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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请许我尘埃落定

正文 第 2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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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丁总的指挥和司机合力把承瑾送回宾馆。

    把赵承瑾送到了宾馆原本小谭是马上就可以走了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了躺在床上地赵承瑾她犹豫了一下跟司机说让他先下去,她在这里守一下,免得有什么问题,喝了那么多酒呢。毕竟太晚了,司机师傅答应着马上下去了。

    司机走后小谭到浴室去弄了一盆热水帮赵承瑾擦了擦额头,他满身都是酒气,希望这样能够让他好过一点。毕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赵承瑾喝醉了的样子,平时那么矜贵的一个男人,现在喝醉了,伤心了,躺在这里像个受了伤地孩子。小谭心里一软,不由细细的给他擦着,好不容易弄完了,小谭把毛巾放进盆里搓了几下刚要转身,她的衣袖子让人给拽住了。

    “舒宜,你不要走。”顿了顿在

    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承瑾已经坐起来拉过小谭看睛,低声说:“能不能别走,舒宜,留在我身边,就一小会。”他已经醉了,这个样子看着小谭,黑如葡萄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倒映着小谭的脸,那里涌动着水一样漆黑温柔,丝丝缕缕的缠绕过来,这样深情的眼神小谭哪里招架得住,她心突的一跳,猛地低下了头,只觉得双颊发烫,头脑昏沉,仿佛她也醉了。

    过了好一会小谭才反应过来,她想抽出承瑾握着她的手,想要站直,忽然承瑾双手抱过来,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眼睛不敢看她,声音却是异常的沙哑低沉透露着一股痛楚,他在说:“不要走。”

    小谭甚至要被这种痛苦的声音给蛊惑了,她呆呆的一动不敢动。

    承瑾把她抱得更紧,但仍旧不看她:“舒宜,我不会让你走。我不要你嫁给别人。”说着仿佛要印证自己的话。他地手猛地使力,小谭被他勒得生疼,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好跟他解释说:“赵经理是我,我不是舒宜啊。”

    小谭显然有点手忙脚乱。

    承瑾只是固执地抱紧她,仿佛生怕她像一只鸟,松开一点点就会飞走,他固执的说:“你又叫我赵经理,你又不肯承认你是舒宜,为什么?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我为你做的一切你从来不理会,为什么要嫁给那个人,为什么你不爱我?”

    小谭拼命的想要拉开他的手,一边拼命解释:“赵经理,你喝醉了,你喝醉了。你知不知道?”

    承瑾终于放开她来,但显然还是没有认出来面前的人。他的眼睛里冒着火,狠狠的瞪着小谭,冷笑着说:“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从来不肯等我,你从来不给我机会。只要我稍微有一点不对劲你马上就会把自己躲得远远的。从小你就是这个样子,我为你做地一切你都看不到吗?你离家出走十六年,你为了我一句话离开了我十六年。好不容易让我找到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嫁给别人,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见,或许你看见了也当作没有看见?你是不是没有心,你的心呢,还是你根本根本就不爱我?”承瑾很激动,一激动手上就用了力,小谭的手被他抓得生疼生疼,可就是没有办法挣脱,小谭看着眼前这个像狮子一样的男人哪里还能联想起他白天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样子。

    她急得大叫:“赵经理,我真地不是舒宜,我真的不是舒宜,我是小谭啊,赵经理,我是小谭……”她不断地重复着,焦急着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喝醉的男人解释清楚她的身份。

    这么一来,承瑾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小谭,过了好久仿佛看明白了,他放开她,挫败的坐在床上,低声而寥落的说:“你不是她,我早知道她不会在这里,她要嫁给别人了,她说她很爱那个男人。”

