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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海之皇

正文 第 1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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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云动

    “起风了?”韩海萍没想到帅征话说到一半,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有些反映不过来。看着帅征显得有些阴沉、神色有些恍惚的脸,疑问涌上了心头。韩海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神色郁郁的帅征,思索着她那句“起风了”的含义,毕竟她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一个没心没肺就知道疯玩儿的女孩子,毕竟她也在张所长家的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年,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的眼光呢?最近这两个星期,这个城市暗地里的风声鹤唳,她也是有所感觉的,只不过没想到帅征会突然阻止自己带囡囡出去玩的决定,没想到帅征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么隐晦的话而已。她想不到现在这种暗流涌动的境况跟自己、自己身边的朋友有什么牵连、有什么关系。唯一跟那些人有关系的人,也就是一个秦公子而已,但是秦公子跟自己这伙人之间实在也说不上什么密切的关系。何况,像他那样一个文质彬彬、身家清白的成功白领,又能够和这件事情扯上什么撇不清的关系呢?迟疑了一下,韩海萍还是带着些疑惑问道:“你是说……或者有什么结果了吗?到底是些个什么人?难道……”这时候,徐起凤和高进军也从里间走了出来,刚好听到韩海萍这没头没脑的问话,徐起凤多事地插嘴道:“什么人啊?什么事情?什么结果啊?”韩海萍还在思索着什么,没有理会地摆了摆手,帅征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无端地插嘴显得有些个不满,没好气地冷瞥了他一眼。不瞥不要紧,这一瞥,居然看到那张胖脸上,映着窗外斜斜射进来的阳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地闪烁了一下微光。好奇心起,仔细一看,原来,居然是一丝刚才他胡乱揩擦后的遗迹,隐约间是一点点已经干结在脸上的、没能够擦得干净的鼻涕!一时间帅征都不知道是该觉得好笑还是该觉得可气,一个超级大白眼毫不吝惜地抛给了这个邋里邋遢的死胖子,脑袋转过了一边去了。可这死胖子,居然还若无其事,涎着一张厚脸皮,紧巴着凑过跟前来,还一个劲儿地问:“什么事啊?到底是什么事啊?说说,说说嘛,干吗那么小气啊?”那么一副死缠烂打不死不休的无耻德行,直引得在场众人人人侧目。高进军更是咳嗽着转过身,跑去开电视,一副“我不认识这个人”的表情。韩海萍也注意到了徐起凤脸上那一小块儿耀眼的闪光点,一丝古怪的笑意逐渐地又再爬上了她的嘴角,眼见着又一轮狂笑又要开始了。帅征终于忍无可忍了,伸手抄起沙发扶手上胡乱搭着的一条也不知道是擦脸还是擦脚的毛巾劈面扔到徐起凤脸上,骂道:“你个死邋遢鬼,别腆着一脸大鼻涕在我面前晃!去洗干净了脸再来跟我们说话!”韩海萍终于又笑了出来。接下来,这个胖子居然又一次让人们领略到了他那比之某位出身华山剑派、有着君子之称的岳姓武林前辈的成名绝技“金钟罩、贴面皮”还要强上三分、足以开宗立派、称雄江湖的厚脸皮绝学,一只手拉下被掷到脸上的毛巾,轻描淡写地只说了一句:“我说我怎么觉得脸上总有一种糨糊干巴了的感觉呢。”就让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五个人中的三个为之绝到,剩下的两位一个当然就是徐先生本人,另一位则是心无旁骛喂鱼的囡囡小姐了。对于徐先生这种死皮不要脸的精神钦佩得五体投地的帅征和韩海萍两位女士无奈地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不再理会施施然自去洗手间清理的死胖子,重新回到了两人刚刚的话题。韩海萍追问道:“有什么消息吗?知道那帮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了吗?”坐在地上看电视的高进军听到她们又再说起这个话题,转过身来好奇地也问道:“什么人啊?什么消息?”韩海萍白了他一眼,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打岔,看你的电视去!”说得高进军一撇嘴,讪笑一下,苦着一张苦瓜脸继续看电视去了,但是耳朵却支楞起来留意着俩人的对话。帅征摇了摇头:“还没什么结果,我就是隐约觉得他们是在找人,而且……”帅征吸了口气,有些艰难地说道:“而且……他们的目标……我觉得……”又再狠狠地吸了口气,这才盯着韩海萍流利地说道:“囡囡的来历和身份真的很神秘,不是吗?”韩海萍似乎呆了一呆,迟疑地道:“找人?囡囡?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小丫头,那帮人……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吗?”