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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海之皇

正文 第 4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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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呷饶芰炕髁艘恢徽挂戆肯琛⑼献懦この灿鸬幕鹉穹锘耍彼俚脑硕统叩奈露龋瓶掌贝鹆艘簧饫髑逶降姆涿婧盟品镟盘煲话悖欧缋字疲鹇氐目裆乘恚诺绻馄讼蛄缩l幻。火焰的凤凰眨眼间就跟那水蓝的电蛇撞在了一起,但是,在“嗤”地一声轻响之后,居然谁都没有影响到谁,相互对穿而过依旧向着各自的目标扑去!空中的鮨幻神色大变,毕竟对于这种形式的能量,他可不是一般的忌惮,但是火焰凤凰的来势劲急,根本就无从躲闪了。无奈之下,鮨幻只得硬起头皮仓促间凝起自己所有的力量,周身上下“蓬”地一声暴起强烈的白炽般燃亮,几乎看不到蓝色的电光,瞬间凝成一个球形的透明光罩,将整个身体笼罩在其中,然后身形猛然下坠。清越的凤唳过处,强劲高热的火劲与白炽的电光球的一片擦撞到了一起,“轰隆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般的惊雷暴响,鮨幻被撞得斜斜跌落在地,眼、耳、口、鼻齐齐渗出了鲜血,围绕在身周的电光罩瞬间消散。而那个火焰凤凰也被撞得斜斜上飞,带着凤唳射向无尽的暗夜苍穹,终于消散无形……鮨幻的电蛇却没有直接击中莫妮卡的身体,但是却直直落入了她脚下齐膝深的海水中。水本身是不导电的,但是,含有大量电解质的水溶液却是电的良导体,我们生活中接触到的水当然其实都是含有电解质的水溶液。而海水中的各种电解质的浓度却是更加远超其他各种水!高度凝实浓缩的电流这么直接投入了这高导电性的大片海水中,莫妮卡根本连躲闪的地方都找不到,狂暴的电流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酥麻、刺痛、烧灼、撕裂……各种各样的痛苦一瞬间就让她再次回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悲惨记忆,尖亢凄厉的惨叫声从莫妮卡的嘴里发出,伴随着噼啪作响的电流声,回荡在整个螺蛳滩的上空。************************************************************************忽然,那团稀泥般滩在被砸坏的警车车顶上的黑肉疯狂的蠕动起来,看守的警察们乱七八糟地惊叫起来,没容得他们做出迅速的反应,那团黑肉已然化作了一溜乌光,斜刺里弹射向那群围着亚瑟狂殴的人堆里去!黑影掠过,首当其冲的两三个警察发出长声的惨叫,背后喷射出大蓬的鲜血,翻身栽倒。黑色的肉团射进了人堆,狠狠撞在了撑坐在地上的亚瑟胸腹之间,亚瑟庞大的身体居然被撞得远远倒飞了出去,黑肉团却在一撞之后,反撞飞回一截,弹落地上,绞扭蠕动,现出了穆图那精壮的咖啡色裸体来。周围本来已经都在准备收尾工作的警察们齐声大哗,分头扑向远远跌落在两辆警车之间的亚瑟和刚刚现出人形的穆图。穆图结实精壮的胸口上赫然带着两个还在汩汩流血的弹孔,但他却似乎全无感觉,充满绝望和仇恨、愤怒的眼神扫视着扑上来的警察们,手里的小刀挥起,嘶吼一声合身扑向了人群。爆豆般的枪声响起,人体形态下的穆图还没能扑到人群切近,就被无数长短家伙射出的子弹打成了筛子一般,穆图垂死间再一次发出了一声垂死的非洲鬣狗哭嚎般的嘶吼,这一声嘶吼撕裂了黑暗、划破了夜空,传遍了整个包围区域,传进了每个警察的耳朵里。一股浓浓的哀伤、浓浓的绝望和无比的不甘,种在了每个人的心底里。穆图那白多黑少的眼睛,最后一次扫过了再一次被一堆警察掀翻在地,带着无比的悲痛、绝望和不甘紧盯着自己的亚瑟,然后长嘶着抬头面向夜空,“蓬”地一声暴响,穆图那健美精壮的咖啡色躯体轰然崩碎,带出漫天的血雨肉块,碎裂溅射成了直径接近十米的一大片碎肉滩!“啊————————————————”一声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的嘶吼,撕心裂肺般地从被警察们按倒的亚瑟嘴里发了出来,他那遍体鳞伤的身子疯狂地挣扎扭动着,试图挣脱警察们的控制,奔到着血肉堆中来。一个警察举起了枪托,重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亚瑟的嘶吼这才戛然而止,昏了过去。*************************************************************************鮨幻再一次努力压下胸口间肆虐翻滚的火热能量,喘息着撑起身子,坐在沙地上,手里再一次凝聚起一团电光,打算再给已经趴伏在涌动的海浪中的莫妮卡补上一记。