    这天晚上小谭守了承瑾一夜,当然也一夜没睡着,她在思考承瑾说地那些话,然后想起舒宜来。

    其实她不知道舒宜到底是个什么样地人,丁总都说这些年接触下来还从没这么佩服过一个女人,明明是个柔弱纤细的女子,可是柔弱的外表下面竟然是谁都预料不到地倔强坚持,一个人再苦再难从未见她低过头,身边的男人走马观花她亦从来不屑一顾。经过这天晚上她醉言中透露出和夏桐的事,小谭对她更加了解几分了,但是这位赵经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得出这两个人关系极不正常,可是要她说哪里不正常的话小谭又说不上来,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小谭就起来走了,她不想让赵承瑾知道她在这里呆了一夜。

    舒宜要回北京的那天,承瑾打了个电话给她。

    很奇怪的,原本两个人的关系从剑拔弩张到舒宜醉酒再到前两天的酒吧,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怪怪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承瑾打电话给舒宜,舒宜反而能够平淡冷静的接下来。

    承瑾约了她在咖啡厅见面。

    舒宜早到了,点了一支摩尔,她已经很久不抽烟了,现在也没有以前烟瘾大只抽摩尔。

    承瑾过来的时候很自然的把她手里的烟拿下来放在烟灰缸里摁灭了,舒宜呆愣了一下,仿佛也想不到承瑾会这样做,不过一个月前若是承瑾这样做只怕舒宜又要跳起来,可是现在她看着那被摁灭的烟蒂,无声的笑了笑对承瑾说:“你来了?”

    也许他们谁都没有想过这个时候反而能这么自然的相处。

    承瑾点了点头,坐下来点了一杯咖啡。

    起初是坐着,说了一点公司里的事,也许是那天晚上舒宜说起和夏桐有那么一段过往让承瑾忽然想起来,他问了一点舒宜当年在学校的事。舒宜也说得简单,她说:“还好,当时忙着赚钱交学费,发过传单,做过助理,后来也做过服务员和清洁工。”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那为什么后来不拍广告了呢?”承瑾问道。

    “嗯,没拍了,后来。”舒宜的眼睛低下去。

    不知不觉两人聊了很多,那年她离开后投奔了静云,然后在北京上大学,后来出来工作。重逢这么久,这居然是他们头一次这么和谐的谈起那些往事来,一边谈舒宜一边笑,时不时还看一眼承瑾。居然能这么闲适的说起那些往事,仿佛承瑾已经忘记了眼前是即将要和另外一个人结婚的舒宜。

    重新听到夏桐雪中下跪的那一幕,承瑾忽然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舒宜,到最后他才幽幽的说:“夏桐对你真是好。”这样他也放心了。

    舒宜低着头没说话,她低着头的时候头发掉下去,遮住了脸,但是脖子却露了出来。已经是接近五月的天气,舒宜穿了一件V字领的衣服,露出了一大截雪白的脖子,那样低下头去,细细的脖子上隐约能够看见几根淡蓝色的血管,不知道为什么承瑾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酸楚,他清清嗓子搅着面前的咖啡打破沉默说:“他的腿现在真的没办法治了么?”

    舒宜重新抬起头来面对承瑾,笑了一下,看得出笑得十分勉强,她低声回答:“也不是不能治,只是他那个脾气不肯听医生的话,医生不让他干什么他偏干什么,所以医生也拿他没有办法,反正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说宁愿痛也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承瑾听见这句话,怔忡了一下,方才讷讷的说:“喔,那很好。他跟我不一样。”

    “是吗?”舒宜接了一句。但是却不知所云,这一句后忽然两个人就冷了场,各自默默的坐着喝咖啡。

    再坐了一会,舒宜抬起手看看那只表,然后说:“我下午地飞机,时间要到了,我得先走了。”

    承瑾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然后站起来,仿佛有点局促:“啊,是这样啊。那我送你去机场吧。”

    “好地。”舒宜说着也站起来。

    在去机场的路上也没说多少话,她没有过问他订婚的事,他也没有提起她喝醉酒的晚上说过的话,两个人静静的,直到遇上一个红灯,承瑾把车子停下来。

    他说:“你还记不得你小时候很喜欢看星星。你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去看星星,有时候是躲在礁洞里。有时候是坐在露台上。”

    舒宜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嗯,我还记得。”

