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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海之皇

正文 第 5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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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居然来得及反应!一直聚集在他身周的那层薄薄的、淡淡的说不上什么颜色的光膜忽然间迸发出了一下强烈的光芒,四肢百骸、每一个骨头缝里似乎都有丝丝缕缕的也说不上来是凉是热的那种流淌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这大约就是“能量”或者“气”吧?嘿,武侠小说里的“内力”不知道跟这个是不是一回事呢?闪电的速度何其之快?可是玄妙之极的是,那些在身体里似乎慢悠悠有条不紊地流动着的“能量”,居然就赶得及在闪电及体的一刹那迸发出来,跟那庞大无匹、吞噬一切的电流撞击到了一起!但是,毕竟人力有时而穷,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强大,又怎么能够直撄大自然的雷霆之怒?更何况徐起凤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半吊子?随后,火烧火燎的高温让徐起凤的感觉瞬间麻木了,但是那轻易就击溃了他能量防御、侵入他体内的电流开始肆虐地到处奔突冲撞,那种由内而外的炙烤、烧灼,麻木的剧痛,使得徐起凤倏忽间似乎又回到了从昏迷苏醒前的那次痛苦到了极点的梦境中去,那种极致的炽热和无比的冰寒同时交侵的折磨再一次鲜活无比地从他的记忆中复活了。终于,徐起凤再也支撑不住了,他那在睡梦中体验过无数次窒息到濒死的感受、在那次昏迷中历尽了想都想象不到痛苦折磨的意识、意志,终于模糊了、淡薄了、最终消散了。*************************************************************************昨晚。那道狂雷暴落,震碎了院子里好多块玻璃,也震醒了院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高进军从床上一惊而醒,翻身坐起,借着随后好几道连续的细小闪电的余光向客厅里的地铺上张望了一下,才发现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胖子居然又不在。本来也没怎么在意,他知道那死胖子一定又在楼顶上喝风呢。这几天这个胖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吃错了什么药,每天晚上、每天半夜都爱到楼顶上去呆几个小时,又一次甚至呆了一个通宵,所以高进军也就疲了,操不起心来了。喃喃骂了几声“老天爷发疯放了这么大、这么响一个屁”,抹了抹嘴巴边的口水重新躺倒,就打算再次去梦里找韩海萍花前月下去。还没等他躺平,总算想起了这天气不比往常,大风大雨又是雷鸣闪电,尤其刚刚那道超级落雷似乎正好落在了附近,心底里就是一惊:那死胖子是不是在房顶啊?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这么想着可就再也睡不住了,着急忙慌地下了床,随便踢了一双拖鞋,手忙脚乱了一通也没找到一把雨伞,随手扽过一条毛巾被披在身上拉开门冲了出去。那道暴雷过后,冰雹就渐渐停了,雨势也渐渐小了些,高进军顶着毛巾被冲上楼顶的楼梯间的时候,心底里的震惊就再也遏制不住了,刚刚那道雷显然就是落在了这个楼顶,这个小小的楼梯间的钢筋混凝土屋顶连带着带门窗的那面墙居然生生被轰坍了三分之一!混凝土的碎块四散得到处都是,木制的门窗早已经被高温烧烤得残缺不全,剩下的大半个门框也是焦糊黢黑,木炭般的门扇早已经飞到了楼顶中央,屋顶那三分之一碎裂了混凝土的部分,裸露出了夹杂在其中的刚筋,那些指头粗的刚筋扭曲变形,绞缠成了一幅古怪之极的画面。依然密集的雨点和楼顶上的积水顺着没有了遮挡的楼梯哗啦哗啦地灌了下来,高进军心底里寒到了极点,深深的恐惧攫紧了他的心神。瘦弱的身体颤抖着,趟着哗哗的流水疾步往上冲,紧张之下脚底一滑“扑通”一声滚倒在了漫水的楼梯上,一只脚上的拖鞋甩得不知去向,毛巾被也随着流水淌到了下面去,手肘、膝盖、小腿立时被磕破了好几处,就连下巴也磕在了一阶台阶上,鲜血长流了下来。