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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不请郎自来

正文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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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肯呢!元初虹打哈哈:“我是下等人,没这个命,做人就要认命嘛!”

    “认命?倘若我要年迴娶我,你肯认命吗?”

    她惊跳起来,直觉道:“我不!他是我的!”

    十二小姐微笑着,漾出倾城容姿。

    “你说,远远不及我,你说,我是绝世美人,那么,如果年迴能娶到更好的人,为何你不肯退让?”

    元初虹坚定道:“因为我爱他,决定与他共度一生,而他也是相同的想法。两心互许贵在情真,而非外在条件!”

    “所以……”十二小姐低喃:“外在条件好又如何?换不到一颗真心,也失去选择的权利。”

    “十二小姐”她走近美人,疑惑地问:“你锺意年迴吗?”她不喜欢心底酸酸的滋味。

    “对于不了解的男子,如河去中意?我只看过他的画像而已。”十二小姐又抚起琴来,声声是寂寞。

    “那,我不明白……”

    “他拒绝我;而你拒绝我三哥的劝退之词。我羡慕你们有说‘不’的权利与勇气。”

    元初虹不知该如何安慰美人的低落情绪,忙道:“因为我们是平凡人嘛,所以做事都随随便便的,也不太理会利益纠葛,因为本来就没什么利益好纠葛的。不像你,又美又娇贵、出身不凡,以致于长辈会百般思量,怕你嫁坏了,嫁给不成材的、不上进的、会令你受苦的,总想替你安排周全。可我们不同,嫁好嫁坏,就只是这样了,没差的,以后还是要工作才能温饱嘛。”

    十二小姐又笑了。元初虹总觉得那笑里有无尽的愁。性灵高的人不易快乐,想得多却动不了的人千般愁思挥不去,绵绵密密缠成丝,容易自苦。

    “十二小姐?”

    “再三日就要回开平了是吧?”

    “是的。”

    “我很羡慕你,你知道吗?”

    元初虹惶恐不已:“我有何值得羡慕的?”

    “自由来去,不被拘束;自己挑丈夫,交付真心爱恋。身体的自由与心的自由,你全有了,如何不教全天下女子羡慕?尤其是——我这种被折了翼的金丝雀,看了最为嫉妒。”声幽幽,句句是叹。湮没在富贵里,无人在意……

    甫走出赵府大门,就见到年迴迅速迎了上来;由满头大汗与焦急的脸色可看出他在外面徘徊很久了。

    就见他迭声问:“商铺的伙计告诉我十二小姐找你,是真的吗?怎么会进去那么久?她要做什么?

    会没有说什么——“

    她伸出一指点住他唇。

    “不就是找丫鬟吗,还会有什么?”

    他紧瞅着她含笑的面容,企图寻出一丝丝不愉快的神情。担心地问:“她没为难你吧?”

    她轻拉他衣袖走在青石板路上,华丽的赵府在他们背后,一步步拉这,区隔出富裕与平凡的两端。

    “你见过十二小姐吗?”她不理会他的问题,迳自问着。

    年迴赶忙摇头。

    “没的,我连画像也不肯看。既然无心,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轻叹,代他婉惜不已。

    “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了。年迴,你根本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仙女呐!”

    “只要没错过你就好了。”他笑,终于相信赵家人并无为难她,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呆子。”她笑骂了声。

    他无所谓,握住她小手,轻道:“我喜欢与你相处的自在,胜过去面对一位仙女。在仙女面前,手足没个放处,多难受。”

    她又叹口气:“年迴,她说羡慕我呢。真奇怪!”

    “你觉得你不值得别人羡慕吗?”曾经,他多么羡慕她的聪明灵活,总是偷学她自信的表情并受益匪浅,恨不得有日能同她一般出色,脱出畏怯自卑的阴影。

    元初虹想了下,道:“我不知道值不值得别人欣羡,但我现在过的正是我期望过的生活,这点倒不是人人做得到的。我想当牙婆,我喜欢四处走,我……嫁你,全是衷心所愿,今生再无缺憾,别无他求啦!”原来她是这么幸福。真好!

    他点头:“农人求丰年,商人求厚利,做官的想高升,顺达所愿才是快乐。而,喜爱出游的人却被拘束,习武的人却被逼学文,纵使成就斐然,也是痛苦。你——应明白的。”

    “嗯。”她明白他的暗喻。

    “回去了吧,沿路上得采买一些礼品好送你家人。”

    “不去商铺了?”

    “忙得差不多了,其它的交给伙计去善后便成。我们明日提早走,省得赵大爷派人塞钱过来。”

    她不解:“为何塞钱?”