    “那时候你总是一个人坐在礁石上,有时候藏在礁洞里吹叶子连晚饭都不回来吃,有时候半夜才回来,我有时候看见你一个人坐在那么高的地方我甚至害怕你会掉下去。呵呵。不过还好你没掉下去。”承瑾的声音里有故作轻松地味道,可是听起来却总让人感觉一点点凄凉,甚至他嘴角的笑容都觉得有淡淡的苦涩。

    “那一次把你推下去。对不起!”舒宜终于道歉,她想说这句话很久了,以前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终于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

    “其实那一次我妈妈都不相信是我自己摔下去的,因为我有恐水症,一般也只是在浅滩上游玩,所以那次我从礁石上摔下去她怎么也不相信,不过还是被我骗过去了,呵呵,想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对我妈撒谎。”

    既然你有恐水症那为什么还每天都到海边来呢,而且伤好之后还一次又一次的来?可这一句话舒宜终究是没问出口。

    承瑾反身从车厢后座拿出一个盒子来,取出一本书说:“你以前还很喜欢看《小王子》的,这本书你以前忘记拿了。”

    舒宜接过那本书翻了翻,这本书她怎么会忘记,扉页上那个签名曾清清楚楚写着送给舒宜,她笑了笑又把书递给承瑾说:“这书原本就是你地,我有一本,夏桐从法国给我带回来的,这本你还是自己留着,或者送给别人也行。”

    “喔。”承瑾接过去,然后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面一辆车地的尾灯不停的闪烁,一会儿才有他低低的声音响起来,像是叹息,又像是自言自语:“可惜这本书是再也不能送给别人了。”

    舒宜低着头没有接话。

    承瑾看着舒宜垂下来的脸庞,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问她,“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我到海边找你,就快要下大雨了,我叫你回家然后你不理我,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那一次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或许早就回去了?”他心里想着,猛地就问了出来,脱口而出地问完,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还问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可是承瑾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想要问,问了之后又觉得一阵茫然。

    舒宜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句,然后说:“其实那个时候我很讨厌你,我总是想你对碧岚好,又来对我好,让我很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你是假

    “所以你就一直不肯走?”

    “嗯。我想要如果你是假的地话要是下起大雨来了,你肯定就会走了,所以我要等你走了之后才走,谁知道你也不肯走,结果两个人都淋了雨。”

    “喔,原来是这样。”承瑾握着方向盘默默的念到,原来是这样,那许多年前的往事到现在说起来原来真的是这么风轻云淡,再怅然也只能轻轻的说一句“原来是这样”但是说过了又能怎么办呢?现在想想,也许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害怕他是假的对她好,所以一直赖在那里不理他,一心一意等他离开,尽管等到最后自己或许会被雨淋透;那以前的以前呢,他送她书的那一次,他等她一起上学的那一次,还有现在,她为什么这么匆匆忙忙要把自己嫁出去,夏桐追她这么多年她从来不动心,为什么忽然就答应嫁给了他,这一次是不是也是害怕,因为他事先和悠然有婚约,所以她害怕他到最后还是会扔下她,她就先和别人结婚,是不是这样的?他这样酸楚的想着,却是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没敢问出来,干脆就放弃了。

    到了机场,送舒宜进安检的时候,他跟她说:“保重!”

    她也回一句:“保重!”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嗨,赵经理舒小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舒宜回头一看,原来是顾经理,她笑说:“顾经理你好,你也是去北京的吗?”

    顾经理跟赵承瑾握了手然后说:“是呀,只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对了,舒小姐我听说你和夏公子要结婚了,这次去北京后估计再也不会回N市了吧?”

