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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修卦

正文 第 15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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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高气爽,云淡风轻,正是一年中最怡人的季节。一座树木环抱的幽静院落前,缓缓停下两辆军车,从车中陆续钻出几个便服男人,为首者正是周天星,眼前这座小院就是他在南都的家。

    高耸的院墙内隐隐传出欢声笑语,随风飘来一阵诱人的肉香,王满仓用力对着空气嗅了嗅,咧开嘴笑道:“大兄弟,婶子一准在炖红烧蹄膀呢,俺就爱吃婶子炖的红烧蹄膀。”

    周天星呵呵一笑,在这山东大汉坚如铁石的胳膊上捏了一把,略带揶揄地道:“可不是,昨天我跟我妈通电话的时候,我妈一听你也要来,当场就说了,满仓要来啊,那我明天一早就得去买个大蹄膀了,不然一桌菜都不够他一个人吃。”

    王满仓乐了,连连咂舌,仿佛已经看到一大盆油光皮滑的红烧蹄膀,无限感慨地道:“俺就说嘛,还是婶子待俺好。”

    古羽和马俊忍俊不禁,都笑出了声,相互做个鬼脸,便知机地联袂上前敲门,谁想院门竟是不敲自开,吱呀一声,就见林水瑶俏生生立在门后,美眸流转,视线直接越过这两人,含笑向周天星招招手,就回头向院中娇呼道:“妈,真的是天星回来了。”

    顿时,古羽、马俊两人陷入绝对石化状态,直到周天星从后越过他们身边都茫然无觉,最后还是欧阳辉经过时在两人后背上分别轻拍一下,才算把这两个色授魂与的家伙叫醒。

    庭院中散置着一些桌椅,最醒目的是一张婴儿床,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孩正在里面到处乱爬,撅着小屁股蛋,兴高采烈地折腾一只玩具小熊,正是已经半岁多的周元康。渐渐地,他象是感应到了什么,不再理那只小熊,视线缓缓抬高。正对上一双蕴满了笑意和温情的眼睛。虽然有些含糊不清,而且走调到了十分离谱的程度,但每个人都能听懂这两个字的含义。其中感受最深的自然非周天星莫属了,他呆了呆,片刻后猛然回过味来。顿时涌出一股难以言表地狂喜,乐极忘形,从婴儿床上一把抱起周元康,没头没脑地亲了上去,哈哈大笑:“好小子,乖儿子,老子终于有儿子啦,快,再叫一声。”

    周元康在他怀中也不老实。非但一点都不怕被这个很少回家的男人抱着晃来晃去,反而伸出小手去抓周天星的鼻子,仿佛看中了那是个十分好玩的玩具。同时格格格地笑得很欢。

    见此情景,院中众人都不禁莞尔,最后还是姚春芳担心大孙子被摔着,一把从周天星手里抢过周元康,虎起脸嗔道:“刚进门的手脏死了,快进屋去洗一下,不然就不要碰我家大孙子。”

    这时一旁的古羽和马俊正在小声嘀咕。

    “你说首长地儿子多大了,我看都不足周岁吧,怎么就开口了?”

    “我晕。不会吧你。这么有经验。难道你也生过?”

    “什么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我表姐就生过。”

    “切!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半瓶醋乱晃。”

    “不是。我是说真地。”

    两人正聊得起劲。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冷冷地语调:“两位真是有闲心啊。连首长地家事都要过问。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门口站岗。”

    两人同时一惊。向发声处望去。就见欧阳辉面罩寒霜。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俩。眼神中微含愠色。一股不怒自威地气势油然而生。

    真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欧阳辉当了一段时间机要秘书后,个人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言行举止间隐然也有了点官威。至少在古、马两个愣头青面前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

    见两人神情尴尬,讷讷无言。欧阳辉面色稍缓,放软了语气:“两位别介意,我只是给你们提个醒,什么事该你们问,什么事不该你们管,心里要有个谱。”

    以周天星的超强听力,这番发生在院墙边的悄声对话自然也落入了他耳中,不由心中暗叹,回想过去,自己地确疏漏了这方面的细节,有御下过宽之嫌。究其根本,似乎还是内心深处的平民意识根深蒂固,总是下意识地不去对身边地人斤斤计较,由此也放纵了古、马二人,长此以往绝不是好事。这倒并不是说身居高位者就一定要把身边的人弄得时时噤若寒蝉,而是不能不严加管教,尤其是诸如秘书、警卫员、司机之类的贴身扈从,这种人不见得有多高的官位,但无一不掌握着许多首长的个人隐私,下级官员们更是对这个特殊群体逢迎有加,如果不把规矩立起来,多半就会在这方面出纰漏。

