返虚合道,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历代口口相传,我也不明其中缘由。”

    “切!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我算是白跟你修道了,人家小说里写得多好,不管拜进什么门派,当师父地怎么说也得先给几颗灵丹,外加几把飞剑什么的,还好意思鄙视玄幻小说。哼!你肯定有好东西藏着不肯给我。”

    “臭小子,跟师父也没大没小的,唉!都怪我当初收徒心切,没好好立个规矩。算了,现在再立规矩你小子肯定也不买帐了,好教你知晓,咱们天机宗虽然有点穷,不过有些门派却是富得流油呢。”

    “说来听听。”

    “比方说有些以丹入道地门派,他们就能炼出很多好东西,象不死药、回春丹、归神丹,都是可遇不可求地极品。”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世上真有不死药?那还修什么真啊,直接磕药不就行了。”

    “无知,你以为人人都有资格磕这种药?这类东西本就是逆天之物,非具大福缘、大功德之人不可轻用,就拿不死药来说吧,虽说名不副实,最多只能增长百年寿命,但要是普通人服下去,非但不会延年益寿,反而立刻便要遭飞来横祸,只有死得更快。”

    “噢,原来如此,那这些药对我们修道人也没什么用,对普通人更没用,绝对是个鸡肋。”

    “满口胡言,谁说没用的?要是真能弄到一颗不死药吃了,可以省去多少打坐功夫?还有一种最神奇的药呢,叫做易容丹,服下去后,不管多丑的人都可以变得美若天仙。当然,这只是个比方,天仙是不存在的。”

    不知为什么,从前和江玉郎朝夕相处时,经常会忘记他交待的事,对他的话多半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如今却觉得,和他相处地每一段记忆都是那么清晰,就象是昨天才发生地,一点一滴,深铭于心。这些记忆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冒出来。

    面对张林甫的哭诉,周天星无言以对。二十一世纪地中国,对美女的渴求程度超过了以往任何时代,挤压得“丑女”们几乎无立锥之地,网络上就有一句流传很广的名言:“长得丑不是你地错。但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如果有可能,周天星倒是挺想弄颗易容丹给张林甫的女儿试试,也算是一桩功德吧,只可惜他不是以丹入道的,而那些以丹入道的门派全都象天机宗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也极少发生把丹药送给别人的例子,都是自产自销,就算身为修道人,如果和丹道中人没有交往。也没一点办法。

    忽然心中一动,宽慰道:“老张,天无绝人之路,现在不是有很多美容术嘛,你既然不缺钱,不妨带你女儿去试试。”

    谁想这话一出口,张林甫反而哭得更凄惨了,简直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什么***美容术啊,都是骗人的啊,我家秀儿就是因为信了那个鬼医生地话。才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啊。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啊。”

    周天星再次无语,这世上有太多无奈,没有一个医生愿意在自己手上发生医疗事故。而一旦不幸发生了,也是无法挽回的,这类人间惨剧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也许只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但对当事人来说,就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了。

    他其实很想帮帮这个可怜的父亲,不管这人的人品如何,那份亲情还是出于至诚的。遗憾的是,他无能为力。

    这天晚上,坐在张林甫的值班室里,周天星又放出了神念。这一回却不是找人。而是为了找狗,洪书记家地狗。

    他之所以想找到这条狗。并不是为了用来向省委书记买好,而是真心想把这条忠犬找到,悄悄送回洪家老太太身边。这并不是他自命清高,而是出于修道人的尊严和骄傲。在官场上,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使尽各种手段,阴谋陷害也好,正面攻伐也罢,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不会皱一下眉,但只有一条他不能用,也不屑去用。古时候的穷酸文人尚能不为五斗米折腰,一个傲视苍生地修道人,又安能委身事权贵?修道人要真堕落到那个地步,长生还有何用?所以,这是一个底线,不容亵渎的底线。

    关键是,如果找到这条狗,也是一桩莫大功德。从私情上讲,这条狗固然重要,但试想一下,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如果分出很多警力只为找一条狗,那么交通谁来管?强盗小偷谁来管?老百姓地死活又有谁来管?

    因此,从本质上说,找回这条狗就是帮了成千上万老百姓地大忙,这场功德可绝不是帮某个人排忧解难所能比拟的,至少也是巨量级的。

    虽然是好事,却是个苦差事,好在神念之速无与伦比,再加上他强悍的直觉,终于在天明时分把这事搞定了,用神念牢牢锁定了那狗的位置。

    于是,他闭着眼睛拨通了林水瑶的手机:“瑶瑶,起床了吗?”

    “还没睡呢,失眠了,你在那里面,我总是不放心,我今天来看你好不好?”

    “那好吧,到了门口打电话给我,我打发人去接你,不过你要先帮我办一件事,很急的。”

    “你说啊。”

    “清水公园你认识吧,就是公园正门口地那条路,你在附近仔细找找,有一条头上没几根毛地大黄狗,你带点肉骨头什么的去喂喂它,先跟它培养一下感情,然后想办法把它带到省委大院门口,迅速离开。如果有人看到你,问你任何问题,你什么都别说,就说那狗是自己跟着你地,明白了吗?”

    林水瑶在那头听得一头雾水,困惑地道:“天星,你想干什么啊?我怎么觉得莫明其妙的?”

    周天星道:“这狗是我昨天来拘留所的路上看到的,当时也没在意,后来在这儿跟交警队的秦珂喝酒,无意中听他说省委书记家丢了条狗,要出动整个交警队去找,还给我看了那狗的照片,我一看就认出了,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条狗,你最好赶紧去,我怕它跑远了。”

    林水瑶一听就怒了,气呼呼道:“我不去,这种不顾老百姓死活的官,我才不帮他找,丢掉活该。”

    周天星苦笑道:“傻丫头。你怎么转不过弯来,这家人一天找不到狗,交警队就得跟着瞎折腾一天,要是一年都找不到呢,这个城市还不乱套了,你想想,最后倒霉地是谁?”

    “哼!不理你了,嘲笑我,那好吧。我就去找吧,不过你给我什么奖励?”

    “一个香吻。”

    “我才不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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