    舒宜讷讷的说:“嗯。”然后头偏过去了,再也不敢看承瑾,其实这个下午他们都知道,舒宜这次回北京是和夏桐结婚,他们心里都知道,可是居然聊了一个下午谁都没有谈到这件事情上来。忽然顾经理这样说出来,他们都震了一下,心里仿佛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仿佛是惆怅,又仿佛是凄凉。舒宜在这个时候忽然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低下目光机械的回答着顾经理热情的疑问,显然顾经理光顾着舒宜和夏桐的婚事上,忽略了前面一个问题,他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既然不关心,那么就不要回答他,为什么她和赵经理会在这里。她知道承瑾一直在看着她,所以她把目光一直定格在机场的地板上,可等到那双目光渐渐移开去,舒宜又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承瑾,他正抬起头看别的地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顾经理寒暄了一会就有电话打进来,他总是这么忙,接起电话晃了晃手机对他们说再见,舒宜也说再见,再回头去看承瑾的时候,他的目光刚好射过来。

    承瑾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低着头,目光里涌动着水光,却是异样的温柔。一刹那仿佛时光倒流,舒宜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初次见面,她在趴在板凳上被韩肃明打得皮开肉绽,可是眼睛却盯着他瞧。承瑾的眼眶很深,眼珠乌黑,离得这样近,舒宜几乎能看清楚他眼睛里每一偻光芒,此时他的眼睛里黑雾更盛,荡漾着一种令人心疼的温柔,粼粼的光芒之间仿佛诉说这一种凄凉哀伤,他在想什么?舒宜的心里忽然狠狠的痛了一下,渐渐的那痛楚传过来,传过来,传到脑袋里,眼睛不由就湿了,她忙低下头去。

    承瑾也没有再强迫她什么,只是低了头,说:“你进去吧,飞机要起飞了呢!”

    因为这个时候飞机里正提示着,飞往北京的航班就要起飞……

    舒宜也听见这个声音了,这个时候她的心里仿佛又被什么狠狠的捅了一下,但是她就是不走,站在那儿,她知道现在应该要进安检了,广播里那个声音说完中文又说英语,她知道自己马上要离开了,可是这个时候却仿佛失掉了一种勇气,失掉了一种决绝,她提不起离开的步子,这一刻她忽然不愿意离开,心里的不舍那么多,她忽然希望这一刻无限期的延长。

    但是广播里一二再,再二三的催促着,也不知道舒宜到底踌躇了多长时间,或许是一分钟,两分钟,或许有五分钟,可是她却仿佛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仿佛耗尽一生的时间,在她后来回忆起来,其实也没多长,大概几分钟的样子。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他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对方,舒宜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很乱,她仿佛能听见承瑾那细密的呼吸声中透露出来的一种不舍,但是她最后还是狠了狠心掉头走了。有时候人生就这样,缺乏一种勇气;有时候人生也是这样,像上了跑步机的人,只要走上去了,每一步就刻不容缓只能跟着它走,舒宜走了很远,忽然停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她又坚定的往安检口走去,这一次再也不回头。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却不知道这短暂的停留让她身后某个人的心猛跳了起后她还是走了。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事明明知道可能要后悔,也知道或许自己想要的并不是那样,但总是缺少那么一点点勇气。在舒宜看来她是缺乏一点点得到的勇气,在承瑾那里,他只是缺乏一种不顾一切的勇气,承瑾他可以不顾任何东西,公司,婚约,母亲,甚至他自己,但是此刻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强迫舒宜。舒宜说爱那个男人。

    又或许这个时候若是承瑾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挽留一句,多给舒宜一点点信心,她或许会停下来,会马上转身;同时,或许舒宜的背影能够稍微的停顿一下,给承瑾多一点留恋,承瑾也会马上把她拉住,但是很可惜,人们总是在某些时候缺少那么一点点勇气,,缺少那么一点点信心,所以舒宜没有回头,她的背影单薄的立在他的面前,渐渐走远,过了安检转个弯人就消失不见。

    承瑾不是不惆怅的,他刚刚甚至有一种错觉,只要他站在她身后她就会回头,然而她终究没有回头。很多年后承瑾想起这一幕,他才明白,或许这个时候更难受的应该是舒宜,虽然每次都是她选择走,但是义无反顾的背后其实是她泪流满面的脸。其实承瑾明白,她每次选择主动放弃比留下来还难,但是她每次都放弃了,因为这样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眼泪,但她后来说,其实她有时候也希望有人看见的。希望有个人会像记忆中的海边一样。不管她怎么拒绝,不管她这么冷漠,那个人都会静静地守候在那里,然后怜惜地跑过来问一声:疼不疼?