    “说是感谢我这些日子来的辛苦。但怕要欠更多人情债,别收为上。最好的方法就是快点走人,不然赵家少爷们轮番过来,没能脱身的。”

    她笑他:“唷!真风光哪,年爷。”

    果然他又脸红了。

    “初虹,别笑我。”

    谈笑间,两人已来到市集。

    不过,还没能仔细挑礼物呢,就见前方一阵骚动,间或有着叮叮叮的钤声,听来好耳熟哇……他们看将过去——“阿南,你说年迴在南商铺的,怎么不见人哪?!元再虹驾着马,不时扬声急问着。

    他身边坐着在赵府当差的阿南,也是他们的同乡,他疑惑道:“我刚才出去给王老板送货时,明明还见年小哥在铺里点货哩,怎知一回来他就不见了,不然我带你去他住的地方等他好了——”

    “不行哪!事关重大,我要马上见到他才行!”

    “再怎么急,也得找到人才成嘛,你这样瞎找是不行的,还不如——”

    “啊,年迴!年迴!”元再虹在马车上站起身,大力挥手。找到人了,太好啦!

    年迴牵着元初虹走过去,才开口要问——“瞧你急的,啥事——”

    元再虹打断他:“我上个月接到你打苏州捎来的信,就大叫不好,立即快马来京城要找你。我要告诉你,我姐姐也在京城哩,你订下了十一月之约,可我姐姐正在京城盘桓,不知何时回开平。我娘担心你们又会彼此错过,急得不得了,要我快来,但今早我马不停蹄的前去侍郎府找人,却要命的发现姐姐在九日前就离开京城啦!你们更是苦命鸳鸯,老天捉弄……”

    有人轻点他肩膀,他不耐的挥去。

    “不过,孟子有交代:天要降大任给有情人,都会整治他们个半死不活,所以你千万别放弃……”

    有人再以手指点点他。

    “别吵啦!我忙着!”

    啪啦!后脑勺被敲了一掌。

    “谁啦——咦?!姐——”元再虹大吼。

    由于见到久寻不获的姐姐太过欣喜,他叫道:“姐,我告诉你,年迴提早回来了,这是他写的信,你与他这次绝不会错过了,他人正在京城哩!”

    元初虹与年迴同样瞠目,就连一边的阿南也哑口无言,不晓得他竟是为此而来。

    “再虹,”元初虹平平地提醒:“你没看到我与年迴正站在一块儿吗?”

    “嘎?几时的事?!”对喔,他们两人正站在一起。

    傻瓜!她翻白眼。

    “早说嘛!那我千辛万苦赶来是为什么!”元再虹大受打击。几乎脱去半条命却只是做白工,闷呀!

    年迴与元初虹互看了一眼,心有灵犀的同声道:“载我们回家喽!”

    *全书完*

    私藏版

    话说,元家姐弟来到刘家港,看到上百艘船的架势,当下傻眼。拜托!光是朝廷的船就有六十来艘,每一艘据说可载运五百人,放眼放去,船船相连到天边,想找年迴,犹如沧海中找一粟,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疲累的元初虹对弟弟道:“哇咧!人那么多,怎么找?”

    元再虹伤脑筋的搔搔头。

    “啊!不然我们回家好了。”

    于是,姐弟俩手牵手,快快乐乐的回家去。

    “姐,我们怎么还是在港口?”元再虹揉着屁股,苦瓜睑地问。

    元初虹按着后脑勺,不甚清楚地回道:“不知道耶,我们刚刚不是说要回家吗?但是想跨出港口的场景,却跨不出去。而且好像被打了一下耶。”

    “对啊,我好像也被什么人踹了一脚。”

    两人似乎察觉到两道毒蛇似的视线正在瞪他们,当下他们非常识时务地道:“既然还是在港口,那我们就去找年迴吧!”

    “对对!找年迴去,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即将启航,上船啦!闲杂人士退出黄绳外,不许越过——”远处报时的官差们齐喊。

    人潮嗡嗡然,又是一阵大骚动,送行的人呼天喊地,货物肖未清点好的商家尖声催促,每艘船上的大鼓咚咚击出催声,要同行者快快船。

    元再虹找着了赵家商船,狂喜大叫:“姐!快看,找到了!那是李冬——在赵家当差的李冬,我们找到了!快过去!”

    元初虹没能动弹,她的目光定在某一处,再也动不了,只能怔愕地呆祝“姐?姐?

    怎么了?我们快过去啊!“元再虹跳脚,却扯不动她,不知她怎么了。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啊,他大吼:”是哪个没公德心的烂人?居然随地乱吐口香糖渣,还吐那么一大块!“

    元初虹瞪着无法动弹的双脚,气急败坏的大叫:“快帮我一把啊!鞋底全黏住了,根本拔不起来!昀,气死人了,这双新鞋才穿第一次耶!”