看了一眼在那里玩儿鱼的囡囡,难以置信地道:“难道这丫头还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真的是什么‘第一女儿’之类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外国人来找?”偷听的高进军诧异地回头去看了看那个丫头,刚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卫生间门口“砰”地一声大响。大家一起扭头去看,却见徐起凤一手拿着毛巾,睁大了双眼站在门口,脑门儿上红红的一片,眼看着就肿了起来,还有一线细细的红色液体缓缓地流了下来。那一声大响,看来正是他的脑门和门框间的亲密接触产生出来的,而且居然出了血。小客厅里的人们都面色古怪地看着这个笨手笨脚的胖子,不知道他又在出什么花样。只见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徐起凤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那双不大的眼睛这时候瞪得圆圆的,眼神中透出了一丝丝的惊疑和恐惧,握着毛巾本来在擦脸的手就那么僵在离脸一尺多的地方,微微地有些发抖,脑门上的血流到了左眼皮上,他也没伸手擦了一下,似乎已经呆住了。好半晌,他才在人们的注视下,开口问道:“外国人……找……找囡囡?外国人……一群……外国人?”这声简单的问话,似乎费了他相当大的力量才发出来,声音都显得有些沙哑,而且在微微地颤抖着。囡囡从地下的鱼缸前站起身来,走道徐起凤身边,默默地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一只手,稚嫩的小脸上满含着关切。徐起凤低头看了看握住了自己手的囡囡,深深地吸了几大口气,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抽出手来轻轻拍拍小丫头的脑袋,缓步走到沙发边上,在帅征的旁边坐了下来,两只手交叉着,两个大拇指无意识地来回绕着,抬起一双似乎已经没有焦距的眼睛冲着电视的方向一言不发。众人一时间都被徐起凤这明显有些失常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起来。一直以来,这个胖子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论说什么做什么,总是三句话就被他胡扯到爪哇国去了。尤其帅征,更是自从认识他以来就从来没断过跟他的斗嘴怄气,总是被他那幅得意洋洋的嘴脸,和邋里邋遢、大大咧咧的作风气得牙根儿痒痒。在羁留室里第一次跟他打交道,就被他臭耍贫嘴弄得哭笑不得的情景还近在眼前一般。他给别人的感觉,一直都是那种,似乎任何事情都不会给他造成什么伤害、任何压力也不能给他造成什么困扰的样子。可是现在,他的这副表情和举动,这种带着满脸的惊疑、恐惧、担心和不知所措的表情、有些惶惶不知所为的举动,真的是让人有些大出意外,一时间难以适应。脑门上撞伤的地方流出来的血,已经流过了左边眉毛、流过了左眼皮,随着他偶尔地眨一下眼睛落到了脸上。囡囡走过来靠在他的身上,默默地也不说话。帅征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的神色,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纸巾盒子,扯了一块纸巾递了过去。徐起凤却似完全没有看到、没有感觉,依然在无神地看着前面发着呆。看着他那副状如痴呆的样子,几个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帅征轻声地叹了口气,抬手把手里的纸巾摁在了徐起凤那还在流血的脑门儿上。“嘶——”疼痛的刺激使得徐起凤猛地长长吸了一口凉气,忽然间回过神来。发现按在自己脑门儿上的是帅征的手,微微有些尴尬地涩然苦笑了一下,抬起手来接替了帅征按着那块纸巾,低声道:“谢谢!”帅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徐起凤从那眼神里分明看到了一丝关切和一丝责备,又再冲着她强笑了笑,一手轻拍着身边囡囡的肩膀,轻声地问道:“小帅,你刚刚说的是……”韩海萍和高进军也一起看着帅征,等着她的下文。帅征迟疑了一下,从徐起凤的这些反常的表情和举动来看,她直觉地认为他一定知道了一些自己和张所长还不知道的有关于这个孩子的一些事情,所以,当他听到有一群外国人在这附近四处找人,而自己推断有可能是找着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推断可能就是事实。而通过他的这个反应,帅政也更加地确信了自己推断的可能性。帅征沉吟良久,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抬眼环顾了一下面前这些看着自己的人,就将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调查的结果、跟张所长的讨论、以及自己心里的推断悉数地讲了出来。听着帅征的话,各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徐起凤颓然地靠在了沙发上,两只手展开了那块按在额头伤口上的纸巾盖在脸上,长叹一声,喃喃地道:“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来了……”韩海萍皱起了眉头,低下头去想着什么。