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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后山禁地

正文 第十八章 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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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了下眼睛,继续朝前走,一路踢着地上的小石子:“那家伙不是‘精神病人’那么简单,虽然他不可能是忍者,但他是一个身手异常敏捷的‘疯子’。”

    “哎,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止住脚步,抬起头,发现刘红琴就站在我的面前,后面跟着她姐姐。刘红琴举起手中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面包、饮料和火腿肠:“韩冰,你不介意今天中午来一次校园野餐吧?”

    “咦?”我愣了下,摊开双手:“不介意,但是……为什么?”

    “这是我的意思,”刘迎菲走上前来,微微一笑,眉宇间却似乎藏着很深的心事:“我们的谈话最好不要让别人听到,会被人当成疯子的。”

    “好吧,”我应了一声,随着她们返回操场上,又很快地穿过操场,来到图书馆侧面的花坛边。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座后山。四下杳无人迹,只有树上的叶子和地上的枯草,在风里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们绕着山体慢慢向前踱着步,正对学校的坡上多了两条平整的小路,应该是警方搜山时清理出来的。我边走边把之前陈欣然告诉我的事情说给她们听,刘红琴立即没了食欲,我跟刘迎菲却若无其事地啃着面包。

    刘红琴把面包扔回袋子里,仰头望着后山。此刻,山顶浮着一缕淡淡的雾气,那雾投射在她的瞳孔里,打着旋儿,却掩不住她眼底浓厚的厌恶与恐惧:“姐,我想我生病只是因为我比较倒霉,跟什么后山的禁地或者诅咒之类没任何关系。我们还是不要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伸手握了下刘红琴的左腕,然后,看着刘迎菲的眼睛:“姐姐这三天去了什么地方?事情有进展吗?”

    刘迎菲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轻声说:“我去了月坡寨。虽然早就听说那些寨民已经搬走了,但是……以前我因为害怕不敢去证实,现在出了这么多事,我必须回去一趟。”说着,她摇摇头,眼神变得幽暗,又有些空洞:“那里显然已经废弃好些年了。可能我们离开不久,那些人就迁走了。我从前住的神庙,好像被火烧过,连一段木头也没剩下。”

    刘红琴挑了下眉:“那就是一无所获了?”语气中透着一丝轻松,我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癌症只带来死亡的威胁,如果不畏惧死亡,就没有必要害怕癌症,但诅咒这类超自然事件,引发的是人类对未知的恐惧,没有谁不害怕未知的神秘事物。即使是勇敢面对病魔的刘红琴,也一再想要逃避这些诡异事件。

    刘迎菲不着痕迹地瞥了表妹一眼,平静道:“附近的村寨我全部去了,主要是找那些曾经到月坡寨看过病的人……我还在寨子里时,听过一个传说,可惜当时我不相信,也就没有认真听。这次,我问了许多人,终于把传说的内容弄清楚了。传说中,月坡寨的每一代大祭师都有一件法宝,汉名叫做‘非’,‘非常’的‘非’。有人说那是个象形的字,表示那件法宝的内部结构,也有人说那意味着法宝中蕴藏了属于黑暗的、邪恶的力量……”