就在这时,鮨幻突然捕捉到了空间中一阵奇异的波动,面前涌动的海面上,忽然有一大片海浪明显有些反常地翻滚起来,接着,三四十只筷子般粗细的水箭从那翻滚涌动的海浪间拔水而出,划出数十道银线,交织成一片水网,群蜂毕集一般蜂拥攒射向坐在沙地上的鮨幻!鮨幻惊“咦”一声,电光盾已然无力为继了,只好迅速躺倒在地,翻滚出老远,躲开了这变异的“百裂龙牙刺”,刚刚翻身坐起,待要寻找目标,鹌鹑蛋般大小的冰雹又再铺天盖地而至,而这些冰雹里,更夹带着无数的三角形金属薄片!鮨幻再次倒地翻滚,但是这刺如此大范围的无差别攻击,却又如何轻易躲得干净?当鮨幻遍体鳞伤、狼狈不堪地再次翻身坐起的时候,不单再也找不到偷袭的人,就连趴伏在海浪间生死不知的莫妮卡也失去了踪迹。浪涛轻用,夜风微拂。怪石遍布的海滩上,只余一钩明月斜挂天际……*************************************************************************高明蓦然回头,身边的警察们也一起震惊回顾。却见按住了高明抬枪的胳膊的,是一个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留着一头毛寸短发,穿着一身灰色改良中山装,长相斯文,跟所有机关里的小小办事员一样普通的青年男子,他的身后两米之外,还分别站立着两个差不多装束、差不多体形、也差不多气度的年轻人,更远的路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高明浓重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一滴冷汗悄悄从他的鬓角里滑落。这些人,这些人的车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是怎么来的?自己,还有自己身边这七八个经验老道的刑警怎么居然根本就没有一点发觉呢?眼镜青年冲着高明露出了一个春风拂面般温暖的灿烂而含蓄的微笑:“高队长,是吧?我们要将这两个人带走,这件案子以后的事情,就由我们来负责。谢谢你们的努力和帮助。”高明没有做声,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三个古怪而神秘的人,猜测着他们的身份。旁边有一个性子比较急躁的刑警却不满意了:“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地乱窜什么?你们是兄弟部门的同志吗?怎么没有见过你们?你们又凭什么要接收我们抓捕到的嫌疑人?”眼镜青年又再微微一笑,跟身后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三个人一起伸手从胸袋里取出一个暗红色、巴掌大小的小本儿递向了高明:“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这是我们的工作证。”强光手电照耀下,那是一个枣红色封皮的小本,封皮正中端端正正印着一个烫金的国徽,小本儿的内页,除了几个人的照片、钢印,连姓名都没有!只在“工作单位”一栏里,简简单单印着六个字:政治部•特勤组。警察们面面相觑,这根本就是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部门。还什么“政治部”?那又算什么部门?“特勤组”又是什么勤务?居然连姓名等等这些最基本的资料都没有,这又算是什么有效证明呢?但是高明却隐约间想起了什么,默然将那三个仿佛重逾千斤的小小本子还给了眼睛青年,默不作声地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再也不回头看一眼。**************************************************************************一串大小警车排着队缓缓驶出了仓库区,驶上了回程的公路。司马强忍着浑身的伤痛跟骆驼他们一起乘坐在那辆越野车里,行驶在队伍靠后的位置,他们的前面,是一辆面包车,车子里,包括司机,一共五个警察,看押着那个昏迷不行的超能力嫌疑人,今晚行动中,唯一的一个俘虏。行驶到公路的一个岬角,绕过了这个岬角,就算进入了城市道路,而这个岬角下,就是螺蛳滩侧面的海面,潮水上涨,已经淹没了一大半的防波堤,涌动的海浪,还一扑一扑地拍打着海堤公路的路基。有些昏昏欲睡的司马刚刚打了一个呵欠,忽然发现前面的面包车猛然在平坦宽阔的马路上胡乱拐动了起来,车轮摩擦着柏油路面,发出了刺耳的“吱嘎”声,前后的车子显然已经注意到了,纷纷想办法靠边的靠边,包抄的包抄,想要看个究竟,到底是怎么了。那辆面包车却突然加速,猛然撞在了前面一辆警车的屁股上,然后斜刺里狠狠撞上了路边防护栏,冲出了路面,一路翻滚着落向了犬牙林里的防波堤、防波碇,落向了波涛涌动的海面!司马猛然坐直了身子,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咬着牙齿骂道:“妈的!我真他妈该死!怎么居然就忘记了那个王八蛋的‘特异功能’呢?”“嘎嘎吱吱”的刹车声响成了一片,所有的车子都纷纷听在了路边,警察们吆喝着、招呼着翻出防护栏,找路溜下防波堤去搭救翻下海去的人们。但是,当警察们将落水的人打捞起来的时候,开车的司机由于被防波碇的丫角直接撞击,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了。而那个“特异功能”的外国人,却失去了踪迹!

