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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折兰勾玉杏向晚

正文 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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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了陈爱卿啊,朕给他的位置,给指的婚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更阑及昭告天下,就这么去了。”

    “皇上节哀!”

    “一群没用的狗奴才!”皇上一脚踹向跪在跟前的小太监,小太监被踹倒在地,连个声也不敢吭,爬起来又慌忙跪好,皇上又朝里怒道,“太医呢,这么长时间,难道要朕亲自来验么!”

    几个太医抖抖索索的出来,整齐跪于地上,由其中一个代表汇报:“回皇上,陈状元是饮酒过量,又太兴奋,加则年事已高,一下子静下来,强撑的一股气消,就……”

    还没说完,就被皇上一脚踹倒在地上:“宴会时一切正常,回来休息侍候的人也未发现其异常,你们倒是敢省事!”

    “皇上饶命,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太医们立马伏地,诚惶诚恐,泪流满面。

    “将此事移交三法司,朕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结论!”

    看着内务总管领命下去,一众人等四下退去,皇上方转身道:“三位爱卿如何看?”

    “臣等不懂医理刑狱,实难发表论见,相信三司会审,定能给陈状元一个公正的论断。”三人口径一致,皇上深深看了折兰勾玉一眼,转身便赶去上朝了。

    昨日的皇榜过了一,便被换了讣告。皇上大悲,群臣忌讳,早朝上无人敢眩

    好比一场闹剧,从圣上亲点七十三岁的陈修为状元,到新科状元饮酒暴毙,消息与传闻风一般传遍京城的角角落落,又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全国,遮不住,瞒不下。

    三司会审的结果与太医们的诊断一致,不管皇上如何不信,陈状元身无中毒症状,又无外伤,唯一的解释也只能如此了。皇上虽大为不满,心中认定事有蹊跷,却也得接受这个结果,下旨厚葬了新科状元,也不好再拿指婚向晚说事。

    三侯君各自回封地。出了皇宫,三个方向分道扬镳,乐正礼临别前凑近折兰勾玉,轻声问:“表哥,陈修的事……”

    “礼,三司会审已有结论,我们只能遗憾!”笑若风,暖若阳。

    乐正礼高坐于子墨上,正身,对着微生澈点头致意,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向西而去。

    “玉……”微生澈站在马车前,远远的看着折兰勾玉,眼眸深邃,神情莫测。

    “澈,就此别过,一路顺风。”折兰勾玉笑,视线丝毫不避,手中折扇一开,正是那一幅红杏出墙,阳光下明如胭脂,像极了某个人。

    马蹄踏踏,车轮绝尘而去。折兰勾玉坐于马车,想到向晚,满心情切的期待。

    第八章

    第八章

    归心似箭的折兰勾玉快马加鞭的赶回玉陵,却发现玉陵城早已满城风雨。

    满城风雨不过围绕着一个人,便是玉陵城主的学生向晚。原因无他,折兰公子的学生到了适嫁年龄,开始挑选良婿人选。

    谁都知道玉陵君折兰公子只有这一位学生,谁都知道折兰公子的这位学生久聚兰府,深得折兰公子喜爱。此番选婿消息一出,玉陵城的媒婆再一次聚集到了折兰府门前,三年前的盛况重现。

    折兰勾玉急急回府,然见向晚。老管家说向去了学堂,少主不在的这段时间,向经常去学堂听潘先生讲学。

    折兰勾玉正待问老管家选婿事件的始末,厅门处便出现几个身影,正是小喜与绿袖搀扶着陆羽雪进来。

    两人扶了陆羽雪坐下,折兰勾玉抬眼示意管家退下,小喜与绿袖便也一道告退了。

    “表哥这一路辛苦了。”陆羽雪的身体还是差不多,留着一口气,说话都有点喘。

    折兰勾玉笑,淡淡道:“小雪身体好些了吧?”