    “到底是什么玩意?”刘红琴不耐烦地嚷道。

    刘迎菲微微一笑,很有耐心地说:“是用来储存‘蛊引’的。我不知道你们对‘蛊’了解多少。蛊,其实就是一些病原生物,大多是微生物,所谓‘蛊引’,按我的理解,应该就是‘菌种’吧,就是说,‘非’里面保存着许多‘菌种’……我怀疑是处于休眠状态的病原生物。据说,‘非’是每一位大祭师即位后自己制作的,每当大祭师传给徒弟新的蛊术时,就让徒弟捧着炼蛊的器皿,里面盛有‘蛊媒’,用生物学语言表述的话,也就是‘培养基’,只不过,他们通常用活的动植物来做‘培养基’。大祭师把特定的‘蛊引’从‘非’里吹出来,吹到徒弟手中的容器里,让徒弟带回去炼制蛊毒。那些‘蛊引’好像是用一种特殊的植物分泌的蜡质封起来的,我猜,那种植物蜡具有抑制微生物繁殖的作用吧。徒弟炼蛊前要把容器捂在怀里略为加热,把‘蛊引’释放出来。还有就是,大祭师在放蛊攻击别人时,可以先用双掌把‘非’稍稍捂热,然后吹奏它,不同的音可以控制吹出不同种类的蛊;另一种方法是直接利用‘非’吹奏刺耳的颤音,那会使被蜡包裹的‘蛊引’剧烈震荡,相互碰撞,产生热量而熔化,然后散出来。”

    “你到底想讲什么?”刘红琴抱着手,没好气道:“听得我头都大了!”

    刘迎菲无奈地扫了她一眼,偏转身体向我望来。

    我心头一凛,失声道:“你是说……难道那只竹哨……”

    刘迎菲点点头,一字一顿地说:“我想,那不是一只竹哨,是一只‘非’,是曾经住在后山上的某一位大祭师的遗物。”

    刘红琴蓦然停步,我差点撞到了她的身上,这时,我感到她的身体抖了一下,并且向我靠过来。我拉住她的手,她的掌心滚热,像烧红的炭。她望着我,双唇微微翕动,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咬着泛出粉红色光泽的嘴唇。

    刘迎菲也站住了。她抬头看了看后山,跟着闭上眼睛,长长叹一口气,然后再张开眼,盯住我的双目问:“小冰块,你第一次看见那只竹哨的时候,它就是破损的吗?呃,我们还是把它叫做竹哨好了。你有没有注意过它的内部?”

    “是的,十三给我看的时候就缺了一块,”我努力回忆着那只竹哨的摸样:“那个鸟头靠下的部分缺了一块,感觉上破损得挺严重,已经可以看到内部了,但当时我没仔细看……好像……好像里面有横隔,缺损处露出来的是糊着泥土的三小格……”

    “里面不止被隔成三部分,”刘红琴补充道,她描得细细的眉皱着,声音也有点不自然:“我在地下室捡到它的时候好好看过……从露在外面的那三格的体积来判断,如果整只哨子内部被分成等大的空间的话,应该有十几格才是。对了,我想,那个传说是真的,里面很可能就是分隔成‘非’字形!”

    刘迎菲把手里的饮料瓶捏得不住发出怪声:“这也就意味着,至少有三格里面的病原生物散落出去了……”

    “姐,”刘红琴咬着指甲,说:“你能肯定所有事情都是这个哨子里面关的细菌病毒虫子在作祟?我觉得好多现象都无法解释。就比如说,上次在你家看到的那个多出来的影子,还有楼梯间的光线突然消失……难道全部都是我们中了蛊毒以后产生的幻觉?”

    刘迎菲双手在脸上抚摩着,声音软软的,没一点力气,但还算镇定:“当然不是。小冰块在摸到那哨子以前,在教室外面就看到一个黑影跟十三坐在一起。那时候,蛊毒一定还未曾入侵她的身体。”

    “那我看到的是什么?”我问。

    “我有一个设想,”刘迎菲做了个深呼吸,缓缓地说:“我们不妨一件事一件事地分析。小冰块第一次看到的黑影,我认为是逸出竹哨的蛊毒,在空气中大量增殖以后聚集排列出来的形体。它们每一个都小到肉眼看不见,只有它们达到一定的数量,聚在一起,你才能看见,就好比单个的细菌看不见,形成菌落就能看见了。当你走进教室,它们就迅速散开,在人眼看来,就像是它们消失了。哨子自己会动、会响,是病原生物在其中活动引起的。特别是你说那时感到指尖的皮肤不舒服,和感觉自己耳朵里有声音,很可能就是蛊毒正在进入你的体内。”

    刘红琴惊呼一声,反驳道:“姐,你别乱说!韩冰不是好好的吗?如果她中了蛊毒怎么可能没事?”