    尽管对欧阳辉的表现相当赞赏,周天星也只作不知,任他凭自己的能力去调教那两个愣头青,自行去屋里洗手,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发了一阵呆,终于咬咬牙,从衣袋中掏出一张U盘,捏在手心里走了出去。

    去院中把抱着大孙子的姚春芳叫进书房,一关上门,周天星就把狠狠憋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妈,我想跟你说一下东成地事。”

    姚春芳先是一怔,随后眉花眼笑,伸手过去,亲昵地拍拍他的脸颊:“好儿子,不用说了,妈都知道了,你大舅前天刚打电话过来,说是东成已经被放出来了,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出的力。天星啊,你真是给咱老姚家立下大功了,连妈都跟着你有面子,这回妈说什么也要好好犒劳你一下。”

    着说着,她又伤心起来,眼眶红红地道:“儿子,你难得回来一趟,本来妈也不想扫兴的,可一提到你大舅,妈的心里就堵得慌,你知道吗,就是前阵子,你东成表弟出事的那会儿。你大舅妈她……她走路不小心,被车撞了,那天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刚刚做完了截肢手术,两条腿都没了啊。你说这是不是祸不单行。”

    刹那间,周天星只觉头脑一阵眩晕。并不是因为他和大舅妈有多深的感情,而是憋了一肚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望着泪眼婆娑地姚春芳,他默默把U盘放回衣袋,涩声道:“妈,你也别难过了,大舅舅他们家一向不富裕,又出了这种事,回头我就送点钱过去。”

    姚春芳别过脸。拭了拭眼眶,哽咽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妈早就从你给我的卡上拿钱送过去了。好在东成被你救出来了,这孩子的秉性我知道,从小胆子就小,人又老实,哪里做得出那种事啊,人家法院说了,那根本就不是强*奸,是那个丫头自己跑到人家别墅里去地,你说说。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跑到不认识的男人家,还不是为了傍大款呗。唉!要说起来也是东成不懂事,没交上什么好人,跟什么人一起玩不好,非要跟那些富家哥儿一起……”

    渐渐地,周天星已经听不清姚春芳在说什么了,脑中也变得一片空白,整个意识中只剩下四个字,千古奇冤。

    “天星。我们真的明天就走吗?”

    卧房中,两人偎依着坐在床上,林水瑶轻声问道。

    “是啊,我在南都呆不住,刚在北京领了新任务,青岛那边还有一大摊事等着办呢。”周天星心不在焉地答道。

    林水瑶把头枕在他肩上,想了想,有点为难地道:“可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收拾呢,特别是康儿的东西太多了。明天走好象太紧张了。”

    周天星沉默片刻。叹道:“那就索性不要急了,你和妈慢慢在家收拾吧。我先走一步,把满仓和古羽留给你们,你们只要把该带的东西整理好就行了,其他地都不用操心,到时候跟他们走就行了。”

    林水瑶这才释然,笑道:“这样也好,我就不会忘记什么东西了。”

    周天星望着她那永远如小女孩般娇憨可爱地神态,不禁心头一热,把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笑道:“不早了,我们睡吧。”

    林水瑶低嗯一声,忽道:“天星,我总觉得你今天心事很重地样子,能不能告诉我?”周天星面容一僵,苦笑道:“看来我们还真是夫妻,连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林水瑶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以前就不是夫妻,从今天才开始的么?”

    周天星失笑道:“对对对,我错了,请老婆大人恕罪。”

    “那你就告诉我嘛。”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我是在想,咱们家康儿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和本初的女儿成事。”

    周天星无法回避,只得临时编了个小谎,有些事注定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如果把实情告诉林水瑶,这个极富正义感的善良女孩一定会义愤填膺,到时他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为难。

    林水瑶扑哧一笑,晒道:“傻瓜,我还以为你在担心什么呢,他们将来要是能成当然好了,就算不成也没办法,现在想有什么用呢。”

    周天星马上自我批评:“对,我就是笨,整天瞎操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对了,你那个女同学怎么样了?”

    一提这事,林水瑶就“呀”一声惊叫,突然坐直了身子,双眼直勾勾瞪着前方,却一言不发。

    周天星心中一凛,惊问道:“瑶瑶,你怎么了?”