    陆羽雪也笑,看起来甚是贤良温婉,轻点了点头,道:“不知不觉小晚也到了适婚年龄,我看表哥终日忙碌,倒将这事给忘了。我这身子,也帮不了表哥什么忙,前些日子跟小晚商量这事,她倒同意了,我便着了人去办差,不过人选还是由表哥过目决定。”

    “哦?”本就是不离十的事,不过小晚会同意,倒出了他意料。

    陆羽雪一手顺了顺胸口,喘了几口气,方缓缓接上:“你是小晚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初她又是你买下的,由你决定这门亲事,这是再好不过,他日小晚出嫁,也是风光的一件大事。”

    一番话说得甚是有理得体,折兰勾玉折扇轻轻拍打手心,亦笑得优雅万分:“小雪所言甚是,不过这等操劳之事,我既已回来,就由我蕾心吧,小雪还是要静养才是。”

    陆羽雪看着折兰勾玉,笑得甜蜜。折兰公子学生选婿之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就看他如何收场了。事情的结果就是折兰勾玉的心意体现,她绝计不会看错的。这一桩婚事拖了两年,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向晚与折兰勾玉的一块踩脚石。

    向晚傍晚时分才回来。刚进门,便听侍卫说少主回来了,提着裙摆便向书房小跑去。

    “师父回来了?”

    话音刚落,刚好到书房门口,又刚好被人抱个满怀。低头便是一个情深意长的热吻,互诉相思。

    “怎么最近老往学堂跑?”他此去不过三月不足,管家说她至少有两月都去了学堂。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向晚笑得眼睛弯成弦月,伸手一顿,终是抚上折兰勾玉的脸。

    他末走,如今夏末,真是想念。

    折兰勾玉拥着她坐下,暖暖笑。

    书房里处处昭告着她的思念。比如案上的她的笔,比如她翻过的阑及收回的书,比如她画了一半的杏画……他临行前便有向管家吩咐,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书房里唯有向晚可以进。别的不能保证,至少这一处书房,会是一个清静地。没想到她会躲到学堂去。

    她也不说话,开始动手把玩他的头发,眉眼盈盈、天真无邪。

    “小晚……”正是夏末,天气还有些燥热,她坐在他腿上,隔着薄薄的衣衫,贴在他怀里,一袭水红衣裙村得她的脖子修长而凝白,让人有种想细细啃咬的。

    “我听说今年的新科状元喜极而去的传闻,是不是真的?”刚才在学堂听到的消息,让她一时不敢置信。

    折兰勾玉眸一深,点头。

    “皇上真的钦点七十三岁的陈修为新科状元?”向晚不免有些咋舌。怎么说这都有点过了。十三岁的折兰勾玉,七十三岁的陈修,这位皇上莫不是有特殊爱好?

    折兰勾玉伸手轻抚向晚的脸颊,忍不住凑近在她额头轻轻一点。

    她不知道那些真好!

    “据说这位新科状元七十三岁还未娶,皇上当场说要指婚的,学堂有位学生还即兴赋诗一首:尽读诗书五六担,老来方得一青衫。新人若问郎年几?五十年前二十三。”

    向晚娓娓道来,本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因着新科状元喜及而去,不免又有些唏嘘。只是话未完,便被折兰勾玉狠狠吻住。

    他怎么能让他的小晚嫁给那样一个人!

    终是折兰勾玉先开口:“小晚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择婿的事。”

    他知道这事是陆羽雪搞的鬼,不过看向晚的反应,也着实平静了些。满城风雨的,她不仅上学堂,看到他回来,也不主动跟他提这事。

    “准师娘说,师父定会帮我挑个良婿,让我终身可依。”向晚眨了眨眼睛,水漾般清亮灵动。

    总是她主动,而他的心思与打算都闷在肚子里,这一次,她不乐意了。她虽不愿将陆羽雪当情敌,亦不想与她为难,不过任谁动了感情面临这样的情况,时间长了想不郁闷也难。再则折兰勾玉不在的近三个月时间,陆羽雪没少将她叫到金风阁去。她应了面子每每过去,总会感觉到陆羽雪的敌意,以及她身为贵族及折兰府准主人的优越与张扬。

    不过这一些折兰勾玉都不会知道。

    “准师娘……”折兰勾玉低重复一句,心下甚明。

    向晚弯起嘴角,蓦地滑下折兰勾玉的膝盖,退后两步,从怀里掏出那把粉面小扇,轻轻一开,站在那里,半掩住樱桃小口,盈盈笑道:“书生武夫、家商家,师父可得帮我好好把关才行。”

    话音刚落,眼眸一转,顾盼生辉:“这几日潘先生总有意无意在我跟前夸小彦的好,说小彦少说也是个状元之才,又克守勤俭,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儿郎。”

    折兰勾玉优雅起身,慢慢踱步至向晚跟前,一手轻抬起她精巧而微尖的下巴,凑近一啄,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侧头在向晚耳畔,几近耳语道:“某天半,忽然有人闯入我房里行胆大之事,那人还宣告第一次是她主动的。小晚说,为师该拿此人如何?”