    “她没有好好的,”刘迎菲看了我一眼,梦呓般地低语着,接着,转朝前走去。我跟刘红琴缓步跟在后面。沉默了片刻,她说:“微生物感染造成的疾病大都分为几个阶段,我不跟你们说专业名词,大致上讲,第一个阶段是刚刚染上的一段时间,有的有症状,也可以没有任何不适。例如,钩虫的幼虫钻入人体之后,数分钟至一个小时侵入处的皮肤会发生皮炎,多数能自行痊愈。又或者,感染艾滋病毒的人,小部分会出现发热、头痛、恶心、肌肉和关节痛、淋巴结肿大等症状,一般持续三天至两周。第二个阶段是潜伏期,是人体免疫系统和入侵者的战争处于僵持阶段的表现,病原体蛰伏在人体中,等待进攻的最佳时机,基本没症状。这个阶段可长可短,视具体条件而定。第三个阶段,当然就是指发病……我觉得,小冰块那次生病就是第一个阶段的反应,而现在,她处在第二个阶段——潜伏期。蛊毒隐藏在她的体内,暂不发作。”

    “这只是姐姐的推测……”刘红琴小声说,同时抓紧了我的手,她贴满华丽水钻的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我轻轻拉开她的手,微笑着,道:“别紧张。既然没有像别人那样很快就发作,说明我的体质很好,永远不发作是完全可能的。很多致病力不强的微生物在侵入人体以后,都是呈不发病的隐形感染状态,除非那人后来得了什么免疫缺陷病。”说完,我自己也暗暗吃惊,我以为自己听了刘迎菲的话会惶恐不安,可是我心里出奇地平静。也许,潜意识里我早知道自己出问题了,只是不愿意去想。又或者,恐惧仅仅源于未知,当有人用现代科学的观点解释过那些诡异事件之后,我的恐惧感就不那么强烈了。

    “我也希望自己的推断是错误的,”刘迎菲苦笑了下,低声说:“但恐怕事实如此。第一,你第一次看到哨子那天晚上,狗的反应表明了一切不是你的幻觉或者神经过敏,而是实实在在有什么异物到过你的家里。后来,你感觉眼前突然一亮,很可能是你刚刚来到阳台上时,那些蛊虫就附在你周围每一件物体上边。你不是形容过突然之间觉得面前的东西像是撕去了一层塑料膜、鲜亮不少吗?一定是那一刻蛊虫又分散成为细菌一样小的个体,也说不定……进入了你的身体,所以你会有眼前一亮的感觉。第二,国庆节前一晚,你从后山下来,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有一块黑印,又很快淡去了。很明显,这是你身体里的蛊毒浮出皮肤表面,又钻了进去。我想这一点,你在看过章亚美那三张照片后也想到了吧?”

    我轻轻点头,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推理:“我跟刘红琴在电梯里看到的那只手也可能是大量蛊虫聚集成的。灯和电梯出问题大概是它们进入电路导致的。那辆车子,我第一次看是黑色,第二次看是红色,也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时有许多蛊虫聚集在车子表面。十三死的那晚,章亚美明明把帐子拆去洗了,却在惊醒以后感觉帐子的存在,也是无数蛊虫组成的类似帐子的聚合体。寝室里的黑影也能用同样的道理解释,不,所有事件中出现的不明黑影都是一样的成因。可是我不明白,章亚美说她看到十三在帐子里冲她笑是怎么回事?”