    林水瑶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重新把头搁到他肩上,幽幽道:“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昨天我那个同学又打电话过来了,她说……那个女孩子已经跳楼自杀了。”

    宛如晴天一声霹雳,周天星当场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眼前都是小星星。按理说他能混到今天这地步,也可算杀人无数了,就算是一口气屠杀数万美军时,他也只是把那些人命当成数字而已,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女孩地轻生故事,竟给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震憾。

    不知不觉,那些本已渐渐淡去的记忆又在眼前浮现。一个单薄地少年被剥得赤条条的。跪在抽水马桶前,双臂被人高高反架在空中,一片嘈杂的嘻笑声中,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正在把他的头往马桶盖中按。少年无力反抗,只能在挣扎中呻吟,在呻吟中挣扎。任人凌辱。

    “我也要成为那样的人吗?”

    他一遍遍在心底自问,每一次,心脏都在微微抽痛,痛彻骨髓:“为什么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我有切肤之痛,在这个弱肉强食地世界里,我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可是。当我强大以后,是否就意味着也要变成那些从前我所痛恨的人?是否从此以后就可以任意凌辱那些和我从前一样弱小的人?是否就可以同流合污、官官相护、草菅人命?”

    林水瑶地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我同学说,这件事闹大了。那个女孩的父亲是抗震救灾的烈士,司马梦和那几个人又都是东海出了名地二世祖,有人在网上发了贴,好象是叫什么吹泡泡俱乐部……”

    次日上午,周天星的专机又飞回了东海,身边的扈从只剩下欧阳辉和马俊。下飞机后先把两个随从打发回草本堂,然后一个人去了韩士成家。

    餐厅中,两人对坐小酌。由于恰逢双休日,照例是韩士成早早地买好了菜。等周天星过来后一起做饭,四菜一汤。

    酒至酣处,周天星似是不经意地道:“干爹,听说最近有个很轰动的案子,好象是你经手的吧?”

    韩士成的脸色马上变得一片铁青,啪一下把本来端着地酒杯敲在桌上,声音也陡地提高了八度,恨恨道:“不错,这件畜牲案子就是我办的。这世道就是这样,我早就看透了,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种话只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的腐儒用来自欺欺人地,明摆着的案子硬是定不了罪。你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天理。”

    周天星紧盯着他双眼,无比认真地问道:“你凭什么能断定那些人一定有罪?”

    “凭什么?”

    韩士成怒极反笑,晒道:“不要说我这个在司法界打滚了半辈子的人了,就是一个三岁小孩也能一眼看穿这里面地门道。司马梦是什么货色。不就是个地痞流氓加太子太保,人家平头百姓没事敢招惹到他头上?”

    他越说越激奋。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筷叮当乱响,义愤填膺地道:“你猜我去见那丫头的时候,人家是跟我怎么说的,我把当时地原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你,那丫头对我说,韩律师,哪怕那个畜牲一个人糟践我,只要不是那么多人一起上,我都不敢去告他。你听听,这是什么话,丧尽天良啊!”

    “你再猜,这案子最后是怎么判地?你死都想不到,所有的证物我都收集齐了,真地,包括那丫头事发当天穿的内裤和胸罩都有,可那顶个屁用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被他们买通了,人家根本就不怕什么证物,所有的目击证人都一口咬定,我地受害人是自愿和他们发生关系的。也就是说,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自愿和一群男人同时发生关系。周天星,你觉得这事荒唐吗?”

    面对韩士成慑人的目光,周天星缓缓垂下眼睑,面无表情地道:“荒唐。”

    韩士成又是重重一拳擂在桌上,从牙缝中蹦出四个字:“荒唐个屁!”

    周天星呆了呆,脱口道:“什么意思?”

    韩士成冷笑道:“要是连这点小把戏都可以称之为荒唐,接下来的事我就没办法形容了,你知道他们最后干了什么龌龊事,所有人一致指证我的受害人精神上有问题,还有一个所谓的精神病理专家开出了诊断报告,说我的受害人患有严重的迫害妄想症和人格分裂。”

    空气凝固了,周天星的大脑再次陷入一种前所未有地眩晕状态,这种感觉让他连维持基本坐姿都做不到,所以他几乎把整个上半身都趴到了桌上,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如同他第一次在朝国杀人时那样,咳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一只粗糙而温暖的手掌搭上了他的后背,耳旁传来老人关切中略带紧张的语声:“天星,你咳得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干爹开车送你。”

    “我没事。”

    周天星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费力地咽了一下口水,强笑道:“刚才忽然岔了气,现在已经好了。来,干爹。别光顾着说话,儿子敬你一杯。”

    韩士成细细审视一番他的脸色,方才稍感安心,默默回到自己地座位上。

    一杯酒下肚,周天星深吸一口气,一眨不眨地望定对面的检察官,一字字道:“干爹,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这个案子是我犯的。你会怎么办?”