囡囡紧紧地靠在徐起凤身边,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徐起凤的一角衣襟,小脸儿上露出了紧张、惊惶、还带着些恐惧的表情。倒是高进军了解的什么都不多,所以这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些不解的神情,忍不住问道:“这些外国人出现的是很可疑,那个疯狗什么的就是那天在酒吧外头跟我们打架的那个外国流氓吗?这家伙也确实够讨厌的。但是,你们怎么就能肯定他们就是来找囡囡这个孩子的呢?”听到高进军问话,韩海萍也抬起头来看这帅征和徐起凤。帅征沉吟着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也就是那么一种感觉而已,我就是因为囡囡这孩子出现得离奇,似乎又很神秘,所以……”说着又再摇了摇头,转头看这徐起凤。徐起凤做起身来,把那张沾了不少血迹的纸巾团作了一团,狠狠地攥在手里,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囡囡,那个小丫头也正大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他呢,那双眼睛里闪射出的,只是无比的信任和浓浓的依恋,那种对父亲般托身依靠的感觉。甩了甩有些晕沉沉的脑袋,徐起凤也下了决心,想把自己发现的一些事情说出来了,伸手颇为疼爱地摸了摸小丫头柔顺的黑发,微微沉吟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呃……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其余三个人一起愕然,靠一个虚无飘渺的梦,就能够判断一个经过调查推理的出来的结论是否正确吗?可是看这这个胖子现在的这一脸严肃和凝重,其中还夹杂着相当份量的心有余悸,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于是,只好忍下了心中的疑问,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徐起凤梳理着思路,刚要往下继续,靠在他身边的囡囡忽然神色一动,站起了身子,飞快地向阳台跑去。众人齐齐一愣,不知道这孩子突然间怎么了,徐起凤和高进军还在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的时候,帅征和韩海萍已经一跃而起,追着小丫头跑了过去,然后看着外面齐齐“啊”地一声惊呼。听到她们的动静,徐起凤和高进军也吃了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了,一起跳起来奔到了阳台上。就见囡囡已经蹲了下来,躲在了阳台挡板的里面,帅征和韩海萍却趴在阳台边儿上看这院儿门外的马路上发呆。顺着他们的眼光看过去,只见那边马路边的树荫下站着一个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衣服、留着一头长得有些过了度的头发的年轻男子,这时这个男子也正在朝这边看着,脸上露出了一些深思的神色,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看到这个长发男子,徐起凤和高进军也是一呆,这个男子的气质实在是太奇怪了,太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看着他朝向这边巡睃的目光,又看着蹲在阳台挡板里的小丫头, 徐起凤忽然想到了什么,心底里一震,难道这个人,也是那帮人里的一个?不由得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那男子扫视了几圈,似乎没有找到他要找的目标,却看到了穿着一身警服的帅征,咧开了嘴饱含善意地冲她微微一笑,招了招手,转身去了。看这这个人的背影走远了,众人才收回了目光,韩海萍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那天……就是他……”高进军听着韩海萍这种口气,明显以前见过这个看起来很特别、而且明显比自己更有吸引力的男人,而且这种语气,显然表明韩大小姐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由得一股酸气泛了起来,嘟囔道:“什么人啊这个,穿得那么不伦不类的,还留着那样的一头长发,真的很酷吗?”听着高进军话里又泛起了镇江风味儿,韩海萍没好气地回头白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向帅征道:“刚刚他冲你笑啊,还招手,你也见到过他?你认识他?”徐起凤也转脸看向了帅征,眼睛里的神色分明似乎有着什么。感觉到徐起凤在看自己,帅征有意无意地扫了他一眼,道:“嗯,倒也不认识,今天上午来这里,在村口的桥头上差点儿撞了他,一时着急还差点儿掉到河里去,还是他帮了我一把。”说完,又再瞄了徐起凤这边一眼。徐起凤脸上的神色,似乎是有些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低头去看囡囡,却见刚刚一直蹲在地上的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也不说话,也不看别人,径直走到外间儿小客厅里,抱起了毛绒熊,圈起双腿默默地坐在了沙发上。耳边听着帅征问道:“怎么海萍,你也见过他?”