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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坐在对岸的企鹅

正文 第 1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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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中了500万大奖?还是挖地瓜挖出一个纯金的马桶?或者刚刚到乳品厂用牛奶洗了个澡?看你灿烂得跟一朵炒腰花一样了,为什么你心情这么好啊?”

    “你就犯二吧!人家是来跟你说正经事的。”

    “你又有正经事了?说吧。”

    “告诉你听好了,从今天起,我就是自由女神了!”

    “你说什么?这也叫正经事?还说不犯二?”

    “这还不正经吗?你,真是的,难道非要我说明白么?”

    “你还能说明白?什么叫自由女神啊?你怎么能让我觉得你在说正经事呢?”

    “这个,是吧,你也知道。”澎澎的吞吐,莫非是跟阿维学的么?

    “知道什么?你怎么这么费劲啊?要不我给你找点巴豆、大黄、黑白丑。”

    “这个,就是,这么跟你说吧,我跟雷杰分手了。”

    女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然而只有一丝而已;女孩还是努力地正视着我,迎着我的目光,很笃定地点了点头,以示证明。

    “怎么还是这样啊……”

    “总之,他实在太怀疑我,最后我们都很难受,所以,就这样啦。”

    我知道女孩是在故作轻松。

    “唉,好吧,那就这样吧,总之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说了算的。”我感慨着,小心地注意着措辞,努力想回避自己在其中应该承担的责任。

    “喂,我说傻猫,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吗?”澎澎却机敏地把我拉了回来。

    “有、有关,有关,有——关——羽——关云长,有——关帝庙——关帝山,还有,嗯,有——关关雎鸠在喝着粥,还有——‘关’沧海,这个,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你好好说话!”澎澎站到我面前,拍手跺脚。

    “好吧,我觉得,跟我有关。”淫威之下,我只好委曲求全。

    “哼,这还差不多。总之,一找不到我,雷杰就怀疑我去找你,难道说这还能跟你没关系?所以——”女孩的话锋一转,“造成这种局面,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你要对我的幸福负责。给你一个月的限期,替我找一个雄伟漂亮英武聪慧温柔体贴的男生来,抚慰我心灵的创伤,听见了没有?”

    “你,还是慢慢伤着吧。”我嘟囔着,同时不停后退。

    “我还是先伤了你比较好!”澎澎举起九阴白骨爪,在我身后穷追不舍。

    “停,停停!我腿上的伤还没好呢,这次不算!”被澎澎逼到角落里,我只好开动脑筋打算以智取胜。

    “这就叫天意,老天看不惯你,才让你受伤的,为什么这次不算?”

    “不算,这个,是有理由的,是吧?”我开始瞎拽,“比如,刚才,你说你要跟我说正经事,可是,你却说什么你现在是自由女神了。这都没遭雷劈,还有什么天理可言呢?”

    “我说的是事实,当然不会遭报应了。”澎澎得意地昂起头来,“你听我说啊:我们分手了,再也没人限制我了,我是‘自由’了吧?而且,我是‘女’的吧?我又可以过‘神’仙一样的日子了吧?所以,这就叫‘自由女神’!”

    “这还不遭报应?唉,说明世上根本没天理嘛。”

    “你别再废话了,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吧。”澎澎玩得兴起,不肯罢休,“为了庆祝我成为‘自由女神’,你要是能学当初曹植七步之内作诗一首,我就饶你不死。”

    既然今天澎澎这么兴奋,我就再陪她玩一会儿吧!

    “唉,糟践啊!”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站直,“这个,也太简单了,水瓶座的人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不如回家卖热狗;出口倘若诗不佳,不如回去卖地瓜,你听好——”

    其实,澎澎早已经被我犯二逗得笑起来了。

    我一步一步地迈出去,数到七的时候停住,回过身来,摇头晃脑,腆胸跌肚,出口成章,其诗文曰:

    “一块切糕四两,两块切糕半斤,三块切糕十二两,四块切糕整一斤——切糕诗一首!”