    向晚笑,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为师觉得,做人还是有始有终的好。而且有时候招惹太多,只会是麻烦更多。”

    向晚眨眼,轻飘飘出了书房。

    这一次向晚的亲事,真的堪于折兰勾玉当年的热闹相媲。

    折兰勾玉本是闲来看看,玉陵城的媒婆根据上一次的经验,这一回早早准备了画像与资料,纷纷送至折兰府,只是这一次,换成了折兰勾玉看画像。

    想起向晚那一次烧画像,以及他定亲之后的种种风波,及至后来的一别三年,河东河西,世事变迁,如今赫然换了他体会她曾体会过的感觉。

    明明也是觉得不该费时间看这些画像的,看了也不过白看,又不会真从中挑选人选。可是就像是有一种魔力,让折兰勾玉将手中厚厚一撂画像一张一张仔细看完。心里一时百味杂陈,忽然有些庆幸里面并未发现小彦的画像。

    小彦根本也不是威胁,就因为向晚特意提了一句,于是就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这事毕竟还可一拖,也不急于一时。倒是向晚天天往学堂跑,折兰勾玉心里有些吃味。

    翌日向晚心情大好,午饭后去找金三佰。

    “哎哟,我的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第一次来找我手上还拎了礼物!”金三佰远远地看见向晚,也不动,待得向晚走近,一把夺过向晚手中的礼盒,斜一眼嗔道,“真是越来越见外了。以后要送礼,直桔合银票好了!”

    说完,露出财迷看到银票的痴笑。

    “不是我要四。”向晚习惯了,神平静的替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悠悠的喝了口。

    “咦,难道我们的城主大人良心发现,从京城回来还捎了我的礼物?”金三佰边说边拆礼物。

    “确实是从京城捎来的,不过不是家师,而是希望你多对他醍醐灌顶的那位。”向晚说完捂嘴笑。

    金三佰忙停手,转身去掐向晚:“亏我对你这,你尽取笑我,果然没心没肺。满城传着你择婿的那点破事,你倒像个没事人,还天天出门瞎逛,也不知你怎么想的。”

    向晚求饶:“好吧好吧,我一定等到你嫁人之后再嫁人,免得刺激你……”

    “向晚!”连名带姓,说明我们的金掌柜生气了。

    “莫气莫气,快看看吧,说不定盒子里是满满的银票。”揶揄。

    “不会吧?上次才给了不少,这次又给?”金三佰咋舌,难道真如向晚所说,乐正礼是散财童子投胎转世?

    第九章

    第九章

    陆羽雪身体抱恙,折兰勾玉的婚期自然延迟。而向晚的良婿人选,因为城主大人的慎重,也一拖再拖。

    很快便是秋末初冬。

    有别于上一次折兰勾玉请媒的“突然死亡法”,这一次玉陵城的媒婆翘首等了几个月,却一直没等到结果,不免又有些蠢蠢欲动。多方打探、上门求见,一方面盼着折兰公子这位女学生花落谁家尽早见分晓,另一方面欲借准城主夫人身体两年不见好转的机会,挖墙角推人选,好让城主大人早日成婚。无奈这一切,都被折兰府那道金钉狮环大朱门统统挡在了府外。

    这日折兰勾玉亲上学堂有事找潘先生。玉陵学堂历时六年,学生与规模早非当初,如今不仅声名在外,而且颇有实效。

    与潘先生谈完正事,折兰勾玉到处走走,顺便看看学堂,再顺便看看向晚在学堂都做了些什么。不料没走几步,便在学堂一隅看到了向晚与小彦。

    时两人对坐下棋,也没发现有人走近,只关注着眼前的棋局。小彦一袭青衫,向晚一身杏红衣裙,两人俱是十五。只是十五岁的小彦,已初具清雅风范;而十五岁的向晚,已能让男子驻足欣赏、女子心生妒忌、师父望之失神了。