    第十一章 上层的关注

    这两天一直在准备上架,本来以为没什么问题了,所以一直打算上架再更新。可谁承想,接连好几天都联系不到编辑,更新也就一直耽误下来了。对不住大家了!空桑在此深表歉意。既然暂时找不到编辑,那么空桑将会继续公众版的更新,以表歉意。************************************************************************晓月微残,晨星熹微。一丝曙光从海平面下升起,迅速染遍了整个天际。享受了一整夜腻意睡眠的人们陆续醒来,准备着开始新一天的忙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昨晚曾经发生过什么并不重要,因为那些事情跟他们日常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来说,确实是远了一点。也许,人们愿意将这些神秘离奇的事情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愿意将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传闻以讹传讹,最终让它变成现代聊斋、新版神话,但是,绝对不会有人会去多做深究,会去把自己跟那些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东西硬生生跟自己扯在一起的。尤其是那些知情人想要蓄意隐瞒什么的时候,咱们普通百姓又怎么会吃多了撑得去探听这些秘密呢?虽然昨晚那一场大行动,声、光、电效果十足,比之好莱坞大片也不遑多让,但是,可惜的是,毕竟发生在深夜,而且偏巧两处所在都是那么人烟稀少,那个医院的周围多是写字楼、商场之类的办公区域,夜晚人当然少,再将医院里的医生病患随便找什么借口挪出去,当然也就不会有太多的人能够近距离看到现场的情况了。而西城螺蛳滩边的那个仓库区,更加是荒无人烟,连一个根儿多余的人毛都没有!所以晚上那场大戏虽然唱得热火朝天、惊天动地,真正看到的却当真是少之又少,普通的老百姓们更是压根儿也不知道有过这么一码子事儿。睡梦中有听到枪声的也大多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那些什么缺乏教养、没有公德心、吃饱了不消化、喝多了睡不着的“新新人类”们恶作剧深更半夜放炮仗玩儿。理所当然,这个城市虽然刚刚才经历了一场非同寻常、在常人眼里,更应该是出特技电影里的争斗、抓捕,可整个城市的秩序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依然是那么按部就班,依然是那么千篇一律,依然是那么毫无新意。忙忙碌碌的人流依然忙碌,混乱拥挤的车流依旧拥挤。秦公子架着他的那辆白色的宝马,夹杂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不紧不慢地拐上了驶向康乐中心的岔道。迎着从风挡射进来、被最上端那一条遮阳膜过虑了大部分紫外线的朝阳晨晖,秦公子那张保养得非常细致、英俊非常的脸上,似乎都焕发出了一层隐隐的光芒,乌黑柔顺的头发打着嗻哩,熨贴而又自然地保持着三七的分头,一丝不乱,却又不显得呆板,牙白色的真丝衬衫,一点儿多余的褶皱也没有,领口袖口,没有一丁丁点儿其他的颜色,镶嵌着蓝宝石的纽扣映着穿窗而入的晨光熠熠生辉。那张白皙而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那一抹亲切自然、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迷死人不赔命的微笑。整个人说不出的精神爽利,说部出的神采奕奕,活脱脱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活脱脱一位钻石王老五。也难怪跆拳道班的那群看多了漫画、看多了肥皂剧、看多了偶像电影的小女女们一个个被迷得五迷三倒,个个都找不着北了。 最近以来难得的一个休假日,也难怪秦公子这一大早的就往康乐中心跑了。