    第十四节 科研课题

    “近来看你的气色好多了啊。”老严看着我的脸,点头,“碰到什么好事啦?”

    “嗯,我们在植物组做的课题,马上就要交立项申请了,不过其实,因为前期工作做了很多,我觉得,批准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规规矩矩地回答老严。

    “严老师,您别听他的哦,”跟着阿维一起来的小维姐姐冲老严笑了笑,“他呀,气色好,是因为高兴啊!前两天,他喜欢的女生,刚刚经历了一场分手。”

    “喂……”我无奈地看着阿维他们俩。

    “不过——”面对老严的困惑,小维姐姐故意把尾音拉长,“不过啊,是和她的前任男朋友分手,不是葭啦。就是这样的,所以葭的气色看起来很好嘛。”

    “教你多少遍了,不许乱说话的。趴下!”阿维把小维姐姐揪到了自己身后。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哈哈。”老严也笑起来,“你说的课题立项,是马上就要审批了,不过你和阿维,只能有一个人当作申请人,做出成果来,比如论文什么的,也只能有一个第一作者。这件事你们俩协商好了——”

    “这事儿好办呀,”阿维接过老严的话头,“植物组的课题,本来就是葭一直在忙活的,他当申请人,我协助,就得了。”

    “不是啊,”我拉了拉阿维,“这个,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你不是也需要完成项目的吗?不然你怎么办?”

    “我?谢谢谢谢,我跟着生态组准备另外一个课题了,没关系的。”

    阿维满脸沟回地笑着,我心里却翻来覆去无法安静。

    这是一项本科生参与的科研项目。

    在毕业论文之前的科研实践项目,申报课题获批,学校就给一些科研经费,以此鼓励本科生参与自主性研究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论文做的好,能在专业期刊上发表,有就个可能被保送留校继续读研。

    “你是想留校吗?”当初我问阿维,“不然为什么这么用心去做?难道还是为了给卢可打击吗?其实我觉得不必了的……”

    “年轻人,你听好啊。”阿维语重心长地说着,“你,还有我,咱俩,顶多就是混毕业了找个工作完事的。但是这年头,既然选择了上大学这条路,那么学历还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当然越高越好——”

    “我知道啊,可是研究生入学考试好难的,咱们又不是考试的料。”

    “所以啊!我们要另辟蹊径、出奇制胜。”阿维两眼放光,手舞足蹈,如泣如诉,大声疾呼,“我们要争取被保送读研!”

    “你没搞错吧?难道长期犯二终于导致你失心疯了?”

    “没有,我很正常的。你想,既然你已经承认了,学历很重要,那为什么不争取被保送读研究生呢?而像我们这样平时成绩就不怎么好的,大概就算考研,也考不过卢可那号人。但是我们有优势啊,我们可以凭借科研成果,争取被保送的机会。明白了吗?”

    我直直地看着阿维,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要你在植物组干活、申请课题、争取发表论文的原因。”

    现在阿维却突然说,要把植物组的课题让给我,他自己则是在生态组重新开辟战场。

    “你们协调好了那最好,”老严慈祥地看着我们,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她二,“一般搞科研比较好的学生,不一定是考试成绩好的。像你们俩这么爱惹事的,说不准思维灵活呢。”

    “这个,您说得很对,我们也这么想的,哈哈。”阿维摸了摸后脑,继续笑。

    “不过,你们可得注意,科研归科研,要是这一段时间再惹什么事,万一闹大了,就什么都白瞎了。”老严善意地提醒,“比如,再过两个星期,全体大三的学生义务献血,你们可别再出妖蛾子。”

    “献血啊……这个,您提醒得很重要,我们回去想想,有没有什么妖蛾子可以出。”

    “别废话,自己去楼下看献血通知去。”我们撤离办公室的时候老严交代,“还有,你们的立项申请,尽量写得朴实一点,有什么说什么,说相关的内容,别跟卢可交上来的似的,把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的经历都写一遍。”

    “那是个人履历吧。”阿维应和老严。

    “除了履历,还有请战书呢。”老严答复阿维。

    155

    立项申请书上交以后,我想要找阿维谈谈。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我会觉得愧对于你的。”

    “这个,生态组,有个研究生是我们中学毕业的,他帮我的忙,没事。所以你就安心地在植物组干就好了,我们齐头并进、软硬兼施、中西合璧、左右逢源,这个,一定能打垮卢可的嚣张气焰!”