可是这一刻的高进军似乎完全麻木了,再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体上的痛楚,几乎是手足并用地爬上了楼顶,但是……但是徐胖子人呢?高进军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刚刚站起来,又是“扑通”一声坐到了楼顶的积水里。难道……难道那胖子真的被雷劈了?难道被劈得连渣滓都没剩下?下面楼道里一阵乱哄哄的人声鼎沸,房东大叔和几个年轻力壮的房客拿着工具出来查看被雷击了的损失情况,准备暂时处理往下灌水的麻烦。看着房顶的惨状,房东大叔忍不住心痛地把发疯的老天爷骂了个臭,几个人一上楼顶,就看到高进军浑身透湿、到处流血地呆坐在那里,一问之下才知道徐起凤失踪了。于是大家也顾不得灌水的问题了,发散开来四处寻找,最终还是房东大叔在那坍塌了一大块的两米多高的楼梯间房顶上找到了已经差不多成了一块焦碳的徐胖子。大家都以为他已经被雷劈死了,这么大的雷,连房子都轰塌了,何况他一个并不怎么强壮的血肉之躯呢?这个胖子虽然经常扰人清梦,又有些话痨,又不怎么爱收拾屋子,可这人也真的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啊。回想起一起相处的日子,大家不由得都是一阵唏嘘。总算有一位仁兄颇为心细,发现这块臃肿的焦碳居然还有呼吸!大家惊奇之余也是一阵欣慰,这才帮着高进军,七手八脚地把这不知死活的焦碳送到了这医院里来。—————————————————————————————————————————特殊情况,昨天耽误了更新,在此向大大们致以最深切的歉意!

    第十七章 觉醒

    终于,帅征把手里的帽子放在一边的茶几上,悄悄靠近了两步,端详着面目全非、全然看不出原来什么德行的徐胖子,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息中,实在也品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既有担忧、无奈、和同情怜悯,更有看到徐起凤醒来而毫不掩饰的欣喜和安慰。虽然现在这个原来白白胖胖的家伙现在浑身都是一片焦黑,表面看起来颇不乐观,但总算刘季平主任找来的烧伤科的一位专家看过之后肯定地说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现在他身上的焦黑只是很浅表的灼伤,过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大部分蜕掉的,不会留下太严重的后果。而他的身体虽然经受了如此强大的电流冲击,但是内脏、组织、神经、骨骼等等这些零部件居然奇迹般地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伤害和影响。这让那位专家忍不住的啧啧称奇,再看向这个外焦里嫩的胖子时的眼神儿就已经开始时时透出些暧昧的兴奋和狂热的关注了,那眼神,那表情,简直就跟那个好奇心极重、曾经客串过法医的刘主任如出一辙,都是透着那种遏制不住的几乎恨不得立马儿就把这胖子解剖、切片放到显微镜下研究个通透的渴望。帅征也好、韩海萍也罢看着这两个专家大夫这副模样,都生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看起来古人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实在是诚不我欺,有刘主任这么狂热古怪的做派,就有他交得这些同样古怪狂热的朋友。弄得帅、韩俩人只能是相视苦笑,甚至怀疑这俩人会不会半夜里把这块倒霉的烤肉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上解剖台。抬起手来看看腕表,已经是接近中午了。帅征半夜被这惊雷从噩梦中震醒,就一直心绪不宁,既惊骇与那噩梦的古怪突兀,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落雷不期然地勾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不安到底是出自何处。再也睡不着了,无聊夹着枕头地出了卧室,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消磨还有一多半的黑夜。