    这一幕看起来融融,折兰勾玉心里一些不清不楚的怪异滋味浮现。

    “你为何一直不跟我比琴?”几年前的事,向晚还惦记着。

    小彦面无表情,专注下棋。

    “哎,我答应过你会让着你的,你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向晚纯粹属于闲来无聊,拿小彦调侃。两人还是没发现不远处多了两个人。

    小彦执子的手一顿,半晌撇了撇嘴,看似平静道:“家师说你学的是箜篌,放眼风神国,会这个的屈指可数,我又拿什么可与你比的?”

    “呃……”向晚同情的看向小彦,潘先生这不是让他不战而降嘛,真是太不厚道了,“我们可以比筝啊。”

    小彦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反反复复转着手中的棋子,不吭声。

    “咳咳……”折兰勾玉作势出声,两人转过头,这才看到一旁的折兰勾玉与潘先生。

    “大人,师父……”小彦率先起身行礼。

    向晚打量了一下棋局,方跟着起身,笑道:“每回该是我输的时候,先生都适时出现,我这不败的记录,委实有先生的一大功劳。”

    说得历来清雅的潘先生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些年来,潘先生早已接受向晚。从她九岁参加玉陵学堂的首次春试,除去失踪那三年,她陆陆续续也有到学堂来听讲。除了他与小彦,她甚少与人说话,也不管别人背后议论她什么,平静而沉默,淡定而从容。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是一个有天分的学生,她的天分不仅表现在某一方面,而是琴棋书画各个方面。

    “小彦这是谦让,以后可不许这样净缠着他陪你下棋比艺了。”从容淡定,折兰勾玉觉得他说这话一点私心也没有。

    向晚抬头看折兰勾玉,盈盈笑:“小彦肯将我当作对手,说明我没有给师父丢脸呢。”

    折兰勾玉看着向晚晶亮的半月明眸,看着她脸上娇娇柔柔的笑,不免有些心神荡漾。一别三年,回来之后她身上的女人味显山露水。偶尔的眉眼盈盈,情动时的娇羞醉态,平时的沉静脱俗,总在不经意间让他怦然心动。想起初遇她时,那张有些脏脏的脸,那身破破旧旧的衣服,沉默而倔强,脱胎换骨,亦不过如此。

    翌日下午,向晚甚知折兰勾玉心意,没有去学堂。

    折兰勾玉书房前的小花园里,向晚弹奏箜篌,折兰勾玉在一旁看书,初冬暖阳,将人的心都能照化成水般温柔。

    “表哥……表哥……”

    熟悉的大嗓门打破冬日午后小花园暖融的气氛,来人正是乐正礼。也只有在折兰勾玉与向晚跟前,他才如此。

    乐正礼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两人面前,一头的汗,看到向晚,微微一怔。尔后三人相视一笑。

    自从受封之后,他来玉陵的时间大大减少。上一次还是春天,来匆匆去匆匆,不过是因为向晚平安回来,便急急的赶来了。而这一次,似乎也赶得匆忙。

    “你有事与师父商量吧。”向晚笑,看出他刚才的那一怔,起身道,“我先去命人替你准备,你与师父谈完事,洗漱休息一下,我们晚饭去三佰楼吧。”

    乐正礼嘿嘿一笑,脸蓦地泛红,点了点头,向晚便先告退了。

    乐正礼此次过来确实有事,但折兰勾玉没想到的是,乐正礼这么急匆匆满头大汗赶来玉陵是为了向晚的婚事。

    从京城回到封地,忙忙碌碌,直到上个月才陆陆续续听到向晚择婿的传闻。乐正礼失措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打听虚实,得到确定的消息,想了一天两夜,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他这一次来,是亲来提亲。既然向晚到了适嫁年龄,开始物色合适人选,那么他又为何不争取一下?他喜欢向晚,一直一直的喜欢,最初觉得是一种亲人的亲切,后来才慢慢发现里面又何尝没有男女感情!相遇的时候,她还小,他却不小了,之后的相处,正是年少初情,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向晚。