行至路口,康乐中心那五层的小楼赫然在望,近在眼前了,可是那不识趣的交通指示灯却亮起一片红亮亮的光。没办法,秦公子停下了车子,等绿灯。他松了松安全带,直了直腰,抬起一只手来掩着口前,居然微微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再看看他那双朗星一般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双目,居然带着隐隐一线黑眼圈。看起来,倒像是睡眠有些不足的样子。难道……难道秦公子昨晚也没有睡好吗?抬起左手,秦公子看了看手腕上那块精致的蓝宝石表镜的雷达腕表,才八点半不到。秦公子不由得哑然失笑,真不知道自己这么急吼吼地上赶着献殷勤,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报呢?虽然开始确实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思,无所谓成不成的,可是谁承想现在居然发现,这个目标,实在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啊。*************************************************************************刘家湾。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悄然驶入了恬然静谧、浓荫重染的林荫马路,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路边一座小院的门口。车门轻响,一个丝丝文文、脸上带着从容而淡然的微笑的年轻人从后座钻了出来,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身上那身浅灰色的改良版中山装,扶了扶黑框眼镜,然后顺手撸了一下头上的毛寸短发,这才抬腿向小院儿门口走去。从车子驶入直到停车、开门、下人、关门,整个过程都是那么出奇地静悄悄的,居然就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虽然贴着黑色的滤光膜看不见车厢内的情况,但是透过种种迹象依然看得出来,车子上坐着的绝对不止这位从后座下车的年轻人和开车的司机。可是,整个过程里硬是没有听到任何一点多余的对话、看到任何一点多余的动作。而那位年轻人的举手投足,显得都是那么自然,那么从容,每一下细微的动作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显得那么不可或缺。更加引人注目但是也最容易令人忽略的,则是他的装束,气温如此高的盛夏,湿气如此高的海边,他居然整整齐齐地穿着一身中山装!这个时代,对于追求张显个性的新新人类来说,无疑是个最好的时代,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街上的人们留着各种各样古怪的发型,染着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离奇的色彩,穿着各式各样或前卫、或“老土”的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衣服,带着花里胡梢各式各样匪夷所思的首饰……总之这是一个张扬的时代,是一个自我的时代。所以才会有木子美、才会有流氓燕、才会有竹影青瞳。相对于街上的这些少男少女们的奇装异服、粗言秽语,她们无非是再以另一种方式张扬罢了,只不过,她们张扬得更加彻底,更加叛逆,更加离经叛道,更加脱离世俗。所以,现在的街面上,恐怕就是有人只裹着一片麻袋出来,恐怕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感到诧异吧。但是,穿“唐装”的人着实不少,可真正整整齐齐穿中山装的,还真不多见,更遑论像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了。更主要的是,这样一身可以把身体包裹得密不透风的衣服,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气候条件下,别人恨不得把皮都剥掉了凉快的心情下,显得也确实太有些不合时宜了吧?可这年轻人却显得从容自在、悠然自得,他的脸上,居然连一滴汗水都没有,那一份从容,那一份恬澈,反倒显得,本该如此一样。起码天台上穿着背心裤衩浇花的房东大叔眼睁睁看着这人进来,就凭空生出了一种自己是不是穿衣服穿得太少了的感觉。年轻人缓步上楼,侧头冲着房东大叔展露了一个灿烂无比的阳光笑容,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径直奔着二层靠东边的那个小屋子去了。