    “到现在了,你还在说为了对付卢可什么的吗?”

    “也是,新时代该换新口号了。”阿维那厮挠着下巴,想了想,“那就,为咱们俩立项获批做好课题发表论文保送读研的美好前程——”

    “努力?”

    “不对。”

    “祝贺?”

    “不对。”

    “加油?”

    “不对。”

    “那是?”

    “为我们的美好前程——犯二吧!”

    “去你的死猪头吧!”我笑起来,捶了阿维两拳。

    “不错,不错,一看就知道澎澎又开始跟你玩了,要不然你的拳法功力又增加了呢。”那厮一边逃跑,一边废话,“不过我一直怀疑,大概你的金刚不坏体随便挨打神功大法,是不是修炼的机会更多一些啊?”

    然后,那厮的后脑被我扔出去的一串钥匙击中了。

    第十五节 献血

    一个星期以后,我和阿维的项目都通过了审核。

    然而紧接着让人郁闷的,就是老严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出妖蛾子”的轰轰烈烈沸沸扬扬的义务献血活动。

    “你听师兄们说了吗?血站到咱们学校来,那群医生护士的,态度可霸道了。而且,露天的一个破桌子,成千上万人一起,呜嚷呜嚷的,又乱又不卫生,要是万一献血献出个脑瘫结核爱滋病什么的,是吧?”

    “阿维~你就不要找借口了,乖乖去献血,听老严的话不好吗?”

    看着阿维和小维姐姐为了献血的事情争来争去,我的心里也有些犹豫。

    “反正,我就是不想在学校献。”阿维的最后结论。

    “那,学校要求大三的学生人人献血,你怎么这么不明白道理呢?又不是我非让你献不可,你又跟学校捣乱,能有什么好处啊?”

    “我,想办法去医院开个证明,身体不适,不就得了吗?”

    “你傻啊?学校当然比你精了,你又没好好看通知吧?身体不适,缓一个月,自己去血站献去,你能总拖着么?除非,你有参加过无偿献血的证明,别的都没用。”

    “那我去骗个证明去。”阿维低着头,琢磨对策,“反正,学校太黑,不能惯学校的坏毛病。据说献血本来应该给学生补贴一人一百块钱的,结果学校都给扣下了,然后让你在食堂白吃三天饭。”

    “这你也有意见,你也真是的!”

    “不是啊,你想,白吃的饭,肯定管理不够严格,万一吃出肝炎肠炎痢疾内变形虫,是吧?”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明白现在的局势吗?你要是想通过科研成果保送,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到处惹事了!”小维姐姐也有点急了,“你看人家葭,就没你那么多抵触。”

    “我,也不想,在学校献血。”

    关于学校克扣献血补贴的说法,让我下定了决心。

    “傻猫你有病啊!”电话一接通,澎澎就大声嚷着。

    “喂,你要干什么啊?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的么?”

    “我觉得你就是欠骂,还有你们那个阿维,都一样。你们现在应该跟学校搞好关系,明白吗?不然你还做什么论文,保送什么研究生?要我说,你们俩就是贼心难改,干脆也不要改邪归正了,毕业以后找个破山头落草为寇得了。”

    “这个主意不错,被我批准了,破山头,哈哈。”

    “你!还废话,哼!我问你,你到底献不献血啊?你怎么给学校一个交代啊?”

    “我说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美女同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那是,有人给我提供情报,你别管。现在是我问你话呢!怎么交代啊,你?”