徐起凤也顾不得再听什么了,追着小丫头过去,跟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小丫头抬起头来看看徐起凤,脸上的神色甚是奇特,似乎有些渴望,又有些害怕,还有些歉疚……目送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表现奇怪的人走进了屋子,韩海萍回答道:“是啊,就是那天下雨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的窗户里看到的,他就这么一身打扮,就那么淋着大雨在大街上散步。就是他绝对没错,他的这种气质,这种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昨天秦公子还跟我说,那天他也见到了这个人在大街上淋雨呢。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帅征回过头去看着徐起凤搂起了小丫头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再转回身来,看着那个人消失的路口,想起了头先在桥上他留给自己的那种奇特的感觉,油然道:“是啊,真的是个奇怪的人啊,不但奇怪,而且还很神秘啊……”高进军忽道:“你们说,这个人会不会也是那帮人里的呢?”帅征和韩海萍对望一眼,一起再次转头看向那个方向,同时摇着头道:“不知道,难说啊……”

    第八章 困扰

    高进军带着囡囡在小客厅里喂鱼、看电视,为了选择看哪个台,两个人争了个不亦乐乎。阳台上,徐起凤把自己这连日来的那些奇异的梦境、发现的有关这孩子的一些特别之处对帅征和韩海萍娓娓道来。自从刚刚发现了那个奇怪的长发男子后,小丫头就表现得非常安静,很长时间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最后还抽泣了一阵,但是还没等大家好好安慰,突然就又自己开朗了起来,拉着高进军跟她去看她那些宝贝儿鱼。倒是让大家都是一愣,但是随即也就都明白了,这个乖巧的女孩子一定是知道徐起凤和帅征她们还有话商量,这才自己躲开了。到底这个孩子是怎么突然发现了小院儿外那个长发男子的?之前她一直就靠在徐起凤身边,外面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声音传进来,而他们所处的位置,跟那个男子出现的地方,不但隔着马路,而且隔着一个小院儿、一个阳台、一个房间,更何况根本就不在一个平面上,也不可能是偶尔扫视看到的。这也是刚刚让三个人费了一段时间讨论的问题,但是始终也没有得出一个说得通的结果。唯一达成共识的,就是三个人都认为,囡囡一定认识那个男子,至少是见到过,并且有过接触,所以才会在看到的一瞬间躲起来,而那个男子似乎也可能有什么发现,所以才会在那里站了半天,并且向着这个方向探视了那么长的时间。最终还是想象力比较丰富的韩海萍同志认为,既然这个小丫头能够影响人的精神,让人进入她的梦境,那么应该也有类似于心灵感应或者其他什么感应一类的能力,所以探知到了那个奇异男子的行踪,而且,显然那个男子也并不是普通的人物。对于这个推断,徐起凤是没什么意见的,事实上也确实不好说,毕竟自己多次经历了那样的梦境,还有刚刚三个人互相交流的彼此间在小丫头身边时感受到过的那种奇妙的精神氛围,这一点也确实是有可能的。可帅征却只能苦笑一下,她虽然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但是让一个接受过严格的侦破训练,事事讲究真凭实据的优秀警察,完全接受这种玄之又玄的、近乎于神话怪谈的推断,还是比较困难的。总不能就这么去写报告吧?虽然这件事情还没有到需要写报告的地方步,但是所受教育、训练的习惯,总是让她在遇到情况的时候考虑最合理的、最能够明白解释的、最可信的、能够落实到报告上的说法和观点。既然没有什么更好的、更“科学”的、更切合实际的解释,那也只能是存而不论,先放在一边了。然后三个人的话题又转回到了徐起凤经历过的奇异梦境上来……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起来了,正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想着事情的张所长似乎被吓了一跳,盯着电话端详了半晌,然后两只手肘撑着桌子,趴在桌面上仔细地研究起面前这部正在声嘶力竭地扯着嗓门儿哭喊的电话来。看着电话坚持不懈、毫不气馁地聒噪了三四分钟了,依然还是那么精神头儿十足的模样,张所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轻轻地摇着脑袋,叹了口气,摘下了听筒放在了耳边。电话里传出来的果然还是那位刘季平大夫的声音,内容当然也还是不停地磨缠着追问那个让他感兴趣的小丫头的下落。无非也就是这样的血液样本多么多么罕见、小姑娘身上可能还有什么什么样神奇的能力、或者可能是感染了什么什么样新鲜的病毒、或者产生了什么什么新的变异……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快要被他翻来覆去说滥了的说辞,也没什么新意。张所长把听筒放在离耳朵一尺多远的地方,任由刘大夫在那边说得口干舌燥,他却好整以暇地翻看起了桌子上的一叠子纸来。仔细看看,那些纸上面记录的居然是有关于“美星集团”的一些桌面上的资料。不过是一些历任负责人、各部门负责人、相关产业、相关产业业绩、集团历史等等等等的一些诸如此类的一般性资料。其实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似乎也没什么可疑之处。这个集团历史并不长,成立到现在还不足二十年,总部设在美国的新奥尔良。