    承瑾站在N市的        <        +        知道舒宜坐的是哪一架飞机,所以只好每一架都看得仔细,唯恐漏掉了一架,其实现在这样做也已经没有用了,他要是有勇气刚才就应该走上前去把她拉住。把她留下来。告诉她,她不能这么轻易的走掉,她不能在他好不容易找回她的时候让他再一次放开他,他又带着一点希翼的想,或许刚才舒宜停下来是想要他去留下她呢,然而再想了想。心中却悲哀起来。怎么可能,她说过。她那个晚上说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跟他结婚,那这么说来舒宜应该是爱那个夏公子了,这样也好。她这一辈子都在别人的强迫中生存,很小很小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跟着母亲漂泊。私生女地身份应该让她遭受了不少鄙视和白眼吧;谁知道被领回亲生父亲家里又跟着受尽了折磨;好不容易离家出走。那么小的年纪却又要为了生存和学费挣扎打拼;她虽然够坚强够独立,但是她应该是不喜欢这种生活的吧,现在她好不容易长大了。能够选择自己的生活了,她想嫁给夏桐就嫁给他吧,他不希望她再受到来自任何人的强迫。他唯有祝福她,所以她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以后都不要再受任何人的欺凌,也不能再哭。

    他知道,他深深地知道,从他第一眼看见那个叫做夏桐的人他就知道,他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舒宜说他是一个“宁愿痛也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那么这么一个男人就一定不会让心爱的女人跟着他吃苦。其实这样很好,他应该要欣慰的,她终于得到了幸福,以后都不会再受人欺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高兴不起来,看着天上一架一架飞过去地飞机,心里到底是添了一点凄凉。

    他在想,为什么这个给她幸福地人不能是他呢?其实他也一直在做,很努力的呀,但是为什么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坐在飞机上往另外一个男人身边飞去。

    回到北京,舒宜也不知道夏桐到底有没有取得父母地同意,她刚下飞机,夏桐便欢天喜地的操办起来,仿佛舒宜此次从N市辞职到北京来这才真正代表了舒宜答应了他的婚事;又仿佛他直到此刻才真正感觉到尘埃落定了;其实舒宜觉得,夏桐对她也一直充满了不安。

    夏桐的喜悦那么张扬,那么不加掩饰,什么都没开始首先就打电话告诉当年的那帮朋友他要结婚了,是的,他真的要结婚了,夏桐终于要和舒宜结婚了。这仿佛是他的一个梦,小孩子心心念念的玩具终于拿到手了,所以欢天喜地。舒宜也终于圆了夏桐的梦,她终于不用再背负着沉重的歉疚,她应该要轻松下来,但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放心,她其实也不直到自己的心到底在哪里。

    第二天舒宜才知道,原来夏桐是根本不管他父母是否同意他们的婚事他就开始拟定起婚礼的名单来,也不肯请婚介公司,现在自己在选酒店,中式的礼服还是西式的礼服,证婚人……总是他忙得不亦乐乎,记得从前夏桐总是对这些繁文缛节嗤之以鼻,但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能如此热心。有时候舒宜心里歉然,想要帮他分担一点,可她却总觉得那个人已经把这件事当成了快乐的源泉,舒宜也只好放开手让他去快乐。

    舒宜每天更多的是陪着夏桐的奶奶养病,这几天夏桐奶奶精神状况非常好,能下床走路也能到隔壁病房照顾她的花儿。奶奶病房隔壁有一间房子是专门腾出来给奶奶养花的,慢慢一屋子的兰花,夏桐跟舒宜交过底,每一株兰花的价钱都让舒宜瞠目结舌,夏桐说最贵的还不在这里呢,奶奶怕被我养死送到她朋友家寄养起来了。