房东大叔似乎也失去了一贯的警觉性,就那么把着喷壶目瞪口呆地看着年轻人的背影消失,而喷壶的喷嘴,已经在他出神的时候不知不觉偏转了方向,半壶水一滴不落地浇在了他那肥肥大大的大裤衩子上,可他却全然不觉。年轻人没有再理会身后发呆的房东大叔,从容地进了楼道,来到屋门口,还没等他抬手敲门,那扇没有任何装饰的白漆木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了……房门轻启,门后站着的是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高进军。高进军豆芽菜般的身体在背后透射进屋里的朝阳下显得更加地单薄,盯着门前这个神秘得似乎比之海人鮨幻也不遑多让的年轻人,眼睛里带着惊疑不定的惶惑,还带着高度戒备的敌视。他虽然打开了门但是却没有显露出一丝想要延客入内的意思。灰衣年轻人却也不着急,嘴角始终挂着那一抹淡淡的微笑,从容而恬淡。高进军不出声让客,他也不开口探询。门里传来一个含含混混的声音,含糊不清地道:“军儿,请人家进来吧,一大早的人家也不容易,请进来坐坐吧。”高进军有些不甘地让开了门口,盯着年轻人冲他微笑点着头跨过了门槛,走进了屋里。小小的客厅里,那张折叠桌支在屋子当间儿,桌上放着一个盘子,里面盛着十几根油条,还有两个盛着咸菜卤蛋的小碟子,碟子上架着三双筷子。桌子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一身休闲运动装的帅征,这时她也正疑惑而戒备地盯着入来的这个年轻人。另一个当然就是徐起凤了,他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一样,一手把着两根油条,一手端着一个盛着乳白色的热豆浆的杯子,正一边啃油条一边喝豆浆,完全一副怡然自得、旁若无人的架势。灰衣年轻人一边微笑着跟帅征打着招呼,一边悄无声息地缓步走到了桌前。真的是悄无声息,几乎连一点儿脚步声都没有,好像脚下穿的不是皮鞋,而是干脆长了一层猫科动物脚底的肉垫一般。帅征的眼睛跟随着年轻人的身影来到桌前,放下手里的豆浆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回头看看若无其事的徐起凤。徐起凤身上的绷带已经全部拆掉了,一如既往地穿着一件宽宽大大的砍袖背心,一条沙滩裤,露在外面的四肢上那十几条伤疤好像十几条鲜红色的巨大蜈蚣一般,狰狞可怖地蜿蜒在白皙的肌肤上,尤其左颊上的那一条,更是随着他的咀嚼,不停的蠕动着,倒像是个活物一样。年轻人走到了桌边,轻轻坐了下来,徐起凤依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把手里的两根半截油条一起塞进嘴巴,又一扬脖把杯子里大半杯热热的豆浆灌了进去,一边有些费力地咀嚼着,也不说话,伸手再拿过一根油条,递向了坐在对面的灰衣年轻人。年轻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在帅征和高进军有些诧异的目光中,顺手接过了那根油乎乎的油条,然后很随意地扯下一截送到嘴里,满含深意而又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有些古怪的胖子。徐起凤弯腰提起桌边地上的一个暖水瓶,又取过一只杯子放在年轻人面前,满满斟了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乳白色汁液,原来暖水瓶里装得却是豆浆。徐起凤一边给自己斟豆浆,才撩起眼皮扫了年轻人一眼,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含混不清地道:“嘿,果然越来越有趣了。还没请教?”年轻人将手里最后一点油条塞进嘴里,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豆浆,这才从容淡然地微笑着说道:“谢谢你的早餐。我叫陆挺,跟这位……”说着冲帅征点点头,“跟这位女同志的工作性质大约类似。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跟你们了解一些情况。”徐起凤还没搭话,帅征已经皱着眉头接过了话茬:“跟我的工作性质类似?你是……你到底是什么人?”神秘的年轻人陆挺身手扯过了一块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渍,从胸袋里取出了那个枣红色的小本儿,递给了站在旁边的帅征。帅征看着这个本子上印着的那个根本就没听说过的部门,看着连姓名这样最基本的内容都没有、只有一张照片的内页,帅气的眉毛皱得更紧了,忽然间眉梢一跳,诧异地抬起了头盯着陆挺那张恬和帅气的脸问道:“政治部……你是?难道昨晚……上面……”陆挺微笑着点点头:“不好意思了,昨晚确实是我们接收了那两个嫌疑人,这件案子也正是移交给我们了。”