    “交代?我怕学校卫生条件不好,我不喜欢那些医生护士专横跋扈,我不能让学校占我便宜扣我补贴,所以,我宁可自己去无偿献血车,也不在能让学校得逞!”

    “那好呀,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已经打听好了,西单文化广场的无偿献血车每天上午十点就可以去献血,有本事你明天就去!少推三推四的,你这人就这德性,说是说做是做,说得热闹着呢,根本就不敢做!这点你跟阿维差远了!”

    “喂,你干嘛啊?我献血关你什么事?我说去肯定会去,哪有推三推四了?”

    “好啊,那你可别明天头疼发烧拉肚子,也别说学校临时有事什么的,准时去西单,准时去献血,行吗你?你自己都不信。我就是看不上你这一点,哼!”

    “你到底要干嘛,成心啊?”我有点着急了,“不就是去西单献血吗?我要是不去,从今往后我是脏兮兮的糠心儿大萝卜!”

    “好啊,我等着你明天变成脏什么兮兮的大萝卜,嘿嘿!”

    157

    我莫不是中了澎澎的激将法了吧?自作聪明的傻缺,我这个猪头!

    站在西单文化广场上,看着50米之外的无偿献血车,我开始反思昨天的事情。

    脏兮兮的糠心儿大萝卜?我还真会挑东西,呵呵!

    水瓶座是不应该在乎别人的看法的吧?萝卜又如何?大萝卜又如何?脏什么兮兮的大萝卜又如何?就算是胡萝卜水萝卜卞萝卜心里美萝卜,我也不该在乎吧?

    你这人就这德性,说是说做是做,我就是看不上你这一点!

    澎澎这句话,实在有够狠!

    不就是献血吗?如果,关于害怕卫生状况不愿意被医生护士欺侮不想被学校克扣补助,这一系列理由成立的话,那么在无偿献血车献血,我是应该义无返顾的。还是那些都只是借口呢?莫非我不是抵触,而是害怕“献血”这件事本身么?

    瓶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况我学的专业还是生物!

    徘徊了二十分钟,我下定决心,就让澎澎的激将法得逞一回吧!

    然后我满不自信地,走向血车。

    “犹豫了二十四分钟的傻猫先生啊,你还真的过来了?”

    猪头!澎澎这厮怎么竟然在血车里等着我啊?

    “你,逼得我没有后路可退的美女同志,我思想觉悟高,支持无偿献血事业,难道说这也不可以吗?”

    “可以啊,欢迎,您请上车来。”血车里出来了个企鹅护士,笑脸相迎。

    我只好上了贼船去,身不由己。

    “你来干嘛的?”上车的时候我咬牙切齿地问澎澎。

    “就许你们学校献血么?我们也要献啊!我们学校更黑,随便发你一点麦乳精什么的,就把学生打发了,所以我也想到这儿来献血啊,骗个证明多好呀。”

    面对我一脸的疑惑,澎澎看似轻松地说着理由。

    红色的液体,顺着我的左臂,汩汩地流进真空袋里。

    没有感觉疼,只是有一点热,渐渐蔓延到全身的热,感觉有点飘,轻飘飘的,舒适的,迷幻的,懒散的,温暖的,心旷神怡的,热的感觉。

    我怀疑,我已经迷恋上了抽血。

    这个时候澎澎在我旁边坐下,挽起袖子来。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我说美女同志,不要一会哭爹抹泪的。”我抬起嘴角,说着。

    “连你这种家伙都没哭什么抹泪,你觉得我有可能会比你还差吗?”