好不容易捱到黎明,早起准备去晨练的爸爸妈妈发现自己的闺女居然一个人悄悄守在客厅里看通宵电视,大敢奇怪,老头儿老太太认定闺女一定是有什么事了,对视一眼就此取消了晨练计划,陪着闺女坐了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没头没脑地就是一通开导,然后就是千方百计的试探询问,弄得帅征一阵一阵的头晕目眩,哭笑不得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恰恰这时候《早间新闻》的头条就开始渲染昨夜那到罕见的惊雷。夜里的那道惊雷实在是太过惊人了,闪电击垮了一间小屋、击伤了人,雷声震碎了无数玻璃、震醒了无数人的美梦,这样的奇特罕见的自然现象,又怎么能够不在这个平静的城市里引起人们的关注和兴趣呢?看到帅征的注意力被这新闻吸引,爸爸妈妈的话题也暂时从打探闺女心事转移到了那惊天狂雷上去,感叹着大自然的威力果然是无穷的,这样的雷霆,活了五十多年也从来没听说过云云,又不住地向那个被雷劈了的人表示出发自人道主义的无限同情。帅征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却被那被雷轰塌的楼顶小屋吸引住了,因为那个地方怎么那么眼熟啊?还有,还有那个接受采访的大叔,可不就是那位没事就爱莳弄花草的房东大叔吗?新闻里还说雷劈了人,而这人堆里怎么还就偏偏少了那个最爱起哄架秧子的死胖子?难道……想着这令人恐惧的可能,心头一阵抑制不住的“扑扑”乱跳,顾不得再跟爹妈泡蘑菇,跳起来回卧室拿了手机给韩海萍打电话,果然证实了这糟糕的猜测。帅征的心里就是一阵没来由的忧虑和焦急,难道那不安的感觉会是因此而来吗?看看时间虽然还比较早,但是再也在家里呆不住了,胡乱梳洗了一下,跟爸爸妈妈打了个招呼匆匆赶到派出所,好容易捱到大家都上班,磨蹭了一会儿看没什么事,就跟张所长招呼了一声赶到医院来了。静下心来,帅征悄悄问自己,这个貌不惊人又不怎么讨人喜欢的胖子为什么会让自己如此紧张呢?这一段日子来,自己已经多次为了他的安危和遭遇而焦虑、而担忧,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难道真的会是……帅征有些好笑地暗自摇头,应该不会吧?因为这个胖子实在是太普通、太平凡了,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一贯地眼高于顶,曾经有那么多出色的追求者都没被自己放在眼内,怎么又会被这个一无是处的胖子吸引呢?可是,那中情不自禁的关心和紧张又该如何解释?难道只是因为了那个可爱而神秘的小女孩儿而爱物及乌吗?这个理由显然是不那么理直气壮的呀!如此一来,帅征的心底里又不自觉地泛着说不出的恐惧和担心————难道这个不起眼的胖子,这个邋里邋遢的懒蛋,这个贫嘴贫舌的话痨,真的居然在自己的心底里中下了一些什么难以磨灭的印象吗?他凭什么对自己有如此的吸引力?忽地觉醒,或许,正是他的那显得有些“纯真”到白痴一样的特立独行,那种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依然苦苦地挣扎着保留下的一点濒临绝迹的热血自然而然地吸引了自己吧?人,毕竟是渴望交流、渴望被包容、渴望被认同的社会性动物啊,正因为现在的社会再没有了那份温情和热血,所以徐起凤的这点执着才显得如此特别,才显得如此扣人心弦,才显得如此分外地吸引人!不是吗?看看周围跟他接触的这些人,自己不必说,高进军、韩海萍不也正是被他的这份执着所吸引、所感动,从而成就了这胖子和高进军那让人热血翻腾的兄弟之情吗?甚至,连那个神秘兮兮的“特勤组”的“特别事务调查员”陆挺也都开始跟他混在了一起,十足一副臭味相投的德行。唉……自己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吗?还是已经……帅征在自己的心底里默默自问:也许暂时还算不上吧。嗯,应该说根本还没有!但是以后呢?高进军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帅征则是有些心不在焉,那个话痨却是没办法多说,想说说也说不清楚什么,当然也就没办法像往常一样跟韩海萍的抱怨针锋相对斗个不亦乐乎了,所以弄得韩大教练好像在唱独角戏一样,没几下也就提不起兴致了。一时间病房里陷入了一阵本来就该有的安静。韩海萍有些无味地耸了耸肩,抬手看了看表,再看看帅征心神不属的样子,俏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扯了扯蹲着的高进军,扬声问道:“我饿了,你们饿不饿?想吃点儿什么?跟我去买饭!小帅你吃什么?”帅征忽地醒来,有些颇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干咳道:“咳咳,我?