    我拔我拔,我拔拔拔——无奈地上那坨口香糖执意的黏性坚强,就是不肯放过她那双美美的新鞋,在拔起一脚后,元再虹根本没力气再去拔第二只,喘得趴在地上。

    元初虹只好忍住心痛,由着另一只黏在口香糖上回,赤着一脚继续寻找年迥的旅程——“仙度瑞拉?噢!你是我的仙度瑞拉吗?”

    这时,一名奇装异服、全身金光闪闪的阿豆仔突兀的跳进了清一色黑发黄肤的场景,引起一阵指指点点。

    元初虹眼花撩乱的好不容易适应了刺眼的光线,却又被异国男子手上捧着的玻璃鞋给薰厥了过去——“你你你!变态啊?没事捧着一只鞋子到处薰人,当心我告到环保局!”元再虹扶住姐姐,立即代为出头。

    “她,只穿一只鞋,可能是我要找的仙度瑞拉,我要给她穿穿看!”阿豆仔抓起元初虹的脚踝就要把玻璃鞋套上去——元再虹一拳打飞阿豆仔:“找死啊!中国女人的脚是你随随便便可以碰的吗?不用试穿也知道不会合!”拜托!那只鞋比脸盆还大。

    被扁得七孔流血的阿豆仔一手捧着心爱的玻璃鞋垂泪,一手颤抖的指向他们,道:“至少……至少给我相信她不是仙度瑞拉的理由……”

    这时已醒转的元初虹火大的以大脚丫烙印上阿豆仔的脸:“Size印在你脸上了,你自己核对!找死呀!没看到本姑娘在忙吗?还敢拿一只臭鞋来暗算我!”

    解决掉碍事人物,元初虹拍拍身上的灰尘,很大姐大的拿根牙签咬在唇边:“走了,找年迴去!”很摇摆的走人也。

    她看到年迴了,只能紧紧盯着他。他更黑更壮了,似乎也更高了,但不变的是他那张敦厚的脸与微蠢的笑容……她叫不出声,但元再虹可不,就见他老兄从后面掏出一只扩音器,吼出足以轰破每一个人耳膜的噪音“酒干啊通卖唔——”

    元初虹双目一瞪,抢过弟弟手上的扩音器,将他扁得奄奄一息。接着才如泣如诉地扬声叫:“芋仔冰、草湖芋仔冰,搁有芋稞、菜头稞、芋稞巧、土窑鸡。土窑难搁来喽,要吃耶郎紧来买——”

    很快的,元家姐弟赚了一票,荷包满满的回家去。

    四只熊猫眼悲凉相对,姐弟俩恐惧的抱着发抖。

    “呜……我们遇到暴徒逞凶,好可怜喔……”

    “那个叫做作者的人怎么那么坏?她以为她是谁啊?真可恶……”

    “还……还抢走我们赚到的钱,说是赔偿她的抓狂损失,土匪!”元再虹悲愤地控诉。

    “对嘛对嘛,自己乱写还怪我们不敬业。她每次都嘛这样,故事写得正正经经,自己都会在脑中幻想出一些离谱的版本,还敢怪我们乱演!”

    “谁教我们是苦命的弱势族群,唉……”

    再揉了揉痛处,哀怨且认命道:“好了,上工吧。”

    “钱歹赚呀……”

    “又不能说不干就不干,现在失业率那么高……”

    “呜……”给我记祝

    “年——迴——”元再虹大吼出声。

    数十尺之距,人墙隔成障碍,吼声被吵杂消去些许,传到年迴那边已模模糊糊地不真切。

    年迴抬头四望。谁在叫他?

    “这里!”元再虹拉着姐姐往前冲,在一群“哎喙、”谁撞我“、”谁偷摸我“、”有色郎“的尖呼中泅游过人海,杀出一条血路,恍然回首一看,竟是尸横遍野、死伤无数、不忍卒睹。姐弟俩为这惨况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念一声阿弥陀佛后,才面对年迴。

    “你!”年迴手上的糖全掉了,惊得身边的小孩全趴在地上捡,但他毫无所觉,呆呆问道:“耶?她咧?”

    元再虹无奈的手指往下一比:“在那儿。”

    就见元初虹正与一群小乞儿奋战,比谁捡的糖最多,不时还恶口喝斥:“死小孩,没看牙齿都快掉光了还想吃糖!喂!那颗是我的,没看到上面有我的脚印吗?”