    韩士成神色一凛,深深望他一眼,却是良久没有作答。

    周天星惨然一笑。把紧握着的右手伸到他面前,缓缓松开五指,掌心中赫然现出一只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地U盘:“你先看看这个,一会儿再接着谈。”

    数分钟后,当韩士成坐回原位时,周天星已经把一个酒瓶喝到底朝天了,他用手抹了一把脸,语调中透着刻骨地伤感:“这东西地来路你没必要知道,我只问你。能不能赢?”

    韩士成静静凝视着他,语气出奇平淡:“你很痛苦,告诉我,这里面是不是有你放不下地人?”

    “我不痛苦,只是有点伤心,为什么一定要由我来亲手做这件事,为什么不能由别人来干,为什么那么多人有机会做却不肯做。”

    韩士成轻轻叹息着:“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在干爹面前做什么都不丢人。”

    周天星自顾自摸出一根烟点了,默默抽了两口,自嘲式一笑:“我还没这么脆弱,实话跟你说吧,里面有一个是我表弟。说起来还真的有点可笑,想不到我周天星今生今世,还能碰上一次大义灭亲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两人一时无话,一个喝酒。一个抽烟。

    不知过了多久。韩士成笑了笑,笑得很苦涩。仿佛梦呓般昵喃道:“果然是一脉相承,你太象周国辉了。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和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一模一样,轻佻,懒散,玩世不恭。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当初就是那个样子,才华横溢,心比天高,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校园诗人,没想到吧,你爸曾经是个诗人,他大二的时候就在东海日报上开了专栏,一个月的稿费抵得上我们一年地生活费,女生们都喜欢他,就拿我们系来说吧,至少有一半女生暗恋过他,连校长都想把女儿嫁给他,当时我和张家生都认为,他将来肯定是我们三个当中最有出息的,不单是我们,几乎每个人都这样认为。”

    渐渐地,韩士成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沙哑着嗓子道:“只可惜,你爸这个人太讲义气了。念大三地时候,我和一个女生好上了,当时我们什么都不懂,脑子一热就做了那事,后来那个女生怀孕了,被学校发现了,校方就开始追究这件事。你知道的,在我们那个年代,犯上这种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实话跟你说,当时我真的是被吓懵了,我只好死挺着不肯承认,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爸替我顶了罪。”

    周天星默然良久,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发现无言以对,最后勉强挤出几个字:“后来呢?”

    韩士成面白如纸,凄然一笑:“后来,那个怀着我孩子的女生服毒自杀了,你爸也就此身败名裂,从高高在上的白马王子变成*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女生们看到他都远远绕着走,再后来他就被学校开除了,最后还是张家生当时的女朋友出了大力气,把他弄到国税局当临时工。可以这么说,你爸的一生是被我毁了地,直到现在我也没脸见他,还是他托张家生捎了两句话给我,那两句话让我感动了一辈子,也让我羞愧了一辈子。第一句话是,他说他和我不同,他是光棍一条,有能力为了感情牺牲一些东西,但是我不一样,我上有高堂,下有弟妹,牺牲不起。第二句话是,他说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集体,都需要法制,但法是法,兄弟是兄弟。就为了他这句话,我后来自学了法律,当上了律师。”

    前尘往事道尽,韩士成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他缓缓把那张U盘搁在桌上,向周天星的方向推去:“孩子,哪怕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把这东西交给我,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收下,可是你不同,你干爹不是圣人,只是个小人,我就算负天下人,也不能拿你的东西。”

    正文 第262章 巨变中的机遇

    更新时间:2009…7…16 1:13:49 本章字数:7195

    韩士成不收U盘,周天星也不强求,但他并没有因此改变已经作出的决定,当晚回到草本堂后,把那张U盘里的视频上传到了“吹泡泡俱乐部”,顺便附上一份详细说明,把李成梁私藏罪证的经由如实叙述一遍。

    做完这件事后,他整个人都轻松了,心情出奇平静,无喜无悲。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想去过问,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永远的秘密深埋心底,其后便不在东海多作逗留,于当天午夜乘专机直飞青岛。

    飞机抵达青岛时,北海舰队政委齐凌波中将亲自守候在舷梯下迎接,这是周天星预料之中的,他之所以刚上任时行事十分低调,只是因为没有必要高调。事实胜于雄辩,这次美韩联合舰队全军覆没,别人或许不知其中因由,齐凌波却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想让人不佩服得五体投地都办不到。