这个集团成立之初也只是一个以开发生物技术为主的半科研型的准商业机构,随着公司逐步以生物技术和一些高技术含量的产业为依托,推出了一系列的足以影响相关科技走向的科研成果和高技术产品,在农业、畜牧、水产以及精密技术产业里迅速确立了自己的领先地位,在短短的三五年时间里就完成了资本的初期积累,并且在随后的几年里高速发展、疯狂扩张,直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跨行业、多门类的超级跨国商业集团。无论是他们的老本行农业、畜牧业、新技术开发还是从玩具制造、纺织、服装等等低技术含量的轻工产业,一直到汽车制造、软件开发、重机械制造这些技术含量较高的行业,甚至到新型武器研发、火箭推进器研制这类牵涉广泛而又涉及高度机密的领域,都有他们的影子。至于其他什么餐饮服务、房地产、远洋海运,什么股票期货、石油能源这些赚钱的买卖更是少不得他们。五年前“美星”登陆中国,而他们选中的第一站、建立第一个分公司的地点,恰好就是这个紧靠大海、有着两个优良的天然深水良港的港口城市。这个集团出现之初,曾经拿出了一系列引起当时相关行业震动的科研成果和高技术产品。比如让生物界、医学界侧目的包括人工心脏在内的多种新型基因培养型的、可供移植的人工脏器;和可以感受神经脉冲,能够以最接近使用人的意图实现各种动作的义肢;让农业界目瞪口呆的不含转基因成分的超高产量小麦、水稻;还有那些让普通人视若未来产品的各种各样意识超前、构造简单但却精细的小家电用品、生活辅助机械……让开始时的人们一时间不明白他们这样一个新成立的小公司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需要很高的技术含量和大量的研究积累的东西来。直到后来有人披露出这些成果都来自一个非常大的、非常有历史的、非常有实力的、综合门类非常多、而又以生物科学为主攻方向、并且相当神秘的一个研究机构,人们才释然,这个研究机构的全称叫做“亚美利加之星”。几乎所有搞科研的人都听说过的一个名字。但是大多数人除了知道这个研究机构是属于美国、并且有着一定的政府背景之外,就再也找说不出任何的相关资料了。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机构网罗了相当一部分在相关领域里非常有建树的科学家,并且所能够得到的研究环境和待遇都是全世界最好的,而想要进入这个机构也是最困难、需要经过相当严格审查的。从两者的名字来看,显然“美星集团”就是“亚美利加之星”研究所为了拓展资金渠道而派生出来的产物。而这个集团显然也没有辜负“美星”研究所最初的期望,现在确实为这个研究所赚取了大笔大笔的资金。刘大夫似乎终于说得累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咕咚咕咚”灌水的声音。张所长把手里的资料拨在一边,暗自无声地偷笑着,把听筒重新放在自己的耳边,笑吟吟地道:“季平啊,我也真服了你了,我记得你以前口才不怎么样来着啊,真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这么能说了。”“……”电话那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只传来了一些比较粗重的喘息声,然后才听到刘大夫透着些疲惫的声音无奈地道:“鹏举,你就帮帮忙吧,要是不再仔细研究研究,我非发疯不可,这些日子,我可真是食不甘味啊。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个干巴巴的细胞遇到水以后迅速复生并且疯狂分裂的景象,简直……唉。”“唉,季平,我说你呀……”张所长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毕竟是一个人,不是什么小白鼠、荷兰猪的,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好奇心这么重了。我是真的没办法帮你,我不能告诉你那个孩子的下落。一个礼拜前我这么跟你说,现在我还是这么跟你说。”刘大夫一阵沉默,张所长继续劝道:“季平,何必呢?呵呵,你看你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又不是生理学家,没必要啊。再说了,你怎么就能肯定你的那个什么样本就是那个孩子的?就算你肯定是,又怎么肯定那个样本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产生了变异呢?你是学医的,你应该比我更有理性,更有专业思想,一个普通的生物细胞被毫无任何措施地被放置在空气中,已经干裂、萎缩、确定死亡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因为一滴清水就再度复活呢?那不是天方夜谭吗?”听着刘大夫还不吭声,张所长再度苦口婆心地道:“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了吗?没有反复几次,那些细胞也就死掉了。你看,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就是你的幻觉呢?可能是你太累了,看到干掉的血迹沾到了水泛起了红色就以为是细胞复活了呢?”听筒那边穿来了一声叹息,刘大夫苦笑了一声,有些落寞地说道:“唉,鹏举啊,我……”帅征在这个不大的阳台上来回踱着步,韩海萍坐在凳子上,两只胳膊搭在阳台栏板上,下巴枕着胳膊,两条腿无意识地抖动着。两个人都在慢慢地消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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