    “我是学生物的哎,什么扎点血、取个样、杀个小白鼠、砍个兔子头,常事。”

    然后,企鹅护士说声“好了”,轻巧地拔去针头,给我一块棉花和创可贴,让我坐到旁边休息去,并且叮嘱我使劲按紧针眼。

    我坐下来,舒适的温暖感觉渐渐消退了。

    于是在我眼里,是一个真切的澎澎,皱着眉头,显然没有我那么感觉良好地,紧张地,看着血液流进真空袋里,全然不是刚刚跟我对峙时高傲自信的那个女孩。

    “我说皱着眉头咬着牙的美女同志啊,不要那么紧张兮兮的嘛,我觉得挺舒服的。这样吧,为了缓解你的紧张情绪,我给你讲讲我们砍兔子头的故事吧。”

    “喂,你,不要说好不好?”澎澎的声音,因为精神的紧缩而有点扭曲。

    “是个笑话啦,没什么可怕的。”我笑笑,开始讲故事,“我们学校生理组,新招了一个研究生,从边远地区考来的,成绩很高,可是据说因为条件差,没做过什么实验。有一天他老板让他取一点兔子的血来检测——你知道吧,我们取兔子血,都是从兔子耳朵用针管抽一点的——结果,只听得实验室里一阵骚动,狡兔悲鸣,血溅白绫,他老板过来一看,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我停下来,发现澎澎连同血车上的几个企鹅护士,都在注视着我。

    “他老板一看,那孩子把兔子脑袋砍下来了,就跟杀鸡一样,把烧杯放在兔子脖子下面,正取血呢。”

    “喂,这叫什么笑话啊,这么血腥!”澎澎不满起来。

    “好了。”这个时候企鹅护士恰好拔掉了澎澎手臂上的针头。

    女孩在我旁边坐下。

    “笑话嘛,随便讲讲,你不紧张了,就得了。”我得意地笑了笑。

    “我,是不紧张了,可是你——”女孩睁大眼睛,指了指我的手臂还有下面的地板。

    全是鲜红的血液。

    “哎哟,我说孩子啊,不是跟你说使劲按紧了别撒手吗?”血车里年纪最大的医生阿姨叫了起来,“你是不是一讲故事,把这茬给忘了?”

    无疑,是我忘了使劲按紧伤口,才造成了血流满地的壮观场景。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企鹅护士忙于给我换个棉花、清理针眼、擦地板等事项,澎澎过来帮我擦手臂上的血渍,结果胳膊弯曲,搞得她针口也流出血来。

    “咱们俩真是一样的傻缺啊!”全都处理妥当以后,重新坐好,我笑着。

    “都是你啦,傻猫!我要不是为了帮你,哪至于——”

    “我要不是给你讲故事,也不至于吧。嗯,半斤八两,嗯,这个,两块切糕半斤。”

    “又提你那破《切糕诗》!”澎澎试图打我一拳。

    “别动,小姑娘,别动!”医生阿姨制止了澎澎,“你们都坐着别动,休息一会儿,有事回去慢慢说,好吧?来,吃点东西,喝点糖水。”

    “谢谢阿姨,我书包里带着呢。”

    说完澎澎打开书包拉链,里面各式各样的食品,琳琅满目。

    “傻猫,因为献血是空腹的,所有之后要吃东西,尤其要补充糖和盐份,知道吗?所以,你就不要客气了,随便吃就好。”

    “这个理论,是我教你的吧?”看了澎澎两眼,我决定先吃再说。

    “看看人家小姑娘,准备得多周到。”医生阿姨笑眯眯地说着,“小伙子你好福气啊。”

    我和澎澎的动作同时定格了。

    是不是献血后的正常反应呢?我们的脸一起变成了红彤彤金灿灿的颜色。

    第十六节 献血

    “葭啊,你知道吗?”学校里,小维姐姐笑得有点诡异。

    “知道什么?”

    “你知道献血的事情吗?就是你去西单无偿献血的那次。”

    “我亲自去的,当然知道喽。”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我是说,你知道澎澎为什么也要去吗?”

    “她不是说她们学校也要求献血的、而且比咱们学校还过分么?”

    “呵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这么听话啊?”

    “我一直都很乖的。”

    “澎澎她们,没有这么多规定名额,献血可是自愿的哦。”小维姐姐一脸正经地对我说,“人家是怕你跟阿维一起闹事,所以想了个办法,骗你去无偿献血的。”

    “那,就是说,她其实根本不用献么?”

    “你觉得呢?”