我随便,什么都行。那个什么,还是我去买吧。”说着站起身来,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帽子。“得了得了,还是我们去吧,”韩海萍大有深意地瞥了躺在床上正在冲她翻白眼儿的徐焦碳一眼,再冲帅征笑笑道:“看你那俩眼袋就知道你晚上没睡好,这些日子又这么辛苦,我们怎么还好意思让你跑腿啊?累坏了你,我们可担待不起。嘿嘿。”说吧挤了挤眼睛拉着高进军溜出门去了。看着他俩人出门,回想韩海萍那颇含深意的表情,帅征忽地明白了点儿什么,禁不住一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丫头啊!摇了摇头,转回目光去看床上的徐起凤,却正好迎上了那张大黑脸上挂着的两颗不怎么大的卫生球,一眨一眨地正向她呆望着,黑黢黢的脸上冰裂般布满了一道一道的细碎白痕,干裂的嘴唇也在微微翕动着。分明僵硬之极木无表情,却偏偏能感觉到这家伙正在冲自己挤眉弄眼。看看这精彩的场面,再对比刚刚心底里那些念头,帅征自己都忽然生出了一股好笑之极的尴尬,这……就这人这德行样子?有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倒了一杯水,取过一根吸管插在杯子里,端过去放在徐起凤脑袋旁边道:“挤什么挤?你眼皮没焦啊?还挤眼睛?再挤你那老鼠眼里也送不出‘秋天的菠菜’来!先喝点水吧!你这个人啊,还真费事!我看你干脆把刘家湾那房子退了,直接搬到这医院里来常住得了,谁知道你哪天又出什么花活儿?也省得给别人添乱。”“嘿嘿……咳呼……”徐起凤张嘴叼住了吸管,嗓子里发出了几下含混不清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还是在笑,脸上焦黑的干皮下肌肉一阵轻微的扭动,“啪嘞”轻响中,冰裂的白纹又添几道,还有几片干皮脱落了下来,露出了几块小小的皮肉,黑白对比竟是如此的强烈。帅征拉过凳子坐在床头,扶着杯子,皱眉骂道:“笑什么笑?你这德行还敢笑?也不知道自己多恶心是不是?”却听背后开着的病房门上传来“笃笃”叩击声,一个清越冲和而又颇具磁性的声音欣然道:“帅警官也在啊?那么看来我没找错地方”

    第十七章 觉醒

    帅征愕然回头,半敞的门口站着的赫然正是一派从容自若、一脸悠然自得的陆挺。这气质特异的男子今天倒是没穿他那一身招牌一样不合时宜反季节的改良中山装,虽然那样的装束确实非常适合眼他,虽然他那样的装扮确实很帅,但是毕竟太有些特立独行了呢。现在只是长裤、T恤这样一身并不怎么显眼还颇为休闲的普通装束,虽然随便怎么看,都能看得出这几件衣服都像是刚刚才从地摊或者小商店里买来的“工薪消费品”,更离谱的是这几件衣服上居然还明目张胆地在某一位置颇为显眼地缀上了一些响亮的品牌商标,却依然遮掩不去他那似乎是与生俱来、深入骨髓的气质,那份从容恬淡,那份超然物外。再往下去,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装着水果的网兜。这副形象,实在跟往日留给大家的印象大相径庭,帅征一打眼下就差点儿没反应过来。毕竟这跟他那几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那种一本正经中规中矩想去甚远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位出人意表的“高层领导”,帅征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了,拘束地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招呼他。毕竟这位的身份无论是对于帅征还是由于“神秘雷击事件”躺在床上的徐焦碳、不论是现在这个形势还是他本身代表的东西,确实是太过敏感了一点,而且他这么出现在这里也显得相当的突兀。对于帅征来说,虽然两个人算不上是一个系统,但毕竟陆挺负责的也是有关国家安全的一面,而且是比之帅征他们这些民警、刑警来说更加深层次也更加诡秘莫测的一个层面。这也就难怪帅征会感觉有些紧张不自在了。毕竟,并不是人人都能像徐焦碳那样跟谁都见面三分亲的自来熟啊!那除了与人交往与人亲近的技巧之外,最首要的先决条件就是脸皮要足够坚固、足够尺寸才行。而徐焦碳那些“技巧”基本上就可以等同于他脸皮的厚度和坚固程度的直接作用。帅征虽然在任何方面都自问比这胖子强之百倍,就算比起话痨的真功夫来也大有一拼之力,可是在这与人交往,尤其是与陌生人很快打成一片的交往中,还是不得不甘拜下风望尘莫及啊。