    年迴伸手紧抓住她双臂,很紧很紧,像要确认是幻还真……“你……”她塞了满嘴的糖,颊鼓得像猪头,要确认是否为她,着实困难。

    “……呃……”噎到了!噎到了!救人哦——她的心在急吼,但嘴巴像糊了胶,半个字也挤不出。

    两两相望,眼中涌着千言万语,就见她出气多,入气少,就要含恨归九泉,这时——“啡啡啡——”一只骑着王子的白马神勇奔来。

    “啡啡啡——”

    啊!是那个专治噎死之疑难杂症的白马王子吗?元初虹机警的抓住那唯一的生机,用力确认——没错,白马在上、王子在下,正是白马王子是也,听说任何吃东西吃到噎死的,找他准没错。

    她将双唇嘟成章鱼状,心中大呼——Come oN BABY。“啡、啡啡”又是一阵马叫。

    拽得咧!救人如救火他知不知道啊?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没看到她快要死了吗?

    臭白马!

    年迴看不过去,自告奋勇道:“我来也是可以的。”

    为什么可以?她以眼神问。

    “因为我是这个故事的男主角,被作者加持了神奇的力量。”

    有道理!OK,让他来也成。章鱼嘴立即转向,同时记恨的踹飞那只白马与那个王子。

    “上船喽——”鼓声打得震天响,是最后一次的催促,再不容人拖磨。

    没有时间了,两双眼同时闪过焦虑。

    快啊!还磨菇些什么!她以眼神表示出着急。

    “我……我……”他结结巴巴。

    什么啦?有话直说成不成?

    “啊你上次打牌欠我的钱要不要先还来?”

    啥?趁火打劫啊?太过份啦!

    夥同弟弟,元初虹将他扁成猪头。

    结局是——有情人终成怨偶,全是打牌惹的祸。

    三名主角含泪跪在墙角,头顶撑着水盆,膝下顶着算盘,各自咬着毛笔在墙上写——我不会再乱演了——一千遍。呜……做主角还要被凌虐,呜……

    那边,船已逐只启动,先出港口的是军船。赵家商船上的人都在叫着年迥,只剩他们还没收起甲板。

    年迴心急的看过去,很怕牌搭子不找他凑一桌。再回头面对她,不知如何启口——“你、你想说什么?”她屏息等待。

    “等我!好吗?”他急切道:“也许我不一定赢得了钱回来,但请等我两年,如果我没输光,再回来跟你打,你知道,两个人是凑不了一桌的——”

    元初虹推着他走,也不为难:“好!我等你,两年后我在开平等你。”

    他瞪大眼,不相信一切那么容易,狂喜的他忘情的搂住她腰:“真的?真的等我?

    你愿意?“

    “我愿意。”他的大胆让她双颊红透。

    “啊!我的老天,你你……”

    “喂!年迴,你要订约,总要给个信物吧?”元再虹提醒着,生怕日后成了没能兑现的芭乐票。

    “好、好的,我——”他不舍的放开她,然后在自己身上掏掏找找,却是什么也没有。他把钱都拿去赌光了,以致身上就只一套衣服,再无其它。

    她也是,口袋空,值钱的东西没半件。

    好尴尬的相望,觉得伤感,不禁抱头痛哭。

    赌博真是害人的东西啊,他们什么也没有了……“不会吧?你们拿不出半件东西吗?”元再虹很想昏倒,那他刚才欠下的赌债怎么办?

    军船已全数出港,接下来是商船,几个赵家下人跑过来叫:“年小哥,快上船,三缺一啦!再不去就不等你了哦。”

    元初虹伸手推他:“走吧,两年很快的。”

    “但是,信物……”

    她突地捧住他脸,用力捏挤——一下子,年迴的双颊浮出两枚山植饼。

    “我捏出两块红肿,就是信物,其它并不重要。”

    他终于定下了惶然的心,在她坚定的目光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具暴力的了,不是吗?

    火气啵啵冒,凶光闪闪——咚咚咚咚——鼓声在急催。

    甫相逢的人就要分别。

    年迴伸出双手扑过去——“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掐死你,当作信物。”

    两人缠斗成一气,你踹一脚,我揍一拳,打得不可开交。

    他一记夺命剪刀手“这才是信物,我们的!”他满脸青紫的叫。

    她回一记灵蛇吐信——“这才是信物,我们的!”她双耳轰轰然。

    滚来滚去、滚来又滚去,愈滚是愈远——元再虹毅然上船,船帆立即扬起、启动。

    他一上船就疾奔到牌桌旁,拚老命打起方城之战。

    为这作者的十八相送私藏版划下至少不血腥的句点。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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