    “我的司令员啊,说实话,起初我还真的不敢相信你能办成这件大事,现在我是真的服气了,服气得一塌糊涂,一点不含糊,周司令,从今往后我老齐就是你的跟班,你指哪儿我就打哪

    大概是实在憋得狠了,齐政委一握上周天星的手就死也不肯放,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将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这也难怪,别说是一口气干掉四个航母战斗群,哪怕只是打掉一艘美军护卫舰,都会把这些深有切肤之痛的海军将领乐疯的。

    面对欣喜若狂的齐凌波,周天星却没时间陪他一起发神经,直接跳过没营养地寒喧。开门见山地道:“齐政委客气了,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合计一下,时间不等人啊,接下来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呢。”

    由于过了中南海那一关。周天星如今真可谓蛟龙入海,平生第一次有机会毫无顾忌地大干一场。这就是他在一号和总理面前充分展示实力的真正用意,不如此就不可能放手施为。当然,这种做法也是有利有弊,但以他如今地道行,至少可以保证。在他对国家尚有重大利用价值的前提下,无论仕途还是人身安全都不用担心。至于更长远的得失,他就顾不上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战争可是修道人积累功德地最快途径,若不趁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大捞特捞,他就不是周天星了。

    半小时后,周天星被齐凌波带进位于司令部大院中地家,两人在书房中关起门来密谈。*

    周天星一落座就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航海图,摊在书桌上,指着其上用红笔标注的几个座标。解释道:“齐政委。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了,军委指示我们务必在近期内再干掉几艘日军主力战舰。这是我综合各方面情报,最新计算出来的结果,这张图上标注的五个点是五艘日军战舰将于五天后到达地精确位置,我们还用老办法,预埋水雷定时爆破,击沉这几个大家伙。看,我把起爆时间标注在这里。”

    齐凌波目光连闪,仔细研究了一阵海图,又望望周天星,神情很是古怪,难以置信地问道:“周司令,你到底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周天星微微一笑,淡淡道:“对不起齐政委,这是最高机密,我无权向你透露相关信息,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它地可靠性,这种测算结果的误差率小于百分之一。”

    这样一说,齐凌波就不再多问了,欣然赞赏道:“怪不得连一号都那么看重你,真是不得了,周司令,就凭你这种能力,我就敢说,你比大熊猫都珍贵。”

    周天星呵呵一笑,摊开手掌道:“没办法,我另外还有任务,这几天恐怕就要动身去朝国了,所以这件事就只能偏劳你了,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一号首长亲口指示,不要把日本人打得太狠,不然将来没法谈,所以布雷的时候也别太狠了,能打掉这五艘军舰就可以了。另外,那种特种水雷我事前就准备得很充足,现在还有一千多颗呢,都存在军火库里,你直接按需调用就是了。”齐凌波微微点头,肃容道:“明白了,一定坚决贯彻军委的指示精神,你放心去朝国吧,家里的事就交给我了。”

    顿了顿,又笑问道:“周司令,这回去朝国有什么新任务,能不能透露一点?”

    周天星笑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美国人眼看着就要出兵了,一号让我去和朝国人谈军援的事。”

    齐凌波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沉吟道:“看来这回是要真打起来了,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已经奉命进入四级战备了。我是这么想的,周司令,前段时间你一直比较忙,我就没提,你最好能在走之前抽个时间和团以上主官开个会,顺便作个战前动员,你看怎么样?”

    周天星深明其意,却摇头道:“政委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早就有言在先了,我这个司令只是样子货,一没经验二没资历,说白了吧,军委首长的这个安排也不是真的让我去领兵打仗,只是为便于行事才给了我这个职务,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齐凌波笑了,摆手道:“周司令,这我就不敢苟同了,谁是从打娘胎出来就会打仗地?我承认你地确年轻了点,可你也别过于自谦,实话跟你说吧,你从前的一些经历我还是了解地,远的不说,就拿上回你在海军学院受训的事来说吧,你不就把所有教官都整趴下了。*****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老齐,这方面就听我的,没经验怕什么,可以先上车再买票嘛,什么经验不都是慢慢磨炼出来的。”

    周天星听他说得推心置腹,言辞恳切。不禁微觉感动,笑道:“好吧。老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还是等朝国的事办完再从长计议吧。”

    两人正说着话,书桌上地电话突然响起。齐凌波神情一凛,快步走到话机旁接听。

    放下电话时。他的神情已经变得极其严峻,向周天星挥手道:“周司令,出大事了,我们马上去会议室。”

    凌晨三时许,一间宽大地会议室中。十几位高级军官济济一堂,这里几乎囊括了北海舰队所有高层干部。军衔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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