门口的陆挺显然看出了小帅警官的那丝紧张和些微的窘迫,也没等她开口,径自迈步跨进门来,冲着帅征露出一抹灿烂而和善却又偏偏淡然依旧的微笑,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网兜放在了茶几上,从容微笑道:“呵呵,我也是看《早间新闻》才知道原来昨晚被雷劈的是小徐。总算大家朋友一场,怎么也得来看看不是?”还没容帅征接口,床上的徐焦碳已然吐出了嘴里的吸管,扯着含混不清的声音,夹杂着阵阵痛楚呻吟迫不及待地反唇相稽:“我靠!你……你这人会……会不会说话呀?你……你……你才遭天……天打雷劈呢!你才缺德……带冒烟呢!你……你才做了……做了要捱雷劈的亏心事……亏心事呢!”这个人,还真是死不吃亏啊!都这副德行了,还顾得上跟人家做口舌之争,还要尽逞口舌之利,唉……果然不愧张所长对他“话痨”的这一高明诊断啊。帅征忍不住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只剩下看的份儿了。陆挺却依然是一贯的从容不迫,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呵呵,不好意思,我不怎么会说话,是我说错了,那么你说你这个情况,我不说你被‘雷劈’那该说你被什么劈啊?”黢黑的焦碳上翻起两个卫生球,悻悻地哼了一声道:“哼!你本来……本来就不会说话。我们这个不能……不能说……不能说是‘我被雷劈了’,应该说……应该说是,嗯,应该说是‘雷把我劈了’。”陆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欣然点头道:“噢!原来如此,多谢指点,原来是‘雷把你劈了’,不是‘你被雷劈了’呀?呃……不过这两种说法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帅征终于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没好气地道:“这死胖子,都这德行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呢。陆……陆……嗯,陆先生你怎么会有空来这里的?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探伤吧?”帅征毕竟是帅征,毕竟是警察学院的高才生,更是张所长着力栽培的关门弟子,转眼间就把握到了这位身份特殊的特别调查员在这个当口这么轻松地来探伤的举动实在不应该像表面这么简单。昨晚他们搜捕漏网者的行动帅征已经听说了,因为他们一大早就去了城西所调查南寒后铁匠巷那个小院子的情况,而当时正好张所长正在跟城西所的杨所长研究些什么事情,帅征正是从张所长处知道了这个消息。试想,他们这么紧张的当口怎么还有余暇专门抽出时间来关心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普通人呢?帅征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情急之下,只好把“先生”这样不伦不类的称谓也祭出来了。陆挺拉过凳子坐在床边,一只手搭上了徐起凤一条黑黢黢的胳膊徐起凤焦黑的身子似乎微微一颤,帅征却没有注意到。陆挺转过头来微笑着向帅征道:“嗯,我确实没什么空闲,不过现在也确确实实是专门为了探伤来的。呵,听说咱们这儿‘美星’的执行副总经理秦寅杰跟你们很熟悉是吗?”帅征心里一动,反问道:“秦寅杰?我们跟他也算不上很熟悉,严格地说起来可能还算有点儿过节吧。他……他有什么……嗯,他有什么值得‘你们’注意的吗?”帅征特意着重了“你们”这个词,一边紧盯着陆挺探测他的反应。她们这几个人也好、张所长也好,都在怀疑、猜测秦公子的身份,只是一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这时忽然发现居然连陆挺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可见这个人真的是大不简单,身上很可能隐藏着什么让人难以猜估的秘密。事实上这个人从事件开始就已经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自己这些人周围,事后又曾经相当古怪地向韩海萍暗示或者试探什么东西,这个人实在已经跟他们、跟这件事情很难缠夹得清了,帅征又怎么能够不注意呢?转回了目光,注视着焦碳样的徐起凤,徐起凤的双目虽然睁着,但是眼神却显得有些呆滞了。陆挺依旧淡然道:“也算不上什么注意不注意的。