    他自忖比不上折兰勾玉,可是表哥与向晚毕竟是师徒,再则如今向晚确实请媒招亲,他不认为这世界上还能有另外一个人能比他对向晚好,比他更将向晚放在心上,比他更喜欢向晚。

    “礼的意思是?”折兰勾玉心里小惊了下,没想到向晚亲事一拖,拖来了乐正礼。他看得出表弟对向晚懵懂朦胧的感情,但毕竟之后两人相处时间甚少,更没想到乐正礼会这么正经严肃的第一时间赶来提亲。

    乐正礼跟任何人都不一样,他不可能将他也像其他人一样随随便便打发。

    “我……我想娶小晚。”毕竟年轻几岁,在折兰勾玉面前又显得特别生涩,说这话的时候,乐正礼的脸都不争气的红了。

    “你明年二十,就该大婚了,你想将小晚放在什么位置?”

    “我只想娶她一个,照顾她一生一世。”当初向晚摔马,他便也是这样想的。无关向晚有没有毁容,不止是内疚与责任,而是那一刻他真的这样想。

    折兰勾玉挑眉,没想到乐正礼会这么认真:“姑父与姑母会同意么?”

    为了反抗先皇的分封,三大家族做出了多少努力。婚姻大事,便是一桩筹码与交易,又岂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乐正礼的封地礼正城,并不比玉陵城大,但经济与人口又怎能与玉陵相比?他二十大婚,要娶的女子不外乎巨贾之女或是贵族之后,又怎么会是小晚!

    “只要表哥同意,爹与娘定也会同意。小晚虽出身贫赛,但这些年实已是折兰府的人,又是表哥的爱徒,以小晚现有的条件,这一门亲事亦不会招人非议,更不会让她受丝毫委屈。”乐正礼说得认认真真。

    折兰勾玉失笑,他的表弟看来是慎重的考虑过这件事,还将会面临的困难一一想了个遍,更是想到了他这样一个好帮手。确实,如果他有心促成此事,这一件事倒真能成一段美谈,向晚与乐正礼面对的阻力也会小很多,可是他又怎么会促成此事?

    折兰勾玉摇了摇头,身子懒懒靠于椅背上,淡淡道:“礼知道为何小晚的亲事一直没有定下么?”

    乐正礼摇头,看着折兰勾玉,神情有一丝紧张。

    折兰勾玉倒笑了,谦谦温和,犹如春风拂面:“因为小晚的亲事,得小晚自己说了算。”

    难题推还给了向晚,折兰勾玉知道,他的表弟在向晚面前,是开不了这个口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他的表弟,早在三年前就开过这个口了。

    晚上三人本一道去三佰楼吃饭,不料折兰勾玉临了有事,便只有乐正礼与向晚两人了。

    “哟,今儿个什么风把乐正大人吹来了!”上回收到的礼物,金三佰等向晚走后心慌慌的拆开,结果没想到只是几片树片,金三佰当时那个伤心郁闷劲,捂到现在便成了阴阳怪气。

    “三佰姐客气了,每回离了玉陵,最舍不得的便是三佰楼的美味了。”当年的楞头青,几年城主历练之后,终于也能说些讨巧的话了。

    不过金三佰又怎么可能领情?那一声“三佰姐”是多么致命的错误,遂更阴阳怪气道:“乐正大人这真是寒碜我金三佰了,区区三佰楼,怎么能跟大人府的家厨比?再说了,离了玉陵,大人最舍不得的应该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城主大人与她美丽可爱的女徒弟。”

    一语中的,乐正礼再无反击之力,只得讪讪道:“劳烦金掌柜上些好酒好菜吧!”

    金三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风风火火的便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本文终于还是要V了...