    我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轻飘飘的,舒适的,迷幻的,懒散的,温暖的,心旷神怡的,热的感觉。

    还有脸上红彤彤金灿灿的颜色。

    159

    献血的事情过去以后,阿维借口请我吃饭,把我骗到餐厅,伙同小维姐姐一起逼问。

    “你没觉得澎澎实在对你很好吗?”

    “是吧。”

    “你不是也很在乎澎澎的吗?”

    “是吧。”

    “那你还犹豫什么啊,年轻人?自从我认识你开始,你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骗企鹅骗企鹅,现在你怎么反而——”阿维努力装得严肃,压抑着脸上呼之欲出的沟回。

    “就是呀,你看澎澎,多好的一个企鹅,是吧?你要是再不抓紧,万一和上次一样,又被别的什么人给骗走了,你就后悔去吧。”小维姐姐和阿维应和着。

    “不是啊……”我看看阿维,又看看小维姐姐,有点吞吐地,解释,“阿维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跟我说的,骗企鹅,就要先学会抓磷虾的本事,对吧?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在抓磷虾呢。你明白吗?”

    “这个,会抓磷虾,企鹅才有可能喜欢你;企鹅已经喜欢你了,就不在乎你会不会抓磷虾了。你不要把因果关系倒置啊!”

    “我觉得,不是呀。”我反驳阿维的话,“我现在很难在外面接到活可干了,所以自己吃饭都发愁,又拿什么来养企鹅?再说,马上就大四,我还不知道保送的事有没有戏,万一不行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连我自己都把握不了,我怎么给企鹅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啊?”

    “葭,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小维姐姐打断我,“这些问题,都可以两个人一起慢慢想办法,你不觉得有人帮你一起承受,和你一起面对,会比你自己费劲地处理要好得多吗?”

    “可是,我真的觉得不对。”我摇头,否定小维姐姐说的话,“该我自己面对的,我怎么能让别人来代替呢?我要让企鹅快乐幸福有磷虾吃,不是跟着我受苦受难的……”

    “没想到你也这么大男子主义!”小维姐姐不满起来。

    “这个吧,虽然你说的也有道理……”阿维插话进来,想协调一下气氛。

    “什么也有道理啊!”小维姐姐拍了拍阿维的脑袋,“是太有道理了!你要是能跟葭这么想想的话,我就烧香拜佛去了!”

    “所以,我想,至少等我把项目做好,论文发表了,保送的事定下来,然后再说企鹅的事。”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我给出了最后的答案。

    “那得多久啊?我跟你说,女生是最害怕在不确定中等待的。”

    “谢谢谢谢,所以,你看,还是我好,我连偷你的帽子的事儿,都老老实实跟你说了,都没让你一直瞎猜下去,是吧?”阿维笑着,试图改变谈话内容。

    “别打岔,趴下!”小维姐姐瞪了阿维一眼,然后继续跟我说,“你再这么执迷不悟,一定要后悔的,你信不信?还是,你真的想当‘卢二’,以好好学习为己任?”

    “你说我二,我承认;你说我‘卢’,我不服。不过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能在自己的前途还没确定的时候,草率地骗姑娘去。”

    “唉,唉!”阿维拍着我的肩膀,“年轻人啊,你终究还是长大了!看来在家休养的那一段,你想明白了不少事嘛!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考虑吧,不过,作为犯二战友团,我还是要给你一条忠告——”

    “你说。”

    “君不见南极企鹅天上来,被人骗走不复还……”

    我和小维姐姐同时拉开了准备杀人的架势。

    “这个,哈哈,程序调用错误,谢谢谢谢。”那厮头上冒出了冷汗,急忙改口,“我想说的是:澎澎确实是个值得一骗的好姑娘。”

    我和小维姐姐,还是同时发拳击中了阿维。

    160

    为了早日当上“卢二”和抓到磷虾,我只好整日整夜地泡在实验室里。

    趴在实验台上睡觉,梦到考试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吓得我和监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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