只不过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跟那些人关系很密切的样子,而且我觉得这个人也很有点儿意思呢。你们知道他的多少情况呢?”帅征蹙眉摇了摇头,道:“我们知道的,你们也都知道,而且你们知道的一定比我们更多。我们能有什么情况提供给你呢?”陆挺回头再次冲她微微一笑,道:“我们知道的只是一些文字的东西,我以为你们直接接触可能会得到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呢。嗯,那个,我想仔细看看小徐的伤势,帅警官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呢?他的情况似乎有些特别呢。”帅征这才往徐起凤那边溜了一眼,却发现这焦糊的胖子似乎有些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心底没来由地一紧,不自禁地反而靠前了一步。迟疑不定间,陆挺的声音再次传来:“不比太担心,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只是觉得或者可能有些奇妙的事情在他的身上发生了,想要‘从里到外’仔细查看一下。所以……”看着陆挺满脸的笑意,帅征脸上微微红了一下,应了一声急忙转身出去了。陆挺的目光从帅征窈窕婀娜而又不失刚健挺拔的背影处收了回来,转向床上的徐起凤,脸上的笑容渐去,一抹凝重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病房的木门无风自动,也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牵引着,缓缓滑动,终于“啪”地一声在帅征的身后关闭了。随着这“啪”的一声轻响,帅征的心蓦地急跳了几下,回转头来,目注着紧闭的木门,心底里泛起了一股难以言状的感觉,既有不明所以的猜测,更多的却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丝丝企盼,呵说不出来的紧张。直觉地,帅征觉得这扇门后即将要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即将发生了!昨晚惊雷前的那个噩梦没来由地再次清晰无比地翻滚上心头,那翻翻滚滚的黑浪、糨糊一样的僵尸、那糨糊僵尸脖颈下一鼓一鼓蛤蟆一样的喉囊……最终,画面宁定在了挡在自己面前,包裹在一层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的光膜中的徐起凤那颗没有躯体、但不知道怎么却连接着一双臂膀的脑袋,那颗脑袋上那张真诚无比、一往无前的灿烂笑容。这个梦,代表的究竟是什么呢?或许,这惊心动魄的噩梦,即将在这扇木门再次开启的刹那觉醒吧!

    第十八章 奇异的力量

    陆挺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僵卧床上的徐起凤,一只右手按在徐胖子那焦黑如枯木般的一条胳膊上,脸上失去了一贯从容淡然的微笑,两道眉毛紧紧蹙在了一起。陆挺刚走进门来跟帅征寒暄了几句,就伸手搭上徐起凤的胳膊,游离出一丝能量侵入这胖子的身体试图探察他的状况。毕竟他对于这个不知道怎么就“轻松”得到了“能力”的家伙充满了好奇,而且早上看新闻赫然发现昨晚那道罕见的狂雷居然就真的是这个怎么看都没什么大不了力量的家伙引动的!这怎么能够让他不奇怪,不动心,不疑心呢?所以趁着虽然昨晚追丢了目标,但是总算也找到一个有价值的地点,差遣手下兄弟去派出所调查那个小院和小院主任的一点点空闲时间里,陆挺才要千方百计抽出时间来探察一个究竟。但是当陆挺害怕给徐起凤造成损伤而小心翼翼地游离了一丝微弱的能量缓缓深入他体内的一刹那,一股如遭电亟般的感觉倏地传遍了全身,虽然相当微弱,虽然根本对任何人也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是却给陆挺以清晰之极、明确无误的印象。虽然只是那么微乎其微、一闪而逝的感觉,但是陆挺却觉得打从心底里泛起一阵悸动的酥麻,甚至耳边都幻起了轰轰发发的隐隐雷声。可是,那种感觉却又分明跟“雷电系”的能力大有区别。而当他力量入侵的那一刻,床上那个本来还打算继续乱喷口水的胖子也是忽然间一僵,眼神一滞,倏忽间两个小眼睛似乎完全失去了光彩,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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