    “大约是她中了蛊毒后产生的幻觉,”刘迎菲微微蹙眉:“至于伍海的死是不是也跟竹哨有关,我倾向于肯定的答案。应该是蛊毒侵蚀他的脑部之后,让他做出自杀的举动。教室的门出现裂纹这件事……嗯,如果那只哨子里面的蛊毒包括肉眼看不到的虫子,门有可能是被蛀穿的,也可能是某种细菌或者真菌的分泌物腐蚀的。更大的可能是……那些聚集起来能够形成一团黑影的‘东西’不止一种,可能包括不同种类的虫子、细菌、真菌。”

    讲到这儿,她重重叹了口气:“章亚美的自杀跟伍海不同,是在神智清楚的情况下进行的,当她通过显微镜观察从你和她自己额上撕下的胶带时,恰好是那些蛊虫生命历程的一个特殊阶段,它们可能正在增殖和聚合,总之章亚美看到了无法接受的情景,她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东西。没错,从她写的那句话可以看出,她知道自己体内有毒虫,而且我估计她跟小琴一样出现了记忆上的问题,更糟糕的是,她一定还不时发生幻觉——不排除她显微镜下看到的一切是幻觉的可能。所以,她才会写下‘我不要变成别人’这种话,加上她在家庭和学习方面的困境……”

    “那宋奇志的失踪怎么解释?”刘红琴显然不赞同或者说不愿意赞同姐姐的推断,口气中带了点挑衅的意味:“那个死在后山上的男生又算怎么一回事?他长的好像是肉眼可见的虫子吧?”

    我微微一怔:“这一点……陈欣然没有特别提出来,但从她当时说的话来看,我觉得应该是肉眼可见的虫子。而且,我们这种小地方,公安局设备很差,法医也不怎么负责,如果是肉眼不可见的虫子,他们未必能检验出来。再者,从我在山顶遇见他,到他的尸体被发现,也就一周的时间,从没听说哪种肉眼不可见的寄生虫能够在几天之内把人啃成那样子。不,应该说,从没听说任何一种寄生虫是直接啃吃宿主的,只有行军蚁才那么干,那样的话已经不能算寄生虫了。”

    刘迎菲耸耸肩,若有所思地盯着后山被林木覆盖的顶端:“宋奇志的失踪不好说,基本上什么线索也没有。那个死去的男生……他一定是中了蛊毒,才会面目全非,丧失理智,竟然夜里在山顶爬行。至于他体内的虫子……”她扭头看着刘红琴:“舅舅舅妈在市公安局有没有熟人?我想知道那个男生的详细尸检情况,尤其是在他体内发现的那些虫子,不然我无法下结论。”

    刘红琴犹豫了一下,说:“有啊,我晚上回去跟老爸说说看吧。不,还是你提出来比较好,你就说自己出于医学上的兴趣想看。”

    “好,”刘迎菲立刻答应了。

    我拧开一瓶橙汁,喝了一口,轻声道:“姐姐,你还没解释刘红琴的事。”

    刘迎菲的眼睛黯下来,她怔怔地注视着路边一株枯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她低沉地说:“小琴的情形……很怪。那晚她在地下停车场捡到哨子,回到家就开始不舒服。之后一天比一天严重,特别是后来她出现了幻觉,并且每晚都做噩梦。”她偏头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表妹:“小琴的症状跟你住院时很像,我想,这大约是她的第一阶段吧。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我就无法理解了。她出现幻觉和做噩梦的症状消失了,并且完全忘记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跟着又检查出肝癌。我不知道,那种蛊毒原先的作用就是让人得肝癌;还是说应该另有效果,但是由于小琴的免疫系统的抵抗,蛊毒在她体内发生了变异……”

    我用力摔了下头,感觉脑子里真的像有一群虫蚁在“嗡嗡”地飞来飞去。我艰难地思索着刘迎菲的话,好一阵,我开口道:“姐姐,我觉得……不对劲。关于‘蛊’的传闻数不胜数,但我从来都没听过蛊虫会在空气中大量繁殖,然后聚集成一团黑影。最不可思议的是,它们居然会组成人的样子或者手的样子,难道它们有思想?”