    这一天奶奶在舒宜的陪同下给花浇了水,擦完了好几株兰花的叶子,一边忙碌一边说起夏桐小时候的事来

    :“夏桐这孩子死心眼,又倔又硬。一岁那会刚学会抢东西。有一次瞧见陆镇手里有个什么玩具,拼命的要去抢,拿什么玩具给他换他都不肯,给他买一模一样的也不要,非要陆镇手里地那个,你说这孩子。”

    舒宜不知道奶奶到底要讲什么,她接话道:“小孩子可不都那样,你要是在他玩得高兴地时候抢走他的玩具,那兼职跟要他命似的,可实际上撒泼打滚要回来了。没几下又扔了,可能没几天以后就什么都忘了。”

    奶奶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舒宜认真的说:“可夏桐不一样,他千辛万苦抢回来的东西,即使后来不玩了,但也不会扔,都好好的藏在那儿。有空还会拿出来细细的整理一遍,家里他小时候喜欢的东西可一件没扔。家里到现在还有满满一屋子他的汽车模型呢,人说陆镇将来肯定比夏桐有收藏,但售货机上陆镇反比不国夏桐。其实也不能这样说,两个孩子各有各地特点,各有所长。夏桐是比陆镇任性了一点。但是这也是他的好处,他要任性的对一件事上心就会上心到底,他才不管别人的看法是欣赏还是不芶同。他这样的人。一旦对你好,那就会对你好到底,一辈子都不会变,任性是他的缺点,但同样也是他地优点。”

    舒宜没想到自己一席敷衍的话惹来夏桐奶奶这么长篇大论,她笑了笑,低着头说:“是,是,他地确是这样的人。”

    夏桐初步将婚礼定在五月初五,舒宜吓了一跳说:“这么着急?”

    夏桐说:“我就是着急着要把你娶回家,以后一辈子都关在家里,永远都不让别人看到。你不知道这些年你在N市我是在和么过的,我恨不得把那一帮围在你身边的兔崽子全部赶走,告诉他们你是我夏桐的,可是我又怕你生气,什么都不敢做。”说到后面,夏桐地声音渐渐委屈起来,听起来说不出地可怜兮兮。

    舒宜深深的看着他说:“不会的,你放心,我决不会跟那些人走。”

    舒宜这一句话说得无比真诚,发自肺腑,她想自己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了吧,这是她选择地生活,她在承瑾那样期盼的目光下都能够走得那么义无反顾,跟夏桐结婚以后她又还能走到哪里去呢,那就这样吧。

    跟着夏桐多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操心,就像这次结婚,她只需像一个公主一样高高端坐着,夏桐便会双手奉上他完美无缺的婚礼,女人这杯子最重要的是找一个最爱你的人,她如今已经找到了,还有什么么可怅然的呢?

    是没什么可怅然,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有那么一些失落,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呢,明明不爱夏桐却要跟他结婚,明明不想结婚,但她现在也不会去阻止婚礼的进行。

    夏桐呆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回去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舒宜腻在一起,但是他很尊重舒宜,回北京的这些天里他一直很尊重她。她住在原来夏桐以前的一套小别墅里,那是夏家的老别墅了,老房子里什么东西都能看出年代来,墙上挂的,桌上摆的,庭院里栽了几棵樱花树,也快开花了。

    以前夏桐总想让舒宜来看一看这美丽的硬化,然而樱花花期短,总是等不及舒宜的到来。这一回夏桐说:你总算看得成了吧,保证你从开花看到花谢。

    初夏的深夜,风有点凉,有点冷,有点叫人心里烦闷,舒宜在夏桐走后自己也悄悄的走了出去。

    北京的天空永远也看不见星星,天边只有一轮无比明亮的月光挂在那儿散发着冷冷清辉,给院中一切镀上一层银色的边,如此月色舒宜却总觉得月光太过冰凉,太过冷漠,她随意的晃出去,沿着街散步。

    然而再次抬头看着天幕上的月光的时候她忽然感伤起来,小王子最终选择了让蛇咬死他,其实死了根本不能回到他的星球上去,他再也看不见他的花了,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知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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