    V了就是V了,也没啥好解释掩饰的.只是真的非常感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我当然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下去,但我也知道入V会面临着什么...矫情的话也不多说了,喜欢本文,又确实充值存在困难的读者,请注册留言,晋江应该还是有赠送积分功能的...再次感谢大家,希望大家能理解^^

    第十章

    第十章

    乐正礼因心中藏着事,又少那么份胆,酒上桌,便自己先喝满满三大杯。

    “我们只能算是久别重逢,怎么看这样子,倒像是喝酒买醉来着?”向晚盈盈笑,乐正礼自有他可爱之处。

    一语被看穿,乐正礼看着向晚,脸上一烫,吱唔两声,还是不出口,抬手又下杯酒。

    向晚看他神色有异,也不拦他,自顾自吃小菜,五分饱时,对面的乐正礼已灌下三坛酒。

    这下子,向晚也有些看不过眼,用筷子旁的空酒坛,佯嗔道:“是做什么?敢情真是来买醉!又或者看到无话可,只能喝酒解闷?要不跟上回与师父起在京城主考科举的趣事吧,那么多考生,定很有趣。”

    不提个还好,提更是发不可收拾。乐正礼又灌下满满杯酒,看着向晚,已有四五分醉意,涩涩声:“小晚……”

    向晚莫名颤,瞬间恢复平静,淡淡笑道:“怎么?如果不有趣,那就别的,的封地吧。”

    “有趣?”乐正记重复两字,想起皇上指婚之事,又替自己满上杯酒,仰头就灌下。

    或许如他与折兰勾玉般位置,京城皇宫才是下最无趣又最危险的地方。向晚也不好劝,不过看着他杯接着杯,依旧不停的灌酒,眼见着第五坛酒也见底,不免也有些动怒道:“是怎么的?是跟过不去,还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历来酒量好,喝到份上,却也已有六七分醉。此刻闻言抬头看向晚,不免有些恍惚失神。张脸,不知梦里多少次出现。分别的时候,又有多想念。又替自己满满斟上杯,饮而尽,话也带着酒的苦味:“听都好几个月,不知小晚可选好良人?”

    向晚端起身前的酒杯,只小小的品口,笑:“远在礼正城,也听事?”

    乐正礼头,仗着酒胆,又问句:“小晚的心上人,是何模样条件?”

    向晚摇头,不置可否,依旧浅浅的笑。

    “小晚……小晚……”样的笑容,让人迷失,让人沉醉,“小晚,让照顾辈子吧……”

    三年前的那句话,再次脱口而出。那时十二,他十六,而现在,他十五,他十九。

    向晚手中的筷子险些握不住。难道乐正礼竟是为事而来,难道今晚上的借酒浇愁只是借酒壮胆?

    时沉默。

    向晚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乐正礼对的好,又何尝没感觉。不过他此番过来,如果真的只是为的婚事,倒让不小的意外下。

    没想到他会怀有样的心思,更没想到他会么勇敢。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在表哥屁股后头的小跟班,他已有自己的选择与追求。

    向晚忽然就有些伤感。多希望句话由折兰勾玉出。可是虽然乐正礼并不是想相伴生的心上人,听到他两次出样的话,心里还是感动。

    “知道小晚喜欢的不是。”终是乐正礼先开口,自嘲笑笑,刻失之平日的阳光,多份醉者的落寞,“直知道小晚喜欢的不是。”

    他向来大大咧咧,但有些事,还是看清楚。只是次向晚公开请媒选婿,将他心里早看清的东西彻底打碎,他以为表示他又有希望。

    向晚无法反驳。谎言并不是良药,相反可能是让人沦陷的毒药。

    于是乐正礼继续往自己嘴里灌酒。

    “算个什么事?敢情他来三佰楼买醉来的。”金三佰忙完前头,急巴巴赶到三楼雅包,便见桌上歪歪斜斜七八个空酒坛,而乐正礼坐在那里还在喝。桌子的菜,几乎没动。

    醉场也许是好事吧。向晚起身,看眼已经有些歪歪扭扭的乐正礼,又看眼金三佰,微微松口气:“下楼去透透气,帮顾着他,别让他真醉得路也不会走。”

    真是有些棘手。注定要拒绝乐正礼,又不想伤害他。素来不善言辞,也觉得处理些甚是为难,怕太过直接伤害他。喜欢他,其实甚是喜欢,只不过终究不是之爱罢。

    而且,之中还掺杂金三佰的感情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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