    刘迎菲显然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很从容地回答:“先说第一个问题吧。我想,这是因为那些病原生物发生了变异。你应该明白,越是低等的生物,越容易发生变异。根据我的调查,大祭师去世前会把自己的‘非’销毁。也就是说,封存在‘非’里面的‘菌种’,通常有三种结果。一是进入人体,一是进入大祭师徒弟准备的‘培养基’中,或者是被毁掉。那只竹哨破了,里面的‘菌种’散逸出来,进入一个全新的环境。它们中的大部分会因为无法适应而死亡,但有极少数可能发生变异而生存下来。”

    “基因突变?”刘红琴似懂非懂地看向我。

    “应该是吧,”我对她投以鼓励的微笑。

    她皱紧双眉,偏着头,想了一会儿,似乎仍不是很明白,因为她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但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拉着我的手。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那么第二点呢?为什么那些变异的蛊虫会聚集成人影、人手?”

    “很简单,”刘迎菲嘴角弯了一弯,像是想笑,却变成一个别扭难看的表情:“有人在训练、操控它们。”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姐,你是说……那些蛊毒不是在自然状态下发生的变异,而是被特意培养出来的?”

    “不会,”刘迎菲肯定地说:“一来,这些蛊虫身上的变异对于它们的使用,没有任何意义。比起没有变异的蛊,这些新品种无非是能够聚集起来让受害者看到,从而增加其心理负担。但如果想让人惊恐地死去,只要在原来的蛊里加上一种‘幻蛊’,就能让中蛊者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东西。二来,目前生命科学的发展根本无法确定地诱导生物发生变异。”

    “那你的意思……”我很是困惑。

    刘迎菲盯着后山,眼神极为阴郁:“有一个自己不会炼蛊、却对巫蛊之术很感兴趣、有一定研究的人,无意中得到了那只竹哨。于是,他试着驯养那些变异的蛊虫为自己服务……”

    我一惊:“你认为所有这些事情背后都有人在操控着?”

    刘迎菲点点头:“你应该也看得出来。特别是你们两个捡到哨子那次,为什么它偏偏那个时候在那个地点出现?”说到这里,她望定了我和刘红琴,正色道:“我们必须找到那只竹哨和那个蹩脚的巫师。那种人,带着那种东西,危险性不用我多说,已经死了四个人了,可能还会有人继续受害,我们不能置之不理……”

    “等等,”我抬手打断她的话:“如果一切都是人为的,动机是什么?”

    刘迎菲僵了一下,低下头,静默了几秒钟,轻轻地说:“不知道。我暂时还没想到……但是我的直觉就是这样,我……”

    突然有音乐声远远地飘来,那是学校的广播。跟着,一个鼻音很重的女生开始读一篇通讯。刘红琴跟我对望了一眼,甩甩头发:“姐开始播音了,再过十五分钟就打预备铃。我们该去教室了。”说罢,她用力拽了拽我的胳膊,拉着我往教学楼的方向冲去。

    我们在操场前停下来,喘着粗气,缓缓踱向教学楼。刘红琴一面走一面摇头:“不晓得姐姐在想什么,谁会想谋害我们?”

    “她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尤其是她对所有怪异现象的解释,我相信她已经接近事实了。只是……一系列的谋杀?我实在无法想象……”我皱了下眉,慢慢地说:“倒不是绝对没有人想害我们。比如,被你飞掉的那些男朋友想要报复;也可能有些成绩挺好但总拿不到第一的人希望我死掉。问题是,这两者有重合吗?”

    “废话!”刘红琴做了个很粗鲁的手势:“你见过哪个成绩好的男生是大帅哥啊?”停了一停,她伸了个懒腰,笑道:“肯定是姐姐侦探看多了。你,我,再加上那四个出事的,一个失踪的,我怎么都想不出,我们七个死了对谁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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