从有些发呆的帅征手里取回了自己的工作证,转递向徐起凤和高进军。徐起凤摆摆手,把陆挺递过来的本子挡了回去,抿了一口豆浆,腻意地吁了一口气,看着陆挺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自哪里,是什么身份,曾经坐了什么,我都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你们来找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我做什么,想要对我做什么。”帅征和高进军的目光也都显得紧张起来。陆挺也端起杯子轻轻抿着豆浆,饶有深意地迎着徐起凤的目光:“徐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到来的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到来的呢?”**************************************************************************一组动作做下来,所有人都出了一身透汗,毕竟天气太热了点儿。韩海萍拍了拍手,招呼道:“好了,先到这里,大家休息二十分钟!”说罢走到了靠窗的把杆旁边,拿起了搭在上面的毛巾才着脸上的汗水,看着窗外想心事。秦公子毫无意外地冲出了女学员们重重的包围,在那些女孩子们失望的眼神目送下靠了过来,倚在把杆上,看着韩海萍有些出神的表情,柔声问道:“韩教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韩海萍一震回过神来,转回头来淡淡地瞥了秦公子一眼,懒懒地道:“没什么,除了我的男朋友,我还会想什么呢?”秦公子又一次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钉子,也依然是那么从容自若,没有任何尴尬的表情,反而颇有些神秘意味地笑了笑,靠近韩海萍的耳朵轻声道:“真的吗?真的只有您那位‘男朋友’吗?我怎么记得您好像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宝贝儿’呢?您不想她?您不关心她了吗?”

    第十二章 试探

    徐起凤好整以暇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腻意地往那窄小的沙发上靠了靠,懒洋洋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来的?谁知道呢!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其实,我也大概猜得出一点点你们来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那个孩子而已。”陆挺也不说话,静静地微笑着看着这个胖子,徐起凤的目光溜向了窗外,“你们……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必要得那孩子而后才甘心。那些古怪的外国人是这样,你们又是这样。说到底,她始终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啊!”陆挺脸上笑容依旧,也不吭声,只是端着杯子轻啜着杯中液体,默默看着徐起凤。旁人倒也罢了,徐胖子却突然间感觉到心底里一阵没来由的悸动,整个空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就静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徐起凤只觉得好像完全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在探视一般,明明就在眼前,但是他却偏偏觉得遥不可及、碰触不到。不单单是人,就连屋子里的空气、声音,屋子外面的阳光、清风,仿佛也完全被隔离开来了一样。或者干脆地说,就好像他徐起凤整个儿地被一层玻璃罩子完完全全地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了!他能够看得到,以能够隐隐听得到,但是就是无法碰触、无法感受。不但如此,而且他同时还升起一种赤身裸体于光天化日之下的古怪感觉,那一种里里外外、浑身上下、从肉体到思想,全都被别人看得通通透透的怪异之极的感觉,让徐起凤难受得要命。整个房间里一时间静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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